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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深渊的爱-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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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他的反应,喻斐得意地笑起来:“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嫉妒我,嫉妒得发狂,你看见我在他身边,气得恨不能杀掉我,你看见我睡在你曾经睡过的床上,你就恨不能放把火烧掉那座房子……”
“等等。”江寒突然打断他,“你怎么知道的?!”
喻斐翘起眼角,小孩子一样顽皮地笑了笑,他从怀里掏出一份东西,扔在江寒面前。
江寒抓过来一看,竟然是一个英语作业本!
作业本已经非常旧了,但没有破,保持完好。封面上分明是他的字迹:法学院xx级01班,江寒。
“这是哪来的?”江寒盯着他。
喻斐耸耸肩:“你当年留在别墅里的。既然如今我做了主人,当然会把边边角角都清扫干净。”
江寒抓着作业本,作声不得!
大概是他当年不慎留在别墅某个角落或者某个抽屉里的,现在竟然被喻斐给找了出来,既然姓名和时间都写得那么清楚,稍微一推理,他自然能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已经老了,懂么?”喻斐悄声说,“又老又丑,你已经不配和他在一起了。”
江寒沉默地盯着作业本,然后,他缓缓抬起头来:“我原本也没有和他在一起。我现在只是他的助理。”
喻斐咯咯笑起来:“算了吧,你以为我看不出你的心思?你还是很爱他,想和他重归于好。所以你这么恨我,看我就像看垃圾。”
江寒一言不发。
喻斐盯着他,突然附过身来悄声道:“江先生,请你辞职,好不好?”
江寒一惊!
“辞职,离开他,离开盛铖。”喻斐继续道,“你让他不快活,你总是提醒着他那些不悦的回忆,你简直像个烦人的旧梦,没完没了纠缠他。他也早就厌烦你了,你在他身边,害得他没法开始新生活,搞的他也痛苦你也痛苦。何必呢?你这样做,又是何苦?”
“这些话,是他让你说的?”江寒嘶哑着嗓子问。
喻斐耸耸肩:“怎么?难道你非要他亲口和你说?江先生,我劝你不要这么倔,四爷心存不忍,他不亲口告诉你,那是在给你留面子。”
江寒低头,望着桌上的作业本。好一会儿,他终于抬起头来。
“如果四爷真的不想让我留下,那就让他自己和我说。”他平静地说。“如果他不愿意说,直接叫HR发解聘通知也可以。至于你说什么,我没兴趣听。”
喻斐的脸色变了!
江寒见此,微微一笑:“阿斐,你知道你吃亏在什么地方?你的社会经验不足,你什么都不懂,而且人脉少得可怜。这真是你最糟糕的弱点了。也许四爷确实不爱我了,也许他真的很烦我。但他不会允许我离职,你知道为什么?”
他凑过来,盯着喻斐:“一个好助理,胜过十个好情人。这话,你现在不可能懂,不过你可以把它牢牢记在心里,再过十年,你就知道我说的是真还是假了。”
喻斐咬咬牙:“就是说,你是死活都不肯离开了?!”
“我离不离开,不由你决定。”江寒懒懒靠在椅子里,“阿斐,你甚至可以继续在四爷跟前诋毁我,没关系,尽管耍你的孩子手段好了,各种手段全都耍出来,再过半年你就知道,他到底会厌烦谁——我猜,这个最终被他厌烦的人,不是我。”
喻斐的脸都气白了!
望着他,江寒笑起来,他的笑容带着怜悯以及讽刺,他现在终于明白:在社会上有一席之地的成年人,究竟拥有着什么样的力量了。当年他在学校天台上和容晨对峙,简直如鸡卵撞石墙,那时他几乎是以粉身碎骨的勇气投入那场战斗,可惜最终仍旧落得伤痕累累、败北而逃。
今天,他自己却成了那面冷酷的石墙。
喻斐的胸口起伏了一阵,然后,他抓起面前的咖啡,咕咚咕咚大口灌起来!
喝完了,他咣当一下把杯子扔在桌上,用一种想杀人的表情盯着江寒。
下一秒,男孩忽然抱着双臂,哭起来。
“你有什么了不起!”他啜泣着骂道,“不就是仗着他爱你么!”
喻斐的态度突然发生这么大转变,把江寒吓了一跳。
“阿斐……”
他想申辩两句,想说,霍定恺并不爱他,可他无法说出口。
“他为什么不肯爱我?!”喻斐开始大哭,“我有什么不好!”
