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药入膏肓-阿扶子-第1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想说看过了,又怕扫他的兴。
    不过上次看这个片子已经是十多年前,很多剧情已经忘干净,经典到底是经典,温酌言配合地笑得前仰后合。聂寒山起初还嘲他笑点低,而后像是被他感染,跟着屡屡捧腹。笑到开怀时候还喜欢随手捏他的脸,或是往他头发上糊弄两下,像抱了只玩具熊。后来温酌言想,以后还是少看喜剧为好。
    聂寒山没有睡意,仍陪他早早熄灯,躺下时把胳膊伸过来让他枕。温酌言靠上去,闻见他身上的沐浴乳香味,渐渐开始走神。
    然后便被弹了额头:“想什么?”
    温酌言沉默片刻,笑道:“我这算是给你开苞了?”
    聂寒山一挑眉毛,“那温大爷要给我估个价么?”
    温酌言闷笑,聂寒山埋头审视他,不久也跟着他笑了。
    其实温酌言也明白他心底肯定多少还有些不适应,但他反倒更照顾他的情绪似的,言语间好像还略哄着他——又或是想从言行上再扳正他对于两人角色的定位。
    一觉睡得十分安逸,导致闹钟响时还赖了床。
    聂寒山起床比他更早,温酌言穿衣服时听着浴室里的响动,仍有种不真实感。走到落地窗前拉开帘子,再转回来关台灯,看见床柜上又多出一颗糖,糖下面是一张信用卡。往浴室里看了一眼,把糖放入口袋里,拖着懒散的步伐钻进去,从背后抱住聂寒山的腰,狗皮膏药似的整个贴在他背上。
    聂寒山正对着洗脸台上的镜子剃胡茬,被他这么一抱,立马将手挪开,推开他往他脖子上啃的脸:“想害我破相?心机很深啊小温同学。”
    温酌言伸手来够他的剃须刀:“我手艺很好的,聂总要不要试试?”
    聂寒山道:“试完你就差不多可以翘班了,来给我打工吧。”
    温酌言笑了笑,又把脸埋在他肩上嗅一把他的味道,松开手打算离开,忽然被叫住。
    “卡密是你生日。”聂寒山道。
    温酌言骇然,一时给不出反应。
    聂寒山道:“都是之前你汇的钱,本来也该是你的。”
    温酌言半晌没说话。
    聂寒山关了剃须刀,转过头来摸摸他的下巴:“生气了?”
    温酌言笑笑,凑过去给了他一个早安吻。
    意义上是他的钱,但手段又如此高明。这样一来,他欠他的就太难还清了。
    3
    无意间听见聂寒山给萧澜打电话:“直接送到公司,我待会儿不在家。”又道,“衬衣别忘了。”
    第二天下班,沙发上码满购物袋,保姆张阿姨正逐一往外收整,摘去吊牌再分类叠好,准备送干洗。说旁边一叠白衬衣是给他的,聂寒山觉得他穿白衬衫最好看。温酌言汗颜,自此才明白聂寒山鲜少亲自去商场,衣帽间里算得上正常的那部分穿搭都是萧澜一手采购而来。
    除开白衬衣也没给他添别的东西,自银行卡之后,再没拿金钱对他施过压。
    温酌言放下背包坐到沙发上给张阿姨搭手,两人合力,花费半个多钟头才收工,然后接到聂寒山电话,又不回家吃饭。
    聂寒山确实很忙,且这样的忙碌不会因为温酌言的入住发生任何改变。公司里不少事要亲自把关,下了班又须得经常四处走动,加之固有的好人缘,便经常神龙不见首尾。张阿姨说:“现在还好多啰,以前有阵子说是上头出了问题,整个月都不好好吃饭。”声称在聂寒山这里做了三年有余,聂寒山觉得她亲切,一直不舍得换。聂寒山委实待她十分亲热,前些天有人上门送礼,还分出一些让她带回去吃。但温酌言觉得这个人本就是这样的,即使现在新来一位阿姨,他也会一视同仁。
    与聂寒山相比,温酌言的忙碌乏善可陈。公司休息制按大周小周来,单周周六需要上班。其次,因为是实习生,同时跟了三个项目,一大两小,于小公司而言小项目也不敢过于轻视,如此一来每天接二连三开会是家常便饭,这方刚磨完嘴皮子,换个地方又跟着那方搞头脑风暴——情况好了是头脑风暴,坏了便只有风暴,没有头脑。下班延时是常事,但很少按加班来计,一言以蔽之,要钱没门。纵然如此,还是把大部分休息时间用在看吴映姗给的案例上——用盛敏华的话说,大好年华,理想还是要有的,万一成了第二个聂寒山呢。
    时至今日,盛敏华对聂寒山的推崇只增不减。
    实习地点相隔不远,温酌言连午饭都常跟他一起吃,每天听他八卦校内校外的江湖儿女,末了来几句概括性发言,总而言之,谁都不及聂寒山命好。以往当笑话听,近来却觉得刺耳。聂寒山的出身,走到这一步,注定耗费的精力要比别人多。前两天空下来陪他在家里吃饭,昨天一早又出公差,昨天去今天回,在车上都够受的。走之前告诉他不用老回来,多跟朋友出去吃吃饭——又不是头一次见他忙,也不是头一次被晾在家,就好像现在才发现他总是在等他吃饭一样。
    但不是怨,与师林不同,只觉得聂寒山需要更多的时间休息,他的生活太吵了。
    这天盛敏华又说到杜凡凡在实习公司找了个男朋友,跟聂寒山差不多大。
    “我说怎么感动天感动地也感动不了她呢,原来是根本上出了问题。”
    他唏嘘,温酌言便笑:“你根本上缺斤少两了?”
