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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深渊的爱-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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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青春,怎么过不都是过?难道非得守在寝室里、打四年dota才算不曾虚度?
    霍定恺是比他大很多,可比霍定恺更老的他都见过——说到底,他也不是不喜欢霍定恺,对不对?
    想及此,江寒又有点懊恼昨天喝得太多,恐怕自己在床上的表现叫霍定恺失望了。他不希望霍定恺以为他“仅仅就那么点水平”。他想取悦他,这和钱没关系。
    霍定恺说得没错,他并不是“卖”给他,想到这儿,江寒笑起来。
    ……就算是卖,也是“半卖半送”。
    
    第5章 第 5 章
    
    因为住在郊外,为了江寒上学方便,霍定恺想给他买辆车。尽管那台宾利大多数时候停在别墅没怎么用,而且也配有司机,但他明白,小男孩是不喜欢坐在后座让别人开车的,而且小男孩和宾利的气质确实不太搭。至于他自己,其实不常用这台宾利,霍定恺的常用车是幻影。
    江寒想了想,说他要宝马X4。霍定恺笑起来。
    “阿斯顿马丁好不好?“他说,“蓝的,看起来比较适合你。”
    江寒想了想,摇头:“我就要宝马X4。”
    “跑车不好么?”霍定恺又问。
    “很好。”江寒点头,“可是我要宝马X4,红的。”
    “为什么偏偏对这台车这么耿耿于怀?”
    江寒想了半天:“爸爸的同事买的就是这个。他带我出去兜过风,所以我就想要这个。”
    霍定恺无奈,就仿佛这小子在说“鲍鱼很好,可我就爱吃肉包子,带葱花儿的”。
    江寒很喜欢看霍定恺这种拿他没法子的无奈神色,像是宠他宠到不行。他在别的时候都看不到,因为霍定恺是个永远都有办法的人。
    江寒住进别墅不久,有天他放学回来,刚进屋,却看见霍定恺在客厅与一个老者在交谈。
    他以为是霍定恺的公事,这种场合江寒一向知趣,于是转身想上楼,却不料来客见他进来,竟然站起身,冲着他微微鞠了一躬。
    江寒抱着一叠英语作业本,愕然站在楼梯口。
    那人年过花甲,一头白发,从各方面气质来看,都是个成功富商的模样。
    这种人,干嘛冲着自己鞠躬?
    此刻霍定恺也站起身来,他貌似无意的,淡淡笑道:“小寒,这位是恒永商贸的黎总。”
    这个姓氏,一下刺激到江寒,他顿时想起来了!
    那老者神色赧然,他很客气地对江寒道:“前段时间犬子喝醉了,给四爷和江先生惹了麻烦,我今天是来赔罪的。”
    想起那晚的事,也不知是愤怒还是羞愧,江寒只涨红了脸,站在那儿不动。
    见他这样反应,老者更着慌,赶紧道:“原本是想带着不孝子来请罪,可我又担心江先生见了他会更生气……”
    “不用了。”
    江寒扔下硬邦邦的三个字,快步冲上了楼。
    半个小时之后,窗外隐约传来汽车引擎声,又过了一会儿,霍定恺敲了敲房门,走进来。
    他低头,看了看坐在窗前发呆的江寒:“怎么?还在生气?”
    江寒抬头看了他一眼,垂下眼帘,不出声。
    “别再气了。”霍定恺拍了拍他的肩头,“那家伙已经付出了代价。”
    “什么代价?”江寒不情不愿地问,心中却暗想,搞不好霍定恺和他们是一伙的!彼此互相疏通疏通,人家说两句软话,也就没事了。
    呸!
    “恒永商贸快破产了。”霍定恺微笑道。
    江寒吓了一大跳!
    “怎么搞的?!”
    “嗯,其实也没什么不得了,只不过我让人在他家的资金链上动了点手脚,然后再给弄点不利于他们外贸的政策。”霍定恺用手指搔了搔鼻翼,打了个哈欠,又索然无味地说,“我还指望他家老爷子骨头硬一点,跟我杠到底呢。结果,比我预估的早来两个月。”
    江寒惊慌地望着他,小声说:“你想把人吓死啊?!何至于!”
