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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心期千劫在-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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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骗他,他便信他。


   曾几何时,顾铭琛的谎言无论多么水到渠成,多么无懈可击都可以被他寻到破绽,可是,换了一个角色,换了一种心态,那些明显站立不住的谎言也便成为了真实。


   原来,最深的伤害,便是他们所有人的不在乎。


 
  
   顾铭琛这次昏睡的时间有些长,整整一天一夜都不曾清醒,期间又断断续续咳出了血丝,他在病床上来回的辗转人却醒不过来。迟景然一直都不晓得他有多疼,只是那天晚上却看到顾铭琛的手硬生生将雪白的床单扯破,手指 得一度抚不平,他才晓得,原来,会疼得那么厉害。


   他的后背有伤不能平躺,趴着又会压迫到心肺,迟景然便坐在病床上扶着他靠在怀里企图尽量减轻他的痛苦,这一天一夜,对于两个人来说都是无比的煎熬。


   好在顾铭琛烧退下来以后便渐渐苏醒,他睁开眼看着周围雪白一片,各种医疗仪器发出的声音不绝于耳,稍微一动身上各个地方的疼痛便像是苏醒的野/兽一般顷刻间倾巢出动,他来不及掩饰便呻/吟出声,下意识的缩紧身子才发觉被人抱在怀里,顿时便清醒过来,挣扎着想要脱离。


   “别动,针头要歪了。”


   迟景然低低喝了一声又用了几分力道把顾铭琛拥紧,腾出一只手来按了呼叫铃。


   “宋叔叔马上就过来,你哪里难受要如实说。”


   顾铭琛听到迟景然的声音便放弃了挣扎,逐渐冷静下来的思绪在提醒他,身后的人已然知晓了他的身体如今是有多么的破败不堪,他有些认命的闭上眼睛。


   “放我下来。”


   “你背后上了药。”

 
    “让我自己躺。”

 
     迟景然不愿与顾铭琛再争辩,依他所说小心的站起来,他的 已经酸麻到没有知觉,站起来的时候晃了晃扶着床沿才勉强站稳,顾铭琛闭着眼睛并没有察觉,迟景然把软枕堆好扶着他慢慢靠着,他没有忽略那人脸色的变化却也不敢再忤逆他,宋秉恒很快便赶了过来,那些繁琐的检查一项一项眼看着顾铭琛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他却无能为力,只能站在旁边心揪得更紧。

 
    目送着宋秉恒带着医生护士浩浩荡荡出了门,他还是有些回不过神来,这些事情终归是太过突然,就像宋秉恒说的,他总觉得睡一觉醒来,顾铭琛便又恢复了战斗力,所向披靡,战无不胜。

     可是,如今他连平躺在病床上都很困难,说几句话便少气无力声音低弱不可闻。

 
  迟景然几分冲动之下竟然抡起拳头直冲着病床上的人挥去,拳风凌厉既快又狠眼看着就要砸在顾铭琛的脸上却堪堪收住,他紧握起的拳头骨节根根作响,就停顿在他脸上的氧气罩不足一厘米之处,那人却闭着眼睛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顾铭琛,你什么时候可以改掉你自以为是的臭毛病?”

 
  “与生俱来,已经如影随形。”


   “你是不是觉得你很英雄?”

 
    “不是。”

 
    “我真想杀了你!”


   “你一年前不就想这么做了吗?就快了,再等等,免得脏了你的手。”


   顾铭琛懒懒的睁开眼扫了迟景然一下,眼底那股心如死灰的模样瞬间刺得他心脏生疼。

        “你敢!顾铭琛你敢!”


   “咳咳。。。景然,你是在紧张还是内疚?”