江寒的那颗心,跳得软弱而无力,他几乎禁不住要唏嘘。
相同的问题,霍定恺问过,梁安久问过,他自己问过,如今,又轮到这么一个原本与他们无关的男孩子来问……
江寒挣扎着,低声道:“你弄错了,阿斐,其实,他也不爱我。”
“你胡说!”喻斐一下抬起头来,恨得像是要扑上去咬江寒一口,“每次你开车过来,他都要在窗口看着你,一直看着你的车都开没影了还不肯动!他成天坐在书房翻这本作业本!对着那个破企鹅自言自语!你还敢说他不爱你?!”
江寒呆呆看着他,喻斐的这些话,让他吃惊得思维都转不动了!
喻斐却全然不管他,他只顾着哭得一塌糊涂。
“既然他爱的是你,那就别来搭理我呀!为什么他又让我住在别墅里,又不肯爱我呢?!他根本不在乎我!他就是在拿我刺激你!我带着人进来,在别墅里胡天胡地的闹,他连看都不看我一眼!他到底把我当成了什么!”
看着喻斐哭得这么惨,江寒也不禁眼睛酸胀,他摇摇头,哑声说:“阿斐,事实不是你想的那样,他爱的并不是我,他心里……”
他停住了。
容晨的事,江寒不想告诉任何人,他不觉得让喻斐知道真相是个好主意。
“管他心里爱的是谁!”喻斐突然跳起来,他胡乱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泪,“小爷我不伺候了!”
江寒怔住:“阿斐,你这是……”
“我不干了!听明白了么!”喻斐恶狠狠瞪着他,“给多少钱也不干了!就让你们这些虚伪无耻的大人们自己玩儿吧!小爷我不奉陪了!”
他起身就要跑,江寒赶紧一把拉住他:“你上哪儿去呀!”
“我上哪儿你管得着么!”喻斐用力推开他,“去找那个老东西吧!就跟他说!他不配!他不配让我为他耽误青春!我他妈还年轻着呢!我不想因为他毁了我自己!”
男孩的脸上是乱七八糟的泪痕,他用又伤心又狠毒的目光盯着江寒:“反正你这辈子已经被他给毁了,对不对?那你来接手吧!把他看紧一点,别再让他出去祸害人了!”
然后他推开江寒,一溜烟跑掉了。
江寒只得转回到桌前,坐下来,愣愣看着桌上的作业本。
你们这些虚伪无耻的大人……
他的耳畔,还回响着刚才喻斐的骂声,江寒不由苦笑起来,那孩子其实,说得没错。
喻斐做出了正确的决定,也许正是因为这几个月来,他和霍定恺之间什么都没发生,除了金钱,他没有得到霍定恺一丝感情上的眷顾,这才让他得以逃脱,避免了坠入深渊的悲剧。
江寒忽然想,如果当初,他和安久也能早早做出喻斐这样的行动,那么也许,他们的人生就不会是这个样子。
但那是不可能的,他俩和喻斐不同。
正如梁安久所言,一个没有霍定恺存在的人生,再好他们也不稀罕。如果中途放弃了霍定恺,失去了他的注视和爱,那么,他们的人生就只会碎成破片,流于灰烬,从此,将再也不能完整。
对他俩而言,那才是最可悲的。
喻斐离开的事,是江寒做的通知,他告诉霍定恺,喻斐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霍定恺听了,一愣:“你怎么知道的?”
“他和我谈过了。”江寒平静地说,“他受不了了,所以决定放弃。他懒得和你说,所以叫我代为通知。”
霍定恺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是么。”
江寒盯着他,突然说:“定恺,你不觉得无聊么?”
霍定恺翻了个白眼:“我的人生,用得着你管?”
“你根本就没有和那孩子上过床,是么?那你干嘛要把他放在玫瑰园里?”
“我只想看,难道不行么?”霍定恺满不在乎地说,“当初你不也被我看了三个月么?”
江寒摇摇头:“幼稚。”
“你说什么?!”
