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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哥-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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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刊的风险,做了一回“出头鸟”。
  这年下半年,《宇城商报》的广告收入创历年之最。
  然而风波总有平息的一天。
  当新的热点取代了网红店主殒命案,当民众热切的目光不再盯着“无冕之王”罗山,意料之中的惩罚降临了。
  年底,中/宣部主持评选的年度十大假新闻出炉,几个月前名噪一时的《来一个老子毙一个》“雄踞”榜首。
  发言人称,该报道对武/警的描述严重失实,当时没有一名武/警朝民众开qiang,更无人喊出“来一个老子毙一个”这种话,最后一段全为记者罗山哗众取宠的臆想,极大摸黑了人民军队的形象。
  每年的十大假新闻评选为内部文件,极少向社会公开,且事件的热度已经过去,当初声援死者与罗山的网民几乎不知道这一后续。
  但在媒体界,这却是一记凌厉的大棒。
  罗山拿出了当时的录音证据,《宇城商报》亦据理力争,然而在某种高压之下,录音证据竟被判定为“处心积虑的伪证”。
  同时,国/安部出具长达26页的调查文件,指认罗山与美国政/府有密切联系,此报道不仅意在摸黑人民军队,更为煽动群众对政/府的仇恨。
  中/宣部给了《宇城商报》一周时间“解决”假新闻问题。
  一周后,《宇城商报》在头版刊出致歉文章,称经调查,记者罗山在《来一个老子毙一个》稿件中捏造事实,对人民军队造成极其负面的影响,有违新闻人的职业操守。当事责任编辑、主任、值班编委、校对未尽到审核与辨别真伪的责任,将一并接受处罚。
  此事后,罗山被辞退,新闻中心主任江洪被停职半年,值班编委等人也受到程度不轻的惩处。
  但人生被完完整整破坏掉的,只有被永远禁止踏入主流媒体界的罗山。
  他双眼充血,睚眦欲裂地看着沈寻,声音嘶哑得仿佛能呕出浓血,“报道上的每一个细节,都是我亲眼所见,亲耳所听,我没有欺骗任何人,我只是尽了一个新闻人的本分,为一个失去女儿的家庭讨回公道!”
  “新闻是真是假,你有你的说法,中/宣部也有他们的调查结论,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你在自媒体做得也未必不如当年。”沈寻语气平静,连神情都没有什么波动,“现在我想知道的是,中/宣部当时给《宇城商报》施的压究竟是什么?”
  罗山轻蔑地笑,“要么开除我,处理相关人员,公开道歉,要么关门大吉。”
  沈寻点点头,“那一周你是怎么过的?”
  罗山顿了顿,嘴角扯出一抹嘲讽,“他们不断开会,讨论怎么处理我,怎么让中/宣部看到他们的‘诚意’。我以前是报社的首席记者来着,走到哪里都有人称我一声‘老师’。出了事后吧,呵呵,除了几个还没怎么见识职场黑暗的实习生,谁见着我都绕道,躲疯狗瘟疫似的。”
  “和你一同受到惩罚的还有江洪。”沈寻适时道,“你们这也算是同病相怜了。”
  “放屁!”罗山突然又暴躁起来,“他那种人渣有什么资格和我的名字放在一起?”
  “稿子不是他写的,他却因为你而停职半年。这……”
  “对,稿子不是他写的,但这篇稿子是经由他的手,编辑上版的!”
  “等等。”沈寻道,“慢一些,我是粗人,不太明白你们处理稿件的流程,能说详细一点吗?”
  “嗤!”罗山斜沈寻一眼,不耐烦道:“我是记者,你们看到的稿件并不是我提交给编辑部的初稿。初稿会有很多旁注,语句也不可能非常精炼到位。责任编辑会在美编排版前,对稿子进行大量修改,删除有问题的地方,补充不够详实的地方。我这么说,你能听明白?”
  沈寻点点头。
  罗山又道:“但这篇稿子因为极其特殊又极其重要,当天负责修改整合的是江洪。他亲自改、亲自提炼标题、亲自写摘要。因为标题和摘要,我出版前打电话给他大吵一架,如果他听我的,怎么会闹出这么大的事?”
  “吵架?标题和摘要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就他妈出在标题和摘要上!”罗山重重往桌上一拍,“我稿子原文6000字,因为版面受限,最后删减到4000多字。这4000多字里,绝大部分描述的都是院方的不作为,仅有不到100字提到武/警对民众的镇压。我们搞媒体的或多或少都有政/治敏感性,我手上有录音,但还是害怕出问题,提交的稿件上已经注明‘此段请斟酌,不妥请删除’,而且也给江洪打过电话,说明利害。但他为了博人眼球,直接将这100字的内容大书特书,还起了个耸人听闻的标题!”