   顾铭琛嘴角微挑,眼角上扬,那样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甚至还带着几分自我嘲弄,让迟景然越发难受。


   “你要是紧张的话,我到有些受宠若惊了,内疚就更不必了,我有意隐瞒,说到底也与你无关。”


   他的语气淡淡的,沙哑中却带了几分自暴自弃,一连串的话说完便又开始偏头咳嗽,两只手不自觉的动着去压胸口的痛处,迟景然见状赶忙去扶他,按着他的手不让他乱动,自己用手去一点一点帮他顺气,说话口气也软了下来。


   “你别动,手上的针已经脱落了好几次了,你想做什么我都帮你。”


   顾铭琛换了宽大的病号服以后,迟景然才更清楚地看到,他的两条手臂针孔密布,青肿淤紫,加之血脉不畅的缘故,稍微不注意药液滴不进去便会在针孔处肿起包来,他昏睡的时候因为疼痛来回的辗转又碰着脱落了几次,来扎针的护士都要急哭出来才勉强找到下针的地方,迟景然担心他再乱动紧紧固定着他的双臂想要搂住他,可是,这次,也是第一次,顾铭琛却主动地避开了。


   “你走吧,景然,这场游戏结束了。”


Chapter45



   “顾铭琛,你休想!”


   “咳咳咳,你不是一直都想逃离我吗?这正好是个机会。”


   带着氧气罩说话实在是不方便得紧,顾铭琛费力地抬起手拽下来扔在一边,心肺有些适应不了突然之间稀薄的氧气,他咳喘得有些厉害,不由自主地蜷紧身子。


   “你要干什么?”


   “麻烦。”

   他的脸咳得通红,可是,没停下来多久,迟景然便看着他脸上的红晕以 看得见的速度迅速的褪散干净,空余下满目的灰白。


   “顾铭琛,我不是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所以,你死了这条心,我不会走。”


   “景然,你这样子,我会认为你爱上我了。”


   “你这激将法放在以前还算管用,但是以后都没用了。”


   迟景然知道他是在激他,顾铭琛那样的骄傲不可一世,怎么会允许自己虚弱的躺在别人同情的目光里,哪怕是亲人,哪怕是他爱的人。


   兄弟两人各自倔强的看着彼此,竟是谁都不愿意服软,直到顾铭琛口袋里的手机铃声打破了沉默,迟景然紧皱着眉头不愿意理会那恼人的铃声,只是半靠在床上的那个人却试图挣扎着起身去够搭在椅背上的外套。


   他的身子都是软的,根本没有半点的力气,挣扎之间又差点歪着从床上摔下来,还好迟景然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才凌晨五点不到,你们公司对老板都是这么苛刻吗?”


   “电话给我,主管们都在加班。”


   顾铭琛挑着眉不理会迟景然,有些颤抖着手从他的手里接过手机,清了清嗓子接起电话。

       迟景然顺手搂着他在怀里,一下一下帮他顺着背,动作自然娴熟,竟是没有半点别扭的成分。

   挂了电话顾铭琛又偏着头咳了好一阵子,迟景然拿过床头柜上兑好的温水放了吸管,看着他喝下两口便移开嘴有些虚弱的喘息,只觉得浑身上下所有的细胞都像是被针扎了一样难受。


   “顾铭琛,公司没有你照样可以正常运转。”


   他本是好意,想要劝他多休息,说出来的话配着僵硬的口气却变了几分味道。顾铭琛轻笑着挣脱了他,一手虚搭在胸口微微喘气,声音沙哑,少气无力。


   “确实是,那我倒是可以放心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累了,你走吧。”

   顾铭琛说完便兀自阖上眼皮不再理会他,迟景然想了想刚刚宋秉恒交代还是让他安心静养为好,终究没有再说一句话,将扔在一旁的氧气罩重新给他戴上,仔细查了查他身上连接的管子,确认没有脱落又将被子往上拉了拉帮他盖安稳,这才扭转身子出了病房。

   顾铭琛听到关门的声音以后才缓缓睁开眼,偌大的病房里只剩下了床头的壁灯,厚重的窗帘隔绝了窗外依然暗淡的天色,他突然间有些不适应这种空躺在床上无能为力的挫败感,果真是有一种命不久矣的错觉。

   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在清晰的疼,而且各有不同的疼法,胃里的绞痛,胸腔的刺痛,和后背火辣辣的灼痛,唱戏还讲究你方唱罢我登场,可是,这会儿,这些恼人的疼却成了万箭齐发,恨不能再拉点人入伍。

   他有些赌气地放弃了挣扎,纵然使出再大的力气都不能减轻分毫的痛苦,又何必再自讨没趣?

   没被人发现之前,他觉得自己什么都不害怕,反正都是一个人,反正是习惯了长夜漫漫自己 伤口度日。

   可是,突然之间这个秘密被揭穿了,他看到迟景然掩饰不住慌乱的神色便会不自觉地想起顾家的大大小小,会不会,他们也被吓一跳,然后,所有人看他的目光便夹杂了怜悯和小心翼翼?