    霍定恺笑起来,他弯下腰抱住江寒,一面亲吻他,一面低声道:“这可不是为了你,小寒,我是个喜欢把事情做绝的人,不这么做,我就不痛快。”
    这就是霍定恺,江寒暗想,他可以把一切安排得滴水不漏,主导事情朝着他希望的方向走,包括对方的情绪。
    尽管如此,江寒也非常清楚自己的身份,他不会因为霍定恺中意他,就忘乎所以,把应有的规矩丢到一边。说到底,这是一桩交易,霍定恺有随时终止交易的权力。
    而且霍定恺对他也不是真的不闻不问,甚至可以说,他“管”得很多很多,连江寒使用什么样的须后水也由他指定。当然,他不会说,但是当江寒看见盥洗室里的洗漱用品,在持续两个月没有改变一个品牌后,他就明白了。这些都是霍定恺喜欢的味道,他不可擅自更改,他只能用Lalique Encre Noire,哪怕这黑瓶香水根本就不适合他——这是雅痞大叔们用的,它的味道让江寒显得总比实际年龄大很多。
    好吧,这没什么,江寒无所谓地想,毕竟是墨恋,也不算委屈他。换句话说,就算霍定恺让他成天抹六神驱蚊水,恐怕他也只有答应的份。
    他是个俗物,不折不扣的俗物,他爱钱,又好色,除此之外几乎不关心别的,所以这样的江寒,配这样的霍定恺,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有时候江寒也会想,如果是别人,自己会答应这桩交易么?如果是个同样有钱有势,却老迈丑陋,一身烟酒臭的糟老头,自己会答应这交易么?
    不会。
    他喜欢霍定恺,不光是因为这男人的脸孔生得好看,也是因为他迷人的风度。甚至在最汤汁淋漓的佳肴面前,江寒都没见过霍定恺流露出一丁点狼狈之态。
    那时候他们在滨海的高级餐厅吃饭,他们坐在阳台上,头顶是遮阳的紫色白色条纹伞,颜色令人想起皇室的徽章,而远处就是无尽的无人海滩。霍定恺要的全都是令年轻人大开胃口的菜:牡蛎,渍鲑鱼片,生小牛肉。然后是白葡萄酒。侍者着黑色领结,脸上的笑容画得恰到好处,他们的目光落在江寒那条爱马仕的领带上,于是迅速收起了眼底不易察觉的讽刺。
    “生活应该永远如此。”霍定恺叹息道,“不然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江寒十分认同他的话,不过他正此刻忙着对付眼前的美食,他学着刚才霍定恺的样子,切下一小片渍鲑鱼肉,放到一片黑面包上,再舀一点点莳萝酱涂在上面。他学着他刚才的样子,慢慢的吃,品味那淡红色的生鱼肉在味蕾上绽放的鲜美味道,还有表面沾着盐和糖粒的略带酸味的粗面包,它摩擦在唇齿之间所留下的触感。
    江寒疑心自己并不能做到霍定恺那么优雅,但他旋即又安慰自己,这种事情,多练几次就好了。
    然而饶是他如此小心翼翼,终究,还是得罪了霍定恺。
    
    第6章 第 6 章
    
    那天回到别墅,江寒兴冲冲的,因为今晚霍定恺要从北京回来,他去北方已经一个多礼拜了,俩人在一起之后,他们还没分别过这么久。
    进屋的时候,江寒发现客厅里有人,他以为又是霍定恺公事上的熟人,要么就是下属之类的过来等吩咐,所以只是随意瞥了一眼。
    就是这一眼,让江寒感觉到不同。
    来人懒懒坐在沙发上,看他进来,只微微扬起脸,连身都没起。
    这让江寒颇觉意外。
    他知道他不是霍定恺的法定伴侣,甚至也算不上是这别墅的主人,但是过去这几个月,无论来了什么样的客人,都不会如此无视他,如果是霍定恺的下属,会起身和江寒打个招呼,就算是他商业上的合作伙伴,在看见江寒进来的时候,也会不自觉地欠欠身。
    哪怕他们都知道,这不过是霍定恺包养的男孩,但,看在霍定恺的面子上,谁也不会对江寒摆出轻蔑的姿态来。
    然而此刻沙发上的这个男人,从头到脚写着硕大的两个字:轻蔑!
    目光落在那男人脸上,江寒就微微皱起眉头来。
    是个长得很难看的家伙。
    深黑的有点做作的套装,细长伶仃的四肢,瘦得让人不悦的脸,老气横秋的黑框眼镜再加上更显沉闷的刘海,分明是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尤其左脸上一道丑陋的疤痕,把此人的五官给挤得歪歪斜斜的。
    哪怕再宽容的标准,也没法把这张脸放在“寻常容貌”的水平线内。
    江寒是外貌俱乐部成员,但他同时也很懂礼貌,不会嘲笑对方貌丑。但面前这个人,真是从上到下都找不出一丁点儿让他喜欢的地方。
    这人的存在,活像一则用词拙劣的坏消息,叫人简直不愿再看他第二眼。
    江寒在打量对方,对方却仿佛没兴趣继续关注他,他站起身,走到壁炉跟前,皱眉盯着壁炉上面搁着的花瓶:“安嫂,原先摆在这儿的画呢?”
