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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首富老公结婚后-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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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下颌枕在桑桥的侧肩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啄吻桑桥柔白的耳垂。
  一下。
  两下。
  三下。
  不知过了多久,桑桥的右耳耳垂都泛出了一点淡淡的薄红。
  他浑身痉挛性的颤抖慢慢一点点停了下来,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色也逐渐好了些。
  桑桥坐在傅行舟怀里,缓缓将垂着的脑袋抬起来,转了转,回头看了傅行舟一眼。
  傅行舟便趁机在桑桥侧过来的嘴角边亲了一下。
  桑桥被亲得一傻,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呆呆的看了傅行舟好半天,唰的一下转了回去。
  然后。
  傅行舟便看到桑桥抬起手,悄咪咪的摸了摸自己被亲过的嘴角,像是有点怀念,也有点不舍得。
  又过了几分钟。
  桑桥的声音便从前面传了过来。
  也许是因为病房内再无他人的原因。
  桑桥的声音显得有些空寂,又有点难过,还透着些坦白从宽的垂死挣扎。
  他耷拉着脑袋,慢吞吞的道:“傅行舟……”
  傅行舟借着姿势之便将桑桥的手牵在了掌心里:“嗯?”
  桑桥的脑袋瓜垂得更低:“对不起哦……”
  傅行舟的动作顿了顿,似乎有些猜到了桑桥要说什么:“对不起什么?”
  “你人这么好……我不该骗你的。”
  桑桥吸了吸鼻尖,显得非常委屈,“我刚刚是骗你的……那个医生说的才是对的。”
  傅行舟将桑桥的手指尖撑开,与自己五指相扣,故意问道:“桥桥,什么对?”
  桑桥眼圈都红了,却没有哭出来。
  他滚了滚喉咙,将眼眶边的水痕眨进眼睛里:“他说……我是个神经病是对的。”
  “我妈妈是疯子,我也是个疯子。”
  桑桥哑着声音,摇了摇头,试图从傅行舟的怀里慢慢钻出去,“你是,好人……不能,不应该,找个疯子结婚的。”
  桑桥的身上本来就没几两肉,这次病过之后又瘦了不少。
  此刻。
  纤细单薄的身板儿很努力的向前,拱着腰,屁股微微撅起来,像是想从傅行舟的身边爬开去。
  因为穿着宽松病号服的原因。
  几个动作之后。
  原本齐整的衣服顿时卷了边,露出衣角下大片大片的肌肤。
  桑桥甚至没来得及爬去床的另一边,就被傅行舟轻而易举的擒住脚踝,像捕获猎物一般的捉了回来。
  按在了怀里。
  那双迷茫而泛红的杏眼里还写着大大的难过。
  傅行舟的手沿着病号服的边角探进去,揉了揉怀里那人瘦得几乎单手可握的腰。
  然后。
  靠近桑桥的耳边:“没关系啊,桥桥这么甜。无论是不是小疯子,我都很喜欢。”


第三十九章 
  病房内的床上用品都是傅行舟为桑桥单独换过的; 绵软而整洁。
  尤其是软绵绵的被子,大概是空气棉的; 能将桑桥整个人都暖融融的包在里面,像是寄居蟹缩进壳里一样安全。
  而此时。
  傅行舟连被子带着人一起揽在怀里。
  两人姿势亲密的坐在床上。
  傅行舟的手在桑桥的柔软的腰上摸了个够本,才慢条斯理的取出来,轻轻捏了捏桑桥的手。
  颇有种要流氓到底的意思。
  可怜桑桥虽然很努力的跟别人学习过撩妹,但这辈子活到现在一次恋爱都没有谈过。
  为数不多的几次脸红还全是拜傅行舟所赐。
  桑桥甚至清晰的记住了刚刚傅行舟的手指在自己肌肤上游走时的感觉,整个人都轻轻颤了一下。
  好不容易缓了过来,就开始声音很小,且非常义正辞严的跟傅行舟辩论:“你; 这……这样不好的。”
  傅行舟将下颌毫不含蓄的枕在桑桥的肩膀上; 朝他耳畔吹了吹气; 低声询问:“是么,怎么不好?”
  桑桥:“……”
  世上——
  世上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桑桥都词穷了,极其努力的想了一会儿,才重新道:“在……病房里,影响; 不好。”
  下一秒。
  傅行舟低低的笑便从桑桥耳侧传了过来。
  紧接着。
  傅行舟开口道:“桥桥,我跟我自己老婆亲密; 怎么就影响不好了,嗯?”
  桑桥:“……”
  老; 婆?
