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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上你指尖-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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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以为,方薇云是我的亲生母亲。”
楚喻呼吸一滞。
短短几句,让人胆寒。
陆时重新闭上眼。
他曾日日夜夜被困在梦魇之中,每一个夜晚,都听见他的生母在哭泣,在怨,在恨。
她的亲生儿子,一年又一年,亲昵地喊着仇人“妈妈”,卑微地讨好、取悦。
他坠入梦魇与深渊,每时每刻都在折磨着自己,以换取半秒的好过。
他想要报仇,却困兽无门。如陷在泥沼,艰难蹒行,陷得太深,无法回头。他也没想过回头。
那些该死的人,早就该死了。
楚喻好久才缓过神来。
他想安慰,但词穷,最后只好闭紧了嘴不说话。
这时,所有安慰都显得徒劳而苍白。
楚喻躺到陆时旁边,盯着天花板,默默在脑子里拼凑细节。
按照陆时的说法,他的生母自己一个人把他生了下来,没过多久,他就被陆家的人抢了回去。他的生母,应该就是在那个时候被杀的。
陆家的人,一直告诉陆时,他是方薇云的孩子。在陆时揭穿这个谎言后,又换了一种说辞,对陆时说,他的生母死于难产。
估计还编了不少话来粉饰。
楚喻再深想,只感觉遍体生寒。
不知道什么时候,窗外下起了雨。楚喻从思绪里被惊醒,手臂撑着床坐起来,“我、我去关窗。”
他赤脚踩在地板上,凉意浸得双脚麻木。
风有些大,将书桌上的草稿纸吹得呲啦作响。
楚喻余光瞥见,纸面上字迹凌厉,是一首词,他曾经看陆时写过,还特意查了查,词牌是《西江月慢》。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看见了。
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楚喻重新躺回床上,迟疑着问,“那些词——”
“那是我妈妈的名字,她叫江月慢。”
他曾一笔一划,将这些词写过一遍又一遍。
只为让自己,片刻不遗忘。
第54章 第五十四下
连着下了好几天的雨; 中午总算是放晴了。阳光不暖和; 还晃眼睛,但总比阴沉沉来得舒服。
楚喻把书立着,挡脸; 手撑着下巴昏昏欲睡。
数学老师感冒; 嗓子哑,拎着水杯进教室时就说; 大家这节课安静些; 他讲课声音会比较小。
楚喻听了一会儿课,实在撑不住,开始打瞌睡。他撑住眼皮,扭脖子往旁边看,发现不仅他,不少人都快在犯困。梦哥还跟他一个路数; 课本立得好好的,人睡得都快打呼噜了。
陆时被叫起来讲大题的解法,楚喻瞬间清醒了,坐直,竖着耳朵; 听身后椅子在地面摩擦,接着传来的是陆时的嗓音。
很好听。
陆时讲题的时候; 从来没什么废话; 几句话就把思路捋得清晰; 还给出了一二三种解法。
楚喻听见李华手里正转的笔“啪”一声落在课桌上; 低声跟章月山说话,“原来是这样,老师刚刚讲的太复杂了,陆神这个解法简洁很多。”
楚喻听着,心里咕噜咕噜冒出点高兴,心道,那当然!
下课,祝知非抱着厚厚一本习题集来找陆时,手指扶扶眼镜,“这天气也太潮了,都快被闷成蘑菇了。”
楚喻正借了章月山的魔方玩儿,接了句,“我要是变蘑菇了,肯定是毒蘑菇,剧毒那种。”
祝知非不解,“为什么啊?”
楚喻弯起眼尾,“因为毒蘑菇长得好看!”
“哈哈哈非常有道理了!”
祝知非被逗笑,又叹气,“草了,期中考退步了两个名次,我妈的焦虑症都要犯了。”他把题摊开放在陆时面前,“就这道题,我算一节课了,硬是没算出来!”
陆时捏着铅笔,随便拿了一张草稿纸,开始讲。
李华积极地凑过去听,方子期路过,也停下来看题。
楚喻背靠着墙,手指玩着魔方,眼睛看向被人围着的陆时。
捏着笔的手指骨节分明,校服领口扣子没扣上,露出肩颈线条,那里他熟悉,咬过不知道多少次了。
嘴唇有些薄,讲题时声音不高,听在耳朵里酥酥痒痒的。
一切都没有变化。
那一个晚上,染着酒气的陆时,隐忍哭泣的陆时,手腕盖着眼睛沉默的陆时,都仿佛是楚喻自己虚构出的幻觉。
但楚喻又清楚,都是真的。
只不过一夜之后,陆时就将所有的情绪,重新藏了起来,半分不露。
但越是这样平静,楚喻就越是心慌。
再回想自己才听到真相时的惊诧与寒意,难以想象,陆时在得知真相时的心情。
应该不止是难过吧?
