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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深渊的爱-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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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都没有了,我已经失去一切了。”霍定恺忽然轻声说,“我只有你。小寒,我只有你。”
一个富甲天下的人,却对着个一文不名的穷小子说,他什么都没有,只有自己。
江寒不知怎样回答,半天,才哑声道:“你只是不愿要你已经有的,却偏偏想去追逐你得不到的。”
“也许你说得对。”霍定恺瑟瑟抱住江寒,在他耳边轻声呢喃,“我什么也不想要,只想要你,小寒,我想要你,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他的声音像三万海里之外传来的魔咒,摄人心魄。
江寒没推开他,经过刚才那一场闹,他身上已经没什么劲儿了。
“我有什么值得你这样闹腾的呢?”江寒苦笑了一声,“万一你真有个三长两短,我肯定成了你们盛铖的公敌。”
“你担心自己成盛铖的公敌,担心自己无法维持道德的完美,你唯独不担心我,是么?”黑暗中,霍定恺静静望着他,他的目光灼灼,“如果不是怕道德有亏,不是怕沦为谴责对象,刚才,你真的会放任我跑出去?”
江寒答不上来。
“小寒,小寒……”
依然是往昔甜蜜的呢喃,江寒觉得,自己再也没力气把他推开了。他任由霍定恺紧紧抱着自己,就像溺水的人抓着一根救命稻草。
“……你有多可恨,你知道么?你走以后我一直一个人,我从来没有受过这种不人道的折磨!”霍定恺吻着他的耳垂,声音很轻,却充满切齿的怨恨,“你就这么跑了,把我一个人丢下不管!你就用这种方式来惩罚我?独身一人,熬了整整两个月!”
江寒悻悻道:“您有钱,找个人陪着还不容易?”
“可我不要别人陪,我没法再去抱别的人了。”霍定恺悲凉地看着他,“到最后我熬不住了,也试图去找过别人,结果呢?忍了两个月,我竟然真的‘无欲’了。小寒,你知道那有多可悲么?我硬不起来,身体像被死死锁住了,不管对方怎么努力都没用。我把他想象成你也不行,没用,你知道那一刻,我有多丢脸?”
江寒内心震撼,如天崩地裂!
没有男性愿意在他人面前承认自己“无能”,绝对没有!除非对方是医生,否则,这种事就是奇耻大辱。哪怕用药物,用各种神神叨叨的偏方,男人们也会不惜代价换取一勃。
“很滑稽是不是?盛铖的总裁,手中掌握着亿万资产,可他想尽办法也没用。天知道那人离开之后,会和外界说些什么。他说什么都是有可能的。我想那一两个小时,我也让他沮丧到了极点:我居然无法为他那样的人而动情。”
“那人是谁?”江寒不无嫉妒地问。
“是谁已经不重要了。”霍定恺眼神带着苦意,“我以为可以用他来取代你,事实证明,我错了。小寒,你无法取代。”
江寒有些头晕,他觉得自己在慢慢失控。
“那……你现在呢?”他小声问,“现在……行么?”
“不知道。”霍定恺停了停,他的声音有些嘶哑,“也许……我再不行了。”
“不会的!”江寒慌了神,怎么可能呢?从前的霍定恺精力充沛,在这种事上从没让江寒不满过。
怎么会短短两个月,就出现这种问题?
“躺下来。”江寒忽然低声道。
霍定恺看着他,他依言躺下来。江寒将被子盖好,然后他钻进被子里来,爬到霍定恺的身上。
像以前那样,他开始吻他,手往下摸,本来江寒十分紧张,他生怕用尽办法也不能让霍定恺恢复正常。结果没两下,江寒就一把推开他!
“骗子!混蛋!”他尖叫起来,“全都是说谎!”
霍定恺慌了神,赶紧坐起来抱住他:“我没有说谎!小寒,刚才我说的是真的呀!”
“证据在眼前你还狡辩?!”江寒气得浑身筛糠,他疯了一样的踢打霍定恺,想把这家伙踹下炕去!
“它自己要好起来这能怪我么!”霍定恺使劲抱着他,“我也没想到呀!所以我才说我很想你……小寒,是因为你,我才好起来的!“江寒把气出来的眼泪擦了擦,他冷冷道:“行。那你告诉我,你说的那个无法让你动情的人,是谁?”
“唉,你看你,干嘛要吃这种醋……”
“你说呀!你不说就是假的!”