  桑桥傻掉了。
  整个人瞬间恍惚了几秒; 等反应过来之后; 脸唰的一下就红了。
  桑桥张了好几次嘴; 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倒是傅行舟今天取了经后,另辟蹊径,屡经尝试,终于发现了婚姻中的新乐趣。
  心情极好,并且乐此不疲。
  见桑桥不答话。
  傅行舟再次开口,一本正经的道:“怎么突然脸这么红,是不是发烧了?”
  桑桥:“……”
  桑桥窝在傅行舟怀里挣脱不开,咬牙切齿了半天:“没有!”
  傅行舟便伸手探了探桑桥的额头,笑了一下:“那是害羞了?”
  桑桥:“……”
  桑桥深吸了一口气,把脸转到旁边认真从头到尾打量了傅行舟一番。
  越看越觉得觉得他今天整个人都不太对劲,像是吃错了药。
  桑桥将自己没有扎吊瓶的那只手从被窝里面□□,举到傅行舟脑袋上,也摸了摸他的额头。
  没烧啊……
  桑桥狐疑的将手缩了回来,严肃着脸开始纠正傅行舟:“你不要叫我老婆!”
  大概是因为熬了几个通宵的原因。
  傅行舟的状态也不如平时那么好,狭长的眼尾下还一层淡淡的青色,显然是许久没有休息好。
  没有去公司,傅行舟便也没穿平日里总穿的西装,而是十分休闲的装扮,看起来要比以前年轻不少。
  傅行舟双手将桑桥圈在怀里,微微有些懒散的靠在软皮的床头上。
  他将桑桥向怀中紧了紧,像是有些困顿的抬了下眼皮:“我们没有结婚?”
  桑桥抿了下嘴:“……结了。”
  傅行舟将桑桥的手抓在掌心里玩:“没有领结婚证?”
  桑桥:“……领了。”
  傅行舟轻轻咬了下桑桥的耳朵尖:“老婆,有问题吗?”
  桑桥:“……”
  桑桥眼瞅着自己跳进了傅行舟挖的坑里,还主动往自己身上盖了两抔土,皱着脸原地反悔:“老婆不好听。”
  傅行舟纵容了桑桥的耍赖皮,顺着他道:“哪里不好听?”
  桑桥一脸认真,拽着傅行舟的手指头摆事实讲道理:“老婆是叫女孩子的……我是男的。男的……不能叫老婆的。”
  这间病房是总医院给高级领导准备的特用病房。
  所有的配备都用的最好,连房内的灯都是水晶吊顶。
  水晶吊灯晕黄的光线像是波浪般的撒下来,落在桑桥和傅行舟交织的身影上。
  桑桥的肤色是一种常年不见阳光的苍白,缺少健康的感觉。
  而此时被暖光晕染之后,倒是显出了几分柔和温润的颜色。
  从傅行舟的角度看过去,刚好能看到桑桥锁骨上一颗小小的痣。
  和他的主人一样。
  惹人喜爱。
  傅行舟的视线在那颗痣上流连半晌,眸光渐渐染上几分喑哑的味道。
  他的声音沉下去,放在桑桥身上的手也挪了几寸。
  傅行舟道:“好。”
  桑桥:“???”
  桑桥刚刚好半天都没等到傅行舟的回应,这会儿听他突然冒出一个字,愣了愣,转过头:“好什么哇?”
  桑桥主动转过来的角度实在太适合亲吻。
  傅行舟随意的亲了亲桑桥的嘴角,又怜爱的将人往怀中揉了揉:“不叫老婆,换个别人不知道的。”
  桑桥:“……”
  傅行舟似乎还真的认真想了一下,抱着桑桥道:“叫甜宝,好不好?”
  桑桥:“……”
  桑桥觉得自己熟得已经快要冒烟了,恨不得下一秒就从傅行舟怀里爬出去和他保持距离:“不行!不好不好!”
  傅行舟轻而易举的镇压了桑桥试图反抗的细胳膊细腿儿,又顺势亲了他一下:“为什么不好?”
