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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哥-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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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天晚上,一个女兵衣衫不整在营里哭喊,说乐然以单独指导夜间射击为由,将她骗至树林,对她实施了强jian……”
  “他承认了?”沈寻突然打断。
  “怎么可能?”严二少摇摇头,“他是从自己宿舍被逮出来的,审问时一直坚称自己熄灯之后就睡下了,绝不可能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沈寻,你猜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沈寻咬了咬后槽牙,“猜不到。”
  “其实你猜到了吧?”严二少叹息道:“那女兵当众脱下内裤,上面有血,还有……jing液。经过军医检查,她的处/女膜破损呈新鲜状态,而且撕裂得比较厉害,可见做/爱过程中有过激烈挣扎。而流出的jing液经过检验,确认来自乐然。”
  沈寻手指扣在窗框上,泛出青白色的骨节。
  “证据面前,乐然拒不承认,要求请室友证明他的清白,但三名室友一致表示,他熄灯后离开过一段时间,半夜才回来。”
  “他不是这种人。”沈寻铁青着脸。
  “废话,你看上的人会是个强jian犯?”严二少道,“而且这种说法也太假了,他妈的当拍狗血电视剧呢?我后来接着打听,才知道乐然是惹到了一个人。”
  “谁?”
  “你,我,还有昭凡都认识。”
  沈寻蹙眉,以一种极其不相信的语气道:“洲桓?”
  “去你妈的,他知道你这么想他他会打死你的,你信不信?”
  沈寻没心思贫,“别废话了,到底是谁?”
  “姓李,李司乔。记得吗?”
  “我和昭凡的同学?那个被体校几十人揍断肋骨的富二代?”
  “对,就是他。”
  沈寻眉头皱得更深,“他毕业后不是托关系分到H省省厅去了吗?怎么和乐然搭上关系了?”
  “当年我们都以为他只是个富二代,但不知道这傻叉其实有点背景。他爹妈倒不算什么,但他舅舅梁华是齐家倒插门女婿。”
  “齐家?齐文武?”
  “是。老丈人在军/委担任要职,梁华自己可能也有些本事,前几年升任Z战区一支集团军的军长,说不定以后还能当上Z战区司令员。”
  沈寻突然想起另一件事,“那你哥现在归他管?”
  “我哥Z战区特种作战总部的,和他井水不犯河水。对了,这事我还是跟我哥队上的兄弟打听到的,以后你如果遇上他,可别给我说漏嘴。”
  “嗯。”沈寻点头,“说远了,乐然和李司乔到底怎么回事?”
  “乐然他们部队是B级特种部队,相当于特种部队里的预备队,任务虽然也有,但和A级不能比。训练之余,B级特种部队还会承担一些指导公/安特警的任务。乐然去H省省厅带特警时,就被李司乔看上了。”
  “等等,李司乔是gay?”
  “放屁。我打听过了,他男女通吃,滥/交,仗着梁华这靠山,外加家里有钱,还搞大过女警的肚子。”
  沈寻心中顿时腾起一阵火。
  严二少又道,“他有段时间一直缠着乐然,软磨硬泡,听说还想强迫乐然。”
  “我/操!”
  “别激动,他一个草包警察能搞定特种兵?”
  “乐然把他打了?”
  “对,而且揍得很厉害。”严二少说得十分解气,说完却顿了顿,放低音调道:“就是这一打,乐然被惦记上了。”
  生在权贵家庭,沈寻几乎能想到往后的走向。
  “乐然从省厅回到部队后,被禁止出任务,禁止训练,他们队长知道是怎么回事,当时还开导他忍一忍,说Z战区一共就三支集团军,梁华这种位置的人惹不得。后来过了两三个月吧,李司乔也没来找乐然麻烦,大家都以为事情就这么过了,就出了选人去带女兵的事。我听说乐然他们队长最开始没有选他,想让他留在队上专心准备一个月后的全国特种兵狙击竞赛,后来上面下了命令,点名让乐然去。”
  严二少说到这里停了一下,“乐然什么都不知道,懵懵懂懂地就去了。我听说‘诱jian’的事捅出来后,他发过一阵子狂,先是不相信室友出卖自己,后来老想自己的jing液为什么会出现在女兵的内裤上……他傻啊,不懂军队这种地方想要弄死弄臭一个人根本不需要证据吗?”
  沈寻吐出一口气,“李司乔想整他,为什么在强迫部队开除他之后又给他找到一份公/安工作?”