霍定恺眨眨眼睛:“Johnny Depp。”
江寒差点一个大耳光扇过去!
“……好吧好吧!我记错了,是黄耀明,可以了吧?你不是最喜欢他的?”
“其实你就是在说谎,对不对?”江寒哑声道,“你就是想骗我,骗我与你和好。为了达到你的目的,你什么谎话都能说!”
他这样一句话点到核心,霍定恺一时语塞。
“这就是报应。”江寒看着他,他靠在炕头,手捂着脸,一边笑一边哽咽,“我对所有人说谎,唯独对你不说谎,可你不把我当回事;霍定恺,你对所有人说谎,包括我,我真想知道,在这世上,你又对谁是不说谎的?”
“我对你不说谎。”霍定恺搂住他,低声道,“真的,就算说谎也是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江寒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你的迫不得已,多得惊人。你永远都有理由,你永远都无辜!”
霍定恺忽然松开他,他弯腰拾起扔在地上的包,从里面拿出一个盒子,递给江寒。
“你自己看。”
江寒松开手,借着雪光,他低头一看那盒子,心里不由吃了一惊!
那是一盒辉瑞制药的威尔刚,还没拆封。
第52章 第 52 章
霍定恺竟然随身带着这东西!
江寒的心,开始动摇了。
“……如果真的没一点问题,我带着它干嘛?”霍定恺的声音充满苦涩,“你以为偷偷摸摸跑药店去买这种药,我会觉得很光荣?”
江寒一时竟不能言!
“是的,我没去找过谁,这是我说的谎。可我说实话你不肯听呀!难道你认定了我夜夜笙歌、床伴换了一打又一打?你宁愿看见那样的事?”
霍定恺的呼吸变得浊重:“我这两个月,没有和任何人在一起,忙是一方面,我连觉都睡不足,哪有那个精神和人颠鸾倒凤?可是等我发觉自己对男人没兴趣了,我才慌了神。年会结束后,我和几个朋友去俱乐部,他们在觥筹交错,我累得眼前冒金花,腰都直不起来了。其实我想去睡觉,可是一来睡不着,二来这些商业上合作的伙伴,我不好轻易得罪。等到一个男孩过来,坐在我大腿上给我喂酒,我才惊觉我的身体什么反应都没有,通体麻木,小寒,你知道我有多害怕么?从来它都是比我更灵敏的,就算我心里不想,被人一接近它就必然会有反应,可是这次我什么反应都没有了。我推开他,马上开车回了家,一路上我都在想,我完了。”
“真的?”江寒试探着问。
“我很希望是假的。”霍定恺一脸疲惫,他用手捂住脸,“那时候我就知道,自己身体出问题了。我怀疑是太累了,长时间不给它休息,它失调了。我能用补眠来疗养,可我不想找别人来安慰我。我怕出那种事:不管用什么手段都没法让我有反应。如果一定得有这种难堪的场面,那我宁可……宁可是在你面前。”
“所以,你就带着这个?”江寒拿起药盒。
“以防万一。”霍定恺苦涩一笑,“亏我以前还在董事会嘲笑那些用这东西的人,还开玩笑说,昨晚的药效过去没有?现在能好好坐在椅子上么?弄得人家尴尬得要死。喏,现世报,原来我也得依靠它了……”
“你不用依靠它。”江寒打断他的话,“刚才你的身体是好的。”
“‘刚才你的身体是好的’。小寒,你说这话的口吻像个医生。”霍定恺盯着他,又气又恨又苦,“于是这就是你的诊断?我的身体没问题,然后你就想丢下我不管了?你怎么能这样做!”
江寒呆呆坐在被子里,半晌,他才说:“我只是不想被你骗。定恺,你耍点花招就想让我回心转意,这让我觉得自己……觉得自己很可悲。”
霍定恺轻轻抱住他,江寒没推开他,他能感觉到他身上,凉得像从冰窟里捞出来的。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比你更可悲?你放开了我,还可以回到从前的道路上,大学毕业在即,你有无数个方向在脚下,你还年轻,未来不知有多少英俊出色的男人等着你……可我呢?”霍定恺说到这儿,轻笑了一声,“除了一次又一次被人抛下,忍受孤独,眼看着我所喜欢的,日渐变得面目全非,陌生得我不敢上前相认……”
他是在说安久么?还是容晨?江寒突然想。
“小寒,你知道用尽全力去讨好,却依然没用的滋味么?我甚至怀疑,自己还剩下多少能力去这么做。未来你会变得更耀眼,而我呢?你以为年近半百的男人,未来还有什么可期待的光辉等着他?除了收音机里充满欺诈的健康问答以及‘夕阳红’栏目热情欢迎他,他还能去什么地方?”
