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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难启齿-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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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言,帮我。”
  “我正在做。”
  “像上次那样。”
  邺言一怔,就被季泽骋粗鲁地按住头发。
  “求你了,求你……”
  邺言皱眉吞咽了一下,闭上眼认命地张口。
  “阿言,你不知道,上次以后我就常想起你这样,这样帮我。在梦里,好多次,我一遍一遍爬起来洗裤子。你怎么可以这样折磨我,既然折磨了我,又怎么可以抛弃我。”
  季泽骋仿佛沦陷在一个囫囵里,不清醒地喃喃自语。
  在爆发前,邺言感觉到口腔里预警的跳动,想要抽离,却被季泽骋死命地按住,全数留在他嘴里。邺言红着脸咳嗽,蹲在地上将污秽吐出来。
  “你这个疯子!”邺言涨红了脸,拼命擦着嘴,却好像怎么也擦不干净那股腥味。
  只见季泽骋裤子都不拉上,跪在地上慢慢凑过来。
  “那你就当可怜这个疯子,”季泽骋的额头抵上邺言的额头,无奈地扯动嘴角,“好心要了他吧。”
  邺言怔怔地看着季泽骋闭上眼,他下颚的线条刚硬笔挺,脸逐渐凑近从清晰到模糊,他浓密的睫毛为眼睛添色不少,近看显得深邃又专注,近到不真实的一个距离,嘴唇贴上嘴唇时,邺言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
  但这却是一个没有□□意味的吻,甚至在静止的吻中尝到了苦涩。

  ☆、Chapter55

  晚上,阳台上。
  “阿言,这个也得拜托你。”季泽骋从栏杆中递去作业本,“积了三天的量。”
  “你能不能稍微有点骨气,好歹自己做完一次假期作业啊。”邺言叹气,从缝隙中抽走作业本。
  不料,却被季泽骋恶作剧地抽回手,邺言本能地再伸长手刚够住本子,指尖就被季泽骋逮住,熟悉的赖皮劲又勾上来。
  “又闹我。”邺言不满地说。
  五指摩擦过指尖,在小小的缝隙中玩起手指游戏,跳舞似的勾住指头又放掉,刚放掉又缠上来,最后季泽骋用大拇指按在邺言指尖的纹路上,深深地一盖章。
  “像不像手指的接吻,啾——”季泽骋模仿接吻的声音,俏皮地说。
  “幼稚。”邺言抽回手,甩了甩,拿起本子说,“明天带给你。”
  “谢了。”季泽骋笑着说。
  “不用。”邺言边回屋边说,“我说过的,只要是你希望的,无论是什么我都会帮你做。”
  “包括那种事?”季泽骋语不惊人死不休。
  “你说呢。”邺言嘲讽地笑了。
  接连几天,邺言感觉背后发凉,频频转头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他不禁皱眉想,该不会是被变态跟踪了吧。
  直到今早出操时,仍感觉到背后被人强烈注视的目光。
  靠,难道变态混进了校园?
  邺言感觉全身汗毛都要竖起来,结束早操,赶紧早早地快步走回班级。忽然被人从后面急急地拉住手,邺言吓得大反应地缩回手,看清是季泽骋后,才舒了一口气。
  “怎么了,这么大反应?”季泽骋问。
  “你才是,在学校里拉我做什么。”邺言赌气地说。
  “我看你走得这么着急,以为出什么事了。”季泽骋手插裤袋,眼神飘忽。
  “一般来说,你不恼我,都不会出事的。”邺言再不理他,继续走回班级。
  忽然邺言全身一震,方才不舒服的感觉又来了,他快速地回头,却仍只见来往的学生,各个神色如常地走过。
  邺言叹了口气。
  “阿言你跟我来。”季泽骋拉着邺言往厕所的方向走。
  两人同进了同一个隔间,季泽骋抿着嘴,尚未说话,先万分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你搞什么。”邺言压抑住自己的咆哮。
  “我也没办法。”季泽骋难忍地说。
  “哈?”
