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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絮因风起-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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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扬波好笑又好气地瞪他,有仔仔细细地在蹲在地上把他的胸前、小腹统统检查一遍,这才爬上床,绕到他身后。
  不看还好,这一看,贺扬波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
  刘一航的后背上,肩胛骨处、背脊上、甚至是后腰,到处都布满了大大小小的,青一块儿紫一块儿的痕迹。这和刘一航平时在贺扬波的身上留下的那些痕迹可不一样。
  刘一航的肤色本来就比贺扬波要深上个一两度,平时贺扬波被他折腾得受不了了,揍他几拳也好,踢他几大脚也罢,从来都不会留下什么淤痕。
  刘一航本来就是运动员体质,耐受力、抗击打能力都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可是现在,他身上这些斑斑勃勃的青紫色伤痕,无一不在提醒着贺扬波,眼前这个男人到底实实在在地受了多少委屈。
  贺扬波就跪在刘一航背后,可是他既没有说话,也没有伸手去摸一摸刘一航。
  忽然之间,他觉得这副宽厚结实的肩膀好像变得那么脆弱,他甚至不敢伸手去碰,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他就碎了。
  贺扬波好半天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刘一航看不到自己身后的情况,反倒是有些慌了,不自在地抖了抖肩膀,小声叫他:“贺哥?”
  贺扬波的眼神微微一动:“嗯。”
  “怎么不说话?”刘一航问。
  贺扬波顿了一会儿,才用一种难得出现在他身上的埋怨的语气说到:“你哥下手真狠。”
  刘一航一愣,大概也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嬉皮笑脸起来:“怎么了?看起来很严重?其实不怎么疼……”
  贺扬波蹭的一下从床上站起来,刘一航以为他要发火儿了,吓得立马闭上了嘴,委屈地扭过头去盯着他看。
  他警告地白了刘一航一眼,出了卧室。不一会儿,外面就传来他到处翻找东西的声音。
  “贺哥……你找什么?”刘一航其实是真疼,而且今天这一天过得实在是太惊心动魄了,他体力透支,心力耗尽,再也没有力气站起来,像牛皮糖似的黏在贺扬波身后跟着他到处走了。
  贺扬波心里有气,但是再一想刘一航为什么被打,又觉得怪不着刘一航,好像更该怪的是自己才对。于是心里纠结了一会儿,还是回答他:“找药酒给你揉揉。”
  刘一航“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冲他喊:“家里哪儿有药酒啊?你别瞎找了,药箱我放客房衣柜里了,里边儿有跌打药,我擦点儿那个就行……”
  没一会儿,贺扬波就拿着跌打药油哒哒哒的进来了。绷着一张脸,抿着嘴,像是在跟刘一航赌气,又像是在和自己过不去。他一言不发地把跌打药油倒在手掌上,双手手掌合在一起,让药油开始发热之后,又轻轻地抹在刘一航后背上。
  贺扬波没照顾过这样的伤员,有些不得其法,但还是凭着感觉,轻轻地着刘一航后半按压,推揉,刘一航轻轻闭着眼,竟然觉得不是那么疼了,甚至偶尔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见他十分享受的样子,贺扬波悬着的一颗心也慢慢放了下来,下了床,在他面前蹲下,把药油往他肋骨下面抹去。
  结果是,他刚一碰到刘一航胸口下方的肌肤,那人立马就硬了。
  刘一航的裤子在上药之前被贺扬波扒了下来,顺便检查了一通看有没有别的伤,现在,只是被棉质内裤包裹着的那个东西强势地鼓了起来,他双腿还张开着,以便贺扬波能够蹲在他面前给自己上药,而当下,那团呼之欲出的肿胀离贺扬波的脸不过几公分,他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有些怨怼地抬起头来看向刘一航。
  难得刘一航的脸也红得像是滴血似的,有些无措地瞪大了双眼,盯着他看。
  “不管你在想什么,现在趁早把你那些乌七八糟的想法给我打住!”贺扬波黑着脸瞪他,“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自己现在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啊?”
  刘一航一动不敢动,嘴上却还不依不饶:“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贺扬波压根儿没理他,心无旁骛地给他擦药。
  房间里布满了药油腥膻刺鼻的味道,贺扬波打水来给刘一航擦了擦那张被打的像是整容失败了的脸,又帮他洗了脚,让他先睡,自己又忙里忙外地收拾了一通,才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在他身旁躺下。
  刘一航竟然还没有睡着,他侧躺着和贺扬波面对面,忽然睁开眼睛看着贺扬波:“贺哥……
  ”
  贺扬波没好气地瞪他:“干嘛?”
