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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深渊的爱-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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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赶紧洗澡换衣服,生怕霍定恺察觉。
因为每天吃东西精挑细选,又有女佣照料日常,所以江寒的状态比以前好了很多,眼睛永远明亮,嘴唇红润,皮肤光滑得看不见汗毛孔。他爸妈很奇怪:学校食堂的油水难道这么养人?
江寒可没告诉他们,霍家的厨子以前是做国宴的。
那会所是会员制,落地玻璃把十万软红隔绝在外,三十七层的楼面铺着黑色大理石,光洁如镜,冰冷幽滑,恍如深洞。
三个跟着江寒进来的男生,都是心有惴惴,缩头缩脑的。他们没进来过这种地方,尽管即将踏上社会,但这些年轻孩子们仍旧敏感地觉察到:这儿的大门不是为他们敞开的——那些携着美艳女伴,衣冠楚楚的中年男性在出入口撞见他们,神色都显得很诧异。
其中一个不安地问江寒:“我们真能进去么?”
江寒但笑不语。
还没走两步,黑衣侍者慌忙迎上来,语带不满道:“请问有什么事?”
“我是这儿的会员。”江寒将霍定恺的一张名片递上去,那侍者看了一眼之后,神色立即变得恭敬起来,他将名片还给江寒,然后躬身道:“这边请。”
江寒的同学都很好奇,其中一个用胳膊圈着他的脖子,低声道:“喂,名片是谁的啊?”
“一个熟人的。”江寒含混道,“你们呢就别多问了,等会儿叫几瓶好酒,哥们敞开了喝就是!”
酒吧间没多少人,他们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虽然尽量放轻步履,举止收敛,从各处投射来的诧异目光,仍旧让这些初次进来的孩子们如芒在背。
江寒却浑然不觉似的,迅速点了几瓶酒。伙伴们起初的不安,也因为江寒那熟稔的姿态而消失,他们跟着低声说笑起来。
期间,江寒察觉到有人在频频看他,他回过头去。
是个穿着深灰套装的中年男性,和霍定恺差不多的年龄,戴着无边眼镜,谈吐气质里有一种政客的味道,而且还是那种仕途得意的政客。那男人身边陪着一个穿紫色细缎无袖晚礼服的女性,五官精致如傀儡,神色却懒洋洋的。
看面容,江寒并不认识他,但他能感觉到对方在观察自己。那人的目光没有恶意,却是充满好奇,还掺着一些吃惊,仿佛没料到江寒会从这世上冒出来。
但江寒懒得去细想,只和同学觥筹交错。
几个人喝得兴起,正有说有笑呢,忽然,江寒的肩膀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
他回头一看,是个染金发的年轻男人,他冲着江寒笑了笑:“真巧,在这儿遇上了。”
江寒的心,陡然一沉!
那人是他在俱乐部的“同行”,他只知道此人叫Jeremy,真名不清楚。
但当着同学的面,江寒也不好视而不见,于是他只得勉强笑道:“是够巧的,怎么你也在这儿?”
江寒的同学好奇地打量着金发男人,仅凭直觉,他们就能感觉到古怪:这人打扮很精致,金发梳理得格外精心,衬衣和领带挑选搭配得也十分精心,皮肤晒得微黑,是那种精致讨巧,不让人起反感的黑。连那双手的指甲,都修剪得仔仔细细,仿佛待售商品,毫无瑕疵——问题是这精致太过头了,充满了刻意,似乎是硬生生遵循某些苛刻的行业标准的结果。
这男人的样子不像大学生,也不是成功商人,更不是二代。
他似乎来自某个不能言明的场所。
“江寒,他是谁啊?”一个同学问。
江寒语气含混道:“哦,这是杰瑞米,我的一个……朋友。”
杰瑞米听见这话,却笑起来:“我和江寒算不得朋友,他是走高端路线的,我可高攀不上。”
他的语气酸溜溜的,虽然脸上在笑,但那双眼睛却带着明显的敌意。
江寒的心,沉得更厉害!
杰瑞米很讨厌他,这一点当年他在俱乐部就感觉到了,他不知道自己究竟什么地方惹了对方的不悦,所以以前,他会尽量避开此人,后来离开俱乐部,一想到不会再见到这家伙,江寒还松了口气。
……没想到,竟会在这儿碰上,而且还是当着同学的面!
