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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么,我叫外卖-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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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是绕指柔,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我对你好、可不是奔着要和你上床的温柔。但纪雨石不是,他浑身上下都在想我对你好、我就要把你日得喵喵叫。
“脱裤子嘛,小石头就看一眼。看完了就踏踏实实学习摘九层塔。”手开始不老实,往杨兴运动裤的裤腰上摸。
九层塔是刘厨试油温用的,摘得干干净净。这东西不算便宜,试菜的进货价是50块500g,杨兴把盆放下,绷上一层保鲜膜,再远远放桌子上去。然后笔直地站回来,一副有胆你就脱的架势。
纪雨石有胆,馋猫儿似的。“我真看啊,你别后悔。”
“来。”杨兴自己撩上衣,底下是凹下去的人鱼线,皮肤白得那叫一个美好。更别说腰上那一根本命年的细红绳,太性感了。
“我就看一眼。”纪雨石吞了下口水。裤腰是松紧带的,他食指勾一边,往自己这边拽拽,里头是黑色的内裤。再勾黑色边边,拽拽,探头看看。
“满意了?”杨兴感觉他像验货似的。
纪雨石没说话,乖乖伸着手等擦。杨兴拿来新的消毒纸巾,手心手背擦干净。
“师兄你丫大变态吧?”憋了半天,纪雨石急了,“你特么的……”
“比你大就是变态啊?”杨兴擦完手戴好口罩,还给纪雨石戴了一个,“不就是拼刺刀嘛,赶紧好啊,师兄等着那一天呢。”
纪雨石没话说了。“你丫变态。”
“这九层塔啊特别娇气,坏的叶子得赶紧摘。”杨兴的口罩后面是一把偷笑,“你把手晾干了再碰,叶子只要沾了水就黑的特别快,可别糟蹋了。”
“臭流氓,你笑屁啊!”纪雨石知道他笑呢,也开始摘九层塔,比摘韭菜还认真。“想不到我堂堂纪雨石也有沦落至此的一天,半身瘫痪,还身残志坚地劳动着。”
“嗯,你赶快好吧,等你好了……”杨兴不经意往他手上瞥,“我戒指呢!”
问得稍急,要是别人这样就很傻气,但放在这样的脸上,倒显得是纪雨石犯错在先。
“枕头底下呢啊,你摘韭菜还戴着戒指啊。”纪雨石漫不经心地一看,艹,还真戴着呢。
杨兴闭嘴了,一声不吭地摘,金贵的九层塔叶子惨遭蹂躏,刷刷刷往下掉。
“行行行,戴戴戴。”纪雨石一抹手,从枕头底下掏出素圈来,直接往无名指上套,“有本事你再买一对儿大号的,咱俩鸟儿上也戴情侣款。”
“别骚啊。”杨兴看他戴上就没气了,他就不喜欢纪雨石空着手,从前有的现在也得有,虽然没那么好。
纪雨石没觉得自己骚,就想擦枪走火呢。“又这么凶……也不表扬我一个。”
“你怎么跟小孩儿似的。”杨兴拿他特别无奈。纪雨石看他起来了,干脆闭上眼,一副等着被叮的窃喜。不料鼻尖一疼,师兄竟然张嘴咬他了,还不算轻。
“我艹师兄你丫属狗的啊?”纪雨石疼了,揉着鼻子骂人。刚骂完又没声音了,俩人合力抱着一盆九层塔,舌吻成不可开交的架势。
他动不了,师兄过来扑他。咬一下又含一口,俩人像亲着玩儿,却都无比认真,巴不得把对面舔成湿的。
师兄英俊倜傥,请他吃面,爱护幼弟又爱好古典文学,会批卷子还能虐腹肌,转笔达人,特能砍价,吻技一流!
“……亲够了没有?”杨兴喘起来很性感,很少能在他脸上看到难耐,嘴都红了。
“没够,小爷没够!”纪雨石卷着舌尖弹他一下,“师兄你教我用淘宝吧,8000块钱给咱俩置个新房。”
杨兴感觉有只手往裤袋里伸呢,笑得咳出一下来。“行啊,你个小色胚。”
“食色性也,人之常情嘛……嘶,我那药劲儿可能快过了,赶紧再摸你一把。”纪雨石继续往下探,俩人贴着换气,突然门外砰砰响,吓得俩人像做亏心事一样分开,一个坐着一个站着,倒霉的九层塔撒了半床。
“哥!哥!我来了!”杨光又周五逃课,背着大书包在外面叫人。杨兴只想把这熊孩子塞回学校去。
唐双也听到门外有人敲门了。他刚睡醒,门又敲得急就光着脚去。“来啦,来啦……周、周先生,怎么是你啊?”