江寒噗嗤笑起来,旋即他忍住笑道:“你别把自己说那么惨好么?”
“可我就觉得自己有那么惨。”霍定恺死命的抱住他不撒手,“我已经穷途末路了,小寒。没错,我可以给你一切,因为我富有。可你也有说no的权力。你有没有想过,被你说no的时候,我所遭受的挫败又有多大?那不是一个等级的,那是毁灭性的打击,你懂么?我甚至羡慕狗蛋和他的父母,他们可以天天在你身边,照料你的三餐起居,你觉得他们穷,可他们有的我没有。”
“你受得了这样的苦么?”江寒苦笑道,“你这样的膏粱纨袴,连煮白菜都吃不进去……”
“逼到最后,不还是得吃?”霍定恺温柔地望着他,“只是下次,你能不能帮我偷一只鸡?”
江寒笑不可仰。
霍定恺趁机吻住他:“小寒,我想你,我真想你,为什么你要这样折磨我?你太坏了,你不该让我这么难受……”
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脖颈发梢边缘,带着很好闻的清爽香味,是中东的一种手工皂,江寒依稀记得,那是霍定恺的习惯,很贵很贵的手工皂,很多鲜花很多植物的精华,从那年年战火不断的地方运送过来,很多人为此而死,但霍定恺不介意,他只是喜欢美的高雅的东西,芬芳的东西,痛苦于他毫无益处。这是个被宠坏了的孩子。
可那又怎么样呢?
江寒突然想,为什么自己要抓住那些痛苦的事不放?为什么他就不能像霍定恺这样,只去享受生命里好的那一面?为什么他明明这样渴望他,却非要和自己作对、把他推出门外?
霍定恺说他禁欲两个月,苦不堪言,江寒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甚至他比霍定恺更惨,霍定恺还有忙碌的工作来分神,还有日常社交来填空。他什么都没有,像个苦行僧一样在这荒僻孤独的小山村里,苦苦熬着自己……这到底是为什么?
他明明是喜欢霍定恺的,他明明是万分渴望接近这个人。这两个月,他都快把自己给熬干了,身体干枯得要发狂,像旱季草原上枯萎的树木。也许他不光是在惩罚霍定恺,也是在惩罚他自己。然而这惩罚,也该够了吧?
脑子里混乱地想着这些,江寒能感觉到,今晚的霍定恺,激动再明显不过,他那种因为渴望没被满足所导致的深深的苦闷之感,甚至传染到了江寒……
去他妈的安久!去他妈的容晨!江寒突然想,他不管了!
这念头一出现,锁闭的闸门哗的一声打开!江寒立即起了反应,可还没两下,霍定恺突然停下。
“你怎么……”
霍定恺吃惊极了,这么一会儿,手都没碰到,液体就溅到了他的身上。
江寒又是羞愧,又是委屈,他抓着霍定恺的臂膀,带着哭腔喊道:“都怪你!都怪你!这么久都不来看我……”
“都怪我,这都怪我。”霍定恺喃喃安慰他,“我不该让我的小寒等这么久,往后再不会了,小寒,我的小寒……”
那晚,直至睡着,没人再说话。
他们无需更多的语言,一切都在刚才的行动中,说尽了。
作者有话要说:
此为洁本~
第53章 第 53 章
早上起来,江寒拿起那件大衣看了看,不禁咧了咧嘴。幸好有这件大衣垫着,被子倒是一点没脏,可这昂贵的Huntsman衬里,却脏得惨不忍睹。
“弄成这样,还怎么穿啊?”江寒惴惴问霍定恺,“不然,我去找狗蛋家给你借件棉衣?”
“什么样的棉衣?”