江寒的心,砰砰跳起来,同学都不知道他在俱乐部做过,更不清楚他手头的钱是从哪儿来的,这要是杰瑞米说破了真相,让他还怎么在学校呆下去?!
想及此,江寒站起身来,努力笑了笑:“今天酒喝得有点多,我的头都晕起来了,咱们还是回去吧。”
东道主要走,其他人自然会意,岂料江寒还没抬腿,杰瑞米却伸手一把按住他:“干什么急着走?就因为看见我了?江寒,看见我让你觉得丢脸啊?”
江寒心中烦躁,但脸上仍旧维持着笑意:“说什么呢?好端端的我怎么会这么想?”
“是啊,我也觉得你不该这么想。”杰瑞米伸着手指,慢条斯理地捋着自己垂肩的金发,他淡淡一笑,“如果你瞧不起我,不就等于瞧不起你自己了么?”
江寒愈发的烦躁,他的笑容快维持不下去了:“杰瑞米,你今天是不是多喝了几杯?快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杰瑞米放肆大笑:“多喝了几杯就不知道自己是谁的人,应该是你才对。江寒,我劝你别那么猖狂,当年梁安久最红火的时候,都没忘记我们这些老朋友,你比起他来,可还差得远呢!”
江寒一愣:“梁安久是谁?”
斯杰潘笑得更得意:“原来你连他都不知道?哦,那我也就不多这个嘴了。只不过。”
他凑过来,俯下身,用只有江寒能听见的声音耳语道:“把大腿一岔,就能跑这儿来喝酒,看来你家金主对你不错,可是你也得当心,靠这个混饭吃的,都没好下场。”
他的话还没说完,江寒热血上涌!他顺手操起旁边的酒瓶,咣当一下,砸在了杰瑞米的头上!
第36章 第 36 章
江寒被带去了警局。
他被两个警察推搡着,塞进一间小小的审讯室,然后,门被砰地关上了。
江寒独自在墙边的木椅子上坐下。刚才喝的半瓶酒涌上来,他只觉头剧痛,嗓子干疼难当。
于是他起身,奋力砸门,要求警察给他弄点水。不多时,一个年轻的警员端着一杯热腾腾的大麦茶进来,将杯子放在江寒面前。
“你喝了酒,白开水没用,这个能解酒。”
那警员比江寒大不了几岁,个头高高的,五官却带着点阴柔的漂亮。
江寒眼睛泛着血丝,他抓过杯子喝了一口,才哑声说:“杰瑞米死了么?”
那年轻的警员笑了笑:“这,我们还不知道,医院方面没送消息来。”
说完,警员转身出去了。
江寒瘫软在椅子上,他想,这下完了。
一切都将暴露,自己失手杀了杰瑞米,大学还没念完就得去坐牢,学校通报开除,爸妈肯定也会崩溃,同学们知道了真相,不知要怎样鄙夷自己,说不定那三个同学还要添油加醋的描述自己和“昔日同行”争风吃醋、大打出手的花边新闻……
那么霍定恺呢?
他也会大怒么?因为自己给他惹了事儿,而且事情传出去,恐怕有损他的名誉。
他要和自己分手么?
房间很冷,灯也很黯,然而四周的噪音却无比之大。江寒觉得自己被塞进一台古老的需要定时除霜的冰箱里,冰冷的四壁寒气逼人。他端起那麦茶又喝了一口,茶水已经冷了,混着他嘴里未消除的酒精,味道怪怪的,像泥浆。
江寒也不去管那些,只一仰脖子,让那稀释了的混凝土浆液顺着咽喉流淌下去。
然后,他扔下茶杯,一个人抱着脑瓜,鸵鸟一样蜷在审讯室里。喝进去的混凝土开始在江寒的五脏六腑纠结,逐渐凝成一个坚硬的石块。
……就在他几乎要昏倒的时候,门打开了,霍定恺走了进来。
江寒抬头,怔怔望着他,他吃惊得像目睹了神迹!
“你怎、怎么会在这儿?!”
霍定恺看着他,微微叹了口气,然后手臂伸向他:“能站起来么?”
