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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昊-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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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止到我上大学,男同的事情我一共听过两回。
第一次是初中的时候,据我一个消息灵通的发小说学校有个男学生和校外的一个男的出事了,接着那男的的妈就跳楼自杀了。我当时听完之后问我发小,自杀的是谁妈?我发小说他也不知道。然后我嫌无趣的回应,你下次把故事编圆了再给我说。
第二次就是军训的时候听贾森提起过,他在学校外认识的人好像有这种事情,不过多数都是玩玩罢了,没见有谁真的当真的。
这两次都没怎么让我上心,因为听上去都跟拍电影一样搞笑。
坐在那里吃饭,我仔细回想到底是哪里觉得不对。然后我突然想起,开学之前的那个晚上,我跟蒋昊道歉,即将睡着之际,他似乎凑过来看着我。我隐约觉得他那时候可能是想亲我的,但我记不清他最后到底有没有亲我,也不记得我的反应是什么了。第二天早晨他表现的也和之前毫无差异,我还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傻逼,想太多。
我很快就把这事情忘了,军训结束立马进入了上课的阶段。我和蒋昊从学院到专业都离得十万八千里,连学院楼都隔着好几百米,遇不到是拉开两人之间距离最直接最有效的方式。
开始上课之后的两个月,我找了个女朋友,她比我大了两级。
恋爱的感觉完全倒过来了,我被她称呼为‘小坤’,而我有时候还腻歪的叫她‘姐’。
这段恋爱谈得很有大学生速食的特色,我和贾森在球场打球,她在隔壁场地。贾森说那女的腿很长,我看了看便说,“打赌,追到你请我吃饭。”贾森一口就应了下来,“成啊,给你透露一下,是篮球特招生,叫高思妍。”我素来知道贾森除了喜欢和‘子弟’混在一起,还喜欢和那些不学习只管玩的体育特招生混在一起。
我追高思妍没花多少力气,不是我多么有魅力,只是工科学校总有一种奇怪的现象,一般的女生很多人下手,容易拿下;反而那种看上去不错的女生,多数男生就是想想没人敢动。我这种什么都不在乎的就得了便宜了,追高思妍也就是几周的时间。
贾森如约请我吃饭,我们俩为了吃这顿饭专门坐了学校的校车从新校区花了一个小时回到老校区。我们两个‘子弟’相约今晚都不回去,准备各回各家享受一下原本舒适的席梦思大床。
“军训那次吃饭遇到的你那个朋友,”贾森吃饭的过程中突然提到了蒋昊,“我之前看到他了。”
“你记性这么好?”我没多想的接话,“你确定你还认识他。”
贾森笑着端起酒杯和我碰了一下,“应该是他,和一帮体育特招生混在一起,应该没认错。”
“我军训之后就没见过他了。”我心里感觉有点复杂,本来和我熟悉的人突然有了自己的圈子,还间接越过我和我别的朋友有了交集。原则上来说,对蒋昊和贾森我应该都持有这样的复杂,但事实上这复杂仅来自于蒋昊。
那复杂的感觉很快被我搁置,我在接下来的时间全情投入了那段赌来的恋爱里。
恋爱还不到一个月,蒋昊突然有一天发来了短信。
【你恋爱了?】
【对,你怎么知道的?】这短信的内容让我觉得有点莫名其妙,鉴于我已经几个月没见到他了。
【那天在篮球场看到你了。】
我突然想起贾森跟我说,蒋昊在和特招生混,【你怎么不跟我打招呼呢?】【你不是跟你女朋友一起走着嘛。】我一下就想起了小莉的事情。
【有空找你吃饭。】
5
我还没将请蒋昊吃饭的事情忘记,就在学校操场遇到了他。
坦白讲,进了大学之后我最直观的印象就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以前读高中,遇到的人主要都是情况相似的,进了大学才发现,天南海北什么奇葩的人都能遇到。
那天的场景我确实觉得有点搞笑:几个体育特招生把蒋昊一个人围在中间。
我远远看过去,不大确定那一定是蒋昊,于是问高思妍,“那边怎么回事?”