  “李司乔有这么好?”严二少说,“那是他们队长托关系给他弄的!乐然在部队的最后半个月过得很凄凉,我听了都不舒服,你知道了肯定会心痛。”
  “说说吧。”沈寻从抽屉里拿出一盒烟,抽出一根点上,深吸一口,吐出的烟雾模糊了他此时阴鸷的表情。
  “老部队里没人跟他说话了,以前同宿舍的队友也不愿和他再住在一起。他干什么都是一个人,唯一没有对他退避三舍的你猜是什么?”
  “队上的军犬。”
  “对。李司乔的意思是让所有人孤立他,反正退伍季到了嘛,把他逼退了事。结果他偏偏不退,临到申请截止时间还一个人出操、训练。没人跟他说话,他就去犬场,跟军犬嗑叨到熄灯才回宿舍。”
  沈寻心脏就像被一双无形的手重重□□。
  “后来他们队长找他谈话,告诉他利害,劝他退伍。队长应该也是觉得对不起他,没法保住他,所以尽量补偿他,托人给他搞了一笔可观的退伍金,还插到了你们市的派出所里。”
  “李司乔不知道?”
  “知道,但这退伍金是梁华批的,分配令也是梁华签的,还轮不到他插/嘴。”
  “是不想逼人逼得太过吧。”
  “嗯,梁华是常规部队的军长,干预特种部队的事还是有些说不过去。他混到现在这份儿上也算处处如履薄冰,整整乐然这种小兵当然不在话下,但为此彻底得罪特种部队就得不偿失了。”
  沈寻摁灭燃到尽头的香烟,半天才道:“谢了,严二。”
  “谢什么?可惜知道得晚了,否则我哥出面,看梁华敢把乐然怎样。”
  “你哥操心的事太多,还管这些?”
  “怎么不管?我哥最见不得手下的好兵受气,可惜这事根本没传到他耳朵里。”严二少惋惜道:“我听说乐然是他们队上的枪王来着,年纪轻轻的,如果能一直待在部队的话,以后一定能混出个名堂。”
  “也没什么好可惜的。”沈寻说。
  严二少愣了愣,笑道:“也对,不可惜不可惜,乐然如果留在部队啊,你就够不着喽。”
  “不。”沈寻目光沉沉地看着夜色,“他很优秀,不管在哪里,都会渐渐成为最出色的人。”
  曾经方小安用来形容林雪的话,放在乐然身上竟也万分贴合。
  清晨,乐然不到6点就靠着生物钟醒了,掀开被子坐起来伸了个懒腰,这才意识到一直穿着沈寻的T恤。
  他站起身来,想照例下楼锻炼,又想起没有钥匙,等会儿跑完了想回来,不吵醒沈寻的话就进不了门。
  于是只好放弃锻炼。
  天色已经亮了,他窝回沙发床怎么也睡不着,百无聊赖之下,开始好奇地打量书房的摆设。
  书房挺大,一面是落地窗,两面是书架,就算中间放了一张沙发床,也没有显得太过拥挤。
  乐然对书不太感冒,站在书架前左看右看,目光落在一个做工考究的金属相框上。
  照片看上去已经有一些年岁,因为沈寻和乔羿还是二十出头的模样。
  他拿起相框,看着照片里表情略酷的沈寻,不知为何有点想笑。
  那是一张三人合照,年轻的沈寻与乔羿之间,还站着另一个陌生男人。
  男人和沈寻身高差不多,穿着一样的警服,眉宇英气,笑容却似乎带着一丝顽劣的邪气,乔羿比他们矮一些,穿着干净的白大褂。
  乐然看着那从未见过的男人,愣了几秒才暗自思忖道:沈队和乔法医的队友吗?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门外传来轻微的开门声,沈寻起来了。
  乐然立即将相框放回去,利落地换上外出的衣服,又抓起沈寻的T恤打开门,见卫生间关着,连忙跑去阳台上的水池,三下五除二,把T恤洗得干干净净。
  沈寻从卫生间出来时,刚好看到穿着制服的乐然举着晾衣杆,将T恤挂在晾衣绳上。
  那画面,竟然有一种令人血液倒流的冲击感。
  乐然晾好了,回头道:“沈队,我昨天洗的内裤还没干。”
  沈寻抓抓头发,打了个哈欠,“没事,干了我帮你收下来。”
  乐然有点不好意思,“那麻烦你了。”