“没什么。”江寒顿了顿,“对了,下个礼拜是你的生日,有份礼物想送给你。”
他递上一个包装得很漂亮的礼盒。
“要是喜欢就留着,要是不喜欢了,扔掉也无所谓。”江寒说完,又停了一下,“放心,我不会介意。”
他转身出去了。
霍定恺把礼盒拿过来,拆开包装,原来是一个陶艺作品。
他将那陶器拿出来,放在桌上。
是一大一小两个帝企鹅,大的器宇轩昂,精神抖擞,小的圆头圆脑,又呆又萌。
……和被喻斐砸碎的那件,一模一样。
霍定恺微笑起来,他捧起那对企鹅,把嘴唇贴在小企鹅的脑门上。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你看,企鹅还是回来了~
第172章 第 172 章
霍定恺从盛铖的大厅出来,他吃惊地看着江寒的那辆雷克萨斯。
“你的车怎么变得这么新?”
江寒笑得伏在方向盘上起不来。
这是钩子和阿全的“杰作”,他俩不光替他修好了轮胎,还无所不用其极的给车打了蜡,里里外外都让那俩小子给弄得焕然一新,看上去不像二手车,倒像是刚刚从店里开出来的。
看他笑成这样,霍定恺不屑地哼了一声:“就算再怎么新,也是个二手车!得意什么呀!”
江寒也哼了一声:“你知道个屁,这里面有故事的。”
“什么故事?”
“不告诉你。”
霍定恺上了车,他翻了个白眼:“本来想把你的车还给你,这么看来,似乎没这个必要。”
江寒一愣:“什么我的车?”
霍定恺一扬手,当啷一声,一把车钥匙扔在江寒的方向盘上。
“拿去吧。你的宝马。”他平视着前方,淡淡地说,“放在那儿也得做保养,而且那车我看着就烦,最好快点开走!”
江寒的嘴唇轻轻颤了一下,他把钥匙塞进口袋,没说什么。
江寒去玫瑰园取车的那天,苏锦纶也在,他把清洗一新的宝马交还给江寒,然后让江寒再努把力。
“你看,这不是,第一步已经成功了嘛。”
江寒哭笑不得,苏锦纶这说得活像是打游戏晋级。
那晚苏锦纶非要把江寒留在玫瑰园吃饭,因为霍定恺外出应酬,不在家里。
苏锦纶说,这顿不关霍定恺的事,算他请的,江寒必须留下来。
那晚因为他回来,苏锦纶很高兴,做了一桌的好菜,江寒又和他讨论厨艺问题,又感慨自己厨房的厨具不够档次,做出的东西不如以前。
结果那晚他才吃了一半,霍定恺就回来了。
他进屋来,听见厨房这边笑语喧哗,于是快步走过来,却见江寒正在餐桌前吃饭,苏锦纶正陪着有说有笑的,就连给他开门的安嫂,很明显也参与其中。
一见他回来,江寒赶紧站起身,他放下筷子,有点尴尬。
霍定恺冷冷道:“谁叫你进来的?”
“呃,我过来拿车……”
“谁叫你进屋来的?!”
苏锦纶不紧不慢道:“四爷,是我让他进来的。江寒过来得太晚了,又没吃饭,我和安嫂刚把菜端出来,客人来了,不能让人饿着肚子走,对不对?所以我就叫他过来一块儿吃。”
当着苏锦纶的面,霍定恺不好发火,他恨恨瞪了江寒一眼:“吃完快滚!下不为例!”
然后转身走了。
苏锦纶笑了笑,招呼江寒坐下来:“继续继续,今天这些菜都归你。”
江寒有点忐忑:“苏伯,四爷发火了。”
“没那回事。”苏锦纶慢悠悠地说,“别听他的,没有什么下不为例,往后尽管过来吃就行了。”
一个礼拜后,有一次霍定恺加班,江寒陪着他一直忙到晚上九点,然后又开车将他送回玫瑰园。
等霍定恺下了车,看着他进屋去了,江寒这才上车,他刚发动引擎,却看见霍定恺又从屋里出来了。
江寒慌忙摇下车窗:“还有什么事?”
霍定恺一脸的不情不愿:“老苏叫你进去吃饭。”
江寒一愣,慌忙摇头:“算了我还是回家吃……”
“叫你去你就去!”霍定恺瞪了他一眼,“回去又是方便面对不对?明天早上连头发都沾的那个味儿!我都能判断是哪种口味的了!”
江寒笑起来。
“还呆着干嘛?进来吧!”霍定恺没好气地说完,转身进屋了。
拔下钥匙,江寒跟着霍定恺进屋来,他先去洗干净手,苏锦纶和安嫂已经把菜摆了一桌,霍定恺坐下来了,江寒还站在一边,心里有点儿犹豫。
“进来就坐吧。”霍定恺淡淡看了他一眼,“还得我给你拉椅子么?”