    盛敏华一愣,“我操跟你说真的,能不能不要耍流氓,怎么现在姑娘都喜欢年纪大的?父性光辉很吃香?”
    温酌言没搭话,他刚刚吃了一颗糖,这时正埋头对叠糖纸。
    盛敏华道:“吃独食你还炫耀起来了?”
    温酌言一笑,从裤包里掏出一颗大白兔给他,盛敏华喜滋滋地吃了,吃完又问刚刚讲到了哪。
    这家麦当劳夹在三栋写字楼之间,午餐点人潮如织,而这时候高峰基本上已经过去,排队的人十个指头都数得过来。所以关鹤一进店门,温酌言就看见了。
    也恰好滔滔不绝的盛敏华被同事一个电话给催了回去,温酌言坐在位置上把汉堡吃完,关鹤刚好点餐打包完毕。起身过去与他打招呼,后者略显惊诧,然后道:“这么远?”
    温酌言忖度少顷,意识到大约是说他上班地点和聂寒山家的距离。
    一番寒暄,才知道关鹤过来办事,不过稍显意外,居然会买快餐吃。
    关鹤倒是主动做了解释:“从小喜欢,改不过来了。”又哂笑,“老聂准你吃这个?”
    看来那一次在乡下喝酒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
    温酌言只是笑:“我胃口好,吃什么都香,聂哥羡慕不来的。”
    关鹤粲然。
    关鹤办事的地方就在温酌言他们那栋楼里,刚好顺路,两人便一起走了一段。期间发觉关鹤其实话并不少,原本温酌言总觉得他不太喜欢和他们这帮学生打交道——或许是代沟,聂寒山与解思跟学生那么熟稔,盛敏华却连关鹤都不认识,就连在乡下那几天温酌言与他之间说过的话也不及今天多。
    走到半途,终于发现温酌言手里的东西:“这糖你也喜欢?”
    温酌言手一顿,稍微摊开手指,把糖纸展开,“关哥喜欢?”
    “放过我吧,酸得跟什么似的,我是真信你胃口好了。”关鹤咧着嘴乐,“包装也丑。”
    温酌言笑开,把糖纸放在手里翻来覆去打量,发现自己的审美已经无意识间被感性化了,一直以来当宝贝似的藏着,也就不觉得丑,现在认真一看,这半透明塑料纸上红绿相间的花纹是真的难看,无处不透出一股劣质感。
    他是真的觉得挺好吃的,今天是第一次吃,还得归功于那天醒来后床柜上放的那颗糖,以它作为开端,从那以后每天醒来同一位置都会多出一颗,聂寒山从来不提,他便也随手收起来放入药盒里,攒到今天已经集齐九颗,左右也召唤不出神龙,便把最早收起来的那一颗带出来吃了。
    聂寒山这点把戏,哄小女生玩似的,若是让第三个人知道,无疑笃定是个弱智。
    温酌言偏偏吃这一套,故而,两个弱智。
    走神间糖纸被关鹤抽到了手里,旋即听见他道:“别看这糖纸丑得跟他衣服似的,其实他是真的当宝贝——应该跟你说过他家老太太吧?”