  桑桥被傅行舟亲得晕头转向,在傅行舟怀里艰难的喘了几口气,据理力争道:“小孩子……才叫宝宝呢,我不要叫宝宝。”
  傅行舟很轻的扬了一下嘴角:“好,不叫宝宝,叫甜宝。”
  桑桥:“……”
  到底是刚刚才从昏迷中醒过来。
  桑桥的精力大不如之前,和傅行舟闹了一会儿便有些跟不上思路,连带着说话的声音都小了几分。
  再加上今天傅行舟像是启动了什么奇怪的机关似的,弄得桑桥屡战屡败。
  不仅被套路了无数次,还被偷偷耍了好几次流氓。
  安静之后才反应过来的桑桥觉得自己太吃亏了。
  于是。
  桑桥鼓着脸,特别极其非常认真的趴在傅行舟怀里想了一会儿。
  酝酿好了措辞后才跟他重新说道:“傅行舟,你不要这样……我们两个人不长久的。我们都没有,那个感情基础,就瞎几把……不是,就听别人的结的婚。”
  桑桥将自己的市井粗鄙之语咽了回去,争取讲得官方体面:“你之前说喜欢我了……可能就是你一下子的那个……那个词,幻觉!等你以后看到其他人了,没有幻觉了,你就不……”
  “我就不喜欢你了?”
  傅行舟打断了桑桥的话。
  桑桥的表情也说不出是高兴还是难过,耷拉着脑袋沉默了两秒钟,又笨又怂的点了点头。
  傅行舟一个晚上的好心情像是被一盆冷水兜头扑了个彻底。
  他放在桑桥腰上的手紧了紧,微微停顿了几秒,开口道:“桥桥,你喜欢舞台吗?”
  桑桥漂亮的眼睛被问得睁大了些。
  好一会儿后才点了点头。
  傅行舟道:“为什么喜欢?”
  桑桥老实巴交的想了想:“嗯,原本好像是不喜欢的……但是上次表演的时候,就发现如果有那么多人一起看着我,也是一件很好的事……”
  傅行舟似乎笑了笑:“那桥桥对舞台的喜欢,是幻觉吗?”
  桑桥愣了一下,摇摇头:“不是的。”
  当他站在舞台上的时候。
  站在聚光灯下。
  当聚光灯只打在他身上的时候。
  就在那一瞬间。
  哪怕只有那个瞬间。
  至少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选择抛弃他。
  桑桥很乖的靠在傅行舟怀里,安安静静的思考了半晌,又重复了一遍:“我喜欢舞台的,不是幻觉。”
  夜色微凉。
  北城的秋冬交际风寒料峭,最后的树叶在枝头残喘,扑簌簌的落了下来。
  而病房内却显得温暖。
  除了氧气的水声。
  还有傅行舟在桑桥耳边说的话:“同样,桥桥,我对你的喜欢,也不是幻觉。”
  傅行舟的话音擦过桑桥的耳骨,顺着寂静的月色流淌开来,再沿着桑桥心底已经干涸的血迹倒流回心田的位置。
  像是已经忍了许久。
  傅行舟又接上了下一句话:“桑桥,我对你不止喜欢。如果你一定让我明说,那我这次一并说明——我很爱你,桑桥。”
  桑桥的身形有一种近乎脆弱的单薄,在听到这句话时抖了抖,像是不可置信的转过身去。
  傅行舟像是已经等候猎物许久的食肉动物,将桑桥望过来的视线尽数擒获。
  然后平静的开口:“我说过不会再询问你的意见,所以我直接告诉你——桑桥,我不会跟你离婚。未来生老病死,我都会与你共度。”
  桑桥似乎被傅行舟吓了一跳,怔怔的好久都没有说话。
  傅行舟伸手,无比温柔的将桑桥额前的几缕发丝拨至耳后:“我已经给了你足够长的适应时间,也并不在意你所谓的那些小毛病。”
  桑桥抬头看着面前的人。
  傅行舟微微俯身,在桑桥的额头上落了个吻:“但是同样的,桑桥,不要再拒绝我。不要找借口,不要再幻想我会不要你,知道么?”
  桑桥犹豫了半晌,声音很小的道:“那你不会……不要我吗?”
  “不会。”
  傅行舟又亲了亲桑桥干涩的唇,轻柔的道,“桥桥想知道我每天都想些什么吗?”
  桑桥面朝傅行舟坐在他褪上。
  直直看去便能看到他的眼睛。
  桑桥的第六感告诉自己最好不要知道,于是特别诚恳的立马摇了摇脑袋。
  傅行舟却不听桑桥的,将人从腿上抱得近了些,压低了声音:“我每天的幻想,是把桥桥关在家里,关进卧室里,每天都看桥桥在床上哭,最好哭着在床上睡着。”
  桑桥:“……”
  还没等桑桥生气。
  傅行舟便又道:“所以不要再伤害自己的身体。如果真的难受,桥桥,老公用其他方式让你疼,好不好?”