  季泽骋不自在地去瞥下面,邺言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某个大白天里莫名其妙兴奋起来的物体,那一刻,邺言的心情比季泽骋更五味杂陈。
  “站、站起来了。”季泽骋挠着头发不好意思地说。
  邺言的脸红一阵,白一阵,最后彻底地转黑脸了。
  “我要回去了。”
  “不要。”
  搭在扣锁上的手被季泽骋按住,邺言挣扎着要挣脱。两人争执间,听到有人吹着口哨走进,嬉嬉笑笑地站在门口不远处,“等会谁的课?”
  “地中海的吧。”
  “卧槽,要死。”
  “你也没写完作业。”
  “半本的量,写完才怪。”
  “他骂起人来超恐怖的,唾沫横飞,上次我站他前面,他使劲朝我下巴喷口水,感觉像被喷头喷了一下巴的水。”
  “哈哈哈,你说的好□□,我会想歪的。”
  “但你只要想到那是他的口水,还带着老人臭……”
  “卧槽,别说了,好恶心。”
  门外的嬉笑声传来,邺言却一句也听不进去。季泽骋抠着邺言的手指,忽然心起坏念头,附耳轻声问:“阿言,你说过会帮我的。”
  邺言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盯着季泽骋。
  他想做什么?
  在这种地方,大白天里。
  当肿胀被温暖的口腔包含时,邺言也起了报复之心,他故意用牙齿磕碰口腔里肆意胀大的坏东西,既然季泽骋不想让他好过,那他自己也别想有多舒服。
  果然,季泽骋闷哼了一声。
  “什么声音。”外面的人说。
  季泽骋居高临下看见邺言得逞的笑容,不禁伸手揉弄他的碎发。
  好啊,要玩是吗。季泽骋缓缓动起腰来,这次换邺言难受地揪起秀眉。
  “厕所还能什么声音,当然是噗噗啦。”
  “我怎么感觉像是□□。”
  “你黄带子挺看多了吧,便秘声也听成女人叫。走啦,你在这儿打扰人家噗噗。”
  听到外面人走出厕所,季泽骋才松了一口气,加快动作赶紧结束这莫名其妙的兴奋。
  邺言蹲在地上咳个不停,心里自嘲自己,真是自作自受。
  “没事吧。”季泽骋抱歉地拍着他的背,“下次出来前我会先说一声的。”
  “还有下次?”邺言“腾的”从地上一跃而起,揪起季泽骋的领子,怒气冲冲地说,“不要得寸进尺!”
  “好好,阿言你别生气。”季泽骋连连后退,做投降的姿势,“因为那之后,我就常常兴奋,今早看见你的脸,我又忍不住……”
  “别再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了。”邺言甩开季泽骋,恶狠狠地说,“给我适可而止。”
  “我错了。”
  “我再也不敢了。”季泽骋赶紧讨饶。
  走出厕所,邺言无意识地抹了一下口腔上残留的水珠,忽然感觉某个角落里有目光直直地看向这边。待邺言望去时,却又什么都没有。
  “今天停训,一起回家?”季泽骋走出厕所。
  “嗯。”邺言心下有所顾虑,便应了下来。
  “好耶。”季泽骋兴奋地一蹦三尺高。

  ☆、Chapter56

  从来没觉得一天的课如此难熬,一到放学时间,季泽骋就像是飞出笼子的小鸟,春风拂面地飞到邺言的班级,急不可耐地在门口打转。
  回家路上,邺言牵挂着四周的情况,确实没有了异样的感觉。
  “阿言,那件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季泽骋问。
  “嗯?”邺言愣一下,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交往的事,脚步一顿,心中荡开苦涩的涟漪。
  “我也等了很久了,你说会好好考虑的,我也不是催你,就是想问问,你考虑得怎么样了。现在能不能,咦,阿言?”季泽骋停住脚步,发现邺言还站在方才的位置一动不动,他的心忽然沉下来,涌上不好的预感,却不敢用太大的声音对邺言开口,否则谈话就变成了质问一般。
  沉默了良久,季泽骋也难得耐心地候着。路中间,两人以怪异的姿势进行着一场期许之外的对话。
  “我们就维持现状好不好。”邺言道。
  “什么现状?”季泽骋的声音沉了下来,“把话说清楚。”
  “无论是让我帮你写作业,还是教你学习,送饭给你甚至帮你做任何事我都愿意,但也就只是这样,别再更进一步,别说什么在一起或是交往的话,这样我们都比较轻松一些。”
  邺言始终没有抬头去看季泽骋的脸,因此他也错过了季泽骋在一句话的时间里变幻莫测的脸色,最终只是难堪到不可置信、不忍置信地张了张嘴,尽量一字一字地清晰无比地说:“你再说一遍。”
  “我们就这样,维持现状……”
  “够了。”季泽骋打断邺言的话,挑起眉逼近邺言,他的周身仿佛聚拢了秋天所有的寒气,冷冽地要把周遭的空气都冻住,最好把邺言都冻住,这样他就再也开不了口,“你的意思是,就算我逼你做那种以上的事,你也可以随叫随到?”