  “我想了想,我哥打我其实没有看起来那么狠……我从下被我哥打着长大的,他什么时候是真打我,什么时候是吓唬我,我还是能感觉出来的……可是我怎么感觉今天他净打我脸了?哎……你说他是不是嫉妒我比他长得帅啊?”
  “哦?”贺扬波明显不相信刘一航的这番说辞,“那你说说,你背上的伤是哪儿来的?”
  这个问题可把刘一航给难住了。
  当时没觉得,刚刚仔细一想,他是真的觉得吴晟打他的时候也就是雷声大雨点小,除了脸是真疼,他一直感觉吴晟落在他身上的拳头并不是那么实打实的,当然,也有那么几下是真的把他照死里打的。
  又加上刘一言最后那句“别生哥哥的气,他也是为了你们好”,刘一航越想越觉得事情并非表面上看起来那么一回事儿。
  可是他背上的伤又是哪儿来的呢?那可是真疼啊。
  贺扬波以为刘一航答不出来了,他们俩面对面地侧躺着,他抬手轻轻在刘一航肿的像是面团儿似的脸上摸了一下:“行了,快睡吧。”
  “诶!”刘一航像是突然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兴奋地叫了一声,把贺扬波吓了一跳,不满地瞪他。
  “贺哥!那些人!下午医院那帮孙子!”刘一航咬牙启齿道。


第106章 101、低烧
  两个人差点都把下午在医院遭遇的那场风波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当时场面实在是混乱,刘一航本能地护着几个医生护士往办公室躲,那群人穷凶极恶地追赶他们,离他们最近的刘一航自然就成了攻击目标。
  大概是当时情况太急,刘一航也只顾着躲避,并不还手,仓皇之中,暴露在后的后背自然也就被伤得不轻,而具体是被打的还是被踢得,是被人赤手空拳攻击的,还是拿了凶器的,刘一航完全没了印象。
  事发突然,场面混乱,事情结束后,刘一航和贺扬波又马不停蹄地赶回刘家,一整晚都绷紧了神经以面对那一个分外艰难的时刻,以至于直到挨了吴晟的那顿揍,刘一航全身紧绷着的神经才慢慢放松下来,这才感觉到了疼。
  贺扬波不知道是该骂刘一航缺心眼儿,还是该责怪自己太过疏忽大意,竟然连自己的人在什么时候挨了打、受了伤,被欺负、受了委屈也不知道。
  他看着刘一航,双眼发红。
  刘一航笑起来:“你别这副被抛弃的小媳妇儿样啊,我这不是还跟你在这儿躺着嘛?你放心,就算和全世界作对,我都要和你在一起。”
  “我不要你和全世界作对。”贺扬波轻声说,却十分坚定,“但我还是要和你在一起。”
  第二天早上贺扬波起得很早,刘一航平躺着,紧紧皱着眉头,眼皮轻轻颤动,明显睡得很不安稳。贺扬波叫了他一声,担心他这样平躺着会压到身后的伤,可是他又像是睡得很沉的样子似的,并没有醒来的意思。
  他的脸颊呈现了一中不自然的潮红色,贺扬波心中忐忑,小心翼翼地伸手去试探他的额头。
  果然有些发烧。
  他脸上的红肿已经消散了大半,眼角还是一片青紫色,贺扬波心疼得不得了,又耐着性子叫了他几声,他也只是皱着眉,从鼻子里发出几声不耐烦的轻哼。
  贺扬波没办法,只好先帮他打了个电话去医院请假,然后又给许魏驰去了个电话。
  许魏驰接到贺扬波的电话,有点担心地问:“一航没事吧?”
  “不太好……”他说,“我给你打电话就是为这事儿……我想请两天假,一航有点儿发烧,我得在家陪陪他。”
  “发烧?”许魏驰不解,“怎么会?”
