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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聂先生的恩宠-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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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初夏已致,童延这天穿着倒也没刻意卖弄,T恤下头是到膝的米色裤子,露出两条修长的小腿,干干净净,赏心悦目。
因此听他问自己在干什么时,聂铮也回答得也很有耐心,“最近雨水多,得防着白绢病。”
哗哗水声越来越小,慢慢就停住了,立刻,听见童延冲花园边上叫,“叔,怎么了?”
靠围墙的屋子住着园丁,“我紧紧水阀,不要多久,你先歇会儿。”
“行,”童延乐呵呵地应了声。
聂铮半蹲在地上,一盆兰花侍弄完,转头朝路边看去,这一瞧居然有些忍俊不禁,童延站在石子路上朝他这边张望,想过来又不敢下脚的样子,真是活像只看得着葡萄吃不着的小狐狸。
确实,这一片地上成片的花草,连他自己都过来都得看着小心,童延更不知道哪能踩哪不能踩。
终究还是有分寸,再转头时,童延在对面草坪的景观大石上坐下了,只是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
“聂先生,那是什么兰?”
“企剑白墨。”
这话说完,聂铮就安心给另一盆兰花松土,也没再听见童延说什么。
约摸五分钟过去,听见女秘书的声音,“怎么在这儿打盹?”
聂铮扭头望去,童延还真坐石头上抱着膝盖睡着了,刚才女秘书那一惊一乍都没把人叫醒。
女秘书拍拍童延的肩,“石头多凉,回房去睡,在这儿别弄出病来。”
聂铮摘掉橡胶手套,站起来,一手撑着腰,有些犯难地望着刚惊醒的孩子。童延只要不再在他这个所谓金主身上动心思,能省下多少时间休息?这孩子其实还是肯吃苦,可能比自己大多数的同龄人都更能吃苦,可怎么就一门心思在偏门上打死不回头了?
一月光阴转瞬即逝,终于,刘导的新戏开机。
古装戏不可能在本地取景,但开机之后的安排是先在本地的室内场拍绿幕。
童延为这部戏做出的准备是他自己以前无法想象的,有多少辛苦就有多少期待,开机仪式他去之前踌躇满志,内心激荡得波澜壮阔。但去之后的场面一点也不壮阔,杂事琐碎,有男女主演大咖在,他就是个边角料,当然,更不愉快的是,同剧组还有小白花。
不过,童延没搭理小白花。值得高兴的是他亲眼见到了能称得上是偶像的中生代男星凌青华,也就是这部戏的男主演。
作为同行,童延自然不会掉价到当面表心声,只是在凌青华挨个招呼他们时,得体地打了个招呼,“凌老师。”
凌青华居然多看了他一眼,“你是?”
刘导替他答了,“这是童延,云星的艺人。”
“演谁?”
童延自己回答:“琮彊。”
凌青华温和地说:“够年轻够有冲劲,好好演。”
接着视线转到下一位身上。
开机仪式只有女主演是扮上的,合照完毕,这天排上通告的转而去了室内场地。
童延这天有跟女主演的对手戏,古装戏的一身行头从头到脚整理完出来,绿布那边正拍着,他就站在镜头外一边观摩一边候场。
凌青华跟女主演拍得还算顺利,这一条过去,调灯光的时间,女主演也没说休息,童延被刘导叫过去安排走位。
他是新人,导演和前辈说的话只能一字不漏地听,童延也的确听得很专心,可是专心之余总觉得哪有一双眼睛盯着他。
导演给他说完细节,他突然回头,凌青华就坐在不远处朝他看,目光对上他的,招牌式的温文笑意又出来了,非常亲和。
童延总觉得哪不对,这时已经是饭点,大家都停下来填肚子。果然,也就一顿饭的时间,半个小时都不到,他再回来,刘导演一副焦头烂额的样儿把他叫到跟前,指着跟组的服装师对说:“阿河带你去换身行头。”
童延抬起白衣长袍的袖子,“今天的戏不都是这身?”
“这身不太适合角色,给你换个扮相。”刘导演把新戏服的效果图递到他手上,眼珠子朝凌青华那边斜了下,给他一个眼色。
低头看见那效果图上那身乌压压的颜色,以及九头身都被裹成水桶的腰,童延立刻明白了。他这身行头远不如主演的华丽精致,可有人还是担心他抢风头,欺负他没经纪人跟着就打压到头上来了。
送到嘴边的气,受还是不受?
