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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心期千劫在-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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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后,嘴角的笑意扩散,竟然也跟着狂喊了好几声,阴霾了好些日子的心底终于不再潮湿。
“景然哥哥,你看这里多美,我好多次来的时候都想叫上你,可是,那个时候连你身在何处都不晓得。”
苏玥珺的声音逐渐低了一个分贝,微低着头垂着眼睑,看不清她眼底的神色, 嘴巴吸了吸鼻子又抬起头来展颜一笑。
“不过还好不算晚,终于和你一起来了。”
“小玥。”
“景然哥哥,我好喜欢你,你走的这一年我每天都在想念你,我想你想得想哭的时候就跑出来爬山,刚开始的时候还会忍不住的流眼泪,甚至讨厌你不辞而别,可是后来就慢慢的坦然了,我爸爸和我说是我的跑不掉,不是我的就算我每天拿着铁链子拴着你你也会挣脱着跑掉。
我知道你肯定不是被铭琛哥哥派出去那么简单,他从小就那样迁就你怎么可能狠心让你离开,还是去了连信号都没有的地方,我才不会相信。不过不管怎么样,你现在都已经回来了,我就不会再纠结了。
只是这一年我想了好多,我想如果我要再不主动一点承认我的爱,怕是哪一天就为时已晚了,不管你答应不答应,我都要说出来,那样不管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后悔曾经得不到是因为我不够勇敢。”
苏玥珺突然之间说了这样大段的表白,完全没有平日里的不着边际,反而让迟景然到嘴的话哽在喉间不知道该如何应答,看着迟景然略带为难的表情,苏玥珺扬着眉眼笑了笑,放开他的手臂兀自站在一边,已经是半下午的时间,逐渐起了的风吹着她的衣衫猎猎作响。
迟景然心里纠结的厉害,好像自从与顾铭琛发生那样惨烈的一晚以后,他就变得不会思考,不敢正视自己的爱情,他有的时候会分不清自己究竟想要什么,他喜欢的是男人还是女人。
以前的时候,看着顾铭琛和沈琉璃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的样子,他会禁不住去设想,自己喜欢的女人会是什么样子,他们的未来会有怎样的规划,那些曾经出现在记忆里细心的描摹,如今已经遥远的模糊不清。
他竟然在这一年的放逐中逐渐的迷失了自己。
或许,没有顾铭琛的突然介入,某一年的某一天他真的会和眼前的女孩子喜结连理,一辈子相靠相依。
他在潜意识中也许曾经认定过这份感情,只是,在如今这样的境遇里,他竟然开始退缩了。
迟景然恍神间没有注意到脚下的台阶,挪了挪步子几乎就要一脚踩空的时候猛然间听到苏玥珺的一声惊呼继而被她纤细的手臂拉了一把向着她的方向便倒过去,反应过来的时候迟景然迅速的扭转了一 子终于赶在苏玥珺后脑着地的时候把自己垫在了她的身/下。
“景然哥哥,你怎么样?”
“你有没有受伤?”迟景然当了人肉靠垫后背抻在地面的凸起上,整个后背瞬间便疼得窜遍了全身,他忍着眼前一阵一阵发黑的疼痛,手紧紧抱着苏玥珺不敢松手。
“我没事,你呢?”
“我也没事。”迟景然白着一张脸,满头是汗, 着牙关暗自调整呼吸尽量不让苏玥珺看出什么异样,这姑娘撑着地从他身上爬起来,两个人的姿势诡异而且暧昧,苏玥珺红了脸的一瞬间便倾身下来吻住了迟景然的嘴唇。
“景然哥哥,我爱你,你也爱我是不是?那我们就不要浪费时间了。”
“小玥,你把我的台词都抢走了,我改说什么?”