    壁炉上面原先挂着一幅画,是丢勒的木刻版画《祈祷的手》。
    江寒不喜欢那幅画,虽然他知道那是世界名画,含义深远,但他就是讨厌那幅画。画里的那双手让他联想到贫穷、困苦、绝望、走投无路……等等这之类令人痛苦的词汇。
    女佣安嫂慌慌张张从厨房出来,她不安地看看那男人,又看看江寒:“……这个,我不知道。”
    江寒索性走过来:“我让四爷把那幅画收起来了。”
    那男人瞪大眼睛瞧着江寒:“为什么收起来?”
    “我不喜欢。”江寒耸耸肩,他又指了指如今摆在壁炉上的花瓶,那是法国昆庭彩花瓶,造型是优雅曼妙的裸女,“因为四爷说,空白一片不好看,所以我挑了这个当替换。”
    那男人皱眉盯着那个花瓶,像是盯着什么造作的劣等艺术品,忽然,他伸手抓过那个花瓶,噗通一声将它扔进旁边的字纸篓!
    “俗不可耐!”
    江寒一个箭步冲过去,一把抓起字纸篓里的花瓶,再一看,漂亮的瓶身被磕出一道长长的裂纹!
    “你干什么啊!”他气得冲着那男人大吼,“凭什么扔我的花瓶!”
    那男人倒笑了:“你的花瓶?这儿有什么东西是你的?恐怕连你自己,都不过是这屋子里的一个物件罢。”
    江寒气疯了,差点把花瓶砸到对方脑袋上!
    岂料那人一点都不惊慌,仍旧笑吟吟道:“还真把自己当成这儿的主人了?脸皮够厚的。奉劝你一句:人要清楚自己的身份。”
    江寒怒到极点,他反而冷静下来了。
    于是他冷冷一笑:“我当然清楚自己的身份,倒是不清楚先生您的身份。四爷现在不在家,他临走的时候说过,若是家里来了什么讨厌的客人,我大可以将其扫地出门。”
    然后,他冲着那男人做了个“请”的手势。
    这下,轮到对方惊诧了,他瞧着江寒,喃喃道:“他没和你提起过我?”
    江寒不怒反笑,他故意身体前倾,佯作客气地瞧着对方:“先生您哪位呀?定恺……哦,四爷他今晚才能回来,今天您运气来了,多给我说两句好话,说不定能给您通报一声。”
    他是故意直呼霍定恺名字的,果不其然,对方闻言,脸色变了变。
    然而男人终于没再说什么,他冷冷哼了一声,拔腿就走。女佣似乎有点着急,她追了出去,连声道:“容总……”
    容总?这又是哪门子的老爷?江寒气哼哼地想,管他呢!就算是玉皇大帝,也没资格在他跟前跋扈!
    晚间八点半,霍定恺带着一身疲倦回来,他很累,但是兴致很高,因为江寒如此热烈地欢迎他的到来,进门的时候那么急切地拥抱他,晚餐的时候不停和他说话。很明显,这一个多礼拜,江寒独自守在这大房子里,寂寞坏了。
    餐后,俩人依偎着,窝在软得一塌糊涂的沙发里,霍定恺俯下身去,嘴唇轻轻碰了一下江寒。江寒却觉得这远远不够,他把胳膊揽上霍定恺的脖颈,带点儿强迫的索要了一个深深的吻。
    然后他睁开眼睛,声音沙哑地说:“……今晚留下来?”
    “当然。”霍定恺一笑,“不过你得先告诉我,壁炉上的花瓶呢?”
    不提还好,一提起此事,江寒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被人给扔了!”他咬牙切齿道,“底座砸了个坑,裂了道大纹,没法用了!”
    “哟,谁干的啊?”
    “一个丑八怪。”江寒哼哼道,“不知哪一路的家伙,很没礼貌,擅自闯进来……”
    听到“丑八怪”三个字,霍定恺突然坐起身,他盯着江寒:“等等,到底是谁过来了?!”
    见他语气陡然这么严肃,江寒只得说:“我也不认识啊,就听安嫂叫他什么容总。天知道哪里蹦出来的……喂,定恺?”
    他的话还没说完,霍定恺猛然站起身来!