屁话,受不受都不由他自己,童延头凑近导演,“换扮相之后,接着来的就是减戏?”
刘导演小声嘀咕,“那可难说。”
这不就结了,童延开始掏电话,“这不是我自己的事儿,您等等,我问问郑总监。”
刘导演马上砸砸呼呼叫出声来,用足以让凌青华听见的音量,“哎,这点事何必惊动聂先生……”
聂你妹!他刚才分明提的郑总监。童延号码翻到一半被这人气笑了,这人不想改他的角色又不耐烦自己跟人拉扯,直接把聂铮给抬出来了。
他接着拨郑总监的电话,这时摄影棚没几个人,凌青华终于绷不住了,不阴不阳地叹息:“现在的年轻人啊,就是不肯脚踏实地,这圈你得混一辈子,大家以后都还得见面。歪门邪道你还能走一辈子不成?”
电话拨出去,没人接。
童延笑了声,对凌青华说:“坦白说,我老板还真看过我的剧照,看了还挺满意。艺人走什么戏路都得听公司安排,现在我突然连扮相都得改,凌老师,您教教我,我不问公司,问您?”
凌青华约摸没想到一个小新人还这么不好惹,顿时理屈得不出声了。倒是他旁边狗腿似的助理拿起了接力棒,“没见过走偏门还这么大张旗鼓的。”
老子就是大张旗鼓了又怎么着?童延登时火了,却也强忍住没说出来。
可刀切豆腐两面光的刘导开始补刀,转瞬就给他把大张旗鼓坐实了,“都消停点吧,这事儿传聂先生那去我也不好交待,青华,你看他这身其实也不用换吧,不够还原历史,但艺术总要高于生活,是不是?”
凌青华不说话了,狗腿助理也不说话了。
但就在此时,不知从哪冒出一朵小白花,义正辞严地小声说:“刘导,聂先生不是你说的这样。”
童延一口气险些没喘上来,要不他怎么总说小白花是傻逼呢?
都一个公司的,在这儿跟他磕?
半个小时后,聂铮的办公室。
郑总监接完刘导的电话才没几分钟,当然听到的是另外一个版本。
就着自己听到的那个版本,郑总监冲着聂铮一顿乐,“你家里那小东西还真不好惹,端出你这金主,硬是把凌青华呛得没话说,该是他的还都保住了,啧,明影帝当年都没他厉害。”
聂铮听他说完,冷声质问:“这是你应该拿来取乐的事?”
郑总监一秒钟投降,“好好好,我知道,他没经纪人,在剧组被打压,应该我去调解。这次算我失职,可我不是开着会没接到电话吗?”
下午正好有空闲,聂铮把桌上文件收拾到抽屉里,果断起身,“走。”
“去哪?”
“去给他把谎圆上!”
第20章 奸妃
不管过程如何,童延这天到底算是大获全胜。
闹了一场,凌青华再无话可说,刘导趁机让副导演叫人回来开工,童延立刻把心思收回戏里。
下午第一场就是跟女主演的对手戏,他一点不敢懈怠。
一则,童艳艳教过他,跟人扎堆讨生活,让人家怕你是不受欺负的根本,但是每到一处最多能得罪一个人,与此同时跟其他人就得好好处。
更重要的是,这是个大女主戏,视后女主演比凌青华咖位更大,他得穿着这身行头把今天的戏好好过了,他就不信,这几条拍成,回头凌青华还敢开口让视后返工。
童延以前只演过几个没几分钟戏份的配,算不上什么资历,但好处还是有的,至少他不会像第一次站在镜头前的纯新一样走位拿不准节拍。人在镜头前流动,几步过去到哪个位置,怎么找合适的灯光镜头角度,用什么节奏念台词,是最为难初入镜者的地方。所有的都做到,然后才谈得上演技。
可就算拿得住,说一点紧张都没有那也是骗人的,纯粹紧张,倒不是怯场。幸好,跟他对手戏的视后当真有视后的风范,半点架子也没有。第一场拍的是初遇,少女对少年一见钟情,带着随从,由河边一直追到郊野山巅。
女主演一双美眸含情脉脉望着他,“我不美吗?”