“你说,我愿意就好。”
苏玥珺明艳艳的笑脸在日渐落山的夕阳下被染成了橙红色,她的眼角悄悄滑落出一滴泪水自脸颊滴落在旁边的泥土里,等了那么久,盼了那么久,却不曾想过,迟景然这样迟来的允诺,听得她竟然有点委屈。
“景然哥哥,我们谈一场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全世界的人都会羡慕我成为了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顾铭琛昏睡的时间并不长,麻药劲儿过了以后他便硬生生疼醒过来,从整个胸腔蔓延至整个腹腔,各种不同的疼轮番上演,火辣辣的刀口疼,胸腔里细密的针刺感,和胃部药物刺激下的 各种疼痛混搅在一起,他竟然都可以细细的分辨清楚,无论他是侧卧,半卧或者是平躺总是没有一个舒服的姿势能够缓解,医生检查过后还不许他摘下氧气罩,他也确实没有力气把手抬起来,疼痛耗费了他太多的力气。
只是小郑上来帮忙的时候他却还是在下意识的抗拒,疼痛折磨得他大汗淋漓,这人却愣是咬着嘴唇没有吭声,护士来打过一剂止疼针以后也宣告无能为力,他也知道止疼药剂的副作用,静默的病房里偶尔听得见他粗重的喘息声之外便在没有其他。
顾铭琛从来没有觉得清醒竟然变成了最残忍的凌迟,他从没有像现在一样渴望过想要彻底的昏迷过去,身上浓重的无力感甚至让他连忍痛的力气都没有,偏偏又不敢 出来。
他模糊间眼前出现了大片的罂粟花田,那样诡异而又妖娆的红色开了漫山遍野,人都是在最绝望的时候寄托一些外在的东西让自己得到救赎,他就是个凡人,他和所有的人一样会疼会难过会想要被人关心和呵护,只是一个人撑得时间久了,久而久之也便把自己当成了无所不能的存在,所以,多数的时候他竟然忘记了最真实的依靠其实是来自身边的人。
小郑转身出去打热水的时候,顾铭琛窝着身子好不容易翻了个身,眼角不由自主 了泪水,他其实不知道是疼太厉害还是突然间想念家人,总之就是那样的一瞬间,泪腺突然之间就变得很发达,眼角的枕头其实早已经被汗水打湿,他被冷却的大片湿润包裹着,自欺欺人的安慰自己不过是汗水出错了地方。
忍下了最初疼痛,医生过来撤了氧气罩查看了引流管确认无碍又撤身而退,护士隔一段时间进来打着不知名的针剂为他注射,针头拔出来的时候总是带出一串的血珠在青青紫紫的手臂上尤为显眼,他不是感觉不到疼,只是那一点点的痛楚相比身上凌迟般的疼痛来说真的可以忽略不计。
他的病床被摇起了合适的高度,这样确实减轻了平躺着带来无力感,被摘了氧气罩他便迫不及待的想要说话,声音干涩暗哑几乎只能听到气音。
“顾总,您想说什么?”
“找个搬家公司。。。搬家。”顾铭琛几个字说的时断时续小郑靠着他的嘴型终于分辨出来他说的内容。
“搬家?”
“回我公寓,连景然。”他昏沉间突然想起来早上迟景然的建议,竟然害怕他出现朝令夕改的状况,能说话的时候便迫不及待的作出安排。
“我去安排。”
“快点,现在就去。”
“可是您。”
“护工。”
顾铭琛刚说了几句话便又抑制不住的开始咳嗽,整个胸腹都被来回牵扯着撕裂了一样的疼,小郑眼尖着端过来温水放了吸管递到他的嘴边看着他喝下几口这才不放心的离开。
“梨汤,给护工,加热。”
小郑看他竟然到现在都没有忘记早上出来带着的梨汤,如此吃力的说着那点点简单的要求,忍不住的心酸更甚,他可以想到那应该不过是迟景然趁手熬制出来的,在顾铭琛这里却已经视如珍宝,他或许是明白了顾铭琛对于迟景然那点不同于常人的在乎和霸道,他或许终于明白这两个人之间的症结坐在。
只是,他不过是一个旁观者,而真正的局内人却未必能够真正通透,这份染了血的深爱。
Chapter25
迟景然抻到了腰,被苏玥珺使劲力气拉起来的时候身子甚至直不起来,他暗自忍痛的深呼吸正好撞进了她的眼里,这姑娘原本眉开眼笑的脸瞬间皱在一起,眼底流露出来的是慢慢的担心。
“景然哥哥,你受伤了?”