“呃,我记得狗蛋的爹有件老棉袄……”
“你省省吧。”霍定恺悻悻道,“冻死我,我也不穿那种棉衣!“江寒哭笑不得,他也明白,对一贯最讲究仪表的霍定恺而言,衬衣领子不够挺括都能让他鄙夷。让他穿那种鼓鼓囊囊的老棉袄,那还不如杀了他。
后来江寒灵机一动,他找来剪子,把Huntsman厚厚的衬里给剪掉,这样,脏的部分不会沾到霍定恺身上,从外面看来,又完好无损。
“没关系,到了县城我就把它扔了。”霍定恺宽慰他,“然后再去买件新的。”
“你觉得你家衣柜里,有哪件衣服是能在县城那种地方买到的?”江寒讽刺道,“别说衣服,你连根鞋带都看不上!”
“看不上就看不上!哼,我就不信没了大衣我会冻死!”
“你啊。”江寒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不要在这种地方逞能好不好?”
霍定恺笑嘻嘻搂着他说:“我没逞能,咱俩在一块儿,我就不冷。”
江寒反应过来,他马上摇头:“我不能就这么走啊,三个月的合同期都还没到呢。”
霍定恺一听,大失所望:“什么?你还要呆一个月?那我怎么办!”
江寒挠挠头:“那……咱们打电话?我可以尝试一下call boy的角色。”
他说到这儿,噗嗤乐了。
霍定恺不太高兴,他哼了一声:“那好!下个月,我坐直升机过来!”
江寒差点吐血!
这种小山村,连台越野车都没见过,霍定恺竟然要坐直升机过来?!那全村老少不都得疯了?!
“求求你,不要这么任性好不好?”
“咦?这儿没法降落大型客机嘛,所以我才坐直升机呀?”
江寒哭笑不得:“你哪只是坐直升机?我还不知道你?到时候你得把苏锦纶和高建业一块儿绑架来!你肯定要空运过来一个整体厨房!”
霍定恺笑起来:“你怎么知道的?”
“我要猜不到这种事我就完了。”江寒没好气道,“非得吓得全村人都崩溃你就高兴了?”
霍定恺转了转眼珠,一脸坏笑:“不让直升机来也行,那你早点回去。”
江寒扶额,他是怎么摊上这么个不讲道理的恶魔呢?
那天早上,江寒煮了几个鸡蛋给霍定恺当早餐,霍定恺一边剥壳一边嘟囔说,也只有这种东西可以吃了。然后他继续嘟囔说鸡蛋里的胆固醇有多高,吃三个鸡蛋对他的心脏有多大的负担……啰啰嗦嗦,不情不愿的,气得江寒差点把蛋黄糊在他脸上。
正好那天,狗蛋的爷爷要开着拖拉机去镇上卖猪仔,江寒就拜托他稍上一脚,让霍定恺跟着他去县城。原本江寒不打算跟着,但霍定恺死活不依。
“你让我一个人去县城?”他皱眉道,“你都不送送我?这山路十八弯的,又下着雪,万一拖拉机掉悬崖下面去了,你就再见不着我了!”
江寒仰天长叹。
最终,他跟着霍定恺一块儿上了拖拉机。
昨晚的雪还没停,只是变得很小,一点点飘落。但风依然凛冽。江寒特意找狗蛋家要了大围巾,给霍定恺仔细围住脖子和头部。他十分担心霍定恺会因为这次的胡闹而受寒,昨晚他们折腾得太厉害,俩人都是一身汗,清早起来,江寒已经有点头重脚轻了。
拖拉机在前面突突突突的开,一窝小猪仔在他们的脚下拥挤着哼哼着,覆盖着皑皑白雪的山路,在他们身后慢慢抛远,遥远的山路像看不见头。不知路过哪村哪寨,古董级的村头大喇叭在播老得一塌糊涂的歌,《在希望的田野上》,因为太遥远,那歌声透过白雪传递到他们耳边,只剩了袅袅余音。
霍定恺听着听着,抱着江寒,他忽然嗤嗤笑起来。
“笑什么?”江寒问。
“我这辈子,都没有过这样的经历。”他小声说,“坐在拖拉机后面,爬盘山的村路,脚下还有一窝猪。”
江寒也笑起来:“怎么?觉得别扭?”
