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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首富老公结婚后-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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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迪:“……”
raven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告诉他不要继续再这个时候去烦傅行舟。
陈迪叹了口气,将手里提的礼品物品和一大堆慰问品交给raven,惆怅的转身下楼,回到车里跟所有负责节目的管理人员透露了傅行舟的口风。
众人心情喜忧掺半。
喜的是有老板娘亲自参加的节目,资金拨款和财政方便自然不用担心。
忧的是万一再像今天一样有个三长两短……
得到了消息的节目微博运营组开始酝酿措辞。
层层修改,最后给raven看过后,终于在晚上六点的时候发了出来。
彼时。
傅行舟正坐在桑桥的病床旁。
躺在床上的人还没有醒来,身上戴着各种宽宽窄窄的管子。
心电检测仪的声音和氧气的水声在格外寂静的病房内显得突兀而明显。
空气棉的被子遮在桑桥身上,显得他整个人越发单薄。
一眼望过去,连呼吸都是微弱的。
晒在窗外的阳光从下午渐渐入了黄昏,染出一片很淡的薄红。
傅行舟脊背坐得很直,抬起手腕看了看表,表情里露出一种不言而喻的焦躁。
又过了一会儿。
病房的门被轻轻敲响。
守在门口的raven在得到允许后推门走进来,先看了一眼桑桥的情况,压低了声音对傅行舟道:“老板,有一位姓栾的先生在门口,说是过来探病的。”
傅行舟蹙了下眉。
raven自然知道傅行舟在想什么,医院的这间病房并非对外公开使用的病房,只有特殊身份的病人才会住在这里。
而桑桥才刚刚从icu转出不过半天时间。
raven补上下半句:“他说,是许其然先生委托他过来的。但我刚才联系了许其然,应该是在忙,没有接电话。”
傅行舟神色变了变,站起身。
正要往外走,却又停下脚步,看了看床上的桑桥。
raven适时道:“老板,不如先请他进来?他似乎很了解桑先生的身体情况,可能会对康复有所帮助。”
傅行舟略微思考了几秒:“搜完身再进来。”
raven道:“明白,老板。”
守在病房门口的除了raven,还有经常跟在傅行舟身边的四名保镖。
一次严格的搜身从头到尾至少进行了五分钟。
栾以南跟在raven身后进入病房的时候,原本穿在身上的灰紫色西装已经搭在了腕上,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的傅行舟:“傅老板,幸会。”
傅行舟神情冷淡:“幸会。我爱人今天刚出危险期,我不得不谨慎一些,栾先生似乎与许先生熟识?”
栾以南这次终于笑了:“与其说我和许其然认识,不如说我跟桑桥更熟。”
“自我介绍一下,傅老板。”
他将手中的果篮随意往桌上一放,站在傅行舟面前,拍了拍西装上并不存在的尘土,“我叫栾以南,就是你找了很久都没找到的那位——桑桥的心理医师。”
傅行舟:“……”
raven:“……”
栾以南从西装上衣的兜里掏出自己的执业执照,在傅行舟面前晃了晃,随口道:“亏我今天还特意穿的整整齐齐一套新衣服来探病,傅老板的保镖和助理真是……”
raven脸上的笑都僵住了,好半晌才缓过来:“栾先生您千万不要介意,我们只是……”
“别别别!”
栾以南往上搭了搭自己的西装,后退一步,“傅老板财大气粗,我一个小医生可得罪不起。反正我也算过来探过病了,这就走了。”
说完这话,栾以南转身就要往外走。
傅行舟早已经跟许其然问过桑桥的情况,但心理师一般很少跟其他人透露病人的情况。
所以许其然也只是知道大概,并不是特别细致。
甚至就连最后知道情况的raven,都知道现在亲自跟桑桥的心理治疗师面谈是非常重要的事。
于是。
还没等栾以南迈出去第二步。
傅行舟就将他拦了下来,开口道:“刚才的事,十分抱歉。望您海涵。”
栾以南啧了一声:“免咯,我也受不得傅老板这么大的礼。”
傅行舟这辈子也没跟人这么客气过。
他顿了顿,礼貌的道:“栾医生,关于我爱人的情况……”
栾以南道:“哟,我还以为你要问我关于桑桥的病。”
傅行舟皱了皱眉,显然不是很愿意将病这个字用在桑桥身上:“我不觉得他有任何病。”
栾以南笑笑:“可以,这话我爱听。”
他顿了顿:“的确不是病,但是比病更麻烦。”
“我给桑桥看了快两年病了,这是第一次见到你。要不是许其然跟我说你是桑桥法律意义上的丈夫,我也不会亲自跑一趟。”
栾以南道,“傅老板,看在我病人的份上。我必须提醒你一句——千万不要因为一时兴起就给予桑桥太多的爱和怜悯。”
栾以南将搭在手腕上的西装随手往身上一披,“如果有一天你兴致过了,将这份爱收回去了,那你之前给过桑桥的所有爱都会变成一把无形而锋利的刀,毫不客气的让他血溅三尺。”
傅行舟神色一凝:“我不会。”
栾以南扭过头:“是吗?”
