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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深渊的爱-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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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四爷。”
    结果那天谈话不知不觉跑题,苏锦纶年纪来了,絮叨起旧事,竟像开了闸。后面就全都是容家怎么怎么不好,把霍定恺硬留在那边不肯还给霍家,恨不能给他改姓容,又说当初霍定恺的三姐结婚,容晨突然犯了肠炎,霍定恺为了义弟不习惯住院,天天陪在病床前,以至没能出席姐姐的婚礼,惹得霍家三小姐不高兴,到现在心里都有疙瘩。又说霍定恺的大姐当初想把霍定恺带回来,那时候她还没结婚,生活比较轻松,所以想自己来抚养弟弟,结果容庭容霁全都不肯,两个男孩子堵在门口,说什么也不许她进去,他们坚称霍定恺是自己家的,还阴阳怪气地说霍家的大小姐是来“偷小孩儿”的,把霍定恺的姐姐气得直哭,后来索性不上容家的门了。
    “你听听,这是有教养的人家说出的话么!四爷姓霍,不姓容!他娘的,这都是他家老爷子惯出来的!”
    这些旧事,江寒听得心里淌血,偏偏他又舍不得不听,一边听,一边还忍不住追问更多的详情。
    可这不是饮鸩止渴么?
    
    第69章 第 69 章
    
    九点四十五了。
    高建业没来电话,江寒盯着手机,他盯得眼睛都酸痛起来。
    他很想打电话过去,问问高建业,情况怎么样了。但江寒又实在开不了这个口。
    坐卧不宁,江寒索性起身,走到窗子跟前。他满腹焦虑向外望了望,雪还是很大,地上房上树木上,全都白了,这样的雪要是落一整夜,明天就得穿着厚皮靴出门才行。
    正想着,江寒的目光忽然落在楼下的破花坛上。
    那儿似乎……坐着一个人!
    他的心神一动,不由自言自语:“不会吧?应该不会吧!”
    江寒索性推开窗子,从三楼的窗口往下看。楼下,就在单元楼门口,有个破旧的花坛,花坛里也没有土壤,都是煤渣和垃圾。
    就在此刻,路灯掩映下,花坛边上坐着一个人!
    那真的是个人,如果不仔细看,会以为是花坛边的忍冬植物……但不是的,那分明是个人坐在那儿!
    江寒盯着那人的背影使劲儿看,突然,他的脑子一个激灵!
    冲出客厅,顾不上换鞋,江寒拉开铁门就往楼下跑!他一直跑到花坛边上。
    大雪纷飞里,坐在花坛边上的那个人,正是霍定恺!
    江寒疯了似的冲着他大吼:“你干什么呀!你怎么坐在这儿?!”
    霍定恺满脸迷惘,他抬起头来,望了望江寒。
    他的头上,身上,全都是皑皑的白雪!
    那就是个雪人!
    江寒一把抓住他,把他往单元楼里拖!霍定恺也没有挣扎,他像是冻僵了,冻得神智都糊涂了,都不知道自己在哪儿,只任凭江寒拽着他的胳膊,把他拉上三楼,推进房间里。
    关上房门,江寒忍了一路的狂怒,再忍不住了,他冲着霍定恺吼,又叫又骂,恨不得给霍定恺一个大嘴巴!
    这家伙根本没有走,原来,他就一直坐在楼下那个破花坛旁边!
    他在大雪的夜里,足足坐了四个钟头!
    江寒骂到后来,自己也哽咽了,他捂着脸,啜泣道:“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
    霍定恺想说话,他似乎发不出声,只剩了牙齿磕碰声。他的脸色癯青,眼神直勾勾的,嘴唇都是灰色的,看情形十分不妙。
    江寒这才回过神,他慌忙把霍定恺身上头上的积雪拍掉,又把暖炉拿过来放在他跟前。霍定恺的大衣外套都被雪给湿透了,江寒艰难地给他剥了下来,他伸手试了试霍定恺的身上,冷得一丝温度都试不出来。
    江寒有点慌神,他赶紧去浴室,把水温调热,然后手忙脚乱给霍定恺扒掉身上的衣物。浴室没有浴缸,只有喷头。江寒把霍定恺推到喷头下,用热水浇他。这一冷一热的交替,终于把霍定恺刺激得叫了一声。
    “忍一下,先让身上暖和过来。”江寒抱着他,一面安慰,一面取下小小的喷头,给霍定恺仔细冲洗着全身。
    冲了很长一段时间,江寒才感觉到,霍定恺的体温回来了。那家伙身子直晃悠,像是要晕倒,江寒不敢再冲下去,于是关掉龙头,又去取了自己所有的干毛巾,给霍定恺擦干净。
    “我这儿没你穿的内裤,算了,就这样吧。”他扶着霍定恺,将他搀进卧室,然后快速将他塞进被窝,打开电热毯。
    江寒又把取暖器拿过来,就放在霍定恺的床头,这还嫌不够,他转身去房东那儿,借了个热水袋,灌上热水给霍定恺塞进被子里。
    忙完了这一切,江寒才听见霍定恺磕磕巴巴的声音:“小寒,我冷……”
    你他妈在大雪里坐了四个钟头,怎么可能不冷!