周成弼自来熟,住过一天就敢不请自来,眼尾都是要大吃一顿的趣味。“怎么不能是我了啊?人肉床伴送上门,小双双要不要啊?”
“啊?啊……周先生你不能进屋……”唐双有种小红帽的屋子进了大灰狼的感觉。
今晚有酒局,但周成弼也不知道为什么不想去了,临时找个借口跑路,偏偏想温暖干净的小猫窝,再吃个溏心蛋。
作者有话要说:
石头:看来酒托这种工作确实不是踏实饭碗,我现在脚踏实地了,先订一个切实的目标——把师兄日得喵喵叫。
白皮:呵。
第 48 章、哥你好好对他
唐双不小心把大灰狼放进了屋; 在后面惴惴不安。“周先生我一会儿要上晚班的; 你过来干什么?”
周成弼脱了外衣,往沙发上一扔; 赖在此处不走的样子。“你干嘛老往外轰我啊; 今天不忙; 过来陪陪你也不行了?”
陪陪自己?唐双没懂,穿着睡衣和棉拖鞋; 刚起床还困困的。“陪我……做什么?”
是想那个的意思了吧?
“炮友就不能陪了啊?”周成弼最近也觉得自己奇怪; 从前少做一顿都不行,现在清心寡欲倒是不急了。
不是不想; 也想; 就是觉得……和上床比起来; 逗逗小奶猫也不错。
唐双没理他,只是弯腰取了一双新的棉拖鞋来,很害羞地说:“那……你换鞋。”
他脚上那双是小熊,这双新的是蜜蜂。号码大一些; 卡通图案印在男士拖鞋上只显得更好笑; 叫人忍俊不禁。
周成弼刚要摘领带; 突然摘不动了。上次来他可没见着家里有新拖鞋,是存着的还是新买的?
“你家里来人了啊?”他才不是这样想的。
“没的。楼下小超市打折,我买了条毛巾,就一起买回来了。”唐双这样子特别显小,一头乌黑黑的短发格外清爽,根本看不出来是在酒吧里浸泡几年的人。周先生来过一次了; 就会来第二次吧?他大胆地猜他肯定会来的,干脆备上一双。
只是一双棉拖鞋而已,算不得什么的。唐双垂着眼睛,躲避开小心思。蜜蜂和小熊中间突然钻出一只猫,夹在两人腿间要抱抱。
“是给……我,准备的啊?”周成弼猜得小心翼翼,巨逼搞笑,表情比棉拖鞋还他妈搞笑。心脏突然被人挤了,有些涨。
还没睡过呢,拖鞋是几个意思?和白月光那么多年,酒店拖鞋都没给自己递过一次。这小孩儿是不是有病啊?来了一次,就……就敢给自己准备家居拖鞋了?这小孩儿是太会拿人弱点还是傻了吧唧的?
“打折才买的,原价我就不要了。因为是租的房子,没有地暖。而且……而且纪少的猫在我这里,你的皮鞋带进细菌来不卫生的。”唐双用很不熟练的姿势抱小白雪,逃避着对面的眼神。他觉得只是一双拖鞋而已,19块8,周先生给自己送过那么多的礼物,怎么会反应这么大。
周成弼几乎是把猫抢过来的,一下扔在沙发上。“干嘛对我这么好啊?是不是希望我天天来陪你?”
“我的猫……叫你扔了,你干嘛啊。”唐双很怕周先生抱他,不是不喜欢,是太喜欢了。这种拥抱在冬天里太过炙热,每回都让他融化,所以想躲。
“你的猫?”周成弼被一双棉拖鞋给打击了,“那是纪雨石的,又不是你的!你要喜欢……我给你买啊,养猫养狗养小老鼠都行。”
唐双和他吻出习惯了,会搂、会回应,软绵绵地摇头。他也不知道怎么就迷迷瞪瞪买了双拖鞋,一不小心和自己的凑成一对。“我现在租房子就不要了,等我在老家买了房子再养。我……我得准备上班去的。”
“今天请假行不行?”周成弼捏着他的脸说,反正不愿意叫人走,“你看,拖鞋都买了,我是不是必须留下陪你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唐双急着解释,才不是这个意思。
“可我是这个意思。”周成弼慢慢地亲他,很懂取悦人的那一套,亲软了,什么都好谈。他能感觉到唐双的紧绷,但那种紧绷不是不乐意,是一种徒劳的抗拒。
“那个毛巾……”周成弼先入迷,他很会亲,善于深情拥吻,这会儿只蜻蜓点水,像尝一口点心,“毛巾也是给周先生准备的?”