“你们睡在一张床上,是最亲密的伴侣,做所有负距离接触的事。桑桥身上有没有自残留下的伤口,有没有新的痕迹,你没有发现过?傅老板,说话讲良心。”
栾以南笑了一下,“以前不关注,现在突然爱起来了?”
傅行舟:“……”
raven:“……”
气氛突然间诡异的沉默。
栾以南读博后的时候不仅专攻心理学,也辅修人类行为学。
他放在傅行舟身上的视线收了收,似乎犹豫了两秒:“……你们结婚快三个月了,不会还没上过床吧?”
傅行舟脸色都阴了。
这下终于轮到栾以南沉默。
沉默。
是今晚的病房。
栾以南大概是被震惊了,好一会儿都没说话。
直到黑着一张脸的傅行舟走到栾以南身旁,冷着声音道:“不知栾医生可否赠一张名片,等桑桥身体康复后,我会带他过去。”
栾以南:“……”
栾以南从钱夹里摸出一张名片,开口道:“桑桥之前的治疗并不积极,如果傅老板能站在爱人的角度配合治疗,效果应该会好一些。”
傅行舟点头:“我会的。”
栾以南:“……”
栾以南的表情依然复杂,转身准备离开。
向外走了两步,又停下,重新转过来。
栾以南盯着傅行舟从头到尾看了半晌:“傅先生,我观察了你好几遍,觉得你也并不像是身上有疾的样子……”
傅行舟:“……”
栾以南又沉默了几秒:“作为过来人,我劝你该动手时就动手。”
傅行舟:“?”
栾以南:“毕竟身体意义上的占有和征服,可比你口头上说一万遍我爱你来得直接多了。”
第三十七章
桑桥觉得自己醒来的这个时间点大概率是个黄昏; 临到吃饭点儿的那种。
虽然病房内的遮光窗帘拉了多半; 但他还是能隐约从剩下的那半面看到透过玻璃窗洒进病房内的一层淡淡的光。
屋内一片安静。
桑桥试着喘了口气,刚一吸气就看到了戴在自己鼻子和嘴巴上的呼吸面罩。
桑桥:“……”
那呼吸面罩虽然是透明的,但体积实在够大。
让桑桥觉得自己好像已经垂危了似的。
手上的吊瓶还在滴着液体,桑桥也没能耐自己把氧气面罩摘掉,只能像米虫似的在被窝里拱来拱去。
刚拱了没两下,就惊动了坐在床边的人。
傅行舟从病床旁的看护沙发上站起身; 走到桑桥身边。
站了片刻,又在床边坐下来。
可能是因为自己刚醒脑子还不太清醒的原因。
那个瞬间。
桑桥总觉得自己在傅行舟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种名叫惊喜的东西。
那惊喜在傅行舟平日里显得冷淡而幽沉的眼睛里渐渐晕染开来; 然后重新缓缓消散。
傅行舟伸手打开了床柜上的夜灯; 低头:“有哪里难受吗?”
桑桥很老实的摇了摇头。
可能是神经器官类药物吃多了的原因,他的痛觉从前些年就开始变得不太敏感。
再加上他自个儿的身体本来就有各式各样的毛病。
债多不怕虱子痒; 就算偶尔哪里真的难受了; 桑桥觉得自己也不见得能觉查出来。
反正就瞎几把活呗。
桑桥一双圆圆的眼睛还带着点刚醒的懵懂,眼巴巴的盯着傅行舟看了一会儿。
然后罩在氧气面罩下的嘴巴叭叭的张了几下; 看上去像是在不老实的说什么话。
傅行舟摸了摸桑桥额头上的温度,又仔细检查了一遍他输液的那只手。
最后才伸手,将桑桥鼻梁的氧气面罩向上抬了抬,问道:“怎么了?”