    江寒想破口大骂,但终于还是用力忍住。
    “再等一会儿,电热毯我已经开到最高了。”
    他抚摸着霍定恺的额头,又抓起手机,给高建业打了电话。
    高建业听说霍定恺找到了,在那一头大松了口气:“他到底跑哪儿去了!江寒,你是在哪儿找到四爷的?”
    江寒犹豫半天,终于还是说:“他就坐在我那房子的楼下。”
    “楼下?露天的地方?这个天气?!”
    江寒握着手机,虽然责任并不在他身上,可他仍旧感觉到了羞愧。
    “我给他洗了热水澡,现在塞被窝里了。也给打开了取暖器。”他挣扎着说,“等会儿要是情况不好,我就送他去医院。”
    高建业轻轻叹了口气:“好吧,这么晚了,雪又这么大,四爷就先呆你那儿。江寒,要是有什么不好,赶紧给我打电话。”
    放下手机,江寒忧心忡忡地看看霍定恺,他的脸泛着异样的潮红,一个劲儿打哆嗦。
    江寒看得见他脖子上红色的细绳,那块他送的玉佛,霍定恺一直佩戴至今。
    一阵强烈的心痛涌上来,江寒忍不住弯下腰,抚摸着他的头发,把脸贴在霍定恺的脸上。
    他喃喃道:“你这又是何苦?”
    那天晚上,霍定恺果然发了高烧,江寒吓坏了,想把他送医院,又担心在路上折腾出更严重的病,于是只好先找了退烧药给霍定恺吃下去,又反复劝说,让他喝了很多热水。
    霍定恺一直在发抖,他不停的说冷,其实热水袋加上电热毯,被子里已经热得不像话了。江寒没办法,他只得脱下衣服,钻进被窝里,让霍定恺紧紧抱着自己。
    霍定恺烧得糊涂了,他一个劲儿说胡话,一会儿说江寒把空调开得太大,刚刚下过节能的文件,办公场所的空调不该这么冷,一会儿说别墅的屋子怎么变小了,建筑师一定偷工减料缩了水,地产商居然也会遇到这种事。
    “小寒,我很冷……”他喃喃道。
    江寒抱紧他,他轻声说:“你抱着我,就不冷了。”
    “小寒,我很想你,你这几天跑哪儿去了?班也不上……”
    “我没不上班。”江寒挣扎着道,“我一天都没缺勤。”
    “我每晚都在想,怎样才能让小寒回来?我知道我闯了祸,我总是做错事,尽知道祸害人,我不该去容霁那儿,那天我要是没去就好了。”
    高烧,烧得霍定恺两只黑眼睛晶莹闪烁,他看着江寒,又像根本没看见他,透过他去了无名的地方,他的目光失去了焦点,散乱而迷离。
    “你不在家,安嫂都不愿和我讲话,我说,安嫂我们出去玩吧?我给你买件LV的大衣,她吓得像掉了魂,还跟老苏说我发神经……我知道她害怕,可我也很怕啊!老苏骂我,叫我不要半夜三更在楼梯上不停的走,说我像在演鬼片,可我不想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就算在这楼下雪地里坐着,我也不要回去关着,关久了我想吐,会变成疯子的。老苏说,不肯在房间里就出去玩,我说,那你陪我一起去,我想去赞比亚。他又不肯,他说他这辈子都不要去非洲那种鬼地方,我说我就要去!老苏没办法,就打电话去骂容霁,容霁喝醉了,说,关我什么事!他们两个就在电话里吵,后来容霁又打电话去骂小晨,骂他是混蛋,白眼狼,骂他不肯爱我。小晨气得打电话给老高,叫他赶紧把我送我大姐那儿,让大姐来照顾我,叫我别像腌菜似的在家腌着,老高就劝我去纽约,可我一点都不想去纽约,我想去赞比亚,老苏说,老高应该将功赎罪陪我去赞比亚,老高不同意,怕感染埃博拉。老苏骂他是胆小鬼,俩人就在客厅吵,把安嫂都吓哭了……他们都是因为我才吵架的?小寒,他们为什么要吵?是不是都因为我不好?我怎么总做错事儿呢?他们怎么全都推来推去,谁也不肯来陪我?要是没有我,他们就都心平气和,高高兴兴的了,对不对?”