第四十章 
  桑桥被傅行舟的几句话直接吓呆了,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直到愣愣的瞅了傅行舟半晌; 才脑筋转弯; 想明白了傅行舟所谓的“疼”到底是哪种疼。
  桑桥:“……”
  桑桥看向面前的傅行舟; 整个人都陷入了巨大的自我怀疑中。
  想来想去,甚至开始担心他自个儿的精神病是不是变成传染性的了——
  可是不对啊。
  精神病又不传染的。
  桑桥很怂的收回了视线,慢慢的一拱一拱缩回了被子里; 然后把自己翻了个面儿,闷闷的用屁股对着傅行舟:“我不跟你说话了。”
  由于桑桥的动作实在太过生硬; 转身的时候连着边上的被子一起带下去了一大截。
  于是就直接导致了他人虽然转过去了,脑袋也盖住了,但是后半截身子都露在了外面。
  这其中就包括了穿着睡衣的屁屁; 和一段露出来的腰线。
  傅行舟的目光在那片肌肤上停留了许久; 轻轻伸手将被子拽了回来,帮桑桥盖好:“脑袋露出来; 听话。”
  桑桥在被子里倔强片刻,慢吞吞的钻出来半个脑袋顶。
  眼睛眨巴眨巴; 十分不讲道理的道:“你也不准说话。”
  傅行舟拨了拨桑桥额前的头发丝:“为什么不准说话?”
  桑桥特别警惕的瞅着傅行舟; 犹犹豫豫了一小会儿; 小声的道:“反正……你不要说话; 你今晚好奇怪的。”
  傅行舟还想再说什么; 病房的门却从外被敲了两下。
  raven的声音从可视电话传进来:“老板; 公司有个新出来的文件需要您过目。您现在方便吗?”
  傅行舟还没来得及答话。
  桑桥就平躺在床上叭叭的冲电话开口道:“方便的方便的他马上就出来啦!”
  raven:“……”
  傅行舟:“……”
  虽然还未听到老板的声音。
  但站在门外的raven通过判断老板娘的状态; 已经充分得出了老板不太方便; 并且自己说不定作了死的结论。
  果然。
  下一秒。
  傅行舟凉飕飕的声音便跟在桑桥后面响了起来:“稍等。”
  raven:“……”
  在病房门口的raven缩了缩脖子; 求生欲极强的挣扎了一句:“老板,您如果不方便……”
  raven还没说完。
  电话已经被从房间内挂断了。
  傅行舟将充当保护伞的被子从桑桥脑袋顶上拉了下来,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桥桥,胆子这么大了?”
  桑桥一只手上还有吊瓶,不敢从傅行舟手里去抢被子,只能怂怂的用脚丫子小心的推了傅行舟一下:“没有……闻助理等你呢。”
  傅行舟将桑桥的被子给他重新整理盖好,伸手握住了桑桥使坏的脚踝:“是么,赶我?”
  桑桥:“……”
  桑桥的脚踝上几乎没几两肉,单薄而纤细,又因为常年不见阳光而显得苍白。
  此时那脚腕轻而易举的被傅行舟抓在手心里,肆意揉弄了一会儿,也没见要放开的意思。
  反倒像是引起了另一个人的兴趣。
  傅行舟的拇指在桑桥脚骨的位置上摩挲片刻,停下动作,突然问道:“怎么这上面也有伤?”
  桑桥茫然了一下,顺着傅行舟的视线看了过去。
  被抓住的左脚踝关节上的确有一道已经愈合了的疤痕,约莫是时间过去太久,连颜色都变成了浅浅的咖色。
  但还是因为伤口太长,留下了难以消磨的印记。
  桑桥浑身都不自在极了,满心都想让傅行舟赶紧放开他出去。
  所以格外老老实实的想了一会儿,不太确定的道:“可能是小时候玻璃打的叭……”
  玻璃。
  打?
  傅行舟皱了皱眉,实在没想象出玻璃怎么能打人:“怎么伤的?”
  桑桥身上受过的伤实在太多,对这道陈年老疤一时半会儿也想不确切:“好像是我妈让我搬玻璃茶几……我没搬动,松手的时候砸脚上了。”
  所以玻璃碎了。
  脚才伤了。
  傅行舟心里猛地沉了下来,张了张嘴:“什么时候的事?”
  桑桥:“诶……”
  桑桥其实还真的不太记得了。
  他抓了抓头发,有点苦恼又有点无助的偷偷瞄了傅行舟一下:“就……可能是二三年级?我记得我那时候还有学可上的啦!”
