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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昊-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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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昊》
作者:Delver_Jo(Chameleon)。
文案:
渣攻与白月光那些不得不说的事儿。
和渣攻标配的贱受也应该是有的。
内容标签:都市情缘 花季雨季
搜索关键字:主角:孙益坤,蒋昊 ┃ 配角:蔡厦,陆正扬 ┃ 其它:
正文:
1
我和蒋昊的相识有一定的必然性。
父亲有几个关系很好的发小,据说从小学开始就穿一条裤子。那其中,有两个女的,之一就是蒋昊的妈妈。我从小就听老爷子念叨着那个阿姨,但始终不认识她的儿子。
上了初中,蒋昊在我隔壁班,隐约记得那时候父亲有提起过‘那个阿姨的孩子跟你在一个初中’,可即便是这样,我仍旧对蒋昊没什么直观的印象,后来我归结为那时候的蒋昊长得实在太普通。
到了高中,蒋昊去了他父亲居住的那个城市,父母离异的孩子似乎总是会有奔波的生活。当然,这消息也是我爸说起的。直到这时候,我对蒋昊的印象还停留在‘阿姨家的孩子,名叫谁谁。’这所谓的谁谁,只是‘谁谁’两个字,因为那时候我根本不知道他的名字。话说回来,我那时倒是和蒋昊的母亲比较相熟,跟着父亲参加饭局总会说上几句话。
认识蒋昊,是在高三的那一年。
高考之前的半年,蒋昊回到了我们这个城市。我高考的那个时代,对待‘高考移民’的政策让他没法在父亲所在的城市参加高考,只能选择提前回来熟悉当地的课程。
“你好,我叫蒋昊。”第一次见面,他这么对我说,嘴角有点上扬。
“孙益坤。”我站在我爸的旁边,伸手拍了拍蒋昊的肩膀。
那次见面,蒋昊的母亲希望我给他说说本地考试的内容范围,还有一个月就开学,阿姨的意思是希望蒋昊可以提前自己先调整一下,好在开学之后跟上课程。
“我自己都学的没什么条理,这不是害人嘛。”我起初这样跟我爸说,倒不是我谦虚,主要是自己那时候确实没什么学习的心思,实在不好意思在别人面前卖弄。
“就当互相学习一下。”老爷子不以为然,根本不听我说的什么。
我在那天知道了蒋昊的名字,知道他跟母亲姓。
在我说完我的名字之后,蒋昊理所应当的回答,“我知道,”接着他看了看还站在一旁的我爸,补充道,“初中的时候听过你的名字。”
接着我没心没肺的笑了,“看来我还挺有名的。”
我没说假话,初中我真的是挺有名的,班主任站在门口当着所有人面对我说,‘咱班要是让我选一个人扇一巴掌,我肯定选你孙益坤。’我听完愣愣的对班主任说,‘您有本事就来试试…’后来据说班主任被气的在办公室里面一个人哭了起来。我那时候有点自豪感,小爷也算是全年级有名了。
“叔叔也提起过。”蒋昊是个挺好的人,说这话保不齐是在给我解围。只是他不知道,我根本没觉得自己初中的行为是黑历史。
“嗯,你妈也跟我提起过你。”我不温不火的说。
这句是假话,他妈妈从不提起他,提起孩子势必会牵扯到老公家庭这种问题。离婚单身大龄女性不会故意将话题引向这个方向。这道理我后来才想明白,但当时这很蹩脚的谎话就像嘴上没门一样的出来了。
从这个谎话上就能看出来,蒋昊确实比我要敏感多了。
我清晰记得当时说完这句,他脸上表情出现了一系列的变化,从皱眉到疑惑接着是尴尬最后恢复了平静。他那时候肯定就知道这是假话,只是没有揭穿我罢了。
如果那时候我能意识到蒋昊是那么敏感,我可以肯定之后的很多事情都不会发生了。至少,我一定不会故意去招惹他甚至去恶意欺负他。
与我相比,蒋昊的学习成绩不需要任何人操心。
我并不是不学,高中之后我还是从某种层面上意识到了学习的重要性。