    始料未及的转折,温酌言稍顿,点了点头:“聂哥的奶奶?好像感情挺好的。”
    关鹤道:“熟人没几个不知道他小时候那点破事的,老太太走时候哭得梨花带雨,之后不好意思说想人了,就翻来覆去念叨。”
    熟人两个字又把温酌言拖入另一番思绪里。脸上笑意倒是更深了些,因为那句“梨花带雨”。
    “你还真挺容易笑的。”关鹤道。
    温酌言诚然道:“笑点低。”
    这下轮到关鹤笑了。
    同聂寒山相反,关鹤与人说话时候神情上总少那么几分亲切,纵然生了张娃娃脸,却看似难以相处。眼下他笑开,温酌言也彻底放松下来。
    之后关鹤一直在提聂寒山的奶奶,说老太太对聂寒山审美的荼毒之深,还翻手机给温酌言看聂寒山七八岁时候的照片,一件红绿花色的大棉袄,家里铺炕用的大花布做的,破洞以后老太太不舍得扔。
    “没品味没事,关键还死不悔改,被我念叨烦了才勉强保持现在这状态。”关鹤道,“你说你不能出门就把公司整个水平线给拉低了对吧?”。
    温酌言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一并跨进门厅,看见有个熟悉的人影从电梯里出来,目不斜视直接往楼外跑。认出是方惠惠,温酌言准备打招呼,却见人往另一个方向转了。
    回神时候发现关鹤也在看。
    “同事?”像是随口一问。
    温酌言点头,关鹤笑了笑,又领头进了电梯。
    4
    “今天遇见关哥。”
    晚上在小区跑完步,进门就见已经回家的聂寒山,指间夹了一支燃到一半的烟,正坐在沙发上看文件。电视有些吵,但他工作向来如此。
    聂寒山抬头看他,“汗都没擦干就跟我讲另一个男人,平时对你太好了?”
    温酌言笑开,低头在玄关把鞋换好,然后找到遥控器把空调温度稍微调高了些。聂寒山洗完澡就只穿一件黑背心,而空调风吹得穿短袖的温酌言都冒鸡皮疙瘩,提醒过他这样对身体有害,完全左耳进右耳出。
    走到饮水机前接了一杯水,边喝边绕回沙发边,侧身坐到聂寒山的大腿上,聂寒山把拿烟头的手撤开,边笑边推他的背:“别闹。”
    话是这么说,手上却没出多少力,温酌言知道这样已经取悦了他,便多坐了一会,伸出手给他按摩肩膀。聂寒山熄了烟,手臂从他腰侧穿过,把文件翻到下一页。温酌言不去看,仰着脑袋将一杯水喝完,才起身去了浴室。
    澡冲到一半,聂寒山拧开门进来,脱去背心和内裤就挤到花洒下面,从背后抱住他。
    温酌言把头一转,聂寒山恰好用鼻尖来蹭他的脸:“他过去办事,在楼里见到的?让他请你吃饭没有?”
    温酌言笑道:“不巧,碰面时候我刚刚吃饱。”
    聂寒山道:“那就遗憾了。”
    两人目光相触,一同笑起来。温酌言转了个身,从置物架上取下一支润滑剂,挤了些到手指上就往他后穴里塞进去。两人低声断断续续又说了几句,聂寒山现在比初始时放松了许多,肠道更易接纳他,还匀出时间在在他脸上亲吻。
    两人调换位置,聂寒山背靠到瓷砖上,温酌言把身体贴过去,空余的手揉按着他臀肉。
    “下次我陪你去买衣服吧。”
    聂寒山被他抠到肠道深处,呼吸有些重,压着气息用手帮他套撸胯下的阴茎,“老关又跟你叨叨?”
    他嗓音略哑,温酌言听得耳根酥麻,加上下身被他宽厚的手掌伺候着,顿时有些动情。于是他矮下身去,把头埋到对方胸口,一口咬上右边那颗褐色乳粒。
    聂寒山胸腔略微一颤,却见温酌言不急不缓,拿牙齿时轻时重地研磨口中的乳头,先将其压平,又夹住咬扁,再往外一拉——聂寒山被前后夹击,整个人都倚到了墙上,像只栖息的野兽,喉咙里间歇发出舒爽的低吟。
    “你穿什么都好看。”温酌言道,“不穿更好看。”
    聂寒山笑骂一声,下意识挺了挺胸脯,把乳晕都埋进他嘴巴里。
    润滑充分之时,两人下身都已经硬得发痛,温酌言抬起他一条腿,让他后膝勾在自己肘弯上,这时聂寒山屁股微微朝上,被润滑剂弄得湿黏的肛口映入眼帘,浴室的暖光使得肛周看起来都是嫩红色,内侧一圈肛口随他的呼吸一吸一张,吐露出黑黝黝的小洞。
    温酌言近来撰写文案走火入魔,这一刹那,脑海中便倏然冒出一个联想词:风水宝穴。
    他尺寸不说夸张,但也足够雄伟,所以即便最近做得频繁,聂寒山依旧没能适应,整根没入后仍旧出了一头汗。低头见他在笑,便往他后颈上捏了一把,低声说了句什么,温酌言没听清,无非就是笑他傻。
    温酌言自然不敢交代脑袋中的东西,敛容后慢慢在他肠道里抽插起来。聂寒山双手挂住他的脖子,被他把另一条腿也勾离地面时稍收了紧了手臂,之后大约又发现温酌言这样抱着他也不甚吃力,便逐渐放松下来。
    澡洗完,聂寒山放的电视剧连播都已经结束了。其实主要仍是温酌言在发挥,聂寒山射过两次之后精液开始变稀,温酌言不敢再碰他前面,插到自己释放,又不无懊悔地去摸他的茎身:“痛不痛?”