桑桥赶紧呼吸了一口自由的空气; 特别真诚且狗腿的朝傅行舟眨了眨眼; 小心翼翼的说:“你……不生气啦?”
傅行舟:“……”
傅行舟沉默了片刻; 将桑桥的氧气面罩又给他套了回去; 淡淡道:“气什么?”
那当然是气之前在吃饭的时候发生的事……
桑桥套着氧气面罩说不出话; 眼睛嘀哩咕噜的转了两圈; 很乖的将嘴巴闭了起来,准备装作那件事没有发生过。
说不定那天晚上只是傅行舟突发奇想呢。
说不定傅行舟被拒绝了之后已经喜欢别人了呢。
说不定傅行舟就是……玩玩而已呢。
桑桥默默的自己脑补了一会儿,开始觉得心脏有些不舒服,还有点酸。
然而桑桥的病床旁边就摆着一台心电监测仪。
桑桥的心跳刚刚多跳了两下,心电监测仪上的线条就有了明显的波动,一上一下,比刚才的平稳看上去吓人多了。
傅行舟神色登时一紧,自然顾不上生气,赶忙摸了摸桑桥的手:“是不是心脏不舒服?不要乱想,我现在叫医生过来。”
桑桥:“……”
从桑桥的角度刚好看不到监控仪的屏幕,必须得翻个白眼才能勉强看到。
桑桥翻了白天的白眼,终于捕捉了自己的心电线条。
他将没有输液的那只手偷偷摸摸的从被窝里挪出来,轻轻的拉了一下傅行舟的手,摇摇头:“不叫,医生。”
隔着氧气面罩的声音很难听清,但傅行舟还是一下就明白了桑桥的意思。
随着刚刚突兀的几下变化,此时的心电线条又逐渐平稳了下来。
傅行舟皱着的眉一直没有放开,他反手握住了桑桥伸出来的手,语气很低的问道:“好。先不叫,你刚才在想什么?”
桑桥:“……”
桑桥才不会告诉傅行舟刚刚自己在偷偷喝醋,于是很快死皮赖脸的闭上了眼睛,一副准备安详的姿势。
傅行舟:“……”
从桑桥入院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四十八小时,期间除了必要的营养液吊针和盐水补充,桑桥几乎没有进食和饮水。
此时就算隔着呼吸面罩,也能看到他双唇显得苍白而干燥。
眼见着桑桥迷迷糊糊的又要睡着。
傅行舟轻轻握了握桑桥的手指,俯身靠近他耳边:“渴不渴,桑桥,想不想喝蜂蜜水?”
桑桥眼睛立马就睁开了,甚至比刚才刚醒过来时睁的还大,充满渴盼的朝傅行舟疯狂示意。
傅行舟拨了拨桑桥额前的几缕发丝,露出一个浅淡的笑来:“不行。医生说不能喝蜂蜜水。”
桑桥:“……”
被无情的欺骗后,病怏怏的桑桥给了傅行舟一个嫌弃的眼神。
过了几秒。
傅行舟又开了口:“饿吗?”
桑桥:“……”
这次桑桥警惕的观察了傅行舟半晌,在确定他的确没有携带什么食品之后,意兴阑珊的转开了视线。
并隔着氧气面罩从鼻腔里发出了一个唾弃的——“哼”。
傅行舟:“……”
没能第二次骗到小傻桥,傅老板也并没有觉得遗憾。
他伸手帮桑桥理了理被角。
然后从桌上取来水杯,掺了热水和蜂蜜进去,然后用筷子头蘸了些,拉开呼吸面罩后,在桑桥的唇上擦了擦,接着将桑桥的面罩还原回去。
隔着透明的氧气面罩。
桑桥红艳的小舌尖缓缓吐出来一点,在嘴唇上转了两圈,意犹未尽的收回去,又可怜巴巴的瞅向傅行舟。
傅行舟冷漠非常,十动然拒:“今天没有了。”
桑桥:“……”
一口蜂蜜水都不给我。
还说爱我。
辣鸡男人。
委屈巴巴的桑桥吸了吸鼻子,试图将自己再往被窝里缩回去一点。
然而还没来得及收缩成功,就被傅行舟揽住腰裹了一圈,结结实实的像个卷饼似的被固定在了被子里。
卷饼芯桑桥逃跑无望,只能和傅行舟大眼瞪小眼。
两人互相望了一会儿。
傅行舟突然伸出手,摸了摸桑桥的脸。
由于傅行舟面上的表情实在太过意味深长——
桑桥被盯出了一身鸡皮疙瘩,吓得细胳膊细腿儿都抖了抖,小心翼翼的偷瞄了傅行舟一眼:“怎……怎么了?”