唐双愣在他怀里,因为自己也没想过。“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可我是这个意思。”周成弼不要脸起来能敌万军,拉着人往沙发上坐。唐双不知所措地别开脸,跨在他腿上。却没有亲,只是鼻尖蹭蹭,都被一双棉拖鞋绊住了。
周成弼肯定地想,纪雨石的猫看着他俩一定觉得人类很奇怪。他也觉得奇怪,不急着上床的炮友,特意推了酒局来这里干嘛?不上床,光是亲就满足了?还不是舌吻,就碰一碰嘴唇?连衣服都没脱,就看双棉拖鞋?
去他麻痹的,要坏事儿。
“我不请假,我请假就没有月奖金了。”唐双坐不下去,站起来像犯错的学生。他不是那个意思,没想让周成弼留宿,但又觉得准备着不碍事。他还没迷糊到为了约炮去请假,毕竟他和周成弼是有本质区别的人。
周先生没了工作可以,他不行。他要交房租、要养爸妈,不能总和这个人腻股。只是炮友,也不应当总是腻股。
“那行,我一会儿开车送你去,多穿点儿啊。”周成弼放开他,难得不纠缠,心里特想甩自己几个嘴巴,觉得自己突然变了,变成一个小纯洁。
杨光能感觉出冷汗从皮肤冒出来,站着听他哥训话,一动不敢动。
“就因为你!”杨兴是想压着火的,长这么大没和弟弟红过脸,这回真是痛到极点,“他不说就算了,你也不说!你多大了?知不知道轻重!”
刚把自己摘干净的纪雨石不敢搭话,妈耶,第一回见师兄发这么大火。这个人不发火,他就真以为杨兴是绕指柔,敢情是假象啊。
“哥我错了,你骂吧。”杨光早就想挨这顿骂了,“你骂我出气都行,都赖我……你让我进屋看看他行吗?”
说着就要从门口冲刺。
“我让你动了吗?”杨兴不愿意,“咱俩出去说。”
“师兄你跟孩子发什么火啊?有话好好说啊。”纪雨石起不来,在床上劝和。布偶猫喵喵团这是要打架了?他终于理解了梁忞,从前小文心怎么劝他,这会儿他全搬出来。
杨光看着他哥锁好了门,特别意外。“哥你锁门干嘛啊?”
“地下室住的人太杂,他又动不了,进了贼你能管?”杨兴带着弟弟上去,在小卖部买了一盒软云烟,“你怎么又逃课了?”
“……我想来看看,打架的事儿确实全赖我。”杨光惴惴不安,又有闯完大祸的惧怕,“哥……纪雨石他伤哪儿了啊?你们去过医院了吗?”
杨兴一听医院俩字,心酸死了。“你还敢问伤哪儿了?小光你也就是我弟,换个人我真打死了。”
“哥你打吧……”杨光巴不得被他哥揍一顿,暴揍都行,眼睛不争气先红一圈,“我不想瞒,可他不让我说……我知道他身上肯定有伤,但是纪雨石总把我当个小孩儿,也不告诉我伤哪儿了,也不让我看。他替我挨的打,我知道你心疼了,其实我……我也心疼。”
杨兴站在小卖部门口,第一回当弟弟面抽烟。纪雨石疼杨光他是知道的,可听弟弟说纪雨石只把他当个小孩儿看,又从不告诉他伤哪儿了,也不让他看,他心里就有些发热。
把小光当孩子看,可是天天叫自己师兄。不告诉小光伤在哪儿了,可是肯在自己怀里喊疼。不让小光看,可让自己上药。
“你哭什么啊?哥哥又没骂你……知道自己错在哪儿就行,你好好上课,这边有我照顾他呢。”杨兴知道自己傲,却在这一刻有丝丝侥幸,庆幸夺走了那个人的示弱。
“哥你打我吧,真的,真都赖我。你别跟他生气行吗?要不是纪雨石,学校那边也得把我算进去……我想进去看看他。”杨光的眼睛是真的湿了,除了后怕,他也有从未体验过的心疼,“除了你还没人这么疼过我,你让我看看他行吗?我看一眼,看一眼就回学校了。”
冷风轻轻地吹着他们的脸,越长越像,这一刻杨兴终于发现弟弟是长大了。他跟自己真是像,就连喜欢谁都能喜欢到一个人身上去。
“你是不是……”剩下的话他不问了。能让一个男孩儿轻易落泪,还能是什么原因。
杨光不敢说,自己都没想明白。他特别晚熟,连早恋都没经历过,也不懂隐瞒,虽然不说可心里想了什么全傻兮兮写在脸上。
“哥,我……我知道他喜欢的是你,你别跟他生气,行吗?”杨光反过来说他,青涩酸甜的冲动一股脑儿顶在鼻梁上,“就连他为了我挨打,我知道……都是因为你。每次他看我,我都觉得……他是看咱俩长得有多像。你、你跟他……到底是不是啊?”