    聂寒山说有一点,温酌言便道:“还是不能太急,这礼拜不要做了。”
    又问他有没有其他不适,几乎是每次做完以后的习惯,而聂寒山也总是说爽到了。
    “有快感,很舒服。”又捏他的脸,“是我自己的问题。”
    总而言之,说他已经做得很好。
    温酌言蓦地又想起师林,时至今日,他仍以这样的方式长久停留于聂寒山的生活里,又横亘在他的每一段新恋情中,兴许算得上是另一种胜利。
    因为是内射,他留下来帮聂寒山做了处理。聂寒山起初稍显抵触,打发他先回卧室吹头发,温酌言难得强硬了一回,毕竟对清理自己的后穴聂寒山也是个新手,引起发烧腹泻又该折腾一晚。
    拇指与食指放到肛口处,将红肿的褶皱轻轻拉开,在聂寒山轻微的颤抖下有粘稠的液体从湿软的深洞里汩汩流出,再被花洒喷下的热水冲淡。过了初始时那么短促一阵,液体便逐渐变少且断断续续,温酌言这才将食指插入,贴着温热的肠壁慢慢抠弄。
    几番冲洗下来,聂寒山两腿都有些发软,好在现下前面已经很难完全勃起,只萎靡地半抬着头,等待热意重新冷却。
    清理过后聂寒山留在里边洗头,温酌言出来兀自吹干了头发,往床上一躺,便随手拿起枕边的iPad。
    摁下去才意识到不知道密码。
    怎么猜?连对方生日都不知道。
    捧着平板发呆,正这时浴室门一响,聂寒山擦着头发出来,把吹风机拿到自己睡的那一侧,他头发刚剪不久,三两下就吹干,然后翻身上床来直接把东西从温酌言手中抽了过去。
    温酌言有些尴尬,正不知如何是好,聂寒山又把平板给递了回来。
    屏幕正显示指纹录入界面。
    怔忪间,耳边传来一阵窃笑。随后聂寒山便朝他身边贴过来,身体稍稍后挪,背靠到他身后的软垫上,再张开手臂把他圈进怀里,捉住他一只手把拇指往home键上贴。
    聂寒山的脸慢慢凑近他的耳畔,但温酌言能感觉他的心跳与呼吸都有条不紊,等到录入完毕,他又在他眼角亲了一下,问他想看什么片子。
    温酌言想了想:“玩消消乐吧,你教我。”
    聂寒山意外:“这还要教?”
    温酌言无辜道:“我不会。”
    聂寒山缄默,温酌言等了一会没听到答音,便把头扭回去,立即被聂寒山捏住下巴。对方的脸近在咫尺,好似下一刻就会吻过来——实则不然,聂寒山又老谋深算地眯起眼睛,噙着笑像端详工艺品一样注视他。
    温酌言笑了出来:“有什么新发现?”
    聂寒山松开手,重新给屏幕解锁,点开APP,漫不经心道:“不错,会撒娇了。”
    温酌言但笑不言,开始虚心受教。
    他很少接触手游,碰手机的时间还没有面对书本和kindle的时候多。消消乐风靡一时,见别人玩过,也就知道怎么玩,其他一概不通——也确实没有兴趣。
    聂寒山好像还挺厉害,抵达的关数很高。他捉着温酌言的手点屏幕,速度上有所减缓,但丝毫不影响游戏快感,付费道具不要钱似的砸,玩个休闲手游都要败一把家。
    “明天去看个病人,自己在家吃饭还是跟我去?”
    手上没停,中途却忽然开口。
    温酌言渐渐起兴,有些嫌他打岔,但短短几秒后成功接收到实质内容,立即回了神。
    “病人?”