却又必须在人前,做出无事发生的姿态。
想到这里,楚喻眼睛又有点酸了。
“楚喻。”
楚喻偏头,就看见陆时停下笔,递了一张纸过来,上面写着一道题。
“把这道题做了,转移转移注意力。”
说完,他垂下眼皮,继续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给祝知非讲题。
楚喻在桌肚里找了好久,才扒拉了一支笔出来。觉得不好看,又重新找了一支。
题是陆时现写的,差不多比楚喻的水准高出一点点,处于“这道题我想想还是能解、但又不能很快解出来”的水准。
楚喻认真做题,等上课铃响了才把答案算出来,转身拿去给陆时看。
陆时看了眼步骤,“对的。”
上课铃的响声里,陆时隔着课桌,没怎么用力地捏了捏楚喻的嘴角,低声道,“乖点儿,别要哭不哭的。”
楚喻拒不承认自己刚刚眼睛红了,“谁要哭不哭了?”
“小哭包啊。”
楚喻哼了一声,不想再跟陆时说话了。
进来的是英语老师,楚喻把课本拿出来,立着,继续挡脸。手伸进桌肚里,想拿漫画书,碰到封面,又放弃了。
他用食指,轻轻碰了碰自己的唇角。
有点烫,还有点痒。
楚喻赶紧撤手。
他这几天,都有点神思不属的,梦哥那句“但凡你或者陆神是个女的,老叶就要找你们谈话了”,一直在脑子里转悠。
早恋……
要早恋,得先有喜欢的人。
那他,喜欢陆时吗?
这个疑问一出来,楚喻自己先倒吸了口气——这想法,真刺激。
但这还真是个问题。
有女生来找陆时要电话,他会紧张。陆时难过,他也会跟着难过。他们晚上睡一张床,坐前后桌,他还吸陆时的血。
可是这些,应该不足以佐证吧?
楚喻有一点不确定,他到底是喜欢陆时,还是依赖陆时。
因为依赖,所以害怕陆时被别人抢走?
这个念头一出来,楚喻在心里啧啧摇头,哪儿有这么多矫情!
晚自习下课铃一打,章月山和李华就跑没影了。周五,楚喻今天也没准备回家,照例陆时去哪儿他去哪儿。
祝知非拎着沉甸甸的书包,站教室门口喊人,“陆哥,校花,走了走了!”
三个人顺着人潮出校门,门口的马路已经被挤成了停车场,前后都看不见尽头。学生家长挤在一起,还有不少发传单的在中间,根本不问要不要,直接把传单往人手里塞,十分粗暴。
这些传单多半都来自各类补习班,会写上诸如“三十天提高总分”、“名师精讲,助你更上一层楼”之类的广告词。楚喻手里被塞了好几张单子,一张是雅思提高班,一张练英语口语,还有一张是——
陆时发现楚喻站原地没走,转身问他,“怎么了?”
祝知非正跟陆时哔哔他们班的语文老师布置了四张卷子两篇作文,极为丧心病狂。见两人都没走,也停下来。
借着路灯的光,陆时看清楚喻手里拿着的传单,“梦幻岛冬日游园会?想去?”
祝知非反应快,“我听班里人说过,梦幻岛搞的这个冬日游园会,要一直办到元旦之后去了,还挺好玩儿的。不过我就不去了,得回家看书,明天全天补习班。陆哥书包我帮忙拿回去,你们开心玩儿!”
等站到梦幻岛门口,楚喻都还有点懵——陆时真陪他来了?
说出来可能没多少人相信,他从小到大,也没来过几次游乐园。
小时候施雅凌忙得不见人影,兰姨虽然想带他来,但担心安全问题,说过几次,最后也没能成行。
后来初中,集体活动,跟同学来过两次。当时跨进园区大门时,楚喻还特意装的很老练,克制着没有东张西望,绝对不让任何人看出他是第一次来游乐园。
到现在他都还记得,游乐园里的冰棍比外面的好吃多了。
梦幻岛是个主题游乐园,晚上大部分刺激的项目设施都关停了,比如高空飞人、过山车什么的,全熄了灯。只有摩天轮、旋转木马之类的小清新项目还开着。
大门口立着两个雪人,长鼻子红围巾,估计两米高,脖子上挂着大大的牌子,写有“冬日游园会”五个大字。
楚喻手揣在外套口袋里,捏着暖宝宝,站门口等,一边四处打量。
到处都挂着彩灯,一闪一闪的,远远还有音乐声传过来。
陆时买了两张票,还拿了两个手指大小的雪人娃娃回来,“工作人员送的。”
楚喻比来比去,挑了一个红帽子的。
见陆时手掌还张着,“你那个也给我?”