  “你的意思是,是他害了你?”
  “不是他还有谁?”罗山两眼圆瞪,眼白上不知何时已经爬上一簇一簇的红血丝,“而且责编、校对、编委……他们哪一个无辜?你以为他们看不出风险?不不,他们心里清楚得不得了,但他们就是想这么做。为什么?因为扯眼球啊!而且他们也知道,这事如果不被追究,那大家都相安无事,如果被追究,那么被顶上去的一定是我,他们不过是挂一个有名无实的处罚,该领工资照样领,该上班照样上。只有我,只有我他妈狼狈离开!”
  “江洪……或者说其他领导,没想过要保住你?”沈寻摊开手,斟酌着言辞,“毕竟你也算是《宇城商报》最大牌的记者。”
  “保我?你开玩笑吧?”罗山面露狰狞,“事情发生后,他们第一时间把我推出去,你猜江洪怎么说?他说是我强行要在‘开qiang’上做文章!好啊,都他妈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
  乐然默不作声地记着,字却越写越难看。
  沈寻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收回目光朝罗山笑道,“行,先问到这里吧,你休息一会儿,我同事应该很快回来了,他们可能还有一些问题,委屈你多待片刻。”
  罗山摆摆手,没说话。
  沈寻在乐然肩上拍了拍,低声道,“走吧。”
  从问询室出来,乐然一直低着头,叹了好几声气。沈寻将他带到楼梯间,单手撑在他耳际,将他抵在自己与墙壁之间。
  乐然有些错愕,直觉这姿势亲密得过分,又不知该不该挣开。
  于是抬起眼皮,试探着瞅沈寻,浅浅的眼眸里既有疑问又有小兽一般的生气。
  沈寻用空着的手揪住他一边脸颊,轻轻扯了扯,温声道:“不高兴了?”
  “没有。”
  “还说没有?垂头丧气的,特警队那只叫乐乐的汪被抢了软球就跟你现在差不多,眼角耷着,耳朵耷着,尾巴也不摇了。”
  乐然愣了愣,蹙眉反驳:“我不是警犬!”
  “没说你是,我就打个比方。”沈寻摸摸他的头,“早跟你说了,办案不要带个人情绪。别人讲别人的,你听就是了,干嘛总是代入自己呢?”
  “我没代入……”乐然垂下眼睫,言不由衷。
  “没有最好。这案子估计马上就可以破了,给我打起精神来。”
  乐然盯着他看了几秒,那明亮得纤尘未染的目光让趁机耍流氓的刑侦队长心脏抽了一下。
  两人就这么以极近的距离对视,几秒后乐然眼角一瞥,转移话题道:“如果罗山的确是凶手,那么那些认出却没有指认他的报社员工,是不是都是帮凶?”
  沈寻松开手,退后两步,靠在另一边墙上,“帮凶这个词过了。”
  乐然终于从沈寻隐隐透着暧昧的压迫中摆脱出来,动了动身子,“照方小安的说法,报社很多人是认同罗山做法的?她说这是保护良知。”
  “方小安提到媒体人的良知,我认为这不过是一个安慰自己的借口罢了。”沈寻挑起眉梢,“罗山不是说了吗,出事之后,报社里的员工畏他如虎,个个避之唯恐不及。出了那种事,他肯定只有离职一条路,报社不可能因为保他而关门大吉,但是方小安之流,选择的是见他就绕道。”
  “他们知道真相,但2年前漠然地看着罗山收拾行囊离开,2年后又漠然地看着他返回报社杀掉江洪。文人喜欢给自己的行为加上冠冕堂皇的理由,而他们找到的理由就是——良知。”
  乐然紧抿着双唇,沉默片刻道:“这世道真他妈黑!”
  “喂喂,小小年纪,说什么脏话。”沈寻笑着在他额头上一弹,“这世道是挺黑的,但是呢,也没有一黑到底。”
  他吃痛地揉着额头,不解道:“为什么?”
  沈寻没羞没躁地昂起头,再次揪住他的脸颊,“因为还有我这样努力保护野生小动物的英雄!”
