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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体绝命-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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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呢,连我都从兵营里逃出来了,可你却认命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不敢置信。
  你竟然认命了?!
  “你怎么对得起姐姐?你怎么对得起你的父母?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臭婊/子!当初我就该带着你在那片海里溺死了,也省得我姐姐死前还担心两个养不熟的狼崽子。”
  “还有,”陆静松就跟唱独角戏似的,骂累了之后用颤抖的手指指着毫无反应的岑路,眼睛里的恶意不加掩饰:“你就这样,心甘情愿地做帝国人的狗?你到底有没有心?周浦深,你还记不记得你是什么人?!”
  你到底记不记得,你是南国人,是被掳到这里来的。
  陆静松突然想放声大笑,他原本以为自己是为了苟且偷生才跟着“父亲”干那许许多多伤天害理的事,如今他终于如愿看见周浦深浑身是血地躺在他面前,他却突然觉得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在情绪崩溃的前一秒,安娜突然俯**,在那副绵软无力的躯体耳边轻声说了一句什么。
  陆静松那边的门被人打开,穿着黑制服的男人恭敬地朝他鞠躬:“陆先生,‘父亲’大人说您非常出色地完成了任务,现在您可以出境了。”
  陆静松嘲弄地看着他,一动不动。
  男人见他一副不想搭理的态度,又重复了一遍:“必须出境。”
  陆静松闭上了眼睛,修长的手指搭在了颈侧,劲动脉在一下一下地,有力地跳动。他总是在想,这手底下的皮这么软,他到今日也不敢相信下头的肌肉骨骼里,埋着一枚专属非帝国籍士兵的特殊芯片,一旦其中的追踪器探测到他出了国境线,其中的炸药就会当场炸断他的脖子,来个凄惨无比的死相。
  他自嘲地笑了笑,跟着穿黑制服的男人走出了房间,轻轻带上了门。
  控制室里一如往常,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作者有话说:


第三卷 完结啦~谢谢陪我到这里的小可爱们,第四卷是本书的最后一卷了,从回忆篇开始,希望大家能陪路路和小深一直走到最后。 
  另,本文预计于下周二「9。10」入v,具体日期如有变更将通知大家,谢谢大家的支持,笔芯~


第75章 章七十五 老友
  岑路今天被迫起了个大早,被他父亲拉着去乡下钓鱼。
  “钓什么鱼啊。”身形修长的少年在床上懒懒地翻了个身,双腿夹住被子,准备再睡个回笼觉。
  温青蓝向来是叫不动他的,只能着急地拉着他睡衣的领子轻轻摸儿子的脸,性情温柔的女人不知道拿孩子怎么办才好,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在他耳边轻轻叫他起床。
  “行了行了,别跟你妈撒娇了。”岑柏却没有温青蓝那样的好脾气,径直就掀开懒儿子的被子,初春的凉意一下子作用到少年身上,岑路打了个寒颤,在床上有点生气地坐起来。
  他老子已经全副武装,身上穿着尼龙布的防寒服,脚蹬一双套鞋,看起来有些滑稽。
  岑路忍俊不禁,在床上眯起眼睛:“爸,您这是要去钓鱼啊还是去摸鱼?”
  “别贫嘴,快去穿衣服。”岑柏笑着把温青蓝找出来的户外运动衫扔给岑路,“今天你顾邀明叔叔也要来,别迟到了不礼貌。”
  岑路原本懒洋洋的,这厢听见了顾邀明的名字,两只眯细眼却突然亮了起来,他有点儿怀疑又兴奋地想确认:“真的?顾叔叔要来?不是老头子骗我吧?”
  岑柏也不跟他一般见识,他把温青蓝推到儿子面前,温青蓝有些不知所措,温婉的面庞求助地看着丈夫,岑柏却不以为意,对岑路说:“你不信问你妈,她可不会说谎。”
  温青蓝紧张地咽了口唾沫。
  可不等她开口,少年就高兴地在床垫上跳了起来:“太好了,上次的问题我和顾叔叔还没讨论完,这次正好一次说个够。”
  岑柏听着床垫发出抗议的“吱呀”一声,心里不轻不重地泛上点儿醋味,这翻脸不认人的小白眼狼,对顾邀明比自己亲爸还亲呢。
  于是他揽过妻子的肩头,泼了儿子一盆冷水:“好了你快点儿吧,今天来不及了,穿好衣服下楼自己随便泡点儿燕麦,别指望你妈还给你做一桌子菜。”
  岑教授满含笑意地揽着妻子,将儿子的抗议声关在了门后。
  “顾叔叔,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诺伊曼数据在一般三角形上能够预估波方程能量,在四边形上却不成立呢?”