江寒抓着他的胳膊,勉强站起身,步子还有点踉跄。
“手续已经办完了,小寒,我带你回家。”
霍定恺的声音很温和,听不出丝毫的怒意。
“可我杀了人……”江寒语无伦次地说,“杰瑞米被我杀了,而且还是在那家会所里。”
“他没死,甚至没大碍,只是脑壳破了皮而已。”霍定恺笑了笑,“放心,他不会再来找你的麻烦了。”
“那我的同学呢?”江寒怔怔望着他,“他们会回学校乱说的,事情会传到我爸妈耳朵里,学校会给我记过……”
“都不会。”霍定恺温言说着,另一只手伸进江寒的腋下,用力将他搀扶住,“你的那些同学,我让林秘书送回学校去了,他们都知道,你是遇上了以前做促销的熟人,为了旧事才动手。”
促销?江寒忽然觉得好笑,霍定恺可真能扯,杰瑞米能促销什么?年轻男孩的肉体?
“可是你怎么会知道的?”江寒忽然想起这疑问,“我都还没通知你,警方根本不知道我认识你……”
“容晨的大哥在场。他亲眼目睹一切,在警方把你带走的同时,他就打电话告诉了我。”
容晨的大哥?江寒混乱的脑子,忽然冒出刚才在会所里,那个政客模样的中年男人。
一定是他!
奇怪,他怎么知道自己是谁?
从审讯室出来,霍定恺把江寒交给高建业:“先把他扶到车上去,我得和这边应付两句。”
抓着高建业的胳膊,江寒深一脚浅一脚走出警局,他又回头看了看,只见霍定恺和一个年近花甲,穿着制服的老头儿谈笑风生,似乎很熟的样子。
“高叔,那人是谁啊?”
“警察总长。”高建业说,“是容家的老熟人。”
“我这事儿,都劳动警察总长了?”江寒吓坏了!
高建业却笑起来:“不是的,他儿子恰巧在这边实习,人家过来看望儿子。四爷只是遇上了而已。”
江寒上了车,又等了十多分钟,霍定恺这才拉开车门坐上来。
车在往玫瑰园别墅开,一路上,江寒缩在黑暗里,他又羞愧,又难过。
是他惹出的事,是他把人打伤的,大半夜的,霍定恺亲自来警局接他,还动用了容家的关系……
“为什么打架?”霍定恺终于问。
江寒垂落眼皮,半晌,才轻声说:“他骂我。”
“他为什么骂你?”
“我不知道!”江寒恨恨道,“杰瑞米一直就不喜欢我,我没惹过他!以前在俱乐部里,我处处赔小心,可他还是爱找我的茬!听说他本来是业绩最好的,但后来他……总之,要是我哪天拿的单子比他多,那他就恨不得踩死我!”
霍定恺点了点头:“明白了。因为你进了俱乐部,就变成了叫单最多的那个,把他的地位给夺了。”
“我又不是故意和他作对。”江寒涨红脸,低声道,“经理也协调过好几次,可他就是看我不顺眼。”
霍定恺苦笑起来:“江寒,你真的做过酒童么?你的历练到底在哪儿?哦我明白了,你啊,一进圈子就是个金童,至始至终都是被客人捧着的,从没栽过跟头,对不对?”
“我运气好还不行啊?”江寒气哼哼地说。
霍定恺无可奈何道:“也罢。比摔得浑身是伤强。来,过来。”
江寒慢慢爬过去,缩在霍定恺的怀里,把手臂圈在他身上。他忽然觉得委屈,委屈得想哭。
大家都欺负他,这世上的每一个人都会伤害他。
只有霍定恺护着他。
霍定恺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头发,他语带笑意道:“你知道容霁是怎么形容你的?他夸你有大将风度。”
江寒差点喷了!
在酒吧打个架,还有大将风度?!
“他说你当时把瓶子一扔,叫过服务生,只说了两个字:报警。然后你也不逃,也不分辩,就老实坐那儿等警察来抓你。”
江寒闷闷道:“不然你叫我怎么办?砸玻璃跳楼?”
霍定恺但笑不语,他想起容霁在电话里和他说:“这孩子不同寻常,闹出这么大的事,等警察来的空当儿,还不忘记把单买了,又让侍者叫车,先把三个同学给送回去——这要换了一般人,早傻了。他那三个同学看来也是义气得很,说什么都不走。这孩子,平时应该挺会为人。我说定恺,你是哪儿找来的这个小神仙?”
霍定恺当时在电话里大笑,虽然江寒给他惹出了事,他却一点都不生气。
“他干嘛要打架?”他问容霁。
“遇上了以前的熟人,对方大概说了几句难听的——看来跟你有关。”容霁停了停,声音忽然低沉下来,“定恺,你还没死心啊?”
