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十里春风皆海棠-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下意识是觉得自己出了什么纰漏,让徐皆不太满意了。
于是他打着小鼓,跟着徐皆进到浴室里去。
可刚关上门,他就被徐皆一把扯过来摁在了浴室的墙壁上。
他温热的气息就那么慢慢靠近,身上特有清冷味道,让沈昀棠迅速识别出了他就是那日抱他去医务室的人。
“徐皆,你……”
“沈昀棠。”徐皆打断了他,浴室刺眼的灯光下,他的目光显得专注且粲然。
他的唇缓缓地靠近他的耳边,几乎蹭到了他泛红的耳垂。
“我快装不下去了。”
他的话像是在对着他缴械投降,可是语气与动作却依旧强势霸道。
他轻声在沈昀棠耳边叹道:“我喜欢你,第一次见你就喜欢你。”
说完,他的吻便毫不犹豫地落了下来。
七年之后,沈昀棠如当年一般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睛。
可他等了许久,那个吻终究没有如期降临。
“你以为我要吻你?”他终于被徐皆冷淡的声音,带回到了七年之后。
他睁开眼,看着徐皆冰冷的眼神。一时除了无地自容,便再什么也没有。
他最终松开了沈昀棠,抽了一张办公桌上的纸巾,嫌恶地擦了擦方才握住沈昀棠下巴那只手。
“你还真是恶心。”
呵。
回忆这种东西,果真无法靠近。
第3章
毫无疑问,徐皆算是对沈昀棠下来了逐客令了,但这并不妨碍沈昀棠继续与他纠缠。
沈昀棠等了他三天,见面三分钟,话不过三句,便被他捏着下巴死死地摁在了落地窗上。
若是此时走了,岂非前功尽弃。
沈昀棠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低三下四。
又或者因为面对的人是徐皆,才让他不觉得低三下四。
因为徐皆足够好,他曾经对他也够好。他那样的人,值得沈昀棠对他摇尾乞怜。
“我知道,以你现在的地位,想叫唐晟一蹶不振,简直易如反掌。”即便徐皆的话已经说的那样难听,沈昀棠的语气却依然温柔平静。
他不恨徐皆,一点也不。
他甚至觉得,他永远也不会恨眼前这个男人。他也不计较徐皆是否与他想的一样。
“可你跟他较什么劲?如果你对七年前的事有什么怨气,我现在就站在这里。你完全可以冲我来,只要你心里好受,你怎么着都可以?”
“别自恃过高了。”徐皆显然已经不耐烦了,语气冰冷,眼神嫌恶:“你觉得,你现在还有那个价值吗?”
说着,他的倨傲的目光转向落地窗上两人的倒影。
“你还以为自己和当年一样嫩得能掐出水?”他的话几乎不留余地:“你不过是从我养过的狗而已。”
这样难听的话,是沈昀棠记忆中的那个徐皆永远也不会对他说的。
可即便如此,沈昀棠听后也只是沉默在那里,并没有反唇相讥。
紧接着,他缓缓抬眸,平静地望向徐皆,说出了他二十七年人生中说过的最最卑微的话。
“好,我就是一条狗。那你要我吗?”
沈昀棠很确定,除了徐皆,这样的话他此生不会再与第二个人说。
徐皆怔怔望着他,那一刻,沈昀棠甚至捕捉到了他烟灰色的眼眸中有微光翕动。
可他却始终没有发生,只是沉默着与沈昀棠对峙。
没过多久,沈昀棠眼见着那抹光终于熄灭。
然后,他便听见徐皆忍无可忍地对他道了那个字。
“滚。”
沈昀棠就这么被徐皆哄了出来,从徐皆办公室出来没多久,他就接到了唐晟的电话。
“沈哥,你去找徐皆了吗?”
“嗯。”
“那他怎么说?”
沈昀棠沉默须臾,还是撒了个成年人的谎:“这也是投资商临时的决定,并不是他有意为之的。”
“他就扯吧。”唐晟冷冷一句。
确实,那种民生用品的投资商根本不会去考虑徐皆。毕竟他的定位实在太过高大上,坦白讲,其实与品牌的形象过于不符。
但谁会介意往脸上镶金?