    江寒从没觉得这样难过!
    “够了,别再骂你自己了,你这个可怜蛋。”他蜷缩在霍定恺的怀里,轻声说。
    清晨,霍定恺的烧退了,这才沉沉睡去。江寒一夜未眠,却赶紧起身,他先打了电话给林秘书请假,又冒着仍旧猛烈的风雪去了超市。
    江寒买了个新的取暖器,又买了一堆鲜蔬。回到家,他趁着霍定恺还在熟睡,下厨煮了粥,又炒了两个菜。
    从厨房出来,江寒用围裙擦着手,回到卧室瞧了瞧,霍定恺已经醒了,正睁着眼睛望着他。
    “刚才厨房声音太大,吵醒你了?”江寒充满歉意地说。
    霍定恺摇摇头,又示意他过来自己身边。
    江寒解下围裙,走到床边上,在他身边坐下来。霍定恺伸出手来,江寒顺从地弯下腰去,俯身抱住霍定恺,把脸贴在他的额头上。
    “我不想去上班……”霍定恺小声说,语气带着万分的委屈。
    江寒忍笑道:“今天不用去,我已经替你请假了。”
    “小寒,我的头还很晕。”霍定恺的声音听起来很可怜,弱弱的。
    “是啊,昨天发那么高的烧,一下子想全好起来,也不大可能。”
    “小寒,我饿了。”
    “粥已经煮好了,等会儿就可以吃。”
    “加了鸡蛋没?”
    江寒一愣,看看他:“想吃鸡蛋?你不是一直不爱吃么?”
    “你做的东西一定很难吃。”霍定恺眨了眨眼,“有鸡蛋的话,好歹可以扛过去。”
    江寒大怒,他一把推开霍定恺:“不想吃,你现在就可以走!我这就打电话给高建业!”
    他说着,就要起身去抓手机,霍定恺却一把拉住他:“不要给他打电话,免得扫我们的兴。”
    江寒冷冷道:“你的烧也退了,人也没事了,该让高叔把你接回别墅,让苏伯给你做饭,让安嫂来照顾你!”
    他要站起身来,霍定恺想去抓住他的胳膊,但他起得太猛,一阵强烈的眩晕袭来,他不由倒回到床上。江寒顿时紧张起来,赶紧抱住他让他躺好,又问他晕得厉害不厉害,想不想吐。
    霍定恺只软软抓着他的手,他一个劲儿喘着气,半晌才小声说:“就这样,你真舍得把我一个人送回去?”
    江寒看着他,他慢慢挣脱他的手。
    “除了用你自己来威胁我,你还有什么新花招?”
    霍定恺重新握住他的手,他被江寒说得又羞愧又难过,他垂着脑袋说:“我没威胁你,我没那个意思……我只是不想回家,我很怕那座大房子,我怕一个人呆着。”
    江寒扭过头去不看他:“上次没能在深山老林里摔死,这次就跑到雪地里坐着,想把你自己活活冻死。定恺,你一次次这样虐待你自己,究竟想得到什么呢?”
    “你。”
    在说了这一个字之后,霍定恺支撑着坐起来,他用力抱住江寒,是不撒手、不要命的那种抱法,哪怕这举动让他头晕目眩,气喘吁吁。
    “你该回去。”江寒的声音很机械,他垂着手臂,呆呆盯着对面的墙,“这屋子很破旧,你生病了,这儿没法养病,回去安嫂会好好照顾你。”
    “我不想回去。”霍定恺哑声说,“我不想一个人呆着,我就怕一个人呆着,我一个人在那大房子里呆了三天,都快成神经病了。小寒,你和我一块儿回去,好不好?”
    江寒摇摇头,他推开霍定恺,一字一顿道:“我不会再回玫瑰园别墅了。定恺,咱们不能再在一块儿了,我该住在这儿。”
    岂料,霍定恺点了点头:“好,那我也不回去,我也住这儿。”
    扇他一耳光的冲动,再度涌上江寒的心头!
    他不禁咬牙骂道:“你要住这三十平米不到的破屋子?!你要呆在这种连暖气都没有的鬼地方?!你要睡这种床铺都返潮,四壁漏水的贫民窟?!”
    霍定恺有气无力地笑了笑,他喘了口气,又道:“你住这儿,我就住这儿,你能住,我也能住。”
    说着,他伸手抓过柜子上的手机。
    江寒糊涂了:“你打电话给谁?”
