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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春风皆海棠-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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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对你一见钟情!”他几乎是粗鲁地破口而出,望着沈昀棠的眼睛都满是怒气:“你是不是还觉得我恶心?”
沈昀棠怔了半晌,脑子里乱七八糟的。
七年后,徐皆再次正看眼睛,看着被自己压在车窗上吻得手足无措的沈昀棠。
他惊诧的眼神,急促的呼吸,还有那糟糕透顶的吻技,似乎都与他们第一次接吻时无异。
他还记得他第一次吻他,他问他是不是觉得他恶心。
那个人低下头去,避开了他的眼睛。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他的声音很轻,却字字句句都掷地有声。
“既著此四字,必有此情愫。只是我没想到,会发生在我身上。”
徐皆诧异地望着他,他想过沈昀棠与别人不同,只是他不知道他这样不同。
他给了他一个浮想联翩的回答,虽是模棱两可的字句,却比什么热烈的情话都要动听。
“那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徐皆当时几乎是迫不及待就问。
“感觉……不算坏。”沈昀棠咬了咬被他吻得通红的嘴唇,抬眼便望见徐皆眼中的溢于言表的喜不自胜。
他望着徐皆眨了眨眼睛,似乎怕搅了他的梦境,等了许久才轻轻开口。
“但是,这和接受你,是两回事。”
那一刻,徐皆觉得沈昀棠这朵棠花,就在他的心头倏忽间绽开了花蕾。
他太过美丽动人。
不。
他们都美丽。
却只有他动人。
第5章
徐皆跟沈昀棠告白后的那一夜,两个都各怀心事、悻悻就寝。
直至后半夜,徐皆突然在旁边轻声道了一句:“沈昀棠,你睡着了吗?”
身旁的人没有回答,黑暗中,徐皆只能听到他平静的鼻息声。
就在徐皆以为沈昀棠真的睡着了,他听见了被褥翻动的声音。
他不禁隔着黑暗望去,便看见相邻床铺上的人那双眼睛,和月光清辉般的星眸莹莹,此时正目不转睛地望着自己。
那双眼,他这一辈子都看不腻。
徐皆觉得自己的身体在发热,紧接着,沈昀棠幽幽地道了一句让他更加浴火焚身的话。
他说:”你那有对我,要我怎么睡得着?“
这是一句再直白不过的大实话,任谁被同性轻薄了之后再要与他同室共寝,心中多少都会有所芥蒂吧。
但徐皆的领会的意思却截然相反。
他觉得沈昀棠是在诱惑他,而那种诱惑,又是他完全不自知的。
他就像是窗外的白月,看似凉薄,实则温柔。
就是他这种美好而不自知的样子,彻彻底底地激起了徐皆心底的占有欲。
徐皆觉得身上愈来愈烫,他下意识回避了沈昀棠的目光。他怕再这么与他四目相对下去,他会忍不住掀开被子跳到沈昀棠床上去。
他想把他摁在身下狠狠地吻他,然后把他揉碎在自己的胸膛里。
“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练习室吗?”身边人完全没有发现他的勃勃**,继续淡淡地开口。
他似乎还在耿耿于怀徐皆所说的“一见钟情”。
一见钟情啊?在哪一见?怎么就钟了情?任谁被那样突如其来地激烈告白后,都会好奇吧。
“不,不是。”徐皆答得干脆,因为本来就不是。
“那是……古桥外景?”沈昀棠自顾自恍然大悟。
他是在乌鲁木齐到上海的火车上认识的吕梁,是吕梁给他递了名片。后来他打电话过去,吕梁说他在古桥那边陪着他的艺人拍外景。沈昀棠也是后来才知道,吕梁其实是徐皆的经纪人。
那天在古桥出外景的,应该就是徐皆吧。
沈昀棠那日兴致并不高昂,于是也没太留意。只是与吕梁匆匆聊了几句,敲定了些事宜,喝了杯茶便转身离去。
徐皆不说话,他觉得古桥那日,可能就是沈昀棠力所能及想得到的关于他们最初的相遇了。
但其实他们的相遇,远比那天要早,只是沈昀棠一直把他认作了别人。
在沈昀棠的记忆里,并没有他的存在。
可关于他们的初遇,徐皆却一直如数家珍地铭记着。
他惊天动地地帅了二十年了,不管是男人圈还是女人圈,他有生之年还是第一次被人视而不见到如此地步。
却也就是这样的视而不见,让徐皆觉得沈昀棠更加的别致。
喜欢一个人,就不要问缘由。因为你一旦就这个问题深入探讨下去,就会发现爱情这件事根本经不起推敲。爱一个人,他的坏也是好,他的好也只会更好。
所以还推什么推,直接告白就好了。
人呐,有时候就是最难弄明白自己的心意。有的人隐约察觉到自己真实的渴望后,还会下意识去回避,说起来也算是害人害己。
徐皆就懂这个道理,他就是想要沈昀棠。所以他想明白以后,就把他摁在墙上告白了。
他素来雷厉风行,觉得普通的告白可能还是言不尽意。
所以,他要特别告诉他,他对他是一见钟情。
然后他觉得还是不够,于是,他又吻了他。
“我听说,美国那边对这种事看的很开……”他身边的人并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他似乎是以为徐皆默认了他们的初遇是在古桥了,于是又自然而然地顺着那个问题问了下去。
“你一直是喜欢男孩子吗?”