  “不用逼的,只要是你想的,我……”
  “邺言!”季泽骋掐住邺言的嘴,第一次他直呼他的名字,带着不容置疑的怒气和冷冽,是邺言从未见过的狂怒,“你就这么下贱?!”
  邺言却笑了,他以为自己笑了,可事实上,他没能笑出来,鼻子里闷出几声冷哼,从被人掐住的口齿里艰难地发声说:“阿姨,不,你妈妈找过我谈话。”
  季泽骋一怔,松开施力的手,听他把话继续下去。
  “她问,我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我说我是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已经……”
  季泽骋浑身一震,心下竟升起几分期待。
  “但阿骋的话,也许是半年前。她还问了许多,比方说我们在一起时都做什么,你还有没有跳阳台,我们是不是同躺在一张床上过。”说到这里,邺言扯动嘴角,泛开一个苦涩的笑容,“她在担心什么不是一目了然吗。她陆陆续续说了一些其它的,我都记不太清楚了,只记得最后她用严肃的表情问我说,我们是不是认真的……”
  邺言一顿,季泽骋也揪起心,转头直视邺言,等待他的回答,
  “我说我是认真的。但他应该不是的。”
  “然后呢?”季泽骋问。
  “然后你妈松了一口气,告诉我,她怀孕了,你要做哥哥了,问我孩子取什么名字有没有主意。”邺言笑了。
  犹记得,他说完那句话,季妈妈松了一口气,而后拍着胸脯笑着说,“也是,季泽骋什么时候认真过,他没心没肺的到了这个年纪做事还是吊儿郎当的,整天不知道学习就知道玩篮球不务正业,他哪懂什么情啊爱的这些,就是趁着好玩胡乱跟你闹,说不定他还以为自己这样很酷。他是我儿子,我清楚他个性的。本质不坏,就怕被人煽动。”
  邺言低下头,待他向来亲切和蔼的季妈妈,何曾说出过这样的话,冷得如冰窖里端出的水,冻成一把恶意的剑向自己挥来。邺言羞愧万分地低下头,表现出认错的姿态。即使是再慈祥的母亲,真出事时也会毫不犹豫地先去“善解”自己的孩子,再宽恕别的“人意”,这样的偏袒,即使是出于身为母亲的本能,邺言也不禁心里“咯噔”了一下,对眼前的陌生阿姨产生了恨意。
  但仅是一瞬,恨意退去,涌上心头的是满满的罪恶感,邺言咬着下唇,用力地直把它咬出血红色,才低头鞠躬说:“对不起。”
  为自己喜欢上一个人而深深地致歉。
  “你有什么错的。”季妈妈看着窗外苦笑,而后柔声说,“阿骋也没错。”
  谁都没有错,却走到了这一步,怨谁呢,邺言想来想去,还是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他曾坚信,幸福有多少是注定的,之前透支的幸福账单,现在统统找上门来算账,报应来的那一刻,他谁也不怨,甚至平和地等待这一切被揭开。
  季泽骋窥视了他小心掩藏的心事,季妈妈揭穿了他们偷偷摸摸的亲昵,他早已料到结局该是如此,只是没想到,这一切发生的时候,他的心还是痛了,他仍会感到委屈。
  但是,季泽骋说过,他喜欢自己。
  他说过的!
  如果可以,他能不能贪心地小心收藏起这份心情,维持住这段关系。他不奢求更进一步的拥抱,只要这样朝夕可见的陪伴就足够。他可以包容的有很多,但能够失去的太少,所以仅是手上这一点微不足道的幸福,都要比别人倍加珍惜地捧住,以免连这仅有的都丢失了。
  邺言回过神来,只见季泽骋怒不可遏地像要吃人一样的表情。他是越来越有本事把他惹怒了,但还是第一次,他在怒火燃烧中不是想掐死别人,而是绝望地想掐死自己。
  只听到他冰寒透顶的声音,仿佛来自另一个时空:“阿言,别让我恨你。”
  恨?
