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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心期千劫在-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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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眉头蹙了蹙,从袋子里面重新取了棉棒和胶布帮他做清理。

 
  “你输液多久了?怎么这么多针孔?”

 
  “没多久。。。只是,护士不如你专业而已。”

 
  迟景然抬头看了他一眼,分辩着这句话的真假,顾铭琛的血管确实细的出奇,一针见血的情况少得可怜,他当初国外求学的时候除了上课打工以外剩下的时间便是去报了学校的医疗救助队,几年下来,他基本的护理技术竟然比起资深的护士都不显得逊色,而他唯一的护理对象便是顾铭琛。

     “你睡吧,我明天还可以休息一天,我帮你看着。”

 
  接过顾铭琛喝了一小半的水杯放到床头柜上,迟景然站起身来关了大灯顺手拉了把椅子坐在床头便开始玩手机。顾铭琛浑身上下已经分不清楚哪里更疼一些,面对着迟景然算不上温柔的温柔竟然觉得忍耐也变得不是那么艰难,悄悄的将没扎针的手伸进被子里搭在胸口处,安心的闭上眼睛陷入了昏睡。



Chapter22
 


   顾铭琛虽然一晚上陷在水深火热的痛苦中,但是这一觉却睡得格外的安稳,贯穿全身的痛楚竟然也没有再将他折磨得辗转反侧睡不着。他再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窗帘被拉开了少许,清晨的阳光夹杂着些许深秋的寒意渗进了窗子,有一小部分洒在他的身上,温暖而舒适。

 
  他第一次睁开眼睛又任性地阖上眼皮,身子朝被子里拱了拱又把头埋进去深深的呼吸,宽厚的被子里面尽是 的血腥味和刺鼻的药味,顾铭琛这才逐渐感受到了随着意识清醒过来的疼痛,有点挫败地想撑着身体靠在床头,奈何几乎烧了一晚上的身体软的丝毫使不上力气,他挣扎了几次没有成功,胸前的伤口火辣辣的一阵赛过一阵的疼,再次陷进柔软的床垫里,他索性不再挣扎,抬手覆上额头竟是前所未有的挫败。

 
  从眼缝中瞟见纹络清晰的掌心干透的血迹,顾铭琛发晕的脑袋终于全部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事情。

   他的刀口裂了,迟景然回来了!

 
  像是做了坏事一样顾铭琛顾不上浑身的疼痛拉开被子看到自己身上深色的家居服,突然间心就跳到了嗓子眼,他明明记得昨天回家的时候根本没有换衣服便趴在床上不省人事,匆忙间解开衣服的扣子查看胸前的伤口,被包扎过的痕迹明显,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衣服和纱布粘了在一起。

 
  顾铭琛不明所以的时候卧室的门正好被推开,他下意识的拉起被子把自己捂严实,迟景然逆着光走进来。

  
 “你醒了?醒了的话量 温,看看温度降下来没。”

 
  迟景然顺手拿过床头柜上的体温计,脸上的表情波澜未动让顾铭琛更加疑惑。

 
  “你?”

 
  “怎么?你昨晚烧得厉害,我想帮你量一下可你死活拉着被子不让我动。”

 
  顾铭琛慢吞吞的将体温计放到自己的腋下,这个简单的动作却让他直接出了一头的冷汗,他的家居服不是迟景然换下的,他不知道他的身上的刀口,这个意识让他莫名其妙轻松了一下,也失望更甚。迟景然站在离床较远的地方,双手随意的插在裤子口袋里,他何必那么在意被发现?以迟景然的性格如今怕是与他有一点的身体接触都会抵抗很久,更何况他昏沉间却不愿意让他触碰?

 
  “对了,我刚回来的时候看到小郑在楼下,你这样子还打算去上班?”

 
  “我等等出去有点事情要办。”

 
  被迟景然这么一问,顾铭琛破碎的记忆终于拼凑完整,衣服应该是小郑帮他换的,他的刀口是在自己换液体的时候碰到桌角裂开的,本应该出差在外的迟景然是在那个时候进来的,他应该守了他一晚上,眼眶周围有明显的黑眼圈,但是他应该是没有发现他身体的异样。
 
  迟景然对于自己这种别扭的关心很不习惯,昨晚上顾铭琛昏昏沉沉睡着他怎么叫都叫不醒,他身上的热度不退反升,他想要帮他却因为他本能的排斥驻足不前。
 
 
     两个人有点尴尬的在这静默的气氛中各怀心事,谁都没有说话,直到迟景然提醒顾铭琛可以取出温度计。

 
  “38。9,你还要出去办什么事情?”

