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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深渊的爱-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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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侄子”,那自己做做人家村长的“大外甥”也没啥。
    于是江寒就赶紧跑过去:“村长,您找我有事儿?”
    村长点点头:“有事儿,来,跟我去办公室一趟。”
    江寒有点惴惴,他跟在村长的身后,不由问:“村长,到底有啥事儿啊?”
    “有好事儿。”村长笑眯眯地说,“我先告诉你。”
    “什么好事儿?”
    “村里要盖新的小学了。不是修修补补,而是另盖三层楼,鸟枪换炮!”
    江寒一听,喜形于色!
    “太好了!我正愁下大雪该怎么办呢!村长,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事儿落在咱村的头上?”
    “这就叫,天上掉了个大馅饼!“村长得意得满脸皱纹开花,“有家大企业,打算在咱们省挑几个最贫困的县,修十所希望小学,挑来挑去,咱们村就入选啦!江老师,你说,咱光荣不光荣?”
    江寒苦笑,心想,穷得都上排行榜了,光荣个屁呀!
    “村长,是哪家企业啊?”
    “哦,据说是什么房地产的公司,叫盛铖。”
    江寒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村长听他半天没反应,不由停住脚,回头瞧瞧他:“怎么?你没听说过啊?”
    “啊……呃,这个……”
    村长就把眉头皱起来了:“大外甥,不是我说你,读书,当然是件好事儿,可我看你把书都读呆了!这么有名的企业你都没听说过,亏你还是大学生呢,亏你还是城里人呢!我都听说过!”
    算了吧,我敢保证,要不是人家投资盖学校,你这辈子都没听过盛铖这两个字!江寒在心里恶狠狠地想,然而旋即,他又把惊讶咽进肚子,赔笑道:“您是村长,又是一把年纪,我算什么呀?成天在学校里念书,又这么年轻,不能和您比。”
    他这番马屁拍得十分到位,村长听了很高兴,于是拍了拍江寒的肩膀:“走,带你去看看红头文件。”
    一路上,村长都在喜滋滋地说这个“大馅饼”,又说孩子们在那破教室里太冷了,一个个冻得不停搓手,跟一排排苍蝇似的,这下子他们终于可以不受冻了。
    江寒有一耳朵没一耳朵地听着,心里却在想,霍定恺搞什么鬼?
    到了村委会那四面漏风的所谓办公室,村长得意洋洋拿出文件递给江寒,他拿过来仔细一看,确实是投资盖希望小学的事,原来这是盛铖集团搞的一个名为温暖教室的慈善工程,当然其目的还是为了宣传企业自身。慈善这种事就是如此:普通人做慈善,丢进一块是一块,唯一得到的只是自己的心安,不可能有任何经济回报。企业做慈善,尤其是大企业做慈善却不同,放进去一块,能拿回一百块。这种良好声誉的积累,远超过企业在普通经营里获得的。
    “不管怎么说,是件好事。”江寒诚恳地说,“至少我不用再担心讲台会塌掉了。”
    村长本来乐呵呵的模样,听他这么说,忽然把脸一拉:“江老师,这一点你确实不用担心了!”
    江寒一愣:“村长,你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被乡长给骂了。”村长气哼哼道,“就为了这小学的事儿。乡长特意把我找去说,人家盛铖集团为了给小学选址,悄悄派了……哦对了,那个是叫‘企业文化专员’,人家派了专员到地方上来,专门查看校舍的情况。人家说,咱们的学校,太破了!”
    江寒差点没喷出来!
    “可、可是村长,咱们的学校确实很破呀……”
    “确实破,可都被人家专员给看见了,这不是丢脸么!”
    江寒嗫嚅,心想,你还知道丢脸啊?刚才还“穷得光荣”呢!
    “乡长说了,希望小学,人还给咱批资金,但是目前的课,得赶紧停下来!不能再让孩子们在那种屋子里上课了,乡长还说,万一出了事,我就得负全责!”
    江寒目瞪口呆望着村长,半晌,他喃喃道:“您的意思是……停课?”
    村长一点头,他不在意地说:“没关系,停就停呗!反正这学期也只剩一个月不到了,对吧?先把新学校修起来,等开春了,再上课也来得及!”
    江寒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困惑道:“那……那我怎么办?孩子们不上课了,我干什么呢?”
    村长拍了拍他的肩膀,诚恳道:“你就先回去吧!回城吧!江老师,你是义务支教的,这来了两个月,已经很辛苦啦!我代表全村老小,感谢你!”