这‘层面’指的是,班里漂亮的女娃对男孩儿的喜欢已经不是初中那样了,她们开始更多的希望可以一起学习,一起自习。
当然,必要时候像个混小子一样耍帅护着她们,这一点还是必须的。
蒋昊成绩好,可能是刻苦,又或者是他聪明。
我偶尔会跟他在周末的时候一起学习,多数都是我把那些女孩儿不会的题拿去问他,让他给我写好答案,我再看懂说给问我的人。我总觉得蒋昊什么都会,我甚至觉得要是拿个文科的地理政治没准他也能写出答案。
“这题目有问题,她故意刁难你呢吧。”蒋昊在一个周末意外的把我递给他的题拿回了我面前。
我接过草稿纸,“谁?”装傻充愣我还是很在行的,总这么对付我爸,得心应手。但我心里还是有点敲边鼓,怎么说我都觉得是有点利用他的意思,虽然他也没什么损失。
蒋昊抬起头看看我,接着皱了一下眉头,从我手里重新拿过那张草稿纸,“你看,”他用笔在题目上画了个大大的圈,“这个条件明显有问题…”
蒋昊跳过了之前的话题,他很体谅的没让我继续处在尴尬的感觉里。这一点我当时真的太喜欢了,它让我觉得和蒋昊这人在一起玩简直舒服极了,可后来,到了很久之后,他身上的这一点也让我深恶痛绝。
我凭借这种随便学学的心态参加高考。分数出来的时候,自己都觉得:活该高考成绩差。
现在总是提到‘拼爹’这个词,我想我高考的时候就实实在在的拼了一次爹。
我刚过一本线2分的成绩竟然和蒋昊过了一本线100分的成绩上了同一所大学,原因仅仅是我爸在那个大学里面任职,我算是‘子弟’,享受了这天上掉了馅饼的优惠:只要过一本线就能上学。
“我那两分都是多余。”知道成绩之后我大言不惭的这样说,全然不顾蒋昊在一旁听过的心情。
丁是丁,卯是卯。即便占尽天时地利人和,但要是真摆道拉出来溜溜,还是有差距的。
蒋昊进去了我们学校最好的专业,据说那个专业全国都能排到前三,而我只能去我们学校‘子弟’最多的专业,相应的,那专业也就算是学校的倒数了。
上大学选专业这事儿,最戏剧的在于我爸就是那个牛逼专业的老师,蒋昊选那个专业也是因为阿姨希望我爸能照顾一下他。
至于我上学,父亲就算是再强制,也没法违背规定把我弄进好专业。就这一点,我对我高考的成绩相当满意。我学什么无所谓,唯一的标准就是完全和父亲在学校里划清界限,彻底让他的安排脱轨。
“以后变成你在老头子眼皮底下了…”录取结果板上钉钉之后,我心情大好的跟蒋昊开玩笑。
蒋昊耸了耸肩,“反正我也没什么特别想学的。”
2
我一直都是个外貌协会,这词才出来并被几个朋友用来形容我的时候,我有点不乐意,甚至还认真的思考了自己什么时候给别人留下了轻浮的印象。
后来达到一定年龄,对自我的认知到达一定程度,思维方式也趋向于自洽了之后,我赞同这个观点,我确实是外貌协会。
我在高三时候有个女朋友,长得很好看,很符合高中17岁追求所谓青春伤痛时期男生蹩脚而肤浅的审美。那个女友的名字我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里面有一个‘莉’字,我那时候喜欢喊她‘小莉’,原因是当时很流行的一句广告词,‘小莉,电话啊。’
高三的暑假我打算一直和小莉腻歪在一起。凑巧,那段时间蒋昊住在我们家。
起初,我爸跟我说这事儿的时候我没多想就强烈反对,我就一个原因,要是暑假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我可以让小莉来我家或者我们俩可以天天出去玩。但如果蒋昊来了我家,我怎么着都得带着他一起,高倍数的电灯泡还要亮两个月,谁受得了。
“蒋阿姨要结婚,这段时间要整理房子。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准备,顾不过来蒋昊。”我爸这样跟我解释。
我有点同情他,但当时幼稚的我也对单亲家庭的孩子没什么概念,总觉得不就是少个家长,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小的时候很可能还幻想过,要是我没有爸妈整天叨叨我,那生活得多美好!