“嗯,你要就给你。”
楚喻也没客气,两个雪人都拿了,心想正好成双成对。
大门口检票进去,是个喷泉,音乐悠悠扬扬,光线随着乐声变化,不少人正围着拍照。
楚喻多注意了两眼,发现不是几个女孩儿组队自拍,就是情侣组队自拍。
看了眼身边站着的陆时,他加快脚步闷头往里走。
穿过绿化带,手臂突然被拉住,陆时的嗓音就在耳边,“看路,台阶。”
楚喻脚下急刹,才发现光线太暗,自己脑子里想着事情,刚刚差点一脚踏空了。
他拍了拍胸口,站稳了抬头,入眼的,是一片绚烂灯光。
往常也没觉得这些灯堆一起有多好看,今天看着,怎么尤为好看?
越往里走,园区里的人就多了起来,挤挤攘攘的,一个不留神就会撞人。
楚喻心情很好,哼着歌,也慢慢走。
经过摊位,他先去买了一个绑着小彩灯串的透明气球。听老板喊价四十,楚喻利索砍价,“二十行不行?四十也太贵了!”
老板头上戴着个小鹿发箍,“帅哥,给女朋友买东西,就是要舍得花钱!四十块都舍不得花,还追什么妹子?男人不能太小气!”
楚喻抬抬下巴,“谁说我是给女朋友买了?你也是男人,不能太小气,赶紧的,二十,不卖拉倒!”
花二十块把气球买下来,楚喻钻出人群,站到陆时面前,得意,“我简直天赋异禀!竟然掌握了砍价的技巧!”
陆时站在人群外,周围都热热闹闹的,他身上却依然清冷。
楚喻原本想自己牵着气球,现在改了主意。
抬起陆时的手腕,楚喻将线在上面缠了两圈,弯着眼睛对陆时笑道,“你帮我拿,牵着这个气球,你就是这个游乐园里,最帅的崽!”
陆时看看气球,又望向楚喻眼里明晃晃的笑意,一只手揣在口袋里,回答,“好。”
楚喻见他目光落向自己,两人视线擦过,突然就生出一点不自在,连忙转身。
不远处有旋转木马的音乐声传过来,楚喻想去坐几圈,但拉不下面子。靠近了又勾的心痒,干脆不往那边走,就沿着摊位逛。
陆时牵着气球,耐心地跟在后面。
楚喻走路不专心,连着三次差点撞人后背上。
又连忙说了一声“对不起”,刚说完,就发现自己的手腕被握住了。
是陆时。
楚喻立刻就浑身不自在,觉得天气明明这么冷,但陆时的掌心也太烫了。
陆时侧脸神情自然,“人太多,不要走散了。”
楚喻喉咙发干,磕绊地应了一声,“……好。”
摊位上卖的东西都大同小异,不是吊饰挂坠,就是猫耳朵小恶魔头饰。不少情侣在挑选,荧光棒你一根我一根,小恶魔发箍一人戴一个。
平时都没觉得,楚喻今天突然发现,怎么到处都是情侣?今天晚上都集体出动了吗?
为了忽略手腕上的力道,楚喻拿出百分百的专注力去逛小摊位。但没多久,一长串的摊位也逛完了。
楚喻大为失望——明明看着那么多,怎么这么不经逛?梦幻岛的招商不太行啊!
站到雕塑下面,楚喻借着看广告传单的动作,别开了陆时的手。
“我看看传单,咦,热度最高的是荒野古墓……我日,这特么肯定是鬼屋,不去不去!”
楚喻多看了两眼宣传画,阴森森一座墓碑,吓死人。
就在这时,周围的灯光突然一黑,人群响起惊呼。
楚喻也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陆时靠了靠,“什么情况,灯怎么突然熄了?有什么活动吗?”