傅行舟的手指摸完了桑桥的脸,又顺着脸部的线条一路向下。
修长的手指在桑桥小巧的喉结上顿住,轻轻划了几个圈。
接着。
傅行舟突然开口道:“刚刚不是还问我生不生气么,怎么不问了?”
桑桥:“……”
桑桥被傅行舟摸得简直快毛骨悚然了,整个人都恨不得像仓鼠似的团起来逃跑。
他抖抖发发了一会儿,超小声的接上傅行舟的话:“那……那你刚刚意思不是说,你不生气了……”
傅行舟倒也没否认,只是笑了一下:“是啊。不问问我为什么不生气了?”
桑桥:“……”
你今天好严格哦。
平躺在病床上打吊针的桑桥躲不开傅行舟的连环骚扰,被摸得整个人都在发颤。
最后,只能又乖又怂的哼唧了两声:“好,好吧……那你为什么不生气了啊?”
似乎得到了满意的回答。
傅行舟终于收回了作乱的手。
他垂眼看了看桑桥,开口答道:“因为我想通了一件事。”
桑桥傻白甜的扬起脸:“哈?”
傅行舟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慢条斯理的将与桑桥交握在一起的左手抬了起来。
两人的手指区别颇为明显。
傅行舟的手指修长有力,骨节分明。
而桑桥的纤细苍白,指尖几乎没有什么血色。
傅行舟握着桑桥的手,凑近唇边,在桑桥的食指上轻轻咬了一下。
桑桥:“???”
桑桥懵逼了:“你干什么咬我?”
咬痕不深,只浅浅泛一点薄红。
傅行舟似乎对这一寸薄红分外怜悯,仔细摩挲了半晌,才道:“因为我发现,把决定权交给你这件事,本来就是一个完全错误的决定。”
桑桥:“???”
桑桥觉得自己可能是还没睡够,一时间竟然没懂傅行舟是什么意思。
然而傅行舟却也没有要卖关子的打算。
他将桑桥的手扣在掌心里,微微笑了一下:“所以我改主意了,桥桥。”
“之前的事全都作罢。”
傅行舟轻轻弯腰,贴近桑桥的额头,低声道,“你同不同意和我在一起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你。从头到脚,全部的你。”
第三十八章
房间内一片安静。
桑桥躺在床上; 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惊疑不定的偷瞄了傅行舟好几眼,又转开视线; 接着再小心翼翼的向傅行舟看过去。
再确定傅行舟的确是本人,看上去也没有什么精神异常之后。
桑桥抿了抿嘴; 隔着氧气面罩; 叭叭叭的说了什么。
声音不大; 字音也不太好分辨。
傅行舟没太听清; 便伸手把桑桥将氧气面罩向上抬了抬; 问道:“什么?”
桑桥似乎犹豫了一秒; 声音小小的重新开口:“傅行舟; 你这两天是不是看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哇……”
傅行舟这两天除了在病房陪桑桥; 就是在工作。
此时被桑桥问得愣了愣,还真回忆了下这两天自己看过的文件。
都很正常。
除了有几分报告数据有些问题; 没有其他不对。
傅行舟摇头:“没有。”
桑桥觉得不能相信:“就是……你有没有看什么; 霸道总裁小逃妻……豪门总裁的亿万前妻……这类的东西?”
傅行舟:“……”
真·霸道总裁傅行舟的现实人生里暂时还没有出现过网络小说。
因此一时间没能充分理解桑桥话内的内容; 只模糊的抓住了几个字音:“小; 逃妻?亿万前妻是什么?”