“你让他来吧。”开口说话的是我妈。我妈眼睛里已经开始闪烁着心疼,这情况我就算把家里的房顶掀翻,只怕也没法改变什么了。
那个暑假,从‘我和小莉’变成了‘我和小莉还有蒋昊’,最终发展成为‘我和蒋昊’。
蒋昊到了我家,我还是认命的让他跟我一起玩。
暑假里第一次和小莉约会的时候,我就问了他“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不了吧,”蒋昊断然拒绝,“我明儿有事。”
我知道蒋昊是为了让我不为难,才说有事的,当时我又一次觉得他特别上道。
第二天我约会结束回家,发现蒋昊那一整天都在我屋里看书,他把我屋里所有的小说都规整了一遍。
我拿钥匙开门,屋里漆黑一片,爸妈估计都还没回家,唯独我自己的屋子是亮着灯的。推门进去,蒋昊带着耳机,我的随身听里面卷着他自己带来的磁带。他抱膝坐在椅子上,很认真的在看书,压根没有注意到我进屋。
那一秒钟我经历了两个第一次。
我第一次认真看了蒋昊的长相,我第一次觉得自己怎么有点欺负蒋昊的意思。
对于前者,我没怎么在意,蒋昊的头发理论上来说有点长,比我周围玩得好的几个人都长一些。他带着一副眼镜,我不太会评价男性的长相,但灯光下我觉得他不难看。
对于后者,我对欺负人的行当没什么爱好,虽然知道自己或多或少有那么点‘欺男霸女’的性格特征,但搞得理所应当就完全踩在行为界限之外了。
我不太喜欢那个晚上推开门的那种感受,心里酸酸的,但是当时,我也没多说。
那之后,我还是会问蒋昊要不要和我一起出去。蒋昊也总是拒绝,几次之后我发现他根本没有别的事情,每次都会在我房间窝着看一整天的书。想来也可以理解,他高三才回到这里,大家又都忙着高考,哪里有心情交新的朋友。
大胆估计,蒋昊也就我一个比较熟悉的同龄人吧。
“明天咱们去游泳怎么样?”我在七月末的某个周三对蒋昊说。
毫不意外,他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跟我去吧,”我软磨硬泡,“就咱俩,你不去我明天就一个人去游泳好了。”
蒋昊看着我,几秒钟之后回答,“那好吧,不过我不太会。”
“所以你是明天没事了?”我故意刁难他,心理上有点戏弄的意思。这不是我故意欺负他,我当时只觉得好玩罢了。
“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儿。”他应对自然,倒也没什么不好意思。
那几天我在和小莉吵架,原因在现在看来特别蹩脚:我想和她上床,但是她不愿意。
我对小莉说,你这是不相信我会娶你,我肯定会娶你的。
我确实是发自肺腑这么说的,因为我那个年纪对婚姻毫无概念,17岁想着跟她一起怎么吵都能一直在一起。
这也是我非常生气的原因,我心里已经把上床这事儿和信任以及许诺划到了一个高度,脑袋里那个傻逼的声音一直在说:她不愿意就是说明不够爱我不愿意一直和我在一起。
归根究底,不过是因为当时几个从小玩到大的‘子弟’哥们儿已经把事儿办了,而我还迟迟不见动静,心里那个要面子的劲儿让我死揪着这事情不放。
越想这事儿,我的眼睛就越是跟着女孩儿的身体看。
第二天去游泳,我有一下没一下的教着蒋昊。蒋昊并不是完全不会,只是不像我下了水比在岸上还要灵活。但我的心思一直都在那些没下水、穿着分体式泳衣的女人身上。
“嘿…”我趁着蒋昊抬头换气的时候,突然伸手揽住他的腰把他拉到跟我很近很近,我的前胸几乎和他的后背贴在了一起,“你看到那个女的没…”我小声在他耳边说,“就是胸很大的那个…”说着,我还用手指幅度很小的给他指了指,“我操,那胸看的哥都硬了…”那会儿我对谁都喜欢这么说话,直到后来,我知道蒋昊比我小个把月,我就更肆无忌惮了。
蒋昊的身体微微挣扎了一下,他的屁股在碰到我的敏感部位之后便像定住了一样,身体完全不动了。
我已经记不清当时到底有没有硬起来,我就记得蒋昊的脸一下就红了,冰冷的水里那个变化之快,我还毫无意识的取笑他,“那胸器果然厉害,你都看的不好意思了。”