    “他人呢?!”霍定恺一叠声地问,又转头冲到厨房叫女佣,“安嫂!容晨他人呢!他什么时候过来的!你怎么不跟我说!”
    霍定恺竟然如此激动,江寒陷在沙发里,完全呆住了!
    “可是定恺……”
    他的话,被霍定恺突兀打断:“江寒,容晨他下午过来的?他说了什么?”
    江寒定了定神:“那人是你熟人啊?我不认识他。他没说什么,见你不在家,他就走了。”
    几乎是下意识的,江寒隐瞒了那场争吵,直觉告诉他,最好还是不要让霍定恺知道。
    霍定恺也不看他,抓过旁边的大衣,一阵风似的就往门外走。
    这下江寒慌了,他腾的跳起来,冲过去一把抓住霍定恺的胳膊:“你去哪儿呀!都快十点了!”
    “唔,有点事……”霍定恺搪塞着,将大衣套在身上,“对了,今晚我不过来了。”
    江寒失望极了!
    “可你刚回来不到两个钟头!什么事不能明天去处理!”
    霍定恺勉强伸手,敷衍地拍了拍他的头:“公司有急事……”
    “没有!没有急事!”江寒气得尖叫,“你骗我,是因为那个丑八怪来找你,对不对!”
    话音没落,他就看见,霍定恺的脸色顿时变得古怪而难看!
    他盯着江寒,一字一顿道:“最好别再让我听见你这么称呼他,否则,我不会饶你。”
    江寒彻底呆住了!
    回过神来,他飞奔过去想拦住霍定恺,但是已经迟了,那家伙已经走了。
    可他答应了今晚留下来的!江寒气急败坏地想,这人,什么毛病!
    他慢慢走回到客厅,开始在错乱的念头里收拾出一个明确的思路:他惹恼了霍定恺。
    自己说错话了,刺激到了霍定恺,于是他转身就走了,把他扔在客厅里,像个任人摆布的傻子。
    可他到底说错了哪句话?
    ……就因为他管一个丑得惊天动地的家伙叫丑八怪?!
    
    第7章 第 7 章
    
    三个月,整整一个季度,霍定恺没有露面。
    江寒原以为他生一会儿气就会回来,毕竟之前,俩人最长的分离时间也只一个半星期。
    但他没想到,自己足足从春天等到夏天。
    起初,江寒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后来他灵机一动,去找了原先同在俱乐部做“酒童”的旧友,对方年龄比他大,知道的事情也比他多,通过熟人,江寒才算对霍定恺的事有了点了解。
    这人是个世家子,但生母并非生父的正室,霍定恺上头还有三个姐姐,那才是嫡母给他父亲生的孩子,他排行第四,所以人称四爷。
    虽然是个私生子,霍定恺的父亲却相当疼爱他,因为他是他父亲那一辈,膝下唯一的男孩,他一出生就注定将继承全部家业。霍定恺生母过世得早,父亲本想把他接回家来,但嫡妻多年重病缠身,家里医护和仆佣来来往往,氛围不好,这种环境不方便照顾幼子,所以他就将霍定恺寄养在好友家中。
    所以霍定恺是在养父母家里长大的。
    养父母有三个男孩,两个比霍定恺大,最小的孩子名叫容晨,比霍定恺小五岁。霍定恺养父母的家族也不简单,势力盘根错节。
    此人从小就在霍定恺身边长大,俩人好得如同亲兄弟,而且这个名叫容晨的男人,正是盛铖地产的副总裁。
    霍定恺在商界为人冷酷,做事情一向决绝,不留后路,早年,他也有过肝胆相照的伙伴,但后来彼此之间出现分歧,加上利益原因,伙伴变仇敌。那一次,霍定恺因为轻率地相信了那些友人,吃了大亏,差点把盛铖给毁了,自己也险些坐牢,好在他父亲那边家族势力雄厚,总算没让他一跌到底。
    从低谷爬出来的霍定恺,性格突然变得前所未有的激进。他原本就是个下手迅速、作风凌厉的人,不过几年工夫,那些曾经和他把酒言欢的伙伴,一个个消失无踪,聪明点的,早早认输、退隐江湖,固执点的,被他逼得走投无路,有的甚至家破人亡,下场凄惨……
    对方说得肆无忌惮,因为这都是江湖上人尽皆知的事了,江寒不知道,是因为他实在太年轻。对方还告诉江寒,容晨是盛铖里,唯一始终跟随霍定恺多年、而且没被他拿掉的人。因为养育之恩、手足之情,霍定恺相当器重他,况且两个家族的势力是捆绑在一起的。
    因此也有传言,霍定恺立的遗嘱里,排在第一位的继承人就是容晨,因为霍定恺无妻无子。
    于是江寒终于明白,自己究竟什么地方说错了:就是丑八怪那三个字。
    ……就算容晨真的是个丑八怪,他也不能当着霍定恺的面说人家是丑八怪。
    可是那家伙也太嚣张了!就算是亲弟弟,也不该如此放肆!