“不知道,”高思妍顺着我指的方向看过去,“那个好像是今年才进来的网球特招生吧,听说家里是省政府的。”她说的就是正在跟蒋昊说话的那个高个子。
蒋昊本身就不矮,我没有具体问过,但没有180也至少有178,他和我站在一起我觉得自己就比他高那么一点。从我现在站的角度看上去,那个政府网球男的身高快有190了。
“你在这儿等我…”我对高思妍说,然后冲着蒋昊那边就去了。
我爸在开学之前跟我说,如果学校里面有什么事情,别忘了帮一下蒋昊。
虽然我把这话当成耳旁风了几个月,但就这么一瞬间,我有一种浓浓的义愤填膺在胸口跃然而起。
我当时脑袋里蹦出了一句话:他妈的在这学校里小爷不整人就不错了,欺负人还欺负到我的人身上了!这是一种‘子弟’特有的优越感,而我那时候对‘我的人’定义也特别广。
后来并没有动手,我走过去,把蒋昊从人群里面拉出来,然后笑着问,“这都怎么回事啊?”
高个子也是笑笑,“我叫陆正扬,认识一下。”
“孙益坤。”
陆正扬还是笑着,从我身边走过去。他在蒋昊身边停了一下,接着拍了拍他的手臂说,“别忘了下个礼拜请你吃饭。”
“刚才怎么回事?”我转头问蒋昊。
“没什么事,”蒋昊越过我的肩膀看向我身后,“那是你女朋友?”
我回过头见高思妍朝我走过来,“恩。”我看着他点头。
“很好看。”蒋昊小声对我说,“和你很配。”
这根本是假话,我自己都觉得我和高思妍走在一起有点格格不入。“你别转移话题,刚才到底怎么回事?”我又问他。
蒋昊最终给我了一个解释,“他找我帮个忙。”
贾森在知道这事之后,替我问了下他相熟的朋友。
“陆正扬好像是想要蒋昊考试给他抄。”
我在听到这理由之时,又一次感慨了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这人脑子有病,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搞这欺男霸女的事儿,”我当然对语言的嘲讽也不吝啬,“他不是政府出来的,都能被弄进来,挂科怕什么,实在不行找个老师也是轻轻松松的,至于这样为难个学生吗。”
“高数考试是涂卡机器改了直接出答案,怎么找老师。”贾森冷眼鄙视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和蒋昊是一个专业吗?”我觉得自己有点跟不上那哥们的思维方式,“考试都有屏蔽,他怎么让蒋昊给他抄?”
贾森耸耸肩,“我怎么知道,我也没细问。”
我找机会问了蒋昊,“他真的让你考试给他抄吗?”我不是不相信贾森,但这在我听来小题大做了些。
时过境迁,等我要毕业的时候才突然发现,大学里面到处都充斥着‘小题大做’的事情。认真来说,大学里面能用‘大题’来形容的事情就没有几件。
蒋昊先是对我的问题感到惊讶,很快就皱起了眉头,“你们总是这么喜欢打听别人的事情吗?”
我因为蒋昊的话顿时恼火了,姑且不论他口中的‘你们’是把我跟谁画了等号,这话说的就好像小爷每天闲的蛋疼特别关心你一样,“哥才懒得打听你…”我这样对蒋昊说,有点赌气的成分,虽然听上去我还是笑着说的。
那会儿我走到他们宿舍问他,回去的路上觉得爬了好几层楼专门走过去的我才是脑子有病。
我以亲身经历验证了贾森对高数考试的总结。
考完试之后我就感觉不对,出了考场我连忙给我爸打电话,我爸劈头盖脸对我一阵狂轰滥炸之后摔了我的电话。
我爸肯定会帮我找理学院的老师,但最终成绩出来的时候我还是挂科了,事实证明,找老师在高数考试这事情上确实没用。
挂科这事儿,我爸比我更早知道。寒假的刚开始,我妈就遵照父亲的旨意看着我一天10个小时的学习,我感觉回到了高中。
蒋昊在寒假的第一周给我打电话,他没客套,也没对上次不欢而散的对话发表任何后续。他更加直白的问我:“你高数挂了吗?”
“你也喜欢打听别人的事了吗?”我其实根本没必要回他这句话,但当时就觉得这样很爽。
他在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我就是问你一下…”
“挂了。”
“你报名了吗?”
我们学校补考报名需要自己输入学号,产生补考座位号,有点麻烦,我从放假开始就被我妈压迫的很不高兴,所以一直也不想报名,“没呢,不是开学之前都可以吗?”