    我……我靠!
    “其实说到这,老叔我又得数落你两句了!”村长把乱糟糟的眉毛一竖,“那下来考察的文化专员,人家看的就是教室呀!你说你天天呆在学校里,怎么就没留意呢?你知道乡长是怎么骂我的?嗯?他说,我破坏了县里招商引资的良好形象,我把那么破的校舍给人家专员看,人家会觉得咱对娃儿不上心,觉得咱人品不好,说不定往后就不给投资了!你听听,这么大的罪名,我担待得起么!”
    好你个霍定恺!江寒在心里磨牙,冒充什么狗屁专员!你他妈是乾隆下江南啊!
    看他这样,村长突然疑惑起来:“说来,我记得狗蛋和我说,前段时间有个熟人来找你?那人该不会就是盛铖的专员吧?”
    江寒一听,唬了一跳!他慌忙摆手:“不是不是!那人和盛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是我亲戚,顺道来看我的。”
    “真不是?”村长怀疑地盯着他,“狗蛋他爹说,那人挺有钱。”
    “他能有什么钱啊?”江寒赔笑道,“就给了狗蛋他爷爷几百块,也是我爸妈拜托他送来的。你没看他晚上还和我一块儿吃熬白菜?有钱人能吃那个?而且他是徒步走过来的,他穷呀!雇不起车!人家盛铖的专员,会自己从县城走过来么?那么大的企业,不得派个车什么的?”
    村长这么一听,这才相信:“也对。要是你有那么有钱的熟人,不早给咱村投资了?”
    “就是就是!我能认识谁去呀,我一学生,能上哪儿认识那么有钱的人?”
    “所以我就说,不能死读书!”村长又开始苦口婆心,“大外甥,往后回去了,你得多多往那社会上看看,别成天蹲在教室里啃字典!听叔一句劝,书读多了,坏脑子!”
    接下来,村长又给江寒灌了半天为人处世的烂道理,直到他意兴阑珊,这才打发江寒出来。
    站在村委会的外面,望着眼前暮色四合的乡野,江寒突然愤愤地想:居然用这种转弯抹角的法子逼着自己回去……臭不要脸的霍定恺!
    没法,因为停课,江寒只有收拾东西回家。临走,全村的孩子都来送他,他们都很舍不得他。
    “江老师,明年你还来么?”狗蛋依依不舍地问,“明年,我们就有新学校啦!村长说,有三层楼!还有计算机呢!”
    江寒苦笑,心想,傻狗蛋,你哪里会知道,这三层新校舍,就是你老师我“卖身”换来的呀!
    回到城里那天,正好是平安夜的前一天,江寒先回自己的家,给父母报了平安。他在家里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下午才溜溜达达回到玫瑰园别墅,街上到处是欢闹的景象,面包房散发出焦糖和香草浓郁的甜香味儿,江寒只觉得快乐,快乐得要飞起来,他觉得这就是幸福的味道,这就是霍定恺的味道。
    江寒到家的时候,苏锦纶正在厨房,用一种精致的紫砂容器蒸米饭。他一向不用高压锅或者电饭煲,嫌弃那样做出的米饭难吃。江寒过去和他打招呼,他抬起头,淡淡看了江寒一眼:“哦,您回来了?”
    江寒有点尴尬,他知道苏锦纶生了他的气,那天晚上他不管不顾跑掉,苏锦纶在身后一直喊他,他也没搭理人家。
    “苏伯,那晚……对不起,害得你们担心一夜。”
    苏锦纶叹了口气:“我倒没什么,四爷急得一晚上打了好几个电话,一直问你回来没有,他就怕你那么冲出去,在路上出了事。”
    他这么说,江寒更不好意思。
    “江寒,四爷有时候做事是有点过头,可你不能和他一样倔,明白么?”苏锦纶说,“两个人,总得有一个软一些,不然都像石头那么硬,那日子怎么过呢?”
    江寒被他这么说,更郁闷,他知道苏锦纶和高建业一样,都是霍定恺身边的老仆人,是从霍定恺父亲那一辈起就跟从在身边的。
    “今晚四爷回来,对他好一点儿。”苏锦纶拍拍他的肩膀,“你回来了,他不知会有多高兴呢。”
    这群人,都是这样惯着霍定恺,江寒想,连口吻都一模一样!在他们眼里,什么错都是人家的,他们的四爷不会犯一点错,就算犯错也一定是不得已,该得到原谅。江寒能听懂他们话语里那种隐含的意思:他还是个孩子,你该让着他一点。
    嗯,一个四十多岁的“孩子”,江寒怨恨地想,你们怎么不看看他是怎么欺负我的?