    “给郝林,让他去找市里疏通,赶紧把这一片居民楼买下来。”
    “你疯了!”
    “反正这儿也是等着拆迁的,对不对?盛铖的价格出得高一点,他们不会不答应。”霍定恺在笑,他坐都坐不稳当,笑得直喘,却笑得那么得意,“与其让人家下手,不如自己买了留着。小寒,等到明天,这一整栋楼就都归你了。”
    说了这么一大通,霍定恺终于浑身力竭,软软跌倒在铺上,他抓着江寒的手,哑着嗓子道:“房东先生,我只有一个要求,咱搬到五楼去吧,三楼的太阳好少啊!”
    江寒用力给他把被子盖好,然后他咬牙切齿道:“你等着,我早晚得移民月球!”
    
    第70章 第 70 章
    
    那天霍定恺一直没起来,他病得真是不轻,上一趟卫生间都得江寒扶着,所以吃了饭之后,不知不觉又睡过去了。江寒把取暖器放在床边上,自己则对着昨晚霍定恺换下来的一堆衣物发愁。
    内衣裤还能勉强用手洗一洗,外套大衣被雪糟蹋得不像样,肯定得好好处理,可他总不能把Anderson & Sheppard丢进那台连油漆都掉了的小天鹅里,就这么洒上半袋洗衣粉,胡乱搅一通吧?那就送外头干洗店,可在那之前呢?这家伙穿什么呢?
    霍定恺不能穿他的衣服。他比霍定恺足足矮一个头,肩膀也没人家宽,江寒的衣服,霍定恺根本穿不了。
    回玫瑰园去拿新衣服?一想起那儿,江寒就满心抵触,他都说了他再也不回去了,他江寒是铁齿钢牙!有骨气!……要是为了几件衣服就食言,安嫂和苏锦纶他们肯定会心中暗笑的。
    可是,总不能让霍定恺就这么一直光着吧?
    让人家总裁成天一丝不gua趴被窝里,这也太不像话了!
    那就打电话让安嫂送过来?也不妥,路那么远,外头雪都没化,这不是折腾人家么。
    想来想去,江寒叹了口气,他不情不愿掏出自己的钱包。
    就为这家伙破费一次吧!说起来,也该轮到自己给他买一次衣服了。
    于是,等到霍定恺终于睡醒了,他睁开眼睛,就看见面前床头,堆着一大包衣物。
    霍定恺支撑着坐起身来,他目瞪口呆望着这一包衣服:“什么呀,这是?”
    “给你买的新衣服,全套的。”江寒一面说,一面赶紧把滑落的被子给他盖好,“从内裤到外面的棉袄,全都是新的!你看,我对你多好。”
    霍定恺用极为可疑的目光盯着那堆衣服:“你这是上哪儿买的?”
    “就在对面超市。”江寒笑盈盈道,“你的衣服都湿透了,而且也弄脏了,没法穿,所以我就给你买了全新的。”
    不知为何,霍定恺觉得江寒那微笑,看起来颇为不怀好意。
    “可我好像没见过这个牌子呀……”他喃喃道,伸手拿过内裤上面的标签牌,“‘真棒’?这是哪里来的品牌?这内裤多少钱?”
    江寒竖起两根手指。
    “两千?”
    “二十。”
    霍定恺愕然万分望着他!
    江寒又把其余的衣服一件件铺在床上:“袜子十块,衬衣七十八——这是打折价格,原价一百四的!喏,羊毛衫,标明了百分百纯羊毛,不过挺便宜的,才九十二。虽然我也很怀疑里面羊毛的含量,但是管它呢,穿着暖和就行了,你说是不是?”
    霍定恺哭笑不得:“你是哪儿找来的这些破烂货?”
    江寒一听,马上气势汹汹道:“谁说这是破烂货了!这都是崭新的!”
    “我不要这些。”霍定恺立即把床上的衣服一推,“又不是没衣服穿,你去玫瑰园给我取一套就行了呗。”
    江寒抱着手臂,坐下来,他淡淡道:“我说了,我再不去玫瑰园了。”
    霍定恺更生气:“那就打电话叫安嫂送衣服过来!让老高开车过来!”
    “也行。”江寒点点头,“那你就得跟着他们回去。高叔刚打电话来了,说要过来,他和苏伯都很不放心你,刚才一会儿工夫都打仨电话了,容主任也来了电话,他们非要把你送医院去检查,你叫他送衣服过来,那就是自投罗网——本来你就不该呆在这儿,车一过来,你就跟着一块儿走吧。”
    霍定恺生气地看着他:“我不走!我不去医院!我不回玫瑰园!”