江寒这才坐下来。
他们好久都没有像这样共进晚餐了,灯光是往昔的,漂亮的牡丹花纹盘子是往昔的,菜也是往昔他们爱吃的,连人都是往昔的……
但此刻却不是往昔,此情也不是往昔之情了。
江寒吃得食不知味,他觉得他吃下去的不是菜肴,而是淡忘已久,又是快乐又是悲伤的过去。他看得出,苏锦纶和安嫂都很高兴,喻斐已走,他们存了希望,觉得江寒又有了回来的可能……
“今晚是老苏请你的。我可没同意。”霍定恺突然闷闷地说。
江寒忍不住想笑,他连连点头:“苏伯做得太多,我来帮忙消灭,剩菜会引蟑螂,你不是最怕蟑螂么——苏伯,下回做条黄花鱼,我最近特别想吃。”
霍定恺很生气,他瞪着江寒:“想吃回去自己做!”
“我做不好嘛。”江寒很无辜地说,“我做的黄花鱼总是有腥味儿,也不知道是哪里没处理好……”
苏锦纶在一旁慢条斯理道:“你没处理干净鱼头上的皮。那个一定要刷干净,还有,放料酒的时间也是有讲究的,江寒你做菜匆忙,料酒放得太早。”
“哦哦!我说呢,上次我放了半瓶料酒都还不行。”
“料酒这种东西,可不是放多就管用的……”
俩人聊得开心,干脆把霍定恺撇在一边,他看看江寒,又看看苏锦纶,一时气闷得很,把筷子一敲:“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俩人都是一愣。
苏锦纶诧异道:“我们在说炒菜的事儿呀,四爷,这应该不影响你的食欲吧?”
江寒知道他在闹别扭,于是忍笑道:“好好,我们不说话了,你吃你的。”
霍定恺这才气哼哼拿起筷子。
那天吃完了饭,江寒意犹未尽,又拉着苏锦纶问做菜的事儿,他这两年攒了好些做菜时遇到的难题,就想找人问明白,于是一老一小坐在厨房说得兴致盎然。等到十一点,霍定恺穿着睡衣从楼上下来,发现江寒居然还没走,就发了火。
“你还想赖到什么时候去?!到天亮么!都几点了还坐那儿聊!不知道老苏年纪大了要休息么!”
他这么说,江寒就真的有点儿歉意了,他赶忙起身。
苏锦纶却哼哼两声:“四爷不用照顾我,我和江寒聊得正兴头上呢,不想睡。”
霍定恺更生气:“可是我困了!我想睡!你们吵到我了!”
江寒和苏锦纶互相无辜地看看,隔开这么远的距离,他们的说话声连客厅都传达不到,更遑论二楼顶头的卧室。
江寒却仍旧笑道:“算了,我是该走了,明天还得早起上班呢。”
苏锦纶却喊住他,又拿了自己做的海鲜酱和蜂蜜酒,让江寒带回去。
霍定恺就站在楼梯口,阴森森地盯着江寒,盯得他背上直起毛。
等江寒告辞离开,霍定恺才哼了一声。
“对他那么好干嘛?浪费!”
苏锦纶无可奈何地看着他,摇摇头,那表情就像看一个无药可救的家伙。
后来次数多了,江寒的脸皮也厚起来,有时候他明明可以早点走,却也故意拖拉着,要和霍定恺一块儿回去。
“今天没你的份儿!”他盯着江寒,满脸的防范,“回你自己家去!”
“今天有我的份儿。”江寒一点不胆怯,“苏伯做了我最喜欢的清蒸鲥鱼!中午他打电话给我了。”
“那是他给我买的!”
“一人一半。”江寒笑嘻嘻地说,“这样吧,你吃鱼肚子,我吃鱼头和鱼尾,这总可以了吧?”
霍定恺恨恨道:“脸皮比城墙还厚!”
当然,他的这点儿讽刺,是挡不住鲥鱼对江寒的诱惑的。
就在吃鲥鱼的那天晚上,苏锦纶向霍定恺提出告假,他要回乡一段时间。于是这么一来,玫瑰园就没人做饭了。
江寒一听,赶紧举手:“我来做!上次也是我!我能行!”
苏锦纶也点头:“正好,就让江寒替我两天。四爷你看怎么样?”