只要徐皆愿意自降身价,投资商自然乐见其成。
“木已成舟,就不要纠结了。”沈昀棠平静劝慰:“手上不是还有一些拍摄的工作嘛,明年还要考艺校,工作上没必要那么激进。”
“我只不过不懂,他徐皆资源那么强,为什么会突然要来跟我抢?”唐晟依然耿耿于怀。
他毕竟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孩子,面对人生第一次被截胡,他实在很难做到心如止水。
“做你自己的事。”沈昀棠轻声道:“其余的,我来处理。”
“沈哥,你是不是一直把我当十岁小孩?”电话那边的唐晟忽然轻叹一声。
“七年了,沈哥!明年我就十八了。我已经是个男人了,我事情我可以处理……”
然后,他又郑重地道了一句:“我也可以保护你。”
这样的话若是放在以前,只会让沈昀棠觉得亲切温馨。
可如今,它只会让沈昀棠如临大敌、分外难堪。
他丝毫都不能再怜悯唐晟了。
于是,他极为冷淡地道了一句:“你觉得,我需要你保护?”
“这是我们家欠你的!”唐晟的语气变得激烈起来:“沈哥,其实我爸他一直都很自责。我去看他,他……”
“你闭嘴。”
沈昀棠脾气向来都不算好,那种不好,不是说他究竟要表现得如何暴躁。
相反,他素来平和,以至于与他接触不多的人,往往会忽略他性情上的那种强硬。
他的那种强硬,是一种态度。不温不火,不急不躁,却总能让人望而却步。
电话那边就瞬间再没了声息。
沈昀棠也不再言语,随即挂了电话。
他与唐晟两个人实在都应该静一静。
七年前,他不计前嫌把十岁的唐晟带到身边照料。他没想要唐晟感激自己,更没想要他爱上自己。
其实那个时候,他自己的生活本都混乱不堪。
厄运接踵而至,让那段岁月几乎透不出一丝光来。
除了徐皆。
也唯有徐皆。
只有像他那样骄傲的人,才敢强势从别人密不透风的生活中破窗而入。
他带来唯一的一束光,为沈昀棠驱散了迷雾。
尽管不是一世,只是一时。七年来,沈昀棠也都记得他的好。
被那样好的人爱过,要他怎么忘得掉。
沈昀棠本以为被徐皆撵出来,这件事便算是落了帷幕。
可他没想到,三天之后的一个下午,他突然接到了徐皆的经纪人吕梁的电话。
沈昀棠与吕梁并不算陌生,七年前,就是吕梁在乌鲁木齐到上海的列车上,向沈昀棠发出来摩森的邀请。再后来,也是他请求沈昀棠离开。
沈昀棠有必须要走的理由,但那理由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徐皆喜欢他。
他还记得,那个男人望着他的眼神,就如同撞破了一场无耻的偷盗。
“你应该知道你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徐皆他在美国长大的,他对这种事几乎没有概念可言。我跟他认识几年了,对他还是很了解,他这个人来的快去的也快,跟谁都是几天新鲜劲儿就过去了。”
沈昀棠那时没有应声,他只是沉默地站在那里。
他觉得吕梁口中的徐皆,并不是他认识的徐皆。
“我也看出来了,其实你也没有做艺人的意愿。勉强在这里,无非就是为了练习生那点补助。但这也只能养活你自己,可据我所知,你现在怕是不只要养活你自己了吧。”吕梁见沈昀棠不为所动,话也说的越来越难听:“你家的那堆事我也有所耳闻了。沈昀棠,这样的一个你,就没必要拉徐皆下水了吧。”
“你会毁了他的。”
最后,他提出可以支付沈昀棠一笔钱。沈昀棠当时确实很难,但他不能接受吕梁这样的好意。
他知道,即便他离开徐皆,也是为了他的前途考虑。
他不能拿吕梁的钱,他不能那样对徐皆。他不能让那个人对自己的一腔衷情,顷刻间化作笑谈。
如吕梁所愿,沈昀棠离开了徐皆。
他没有接受吕梁的施舍,相反,他们之间有过君子协议。
他不能告诉别人他曾和徐皆在一起,他也不能再去找他。
徐皆是沈昀棠的初恋,虽然短暂地犹如昙花一现,但他们算是两情相悦过。
就是这么来之不易的情感,仿佛天上掉下的馅饼。
沈昀棠唯一的一场爱情,就是与这样一个不能提起、又远在天边的人,虚虚实实地相爱了一场。
命运再一次掐灭了最后一束光,他的世界依旧暗无天日。
七年之后,沈昀棠再次接到吕梁的电话,只觉得当年那个屈辱的自己又活生生站在了面前。
他单单薄薄、凄凄惨惨。就连爱与不爱,都不能自己定夺。
他几乎在吕梁报了姓名之后,就不假思索地冷淡开口:“吕先生,七年来我一直信守我们之间的诺言。不是我要去缠着徐皆,相信情况你也清楚,请你去劝劝他。”
沈昀棠可以被徐皆羞辱,但他不能让吕梁把七年前的事翻出来,再羞辱他一番。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一阵,语调倒是出奇温和。
“我打电话来不是和你说这个。沈先生,七年前的事确实是我有些莽撞。但现在情况和当年不同,如今的徐皆也不是当年的徐皆了。我虽然是他的经纪人,但他的事也不是桩桩件件我都可以越俎代庖的。”
“所以呢?”沈昀棠不禁攒眉:“您今天打这通电话来,是为了七年前的事来道歉?”