徐皆有些烦了,但他知道他不是烦沈昀棠,他只是烦他这一个又一个挠他心肠的问题。
“不。”他果断地回应他:“我只是喜欢你。”
沈昀棠沉默了,停了须臾,他又怔怔问道:“这么说,你和女孩子交往过?”
徐皆侧目望他,几乎是不假思索直截了当道:“不,只是上过床。”
然后他就看见沈昀棠眼中的慌张震惊,那种慌张,让徐皆觉得沈昀棠好像没被人碰过一样。
这想法让他像是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他按捺住心中悸动,顺着这个问题又问了下去。
“你呢?”
“什么?”
“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沈昀棠没立刻回应,他认真思索了很久,给了徐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我不知道。”
徐皆心中其实有点高兴,他其实挺怕沈昀棠说他喜欢女人。沈昀棠说他不知道,看来也不是什么钢铁直男,这徐皆觉得轻松了不少。
“怎么会不知道?”徐皆继续发问:“你也没和人交往过?”
“没有。”
“没和人上过床?”
“……没有。”
沈昀棠回答完着一个又一个尴尬的问题,就听见了身边徐皆无奈的笑声。
徐皆是在笑话他吗?
“你就喜欢男孩子吧,沈昀棠。”他听见徐皆的声音都含着玩味的笑意,但他的话却一字一句都郑重:“你就喜欢我吧。”
沈昀棠有些慌了,他看不见徐皆眼睛,仅凭声音他分不清徐皆究竟是在揶揄还是在示爱。
于是他急忙撇清:“这种事你别替我决定。”
“我是为了你好。”身边人冷笑一声:“你到哪能找到我这么好看的男朋友?”
沈昀棠屏息凝神了许久,尽管徐皆的语气像是调侃,但并不影响沈昀棠郑重思索这整个神奇事件的始末。
最后,他在冥思苦想后得出了结论:“徐皆,你是想跟我……上床吗?”
“不。”身边人否定得比他以为的干脆。
“我不只想和你上床。”徐皆的声音再没了刚才的笑意,他几乎是郑重其辞道:“我还想和你交往。我对你一见钟情。我想爱你。
话音刚落,徐皆就听见身边的人猛然从床上坐起,然后就是一阵慌乱下地找拖鞋的动静。
“你干嘛?”徐皆也跟着不安起身。
他看见沈昀棠清瘦颀长的身影一路摸索道桌前,背对着他轻声打了一句:“我想喝水。”
随即,徐皆听见了水滚落入咽喉的声音。沈昀棠喉头共振的响动在那样悄无声地的夜里,听起来格外性感。
徐皆甚至觉得,沈昀棠喝得不是水,而是……
他不能再想下去了,再想他俩今晚都别睡了。
“是我的话让你口渴了吗?”但他还是忍不住又问了他一句:“沈昀棠,你是不是也对我有感觉?”
徐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又想起了那些陈年往事,当他满身酒气望着被自己吻得眼神迷离的沈昀棠,七年之后他又情不自禁地问了一句。
“我吻你,让你这么有感觉吗?”
沈昀棠如梦初醒,他看着徐皆的眼睛,总觉得他的眼神又变得似曾相识。
“有。”他如七年前一样坦诚回答了他这个几乎相同的问题。
“被你吻过,谁能没感觉?”