  岑路紧跟着坐着小板凳钓鱼的顾邀明,一向自命不凡的少年此刻却如同一个面对老师的乖孩子,灰眼睛紧盯着顾邀明的脸,生怕错过他的一丝表情。
  顾邀明无奈地瞥了一眼少年扔在河边的鱼竿,只得试图解释得让他明白:“波方程在四边形内角上的反射作用并不遵守一般定律……就像血银,它看起来像是可控物质,可如果在特定条件下爆炸,所能产生的能量并不能估量。“
  岑柏和妻子正在不远处搭烧烤架,岑柏将木炭上整整齐齐地堆成一个小山包,看着波光粼粼的河边那一老一少,才惊觉儿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抽条长得这么高了,与自己有七八分相似的脸正兴奋地看着自己的好友,激动地说着什么。
  岑柏的嘴角不知什么时候爬上些许笑意,这个宝贝儿子,要是有一天能继承自己的衣钵该有多好。
  他的目光转到了正在串肉的妻子身上。温青蓝安安静静地,穿着一身洁白的连衣裙,明明已经人到中年却依旧保持着窈窕的身段,她一言不发地按照丈夫的指示,将青椒和白葱间隔着五花肉串到竹签上,神情十分认真。
  岑柏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自己这位贤内助与儿子的关系,一直很让他头疼。他有时候觉得妻子实在是太黏着自己,似乎那双美丽的杏仁眼里只能容得下丈夫一人,连儿子都要排在后面。
  而岑路,也总是对母亲敬而远之。
  岑柏不太确定自己到底能不能劝动那个和自己一样顽固的儿子,于是只能从妻子这边下手:”老婆,我手弄脏了。“他在温青蓝抬眼的时候晃了晃自己沾满了黑灰的双手。
  ”我去给你打水。“温青蓝提起一边的小桶就要朝河边走。
  ”哎哎,别,我不是这个意思。“岑柏有些无奈,他满手的脏灰也不好过去拉她,”我待会儿去河边洗手,顺便和老顾聊聊,你儿子烦人家老半天了。到时候我让小路过来帮你。“
  温青蓝登时就手足无措起来,双手紧紧地握住红水桶的把手,低着头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岑柏垂下了手,中年男人英俊的脸上有些无奈:”我说你啊,这么多年了,也该跟儿子亲近些。“
  温青蓝吹着眼眸嗫嚅了两句:“我不知道……怎么和那孩子相处……没有你…他大概看不起我……”
  “你胡说些什么呢。”岑柏很严肃地打断了她的话,上半身越过了烧烤架认真地看着妻子:“你是我岑柏看上的女人,也是小路的妈。要是没你还没他呢,我这么喜欢你,”他灰色的眼眸中流淌的温柔的笑意:“那小子和我一模一样的,也一定爱你爱得不得了。”
  温青蓝听着丈夫不打一个马虎眼的情话,红着脸笑了,算是默许了丈夫的提议。
  她看着四十多岁的丈夫像个孩子似的跑下了长满青草的山坡,走到河边和岑路说了句什么。岑路皱起了眉头似乎争论了两句,接着还是屈服于父亲的淫威,不情不愿地朝自己这边走过来了。
  温青蓝顿时又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手忙脚乱地找方才洗好的食材,不知道什么时候儿子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不咸不淡地叫了她一句:“妈。”
  她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两人之间沉默了一会儿,只有春风掠过草地的沙沙声。
  还是岑路轻咳了一声:“刚才爸叫我来帮忙串肉。”
  “串肉……哦……”温青蓝这才回过神来,看见手上满手的油腻,她立即换了一篮切好的蔬菜给岑路:“小路你串蔬菜吧,别弄得满手油。”
  直到说完这一句,看见了儿子眼底有些讶异的神色,温青蓝这才惊觉,原来没有丈夫自己也可以正常地对岑路表达关心。
  她有些受到鼓舞了,又把盛着竹签的篮子朝儿子跟前推了推:“小路,你帮帮妈妈的忙。”
  岑柏偷看了一眼母子其乐融融的样子,他已经甚少看见他们单独相处还这么和谐的画面了,忍不住在老友面前贼贼地笑,觉得自己办了趟好事儿。
  顾邀明一遍钓鱼一边笑他:“怎么?老婆儿子热炕头了?看把你高兴得。”
  岑柏手里的鱼竿动了,他挑了挑眉,两手一用力,一只鳞片金亮亮的鲈鱼被钓线拉到了空中,还在死死地挣动着,溅了一旁的顾邀明一身水。
  顾邀明嗅了嗅身上的腥味儿,有些无奈地说:“连老天都眷顾你。”
  “你少来吧。”岑柏瞟了他一眼,从鱼钩上解下那条肥鱼装进桶里,“老顾,别天天和我较劲了,你除了没老婆,到底哪样比我差了?”