 
  “自然是公司的事。”

 
  若是放在从前,顾铭琛或许还会不打自招告诉他说他要去医院,他现在的感觉很不好,只是如今,两个人虽然同在一个屋檐下,却形同陌路一般,迟景然对他的芥蒂如此之深,以他的性格定然是不愿意屡屡以自己残败的身体博得同情。


   以前他的谎言总是很容易被他戳穿,只是,如今,或许是因为太恨了,也或许是因为不在乎了,所以,对于这些也就不在意了。

 
  “收拾收拾出来吃饭,我熬了粥和梨汤。”

 
  迟景然率先转身走了出去,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就觉得自己在闲吃萝卜淡操心了,当事人不在乎,他又何必多管闲事。
 

   

   顾铭琛又躺着缓了缓,终于积攒了点力气撑着起床去了卫生间,家居服还是潮潮的贴在身上,他想简单的冲个澡只是上衣已经和染了血的纱布粘在了一起,他拿着湿毛巾捂了好一阵子都没有将粘着的大片地方分离开,整个人却已经疼得满头大汗,青筋凸显。毕竟失了血,在密闭的小空间里站了一小会儿便力竭心慌,顾铭琛无奈之下简单的擦拭了一下便出了卫生间,在床头柜的抽屉里找了剪刀将衣服剪开,眼前已经是忽明忽暗。

 
  一切收拾妥当出了卧室已经将近一个小时,迟景然盛好了两个人的饭菜竟然坐在客厅的沙发里耐心的等着,顾铭琛搭在胸口颤抖的有点 的手蜷了蜷抬起来掩着口鼻轻咳了几声。
 
  “先把这半杯水喝掉。”

 
  迟景然听到他开门的声音便起了身,拿过茶几上的杯子递给他,面无表情的向餐厅走去。顾铭琛跟在他的身后,略微低着头,杯子里面透明的水倒映着他现在的表情,有点起了碎皮的唇微微勾起一抹弧度,眉目间原本的痛楚舒展了一些。


   不过是一点点的温暖,竟然顺着这杯温水 胃里蔓延到了四肢百骸。他坐在餐桌前,胃里还在肆意的翻滚着抗拒食物的味道。

 
  自从迟景然走后,他便又没了吃早餐的习惯,久而久之便又和当初一样,闻到饭菜的味道总是禁不住的反胃想吐,他的口腔里已经泛起了酸涩的苦味,见迟景然盛了一小碗的粥放在眼前竟然有点不知所措。

  
 “百合润肺粥,多少喝一点,别拿自己当神仙,不食人间烟火不是你的风格。另外火上熬了点梨汤,我把梨榨成汁又加了蜂蜜熬的,吃过饭你可以喝一点。”
 
 
    “景然,我很高兴。”

 
  顾铭琛虽然基本不在家里吃饭,但是所有的食材都是他一手准备,自然知道这些材料家中是没有的,迟景然肯为了他出去做这些倒是他没有想到的。

  
 “你不用太高兴,我恨你不假,但是明知道你病了却不管不问也不是我的风格,除了恨你,20多年的兄弟情我还是割舍不下的。”

 
  他的这些话完全是发自肺腑,昨晚上看着昏睡着毫无知觉的顾铭琛,面对着他的痛苦,他根本做不到无动于衷。

 
  “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很高兴。”
 


Chapter23

   迟景然看着顾铭琛勉强喝下小半碗粥便汗如雨下,吞咽困难,虽然他尽力压抑着是不是从嗓子里溜出来的咳嗽,效果却并不怎么样,一张脸被憋得通红,手上的青筋凸显。

 
  “喝不下就不要勉强了,如果不是必须去处理的事情的话今天就在家休息吧。另外。。。住在这边上班确实很不方便,一两天之内还是搬回你那边去住吧,免得你这样乱折腾。”

 
  “恩?”

 
  顾铭琛抬起一张汗涔涔的脸,起了雾色的眼底闪过几分迷惑,嘴唇也不由自主抿紧了点。
     “我是说。。。”

  
 “你搬不搬?”