刘导说角色跟童延很贴倒真没说谎,他完全可以本色出演。他双手敛袖,扬着下巴用眼神斜睨过去,笑了下,故作不在意地说:“美啊,你比溱水岸的芍药还美。”
少女当真把芍药递到他面前,他没接,只是笑,眯起眼视线视线散漫地追着山间飞舞的蝶。
现场当然不可能有蝴蝶,所以眼神该放空到什么程度,该追到哪,全靠他想象。
“噗呲”一声视后笑了出来。
童延也笑了。
视后捂着嘴连连摆手:“我笑场了对不住,再来一条,童延你别紧张,眼睛可以再活一点。”
总得来说,这天的拍摄还算顺利,连着两场戏都是两次过,比童延原先设想得好多了。
此时他还不知聂铮的车已经行驶在来这儿的路上。两场戏下来,他今天的通告就完了,但也没打算回家。卸完妆出来外头正布景,没什么可看的,棚里还闷得慌,童延自己晃晃悠悠地出去透气,人刚到外边就听见后头有人叫他,“你站住。”
是小白花。
童延当真想咬死这傻逼,但强忍着没撩瓜子张嘴。在剧组地盘怼自家艺人,那他就真跟小白花傻逼到一块儿了。
他不搭不理,只想自己清静。谁知小白花还犟上了,跟在后头不依不饶,“你怎么能随便毁人名声!?”
童延火气险些冲开天灵盖,只闷声不吭的往前走,没走多远瞧见前头有个墙只粉刷了一半的空屋子。
扭头见后头除了小白花没旁人,腿一迈,一丝不带犹豫地进了屋子里。
转身,见小白花也跟着进来了,行,现在没人看见了。
童延手往裤兜里一揣,“说你毒,你还蠢。老子要是长了你这副脑子就找跟裤袋吊死拉倒,省得活着丢人。今天这他妈是哪,老子都忍着没跟你算账,这儿有你说话的份儿?”
小白花脸涨得通红,“你能做,凭什么不让人说?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赖上聂先生,可你当众毁他的名声,我就不能看着不管。”
还真是聂铮的脑残粉。可要真垂涎聂铮旁边的位置,那就花心思往高枝上攀啊,闷着当婊子的心思还要捧起牌坊犯红眼病害人,恶心谁?
童延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挑着人痛脚掐,“我有什么手段?床上伺候人的手段。你别气,这事儿气不来,毕竟你气性只有那么点,想要扒着人得好处还想要脸。我现在就在聂先生家住着,咱俩还天天同进同出,你是不是挺不服?那没辙,不服憋着。”
小白花气得发抖,嘴唇颤了好半天挤出几个字,“你无耻……,你等着,寡廉鲜耻也是会有报应的……”
童延笑了,“啧,又是怕丢人又是怕报应,还以为你对他有多真心呢……”
这时候,聂铮和郑总监下车不久,从停车场出来顺着墙边阴凉处走,刚到转角就听到一个十分熟悉的声音。
聂铮给郑总监一个眼色,脚步停了下来。
然后,他听见那声音用极度嚣张的语气说:
“廉耻是什么?我没那个东西。我就爬床,你能拿我怎么着?你牌坊都快立出个碑林了不照样只能朝我脚后跟望着。对了,我劝你别望了,只要我还在聂先生的床上,你那点心思只配丢阴沟喂蛤蟆,哈哈。”
聂铮脸阴了,郑总监打了个哆嗦。
聂铮脚迈出去,一声不响地在门口站住,眼神凌厉地看着屋里的两个人。
刚削完人正一脸得意痛快的童延愣了,“……”艹
小白花宛如见到一线生机,“聂先生……”
聂先生,聂先生,聂先生可没空理会他俩为什么拉扯。
自家艺人被人打压,聂先生亲自跑一趟就是为威慑不长眼的东西,即使眼见了这一出无比精彩的争吵,就算被童延那一番话刺激到震怒,也只是扫了他们俩几眼,接着,就往摄影棚去了。
童延心里大呼不妙,刚才蓬勃的斗志瞬间偃旗息鼓,只能乖乖闭嘴跟着。
聂铮似乎被气得不轻,童延从侧面望过去,只见男人唇角紧绷,下颌分明的轮廓透着一股子冷硬无情,眼睛望着前方路边,目光铁锥似的,又沉又利。
四人以一种诡异的、悄然无声地姿态进了摄影棚。
里边景还没撘完,刘导一扭头,立刻站了起来,“聂先生,昭华,你们怎么来了。”
郑总监上前笑着回答,“新人第一天开戏,聂先生来看看。”
聂铮踱过去,神色强掰着缓和了些,“顺路看看,他们怎么样?”