再后来蒋昊推开我游走了,我没在意,印象中留下了一个蒋昊脸皮太薄一逗就挂不住的画面。这印象或多或少对我之后故意逗他留下了伏笔。
3
我和小莉全面进入冷战,我越来越不爽,小莉想出去玩我就故意拉着蒋昊跟我一起去。
“不去,”蒋昊到了8月中的时候已经对三个人一起出去感到很不高兴了,“我明天真有事。”
我感觉可能是小莉私底下跟蒋昊说了让他别跟着。但我不管,我只要一想到和小莉两人出去,什么事情都能吵起来,就觉得很烦躁甚至根本不想出去了。
“你能有什么事儿,你满共就跟三个人玩。我,我,还是我,”我完全不理会蒋昊的意思,“必须跟我去。住我家就是我的人,得听我的。”就专制这点来说,我很烦我爸这样对我。可骨子里我还是我爸的崽儿,就连这点也继承了下来。
蒋昊又不吭声了,然后看着我皱了皱眉。我知道这是他默认的征兆,他在遇到对立的时候,最终总是会选择委屈自己来成全别人。
那段时间,蒋昊大概为我抵挡了很多小莉的白眼。
这口气本来不需要蒋昊来咽,但我那时候没心没肺的选择当做无所谓。
我每次都会在第二天请蒋昊吃好吃的,我总是问他喜欢吃什么,然后拿着我爸给的钱丝毫不节约的带他去吃最贵的。我虽然还是会在下次和小莉见面的时候需要蒋昊,但我潜意识里知道自己这样的行为是非常不对的,对蒋昊很不地道,对小莉更加无情无义。
8月底,蒋昊见证了我和小莉的分手。
导火索是个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我一直知道她不喜欢‘小莉’这个名字,主要是因为那个广告里的‘小莉’看上去有点像是个小三。
那天我还是喊她小莉。她突然就发起脾气跟我说,“孙益坤,你再用那小三的名字叫我,咱俩就完了。”
我也一下就来火气了,以前她还跟我说过‘当小三更招人疼’一类的情话,这莫名其妙的火发给我看是什么意思,“你现在不就像小三一样嘛。”我没好气的顶了回去。
“你说什么?”小莉气的突然就站起来了,“你再说一次,我像你和谁的小三?”一下子满屋里吃饭的人都看向了我们这一桌。
哥初中都不怕30岁的班主任扇嘴巴子,能怕一个名存实亡女友的撒疯,“和蒋昊啊,你长眼睛看不出来我们俩整天混在一起,都混到一张床上去了吗?”
我和蒋昊在我家确实睡一张床,原因有两个:第一,我家三个卧室只有两个有床,他总不能去睡我爸妈的床吧。第二,我全家,包括我自己都觉得,两个小伙睡一个床很正常,事实上我从小到大去我几个发小家里都是跟他们睡一个床。
我这么说单纯就是不爽小莉不和我上床的事情,她肯定也很清楚我是这个意思。
“你去死吧,孙益坤,”小莉没揪着蒋昊不放,“咱俩完了。”她大概也想好了,下一次再发生争吵就果断跟我说分手。
我十几年做人都很干脆,特别是交女朋友这事情上,你只有跟我说分手,小爷绝对不阻碍你去过更好的生活,“不送。”我对着小莉的背影洒脱的说。
几分钟之后我冷静下来,才注意到蒋昊坐在旁边一直看着我。
我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些不悦,我当时觉得他可能是因为我说的话感到了一种侮辱。他可能是介意我这么说他,我把这归结为他脸皮薄。但我没有解释,我感觉没必要,更主要的是我当下也没那个心情解释,我下意识认为这他妈不就是个借口,几句话听都听得出来的事情,都是男的有什么好计较的。
那一路回去,蒋昊的话都很少。
平时蒋昊还是蛮能说的,他绝对不是像我一样的外向,也跟八竿子打不出屁的内向不沾边。
我隐隐觉察蒋昊确实介意。
晚上睡觉,他还是跟之前一样睡我的床上,没什么特别的事发生。
虽然和小莉分手让我很难过,但进入八月之后我就已经意识到我们肯定会玩完的,所以真的分手我也没有承受多少心里上的折磨。
蒋昊这事儿是我做的不多。
“今天的事儿,抱歉。”我在关了灯之后对蒋昊开口,我看着一个人的脸没法说出‘对不起’。我总觉得那会把我真变成傻逼一样的小丑,我就这点脸皮也很薄。