  在沈寻眼中看到自己影子的一刻,乐然心脏上平白淌过一股暖流。他有些难以招架地低下头,垂下的睫毛轻轻颤抖,嘴唇动了动,艰难地吐出一个模糊“我”。
  沈寻等着他说出军营里的事。
  恰在这时,楼梯间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乔羿大声喊道:“操,沈寻呢?疑似江洪眼球的物质找到了!”


第20章 第二十章
  警员在罗山家冰箱冷冻室里找到了江洪的眼球组织。仅有成年人指甲大小的团状物被食品塑料袋裹起来,与二十多团冷冻蝌蚪放在一起,乍一看根本无从分辨。
  很多养龟的人会在每年春天捕捉大量蝌蚪,养至即将长出四肢时,两三只捆作一团放入冰箱,每隔两天取出一团给龟“加餐”。
  罗山家里,正好就饲养着一对手掌大的龟。
  物证当前,罗山露出释然的苦笑,不再狡辩,连态度也温和了几分,“对,是我杀了他。”
  沈寻将后续问询交给邱羽处理,揉了揉眉心,长出一口气。
  夜色已经很深了,市局几乎只剩下刑侦队还在忙碌着。乐然去洗手间抹了一把脸,回来见沈寻勾起外套,似乎正准备离开。
  “沈队。”他喊了一声,“下班了?”
  “你还想加班啊?”沈寻笑得有些疲惫,走至他身旁,拍了拍他的背,“饿么?填填肚子去。”
  这天像打仗一样,乐然这才想起还没吃晚饭,午饭也只就着矿泉水啃了一个面包。
  市局的食堂早关门了,但附近的苍蝇馆子还未打烊。沈寻挑了一家蒸菜馆,拉开长条凳,和乐然各坐一方。
  这家的蹄花汤十分有名,猪蹄软糯,豌豆绵香,困顿时来上一碗,比游戏里的回血神器还管用。
  乐然一口气吃了两碗,米饭干掉三碗。十几份小碗蒸菜,他一人消灭了大半。沈寻吃得不多,时不时嘱咐他一句“慢点儿”,他实在是饿得厉害,忙起来时没感觉,闻到菜香后才察觉到胃里早就清空得啥也不剩。
  半小时后,两人从蒸菜馆出来,乐然在路边买了一口袋苹果,顺手塞一个给沈寻,“饭后一水果,有益健康。”
  沈寻掂着苹果,“没洗也没削皮,等会儿我还得开车,回去再吃的话,是不是已经不算饭后了?”
  乐然想了想,“去我宿舍洗吧,我给你削,你吃了再走。”
  沈寻自然从善如流。
  然而回到黑漆漆的宿舍,乐然才在一楼的公告栏上看到一纸通知——停电、停水24小时。
  “啊……”他皱起眉,“不是吧,停水今晚怎么洗澡啊?跑了一天浑身是汗……”
  沈寻撩起他袖口,夸张地闻了闻,“嗯,都臭了。”
  他尴尬地一退,斜眼道:“你衣服也不香吧!”
  “但我现在可以回去洗啊。”沈寻耸耸肩,“不像你,只能在黑黢黢的小房间里陪着汗臭入眠。”
  他嘴角一撇,低声骂了句“靠”。
  “又说脏话。”沈寻走近,拿过他手上的苹果口袋,往楼道口抬了抬下巴,“上去收拾收拾换洗衣服。”
  “啊?”
  “啊什么?你还真想一身汗臭往床上躺啊?脏不死你。”沈寻笑道,“今晚住我那儿,热水24小时供应。”
  “这……”他挠挠头,“这不好吧?”
  “哪里不好?然哥我跟你说,刑侦队向来注重个人形象。你今天不洗澡,臭你自个儿无所谓,但明天你还得上班,怎么,想走到哪儿臭到哪儿?”
  他立即摇头。
  “不想被全队嫌弃就乖乖上去拿换洗衣服,然后跟我回去,好好洗个澡,明天干干净净来上班。”
  乐然被说服了,飞奔上楼,只用了3分钟就提着一袋换洗衣服冲下来,略显歉意道:“沈队,今晚就麻烦你了。”
  沈寻不是第一次把乐然领回家,却是首次让对方在家里过夜。乐然洗澡时,他欢欣鼓舞地在书房折腾沙发床,铺上干净的床单和被子,将枕头拍得格外松软。
  没多久,浴室“哗啦啦”的水声停下了,他去厨房倒了一杯温开水放在沙发床边,假装漫不经心地坐在客厅沙发上,静静等待着穿睡衣的乐然推开浴室门。
  但等了起码10分钟,浴室还是没有动静。
  女孩儿洗完澡在浴室磨蹭半小时都不奇怪,但乐然这当过特种兵的小伙怎么能那么慢?