  “你这嘴,真损。”顾邀明佯装薄怒,“我儿子才多大,还在摇篮里闹着要吃奶呢,哪能跟你家那个一表人材的比。”他朝远处忙着串蔬菜的岑路努了努嘴。
  “你是不知道,小子越长大越闹心。”岑柏笑着说,“天天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和他妈不对付。”
  谁知道顾邀明却很认真地回答了这个问题:“你儿子是个难得一见的天才,你要知道,天才的想法总是和普通人不一样,你也别指望他能理解普通人的想法。就算他理解,也不屑于迁就别人。”
  “就跟你似的是吧。”岑柏对他这话不满意,看着水桶里扑腾的鲈鱼撇了撇嘴。
  “是啊。”顾邀明却挺厚脸皮的承认了,“要不是这样,乡遥的妈也不会抛下我走了,我也不会……”他顿了顿,“从邦国逃到这儿来。”
  岑柏知道自己戳了人家痛处,心里有些后悔:“都是过去的事儿了,别放在心上。再说了,乡遥不是也顺利送过来了,你在邦国也没什么好牵挂的。”
  “是啊。”想到这儿顾邀明还是笑了笑,带着几分感激的神色提到了另一个人:“还是多亏了我邦国那个老朋友,要不是他在我档案上做了点儿东西,我就是被邦国人绑到死也逃不到这儿来。”
  岑柏有些好奇:“他没过来?”
  “没,”顾邀明的神色怅然若失,“他是军方人员,哪有那么容易像我似的,想移民就移民。”
  顾邀明说完,看着岑柏有些尴尬的神色,自己也有些过意不去,于是两个老男人准备聊些轻松的,好把这茬盖过去。
  “说到军方,你听说没有,神经学科那个脾气挺怪的家伙,姓吴的那个,最近辞职了,听说是往国家那边转。”岑柏道。
  “啊,我知道。”顾邀明恍然大悟,岑柏却觉得奇怪,按照顾邀明这种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性子,能有个他的熟人可不容易:“你认识他。”
  “从前研究项目上合作过,我觉得这家伙是个有前途的。”顾邀明说着,眼睛里的目光是不加掩饰的欣赏,“人特别聪明,也不容易被有的没的分心。这样的人啊,能成大事。”
  “我还说呢,顾教授什么时候对人这么宽容了。”岑柏笑了,“原来是一路人。”
  “吴教授前一阵还在跨行研究心理干预呢,”顾邀明摇了摇头,“真没想到这么快就转行了,是咱们科学界的损失。”
  “就咱们挣那点儿毛票,”岑柏爽朗地笑笑,“也怪不了人家从政。你不是说了吗,吴教授是聪明人。”
  两个岁数加起来快九十的男人聊了半天别人的八卦,话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转到了工作上。岑柏虽然知道顾邀明的研究项目签了保密协定,可还是忍不住心痒痒要问:
  “对了老顾,你搞的那个关于血银能量的实验,弄得怎么样了?”