    “喂,这家伙该不会是弯的吧?”江寒疑惑地问那个朋友。
    对方笑起来,连连摇头:“直的,而且是个死心眼,青梅竹马的老婆死了也没再找,这么多年,连女友都没有。大概是打算做和尚做到底了。”
    OK,江寒想,现在他知道逆鳞在哪儿了,往后他多加小心,不去碰就好了。
    起初他以为,顶多一个月,霍定恺就会回转来。
    谁知过了一个月,又过了一个月,霍定恺竟一点消息都没有。
    江寒沮丧起来,他没料到惩罚竟来得这么重,他不过说错了一句话而已,三个字!
    ……不愧是地产界的皇帝,一句都错不得。
    江寒没辙,只好闷头每天上学放学,然后枯坐在大房子里苦苦等待。
    自己这成什么了?他讽刺地想,被打入冷宫的嫔妃?
    其实他比那些嫔妃强不了多少,唯一的优势就是他有离开的自由。然而江寒心里清楚,他要是负气走掉,霍定恺是绝不会来找他的。
    晚上,在确定今天的希望也破灭了后,江寒在卧室里翻来覆去睡不着。
    起初他只是沮丧,后来就渐渐懊悔,再接着,他开始对霍定恺产生怨恨:到底有什么大不了的,他要这样折磨自己?每每想到这儿,江寒心里总会涌起巨大的怨气:妈的,他把我当成什么了?小爷不受这个闲气!明天就搬走,回寝室去,不依赖此人,我江寒照样是一条好汉!
    但是等天亮了,望着窗外那成片火红的玫瑰园,江寒的决心就如同暖阳下的冰柱,一点点融化无踪。
    再傻他也明白,只要从这儿出去,自己就真的只能当个圣洁的“好汉”了,再回俱乐部做“酒童”?想都别想!他霍定恺碰过的人,谁还敢收?
    江寒长叹一声,重新躺倒在床上。今天上午有课,可他一点精神也打不起来。
    我错了,真的错了!算我错了还不行么!再严格的学校也会给个补考机会呀!他在心里郁闷的呐喊,只可惜,这喊声无法传达到霍定恺那儿。
    那天,他一直躺在床上,女佣进来问他要不要收拾房间,他说不用。厨师问他吃什么,他说不吃。
    然后他就一直那么躺着,一动不动。
    就在这几乎停滞不动的思维状态里,江寒忆起,也是这样艳阳高照的周末,霍定恺如果没什么事的话,会陪他躺着。功课繁重、校内活动多,这些都会抢夺江寒的精力,所以江寒从来不愿早起。他会和霍定恺说上一会儿话,然后又不知不觉睡着,江寒喜欢紧紧缠在他身上,像只八爪鱼。有时候他醒过来时,会惊讶地发现自己维持了这个姿势一两个钟头,霍定恺却没有推开他。甚至他还开玩笑说,能叫醒江寒的只有两个器官:膀胱,胃。
    他总是这样宠着江寒,不光是用金钱,也用他自己。有些迷人的黄昏,他暖暖搂着江寒,不断亲吻着他,抚摸着他,在他耳畔倾诉一些让年轻人面红耳赤的甜言蜜语。
    霍定恺曾经和江寒说,那次在三楼楼梯口的邂逅,并不是他们的第一次相遇,在那之前,他见过江寒两次,而江寒却没有注意到他。
    “怎么会呢?”江寒假意震惊道,“如果有你在场,我应该是谁都看不见,只看见你的!”
    “也许,你当时太高兴。”霍定恺微笑道,“小寒,你知不知道你笑起来很好看?有时候我从三楼的窗子望出去,看见你朝着那些客人们笑,心里就会忍不住嫉妒……”
    江寒笑道:“为什么你当时不把我叫上三楼?只要和经理打个招呼就行了。”
    “我不想那样做。”霍定恺摇头,声音微微低哑,他轻轻抚摸着江寒的头发,“那会让我难受。”
    “为什么?“
    霍定恺静静凝视着乌发之下,那双滴溜溜的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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