    唉,算了,他转念又一想,自己还不是如此?霍定恺和容晨一有冲突,自己就第一反应的去埋怨容晨,认定是他欺负了霍定恺,是他做事不当,惹怒了霍定恺。
    他和高建业、苏锦纶他们一样,都在惯着霍定恺。
    五点半,江寒听见了车辆的响声,他从窗子往外望去,只见霍定恺从“幻影”上下来,竟像个年轻人一样连蹦带跳往门口跑,他三两步跑上台阶,冲到门口:“江寒?”
    江寒慌忙打开门:“怎么这么快……”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觉得自己一把被霍定恺抱了起来!
    “你总算回来了!我太高兴了!”他抱着江寒,竟然打旋了好几圈!
    被他这样高声叫着,江寒也快活得像要飞起来了,他双臂紧紧箍着霍定恺,把脸埋在霍定恺的胸口,好半天不肯松开。
    “彼采萧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霍定恺低声道,“古人诚不我欺!”
    江寒抬头,微笑望他:“才分开多久啊?”
    “很久,很久。”霍定恺低下头,细细吻他,“谢天谢地,我的救生圈,我的止血绷带,我的沙漠甘泉……总算是回到我怀里了。”
    江寒怦然心动,那是他以前和霍定恺说过的话,没想到一句玩笑,竟然被霍定恺记得一个字不错。
    那晚,他们在床上疯狂拥吻,就好像半辈子没见那样饥渴难耐,情到至深至浓处,江寒突然哭了起来,他甚至弄不清,自己究竟是太高兴,还是太悲哀。
    霍定恺没有问他缘故,只是紧紧抱着他,一遍遍吻着他脸上的泪痕。他把身体紧紧贴着江寒,就像再也见不着那样难分难舍。
    然后,等江寒慢慢平静下来,霍定恺再次进入到他的身体里。他的动作十分缓慢,带着浓浓的余味,纯为发泄的激情早就过去了,这一次,他好像只是借这种途径来确认,确认他在江寒的身体里、心里的位置,确认他们依然是一体的。
    窗外的天空,开始出现烟火,是平安夜,无数的人们在欢庆。江寒躺在床上,在感受身体亢奋的同时,朦胧的眼角,他望见了窗外的烟花,那璀璨的花束,闪烁明灭……
    又是烟花,他想,他懂了。
    没有人能真正点燃霍定恺,他不能,安久不能,也许那个容晨……也不能。他们只是很努力的燃烧自己,慢慢的,能量殆尽。
    未来,他将被燃尽,直至最后一刻,但也许,能够在霍定恺的视网膜上,留下一道无法忘却的光。
    在这极大的悲哀里,江寒终于品出了一丝欢喜,像跌下深渊的人,终于明白,自己只有一个结局,从而反倒有了一种古怪的安心。
    
    第55章 第 55 章
    
    江寒回来以后,霍定恺总是啰嗦他瘦了很多,还说之前吃冰激凌长出来的肉全都没了,害得他喜欢的“小胖子”也不见了。
    他叫苏锦纶多做些东西给江寒吃,他还和苏锦纶说,江寒在山村里吃了两个月的熬白菜。
    “……叶子都烂了一半的白菜,他连洗都没洗干净就往锅里放,等煮得烂兮兮的,糊成一团,撒点盐再捞出来放在盘子里。喏!这就是一盘菜!”
    霍定恺这样说完,苏锦纶就用一种极度鄙视的目光看着江寒,羞愧得江寒恨不得抱头鼠窜。
    “谁说我没洗干净!”他怒道,“我每一根都洗干净了的!就因为你闻不得猪油的味道,我才特意拿出调和油来给你做这个菜!本来猪油炒着挺好吃的!”
    “所以你现在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瘦了吧?”霍定恺不为所动,指着江寒对苏锦纶说,“得让他多吃点东西,再这么下去他要营养不良了。”
    但是私下里,他却和苏锦纶说,江寒这孩子,了不得。
    “你是没看见他住的地方:土炕,棉花被子,电只供应到八点半,唯一一张椅子只有三条腿。白天教书之余,还得去地里刨红薯,晚上帮房东编竹篮贴补家用。这一切,一分钱工资都没有。”霍定恺说到这儿,苦笑起来,“换了我,一天都熬不下来。他居然在那儿呆了整整两个月。”
    苏锦纶也很惊讶:“真没想到,如今的孩子,还有这么能吃苦的。”
    “对。你别看江寒平时爱吃爱玩,他的根性却很坚韧。短期内,生活环境一落千丈,居然还能甘之如饴,一声都不抱怨。别说我,普通的城市孩子都做不到。他这样子,很像是做大事的姿态。”
    苏锦纶笑道:“听起来,四爷打算好好培养这孩子?”