    聂寒山应了一声:“之前提过的,战友的妈。”
    温酌言记性不差,更何况对于有关聂寒山的事。
    几乎没有犹豫就选择了选项后者。
    5
    下午有个内部提案会,原计划五点结束,结果讨论环节拉长,直到六点钟还迟迟不见收尾趋势。温酌言心急如焚,已经发去两条短信给聂寒山道歉,后者却不慌不忙,一直出言安抚。最后楚老板做总结,温酌言看他仍有长篇大论的架势,忙叫聂寒山不要再等。
    到底不能让病人等他们吃饭,聂寒山妥协,给他发来地址,又叮嘱他不需要赶路。
    正式散会七点钟,窗外华灯初上,温酌言随手收拾了东西,与办公室里各位匆匆道别就直奔电梯,电梯门将要关上的时候有人从远处喊了一声等一等,他立即伸手按住按钮,随后目视方惠惠踩着细跟尖头鞋心急火燎跑进来。
    互相打过招呼,方惠惠意味深长地笑笑:“女朋友要生气了。”
    温酌言索性不辩驳,笑道:“他脾气好。”
    方惠惠道:“哎哟,能比你还好?”
    温酌言道:“也不是,就比较让着我。”
    “叮”一声响,电梯门打开,客户部几位同事进来,“聊什么呢,这么好笑。”
    方惠惠眉飞色舞:“聊小温身上的恋爱酸臭味。”
    温酌言同他们不甚熟悉,也不便深入八卦,几人口头上跟着起哄了几句也就揭过了。
    即便是打车,赶到地址显示的小区时候也已经入夜,没能赶上去超市挑礼品,便在附近私人摊点上买了些水果。病人就住在一楼,恰好进出便利,温酌言到门外时特地低下头整理衣物,正这当,咔嚓一声响,眼前的门就自行开了。
    温酌言一只手还放在领口的纽扣上,门内聂寒山提着一袋垃圾,与他面面相觑。
    太傻了。
    干咳一声,温酌言把手放下,叫了声“聂哥”。
    视线在他领口上轻轻一点,聂寒山把人带进客厅,一番介绍之后才拎着垃圾袋又出了门。保姆似乎正在厨房里做打扫,聂寒山主动将客厅里满塞满的垃圾拿出去清理,客厅只剩刑老太太和温酌言,好在他不怕生。
    聂寒山私下虽称她为老太太,但其年纪应该算不上大。年轻时大概是位美人,巴掌大的杏仁脸玲珑精致,五官生得周正,笑起来更是别有神韵,可惜整个身子被病魔削去半身肉,清瘦得像一枝枯树,佝偻着嵌缩在轮椅里,皮肤粗糙中泛着蜡黄,不见血色。温酌言随聂寒山叫她阿姨,她只当他是聂寒山的表弟,语气异常亲热。
    没多久,聂寒山空手进门,没顾上洗手就叫温酌言去厨房吃东西。厨房里都是些口味清淡的菜,聂寒山让保姆出去陪刑母,亲自把菜放到微波炉里温一遍,然后陪他在饭桌前坐下来。
    “还没吃?”温酌言意外。
    聂寒山道:“陪老太太垫了肚子,没吃饱。”
    就这么等着他。
    温酌言粲然,聂寒山好笑道:“傻乐什么,别噎着了。”
    饭后两人一起坐下来陪老太太聊天,温酌言能看出,对方简直把聂寒山当干儿子看,聂寒山的一切似乎都是让她骄傲的,“我第一次见寒山和阿鹤的时候,两个人比你现在还小,那伶牙俐齿呀,我就知道今后肯定有能耐。”
    温酌言笑道:“看来阿姨是觉得我嘴笨了。”
    老太太大概爱屋及乌,对他也亲热:“言言嘴甜呀,就是太老实。”
    温酌言乐不可支:“他俩那叫油腔滑调。”
    老太太固执:“那也好,都是机灵的。”
    反正聂寒山就是没有一点不好。
    间隙瞟一眼聂寒山,发现他偏着头看他们说话,眼仁的光是磨软了的,模样十分安静。
    温酌言要把买来的水果洗来给老太太吃,聂寒山让他和保姆都继续坐着,自己拎起袋子去了厨房。从客厅能够时而看见聂寒山在流里台前忙碌的背影,和他住一起这么一段时间,温酌言还没有过这等待遇——不至于跟一位老人家争风吃醋,只是此刻心也好像跟着去了厨房里,即便嘴上仍与老太太交流,眼睛却总不由自主地往里边瞄。
    又一次收回视线,刚好听见老太太喟叹:“寒山人好啊,心肠太好了,总要吃亏的。”
    附近一座公园礼拜五晚上有音乐喷泉,聂寒山便把车停到附近,两人到人工湖周围散步透气。路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