  “嗯。”沈寻转身往卧室走,中途又转过身,明明是一副睡眼稀松的模样,却偏偏生出一番诱人的慵懒,“对了,下周我要去北京开会,你跟我一起去。”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罗山的案子侦破后,警员们终于有了喘口气的工夫,但沈寻还是很忙,不是被叫去省厅汇报工作,就是参加各种会议,整天见不到人。
  乐然不便跟着他四处跑,没事干时就爱去技侦部门听法医和痕检员们讲破案细节。人家只是随随便便一说,他却认真地翻开笔记本写,时不时还配一幅灵魂画作,张牙舞爪的,也许只有他自己能看懂。
  乔羿是主检法医,也是法医科的老大,日常送达市局的普通伤情鉴定一般由手下处理,不忙的时候也乐意给乐然“讲课”,甚至还会给他的灵魂画作添添点睛之笔。
  乐然在乔羿办公桌上看到一个倒扣着的木制相框。想起沈寻书房的相框,心中不免好奇,好几次想捞起来看看,又怕乔羿生气。
  但好奇这种心理,总是越压抑越强烈。乔羿起身接水,乐然手往前一探,以特种兵一招制敌的速度抓起相框。
  相框里夹着的照片,与沈寻相框里的一模一样。
  乔羿端着杯子转过身来,就见乐然怔怔地盯着手中的相框,动作一滞,旋即笑起来,“六七年前的照片了,那会儿我们跟你现在差不多大。看看,我和你们沈队谁比较帅?”
  乐然的目光一直停在中间那陌生男人身上。
  乔羿走近,看向照片的眸光有种温柔的怀念。他放下杯子,叹了口气,语气十分感慨,“不过和他比的话,我们都得靠边站。”
  乐然抬起头,“他?他是谁?我怎么没有见过?”
  “他啊,是个天生的刑警料子,‘嗅觉’比你沈队还灵敏。”乔羿接过相框,嘴角扬起温和的幅度,“我们三人当年一同进入市局,他俩处处竞争,欢喜冤家似的,既要互殴还要同仇敌忾,还老是拉我当裁判。他负多胜少,那会儿老寻总以为自己最牛逼,其实是他一直让着老寻。”
  “那后来呢?”
  “后来?”乔羿眼中的光亮动了动,像阳光下的水波一样,“他没有后来。”
  乐然心口一紧。
  “我和老寻都有后来,老寻成了屡破大案的刑侦队长,我成了主检法医,但他没有后来。直到离开,他也只是一名年轻的、普通的警员。”
  乐然喉结滚了滚,斟酌道:“他是殉职了吗?”
  乔羿点点头,将相框放回原来的位置,却没有扣下,“那年是他本命年,但他离开的时候还没满24岁,我和老寻说好等他生日的时候敲他一笔大的,可他……”
  乔羿苦笑道:“可他这人狡猾得很,根本不给我们机会,倒是敲了我们一笔大的。”
  “敲你们?”
  “他家境不好,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不在了,一直借钱念书,工作之后每个月都要花一笔钱还债。”
  “后来是你和沈队替他还?”
  “不,他很节省,工作一年多就还完了吧。那时我们仨都住在宿舍里,闲来没事就聊将来。老寻已经置办好房子了,正在装修,我也快接房了,唯独他买不了房。他这人吧,穷是穷,但不知怎么的,给人感觉就特别贵气,潇洒不羁。他说他也要攒钱买房,我和老寻都深信不疑。但他还没有来得及攒够首付呢,就出了那种事。”
  乔羿踱去窗边,侧靠在窗框上,目光悠远,仿佛穿过层层叠叠的年月,回到了当年的时光。
  “他是因公殉职的,家里又没有人,按理说骨灰应该由市局安置。但是老寻动用了家里的关系,将他的骨灰接出来了。老寻说,我们给他买个最好的‘房子’吧。”
  乐然注意到,乔羿的声音有种极其微弱的哽咽。
  “老寻找了省里风水最好的墓地,我俩各出一半的钱,把他安葬下去了。”乔羿笑着叹息,“我可没你沈队那么富有,这一买啊,我穷得连装修钱都是借的。你说,他是不是敲了我们一大笔?”
  乐然再次拿起相框,细细地看了片刻,低声问:“他是怎么牺牲的?”