 
  见迟景然吞吞吐吐字斟句酌了半天也没有说出来个所以然,顾铭琛的脸色逐渐暗淡了下去,说话的时候声调更是冷硬。

 
  “自然是要跟着无所不能的顾总,你放心,我不会忘记了自己如今的角色。”

 
  迟景然自嘲的扯了扯嘴角,放在餐桌下面的两只手已经紧握成拳,他及其鄙视这样的自己,那些固执的坚守在心里不能触碰底线,每次都因为顾铭琛的缘故而被轻易地摧垮。

 
  只是,对面的人,如今更多的却变成了不由自主的攻击。

 
  “咳咳咳。。。你说什么?”

 
  “顾总是改了主意?”

 
  顾铭琛没有料到迟景然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他在错愕的同时更多的是惊喜,连带着刚刚强忍着的恶心都被压制住,胃里还是一阵一阵的翻腾,却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惊喜也变得不那么难忍受。

     “我自然很开心,景然,你。。。”

 
  “我这么做不过是觉得去总公司的路太远,你没有必要多想。”

 
  迟景然着急的抢了他的话否认,他怎么能够承认自己守了一夜,想了一夜到头来还是舍不得他这样来回奔波。
  
 “咳咳咳。。。”

 
  顾铭琛低下头掩着嘴唇轻咳了几声,他形容不出来自己此刻的高兴与满足,他还捉摸不透迟景然这样突如其来的改变,却已经满足的不能自持,拿着勺子又舀了几口粥放进嘴里,温暖了整个食道。

   不过即使心情好了许多,多喝几口粥已经是身体的极限,他放下勺子拽了张餐巾纸擦嘴,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经是不早了,再不去医院的话恐怕以那个主治医生的性格,定然是会把电话打回到家里。

 
  “我恐怕还要再走几天。”

 
  “顾铭琛,你能不能别总是这么往死里作?”

 
  迟景然敛去眉眼之间的痛楚,不可置信的情绪中夹杂了几分愠怒。

 
  “咳咳咳。。。有什么关系,还是说,你在关心我?”顾铭琛一手慢吞吞的撑着餐桌站起身,歪了歪头有些居高临下的看着迟景然,嘴角又噙着那抹该死的笑意。

 
  “我多管闲事!你随意!”

 
  有些愤愤的率先离了餐桌,迟景然大步流星向客厅走去,身上的手机却在这个时候想起来,来电显示跳跃着“小玥”的署名,他原本阴沉着的脸不知不觉间便舒展来来,阴郁着的眉眼都带了几分轻松自在。

 
  “景然哥哥。”

 
  “小玥,什么事?”

 
  “我们去爬山怎么样?”

 
  “今天?”迟景然下意识的扭头回去看了看回准备卧室换衣服的顾铭琛,他的脸色差的厉害,嘴唇干裂起皮,脸颊染着几分酡红,手臂压在腹部手掌还时不时覆在胸口轻声咳嗽。

  
 “对啊,今天你不是还休息吗?正好我今天没什么事情,我们出去玩一玩。”
  
 “可是。”

 
  “哎呀,可是什么啊?你一个大男人总窝在家里面干什么,难得今天天气好,就这么定了哈,等等到广场那边碰面啊。”

 
  “诶,小玥。。。”

  
    不等迟景然回话,苏玥珺便迫不及待收了线,这么多年来她自然摸透了迟景然的性子,若不是自己先下手为强,指不定他会找各种理由搪塞过去。

 
  将电话收起来,迟景然有点无奈的摇了摇头,嘴角的笑意却没有褪去,他抬眸间便看到了已经收拾妥当的顾铭琛靠在卧室门框的边沿,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起来冷冷的看着她,一言不发,面沉似水。

 
  “你要出去?”

 
  “这个也需要和你报备?”
 
  “你最近和小玥走得很近?”

  
   “我与什么人来往这个应该轮不到你管吧?”

 
  “景然,我不过提醒你一句,你是我的!”

 
  “顾铭琛,我也再明确的告诉你一次,你死了这条心!”

 
  迟景然取了衣架上的外套头也不回的摔门而去,轰然的巨响震得顾铭琛两耳全是嗡嗡的轰鸣声,他的手反手撑住身后的墙壁奈何眼前金星飞舞的状况不曾改善,反而越发严重。


   他不愿意否认,可是就那样眼睁睁的看着迟景然与其他女人说话的时候那样舒展的容颜,他就发了疯一样的嫉妒,甚至觉得胸腔里跳动的那颗心都在不可抑制的疼。


   他想,这辈子,无论如何,他都不能接受迟景然爱上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一个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
 

  
 
   小郑接了顾铭琛的电话便飞速的上楼,迟景然刚刚开着车从他眼前风驰电掣般的甩出去,他既然回来了为什么还是这样若无其事的走掉,难道他就不曾发现顾铭琛的身体有多么的糟糕?