他们看似代指童延和小白花,但只有童延开了戏,刘导哪还不明白聂铮这是来干嘛,心里只叹用有后台的艺人就是好,瞟一眼童延,笑着说:“很有灵气,新人到他这个程度已经很难得了。”
童延强扯出一个笑,心里从观音娘娘叫到玉皇大帝。
老天爷,希望聂铮看在刘导这句话份上,今晚上回去别把他折腾得太狠。
可老天爷依然很忙,完全没空眷顾他。
以及,聂铮折腾他根本不用等到晚上。
跟刘导几句话说完,童延听见聂铮问:“今天还有通告?”他乖乖答:“没了。”
像他们这种新人,即使没戏份也最好在剧组守着,但金主今天显然不想按常理出牌。聂铮跟刘导道别,人往门外去的时候,突然回头,用眼角光顾了他一下,不容分说道:“回去。”
甭管你在干什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金主让你回去就得回去。童延这才知道聂铮到底动了多大的气,只得听话地跟着聂铮身后。
反正整个剧组都知道他靠着金主了,而且这本来就是事实,他有什么可端着?
这天傍晚,天气格外沉闷。
金主豪宅三楼,窗都开着,起居室还是一丝风都没有。
聂铮坐在靠墙的沙发,眼神释放的高压气场直让人觉着呼吸不畅,“你错在哪?”
童延小学生被训话似的站在男人跟前,“我不该在片场跟他吵,可是他先惹我的。”
聂铮脸色又难看了些,“谁先开头很重要?”
奶奶的,这根本糊弄不过去啊。
童延只得承认,“行吧,不重要,我就在那不该跟他吵。”这是对的,小白花是个傻逼,他不该陪着搅和。
又想到什么,省得金主审他像挤牙膏,童延诚恳地主动交待:“还有,我跟他吵也不该扯上你。”
可聂铮依然眼神灼灼,气势咄咄,望了他片刻,“还有其他,你错在哪?”
还有!?童延真是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别的错处了,君心难测啊妈的。
又是几分钟高压过去,他索性问聂铮:“能给我个认错的方向?”
聂铮深吸了一口气。
连认错都谈崩,也真是没什么可说的了。聂铮摸起电话,按下一个键,淡淡吩咐,“把东西拿上来。”
童延:“……!?”要用刑???
很快,女秘书上来了,但没拿什么能伤人的东西,只是端着个紫木托盘在茶几放下了。
托盘里除了毛笔和墨汁,还有一卷白纸。
童延:“……!?”
聂铮站起了身,“你精力很不错,有整晚的时间反省。”说着转身朝房间去了。
等那鬼畜般的影子被合上的门遮严,童延望向女秘书:“姐姐……”
女秘书说:“去吧。八荣八耻,每张纸抄一遍,整卷纸抄完,字迹可以难看,不能潦草,你有两晚的时间。他既然罚你,回头肯定是要亲自查的。”
童延朝那纸一看,懵了,这是多厚一叠。
这天半夜下起了雨,空气终于清新了些。
童延就干脆推开窗子,坐在写字桌前慢慢抄。不得不说,聂铮连鬼畜起来都心细如发,几百遍,还得一张纸一遍,还得用毛笔。要不是这样,他一只手并排拿三支钢笔,一下就是三遍,多快。
他还是中学美术课时写过毛笔字,写得慢,又笨又拙,就这样还得往下写。童延浑身不舒爽,大概因为下雨还开了窗,外头花园进来了不知名的小飞虫,他脖子一阵一阵的痒,伸手抓根本抓不到痒处,就这么抓耳挠腮地度过一整个晚上,直到后半夜才在书桌上趴了一会儿。
清早洗漱时才看见自己脖子有多惨不忍睹,皮下毛细血管被抓破了,红紫淤痕一团一团,比他跟聂铮睡过之后那次还恕5庖补瞬坏昧耍献湃ゾ缱榛保旎姑涣粒プ帕礁龊谘矍跋侣ィ苯尤セㄔ氨呱险以岸±贤纺么竺旁砍住
要不总说人点背时,倒霉事儿总是扎堆来呢,他刚敲了一下门,突然“啪”一声,肩背一阵火辣辣的疼。
童延回头一看,“艹!”是横扎在檐下拇指粗的橡皮绳断了一头,垂下来了。
生生在他肩上拍出一道鞭子印似的红痕。
几个小时后,云星大楼。聂铮刚进楼下大厅,遇见了小白花与其经纪人。
小白花的女经纪人一见他,带着自家艺人迎上来,“聂先生。”
聂铮脚步放慢了些,淡淡地点一下头。
昨天发生的事,女经纪人自然也知道了,这种事知道了就不能含糊。她帮着小白花探口风:“昨天是白骅不懂事,今天我让他去跟童延陪个不是,童延呢?消气了没?”