“扭到腰了,回去做个热敷就好。”迟景然说的轻松自然,却在扭转身子的时候带动了后腰受伤的肌肉瞬间便疼得龇牙咧嘴冷汗遍布。
“你怎么样啊?我们还得下山呢,我打电话给山下的救助队。”苏玥珺扶着迟景然让他大部分力气都倚着自己,着急忙慌的拿出来手机要打电话被他一手夺了下来。
“小玥,不要兴师动众的,我休息一下,等等你扶我下山。”
“可是。。。”
“不会是我受伤了就遭你嫌弃了吧?”为了缓和苏玥珺的情绪,迟景然便抬手揪了揪这姑娘的脸蛋,勉强的扯出一抹笑意调笑着说道。
“景然哥哥,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不也没沦落到需要靠救助队的地步吗,稍微休息一下咱们慢慢下山。”
“可是我担心你。”苏玥珺略微撇着嘴嘟囔了一下却还是按照迟景然的建议扶着他坐到了一旁的台阶上,夕阳的余晖洒了他们满满的一身,两个人相互依偎着竟然凭空生出了几分相依相伴黯然走到岁月尽头的温馨来。
两个人相扶着走到山下已经是夜幕低垂,迟景然满头的汗水嘴唇都被咬出了深深的齿痕,好在半路的时候打电话通知了景区的负责人,已经有医疗队在等待,迟景然立马被扶上了担架去最近的医院接受治疗。
苏玥珺担心的厉害,一路跟着进了治疗室,看到医生小心翼翼的褪去迟景然身上的衣物,他后腰间已经是一片青肿犯紫,严重的地方已经被磨破了皮,渗血不算严重,却是流了大片的组织液因为时间长的缘故竟然沾住了部分的衣物,当下便看着她眼圈泛红,眼泪翻滚在眼眶里转了转便毫无预兆的低到了迟景然的手背上。
“傻姑娘,这点事情就掉眼泪。”
“景然哥哥,对不起,要不是我。。。”
“要不是你,我恐怕就滚落山崖了。”
“可是我还是害你受伤了。”
“还好你没有遭殃。”迟景然趴在治疗床上费力的伸出一只手抹去苏玥珺脸上的泪痕,却引来了这姑娘越发汹涌的泪水,基本上没处理过这种情况的他有点不知所措,挣扎着就要起身又牵扯到了疼痛,白着一张脸便又伏趴在了床上。
“景然哥哥?”
“小玥,你再哭我就没有多余的力气管你了。”
苏玥珺自己伸手抹了把脸,蹲下/身子时已经不再流泪,伸手握住迟景然试图给他点抵御疼痛的力气。
医生将沾了酒精的棉球抹在迟景然伤口和衣服的黏连处终于将衬衫退了下来,清洗了伤口又进行了包扎,因为伤口有点大事后又注 破伤风针,开了药单让苏玥珺去药房抓药。
他的大半片腰有软组织挫伤,红肿散去需要一段时间,医生建议卧床静养并且按时热敷,有必要的情况下最好做针灸活血散瘀,苏玥珺站在一旁忙不迭的点头应和,迟景然甚至都来不及拒绝她便及时应下,神情专注而且耐心。
这让迟景然有一瞬间的晃神,曾几何时,他好像也和眼前的这个姑娘一样,陪着顾铭琛去看病,最清楚的一次便是他假期回国的那一年,顾铭琛那段时间为了拿下一个项目,频繁的出入酒局,胃病犯得很厉害却偷偷吞着止疼药顾不上去看医生。
他那天正好休息没趣打工,突然间心血 便又去了顾铭琛上班的地方,因为去的次数多了,秘书也和他熟稔起来自然没有栏他也不曾禀报顾铭琛,他便那样大摇大摆的进了顾铭琛的办公室。
刚推开门便看到印象里从来不会在公共场合露出疲倦的顾铭琛伏趴在办公桌上,甚至连他开门的声音都不曾听到,他那个时候还不知道顾铭琛有胃病,十几岁的青年正是调皮捣蛋的时候,悄悄的踱着步子走到顾铭琛的身后想要吓他一跳只是还没有来得及便听到了趴着的那个人低不可寻的 声,然后便看到顾铭琛深深的弯下腰去两只手都紧紧 着胃部,额间青筋清晰可辨。
他闪着身子向后退了两步碰到了他身后的书架,突兀的声音惊动了专心忍耐疼痛的顾铭琛,他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站直了身体转过来眼底的戒备和冰冷一瞬间让他觉得陌生。
迟景然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印象中无所不能所向披靡的二哥,那个时候绷直了身子站在他的面前,一张冷汗遍布的脸白的渗人,嘴唇被咬出深深的齿痕甚至冒出了血珠,他就那样站在他的对面,讷讷的有点说不出话来,只是下意识的喊着顾铭琛。
“二哥?”