  贺扬波没说话,许魏驰大概也知道他是有些怪吴晟和刘一言的意思,一个那么狠心的下手大人,一个号称和他感情最好,却连一句劝也没有。
  许魏驰犹豫了一下,轻叹一口气后说到:“这事儿也不能怪吴晟……一言早知道一航憋不住会向家里……呃……出柜……所以她和吴晟一直在想办法看到那个时候该怎么安抚家里人……可是一航太着急了,我们都没想到你们会这么快……吴晟当时会打一航,也是情急之下,没有办法的决定……他先声夺人,转移了矛盾的焦点,让家里人暂时失控,这样,你们才有转圜的余地……”
  “扬波……你们实在是太不理智了……”许魏驰到底没忍住,埋怨道,“一航还小,不懂事,可是你……”
  “如果还能找回理智,我又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呢?”贺扬波苦笑着反问。
  到底是担心刘一航的情况,贺扬波没再和许魏驰多说,挂断了电话。
  好在家里就有个医生在,刘一航准备的医药箱里各种药都会定期更换,贺扬波找了点退烧药和消炎药,又拿了温度计,回了卧室。
  刘一航已经醒了,睁着眼睛平躺在床上,眼神涣散的看着天花板,听到贺扬波进来的声音,下意识地转头去看,眼里的神采也慢慢回来了,张口叫了一声“贺哥”,喉咙像是被烧坏了似的,发出的声音低哑暗沉。
  “醒啦?”贺扬波走到床边坐下,“张嘴。”一边说着,一边拿出电子温度计消了消毒。刘一航听话地张开嘴,贺扬波把温度计放到他的舌苔下面,抬手在他的额头上试了一下温度:“有点儿烧,我帮你请假了,你别乱动,先看看多少度,我下去买点儿粥……”
  刘一航难得乖巧地点点头,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一点儿都不像平时看贺扬波的时候那种虎视眈眈的精亮,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汽,竟让他显得像个半大的孩子。
  贺扬波真觉得自己养了个孩子。
  不一会儿,贺扬波就回来了,到厨房忙活了一通之后,一碗热气腾腾的白粥就端到了刘一航的面前。
  贺扬波先把温度计从他嘴里拿出来,笑着:“你可真是我大爷,就不能自己动一下把温度计拿出来?”
  刘一航也笑,双手支撑着坐起来,脑袋凑过去和他一起看温度计。
  37。9°,低烧。
  贺扬波稍稍松了一口气,把温度计放床头柜上,端起粥:“行了,吃点儿东西把药吃了。”一边说着一边喂了一口。
  刘一航皱着眉,不满地嘟囔:“没味儿。”
  “没味儿也得吃。”贺扬波板着脸,硬着心肠道。
  刘一航噘着嘴,委屈极了:“我难受……”
  贺扬波拿他没办法,想了一会儿,起身去厨房,往粥里又加了些白糖,这才又走回来,把碗递到刘一航手里。
  “你喂我。”刘一航脸色不好,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可是耍起无赖来,却是一点儿都不含糊。
  低烧不是什么大病,可是发生在刘一航这样的国防身体身上,就显得威力十足了。平时生龙活虎,一秒钟都闲不下来的人,此时病怏怏地半靠在床上,有气无力地耷拉着眼皮,贺扬波是觉得这人真治他。
  刘一航没什么精神,也没有胃口,一碗粥只是吃了一半就再也不肯吃了,使劲儿闭着嘴,随便贺扬波拿着汤匙怎么撬,就是不张开。
  “行了,不吃就不吃吧。”贺扬波把吃剩的粥放旁边,又把药拿过来。
  刘一航皱了皱眉:“没事儿,我不用吃药,睡一觉就好了。”
  贺扬波犟不过他,心里合计着反正他也是医生,自己有分寸,也就不再坚持。
  “那你转过去,我看看你背上怎么样了。”
  刘一航背对着刘一航,侧躺着,贺扬波小心地把他的宽松的家具T恤掀上去,也许是白天光线更好的缘故,贺扬波觉得他背后的伤看起来更严重了。
  前一晚擦上去的药油还在散发着苦涩腥膻的味道,贺扬波却一时心疼,什么都顾不上了似的,冲动地凑了过去,轻轻吻在了他后背突出的蝴蝶谷上。
  刘一航猛地打了一个激灵。
  贺扬波的嘴唇只是轻轻在他后背碰了一下就离开,稍微收拾了一下情绪:“你别动,我再给你上点儿药。”
  上完药,刘一航后背被他按得发烫,忍不住动了动。
  贺扬波按住他:“别乱动了,躺着淤血散不开……就这么睡能睡吗?”