  邺言觉着好笑,这次他是真笑了,“你从来没爱过我,又说什么恨。”
  有爱就会有恨,如同光明的背后就是黑暗的影子,它们相伴相生。太在乎的人往往伤自己最深。季泽骋何曾懂得什么是爱,什么又是恨,他不过是一时的心血来潮……
  邺言忽然停住了心里的声音,被眼前的景象所怔住,向来嬉笑洒脱的少年脖颈间爆出可怖的青筋,他的眼眶竟然红了。方才心里拼命劝说自己的声音一下子土崩瓦解。在这场角逐中,邺言发觉自己似乎忽视一些东西,是有关于阿骋的。
  季泽骋抿着嘴,他反复地用牙齿去咬自己的唇。邺言联想到了在季妈妈面前那个挣扎的自己,但当时他只想要逃跑。
  然而,季泽骋没有拂袖而去,他缓缓地开口。
  如果声音有位置,那他的声音应该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如果声音有距离,那他的声音应该很远很远,远到天的另一边,空洞、悲怆、凄凉。
  “阿言,你怎么可以说我不爱你!”他说。
  传说,夜莺啼声凄怆,听过的人都不禁潸然泪下。
  那一瞬,邺言仿佛听到了夜莺的啼叫,悲恸不自胜。

  ☆、Chapter57

  阿言,你怎么可以说我不爱你……
  当邺言从梦里惊醒,偌大的房间只有他自己一个人,这句话居然还带着清醒的记忆,余音回旋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如同唐僧的紧箍咒,逼痛了邺言的头。
  他起身拉开窗帘,天已经亮了。
  打开窗子,风吹来了彻骨的寒意。终于不是初秋时节,那令人讨厌的要冷不冷的温度。可是,他的心,为什么比季节提前降上一层厚厚的霜。
  打了个喷嚏,邺言才乖乖地回屋套上校服,独自走去学校。
  他想,这样究竟好不好。
  如果当时他选择点头了,两人的关系无非是再回到先前偷偷摸摸的状态,季泽骋兴致上来了抱一抱亲一亲,而他,得终日候在他的身边,等他的好兴致上来,还得时时提防季泽骋身边有其她女孩出现,她们会借着给季泽骋递水递毛巾的机会,伺机而动如同猎人狩猎,而他,只能混在观众席上,在看篮球比赛时才能光明正大地用贪婪的目光直视他。
  这样的相处真的好吗?
  说“好”,不过是自欺欺人。
  说“不好”,却会舍不得……
  舍不得又如何,现在一切已由不得他做选择了。命运推着他们前进,既然已走到了这一步,他倒不如宽下心去相信这一切都是注定的。
  邺言甚至想,如果在一起后,季泽骋再发现自己更喜欢女孩,那到时他就再也承受不住了。所谓的安全感,有时也是需要自己给自己的,但很可惜,邺言身上没有这种东西。
  如此悲观地想着,邺言竟越想越通透。人在意志不定时,会格外地相信神明的安排。我们宁可相信命中皆有缘数,也不愿自己做出为难的抉择,为日后的后悔埋单。
  打了一寒颤,邺言在教室放下书包,去到小卖部买早饭。
  来的太早了一些,小卖部还没开门。邺言便站在门口等候,一阵冷风吹来,身子瑟瑟发抖,邺言捂捂身子,忽然感觉有人在看他。
  这个点,会有谁?