“不别扭。”霍定恺摇头,目光柔和望着他,“只要有你在,怎么都可以。就算摔下悬崖,咱们也在一起。”
江寒紧紧拥着他,雪花在他们头顶飘,绣着“□□万岁”的军绿色大围巾把霍定恺的脸围着,拖拉机在他们身下颠簸不停,小猪仔们对自己被挤在车角落的遭遇十分不满,有一个甚至气愤地咬着霍定恺那双铁狮东尼。
江寒忽然觉得,这一切,又好笑,又伤感。
“定恺,定恺……”
他凑过去,悄悄吻着他的嘴唇,狗蛋的爷爷在前面开拖拉机,没有回头的可能,大围巾又把他们给遮住了,他们就躲在围巾底下,颠簸着,亲吻着,有的时候,牙齿还会碰到一起。可那甜蜜的滋味,却让江寒再无从忘怀。
两个小时之后,他们到了县城。
下来车,霍定恺扶着狗蛋爷爷的胳膊,诚恳道:“老哥,这次多谢你了。”
“咳!大侄子!你这说的什么话!”狗蛋的爷爷一脸憨厚道,“你们城里人没坐过拖拉机,我还担心你吃不消呢!”
霍定恺笑了笑,又从钱包里拿出五百块钱,递给狗蛋的爷爷。狗蛋的爷爷一见,慌忙摆手不肯收。
“拿着吧。我也没带多少现金。”霍定恺将钱塞进他手里,“留着给家里添点吃的。”
狗蛋的爷爷这才很不好意思的收了钱,但能看出,他眼角眉梢都在笑。
“再一个,老哥,我求你点事。”霍定恺说到这儿,压低声音,“江寒这孩子住在你们家,平时多有麻烦你们的地方,有他做得不对的,你们多担待。”
“没问题!没问题!”狗蛋的爷爷一口应承,“大侄子,你就放心吧!江老师就交给我,保证他顿顿吃上肉!”
江寒在旁边笑起来。
等老人去装卸猪仔,霍定恺又从钱包里掏出一张卡,递给江寒。
“你身上的钱不够用,先拿着这个。”然后他报了一串密码。
江寒听出,那是一个人的生日,可那不是霍定恺的生日,算起来,只比他小七八岁。
“是谁的生日?”他困惑道。
“你猜?”霍定恺故意说。
江寒眼神一黯:“我猜不着。你身边好人太多。”
“傻瓜。”霍定恺笑道,“是我大姐的女儿,也是我最喜欢的一个外甥。你啊,你看你,吃醋都吃过界了。”
这话,说得江寒脸都红了!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霍定恺眼巴巴望着他,悄悄用手指磨蹭江寒的手心。
“总得把合同做完吧?”江寒故意说,“你也知道撕毁合同有多不好。”
“啊?还得一个月?”霍定恺顿时生气了,“那好,直升机!”
江寒慌了神:“喂!你别那么干哪!你想吓死人家?”
“那你就快点回来!”霍定恺郁闷道,“多两天少两天有什么关系!”
江寒无奈,只好答应。
事情说完,俩人分手,霍定恺往远处走了几步,他停下来,转头道:“小寒。”
江寒抬头望着他。
霍定恺什么都没说,只是望着他,周围来赶集的农民熙熙攘攘,背着鹅赶着猪,嘴里带着乡音,在他们之间川流不息。而他们就这样隔着这稠密喧闹,像畅涌的河流一样的人群,静静望着对方。霍定恺那双凝视着他的黑眼睛里,流动着一切他想说的话。
江寒忽然萌发冲动,他真想奔过去,和霍定恺一起走。
终于,霍定恺笑了笑,冲他摆摆手,转身离去。
目不转睛望着那黑大衣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江寒忽然悲伤得无法自已。
万丈红尘,这样的相遇,这样的分离,究竟还要有多少次呢?
第54章 第 54 章
尽管答应了霍定恺尽快回去,但江寒却没有立即着手行程。
虽然临走时万分舍不得,可等人一走,他的气性又冒上来了,心想:哼!凭什么?凭什么你叫我回去我就回去呀?那不是太没面子了么?
虽然……嗯,那晚是把小爷伺候得挺爽。
江寒后来想想,还是决定,至少把合同期完成,等到一月中旬再回去,他总得把这个学期教完不是?
至于接下来要不要延期,嗯哼,那就得看这家伙的表现了。
江寒的如意算盘打得挺好,但他万万没想到,他的那点算计,被一个更大的计划给颠覆了:霍定恺做了一件大事,简直让他下巴都掉下来了!
那天他刚上完课,正夹着书要回屋去,却见村长等候在操场上。村长一见他,就赶紧招手:“大外甥!过来过来!”
其实江寒一直弄不懂,到底从哪辈儿算起,自己是人家的“外甥”。不过既然只年长霍定恺五岁的狗蛋爷爷可以叫他“大侄子”,那自己做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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