吕梁沉默了稍许,似乎对于接下来要说的事,不知要如何启齿。
最后,他说:“是徐皆让我打给你,他在西郊陵园,要你去接他。”
其实徐皆的原话是:“沈昀棠不是要做我的狗吗?叫我的狗过来接我。我陪爷爷喝了点酒,不能开车。”
吕梁自然不可能跟沈昀棠如实复述他这一段话了。
但吕梁心里明白,徐皆的狗有很多,想做徐皆的狗的人更多。
这种好事,哪里轮得到沈昀棠?
沈昀棠也明白,他觉得这是徐皆对他的松口。
他心中不禁一暖。
他们在一起时,沈昀棠的若即若离有时也会让徐皆生气。可他就算是生气,也只会生一小会儿。只要沈昀棠反应过来跟他服个软,他就立马雨过天晴。
就是那样的徐皆,让沈昀棠觉得,他甚是爱他。
“告诉我地址吧,是西郊哪里?”沈昀棠几乎是没做思考,就同意了吕梁的请求。
“那个地方有些特别,恐怕你还得先来摩森一趟。我的秘书会给你安排一辆车,那辆车上有陵园的出入证。”
听起来甚是复杂,但沈昀棠不做他想,唯有徐皆。
他想要见到他,仅此而已。
他采纳了吕梁的建议,先去摩森取了徐皆的车。只是他没想到,那辆车是一辆“红旗”世纪星。
沈昀棠当然知道,这肯定不会是徐皆唯一的座驾。他只是惊诧,徐皆为什么会有辆停产了多年的老式国产车。
他就带着这个疑问上路,开着这辆老式“红旗”车,按照吕梁发来的位置,赶到了他所指的那个隐蔽的西郊陵园。
那不是一座开放式的陵园,四处还有军队把守,入口处还有解放军站岗执勤。
好在沈昀棠开的车很是显眼,军人也只是做了简单的询问与登记。简单攀谈几句,沈昀棠方知此处却不一般。
沈昀棠将车停在陵园外,步行入园。
路过排排石碑,他举目望去,不禁喟叹。
如此肃穆庄严之地,葬的无一不是国之梁脊。
沈昀棠远远就望见孑然而立的徐皆,他着一身黑色的风衣,独自静立在一座墓碑前,高大的背影显得肃穆沉寂。
沈昀棠注视了他半晌,方才轻轻走向他。
他目光先是落在地上喝了半瓶的白酒,一路再到墓碑上篆刻的字迹。
只是匆匆扫一眼,他便读出了意味。
原来这里是徐皆爷爷的墓地。
徐皆恰于此时回眸望他,两个人对视一眼,气氛安静的让人屏息。
是沈昀棠率先收回目光,他转过身去,朝着那墓碑恭敬地鞠了一躬。
“对不起,不知道你是拜谒你爷爷。我来得急,竟忘了带花。”
徐皆望着他,削薄的嘴唇微微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却始终未出声。
“你等我回来。”
沈昀棠不等徐皆应允,风一样地转身就走。
待徐皆回过神来,那个熟悉的身影早已飘然远去。
徐皆沉着面色,默默转过头去望向看着那方清冷的墓碑。
忽而,他露出了一个极为罕见却苍白的笑容。
“爷爷,就是他了。”他轻启嘴唇,淡淡念了一句。
“您……喜欢他吗?”