“你把学号给我发过来吧,我帮你弄。”
蒋昊大概是对上次那么说我有点愧疚,我自我陶醉的想。“等下发给你,”几秒钟考虑了一下我现在在家的状况,“我能拜托你个事情吗?”
“什么?”
“你现在还是一个人住吗?”
“是。”
“我去你家住几天成吗,顺便问问你那些我不会的高数题。”
蒋昊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同意了。我挂了电话之后用愉悦的心情将学号还有密码以及登陆修改必须的身份证号一起发给了蒋昊。
我其实有那么点想问关于陆正扬作弊的事情,倒不是我还介意上次他没给我好脸色看,主要是我他妈真的好奇陆正扬到底打算怎么作弊。
蒋昊可能不愿意提起这件事,我也就没有开口。
搬着东西到蒋昊家的第一天,在跟我爸挥手道别之后的十分钟,我就拉着蒋昊出门吃饭去了。
6
住了几天熟悉蒋昊家之后,我有了那么点不拿自己当客人的意思。从冰箱里面拿出下午和他一起去超市买的饮料,我有点感慨,“你应该每周都找人回来狂欢。”
“我没跟大家说我家住在市里。”
我忍不住震惊,“你没让朋友来过你家吗?我是你上学之后这半年的第一个?”
蒋昊点头。
我莫名高兴,‘第一个被他带来的人’,这名头听上去让我心里有点爽。我一度怀疑自己可能有处女情结,不然怎么会对‘第一次’产生异样的感觉。后来的事实证明,我并没有处女情结,而我对‘第一次’的偏好也仅仅是针对蒋昊。
“你该不会有社交恐惧症,不会交朋友?”我存心逗他,带着点故意作弄的心态。
“你这么难相处,我都能和你呆着,怎么会没有朋友。”蒋昊跟我开起了玩笑。
贾森倒是也说过,‘如果不认识你这个人,你看上去就是很难相处的人。’我睁大眼睛看着蒋昊,“我哪里难相处?”装着生气的样子,我突然朝他扑了过去。他本来坐在床上,裹着被子正在给我看不会的题。我连人带被子一起搂住,身体直接压在他身上,“说,我哪里难相处。”
蒋昊被我压着喘不过气来,他回过头看着我,“赶紧起来,不然等我窒息了做鬼也得掐死你。”
我当下觉得全身发热,蒋昊回头眼神中带着的笑意让我一下就觉得下腹躁动了起来。蒋昊见我愣住了,自己的脸也一下就红了起来。
我妈从小说我有点人来疯,我一直觉得这是对我开朗性格的诋毁,但那一瞬间我觉得这评价深刻极了。
看着蒋昊的薄脸皮,我自动忽略了自己身体腾起的异样感,一门心思琢磨怎么欺负他,“我就不起来,你挣扎看看,不听话哥今天就把你变成哥的人…”
我很久之后再想,觉得自己那时候确实犯浑了。
蒋昊不说话了,他看着我的眼神突然就带上了严肃。
我愣住了,想着蒋昊可能是生气了,于是松开他坐直身体,“我开玩笑的,你不会像个姑娘一样生气了吧?”那会儿,我对蒋昊的敏感已经开始有意识了,所以心里有点忐忑怕他真的生气。
蒋昊跟着坐起来,他还是看着我沉默了几秒,“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我在蒋昊家里住的几个晚上都是睡在他父母的屋子里,他家有多余的床,我也没有多想。
他家里有几瓶打开了没喝完的洋酒,刚上大学那个年纪其实我不太喝洋酒,平日里多数都是普通的啤酒或者直接上白的。
那天晚上我和蒋昊把那几瓶洋酒从柜子里都拿了出来,然后有模有样的兑着喝。
刚开始喝觉得洋酒没白酒的劲儿大,40多度的酒跟带味儿的混在一起,喝下去也没什么太大的感觉。
那瓶只剩下一半的威士忌被喝完之后,我开始觉得稍微有点头晕,倒是不怎么难受,就是觉得嗓子有点哑并且四肢发软。
蒋昊喝的没我多,他很安静的坐在床上,我窝在他房间的椅子上。他看着一旁的白色衣柜,有点走神。
“你还行不?”我双脚挨地后站起来,走到床尾坐下,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回过头看着我,眼神还未从放空中回过神,“没事…”说着,他把没有稀释的伏特加又给自己倒了半杯。