他有点悚,脑子里全是刚刚传单上印的古墓和墓碑的图像在晃悠。
不过左右张望了好一会儿,楚喻发现,灯还是没重新亮起来,也没出来什么表演。他猜测,“旋转木马那边都没问题,是不是这边哪里的线路坏了,一片儿全跟着短路?黑漆漆的,真的有点——”
楚喻边说边转过头,就看见陆时牵着的气球上,缠一圈的蓝色小灯还亮着。
距离太近,他能看清陆时黑沉的眼底,映出的荧蓝光点。淡淡的光线下,眼前的人,显得不太真实。
一时间,楚喻嘴里的话没了声音,看得怔住。
两人目光对上,陆时忽然低头凑近。
对方的气息笼罩下来,楚喻硬是没敢动。他的耳朵敏感,被陆时温热的呼吸撩过,呼吸都屏住了。
“楚喻,这几天,为什么不敢看我的眼睛?”
第55章 第五十五下
楚喻心道; 我表现的有这么明显吗?
他这几天确实有点不敢看陆时的眼睛; 总觉得陆时眼底跟藏着旋涡一样,看一眼,就会引得他神志不清; 完全丧失理智思考的能力。
比如现在。
楚喻心跳一点点加速; 呼吸频率也乱了,嘴里下意识道; “有吗?我自己怎么没发现?哈哈哈——”
就在这时; 周围的灯光突然重新亮起。暧昧的气氛陡然消褪,楚喻往后退了一步。
“我们……我们去坐摩天轮吧!据说在这个摩天轮上可以看见夜景,应该挺不错的,也不知道排队的人多不多……”
陆时牵着气球,半垂着眼看楚喻,没说话。
楚喻心下擂鼓; 没多思考地抬起手,拉了陆时手腕处的袖子,“我们、我们走吧?”
不知道是哪里戳中了陆时的点,楚喻就看见陆时忽然笑了一下。
“好。”
摩天轮下面排队的人很多,队伍老长; 一动也不动。楚喻手揣包里,原地蹦起来; 目测了一下; 估计还要等两三轮才到他们。
站了一会儿; 总觉得周围有人在看他们。用手肘碰了碰陆时; 见陆时低头,楚喻凑近了说悄悄话,“你有没有觉得有人在看我们?”
“有。”
楚喻左右张望,忽然发现,他和陆时确实显眼。
他们站的位置往前数到头,往后数差不多十个位置,竟然全是情侣!一对一对的,整整齐齐,让楚喻恍然有种今天是情人节的错觉!
楚喻有点不自在,他靠近了陆时,小声问,“我们还排队吗?”他比划,“我仿佛看见了我们周围,弥漫着无数的粉红色泡泡,还有一股恋爱的甜腻气味!”
陆时见他眼珠子左转右转的模样,“想坐摩天轮吗?”
“想!”
“嗯,继续排。”
两人排了半个小时的队,终于坐进了轿厢里。随着轻缓的音乐,轿厢缓慢上升。楚喻跟没见过世面一样,手扒着玻璃往外看,新奇的不得了。
“陆时,你以前坐过摩天轮吗?”
“没有。”
“欸?”楚喻转过脑袋,“你今天也是第一次?”
惊讶完,觉得似乎又没什么毛病。
就陆时家里的破情况,估计那个后妈也不会好心带陆时来游乐园坐摩天轮玩儿。
知道今天也是陆时第一次坐摩天轮,楚喻放得更开了些。
“我以前跟初中班上的同学一起来过游乐园,大家都跑去玩儿什么云霄飞车大摆锤什么的,相比起来,摩天轮就显得十分没逼格,还没人跟我组队一起。我只能向现实妥协,放弃了我的摩天轮梦!”
“以后不会了。”
楚喻没反应过来,“不会什么?”
“我会陪你。”
听见这句,楚喻一时没答话,偏过头,假装专注地看玻璃外荧荧的霓虹。
从梦幻岛出来,楚喻被冷风一吹,维持着形象,没有缩脖子。他抖着嗓音问,“我们现在去哪儿?回家吗?”
气球已经在出园时,送给了一个小女孩儿。陆时握着手机,手指快速在屏幕上点按。
“石头叫吃夜宵,去吗?”
“夜宵?走走走,我吃不下,但沾沾热气也好,这天气也太冷了!”楚喻给自己的手哈了哈气,又去看陆时的手,“你冷吗?”
陆时将手机揣回衣服口袋,回答,“冷。”
“我就知道。”
楚喻捞起陆时的手,放到自己脖子的位置,贴紧,弯着眼笑,“不冷了吧?给你体验体验人间温暖!”