  他有些好奇,却不方便走去门外敲门问“怎么还不出来”,正思索着各种可能,乐然突然用一种万分尴尬的声音喊道:“沈,沈队。”
  他站起身来,快步走去,“怎么了?被锁里面了?”
  “不是。”浴室是透光的磨砂门,暖黄色的灯光下,是乐然模糊的影子。
  “那怎么了?”
  “沈队,你,你有没有那,那个……”
  他眉梢一扬,“哪个?”
  乐然的影子动了动,有点无地自容的意思,声音又轻又弱,毫无气势,“那个,新,新内裤。”
  他虚起眼,眼角拉成一条长长的线,玩味道:“新内裤?”
  乐然双手捂着脸,难堪地解释道:“刚才我走得急,拿了睡衣、袜子和明天的衣服,偏偏忘了内裤。刚才洗澡时我把换下来的内裤洗了,现在,现在没有内裤穿。”
  沈寻嘴角勾起顽劣的幅度,隔着一道磨砂门,轻而易举描摹出乐然满面通红,羞愧得想钻地的模样。
  说不定身子也红得十分可观。
  见门外没有反应,乐然更急了,“沈队,你有么?”
  “新内裤啊?这我得找找,可能没有吧。”沈寻靠在门边,语气有种事不关己的感觉。
  “那……”乐然挣扎半天,妥协道:“你穿过的也行!”
  “这怎么行?”
  “总比我啥也不穿好啊!啥也不穿是耍流氓!”
  沈寻想,好好好,那你出来给我耍一个呗。
  乐然光着身子,刚洗完又急出一身汗,音调也提高几分,“沈队,你就给我一条吧,我周末去买条新的还你。”
  沈寻发出一声拉长的“嗯”,“那你得换个称呼叫我。”
  “什么?”
  “比如寻哥什么的。”
  乐然顿了顿,为了内裤彻底豁出去了,“寻哥,寻爸,寻爷!”
  沈寻憋笑得不行,退后几步,假装不乐意道:“哎,你等等,我这就去找。”
  乐然急出满头汗,又打开花洒冲了几分钟,直到沈寻敲门道:“然哥,不好意思啊,还得麻烦你耍一会儿流氓,新内裤真没了,我下楼去便利店给你买一条,你不是有睡衣吗?衣摆够长吗?能挡住下面就行。”
  乐然往胸口一捶,“不够长,挡不住……”
  “哎。”沈寻觉得再逗下去,小狼崽就得急哭了,转身回卧室找来一件长至大腿的宽松T恤,“那你先穿这件,应该能挡住。”
  门被拉开一条缝,狼爪子快速伸出来,又“嗖”一声缩回去,来去无影,瞬间卷走沈寻手上的T恤。
  透过磨砂玻璃,能看见乐然套上了T恤,似乎正拉扯着下摆。
  沈寻笑着问:“怎么样,能挡住吗?”
  乐然小声说:“……能。”
  沈寻假装没听清,“啊?不能?你这么厉害?白种人型号?”
  乐然像部队里喊号似的吼:“能!能挡住!”
  沈寻努力忍着笑,“哦,那就出来吧,床我已经给你收拾好了,出来喝杯水,想看什么电视自己调。”
  可是过了半分钟,乐然还是没出来。
  沈寻催道:“你在里面发芽了?”
  乐然闷闷地说:“你出去了我就出来。”
  “你先出来。”
  “……”
  “我确认一下到底挡住了没。窗户都开着呢,万一没挡住,被对面的邻居看到了,说我家有luo奔暴/露/狂怎么办?”
  3秒后,乐然十分不情愿地拉开门,脑袋耷着,双手挡在胯/间。
  的确挡住了,但沈寻坏心又起,抓住他右手腕往旁边挪,“手拿开,挡着我怎么看?”
  乐然的脸此时已经成了中国红。
  T恤非常宽松,袖口长至手肘,衣领极大,挂在漂亮的锁骨上。乐然两条长腿从T恤下摆伸出,脚光着,绒绒的腿毛上挂着还未擦干的水珠。
  怎一个秀色可餐。
  沈寻收回目光,咳了两声,十分君子地说:“嗯,挡住了,坐会儿吧,我很快就回来。”
  下楼之后,被夜风一吹,“正直”的刑侦队长低声骂道:“操!”