        他开了门的时候顾铭琛歪靠在沙发里,寂静的房间里是时起时伏的咳嗽声,他的脸苍白中带着不正常的红,茶几上是散落的药片。

 
  “顾总?”

 
  “扶我起来。”

 
  “回医院吗?”

 
  “恩。”

 
  顾铭琛难得没有再逞强,借着小郑的搀扶摇摇晃晃的起身,只是,烧了一个晚上的身体虚软的厉害,他的两条腿软已经站不稳,一个劲儿的往地上滑。

 
  “顾总,您怎么样?要不我背您下去?”

  
   “不用,你帮我在茶几下的盒子里找块糖。”

 
   顾铭琛又休息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才勉强扶着沙发的扶手 站起来,小郑仍然不放心的架着他摇摇欲坠的身体拿了钥匙往门外走,顾铭琛却又停了下来。


   “顾总?”

 
   “你去厨房里,咳咳,火上应该温着一锅梨汤,咳咳。。你在橱柜里找个保温桶,把梨汤倒进去带上。”

 
  小郑将顾铭琛扶进车里,已经是满身的汗,看着他捂着胸口喘气声更加粗重,眼神也微微开始涣散,当下不敢再犹豫,进了驾驶室便发动车子向医院开。

 
  医院对于vip病人的很是尽心尽责,开车去的半路上小郑已经收到好几个电话要求把人送回去。

   顾铭琛没有送去病房而是直接又进了急诊,他在半路上的时候已经神思昏沉没了意识,主治医生闻讯赶来立刻安排着把人送进了急诊室,只是,不过才进去十几分钟的时间,顾铭琛便又被推了出来。医生一脸凝重又气急的对着小郑说。

 
  “病人的刀口什么时候裂开的,为什么不尽早处理?发炎溃脓了知不知道?”

 
  “刀口裂开?”

 
  “对,部分干涸的血渍和衣服黏在一起已经被人用剪刀剪开了,既然发现了怎么不早点送医院?人命关天的事情竟然当做儿戏,你们还是不懂事的小孩子吗?”

 
  “医生,有没有生命危险?”

 
  “自然是有,我要手术缝合伤口,另外一并做x射线检查,他气胸的症状已经基本断定,请你尽快通知家属过来补签手术同意书。”

 
  “可是?”

 
  “可是什么?如果再发生意外我们医院和你,谁都担不起。”

 
  “哦哦。”

 
  小郑少有的慌乱,跟着护士推着顾铭琛往手术室的方向走,他拿出手机来不晓得给谁打电话,慌乱中竟然被一只湿冷的手拽住了手臂。

 
  “我签!”


   顾铭琛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又转醒过来,他身上根本没有力气,刚拽住小郑手臂便又无力的垂下来,只是简单的两个字仍旧说的不容拒绝。

 
  “开什么玩笑?”

 
  “拿来。”

 
  面对着医生的质疑顾铭琛并不理会,目光直直的盯着她手中的手术同意书,万般无奈下,医生还是做了妥协。
   
 


   顾铭琛杯推出来的时候又一次插了管,他进行了胸腔闭时引流术,被上了氧气罩,他的一张脸被遮住了大半,刚进来时还染着大片的红晕,这个时候却苍白的厉害。

 
  小郑跟着他进了病房守在一旁不敢离开,站在一旁护士做记录的护士忍不住打开了话匣子。

   “你是病人家属吗?”

 
  “不是?”

 
  “那你就是他朋友喽?他生了这么大的病病人家属怎么都不知道,昨天不是在家里的吗?还能让伤口裂开?”