   他努力的睁大眼睛看着头顶的天花板,耐不住脑袋里逐渐昏沉的眩晕感,顾铭琛妥协地合上眼渐渐睡去,昏黄涣散的壁灯照着他苍白无色的脸庞,蓦然间,他的眼角竟是 了一滴泪水,瞬间便晕染在白色的枕巾上消失不见。



   
   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一夜的风雪过后,窗外的阳光正好。


   就像这样,再昏暗的日子都会过去,只要阳光升起来。


   那些晦暗的见不得人的事情或者是痛苦,总会随着这些温暖一点一点的消融。


   顾铭琛感受着这份温暖有些懒散的不愿意睁开眼,他翻了个身子想要再继续眯一会儿却被人拉着又重新侧躺好。


   “别乱动。”


   迟景然带着几分疲惫和无奈的声音响在耳畔,顾铭琛瞬间便睁开眼来,隔着几分朦胧去看眼前的人,他这夹杂了几许无辜的神色到让迟景然有些微微恍神。

   “刚换过药,你要是想动的话我扶你起来靠会儿。”


   “你怎么又来了?”


   “我乐意,你管不着。”


   迟景然带着几分耍赖的语气坐在床边也不管顾铭琛的抵触,小心翼翼地扶他起来靠在自己的身上,端了温水到他嘴边。


   “先喝点水,我煮了姜丝鸭肉粥,要不要吃点?”


   “没胃口。”


   “吃一口。”

 
  “一口也不想吃。”


   顾铭琛喝了两口水只觉得迟景然和他讨论吃点东西都让他觉得反胃的厉害,喝下去的水在胃里来回的翻滚着难受。


   “你再不吃就该得厌食症了。”


   “没关系,你正好可以早点解脱。”


   其实,连他们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两个人在一起,无论出于好意还是其他,总是会针锋相对,剑拔弩张。


   之前顺口说出来到不觉得变味,可是如今,却大不相同。


   尽管知道顾铭琛是无意这样说,迟景然还是心理难受的厉害。


   他半夜出了病房无处可去,兜兜转转最终还是回了他们一起居住的公寓,发生了苏峻衡的事情以后,一个人四处奔波想办法,一个人病着在公司,家里面已经蒙上了一层灰,他洗了抹布便开始四处清理,从卧室到客厅再到厨房的每个角落,清洗了一遍以后已经是满头大汗,想着顾铭琛醒过来要吃点东西,又开始忙碌的淘米熬粥,食材放进砂锅里开火煮的空档他一头扎进书房起草了一份授权书。他把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来了医院,顾铭琛还昏昏沉沉的睡着,几乎属于人事不知的状态,护士来帮他换药那样大的动作竟然都没有吵醒他,想到这里,迟景然的心里便一片的索然。


   宋秉恒和他提过顾铭琛最近的情况,他尽管着急,却不敢硬逼着他进食,只能放下碗作罢。

   “实在不想吃就不吃了,等你想吃的时候我再给你做就是。”


   “你这样迁就我我还真是不习惯。”


   说着顾铭琛便伸手去够床头柜上的碗,只是,他还是高估了自己,刚才喝下的那两口水在胃里来回的翻滚着,仅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便引得呕意上涌,他甚至来不及起身便趴在了床边开始呕吐。

   这一系列的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迟景然丝毫没有准备,他站在一边看得顾铭琛搜肠刮肚的呕吐,除却几口清水以外便开始一遍又一遍地干呕,知道看着他吐得脱了力几乎要从床上摔下去的时候才反应过来扑过去扶住他起身,顺便伸手去按呼叫铃。


   “别按,我没事。”


   “可是。。。”


   “不用紧张,我心里有数。”



   “可是你总这样不是个办法,我去找宋叔叔。”


   “你就找他过来他也没办法,无非就是多开两支药,我不过是最近用的消炎退烧药比较多,对胃的刺激太大,过了这阵子就会好些。”


   顾铭琛脱力地靠在他的怀里,又说了一长串的话,精神不济的厉害,喘息声也很不规律,迟景然赶忙把氧气罩给他戴上帮他顺气,宋秉恒确实这样和他说过,也叫他不必太担心,只是,他突然间发现,这几天遇到顾铭琛的事情,他已经做不到冷静。


   “顾铭琛,以后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苛责自己?”