第76章 章七十六 托孤
  一说到专业,顾邀明明显地兴奋了起来,相貌平平的男人此刻却容光焕发,他有些神神秘秘地道:
  “具体我不太能透露……但是我们的爆炸试验其实已经细分到了原子量级……”他的眼里闪着兴奋的光,“或许这是个会改变世界的实验。”
  岑柏愣了愣,他看着顾邀明真心的笑容,心里突然涌上一股有些复杂的滋味。他想,自己毋庸置疑是个好科学家,也是个好教授。可他却注定与好友不同,他没有顾邀明那样的智力,也没有他的专注。
  在岑柏的心中,声誉,家庭还有事业总是占有一席之地,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做到像顾邀明这样,一心一意地全部扑进研究里,不求回报,不问得失,似乎那间小小的实验室就是他的整个世界。
  他总觉得,这样的生活是缺失的。
  可岑柏也不得不承认,世界正是由像顾邀明这样一心一意的天才来推动的,像自己这样的人,最终还是这个世界里平平无奇的一颗螺丝钉。
  他的神色里带着真诚的敬佩:“老顾,恭喜你,你值得拥有这样的成果。”
  老实敦厚的邦国人不好意思地骚了骚后脑勺,正巧在这时顾邀明手里的鱼竿也动了,他立刻开始收钓线,脸上洋溢着笑容。
  “看来咱们之间,老天眷顾的还是你啊。”岑柏意味深长地说,拍了拍顾邀明的肩膀。
  “别耍嘴皮子了吧你……”
  温青蓝和岑路之间已经久久无言了。
  懦弱的女人有些无法忍受这僵硬的气氛,她胆怯地抬头看了儿子一眼,只见岑路正在默不作声地串着蔬菜,她本想着儿子是第一次做这些,总该有些不熟练,她在旁边也好帮他一把。
  却见岑路像是无师自通一般地处理着各种蔬菜,青椒扒筋去籽,切成两半串起来;香菇则是一朵一朵地切掉根部,在伞状的头部划上一个十字。
  岑路不常用刀,虽然切的慢,却也没有什么好指摘的。温青蓝在记忆里搜索着,想起来岑路小时候曾经也是进厨房里看过自己做饭的,只不过那寥寥数次,他便也就会了。
  温青蓝的神色黯淡下来,这孩子真是应了自己的期待,无论什么事只要看过一遍,就能和他爸爸似的做得又快又好。她幻想中的岑路考试考砸了,然后将儿子揽进怀里安慰之类的事,从来都没发生过。
  她这么想着,心里的遗憾让她有些难过。
  神思恍惚边让温青蓝再无暇注意手里的活,尖锐的竹签不小心扎了手,女人柔软的指尖立即冒出一个血点,血珠在几秒间越冒越大,眼看着就要滴在生肉上。
  温青蓝还在发呆,岑路却眼尖地看到了她手上的伤口,在那滴血掉下来的前一秒抓住了她的手,从案板上移开:“妈!你干什么呢!”
  “啊,”温青蓝这才发现你自己弄伤了手,她的手腕上传来少年手心的温度,她已经许久未跟儿子这么亲近过了,一时有些不太习惯地想把手抽出来,“没事儿……我……”
  岑路却握紧了她的手,也没嫌弃她手上油腻腻的猪油:“手上太脏了,得清理一下。”
  他让母亲呆在原地,自己一路小跑到帐篷边,抓了背包就回来。岑路埋着头在包里找了半天,才发现了一包湿纸巾,他松了口气,无意地嘟囔了一句:“我就知道你会带这个,想不到还挺有用。”
  温青蓝有些愣住了,她的确有在包里带上一包湿纸巾的习惯,就是为了在外面随时随地能擦擦手。
  可她没想到岑路会注意这些。
  岑路拽出一张来,让温青蓝五指张开,给她细细地擦着手上的污渍,特别是伤口周围。岑路专注的神情让温青蓝有些恍惚,就仿佛他们之间的关系一直是这样母慈子孝,而不像是淡淡的陌路人。
  岑路感受到头顶的目光,抬头看了他妈一眼:“看什么?”他看着还在冒血的伤口,气就有些不打一处来:“你刚才到底想什么呢?”