 
  “。。。”

  
 “你知道刚才在手术室里面重新缝合伤口的时候有多么的不容易吗?他的伤口结痂竟然能够把纱布和衣服黏在一起,我们用酒精洗了好多次才勉强把纱布扯下来,脓血流了那么多,用来清理的纱布都不够用。这人是铁打的吗?都成了那样还忍了一个晚上。。。”

 
  护士喋喋不休在那里说着缝合伤口的场景,守在一旁的小郑眼眶泛红,捂着脸把头埋在被单里,顾铭琛之于他,是恩人一般的存在,他那个时候偏僻的乡下打工供弟弟妹妹读书,因为没有一技之长找不到一个稳定的工作,偶然的时候遇到了顾铭琛。

 
  或许是太相同的境遇,顾铭琛在众多前来应聘司机的人中选择了只在乡下开过拖拉机的他,他帮他找好了驾校,并且事先支付了学驾照的钱,拖了关系为他尽快拿到了驾照。

 
  顾铭琛替父还债10多年,他跟在他的身边已经有近8年的时间,这些年来,或许顾铭琛与他待在一起的时间才是最长的。两个人经常奔波在出差的路上,他陪着他走遍了大江南北,看着他一步一步的经历各种数不尽的艰辛,看着他一步一步熬出头,从一开始的面无表情逐渐的有了笑容。

 
  这些年来顾铭琛大大小小的病进过无数次的医院,每次来的时候身边都只有他一个人,在前几年的时候好一些,会有迟景然彻夜不眠的守着,只是,他从去年突然之间消失以后,即使人回来了,却感觉两个人心离得更远,就连顾铭琛如此病得严重的情况都不曾发现。

 
  他作为一个非亲非故的人,轻易可以发现的状况,却每次被他的亲人忽视。

 
  是不是一个人表现的过于强大的时候,别人就不会认为他也有脆弱的时候?


Chapter24
 
 
   迟景然刚把车停好到了广场的喷泉边,便看到苏玥珺一身户外装扮奔了过来,女孩子身上特有的古灵精怪在秋日的微风中更娇显得娇俏可爱,她波浪卷的栗色长发被扎成马尾高高束在脑后,随着小步的奔跑在肩头来回摇晃,鬓间散落着的发丝被风吹起来贴在脸颊上挡住了眉眼,她随意的 一下便是说不出的风情万种。

 
  “景然哥哥,你来很久了吗?”苏玥珺摘掉头上的棒球帽,甩了甩脑后的马尾,一双亮晶晶的鹿眼投在迟景然的身上眉目含情。

 
  “没有很久,我也刚到。”

 
  “那我们快出发吧,去年郊区那片地刚刚开发出来的,后面有座小山头风景特别的美。”

       “你什么时候热衷于户外运动了?”

  
 “为了足够与你相配,我当然要加强体力,你和铭琛哥哥都是一等一的武林高手,以后遇到危险的时候我虽然帮不上你的忙,但是凭着多年来锻炼的体魄,逃跑应该还是没问题的。”

 
  苏玥珺自然而然的环住迟景然的手臂微微仰着头看他像是怎么也看不够,点着脚尖不由自主便伸出手指碰了碰他长长的睫毛。

  
 “景然哥哥,你真好看!”

 
  “小玥。”

 
  “景然哥哥,你害羞了。”

 
  成功的看到迟景然脸上逐渐晕染出来的红晕,苏玥珺咯咯笑着撒手便跑了出去,日光在她的身上镀了一层暖金色,张扬而美好,迟景然原本几分抑郁的心情豁然开朗起来,不由得便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迟景然过去一年多的时间窝在名不见经传的小镇子上,虽然人烟稀少却是少有的风景独好,每天呼吸的空气都带着芳草的味道,随着顾铭琛回到g市以后却再也没有见过那样蓝的天,那样怒放的鲜花和那样葱郁的树木。

 
  不知道是谁说的,人们都是在建设中破坏,在茫然中想要获得救赎,似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祖祖辈辈做的事情便成了后悔和遗憾,所有的一切都是在失去以后才晓得珍贵,到了最后可供缅怀的不过是记忆中点点斑驳的光影。

 
  苏玥珺一年多 常爬这座山头,早已经是熟门熟路,爬了好一阵子体力竟是半分都不输给迟景然,时不时冲在前面扭过头来冲着他扮个鬼脸又哼哧哼哧地向上爬。

 
  沿途风景并没有因为秋天到来的缘故显得过分的萧索,山路上堆满了落叶泛着潮湿的青草香气,秋高气爽的节气里,山上的风反而不大,阳光暖暖的照在山头,女孩子爬到山顶上边开始以手当做小喇叭对着远处大声喊,迟景然站在她的身后,嘴角的笑意扩散,竟然也跟着狂喊了好几声,阴霾了好些日子的心底终于不再潮湿。

 
  “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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