  “因为毒/贩。”乔羿深呼吸一口,脸稍稍向上仰着,眼眶轻微泛红。
  “毒/贩?”乐然眉头一蹙。
  过去在部队时,他执行过多次禁/毒任务,深知毒/贩的残暴。但内地缉/毒行动多由武/警执行,公/安民警很多时候只是在外围配合。就算要与毒/贩交锋,也是特警出马,刑警很少战斗在禁/毒前沿。
  乔羿吸了吸鼻子,又道:“那次行动是武/警主导,市局和省厅的特警从旁辅助。但这案子又很特殊,前期侦破过程中刑警出了很大的力,几乎可以说是全程跟进。收网行动中,省厅要求核心刑警也一同出击,点名要他。”
  乐然经历过qiang战,也曾经眼睁睁目睹队友倒在自己身边,无需乔羿再讲,也能想象出男人离开时的场面。
  乔羿并未继续说下去,笑了笑,“都是以前的事了,人各有命,不是谁都能前途似锦,长命百岁。”
  从技侦部门回到刑侦队,乐然整天都心不在焉。
  很在意照片上的男人,却说不清是因为什么而在意。
  因为男人和自己一样没有家人?
  因为空有一腔抱负却英年早逝?
  因为死在毒/贩的qiang口下?
  还是因为乔羿曾说——那人比沈寻还厉害,却老是让着沈寻,和沈寻是欢喜冤家?
  不知为何,突然就很想见见沈寻,和他聊天,听他讲讲刚当刑警时的经历。
  但沈寻在省厅开会,全天都没有到市局。
  下班后,乐然一个人去上次去过的蒸菜馆吃饭,点了一桌子菜,闷头闷脑地吃,最后实在吃不下了,想发个短信问沈寻吃饭了吗,拿出手机看了很多次,最终放弃。
  打包离开时,手机却响起来了,他一看“沈队”二字,心跳就突然加快。
  接起来,他假装平静道:“沈队。”
  “在哪?吃饭了没?”沈寻正在开车,声音听着有点远。
  “刚吃了,准备回宿舍。”
  “已经吃了?哎,还想叫你一起吃呢。”沈寻顿了顿,“那你在市局门口等我一下。”
  “干什么?”
  “你内裤晾干好几天了,怎么,不要了?”
  他“啊”了一声,不大好意思,“你给我送来了?”
  “不然呢?”沈寻笑起来,“感受到寻爷的良苦用心了没?”
  “不是寻哥吗?”
  “那天是谁哭天抢地地叫‘寻爸寻爷’?”
  “哎……”乐然脸一红,“别说了。”
  10分钟后,沈寻那不起眼的黑色大众停在市局门口。他滑下车窗,拿出一个小口袋,笑道:“喏,接着。”
  乐然生怕被别人看见,连忙扯过来塞迷彩双肩包里。
  沈寻不急着开走,目光往下一扫,看到他手上提着的蒸菜馆外卖袋,眼皮一抬,“去吃蒸菜也不问问师傅,然哥,你这怎么当徒弟的?”
  乐然斜他一眼,心虚道:“你好几天都不在队上,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已经在省厅吃过了?”
  沈寻眼角向上勾了勾,“这话我听着怎么有点抱怨的意思呢?我几天不在,你不习惯了?想我了?”
  乐然立即瞪起双眼,大声道:“我习惯得很!”
  沈寻垂首笑,过了一会儿才正色道:“去省厅不方便带徒弟,但这不马上去北京了吗,东西收拾好了没?”
  “收拾好了。”
  “行,到时候带你去京城见世面。”沈寻说完又打起那一袋食物的主意,唤道:“嗨,长身体的娃。”
  乐然翻白眼,“沈队,我今年要21了,早过长身体的年龄了!”
  “不长身体还加餐?”
  “……没吃完,不打包回来就浪费了。”
  “那给我吃吧,反正你已经吃饱了,也不用加餐长身体。”
  乐然愣了愣,低头看看口袋,犹豫道:“但是都是我吃剩下的。”
  “是些什么?”
  “7个煎饺,4个小包子,5个油炸果子。”乐然数了数,“还有一杯豆浆,蒸菜差不多都吃完了,就剩这些。”
  “正好,拿来。”沈寻伸出手。
  乐然睁大眼,“你真要吃?”
  “舍不得啊?不是吧,这么小气?”
  “不是!”乐然着急的时候,瞳仁就会格外明亮,“这些都是我吃剩的!”
  “你挨个舔/过?”
  “我有病吗?”