徐皆望着他,他觉得自己是真的醉了,沈昀棠的样子在他眼里又回复到了七年前的那个模样。他不能再这么看着他了,他的意识已经开始因为酒精逐步溃败,他怕再这么看着他,他就会轻易原谅他。
原谅这个为了几个钱就弃他而去的人。
“你太恶心了。”
他几乎是脱口就出这句话,但他也是认真的。
我把最热的心捧给你,你怎么能把它弃之如敝履。
徐皆隐约恢复了些意识,他看着沈昀棠,他觉得他曾经有多么爱他,如今他就有多么恨他。
然后,他对着被他强行拉进后座里的沈昀棠说:“滚出去。”
沈昀棠愣了在原地,半晌,他沉默着推开车门走出去,回到了属于他的驾驶位上。
“我想好了。”身后人昏昏沉沉地补了一句:“你说的有道理……你来做我的狗,我就放过唐晟。”
沈昀棠一声不发地扣上安全带,打着了车。
“徐皆……”他几乎是强忍着喉咙的颤抖,说出了一句让他几乎难以启齿的话:“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对我。”
身后的人没有回应,沈昀棠抬起头,看见徐皆不知何时已经在后座上闭眼睡了过去。
沈昀棠只得将委屈咽下喉去,沉默着开动了那辆车。
一路上,他都不禁回想他临行前的那个夜里。在最后的浴室里,毫不知情的徐皆还欢喜地拥抱过他。他们耳鬓厮磨一番后,沈昀棠发现自己有了反应。
或许是知道他要离开他了,所以他那天硬得特别突然,让他几乎措手不及。
他好尴尬,好在徐皆比他反应得更早,也比他更硬。
他看着沈昀棠失神又窘迫的样子,不禁笑了:“我可不想在这里就夺走你的初夜,但外面卧室有摄像头……”
然后他低头看了看两人**的隆起的小帐篷,道出了一个事实:“我们现在这样,出不去。”
说着,在沈昀棠还没反应过来的瞬间,徐皆一把解开他的裤子。
他蹲**去,含住了沈昀棠……
“徐皆……”**来的陡然,让沈昀棠险些软倒在地,好在被徐皆有力的手臂稳稳撑住了腰身。
“我先帮你弄出来,然后我自己解决……”徐皆的声音很是冷静镇定,他的轻车熟路让沈昀棠觉得自己也不再那样慌乱难堪。
“我也可以帮你……”
“我们两个人这样帮来帮去,只怕谁也出不去了。”
最后,沈昀棠如期在徐皆的掌控中释放了自己。
徐皆抬起头,望着他迷醉的双眼,笑得很是满意。
他说:“乖,你先出去。”
“徐皆……”
“嗯?”
“我好像……”沈昀棠深情恍惚地望着他烟灰色的眼眸,一时间悲伤与迷茫同时涌上心头来:“爱上你了。”
那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对着徐皆说出了那个字。
作者有话说:这篇开车会比较多,但是我会科学发车
,喜欢的太太写的一句话:“上帝一定是觉得有人爱意太深无法表达,才发明了性。”我的车也都是载着满满的爱意,到点了必须要发车的那种,不发都没法表达我的款款深情。
第6章
徐皆在醉梦里,又回到了少时的棠园。
那扇雕花木门似总能透出微曦晨光来,他坐在锁住满园春色的海棠树下,静静望着他的祖父在窗前临碑摹帖。
“你总看着我做什么?”徐老并不用抬眼,就似已洞察一切。
徐皆不说话,那时他满脑子都在古桥再次邂逅的沈昀棠。
那天在古桥出外景,他隔着簇拥的人群一眼就望到了姗姗来迟的沈昀棠。他还在小驿里与吕梁喝了一会儿茶,徐皆远远望着沈昀棠的身影,一时心不在焉,连导演的机位到了哪里都没有注意到。
“徐大公子,今儿是怎么了啊?”导演有些不耐烦了,但对方是徐皆,他还是得耐着性子:“这都第几条了?”