路灯明亮,他的眸中俱是星光。
打车到了约好的地方,楚喻跟着陆时,进去一家串串店。
招牌不大,店面更是小,也就十来桌,但生意很不错。
推开门进去,呛人的麻辣味儿,瞬间就驱散了冬夜的寒意。
楚喻眼尖,一眼就看见了魏光磊,以及他脸上那道疤。
“你这是谁给你留的纪念,这么长一道疤?”
魏光磊捏着啤酒罐,煞有其事,“那天我一个人在店里,有一哥带着兄弟过来找茬。是男人,肯定就不能怂对不对?我随便拎着一塑料凳子,就给人砸过去了。那个哥比我狠,敲了啤酒瓶,玻璃尖,稍不留神就是要见血的事。我心想,这人也太特么狠了,反手就拎了一根铁棍,要跟他决一高下!”
楚喻听得一惊一乍地,“这么惊险?这道疤是不是就是玻璃瓶划的?”
陆时在楚喻旁边坐下,“别听他吹。”
魏光磊住了话,摸摸鼻子,说了实话,“嗨,其实这是我修车的时候,没留神,往脸上划了一道!”
楚喻大笑,“石头你编故事编的挺精彩的啊!”
魏光磊拍拍胸口,“那必须!实不相瞒,我这段故事已经传出去了,估计短时间里,少有人敢来我店里找茬。”
楚喻连点下巴,“机智!”
魏光磊已经提前拿好了菜,一股脑全放进锅里,他又问楚喻,“要豆奶还是果汁?或者花生酱酸梅汤玉米汁?”
楚喻想想,“豆奶吧,豆奶最解辣。”
魏光磊招手示意服务员。
服务员过来,下好单,旁边一桌也有人嚷道,“我们这儿也加一瓶豆奶,跟那个美女一样!”
楚喻反应了几秒,才听明白,那人嘴里说的“美女”,指的是自己。
他皱了皱眉。
隔壁桌有人接腔,“唉我说龙哥,都没看清是男是女呢,怎么就美女美女地喊上了?”
被称作龙哥的人脸色发红,脖子上挂着金链子,嬉笑道,“长这么好看,男的女的重要吗?你们说,对不对?”
一边说,还斜着眼睛看楚喻。
楚喻心态向来很稳,他从小长得好看,乱七八糟各种意义的眼神见得多。但当着面被这么盯着,他有点恶心了。
他还没给出反应,魏光磊先拍了筷子,“这是老□□喝多了酒,呱呱吵得停不下来了是吧?”
龙哥酒杯“啪”的敲桌上,小吊梢眼眯着,“狗日的小子说谁呢?”
魏光磊扫了眼陆时冷冰冰的神情,说出口的语气比对方更横,“谁他妈应的声,我说的谁。这么一看,挺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的啊?”
龙哥那一桌刚好四个,桌子一拍,全站了起来,各个都体型壮硕,凶神恶煞。
见魏光磊三个都是学生模样,龙哥哼笑,瞄着楚喻,“让这个美女过来,温温柔柔的,好好喂哥哥们喝杯酒,今儿这事就了了!要不然——”
龙哥叫嚣的话还没说完,一张塑料椅子就朝他猛地砸过来,最后落在桌上,“哐”地撞进了锅里,红油四溅,火苗滋滋作响。
陆时站起身,转过脸,眉间俱是冷戾,“把话再说一遍?”
旁边吃饭的见动手了,纷纷避远。
被塑料凳砸了脸,龙哥颧骨直接破皮出血。都被人砸脸上了,他火气起来,拎起啤酒瓶,就动手。
前后不到一分钟,楚喻还懵着,就发现两方已经打起来了。
他知道自己战斗力渣渣,赶紧找了个角落站好,不添麻烦。左右看看,又发现魏光磊叫了还没开过的罐装啤酒,拿在手里掂了掂,觉得手感还行,就瞄准了人砸。
楚喻准头挺好,一砸一个准,还在龙哥额头留了一个大包,明天就是不青也得紫。
魏光磊跟陆时一起打架,是打惯了的。他知道那个叫龙哥的,精精准准地戳了陆时的肺管子,今晚上是别想好了。
他自己圈了两个人动手,龙哥和之前搭腔的,都扔给陆时解决。
陆时以前正经学格斗,后来在青川路,一架接着一架,高频率地锻炼了打架水平。正规班加野路子,怎么快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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