  “没舔/过不就行了?拿来拿来,开一天会,饿得我头晕目眩。”
  乐然只好把口袋递上去,被沈寻接过时还不愿意撒手,强调道:“真是我吃剩的。”
  沈寻一把扯过来,“就你话多。”
  市局前停车算违规,停车吃东西就更不应该,但沈寻偏是仗着刑侦队长的身份,一口一个煎饺,吃得不亦乐乎。
  乐然也不走,站在车外看他吃,在他即将风卷残云消灭所有食物时,试探着喊了一声:“沈,沈队。”
  “啊?”沈寻抬起头,一次性筷子夹着最后1个油炸果子。
  乐然咽了咽口水,眼巴巴地看着那个圆圆的果子。
  沈寻顿时就明白了,笑道:“想吃啊?”
  “……”
  “你都吃那么多了。”
  “我……”乐然吐出一口气,“没,你吃吧,我早就饱了。”
  沈寻笑着将果子往嘴边递,余光偷瞄着乐然的表情,见他满眼不舍地看着果子,嘴角也撇了下来。
  馋不死你。
  沈寻在心中笑骂,骂完又手腕一转,“来。”
  乐然眼睛一亮,直勾勾地看着他,他心脏被电了一下,险些将果子抖落在地。
  稳住后,他扬了扬眉梢,“再不接着真要掉了。”
  乐然立即弯腰,叼过筷子上的果子。
  其间嘴唇碰到了沈寻的筷子。
  沈寻收回目光,不让对方发现自己眼中的宠爱,喝掉剩下的豆浆,在口袋上打了个结。
  乐然边嚼边说:“沈队,你真好。”
  “废话,当爸的能不好吗?”沈寻笑着将口袋递出去,“乖,帮我扔了。”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乐然当特种兵时经常天南海北地跑,但北京却一次也没去过。
  令人啼笑皆非的是,他竟然连“正常”的飞机也没坐过。
  上机后,空乘提醒乘客关闭电子设备、系好安全带,他左看右看,将自己的锁扣插到了沈寻的锁箱里。
  沈寻一脸无奈地看他,他连忙解开,埋头嘀咕道:“我这不是没坐过正经的飞机嘛……”
  “敢情你以前坐的都是不正经的飞机?然哥,你倒是给我科普科普,这不正经的飞机要怎么坐?”
  乐然这回系对了,脑袋猛一抬,险些撞到沈寻的下巴,连忙往旁边一缩,不满道:“你凑这么近干嘛?”
  沈寻无辜地想,明明是你越界了好么?
  飞机滑向起跑道,机舱里充斥着快散架的轰隆声,短暂的失重之后,乐然说:“哎,不刺激。”
  沈寻在他手背上一拍,“你还没跟我说不正经的飞机是啥?”
  “就是军机啊。”乐然趁空乘不注意解开了安全带,活动活动身子,“要么是固定翼运输机,要么是武装直升机,我练习跳伞那会儿,直升机一天得坐五次。”
  说着他摸摸膝盖,“不停地跳啊跳,这儿肿得跟馒头似的。”
  沈寻目光落在他捂膝盖的手上,心里有些感叹,“出任务坐军机,那普通的转移呢?也是坐军机?”
  “想得美!”乐然好奇地抠着椅背上的小桌板,“啪嗒”一声放下来后,惬意地将小臂搁上去,“普通转移当然是走陆路,步兵战车,军卡,绿皮火车……战车坐着最难受,里面几乎算全封闭,又热又闷,一天下来全身湿透。”
  说完,他右手往小桌板上一拍,路过的空乘立马弯下腰,礼貌地提醒道:“先生,未用餐时请收起小桌板。”
  “哦哦。”他尴尬地挠挠头,一边将小桌板推上去一边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第一次坐,不知道你们正经飞机的规矩。”
  空乘陪笑两声,直起腰正想离开,就见小桌板又“啪嗒”掉下来。
  沈寻说:“我来。”
  乐然刚才只是将小桌板推上去了,却没有掰下阻拦扣,觉得很丢脸,低着头小声说:“哎,谢谢。”
  沈寻笑道:“第一次坐正经飞机嘛,理解理解。”
  中途有一顿航空餐。空乘挨个问“您要鸡肉饭还是鱼肉饭”时,乐然怕再出丑,凑到沈寻耳边问:“哪种好吃?”
  “两种都尝尝不就知道了?”
  “能两种都要吗?”
  “不能。”
  乐然嘴角撇了撇,沉思片刻,“那我还是要鸡肉饭吧。”
  沈寻笑笑,没说话。
  空乘推着车走来时,乐然说:“我要鸡肉饭!”沈寻说:“鱼肉,谢谢。”
  前一位空乘递上两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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