   “你说。。。什么?”


   “我说,以后对自己好一点,谁都不能时时刻刻地守在你身边看着你。”


   他只觉得顾铭琛的身子僵了僵,然后便挣脱了他自己强撑着躺好,他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漠然,淡淡的声音晦涩沙哑。

   “知道了。”

   “你又误会了什么?我只是不想让你过得这么辛苦,没有其他言外之意。”

   顾铭琛突然的转变他都看在眼里,自然清楚他肯定是又误会了什么,迟景然怕他胡思乱想赶忙着作解释,只盼着他不要憋闷在心里和自己较劲。

   其实好多感情都是在潜移默化中日益加深或者逐渐变质的,只是身在局中的我们都太过迟钝,固执地坚持着那些看似正确却荒唐的理由自我催眠着,所以,太多的错过,我们便总会怨天尤人。

   却忘记了审视自己的内心。

   迟景然看顾铭琛阖着眼躺下暗自调节呼吸没多大的反应便知他是听进去了他的解释,转过身去了卫生间洗了湿毛巾出来帮他擦了擦脸和手,又找了拖布收拾掉床边的 ,他涮拖布回来的时候顾铭琛竟然又接起了电话,时不时轻咳着作指示,挂断电话的时候又挣扎着要下床。

   “你要做什么?”

   “出去一下。”

   “是要回公司?”

   “别拦我。”

   “顾铭琛,你哪都不准去!”

   迟景然不甚费力便按住了顾铭琛,盯着他的眼底几欲喷火。

   “景然。”

   顾铭琛昏眩的厉害,被强行按着躺回去,瞬间的失重感让他更是两眼发黑,不自觉地抬起手来去捏眉心。

   “你若信得过我,就把这个签了!”

   他睁开眼睛朦朦胧胧间只看到了显眼的标题,授权书这三个字带着几分重影来回的晃动。

   “这是什么?”

   “权力授权书,你若信我,就签了它,从今天开始专心养病,公司的一切事务,我帮你打点。”
   




Chapter46


   顾铭琛的眼底尽是意外和震惊,他凝神看了迟景然许久,捏着眉心的手微微卷曲着搭在额间。

   “你放心,我不会以权谋私,也不会拿公司的利益趁机给苏氏做顺水人情。”

   “景然。”

   “你若还不放心,就派个心腹在我身边。”

   “除了你,谁做过我的心腹?”

   顾铭琛苦笑着接过迟景然手中的授权书挥着笔洋洋洒洒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他明明知道他这样说夹带了大部分赌气的成分,可听了还是觉得整颗心都闷滞的难受,就算两个人关系最僵的人时候他都不曾怀疑过他会对公司不利。

   所以说,最伤人心的,有时候便是你脱口而出的话语,或许非你本意,或许大部分都是出于口是心非,但是,或多或少总会刺痛别人的心。

   迟景然自知自己说话重了点,接那张薄薄的纸的时候便带了几分自恼和懊悔。

   “宋叔叔的医嘱是你要多休息,安心静养,其他的放心交给我,我自知没有你的运筹帷幄的魄力,不过,我会尽量做到不给你丢脸。”


   他将授权书妥帖的收好,扶着顾铭琛帮他活动活动手脚,他的四肢冰凉,血液循环又差,搓了好一阵子都不见暖意,躺在床上的那人却浑然不在意。

 
  “行了,走吧,有事打电话。”


   顾铭琛只觉得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他便又被重重倦意席卷,眼皮重的又有些抬不起来,他昏昏沉沉睡过去的时候还在想,人真的是不能被娇惯的物种,一旦有了放弃的借口变会一点一点的失去战斗力,直至成为一个什么都不能的废物。


   看着病床上的人有体力不支昏睡过去,迟景然有一瞬间恍惚着红了眼眶,他上前两步帮股名岑掖了掖被角,调高了室内的温度坐在床边又待了十几分钟,直到护士进来帮顾铭琛量血压测体温重新换上点滴他才几分不舍的出了病房。