看他那架势,之前都没放开喝。要真实硬碰硬,保不齐比我还能喝。
我们俩后来见面总是喝酒的毛病也可能就是这时候开始培养的。
快速灌了几口,他开始跟我抱怨一些宿舍里的屁事,类似于舍友不爱干净什么的。我趴在他床上,拿着酒杯的那只手挂在床外面,两一只手枕在下巴底下,听得也并不用心。
蒋昊这会儿可能才喝出感觉,他揉了揉太阳穴,顺势将酒杯放在床边,转身枕在我的腰上,嘴里继续说着他那个奇葩舍友是怎么迅速让其余三个人在半年之内都讨厌他的。
酒精对我的影响有点剧烈,我被他枕着的那块皮肤开始发烫。身上的睡意还有他的头发都变成了热量传递的媒介,我热的呼吸困难。越是这样,我就越不敢大口喘气,担心身体上下剧烈的起伏会让他感觉到我的异样。恶性循环,有那么一秒钟我开始担心自己会硬生生憋死。
那晚我睡在他的床上。
先喝醉的是蒋昊,就量来说,他也比我喝得多。
蒋昊睡觉喜欢乱动,之前在我家睡一张床那会儿,我偶尔半夜醒来会发现他的脚搭在我的腿上。
那晚我在后半夜又醒了一次,蒋昊的小腿肚子和我大腿外侧的皮肤挨在一起,我一下就清醒了,触感变得特别清晰。我平时经常和贾森勾肩搭背,开学两个月我宿舍的架子床出了点问题,我还和贾森在他的破床上挤过两个晚上。我非常清楚的知道当下肌肤接触是和以前完全不同的感觉,我身体里窜着火。
后半夜,我再没睡熟了。
第二天我就想着赶紧收拾东西回家。
“你今天就回去?”蒋昊对于我提出突然回家有点错愕。
我点点头,“早晨我爸给我打电话说让我回去奶奶家帮忙干活。”我扯谎。
蒋昊的爸爸不是本地人,离婚之后就不再到这个城市来了。他往年都是和妈妈一起过年,而今年他妈才二婚,过年去了男方老家,初四才能回来。
我家每年过年的传统,年三十去奶奶家吃饭,之后回自己家,接着初一再过去。不是不孝顺,快80的老两口喜欢8点钟就睡觉,雷打不动,全家小辈都不敢坏了规矩。
我前几天跟我爸说,三十吃了晚饭我去蒋昊家里睡,他就一个人。年三十只有一个人有点孤零零,一部分的我是这么认为的,但还有很大一部分的理由是我不想回家听我爸唠叨,所以能少呆一会儿是一会儿。
我离开蒋昊家是年二十七,而我,也从来不会去奶奶家干活。
年三十那天,在奶奶家吃了晚饭之后,想起蒋昊一个人在家,我心情有点复杂。
临近午夜,他给我发短信说:【新年快乐。】
那会儿我和父母坐在沙发上,看着无聊的春节晚会。【新年快乐。】我回复。
几分钟之后,我以为礼貌而客气的问候结束了的时候,他这样问我:【你在干什么?】【看电视,没什么意思。你呢?】
【我把上次那小半瓶伏特加喝了。】
看到这个短信,我后悔自己没有按照说好的那样去他家。我们上次喝酒的时候说,剩下半瓶年三十晚上喝了吧,就当迎接一下新年。
比起后悔,一种让我更惊慌失措的感觉在心里肆意的流窜起来。
7
新年结束没几天,学校还没等到十五就开学了,开学伴随而来的就是高数补考。
补考的那天是我整个大一一年最难忘的日子。
那天我先经历了贾森极富有戏剧性的帮我拜‘春哥’(当时的大学生总是‘信春哥不挂科’),之后又经历了我们宿舍一个跟我关系很不好的傻逼冷嘲热讽说我肯定考不好。
到了考场,我发现自己来的算是比较晚的。
顺着座位号,我慌慌张张的找到自己的地方,坐下之后抬头往右手一看,蒋昊坐在那里对气喘吁吁的我笑着。
我愣住了,全校谁挂科我都不信他会挂科,况且在他家学习的那两周,他什么都会,怎么可能挂科。
在向他右边看,我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了,这也就解答了我另外一个疑问。