    霍定恺懒懒一笑:“现在还不急,先让他玩几年,这小子把自己想得太差,如果明确给他很大的压力,他先就吓尿了。慢慢来,我想花一些时间,把他的底气培养起来再说。”
    苏锦纶点点头,又说:“四爷如今也该考虑一下继承人的事了,与其随便把公司交给外人,不如在自己身边找个靠得住的,好好花时间培养打磨。”
    霍定恺听这话,只是笑笑,没出声。
    江寒回城之后,迅速懒惰下来,每天躲在屋里吃吃睡睡,空闲起来就赶一会儿论文,期间他还抽空生了场病,不是什么严重的病,就是发烧。苏锦纶认为根源是“营养缺乏”,高建业则认为是“智慧热”,气得江寒哭笑不得——智慧热通常只出现在幼儿身上。
    其实就是身体松懈下来了,之前积攒的疲倦一起爆发,机体扛不住,于是以发烧的形式发泄出来。江寒没去医院,只在家躺了两天,晚上霍定恺回来,就陪他一块儿躺着。他把江寒滚烫的身体抱在怀里,轻言慢语给他讲公司里有趣的事情哄他入睡,结果往往适得其反,把江寒逗得越笑越精神。
    “……等他第五次往厕所跑,我就说,先不开会了,咱们等他把问题解决完了再继续。”霍定恺忍笑道,“谁知容晨和我说,如果等问题解决再开会,那我们就得把会开到夜里三点。”
    “为什么?”
    “因为药效能持续四十八个小时,在那之前,他那玩意儿得一直竖着。于是没辙,会议只好延期……就为了一根死活也不肯疲软的□□。”
    江寒笑得在被窝里翻滚。
    “后来我问郝林,我说,那药真有那么管用?结果你知道他说什么?”
    “什么?”
    “他长叹一口气说,管用是真管用,可是管用得太过头了,简直和身体分离开,干脆就闹起独立来了。”
    江寒忍笑道:“那么严重啊?”
    “是啊,没办法,药物只刺激那一个地方,身体其它部分是不参与的,他还和我说,其实非常不舒服,完全没必要的时候,那玩意儿也不管不顾的翘着,累也累死了。烦到极致时,他说真恨不得拿刀剁了,我说你千万别,这玩意儿剁了是接不上的。”
    江寒笑了好半天。
    “你们董事会怎么会有那么多好玩的家伙?”他说,“我还以为全都是严肃得要命的老头子呢。”
    霍定恺笑了笑:“其实糟心的事儿也不少,幸亏有这些活宝们的存在,公司才不会死气沉沉。你别看这家伙在会上出这种洋相,他在政界的疏通能耐却是无人能及的。我当然不喜欢无能之辈,可惜事无两全,这世上有能耐的人,大多都有让人受不了的怪癖,若无怪癖呢,多半脾气又很烂,又有能耐又无怪癖,性格又好,简直比稀世的大珍珠还罕见。”
    江寒斟酌好半天,还是壮着胆子问:“那么,容总是这样的珍珠么?”
    他知道自己不该提这个人,上次就是为了容晨,他挨了霍定恺的耳光,导致俩人闹意气分别了两个月。但他忍不住,他想知道,心里又带着忿忿,他想弄明白这个人到底有什么好,让霍定恺这样器重他。
    果然,被他提起容晨,霍定恺的脸上,再度露出那种似笑非笑的神色:“干嘛?你现在又对他感兴趣了?”
    “我只是随口问问……”江寒嘟囔道。
    “他么,差不多也算是这样的珍珠了。但有时候,他会把蚌壳给闭起来。”
    “什么意思?”
    “就是说,像死掉一样,闭得紧紧的。”霍定恺哼了一声,“不管你用什么钳子都撬不开。除了一榔头打碎它,再没别的办法了。”
    ……所以上次,你把人家的眼镜给打碎了。江寒想。为什么他都把蚌壳紧紧闭起来了,你还不肯停手,还要拼命去打破它?