“嗯,不好意思。”
“没事,再来一条!各部门注意了。”
徐皆最后扫了沈昀棠一眼,他转过身去,将对着他款款深情的女演员也认成了那个人。
“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
“咔!”导演快要抓狂了:“是与卿初相识!不过刚才的状态很好了,我们再来一遍吧。”
徐皆对这种敷衍的夸奖根本不以为意,他心里全是沈昀棠。
“爷爷,我好像爱上了一个人。”
徐老抬起头来,苍然的白发被晨光染上了一层薄金。
徐皆站起身来,抖了抖身上的落英,朝着祖父的窗前走去。
他从兜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了一张红笺,仔仔细细地摊开来,递到祖父手里。
徐老见他那副样子不禁微微怔了怔,须臾接过那张手书的红笺,还特地戴上了老花镜来端详。
上面只有一行小字——
“平生不借春光力,几度开来斗晚风。”
仿的是徽宗的瘦金体,银钩铁画,屈骨断金。
徐老看了不禁有些诧异,侧目来望向徐皆:“你写的?”
“怎么可能……”
“我想也是。”
“是我喜欢的人写的。”徐皆的目光一直盯在那红笺的字迹上。
徐老见他那副样子,不禁笑了,将红笺压在镇纸之下:“他也喜欢海棠啊?”
“什么?”
“这首诗是写海棠的,你不知道吗?”徐老不禁皱眉笑道:“你怎么配得上人家啊?”
徐皆怔了怔,轻声道:“我很帅啊。”
“男子汉不要总想着靠脸混生活。”老爷子冷笑一声:“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不是人人都是追在你屁股后面跑的疯丫头。”
说着,他又看了一眼那压在镇纸下的字迹:“比如这个。都说见字如面,看起来像是个文静又漂亮的人。”
“爷爷,我跟你保证,你会喜欢他的。”徐皆几乎是不假思索道。
“你的保证有屁用啊。”徐老心如明镜,对于自己这个乖孙他老人家还是摸的很透:“人家又不喜欢你。”
徐皆微怔,没有否认,只是淡淡道:“他会喜欢我的。”
那天古桥再遇,徐皆亲眼看着沈昀棠将那祈愿系在了驿站外的那棵的老树下。
那棵古树据说有三百年的历史了,如今早已被挖掘尽了价值。树下有商人贩卖祈愿红笺,雇了几个练书法的学生代为执笔。
手书红笺,系于枝头。
凑热闹的大多是情侣,徐皆却看见沈昀棠兀自也参合了进去。不过,他没有让学生代笔,而是自己接过了纸笔。
提笔、行笔、收笔,几乎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提按分明。
落笔后,他抬了抬腕,将那书好的红笺系在了枝头。
徐皆知道还会再见到他,所以沈昀棠走他并没有留。但他走后,徐皆还是忍不住上前去将那红笺一把揪了下来。
“真没素质,扯人家红笺……”旁边的女孩嘟囔了一句,转眼过来望向身边不请自来的高大男子,一时将后面的话都吞进了肚子里去。
“对不起啊,从小就是没素质。”徐皆不以为意地道歉,完全不顾四处因他的美貌而发出的惊叹,目光只落在那红笺上的字迹。
徐皆的祖父也写的一手好字,他从小就耳濡目染。他虽然不会写,但一看沈昀棠的字,就知道是练过多年的。
不似他的模样的清秀温柔,那字力透纸背、亦浓亦纤。徐皆看到上面的诗词,他虽不知写的是海棠,却也读得出其中意味来。
他觉得沈昀棠与他想象的甚为不同,他是那样眉清目秀,举止谈吐又自带一股书卷气。这样书生气,让他看起来有几分弱质纤纤,可从他字里行间,徐皆却又看到了几分铮铮铁骨来。
徐皆对这样的人,并不算陌生。
他祖父是建国后第一批留洋归国的学者,归国后一直致力于国防科研领域。徐皆小时候,就常在家中见过许许多多这样的人。
他们一个个斯斯文文,谈吐彬彬。可倏忽间扯开几幅巨大的图纸,高谈阔论间聊的又都是那些能瞬间倾覆城池的要命玩意。
徐皆的父亲留洋后经商,他的母亲又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美国人。徐家到了徐皆这里,就更为不济。他在美国长大的,自幼散漫惯了,脾性早收不回来。