“你怎么来了?”
“我今天轮休,所以。。。二哥,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没事,胃有点不舒服。”顾铭琛轻描淡写的极力做掩饰却耐不住胃里面一阵赛过一阵的绞痛,就像是不满他说谎一样,一句话说完更剧烈的疼痛便席卷而来,直直的让他撑着桌子弯下腰来。
“二哥,二哥,你怎么样?为什么会这么疼?要不要去医院?”迟景然从没有见过那样隐忍的顾铭琛疼到连腰都直不起来的模样,他不知所措占了大部分,问话都显得语无伦次。
顾铭琛没有回答他却颤抖着手拉开办公桌的抽屉,一拉出来整个抽屉井然有序的摆着各式各样的药盒药瓶,简直像个小药箱让迟景然嗔目结舌,他眼睁睁看着顾铭琛随手抓了手边的药瓶出来却腾不出来另一只手拧开,上前一步有点哆嗦的帮他拧开机械的问他需要吃几粒,顾铭琛伸出两个手指头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开口,见迟景然倒出来药片抓过来便扔进了嘴里开始咀嚼。
他慌忙去倒了杯水递给他,那个时候才稍微缓过来一点神抓起来药瓶要瓶身贴着的标签,硫酸阿托品,他认得那个药,也知道那个药的药效和副作用又颠了颠瓶身听到里面药片稀疏跳动的声音当下便觉得心里一沉。
“二哥,你什么时候开始吃这个的,你究竟是怎么了?”
服过药以后,顾铭琛有点些微的口干心悸,摸索着办公桌重新坐下却并不答话,静等着药效发挥。那样过了一刻钟的时间,迟景然才看到顾铭琛渐渐抬起头,卡在腹部的手也慢慢的垂下,甚至夺下了他手中的药瓶。
“二哥!”
“景然,答应我一件事情。”
“你是想让我替你保密?”
“恩。”
“不可能,我一定要回去和爸妈说!”
“这不是和你商量!”
顾铭琛不容置疑的口吻一如既往的霸道让迟景然免不了又想和他抬杠。
“我也不是和你说笑,你到底什么病瞒着我们,你不和我说我现在就打电话告诉爸!”
“你。。。”
虽然意料到迟景然不会买账,顾铭琛还是一时之间觉得一口气顶在胸口,被药物压制下去的疼痛想要趁势反攻,他看了看眼前倔强的青年抬手捏了捏眉心一只手伸出来示意他坐回沙发上。
“二哥,你别骗我。”
“就是有点胃炎而已,这些日子应酬比较多,疼得厉害我才吃这个药。”
“撒谎,满满一瓶的药就剩少半瓶了!你是不是一直都在吃?既然是胃炎怎么不吃胃药?”
“见效慢。”
顾铭琛轻笑着有点无奈,迟景然并没有依着他坐到沙发上,只是站在他办公桌的对面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你不知道这个药的副作用吗?”
“知道。”
“知道你还吃!不行,我要和爸妈说一声,不能任由着你这样折腾。”
迟景然当下便开始摸着口袋拿手机,顾铭琛知道他的性格,自然是不准,撑着身子起来便想要抓住他。
“景然,别胡闹!”
“二哥,是你在胡闹!”
说罢迟景然便转身开始拨号码,顾铭琛抬手一个反扭顺势向下去抢他的手机却被迟景然更加灵巧的夺过,他闪着身子挪至一边并不放弃,顺带着接顾铭琛的招数却不落下风。
顾铭琛刚刚忍过几波疼痛的身体虚软的厉害,即使是他先发制人却没有成功,他最担心的便是自己生病的事情被发现,自然更加奋力的阻止回身闪躲的时候却不轻不重的撞到了桌延,若对于一个健康人来说甚至算不上什么,但是对于刚刚犯病而且又耗力打架的他来说便如同是雪上加霜,他不可抑制的 出声便扶着桌角蹲下了身子。
正在打电话的迟景然发现异常马上收了手机去扶他,被他潮湿的手拽着手臂用力紧了紧,他看见顾铭琛闭着眼睛却在一直做着摇头的动作只能顺了他的心意回答。
“我不告诉爸妈,我不说了,二哥,你怎么样?”