他还没长大,没和哥哥顶过嘴,但这一回杨兴听出不一样的东西来。小光问你跟他到底是不是,可希望他们不是的心情占了大多半。这一句问得特别酸,酸得这孩子憋不住了。
杨兴在兜里找了找,拿出火柴盒来。“你还小呢,有些事情你不懂。”
“我今年就18了,我懂,你们俩……是吗?是吧?”杨光急急地问,和他的年龄一样莽撞。
“……是。”杨兴不敢看他弟,叼着烟,单手划火柴。烟抽上了,他听到小光发出一声很踏实的叹息声。
“唉,我猜也是。”杨光低头看着自己的黑椰子鞋,为刚才的追问胆怯,“哥我真的懂。你们俩要是……你就好好的,别欺负他。你要是欺负他了,我……反正你对他好就行。”
杨兴感觉这孩子的酸劲儿还没过去呢。“我没欺负他,他成天牛逼哄哄的。”
“你俩好好的就行……”杨光沉沉地耷拉着脑袋,突然抬起脸来,很调皮地笑,“哥,你俩要是不合适……能……能让我试试吗?”
刚才还心疼弟弟呢,杨兴一下子火了,心里一阵躁动。“你这孩子不会说话吧,我俩怎么就不合适了?”
“哦……”杨光一瘪嘴,又马上笑着问,“那我还能和他亲近吗?他要是搂我抱我了,我能不推吗?”
杨兴想说不能抱了,可他从没拒绝过弟弟的请求。“反正……你自己看着办,他这人没谱儿,你悠着点儿。”
言外之意就是不愿意,你心里应该有数。
“那行……”杨光盯着他哥抽烟,把这句话当肯定句来听,“哥,那我现在能去看看他吗?他特别好,你看紧点儿……别让他跑了啊。”
“你这孩子……没大没小的。”杨兴这一下子想使些力气,但还是轻轻落在了弟弟肩上。孩子确实是大了,什么都瞒不住了。
“我不小了啊,哥我也抽一口啊。”杨光从他哥手里夺烟,耍赖似的,嘻嘻哈哈和杨兴往回走。他们又变回小时候的样子,什么都说,什么都聊。
纪雨石正在床上研究支付宝,门开他愣了一下,转手就把枕头朝杨兴砸过去。“你特么的把你弟骂哭了?不就是挨顿打吗你丫至于吗!”
“我没骂他啊。”杨兴也愣了,再看小光溜边儿进去,往床边一趴,真像被哥哥臭骂过。
“哥你还疼不疼了?以后你别去喝酒了,我攒零花钱养你!”杨光问。人是哥哥的了,虽然他一时半会儿意难忘,可宠宠自己也行吧。再一看,纪雨石手上有个漂亮的素圈,和他哥刚才划火柴的手上那个一样。
情侣款的。呦吼,他哥还真是个行动派啊,计划通!
“你零花钱不是我给的啊。”杨兴捡起枕头,觉得他弟这句话土掉渣了。
“哦……”杨光顿时蔫儿了,又问,“哥你以后还去喝酒吗?”
“不去了啊。”纪雨石刷刷刷地看淘宝,从没在网上买过东西,这会儿挑花了眼,“我跟你哥送外卖去,诶你看这床上四件套哪个好看?”
杨光委屈地像个夹在大人中间的孩子。“哪个都挺好的……哥你要换啊?”
“可不是,这橘粉色太难看了,我给你哥买个小星星的。”纪雨石眨眨眼,自己就像一颗狡黠的小星星。初看冷得渗人,掩杀之下也是个小孩子,喜欢谁了,就想拼命对谁好。
拼命好的那种好。
作者有话要说:
小光不会给哥哥添乱的,他缺少关爱,所以格外黏着小石头。
小白雪:喵呜,感觉遭到秀恩爱的暴击。
小光:谁不是呢,嗷呜!