   
   他消失了一年的时间,错过了铭远步入正轨以后日益壮大的辉煌,跟着顾铭琛一起拼打的还是一年前的那些人,他们正襟危坐等在办公室里看到他的时候有点吃惊却都很默契地闭口不言,谁都知晓顾铭琛这些日子鞠躬尽瘁、强撑病体工作,也都知晓苏氏千金与迟景然之间微妙的情侣关系,所以见迟景然迈步进来的时候,大多数人还是心存着怀疑和戒备。


   似乎预料到会是这样的场面,迟景然倒也不甚在意,在座的尽是行业之内不可多得的精英人士,一个个都是出类拔萃、才思敏捷之辈,从学历到背景无可挑剔,又是跟随顾铭琛从无到有一步步走过来的,每一位都堪称是铭远的有功之臣,他这样横空降临,并且以这样尴尬的身份接替顾铭琛,自然也在情理之中。


   他是顾铭琛一手带出来的,只是常年隐在他的背后做他最得力的臂膀不曾显露锋芒,那些与生俱来的领导力和执掌大局的魄力却也并没有失去,他坐在昔日里顾铭琛的位置上,听部门主管汇报工作,期间只是凝眉倾听,偶尔也会提出只言片语的质疑,虽然有人特意针对苏氏权力移交过程 现的种种障碍直接向他提出了挑衅的告诫,迟景然也未曾发怒,一派气定神闲的模样,既客观又恰到好处地提出了自己的方案,没有刻意的偏袒也不存在落井下石之嫌,比起顾铭琛惯有的强硬手段竟是迂回而又婉转,倒是让在场的人刮目相看。


   没有人知道他有多难,夹在顾铭琛和苏玥珺之间总是有种举步维艰,情义两难的无力感,他用一上午的时间处理了铭远迫在眉睫的事情之后便又匆匆忙忙离开,先是去视野递交了辞职信,又马不停蹄地去了鉴定中心。


   他连日奔波劳碌,动用各种手段和关系,虽然勉强获得了为苏峻衡做法医鉴定的许可,只是结果仍然不尽如人意,鉴定结果一栏里面赫然填写着心脏病突发系正常死亡。迟景然拿着那张鉴定书的时候那种深深的无力感愈发的浓重,他突然想起顾铭琛说的,那个人他惹不起。


   他不是不懂,官商勾结是如今社会的一大特点,最终出事的时候官员为了自保,弃车保帅的事情比比皆是,苏峻衡不过是仗着背后的那个人耀武扬威,却忘记了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他最愚蠢的便是错信了官商之间为了永远的利益不可能撕破脸皮,最终忽视了利益与地位的不可权衡性。


   我们生活在这个社会中都会身不由己的舍弃一些东西,甚至包括那些界限不明的黑白善恶和事件真相,有时候因为胆怯,有时候因为贪婪,而有时候,却真的是无能为力。


   迟景然联系了殡仪馆的人直接将苏峻衡拉的遗体运了过去,终究死者为大,再多的过错,他已经用生命付出了代价,入土为安是他能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情。


   苏玥珺像是一夜之间成长,褪去了名媛淑女的光环,真正成了无依无靠,踽踽独行。迟景然找人说了情,她回家取了苏峻衡为数不多的几件遗物做陪葬品,女孩子原本最为珍视的那张精致的脸,如今染上的全是憔悴和悲伤,她守在苏峻衡的灵位前,已经不再流泪。


   因为苏峻衡戴罪之身,第二日便要求下葬,迟景然只能陪在她身边帮着张罗大大小小的事情,甚至都没有时间回医院,他低估了顾德盛对苏峻衡这件事的重视程度,只要他抽不出空去他病房便会打发了许曼云拨电话询问,知晓了苏峻衡明日出殡的消息竟然不顾医嘱硬是要出院送他最后一程。

   终究是没有劝住顾德盛,第二天吊唁的时候他和许曼云均是一席黑衣准时到了现场,他的左半边身体尚未恢复知觉,由许曼云推着轮椅进了会厅,到底是人情社会,苏峻衡被扣上了罪名而亡,人人唯恐避之不及,前来吊唁之人寥寥无几,顾德盛看到几日不见便憔悴消瘦的苏玥珺心下难受的紧,许曼云更是忍不住频频落泪,抓着苏玥珺的手一个劲儿的轻拍着说不出话。


   迟景然未曾料到顾铭琛会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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