  屋内的灯光温暖。
  桑桥的神情也是暖的。
  他看向伤口的目光无辜而单纯,像是丝毫没有因为那道或许永远不会消失的疤痕而怨恨或难过。
  只有傅行舟沉默,脸上的表情像是凝了霜雪,冰冷一片。
  他的手指细细的从头至尾摸过那道疤,较其他平整的皮肤有着明显的凹凸感。
  傅行舟轻轻闭了闭眼,问道:“然后呢?”
  桑桥多动症似的又把自己咸鱼翻身翻了回来,脚丫子一晃一晃:“啥然后啊?”
  傅行舟道:“你摔了桌子,然后呢?”
  桑桥关于这个的记忆显然清晰多了,连脸色都苦了下来:“害!别提了,就被我妈一顿暴打呗!好像就用玻璃茶几的桌子腿儿打的,上面还带玻璃碴!可恐怖了!”
  傅行舟的唇绷成一条很紧的线:“打成这样,你怎么上学?”
  桑桥一本正经的摇了摇头:“那肯定不能说是我妈打的啊,就跟老师说是我在外面跟人打架了呀!糊弄过去就好了,嘿嘿嘿。”
  傅行舟:“……”
  如果换成任何一个熟悉傅行舟表情的下属在这里,那么一定能无比轻易的看出现在他的脸上有着多么浓重的戾气。
  然而桑桥并没有看懂,反正在他眼里傅行舟基本都是高贵冷艳独自美丽。
  桑桥自顾自的将左脚贼溜溜的从傅行舟手心里抽了回来,往被窝窝里一盖,有点得意的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傅行舟,你快走吧,闻助理还在等你呢。”
  傅行舟没有接桑桥的话。
  他像是略微思索了什么,接着将视线落在桑桥身上,很突兀的道:“桥桥,你妈妈呢?”
  桑桥顿时一僵。
  这句话像是一根尖锐的刺,顷刻间扎破了桑桥外在的保护壳,割进了肉里。
  傅行舟清清楚楚的看到桑桥面上带笑的表情一点点的垮了下去,然后消失不见,随后慢慢升腾出一种难以形容的复杂情绪。
  而下一秒。
  桑桥扎着吊瓶的那只手握紧。
  针头在皮肤下瞬间勒出一个生疼的形状。
  血管错位,针头内的液体尽数进入皮肤组织。
  不过几秒时间,手背上便鼓起了一个肿胀的鼓包。
  而桑桥却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异常。
  反而疼痛似乎让他清醒了下来。
  桑桥从茫然的状态中回过神,怔怔的看了看傅行舟,又兀自肯定的点了点头。
  慢慢的,很努力的弯了一下唇角:“哦……她死掉啦。”
  面前的桑桥表情正常,对答正常,行为正常。
  就像是一个完全健康的成年人一样能为自己的所有行为负责。
  他甚至知道将自己针头鼓包的那只手很快很快的藏进被子里,让疼痛在大脑皮层蔓延。
  直到过了好几分钟后。
  才被傅行舟发现。
  那是桑桥第一次见到傅行舟在自己面前沉下脸。
  没有发火,但是比发火还要吓人。
  医护人员很快全数涌进了病房内,无比迅速的处理了桑桥手上的惨状。
  桑桥觉得一定是傅行舟的神情像是要吃人,才会让那些医护人员一而再再而三的向他保证这一次鼓包一定不会留下任何后遗症。
  再之后。
  输液的针头换了一只手。
  医护人员战战兢兢的离开。
  只剩下傅行舟和桑桥留在病房里。
  似乎意识到自己刚刚好像惹傅行舟生气了,窝在床角上的桑桥显得很安静。
  眼睛嘀哩咕噜的转了两圈,很乖的道:“傅行舟,我想吃药。”
  傅行舟的面色依旧不太好看,语气却很温和。
  他走到桑桥身边坐下:“什么药?”
  桑桥用一只手比划了比划:“我兜里的那个瓶瓶里的药。”
  傅行舟垂下视线看着桑桥。
  在被送进医院的时候。
  桑桥衣服里面的兜里的确有一只药瓶。
  那药瓶里装着的全是进口药。
  直到昨天栾以南过来,傅行舟才知道了具体的药名和用途。
  医护人员刚刚走时将房内的加湿器打了开来。
  袅袅的雾气在床头另一侧飘散开来,将视线晕染出几分不真切的味道。
  傅行舟摸了摸桑桥的头发,低声道:“为什么要吃药?”
  桑桥有点发愁的叹了一口气,抬起眼睛,很听话的道:“我吃了药以后,就不惹你生气了。”
  氧气的水声已经小了许多。
  加湿器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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