聂铮缓步往电梯门口走,脸色非常平静,沉声说:“童延不分场合,不顾大体,这点要是不改,在这行怕是难混下去,在哪行都难混下去。”
说着就按下电梯。
一直到回到车里,小白花一脸喜色地说:“看吧,聂先生心里自有公道。”
女经纪人顿时炸了,“你对你的老板有什么误解?没看出他在发脾气?人家让你有点眼色,别不分场合不识大体,要不别想在这行混下去。”
小白花完全不信,“他明明是说童延。”
女经纪人简直瞠目结舌,“你以为你是谁?聂先生是觉得跟你这种小角色甩脸子犯不上,才借童延的名点你一句。反正这些天看见童延,有什么事你都给我忍着,你现在才几斤几两,当孙子的日子还长着。”
此时,童延正在化妆室对着镜子发愁,摸了下脖子,对化妆师说:“姐姐,你帮我遮一遮吧。”
化妆师拉开他衣领一看,乖乖!
挠的,吮的,鞭子抽的……昨天那位金主原来好这口。
第21章 奸妃(入V万字)
清早的摄影棚;空旷的屋子里时不时冒出几声搭景工人的吆喝。
门口角落站着的几位交头接耳;“我刚才瞧见了,小童从肩到脖子都是伤;还动了鞭子;真看不出来啊;昨天那位聂先生道貌岸然的,居然有这个嗜好。”
“小童他今天那脸色怕是一夜没睡吧,可别是被折腾了一整夜。”
小白花进门听完了全部。
早上经纪人都给他点明了,他依然没信,想到都没就说:“你们错了,就算他身上有伤也是聂先生罚他,他昨天犯了点错。”
说八卦的几个顿时都尴尬了,这家伙跟八卦主角是同一经济公司,让他听见就够不好了,他还来插一脚,这简直,怎么看怎么微妙。
而且,甭管什么错,金主用鞭子抽人,还把人这样那样一整夜就不算变态了?
一群人糊弄着哈哈笑,而后各自散去。
而童延从更衣室出来,也听见人在议论他:“也是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小童那孩子被金主这样玩,也好过他出不了头啊。”
这什么?怎么玩?这特么真是闲得慌吧,眼睛成天就放到别人身上。
算了,不管是什么,反正如今大家都知道他什么路数了,童延也不惧,闪亮出场的时候反而把下巴抬高了些。
见凌青华在对面望着他,童延十分坦然地上前,微微笑着说:“凌老师,早啊。”
凌青华气不顺,还是不情不愿地应了声:“早。”
擦身而过,童延没走多远就听见凌青华的助理在他身后说:“什么东西!”
他突然转头,“站住!”
凌家狗腿果然停住了。
童延眯着眼笑:“你说谁呢?”
凌青华绷不住了,替狗腿出头,“他说谁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别太过分。”
童延作恍然状,“哦,没说我啊。”
这话说得挺绝,真骂了童延还不敢认,那可不就是怂?凌青华打压新人跟吃饭一样平常,几时撞见过这样敢跟他撕破脸面的硬茬,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头也不回地走了。
此时,围观者甲:“啧,昨天金主才来一趟,这孩子就气壮成这样,都敢在前辈面前给自己找场子了。”
围观者乙:“金主好那口,人家可是拿命伺候的,人后受了苦,人前可不就得嚣张点。”
童延耳朵灵,依稀听见了几个词像是跟他有关,心里骂了声神经病,都扫清楚自家门前雪就行了,管别人瓦上霜是白的还是黑的。
算了,就这样吧。既然刘导和金主先后把他那点事全说破了,那他得合理利用啊。凌青华在他这儿吃了亏,未必没有后手,一个剧组里头能给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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