桑桥:“……”
桑桥老实的吸了一口氧,闷闷的道:“算了,我瞎猜的; 你没看过。”
正好到了每天测量体温和血压的时候。
内科出身的医院副院长穿着白大褂,亲自带着两名护士敲过病房门走了进来。
看到床上的桑桥终于松了口气; 笑道:“醒了就好; 祝贺傅董; 您爱人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桑桥下意识往门口的方向看去; 随即,在床上缩了一下。
其实早在晕倒摔下去的那时候,桑桥就大概知道了自己是因为什么晕的。
也正因为这个,他现在格外害怕医生过来看他。
因为傅行舟还在这里。
他使用的精神类药物并不算是最常见的药物,也不是专门用作治疗抑郁症的药品。
虽然手术洗胃的时候大概率会将药物成分翻出来,但只要不是精神类十分专业的医生,也并不见得就能看出药物的种类。
可是傅行舟在这里。
桑桥实在是无比,极度害怕……
害怕这医生告诉傅行舟他是个精神病。
于是。
在傅行舟眼皮子底下。
桑桥显得特别配合治疗,很主动的跟医生交流了一下自己现在的身体状态,还很狗腿的拍了拍医生的马屁,试图让医生早点检查完情况后滚蛋。
然而偏偏天不遂人意。
就在例行基础的检查进行完后。
副院长记录了桑桥全身的数据指标,合上病历本。
对傅行舟道:“傅董,昨天的化验结果出来了,这次药物过量对您爱人的身体造成了严重伤害。虽然病人还年轻,但今天我们请神经科的专家过来一起进行了会诊,目前的建议还是希望病人暂停精神类药物的使用,或者换药。”
话音还未落。
桑桥的脸色已经变成了纸般的苍白。
他努力的支起胳膊,试图撑着自己坐起来,又将打着吊针的手从被子里抽出来,想要将氧气从鼻子上取下来。
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不仅直接吓坏了站在旁边的副院长和两个小护士。
也让傅行舟一下变了脸色,猛的站起身拉住了桑桥,声音绷紧:“桥桥?怎么了?”
然而桑桥依旧硬生生用扎着吊针的那只手抽开了自己嘴上的呼吸面罩。
输液管内的液体逆流。
殷红色的鲜血顺着桑桥的手背被抽回输液管内,看上去血腥而狰狞。
两名小护士吓得惊呼一声,赶忙上前压住了桑桥的手,又重新调整了吊瓶的位置:“桑先生,您不能……”
“我没有病!”
比小护士更尖锐的声音打断了她们的话。
坐在病床上的桑桥如同惊了弓的鸟,脸色煞白,连唇上的血色都褪了下去。
不知是不是因为突然脱离了呼吸面罩的原因。
桑桥整个人都颤抖的厉害,同时大口大口的呼吸,连声音里都像被灌进去了凛冽的风声:“我没有病!”
他再次重复了一遍。
目光茫然的在病房内空落落的看了一圈,在空无一物的落点上迟疑了半晌,又转向傅行舟。
桑桥用另一只手抓住了傅行舟的衣角,声音很轻的跟他说:“你信我啊……我没有病。”
傅行舟点了点头,伸手将桑桥连人带被子一起抱进了怀里。
然后低下头,在桑桥的头顶的发旋上吻了吻,柔声道:“我知道。桥桥没有生病,是医生胡说的,我们不听他们的,好不好?”
桑桥乖乖的被傅行舟抱在怀里,没有说话。
病房内的气氛压抑极了。
副院长是内科出身,已经许久没有在临床一线呆过,不熟悉精神类病人的表现,更是完全没有想到桑桥会有如此抗拒的表现。
在后知后觉自己闯了祸之后,副院长的脸色也同样难看。
直到傅行舟抱着桑桥,轻轻一下一下的拍着桑桥的背,同时无声的递了个眼神过去之后——
副院长才心惊胆战的带着两名小护士近乎无声的从病房内走了出去。
很快。
偌大的房间内又只剩下了傅行舟和桑桥两个人。
病房门传来被关上的声音,傅行舟将西装外套脱了下来,往床边一坐,将桑桥换了个姿势,结结实实的抱稳了些。
这是一个无比亲密的姿势。
桑桥几乎是坐在了傅行舟tui间,橙色的太空棉被子搭在两人身上,将他们很温暖的包在里面。
桑桥没有主动说话。
傅行舟也没有开口,只是微微向前倾了倾身子。
将下颌枕在桑桥的侧肩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啄吻桑桥柔白的耳垂。
一下。
两下。
三下。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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