  温青蓝当然不好说是因为岑路干活干得利索所以自己有些失落,她只能躲闪着儿子的目光,四处环顾着想扯出个谎来,幸好方才租给他们渔具的农家离得还不远,女人指着农家院子里那几个鼓起来的小土包没话找话:“我刚……光顾着看人家院子里的东西了,想找点儿灵感回去装饰装饰咱们家……小路你看看,那些是什么东西啊。”
  温青蓝平时没事就爱侍弄花草,这个谎扯得也不算太过。岑路给他妈擦完了手,偏头就撇了一眼女人手指着的地方,接着少年回过头,看着他不知所措的母亲轻叹了口气:“那是坟墓。”
  温青蓝傻眼了,绞着手站在那儿,她觉得自己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岑路察觉到了尴尬的气氛,春风轻轻从两人身侧拂过,吹动了温青蓝额前的卷发,他看着一副做错了事的母亲,突然有些内疚。
  自己是不是太忽视她了。
  第一次地,岑路主动给了她一个台阶下:“你一直呆在城里,也不怪你不知道……”他回头看了看那两座鼓起来的小山包,“乡下不比城里,没我们那么多规矩,死了之后就得葬在陵园里。这些平民应该……”他迟疑了一下,“挺相信死了的家人会一直守护着他们的。所以把他们葬在自家的院子里,也方便逝去的亲人找到回家的路。”
  温青蓝垂着长长的卷曲的睫毛,不发一言。
  岑路搜肠刮肚地继续填补沉默:”还有……听说从前,他们还有把重要的东西和棺椁一起陪葬的传统。“他干巴巴地笑笑,”还挺好笑的,他们真以为死了之后,那些东西还会跟着呢。“
  岑路从小受父亲影响,一直信奉”子不语怪力乱神“的道理。
  温青蓝没有回答他,只是默默地看着容姿出众的儿子,看着蓝天白云在他头上悠悠地飘过。
  她想,果然这孩子还是和他爸爸不一样。
  直到岑路快要坐立不安了她才开口:”我倒是觉得,把重要的东西带进棺材里这想法不错。“
  岑路还以为母亲是要附和她,当着面驳自己的面子实在不像是他这个懦弱母亲的作风,所以一时间愣在了当场。
  ”我要是死了,应该也会效仿这些平民吧。“温青蓝小声说着,儿子的目光让她有些害怕,”不过我没什么重要的东西,唯一重要的就是你爸爸。“她停顿了一下,”我只求百年之后和他死同穴,就够了。“
  温青蓝的目光越过了儿子,软绵绵地落在河岸边的丈夫身上,岑柏似乎和顾邀明聊到了高兴处,男人英俊的面庞更显得意气风发起来,叫她忍不住心驰神往。
  于是再一次与岑路说话时的表情就温柔了许多:”这件事,以后还是要麻烦你。“
  岑路却没有回答她,甚至吝啬得再看她一眼。他一言不发地将母亲抛在了身后,朝着父亲那边走过去了。
  亏他还想和母亲多说几句,岑路自嘲地想,心脏一抽一抽地疼。
  温青蓝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再说”除了父亲没什么重要的东西“之时,已经下意识地把儿子排除在外了。或许她没有这个意思,可那语气中的忽视还是让岑路无法忍受。
  心高气傲的少年偷偷红了眼圈,可母亲却再也不会知道了。
  岑路最后一次见顾邀明,是在一个电闪雷鸣的黑夜。
  他的房间在二楼的最外侧,所以也是第一个听见敲门声的,来人似乎很急,连门铃都忘了按,只是急切地用手拍打着大门,岑路估计,要是他再晚一秒下去开门,来人就得用脚踹了。
  他意外地看着来人:“顾叔叔,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他瞥了一眼挂钟,时针正指在三和四之间。
  顾邀明穿着一件黑色的雨衣,却依旧被窗外的瓢泼大雨浇了个浑身湿透,正在往岑路家的羊毛地毯上滴着水。男人带着兜帽,身形佝偻,与两个月前那个意气风发的中年人已经大相径庭。
  此刻正好一道闪电从落地窗中划过,凌厉的划过黑得化不开的夜,刺眼的光线将男人湿透的脸颊照得一片惨白。
  岑柏披着睡袍踩着拖鞋站在楼梯上,睡眼惺忪:“小路,是谁啊。”
  “是…顾叔叔。”岑路甚至有些不敢确认眼前这个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的中年人到底是谁了。
  在岑路的印象中,顾邀明一直是风度翩翩彬彬有礼的样子,何曾这样狼狈过?
  岑路就是再不懂事也知道顾邀明怕是有急事来找他父亲,于是赶忙让路。
  顾邀明带上门,也来不及向父子俩道歉了,他越过岑路,破破烂烂的胶鞋就那么踩在了岑路家里干净得发亮的大理石地面上,他向前一步,虚弱得随时都可能昏倒。
  岑柏赶紧下楼梯来扶他,好友的双手一片冰凉,他紧盯着顾邀明的眼睛,竟发现老友一贯清明的眼神此刻竟有几分涣散。
  顾邀明巍颤颤地看着岑柏,拨开湿透了的雨衣下摆,从外套里掏出一把皱巴巴的纸,荒废了许久的嗓子只能哑着声音艰难吐字:“老岑,我有事儿求你。”
  作者有话说:
  下章深深小正太要出场啦~


第77章 章七十七 初遇
  周浦深又换兵岗了。
  班长把正在进行格斗训练的那个小个子叫了出来,为了给他留两分面子,把他叫到了隐蔽处通知他。
  十五六岁的少年才到班长的胸膛那么高,他沉默地听着班长的话,双手背在背后,沾满泥土的军靴维持着稍息的姿势,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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