可尽管如此,徐皆少时却喜欢远远地观摩祖父那些上门拜访的后辈与学生。他们那一代都是实实在在做学问的人,不似现下学术界的汲汲营营。大多腹有金玉,不浮也不躁,谈吐举止都甚是雅致。他们有时也会就高谈阔论、唇枪舌剑,但却都是有礼有节、不温不火,实在让在西方世界长大的徐皆觉得分外有趣。
徐皆第一次见沈昀棠,就觉得他身上也有那样的气韵。尽管他们的初遇是那么的仓促窘迫,尽管沈昀棠已经都忘了,却也不妨碍徐皆的目光被他吸引了去。
即见君子,寤寐思服。
求之不得,辗转反侧。
所以在摩森的练习室在遇见那个人,徐皆便明白了自己的心意。是他拜托吕梁走动的关系,将他跟默默无闻的沈昀棠分在了一起。
他们同室而眠的那些日里,徐皆终于确定了他自己的心意。
虽然他热烈的情感一直没被诚惶诚恐沈昀棠全盘接受,他没有承认他是他的男朋友,可他们确确实实地在一起过。
他吻过他,也抱过他,除了没有真的要他,他们之间却也有过无数亲密无间的时刻。
虽然每一次都是徐皆主动索取沈昀棠被迫承受,但徐皆对他的耐心与坚持也感动了沈昀棠。
他说:“徐皆,如果今年初雪的时候我们还在一起,你就是我的男朋友。”
可他说完这样的话,没有多久就不告而别。
沈昀棠七年离开前的夜晚,徐皆丝毫没有察觉到他异样。他在浴室里拥抱他,亲吻他。沈昀棠那晚意外没有抗拒他,意外地配合他的亲昵,甚至还对他的触碰起了生理反应。
徐皆感受到了沈昀棠的热情,他那时候是真的把他捧在心尖上了,对方的一点默许都被他视作了鼓舞。
他心里偷乐,甚至还为沈昀棠做了特殊服务。
他从未做过如此低三下四的事,可是为了他的小海棠,他乐意。
沈昀棠被他放飞的一刻神情恍惚,徐皆觉得或许他是因为害羞矜持吧。与他相处多日来,徐皆基本可以确定沈昀棠没有和他撒谎。他没有经验,甚至被徐皆摁在浴室告白那次,都是他的初吻。
这种事别说搁在美国,就是搁在中国也是很离奇了。
可沈昀棠就是如此。
这让徐皆觉得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
也就是这样的沈昀棠,让徐皆觉得他格外的性感。那种性感超脱**直抵灵魂,即使他不去吻他只是静静看着他,徐皆都能听见他自己的灵魂因沈昀棠的一颦一笑而共振的声响来。
人总是会疯狂地爱过一次,也只有那一次,会让你想到“永远”这个词。
徐皆就想到了,他想要和他怀中的人永远地在一起。
他没想到,那个那个被他赶鸭子上架一路都在半推半就的人,会在那个离别的夜里说爱他。
那时,暑夏未歇,初雪尚远。那个他心心念念的人,却已经迫不及待对他说了那个字。
他知道那是第一次,却不知道是最后一次。
他看着沈昀棠因从高潮跌落而片刻失神,面颊微微泛着海棠花瓣的嫣红,几乎难以置信地启齿:“徐皆,我好像爱上你了。”
如果知道他在说了这样的话后就要离开他,徐皆那夜就绝不会放过他。
可是他当时就是很爱他,爱到不舍得为难。
他揶揄道:“被我弄爽了才觉得我好。沈昀棠,你好现实啊。”
然后他摸了摸他头说:“乖,你先出去。”
沈昀棠听话出去后,徐皆准备自己解决。可就在他准备动手时,那个人又突然推门进来。
徐皆与他四目相对,就见他关了门朝他走来。
“让我来。”
徐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沈昀棠解开了内裤。
他的动作是徐皆见过最生疏的,却是让徐皆最动情的。动情到一向游刃有余的他,甚至没控制住自己的欲望,一番横冲直撞后,竟然射在了沈昀棠嘴里。
徐皆从余韵中立刻清醒过来,恍觉自己坏了自己的大事。
他赶忙将一脸惊惶的沈昀棠拉了起来,看着他凝滞的眼神还有嘴角溢出的白灼,徐皆觉得自己从来没这么慌过。
“对不起,快吐出来!”
他伸手要去掰沈昀棠的唇瓣,却就在指尖触碰到他唇的一刻,沈昀棠的嗓眼一动,竟咽了下去。
徐皆不敢丝毫妄动,只是怔在那儿,看着沈昀棠微微张着潮湿的双唇起伏不定地喘息着。
然后,他忽然起身,一把抱住了徐皆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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