第4章
沈昀棠抱着一束白玫瑰赶回来时,徐皆脚边的酒瓶已经空了。
他看见徐皆还那么真挺挺地立在那里,若不是闻到他一身的酒气,沈昀棠真不敢相信他真的将那一整瓶白酒就这么灌下肚去。
“徐皆……”沈昀棠轻声唤他,徐皆却丝毫没有回应。
沈昀棠不再说话,他俯**去将花束放在徐老墓碑前,又朝着墓碑鞠了一躬。
他以前听徐皆说起过他祖父的事,只是那时候他并不知道,他口中的那极其敬重的祖父,居然是解放后第一批投身国防科研的泰斗级人物。
那样的人如今早已是桃李天下,放在当时,不可不谓是当之无愧的大厦栋梁、匡国济时。
徐皆从小在美国长大,他父亲没有子承父业,而是选择了经商。母亲是美国加利福尼亚一个知名富商家的小女儿,他们相识相爱于常青藤的象牙塔里,自此徐皆的父亲便定常年居于美国。
徐老只有徐父这一个儿子,所以徐皆小时候经常往返与中美两地。但凡学校里放了长假,徐皆就会被父亲送回中国来陪伴他的祖父。
也是因此,徐皆小时候几乎三分之一的时间,都是与这位国士无双的祖父一起渡过的。
虽然中美文化差异是在太大,但却不妨碍血脉相连的爷孙俩一直保持着极为深厚的感情。
其实以前徐皆提过,如果沈昀棠愿意和他在一起,他想要带他去见他的祖父。
他说:“我爷爷也喜欢海棠花,他院子里海棠几乎可以开一整个四季。”
然后,他突如其来地在沈昀棠的嘴角上亲了一下。
“他一定会喜欢你。”
但他们那段无疾而终的爱情实在是让两人都措手不及,直到如今,沈昀棠也不能确定,那个时候,他们是否算是在一起。
所以,与他祖父第一次的见面,居然是在墓园里。
沈昀棠有一点懊悔,尽管这样的懊悔来的毫无缘由。
他与徐皆的分开怪不了任何人,怪不了徐皆,也怪不了自己。即便是吕梁,沈昀棠也以为怪不着。
可是他就是觉得懊悔,除了懊悔,还有一种永远无法弥补的遗憾。
“你要怎么介绍我?”他当年还迟疑地问过徐皆:“你祖父那样的人,能接受你这样的奇怪的感情吗?”
“奇怪?”徐皆长眉轻挑,嘴角露出无畏的笑意。
“我喜欢你这件事,一点也不奇怪。”
沈昀棠记得当时他只是抿嘴笑了,可当年的画面历历在目,如今他却只想要落泪。
“对不起,我会照顾他的。”
他对着墓碑上默默低语了一句,目光温和却郑重。
只要徐皆允许,我还可以像以前一样爱他。
不,不够。
我会比七年前更爱他。
“徐皆,我们回去吧。”
沈昀棠不知道徐皆是否是喝醉了,但他身上的酒气实在太大。他伸手想要去扶着徐皆的胳臂,可是徐皆却径自转身,那模样似乎不愿让他触碰。
可他刚要转身,脚下却一个踉跄,高大挺拔身体瞬间宛如大厦将倾,好在沈昀棠一把扶住了。
沈昀棠仓皇间望向徐皆的眼睛,见他原本清明的眼眸都已经有些恍惚了。可他的脸色却半点无恙,已经那样沉默冰冷,不着丝毫的情绪。
“徐皆,你扶着我。”
徐皆的身形实在高大,他本就有二分之一的美国血统,这些年来在国际时尚界如日中天,也是因为他的存在几乎将东西方的男性魅力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沈昀棠是单单纯纯的东方人,一米八的个头并不算矮,却生的并不那么健壮有力。何况他肩头有伤,一米九的徐皆压在他身上,他着实有些吃力。
但他还是想让徐皆能搂着自己肩膀,否则他觉得他真用不上力气。
“爷爷,我们走了。”
沈昀棠扶着徐皆,临走还不忘了对着冰冷的墓碑告别一句。
徐皆纹丝未动,任凭沈昀棠慌乱地变换着花样,试图选择着最佳着力点。可他的目光却半点没落在别处,直勾勾地全落在沈昀棠身上。
那样目光,如隐藏在冰山下的火种,随时都会以燎原之势将眼前这个人融化殆尽。
沈昀棠这样在他眼皮下上蹿下跳的样子,还是在七年之前了。
那时候的沈昀棠好可爱啊。
像一朵开在角落里静悄悄的棠花,徐皆是第一个发现他的人。他想将他护在心口上,舍不得磕,也舍不得碰。
他甚至不想叫别人看见他,他那时候就这么自私地爱着他。
爱情就是这么没有道理的事,你永远不知道自己会被什么样的人、因为何种缘由爱慕着,爱得有多深,又有多真?