    江寒耸耸肩:“不准他们过来,那你就只能穿这些啦。”
    霍定恺紧皱着眉头,盯着那堆衣服,仿佛它们刚从福岛运过来,上面沾满了核辐射。
    “这也太差了!”他忿忿不平道,“你就不能买点好衣服?”
    “在你眼里,内裤只有CK的才够资格。”江寒懒懒道,“都说了,叫高叔开车把衣服送来,再带你去医院,不是挺好么?”
    霍定恺更生气。他知道,一旦高建业过来,亲眼看见这屋子的烂样儿,那他就算把自己像沙袋一样扛走,都不会同意他留在这儿。
    ……要是被苏锦纶瞧见,搞不好他会在单元楼下面贴封条!
    “你故意的!”霍定恺咬牙盯着江寒,目光充满仇恨,“故意买这些垃圾,逼着我走人!”
    “我穿的就是这些垃圾。”江寒拉开外套,给他指了指里面的衬衣,“七十八块钱的衬衣,前天买的。”
    “……”
    江寒把手机递给霍定恺,声音活像是电视购物的广告员:“打电话给高叔,让他来接你。只要拨通一个号码,你所有的烦恼都消失了。来吧!”
    霍定恺把手机一下甩到旁边,他气鼓鼓道:“不打!”
    又看看床上的衣服,霍定恺不由哀叹:“我这辈子都没穿过这么差的衣服!还有这件棉袄……这是人穿的么!完全没有形!这穿起来和棉花包有什么区别!小寒,这棉袄多少钱?”
    “四百。”
    霍定恺抓着那件深蓝色过膝羽绒服,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就连安嫂都没穿过这么差的衣服!”他火冒三丈,一下把棉袄砸在地上,“我不穿这个!我自己去买!”
    他想从床上下来,这才发现两条腿一点儿劲也没有,而且身上也没衣服。
    江寒忍笑道:“大雪的天,你想就这么光着身子跑去商场啊?那我就看你进不进得去了呗!”
    霍定恺迅速缩进被子,他手抓着被子角,不住声的哀求:“小寒,去玫瑰园给我拿些衣服来,好么?我不喜欢这些便宜货!”
    江寒凑过来,伸手摸了摸霍定恺的头发,他的嗓音像浸润了蜂蜜,他的目光温柔万分:“我说了,我再不会去玫瑰园了,要么穿这些便宜货,要么,让高叔接你回去。你自己选吧。啧啧,这选择多么简单!如果我是你,半分钟都不会犹豫的!”
    霍定恺缩在被窝里,不出声,也不动。那样子就好像,他打算一直这么光溜溜躺在被窝里,躺到天荒地老了。
    江寒也不去催促他,相反,接下来他变得极有耐心,饭菜端到床头,让霍定恺坐在床上吃,漱口水给他加上热水,毛巾给他放在洗脸盆里……他一点儿都不急,就笑眯眯地等着,等着霍定恺自己受不了,乖乖从被窝里出来。
    一直躺到了天色黄昏,霍定恺终于躺不住了,他在被窝里辗转反侧了十几个来回,最后长叹一声,坐起身,开始一件件的拿过那些衣服,往身上穿。
    江寒在一旁瞧着,心里倒是有点儿佩服了:俗话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就算是他自己,如今陡然让他去穿那些三五十块的地摊货,他也受不了。
    霍定恺居然默默的,一声不反抗的,把那些便宜衣服都穿上了。
    等他穿上那件从头包到脚的深蓝大棉袄时,江寒终于忍不住噗嗤笑起来。
    “真的很丑,对不对?”霍定恺无辜地伸着手臂,一脸哀戚望着他,“我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丑陋的棉袄!”
    “不丑不丑!”江寒赶紧起身,给他整理了一下软塌塌的棉衣领子,“你看,还能把脖子包着呢,还有帽子呢!你刚发了烧,不能再冻着,这棉袄好!捂得严实!保证让你不再感冒!”
    衣服都穿上了,霍定恺还是觉得不自在,他难受地缩了缩肩膀:“……身上好像在发痒,这些衣服会不会有病菌?”
    “绝对没有!”江寒拍着胸脯道,“我给挑的都是没拆封的,而且刚才还找房东借了个紫外线消毒灯,给每一件都消过毒呢!”
    衣服既然都穿上了,霍定恺也就不再赖在床上了,正赶上晚餐时分,虽然浑身没什么力气,他也慢慢帮着江寒干点杂活,把做好的饭菜端到桌上来。
    望着面前的四菜一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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