蒋昊转过来看着我。即使关了灯,他的眼睛还是闪烁着亮点,我那时觉得他看我的那一瞬间眼神中表达了很多,可惜我看不清也看不懂,“没什么,又不是什么大事,置于道歉嘛。”
我如释重负。
虽然我知道蒋昊肯定不会为难我或者给我难堪,但这话说出来又有了别样的意义。一两句话,小莉这事情在我心里就过去了,蒋昊从不让人为难,我好像也借坡下驴的将这点愧疚抛到了脑后。
8月的最后几天,蒋昊回家了,我们俩都开始收拾去学校报到的行李。
学校在城市周边的山底下有新校区,我以前很喜欢坐车过去找我爸,顺便进山里耍几天。但离家之前,我一反常态的很抵触,一想到山脚下什么都没有,每天只能面对大山陶冶情操我就很希望自己能继续呆在学校老校区——我家里。
蒋昊对新校区的地理位置谈不上喜欢还是讨厌。
我问他,“你难道不会觉得无聊吗?你想想一周最多周末回来,从周一到周五都得呆在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地方。”
他的回答很简单,“我家里也没人,对我来所差别不大。”
听完他的答案我才想起来,之前我爸有提到过,蒋阿姨结婚之后不会住在现在住的地方,那地方留给蒋昊。
我当时听完暗自感慨蒋昊一个人住一个屋子太自由了,阿姨还避免了蒋昊和后爸在同一屋檐下的尴尬。
现在再听到蒋昊的回答,心里突然有点难受,有史以来第一次觉得我专制到令人透不过气的家庭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还是有温度的。
4
军训是我大学四年过的最苦不堪言的一个月,我甚至萌生了装病这种很丢人的想法。
军训的教官是学校高年级的国防生。一个两个开始都横头横脑的,我们专业全校出了名的不好带,原因只有一个——‘子弟’太多。一个专业几十号人,一大半都是子弟的概念就是这个专业组成的两个连根本不会按照规定军训,总有刺儿头会对教官的权威进行挑战。
最让教官不爽的那个不是我,是贾森。
贾森的母亲据说是学校众多副书记之一,我不太懂,只知道贾森装逼打死不训练的时候,学院的导员都只能给教官说别管他。
后来和贾森熟起来之后,隐约听他的意思,他高考成绩只怕连二本线都没有到。我进了这个学校虽然是拼了爹但至少是合乎标准,贾森进来,那才是真正的拼爹。
军训结束的时候,我已经和贾森勾肩搭背起来。他这个人看上去什么都不在乎,满嘴也是胡说八道,但总让我觉得心里门清,花花肠子也多了去。
整个军训的一个月,我只见过蒋昊一次,是在食堂遇到的。
他有点长的头发已经按照要求全部都减掉了,只留下个可笑的寸头。说句题外话,我们那两个连几乎没有人按照要求剪头发,教官嘲笑我们:“那些跳舞或者艺术生的女孩才有特例可以不剪头发,你们就像女孩一样金贵。”大家都没因为教官的话生气,我想可能是大家都以酸葡萄心态看待顶着巨丑无比的圆寸头的教官吧。
“你还能再晒得黑一点吗?”我当时看见蒋昊的时候这样嘲笑他。
他笑着瞪了我一眼,没说什么就跟着叫他一起座的同学吃饭去了。
“那谁啊?”他走之后贾森突然问我。
“我爸发小的儿子,”我如实回答,“怎么了?”
“还以为是你的小情人呢。”我听不太出来贾森是不是在开玩笑,但我确实之前有听他提起过一些男性之间的事情。他说起的时候我没有走心,主观上觉得跟我距离有点远,我听了也是白听。
当下,我不太喜欢贾森这样说我和蒋昊,没什么好介意的,但总觉得哪里不对,“胡说八道什么啊,哥还想三个月之内找个女朋友呢。”
“坤哥这么大魅力,三周肯定搞定。”贾森扬起嘴角说。他比我大一些,但却顺着我总叫我‘坤哥’,这大概是他聪明的地方,该刺头的时候让所有人都看着他怵,该近乎的时候又让身边的人觉得他无害。
我轻轻用手臂撞了一下他,没再继续。
截止到我上大学,男同的事情我一共听过两回。
第一次是初中的时候,据我一个消息灵通的发小说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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