    为什么你就不能放弃他,离开他?
    这疑问,像一口咸腥的血,涌到江寒的喉头,却又不能吐出来。
    霍定恺似乎看出江寒的念头,他用拇指摩挲着江寒的额头:“不要去生他的气,小寒,你不明白他。未来进入盛铖,你也不要因为某些事情觉得他可恨。那个人,无论他做什么事,出发点都是为了盛铖,为了我。这一点你可以确信无疑。”
    他竟然这么信任这个人,江寒万分委屈地想,那家伙,真的值得他这么信任么?
    江寒痊愈后,正赶上元旦放假,霍定恺就带着他出去玩。这次他们没去什么风景名胜,也没去娱乐场所,上车后,霍定恺只吩咐了高建业两句,高建业就三绕两绕的,把车开进市内一个破败的菜场。
    “去哪儿?”江寒好奇地问。
    “别问了,跟我走就是。”霍定恺神秘一笑,“有好吃的给你。”
    车停在巷子口,巷子太窄进不去,于是霍定恺和江寒下车徒步向里走。今天天气很差,下着密密的雪珠。
    “到底是什么值得你钻进来?”江寒嘟囔道,“我们班那帮吃货最会钻了,哪儿有好吃的苍蝇馆子我比谁都清楚,这种地方,我来都没来过!”
    “这只能说明,你们班那帮吃货还赶不上我。”霍定恺忍笑道,“进去你就知道了。”
    他们一直走到巷子尽头,江寒却突然停住了!
    只见巷子顶头,开着一家馆子,馆子的招牌叫“凌记鱼虾”,这没什么,让江寒吓一跳的是:馆子门口的泥地上,跪了七八个人!
    再定睛一瞧,跪着的那些人,个个穿着黑西服,剃了头,有的脸上还有文青,傻子也看得出来,这是一帮黑道的人物!
    江寒被这古怪场景给震住,他转头望向霍定恺,期待他能给个说明。结果没想到,霍定恺也是一脸的吃惊。
    见有人走过来,为首那个抬起头,当看见他们时,那人的表情顿时变得羞愧起来。
    “……四爷。”他嗫嚅道。
    江寒心里吃惊更甚,此人竟然认识霍定恺!此时他才注意到,这人的左手包着白布,仿佛受伤了一样,他脸上的肌肉时不时抽动,很明显,是在忍受剧烈的疼痛。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江寒小声问霍定恺。
    后者轻轻叹了口气,一拍他的肩:“别问了,咱们先进去吧。”
    俩人收了伞,进来那间“凌记鱼虾”,店子不大,陈设简单,统共只有五条桌子,恐怕人多的时候,得把桌椅摆到门外去。
    江寒正想开口问老板在不在,却见一个壮汉突然举着菜刀从里间冲出来:“……叫你们滚你们不滚!非得我拿刀砍你们?!”
    江寒吓得腿都软了,他正想转头跑,却听身边霍定恺笑起来:“老虎,客人进屋你不欢迎,还想拿刀把人赶走么?”
    那壮汉定睛一瞧,那张原本凶悍的脸,顿时喜形于色:“喲!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四爷竟然大驾光临!”
    霍定恺笑道:“所谓大驾光临,就是你举着刀来欢迎我啊?”
    那壮汉看上去比霍定恺年长,和苏锦纶差不多年龄,个头高壮如一面墙,眼眉上有一条斜长的刀疤,五官狞厉凶狠,身上的围裙沾着点点鲜血,他手上的刀看来是杀鱼用的,还挂着几片亮闪闪的鱼鳞。
    壮汉也笑起来,他放下刀:“四爷今天来得不巧,喏,门口那班畜生死活不肯走,我正要把他们赶出去——喲,您还带来个小朋友?”
    他盯着江寒看了两秒,眼神里,有了种说不出的复杂深意。
    
    第56章 第 56 章
    
    霍定恺却笑着对江寒道:“这是店主,叫凌虎,他做的鱼是天下第一美味。”
    凌虎哈哈一笑:“四爷这话,只能在我这儿说说,要是被老苏听见了,得活活气死!”
    霍定恺忍笑又和江寒说:“他和苏锦纶是兄弟,但是俩人谁也不肯承认对方厨艺比自己强。”
    他说完,又拉着江寒在一张桌前坐下来,这让江寒颇为意外,爱干净爱到有洁癖的霍定恺,竟然能在这种脏得可怖的馆子坐下来,可见他和店主的关系,必然不同寻常!
    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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