陆正扬斜着眼睛看了我一眼,接着就看向前面的老师,没打算和我打招呼。这混蛋要求蒋昊故意挂科然后一起在补考的时候报名,好利用补考座位连在一起的机会过了这课程。
这事儿气得我当时差点站起来走人,我心里一下就窝火了,倒不是别的,我对蒋昊这么作践自己感到非常的厌恶。
答卷的时候,我心里的火气越燃越高。
“一会儿哪个不会给我说。”蒋昊在传卷子的时候还这么告诉我。想来当时问我学号是打算帮我作弊,‘哥真他妈谢谢你了。’我心里骂了一句,但是嘴上什么都没说,我懒得搭理他。
那张卷子也跟我过不去。
我答了几道题之后发现这些题都是当时在蒋昊家里学习,他拿着书一个一个画出来给我的。我们学校的补考卷子和期末考卷子最多只有20%的区别,换句话说,蒋昊考试的时候就已经把题都记下来了。
答卷的过程就像是一缸一缸的机油往我心里浇。
我实在受不了,算了算答的题,80%相似的都算了,填涂了答案,剩下20%我连看都没看。我站起来,目不斜视朝着教室前面走,把卷子和答题卡一起扔到了讲台上。因为太过用力导致弄出很大动静,卷子也滑到了地上。
监考的年轻教师愣了愣对我说,“你过来捡起来。”
我一秒钟都不想多呆,斜着眼睛看了看那老师,又看了看地上的卷子,抬起脚从教室最前面一侧的门大摇大摆的走出去。
后来这事儿我还莫名其妙落了个不尊敬老师的名号,全校子弟圈子传开了,被我爸说了好几天。
当然,我也得到了教训,我高数的补考成绩是60。这是一个大家都觉得很尴尬的分数,父母托关系问老师能不能就按照打出的成绩来给分。但我真惹到了他们,补考成绩始终都没变过。
我卷面怎么都不可能是60,这根本就是让我有个教训罢了。这个教训对我的意义还在于后来出国申请时候拉低了GPA,影响了申请结果。
这件事情太过讽刺,毕竟我是第一个‘家长给老师电话只求实事求是’的人。父亲没少因为这件事情唠叨我,我气不过的时候会怼回去,“高数考试你打电话,人家不给改。现在补考怎么就能随便写我的成绩了,这事儿明明就是你面子不够大,理学院的老师不买账,根本不赖我。”
父亲听完我的话,气得说不出话。
高校里就是这样,拿着鸡毛当令箭,游戏规则罢了。
补考的那天晚上,蒋昊给我打电话。他说:“终于考完了,出去庆祝一下吧。”
接到蒋昊打电话那会儿,我正在和贾森吃饭。我们俩坐校车回了老校区,他让我请他吃顿好的。
我当时心里不爽,就跟他撤了。蒋昊的电话我本来不想接,但犹豫了一下还是没管住自己。
“我在外面吃饭呢…”这虽然是实话,但顶着他说这么一句让我心里好受了不少。
“是吗…”他的语气让我听不出来是疑问还是肯定,“那好吧,之后再说吧。”
挂了他电话我心里开始犯嘀咕,按照蒋昊的敏感,他大概会觉得我故意不愿意见他。
那顿饭难吃极了,我催着贾森说:“赶紧吃完,我一会儿坐车回去新校区。”
贾森愣住了,想了想问我,“女朋友打电话有事?”
“你别管了…”我搪塞他,说起来开学好几天我还没和高思妍联系过。
“神经病,明天礼拜五咱们专业早晨又没课,下午就是个破政治,找个人签到就完事儿了,今晚上你还回去干嘛。”贾森嘴里嘀咕着,手上的筷子也没加快起来。
我坐10:20的校车,到宿舍楼下已经11点多了。贾森虽然没跟我回来,但我下意识对自己是因为蒋昊回来的这事儿有点心虚,刚下校车我就给他打了电话。
“你在哪儿?”我问他。
蒋昊愣了几秒,“宿舍啊,已经快熄灯了。”我们学校11:30熄灯锁宿舍门,之后天王老子都别想把宿舍门叫开,楼管阿姨晚上的睡觉状态就跟再他妈醒不过来一样。
“你下来,我在操场等你。”
刚开学没几天,晚上在操场上逛游还是有点冷。
蒋昊几分钟之后顺着操场和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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