  “睡不了,难受。”刘一航头埋在枕头里,闷声道。
  贺扬波无奈:“那怎么办?我也不能替你难受啊。”
  “你陪我一起睡。”刘一航要求。
  贺扬波没说话,站起来拿了碗和杯子就要往外走,刘一航急了,作势要起来:“哎哎哎,你别走啊!”
  “躺好!”贺扬波都走到门边了,转头瞪他:“我去把碗放了就过来。”
  ……
  于是,卧室里就是这样一副场景:贺扬波向左侧躺着,刘一航就像在母体里一样蜷缩起来,被他严丝合缝地搂在怀里,脸贴在他的胸膛上。
  刘一航平时睡觉的时候就喜欢这么贴着贺扬波,有时候是双手双脚地挂在他的身上,有时候是搂着贺扬波的腰把脑袋搁在贺扬波的锁骨附近,但是像这样,被贺扬波像个孩子一样搂在怀里,还是第一次。
  “贺哥……”刘一航的声音难得软软的,带了浓浓的鼻音,“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在坦桑尼亚的事?”
  “没……”
  “我刚到的时候,特别难受……那边条件有多差?比你能想象到的最坏的情况还要差。。。。。。我们去的还不是最偏最穷的村子,可是我觉得条件已经不能更坏了……没有水,不能洗澡不能洗脸,连喝的水都要省着用,一切都要以病人优先……”
  “我们睡的,是那种大通铺……连大通铺也不能算,就是在地上,铺个类似草席那样的东西,我们一大帮医生,就那么凑合……”
  贺扬波有点难以想象,刘一航那么爱干净的人,怎么能忍受得了那样的环境。
  “这些还不是最难的,最让人难受的,是我一直想着你。”
  “我为什么要去坦桑尼亚?当然不只是那么高尚的想要救死扶伤,我就是为了躲你……”
  “我都已经躲了那么远了,都躲到非洲去了……可是我一闭上眼,就能看到你。”
  “我走到哪儿都想着你,我那时候就像,我是不是喜欢你?”
  “我不想去想,可是又忍不住去想。。。。。。”
  “尤其是我被隔离那会儿,闭上眼睛是你,睁开眼睛也还是你……你怎么就那么阴魂不散呢?”
  “我干脆……干脆就一头钻进去,好好想清楚……”
  “可是啊……贺哥……我越想,就越觉得……觉得我是真喜欢你……”
  “喜欢得。。。。。。像是要发疯一样……”
  “我就开始害怕了……万一我要是真的感染了怎么办?我要是死在非洲……我要是死了……就再也没有机会告诉你了……”
  “我喜欢你……特别喜欢你……”
  贺扬波的心情万般复杂,原来在他像行尸走肉一样痛苦挣扎的时候,刘一航也在想着他。
  原来,他也在爱着自己,比自己想象得更深,比自己想象得更早。
  贺扬波哽咽着,轻轻叫了一声:“一航……”
  怀里的人轻轻动了一下,却没有说话,贺扬波眨了眨眼,低下头去看他,发现生病了的小狼狗两颊微微泛红,轻轻闭着双眼,睫毛随着呼吸轻轻颤动,十分乖巧可人的模样。
  刚刚还絮絮叨叨说个不停的人,竟然已经睡着了。


第107章 102、阮玉莲
  刘一航再醒来,贺扬波已经不在床上了,外面客厅似乎有人在小声地交谈。
  他侧着耳朵听了一会儿,发现那是他妈阮玉莲的声音,立马就被吓出了一身冷汗,也顾不得后背和肋上的伤孩子啊隐隐作痛,随便撤了件宽松的T恤套上,慌里慌张地走出卧室。
  客厅里的两个人看到他,皆是一愣,贺扬波率先反应过来,声音温和地问他:“醒了?饿不饿?”
  刘一航没有回答他,定定地盯着阮玉莲的脸看。她的脸色不比刘一航这个病人好多少,眼睛微微发红,有点肿,明显是库=哭过的样子,也不只是刚刚哭过,还是昨晚流了一晚上的泪。
  母子俩就这么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静静地对望着。刘一航看向她的目光里有不解,有防备,也有探询,而她看着他的眼神里,却只有焦急和心疼。
  “妈……”刘一航的声音仿佛不是自己的,“您……怎么来了?”