霍定恺冷冷道:“不是和铁粤生打了招呼么?你的大弟子,连几顿饭都应付不来?”
“粤生他还得操持他的餐厅……”
“他的餐厅就他一个厨子啊?”
苏锦纶叹了口气:“眼前放着个现成的厨子不用,四爷,你这是何苦呢?”
“我为什么要吃这家伙做的烂菜!”霍定恺火了,“我不同意!”
“我做的怎么烂了?”江寒一脸委屈,“上次你不是吃得挺开心的么?”
“总之,就是不行。”霍定恺冷冰冰地说,“我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过来做饭,然后顺势就住在这儿了,对吧?我告诉过你,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我没说我住这儿!”江寒赶紧说,“我只是来做饭,做完了我就回去!”
苏锦纶也说:“四爷,就算是粤生,他也不一定知道你的口味,对不对?万一他给弄个鱼腥草什么的,你不得吐死?”
霍定恺没好气地看他:“铁粤生他神经病发了啊?单单给我弄盘鱼腥草?”
苏锦纶笑而不语。
知道自己没什么可选的了,霍定恺这才不情愿地看看江寒:“说好了,只做饭,做完了立即滚蛋!”
江寒心里乐开了花,但他赶紧做老实状点头:“一定!一定!”
第173章 第 173 章
苏锦纶告假的第一天,江寒没有加班,他以最快的速度先赶到玫瑰园,所需食材安嫂都给他准备好了,他在厨房一通忙碌,最后一个菜出锅的时候,霍定恺正好到家了。
安嫂赶紧把菜都端到桌上,又笑盈盈对霍定恺说:“江先生的手艺看着比以前更好了。”
霍定恺却淡淡地说:“菜是吃的,光是看能看出什么来?”
安嫂一时也不敢多话了。
江寒把锅洗干净,他取下围裙,走到霍定恺跟前:“那我回去了。”
霍定恺翻了个白眼:“你有病啊?”
江寒一愣。
“做这么多菜,我一个人吃得完么?”他看也不看江寒,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坐下来一块儿吃。”
江寒犹豫片刻,这才在他身边坐下来。
一顿饭,江寒吃得格外惴惴,生怕霍定恺对哪道菜提出尖刻的批评。不过好在并没有,只是餐后上楼之前,霍定恺冷冷丢下三个字:烂手艺。
江寒低头闷笑,就他这“烂手艺”,霍定恺还把好几个盘子吃得精光呢。
紧接着的周六,安嫂休息,她做好了霍定恺的早餐之后就回去了。过来接手的是江寒,午餐和晚餐都得由他来负责。
那天别墅里就他们俩,霍定恺似乎故意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不肯下楼来。江寒则独自坐在客厅打游戏,打到一半,他听见了楼上开门关门的声音,但没见霍定恺下来。
过了一会儿,江寒听见了音乐的声音,是大提琴。
他愣了一下,慢慢合上笔记本。
是他唯一熟悉的那首巴赫的曲子,琴声仍旧那么低沉迂缓,江寒起身,走到窗前。仲春的雨要来了,天际堆着深铅色的云团,屋里的光线一分分暗下来,庭院里的花木在无风的空气里凝固着不动,晕黄不清的光彩,像老式爱情电影的某个定格。
一时间,过去种种都涌上江寒的心头,但他只静静站在窗前,任由那些悲哀激越的情绪像飞落的瀑布,不断冲刷着自己……
转过身来,江寒看见了壁炉上方的那幅木刻画:丢勒的《祈祷的手》。
后来他才知道,这幅画是容晨送给霍定恺的。
时隔多年,江寒比以往更加理解了这幅画的含义:它所描述的正是无比真挚的兄弟之爱,虽然其中充满了牺牲和苦难。
人生就是这样艰难,遍布毫无意义的痛苦与死亡,而活着的人唯一持有的武器,就是不停的祈祷,祈祷希望再度降临。
暴雨在晚餐时分终于落了下来,俩人坐在桌前,一声不响的进餐,他们静静听着轰隆隆的雨声,那种感觉倒像是聆听神的启示。
餐后,收拾好了厨房,江寒走到客厅,这才发现霍定恺没上楼。
他仍旧站在那儿,眼睛看着他。
江寒觉得,他仿佛是有话要说,但那样子,却又是怎么都不肯说。
他只好低声道:“那我走了。”
霍定恺微微点了点头。
看着他出门,撑伞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雨幕中,霍定恺不由怅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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