“。。。”
顾铭琛又气又急,刚刚压制下去的疼痛已经消磨了他所有的力气,又被迟景然惹得难受更甚,不愿意答他的话。
“二哥,我都听你的,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我陪你去医院,你不要再乱吃药。”
“景然,你怎么就不想想说出去的后果,这个家里面的债务又该由谁来背?你是想让爸爸重新出山还是觉得大哥或者是三弟撑得起来这个家?”
“二哥,我只是不想让你这么累,甚至通过透支自己的身体来求得一家人的安乐,爸妈都不会同意的。”
“这是我的使命。”
顾铭琛最后还是被迟景然带到了医院,接诊的医生开胃镜单子的时候问他有没有吃饭,他竟然摇着头说已经好些天吃不下东西了,他就站在一边,听着这俩人的对话,心里面一阵一阵的抽着疼。
他做完胃镜的时候很久都没有出来,就在他快要冲进去的时候有护士开了门叫他说顾铭琛的反应太剧烈需要留院观察,他进去便看到那个人趴在窄小的床上俯着身子一阵一阵的干呕。迟景然从来都没有见过那样虚弱无助的顾铭琛,他几步奔过去蹲在一旁帮着他拍背,一遍一遍的叫二哥。
然后顾铭琛被送到了病房,看着他被护士戳了好几个针孔才终于勉强的打好点滴几度想要发火,却在看到他已经疲惫的昏睡过去作罢,悄悄的掩上门去办理住院手续并且询问医生注意事项。
当时他就像眼前的姑娘一样虔诚,凝神记住所有的注意事项,任何,医生的话就像是圣旨一样不容违抗。
这些久远的记忆蒙了尘,荡了灰,却在不经意间以这样的方式潮水般吞没了他,迟景然突然间便放开了拉着苏玥珺的手,颓然的趴在床上。
他突然之间竟生出了一种背叛的情绪,那种感觉尤为的强烈,更加不可思议的是,这种背叛竟然连他都觉得莫名其妙。
Chapter26
处理完伤势在回到公寓楼下已经是九点多,作为新鲜出炉的女友苏玥珺很是不放心想要陪着迟景然上楼去,最后被他温柔软语的拒绝,看着她开车离去,迟景然才扶着腰慢慢转身,顾铭琛的车就停在不远处,他隐约看到了小郑的身影,他刚要进门,他的声音便从身后传来。
“迟秘书。”小郑一直习惯了以前对迟景然的称呼,回来这段日子也不曾更改,配上他微冷近乎没有感情的声音让迟景然顿住了脚步。
“什么事?”
“我已经按照顾总的吩咐,将你们的行李搬到了他那边的公寓,顾总说将你一并送过去。”
“顾铭琛果然是够雷厉风行的。”迟景然抬眼看了看3楼的窗户,扯着嘴角笑了笑,不再迟疑上了车。
一定程度上他是和顾铭琛太类似的人,他身上有伤,医生的医嘱是尽量卧床休息避免颠簸,他却只字不提,坐在后座看着顾铭琛平日里用来保暖的毯子垫在腰后便歪着头开始假寐。
他或许是在跟自己赌气,为什么会一时冲动就答应顾铭琛搬进他的公寓,有那么一瞬间感觉自己真的像是被人包养了的情人,金屋藏娇,见不得光。
车开到楼下的时候迟景然已经疼得脸色发白,虚汗频频,小郑停下车来见后面的人久没有动作才发觉有异,拉开后车门才看见迟景然双目紧闭, 着嘴唇明显是在忍痛。
“迟秘书?你怎么了?”
“没事,腰扭伤了。”
“我送你去医院吧。”
“已经去过了,不碍事。”
“那我送你上去,不然顾总会责怪我办事不力的。”
迟景然拒绝的话未曾说出口便被小郑软绵绵的理由堵了回来,他只觉得胸口闷滞的难受,不去理会跟在身后亦步亦趋的人便慢吞吞上了电梯。
他是第一次来到顾铭琛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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