  阮玉莲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小声道:“一言说……说你病了……我来、来看看你……”
  刘一航顿时有些愧疚,立马收起防备的心绪,慢步走到阮玉莲身旁坐下来,阮玉莲扭过头去,微微仰着头看他,皱着眉,伸手去试他的额头:“还烧吗?我看小晟打你打得很重,还疼不疼?难受不难受?饿不饿啊?你……”
  “妈……”刘一航无奈地笑起来,“你一口气问了这么多问题,到底让我先回答哪一个啊?”
  阮玉莲一愣,也笑起来:“那就一个一个回答!”
  “我应该是不烧了,本来也是低烧,没事儿;我哥打我没下狠手,不疼;我不难受了,一点儿都不难受……那什么……我还真是有点儿饿了……”刘一航说着,朝她吐了吐舌头。
  阮玉莲的心放下了一半。
  早上刘一言给刘一航他爸打电话,说是刘一航发烧了,今天请假没去上班,她在一旁听到,被吓得半死,昨晚上吴晟动手打刘一航的样子还历历在目,一大家子人,怎么就没人上去劝一劝呢。
  刘父挂了电话,脸色不太好,阮玉莲试探性地问:“要不然我们去看看儿子?”
  刘父还在生刘一航的气,冷哼一声:“他死了才好!”
  阮玉莲没说话,找刘一言要了贺扬波和刘一航的地址,收拾了一下便出门了,刘父话虽然那么说,却并未阻拦。
  一路上,她都忐忑得不得了,一方面是担心刘一航的身体,另一方面,则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儿子和贺扬波。
  刘一航还在睡,是贺扬波给他开门,一时之间,两个人都有点尴尬。这是他们第三次见面了,前两次都是在刘家,甚至阮玉莲把他当做是刘一航的朋友,对他的第一印象好得不得了。
  一想到自己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辜负了阮玉莲的信任,贺扬波顿时觉得有几分羞愧,犹豫着开口:“阿姨……进来坐坐吗?”
  贺扬波给她倒了一杯水,见她有点不安地张望,小声道:“一航身体有点儿不舒服,还没醒,您先坐……”
  厨房里像是正在煮什么东西,贺扬波又解释道:“我正在熬小米粥,他要是醒了还不舒服,可以喝一点儿……”
  一切都是那么细致周到,阮玉莲挑不出一点儿毛病,也说不出话来。
  贺扬波以为她在担心刘一航,轻轻笑了一下安慰到:“您别担心,一航身体底子好,只是有点低烧,不严重的。”
  “怎么会突然发烧了呢?”阮玉莲像是自言自语一样地问。
  贺扬波一愣,想了想:“大概是情绪不太好吧……昨天我们回家……呃……过去之前,医院里有人闹事,闹得挺不愉快的,再加上后来又……又发生那样的事……他心里一定不好受,他什么都没说,我也是今天早上才发现他……”
  “辛苦你了。”阮玉莲突然看着他,轻声道,“很不容易吧?”
  贺扬波愣了一会儿,没明白她指的是什么,只得硬着头皮答到:“不辛苦,一航很少生病的 ,不怎么让人操心。”
  “我自己的孩子我知道,他啊……”阮玉莲苦笑着摇摇头:“从小就被我们惯坏了,别看他人高马大的,其实啊,一点儿自理能力都没有。”
  这话,贺扬波倒是很赞同的。
  “小贺啊……”沉默了一会儿,阮玉莲忽然叫他,“阿姨昨天想了一晚上……不瞒你说,也哭了一晚上……”
  贺扬波这才发现,她的眼睛又红又肿。
  “对不起……”
  阮玉莲没有回应贺扬波的这句“对不起”,而是自顾自地说到:“阿姨就是一直想不通,两个男人……怎、怎么能生活在一起呢?”
  贺扬波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男人和男人在一起。。。。。。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啊……”阮玉莲的情绪有些激动,失控地小声啜泣起来。
  贺扬波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我……我从没见过……没见过两个男人,像这样……这样生活在一起……”
  “阿姨……”贺扬波轻声开口,“您没有见过,并不代表没有……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跟您说,也许你无法理解,可是我……我还是想让您知道……知道我对一航的感情……”
  “我非常非常爱一航……也许这种爱在您看来是扭曲的,甚至是畸形的……我很喜欢他,我想要和他在一起,想要和他一起生活,想要好好照顾他,想要陪他面对以后的人生……即使您无法认同,我也不觉得这样的感情有什么错……”
  “但是我也尊重一航的意思。。。。。。如果他不想,或者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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