“我死什么心?”
他这轻飘飘的一句,反倒把电话那头的容霁给惹恼了:“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以为我看不出这孩子和小晨……”
电话那头,男人突然停住。
“江寒和小晨没关系。”霍定恺淡淡地说,“天差地别的两个人,大哥你不要弄混了。”
容霁轻轻叹了口气:“你啊,这是在造孽。”
回到玫瑰园别墅,江寒还不放心,又问霍定恺是不是真的没事了。
“能有什么事呢?”霍定恺无可奈何地望着他,“你以为这世上,还有什么是连我都处理不了的?”
江寒扬起脸,又不安又愧疚:“……定恺,你不骂我么?”
“等你真的杀了人、或者贪污巨额工程款,或者去澳门赌博欠下一个亿之后,我会骂你的。”
江寒终于笑起来。
霍定恺弯腰把他打横抱起来:“洗洗干净,然后赶紧去睡,明天还得绞尽脑汁编出一套谎话来应付你的同学……对了,林秘书和你同学说,我是你法定监护人。”
江寒哭笑不得!
“你是我的监护人?!那我爹妈怎么办!而且我都成年了,你还监护个屁呀!”
“你爹妈去国外了。”霍定恺突然说。
江寒愕然:“什么时候?”
“两年前。”霍定恺眨眨眼睛,“他们中了大奖,得到了欧洲的一个岛屿,就在西西里那儿。然后就一块儿搬过去了,临走时他们把你托付给了我……”
“西西里?!你怎么不说我爹妈是黑手党哇!”
霍定恺大笑:“所以,随便你编啦。”
江寒无语瞪着他,他心想,最近还是不要去学校了!
那晚上,霍定恺把江寒抱进浴室,自己亲自给他洗头洗澡。有时候霍定恺兴致来了,或者江寒遇上特别堵心的事,他就会这么干,就好像江寒是个大号的玩具娃娃,而且质地特别珍贵易碎,所以霍定恺的动作小心翼翼的。他给江寒的头发上了洗发水,轻柔的揉搓,注意挡住眼睛和耳朵,最后用温水给他冲洗得干干净净,直至那漂亮的黑头发像缎子一样闪闪发亮。
躺在浴缸里没多久,江寒就快睡着了,他感觉到霍定恺在揉搓他的四肢躯干,浴缸水暖如眼泪,霍定恺在水中抚摸着他,又反复亲吻他,动作十分体贴,像恋爱的盲人在抚摸用布莱尔盲文写就的情书。
自己就像一块陶土,江寒突然想,陶土落在了优秀的工匠手里,一定也会感到如此幸福,尤其这“工匠”还哼着甜蜜的曲子,男人的嗓音如雨夜丁香。霍定恺这样子,让江寒觉得十分舒服,于是倦意更浓。
彻底洗干净之后,霍定恺找了块大浴巾,将江寒整个儿裹起来,抱到床上去。江寒早就困得没法睁眼了,身体接触到绵软温热的被褥,连一秒钟都没耽误,立即睡了过去。
睡得正迷迷糊糊的时候,江寒听见一阵熟悉的轻响,他感觉到,身边原本搂着他的男人松开他,翻身坐起来。
他听见了霍定恺低低的声音:“……是我,嗯,没事了。已经接回来了。”
谁啊这么无聊,半夜打电话过来?江寒半梦半醒的想,他没睁开眼睛,只是翻了个身。
他能感觉到,霍定恺弯下腰来,把他蹬开的被子重新拉过来,给他盖好。
“……大哥说得有点夸张,其实没什么,只是小孩子打架。警局那边,正巧遇上司徒过去看望儿子,他和我聊了两句,就把江寒放出来了。”
是在说自己的事?江寒想,是谁呢?
“没那么严重,对方流了点血而已。”霍定恺说到这儿,轻轻叹了口气,“你别总拿他和梁安久比,行不行?”
第37章 第 37 章
梁安久!
一瞬之间,江寒清醒过来了!
一个晚上,连续两次听见这个名字!
这个人到底是谁!
他不敢睁眼,更不敢让霍定恺发觉自己醒了,只是缩在被子里,大气也不敢喘地听着!
“我都说了,这孩子本性是很好的。”霍定恺停了停,似乎对方在说什么,然后他嗯了两声,“你现在明白我为什么要那么做了吧?林颐那件事,真不是江寒的责任。”
林颐?!