第 49 章、送你一床星星
接下来的一周似乎格外忙碌。还有两周就是春节; 店面装修的施工队开始赶工; 杨兴特意先装后厨,店面的设计往后放放。
纪雨石瘫在床上四五天; 不得已才会下床。一天四五片止疼药撑着他; 一周之后才慢慢减了量。等到距离除夕还剩两天的时候纪雨石感觉自己能行了。
师兄天天光着膀子晃荡; 他能忍,小浪鸟儿很不愿意忍。每天一步一瘸在屋里转; 除了学会在淘宝上买东西; 就是掰着手指头等发货。
一个接一个的小纸箱子送过来,堆在小屋门口。纪雨石拿着刻刀划胶带; 就没送过这么便宜的礼物。
师兄从小过得苦; 还养着弟弟; 自己手里头富裕些,先给他置办个屋子。等挣了钱,扬眉吐气回家,再告诉杨兴其实俩人不缺钱。
我的; 就是你的。他把伸缩杆取出来; 跪在擦得锃亮的地板上。地上是他打包带出来的Versace脚垫。
纪雨石不是特大方的人; 特别对钱。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患难见真情。自己一文不值地住进来,叫杨兴养了半年。这么想一想还真是金主爸爸。
往后还真别各睡各的,凑一起睡得嘞。
杨兴不知道屋里天翻地覆,叼着塑料袋开门,手里都拿满了。有打包盒,其他的全是药和零食。屋里最显眼的先是那块脚垫; 怎么看都俗不可耐。
其次是东倒西歪的纸盒子。单人床从墙边挪到正中间,显得地方大不少。月白色的纱撑起锥形床帐立在床头,他走近摸了一把,质地不算太好,挺扎手的。就是看着好看,像通透的刺绣,有种漫天星河倾泻而下的意思。
床上四件套也换了,也是月牙白的……小石头搞这一套是要干嘛?闹得跟婚纱似的。
纪雨石正在洗手间里试水呢,和房东好一通商量才安上热水器,就是不敢开最大,暖水管里出水都是温的。好几个月终于用上热水了,纪大少很是满意,他就想看师兄站在莲蓬头底下冲水。
热气腾腾的,呼,全往上冒。
“我让你下地了吗?”杨兴抄着腰往外抱人,摸着他衣服湿的,急着问:“你又干嘛呢?能不能老实会儿啊。”
纪雨石知道他回来了,仰着脸咬他一口。搞不清楚对杨兴有多少欲。望,反正就是想要,小鸟儿没好利索也想,忍不了。“诶你!没看见小爷洗你的袜子呢?也不表扬一下。”
“表扬?表扬死你。”轻手轻脚抱出来的,一下子顶墙上了,杨兴吻下去的时候很用力。这个人啊,太可气了,可恨。上午还哼哼唧唧不肯下床呢,这会儿满屋子新东西,还像个小媳妇儿似的搓肥皂泡。
叫他这把绕指柔,硬成百炼钢。
喜欢咬他,特别是纪雨石的上嘴唇。唇红线像一张肉肉的小弓,正中微向前突起一块来。无论微张还是微闭,唇峰都异常性感,像醉了的猫,能看到尖尖的虎牙。从他第一口咬下去就立刻知道,迟早一天会想要干些别的。
“靠,你丫会不会亲啊?”纪雨石狡辩,一把给人推开,都快让人亲瘫了,慌慌张张地强调自己的意思,“屋里……喜不喜欢啊?我就那么点儿钱,尽力了啊。往后我的就是你的,等我有钱那天……我让你和小光都过上好日子,牛逼吗?”
“牛逼什么?”杨兴明知故问,压低了嗓子就更性感,“前两天刚下地就瞎撩是吧?师兄用不着你的钱。”
纪雨石不说话,只是顺着杨兴腰上的细红绳捋,从左捋到右,再摸回来。忒特么性感了,就这个人,这个腰,这个脸,这个声音,杀人不用刀。
“别闹,你还没养好呢。”
“傻逼啊,咱俩有床。”纪雨石小声儿地举例子,腿分开就疼,可忍不住弯起膝盖往师兄那处顶。说这话时他是害羞的,怕自己显得急色了,又怕杨兴说屋子不好看。可确实就是不好看啊,8000块能捯饬成什么样?尽力了。
杨兴飞快地咬他一口,手滑过每天都要抹药油的腹肌,又滑又硬。“仗着自己的伤好多了就耍流氓是吧?把手管老实了,别往……”
他再压低,舌尖探进纪雨石的耳里,“别往师兄裤裆里边儿摸,容易走火。”
“我艹……”纪雨石打了个哆嗦,皮肤上有微静电的快感,“师兄啊,小石头为你装了热水器,试试?”
“为我装还是为自己啊?”杨兴也不老实,好像这一顿亲是从高三那年憋到现在的。他就穿了个短袖,叫纪雨石轻轻一扒就没了。
纪雨石搂着他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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