  小区附近就有一个24小时便利店,他挑好一盒内裤后又买了两盒冰淇淋,结账时有意无意瞄到收银台前的杜蕾斯和冈本。收银员十分懂地说:“要来一盒吗?”
  他一愣,摇头道:“不用。”
  走出便利店,他叹了口气,酸酸地自言自语道:“还不是时候。”
  乐然第一次感受kua下漏风的滋味,坐立不安地在客厅走来走去,听见钥匙声本能地冲到门口,又因为难为情退到茶几边。
  沈寻一边换鞋一边问:“你站在那儿干嘛?怎么不坐?”
  乐然纠结地说:“坐的话,衣服就缩上去了,那,那儿会搁在沙发上。”
  “哦。”沈寻既好笑又无语,从口袋里拿出新内裤,径直往厨房走去。
  乐然赶紧跟上,见沈寻拿出一个干净的碗碟,将内裤放上去,又放进消毒柜。
  过惯了糙日子的乐然目瞪口呆,“这是?”
  “洗了干不了,但贴身穿的东西总得消消毒吧。”沈寻说,“不然你穿了那儿发痒怎么办?”
  乐然无言以对,只好像等待微波炉里的牛奶一样,眼巴巴地看着消毒柜里的内裤。
  终于穿上时,他重重叹了口气,如释重负道:“太好了!”
  沈寻拿来冰淇淋,招呼他坐沙发。
  那儿被裹起来了,感觉安全得不得了,他接过冰淇淋,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两条大长腿笔直地伸着,还左右一摇一晃,看样子十分惬意。
  沈寻挨着他坐了一会儿,下/腹热得厉害,只得起身道:“我去洗个澡。”
  顺便撸个管。
  乐然吃完冰淇淋,习惯极好地将茶几收拾干净,见沈寻还未出来,敲了敲浴室门,“沈队,我睡觉了。”
  沈寻刚释放,还沉浸在余韵中,声音沙哑低沉,“好,晚安。”
  乐然耳根莫名就痒了一下。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沈寻从浴室出来时,书房的门已经关上了,贴地的门缝里没有半点光,里面也没有任何动静,乐然大概已经睡着了。
  他关掉客厅的小夜灯,正准备回卧室睡觉,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警察的手机深夜叫唤,一般都不是什么好事。
  他略微拧眉,以为又出了什么事,走近拿起一看,屏幕上一闪一闪的却是“严二”。
  此时离他跟严家二公子打听乐然在部队的事已经过去大半个月。
  划开接听键,他悄声踱入卧室,关上门,靠在墙边懒洋洋地说:“严二少终于想起我了?”
  “‘想起’这词儿多俗,我忘记过你吗?”
  “哎,这嘴甜得……怎么,一个人?”
  “媳妇儿出任务去了。”严二少笑了笑,又问:“在干嘛呢,方便听我汇报侦查结果么?”
  沈寻走去窗边,压低声音,“方便,说吧。”
  “你想听官方说法还是我托关系威逼利诱得到的消息?”
  “他一小士兵退伍还整出两套说辞?”
  “我也有点吃惊。”严二少停顿片刻,听筒里传来键盘敲击的声响,“要不我都跟你说了吧,内容不多,但我怕你听了心痛。”
  沈寻眼睫向下一垂,眸光渐深,“没事。你说,我听。”
  严二少清清嗓子,语气比方才正经不少,“乐然去年底从Z战区B级特种部队退伍,同时退伍的还有7名35岁的士官,这7人属于光荣退伍,乐然是犯事被开除。你知道是什么事吗?”
  沈寻沉默地望着窗外。
  “部队给出的说法是‘诱jian女性军人’。”
  “诱……”沈寻倒吸一口凉气,“怎么可能?”
  “听我说完。”严二少道,“照他们的说法,去年冬季征兵时,Z战区新组建了一个女子特战连,乐然因为业务扎实、技能出色,年纪比新兵大不了几岁,被临时调去担任教官。但是刚带了一周,就有女兵向上面反映,说他在澡堂的窗户外,偷看大家洗澡。为这事,他被关了三天禁闭。但奇怪的是,上面并没有把他调回特种部队,惩罚完毕后还是让他带女兵。这一带,就出事了。”
  沈寻面无表情地盯着窗外,冷漠的目光浸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煞气。
  “有天晚上,一个女兵衣衫不整在营里哭喊,说乐然以单独指导夜间射击为由,将她骗至树林,对她实施了强jian……”
  “他承认了?”沈寻突然打断。
  “怎么可能?”严二少摇摇头,“他是从自己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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