“这不怪你。他也不是你的直接下属,你不清楚他的人品,只能以他的评估分数来判断,这很正常。我当时不愿和你解释,也是因为……”
霍定恺顿了顿,才又道:“也是因为受辱的是小寒,本来就是难以启齿的事,我不想传出去让小寒难过。他还是个孩子,受这样的打击,实在不应该。”
这两句,击中了江寒的心,他的眼睛都潮湿了!
对方说了两句,霍定恺又轻轻叹了口气:“可不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如果不是江寒提前引爆了这枚地雷,把这样的人放在盛铖里,天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出事。你也不用太自责,更不用为错怪我而内疚。我也早就习惯被你错怪了。”
对方似乎喊了两个字,然后,就沉寂下来。
良久,霍定恺才低声道:“好了,不说这个,言归正传。林颐的这件事,你想怎么办?”
林颐怎么了?江寒满心的好奇,他真想爬起来,凑到一旁听听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不,不用闹那么大,更不要惊动警方。他不可能掌握什么实际的证据,你信我的,要么你就去试试他,我保证他拿不出什么惊人的东西。不是我小瞧他,这小子没什么能耐,不然也不会正道不走,走夜路。”
又简单说了两句,霍定恺挂了电话,他转过身来,却看见江寒正瞪大眼睛,瞧着他。
“怎么?把你吵醒了?”霍定恺笑道。
“我好像听见你说,林颐……”江寒迟疑地问,“定恺,出了什么事?”
霍定恺神色犹豫,仿佛在考虑要不要和江寒说,但最后他还是道:“他被公司解聘,写了匿名恐吓信,说手中掌握了我和你来往的事。”
江寒吓得差点从床上翻下去!
“他疯了?!”
“大概是吧。”霍定恺笑了笑,像是全然不在意,“虽然是匿名,但盛铖这边一查就查出来是他。看来他很愤怒,可能是想闹个鱼死网破。”
“那,现在怎么办?”江寒颤声问。
“不用担心,会有人处理的。”霍定恺淡淡地说,“他不可能掌握什么证据,他那么说,不过是狗急跳墙。退一万步讲,就算他真的在玫瑰园安了针孔摄像机,也照样无济于事。”
“他是要毁你的名誉!”江寒急了,“不能让他得逞!”
“他当然不会得逞。”霍定恺笑出声来,“你以为我是谁?你以为哪家媒体敢冒着得罪我的风险刊登那种东西?除非有谁想从此被整个财界商界排斥出局,再无立足之地。为了一个无名小卒和盛铖总裁作对,这世上没人会发这种疯。”
江寒的额头渗着冷汗,他喃喃道:“是我闯的祸,我不该去见他……”
“和你有什么关系?”霍定恺摇头道,“此事和你无关,甚至我该感谢你,提早帮我从盛铖里挖出这个毒瘤,否则,再过三五年,他的危害性可就远不止如今这一点了。”
霍定恺这样一说,江寒才稍许安了安心。
“这么说,真的没事?”他又不放心地问了一句。
霍定恺微笑,他靠过来,慢慢抚摸着江寒的身体,这才低声道:“小寒,你要记住:一旦一方的财势大到可以控制整个舆论,那么其他人,无论发出什么声音都是白费。”
又安慰了江寒两句,倦意上来,霍定恺很快沉沉睡去。
留下江寒,怎么都睡不着。他翻过身来,望着霍定恺那边的床头柜。
手机放在上面,暗着。
林颐的事,他信任霍定恺,虽然很愤怒,但江寒也觉得对方逮不到什么,连警察总长都是霍定恺的熟人,一个无名小卒能做什么呢?
更让江寒不安的,是那个名字:梁安久。
这人到底是谁?为什么霍定恺和杰瑞米都在提他?!
难道说,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隐秘,所以他们集体瞒着自己?
江寒的忐忑不安,一直延续到第二天,恰恰第二天是周末,霍定恺没去上班。
江寒竭力掩饰着内心的惶惑,努力装出一副无所顾虑的样子,但终究还是被霍定恺发觉了,晚饭时,他疑惑地问江寒,到底在想什么。
“你是不是还在担心林颐那件事?”
一听这话,江寒赶紧顺杆爬,他点点头,认真道:“我昨晚想了的,虽然你可以控制媒体,但是定恺,如今是网络时代,如果他真的弄到点什么东西,就这么放到网上,影响一样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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