“你叫谁爷爷?”
沈昀棠回眸,见徐皆冷淡的眸子望着自己,那副模样像是还在与他置气。
“叫你爷爷成吗?”他平日里不爱讲笑话,可面对徐皆便是个例外:“爷,您搭着我点儿,别摔着自己。”
徐皆不说话,或许是觉得自己真有点力不从心吧。沉默了许久,他终于伸手搭在沈昀棠的左肩。
沈昀棠感觉到了徐皆手掌的温度,却没有感觉到力度。
他许是还记得他肩头的伤吧,只是虚虚地扶着,不像唐晟那小子那样没心没肺摁着他的肩就往墙上撞。
徐皆真好,真的太好了。
七年过去了,为什么你还是这么好。
沈昀棠觉得自己不是所托非人,他爱过的,是这世界上最好的人。
即便不能在一起,又有什么比这更让人觉得温暖的。
沈昀棠没注意到自己笑了,可是他身边的人却实实在在看得分明。
他就任由他拖着自己的身体,一路扶着自己离开,直到将自己塞进那辆老式的红旗世纪星里。
徐皆的腿太长了,沈昀棠想叫他更舒服些,于是埋头捣鼓前后椅的距离。
这种老式车还真是难弄明白,他坐在徐皆身边研究了徐皆,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他没注意道身边的人正目不转将地看着自己,正在他要发掘出座椅前后挪动的秘密时,身边的人却探身过来一把拉住了敞开的车门。
然后,时隔七年,沈昀棠又一次被徐皆摁住强吻了。
徐皆的身上还是有那种说不出的清冷香气,他的手臂依旧那样坚实有力,箍得沈昀棠在他怀来丝毫动弹不得。
那样的强势的入侵,让沈昀棠几乎避无可避。狭小的空间里,徐皆因为酒精而滚烫的身体整个都靠上来,瞬间席卷了他所有的意识。
他几乎是野蛮地撬开的他的嘴巴,柔软的舌头有力扫过他每一颗牙齿,最终与沈昀棠的舌头死死纠缠在一起。
与七年之前如出一辙,他先是倚靠唇舌迫使他交出呼吸。
再后来,他会迫使他交出灵魂和心。
沈昀棠几乎如第一次吻时般手足措,他还记得七年前他被徐皆吻在浴室的墙壁上,那个人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在顷刻间遮天蔽日。
等他恢复过意识时,徐皆舌头已经撬开了他紧闭的嘴唇。
那是沈昀棠第一次接吻,居然还是跟一个同性。尽管徐皆帅得几乎梦幻,但这突如其来的艳遇,还是吓坏了当时少不更事的沈昀棠。
他喜欢过傅琰,但也仅仅就是喜欢而已。他从没有想象过傅琰吻他时的情形,他对傅琰敬若神明,那个温柔的人似乎从未勾起过他的贪婪**来。
可是徐皆不一样。
他是冰冻三尺后的燎原烈火,他是风平浪静前的狂澜千倾。
他是星,也是月。是风,也是雨。
他就是**本身。
徐皆那时或许并不清楚自己对沈昀棠做了什么,他只是遵循自己的本能吻了一个他想要吻的人。他体会不到沈昀棠仓皇呼吸下暗含的颤栗,更不明白沈昀棠惊慌失措的眼神里究竟有何深意。
他只记得沈昀棠方才在他怀中挣扎过,他试图推开他,而且在这个吻里,他自始至终都没给他回应。
沈昀棠到现在都记得,徐皆在结束了那个荒谬的吻后只是抿了抿嘴。
然后,他若无其事地道了一句:“你觉得我很轻浮,对吗?”
沈昀棠怔怔地望着那个人,上天赐予他如此的美貌,而他却实过于大意。
那个人根本不知道,在一通狂乱的亲吻后,他眉梢眼角下所闪烁那种旖旎,在浴室灯光下是多么的夺目璀璨、灼人心肠。
片刻的迟疑后,沈昀棠只是惊慌失措地道了一句:“什么?”
徐皆不耐烦了,也许是沈昀棠的反应让他觉得自己像一个一厢情愿的傻子。
“我说对你一见钟情!”他几乎是粗鲁地破口而出,望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