  邺言左右看看,却不见有人。刚舒了一口气,肩膀一重,邺言吓得大幅度跳开。不怪他胆小,实在是最近神经绷得紧,见什么都一惊一乍的了。
  娇俏柔显然也被他吓了一跳,尴尬地缩回愣在半空中的手,捧住牛奶瓶。
  娇俏柔?依稀对眼前这个苗条的女孩有点印象,见过她几次,每次都是来找季泽骋的。不放心地四下看了看,除了树木,其它都可一眼望尽,早晨的校园冷清得很。
  果然是自己多心了,邺言心想。
  “生人勿近”的模式一旦开启,邺言就自动往旁边挪了挪,与娇俏柔保持了距离,偏头看地上不打算与她多言。
  不想娇俏柔却一直盯着邺言,良久才笑着说:“照片里的人果然是你。”
  邺言疑惑地看着她。
  “季泽骋从头到尾喜欢的人,一直都是你吧。”娇俏柔冷哼了一声,“那个混蛋,既然心里有人了,就别答应跟我交往,既然答应了跟我交往,还整天想着别人算什么意思。”
  “我,”娇俏柔大步一迈,指着自己说:“长得漂亮,身材又好,家里条件也不错,你知道有多少人追求我吗。”
  “不,不知道。”邺言哪招架过这种女孩,竟不自觉地附和了她。
  “这么多……”娇俏柔弹风琴似的拉开手,手指纤细妙曼,在空中划出优雅的长线,“但是!他们也就这样,要么姿色平平,要么性格不讨喜,总之我都不喜欢。我喜欢的是那种高大帅气的大男孩,最好会打篮球,额前碎发上闪耀着汗珠,笑起来阳光灿烂。这样的人,我居然真遇上了,而且就像是命运的邂逅似的,篮球向我飞来,他帮我挡住还问我有没有事……”
  “当然有事!因为喜欢他,我都快变成坏女人了。”娇俏柔从幻想中走出,换上另一副嘴脸逼近邺言,“还有你这个帮凶。就算我变成了坏心的女二号,王子的对象怎么可以是个男的,这年头连男人都是情敌,简直不可理喻。”
  娇俏柔的目光往下移去,仿佛在证实“你是男的吧”。
  嗯?邺言不自在地扭了下身体,清清嗓子:“你到底想说什么?”
  邺言的认知里,女孩还是一种文静的生物,万千情丝化作绕指柔,期期艾艾止于口,羞答答的心事藏手绢后。哪知还有这类型一点儿也不知羞的女人,把喜欢一个人挂在嘴上,把烂漫的幻想对一个陌生人诉说。
  所以,他成了娇俏柔唯一推心置腹的对象?简直莫名其妙。
  “我要报复你们。”娇俏柔瘪起嘴,“我要告诉大家我被季泽骋甩了,因为他是个同性恋。你怕不怕?”
  “怕。”约莫是被娇俏柔的坦率影响,邺言诚实地颔首。
  “知道怕就行了。”娇俏柔本准备了好大的阵势,邺言却太过淡定,以至于她一腔火不知如何发泄,像有力的拳击打在了棉花上,“哎我问你,季泽骋最近为什么不高兴。他喜欢你,你也喜欢他,按他的性格不应该欢天喜地的吗。你要知道你们的‘有情人终成眷属’是牺牲了我的初恋实现的,就不能表现得更开心一点嘛。为什么你看上去比我还难受。”
  “我看上去很难受?”邺言问。
  “嗯,都快哭了……”娇俏柔瘪瘪嘴,“你们没在一起啊?”
  邺言摇摇头。
  “是吗,我觉得他还挺喜欢你的。”
  邺言泛开一个苦涩的笑。
  “你好阴郁啊,以前我看你就像个变态一样。”娇俏柔边说边无聊地去撕开牛奶瓶上的包装袋,“现在觉得你还真是。你们男人谈恋爱啊,都快急死在旁边看的人了,在一起、不在一起不就一句话的事,别扭个半天。所以说男人真是没谈恋爱的天赋。你看这是什么?”
  娇俏柔捏起破烂的包装袋,“这些表面的东西都是唬人的。我以为这是甜牛奶,喝进肚子才发现居然是酸奶。”她把撕碎了的包装袋丢进垃圾桶,“在一起的时候,季泽骋一次都没喊过我‘俏柔’,但是老远碰到你就喊你‘阿言阿言’的,吵死人了,我就是从那个时候注意到你的。可是男人和男人在一起怎么会有好结果呢。所以!你快点和他在一起吧,我都迫不及待想看你们悲惨的下场了。如果到时候你们被别人拆穿了,我一定在旁边添油加醋地说季泽骋的坏话。”
  小卖部的老大爷终于把门打开了,推推老花镜看清门外站着一对男女,见怪不怪地走去收银台坐好。
  “爷爷,给我一包卫生巾。”娇俏柔捂着肚子,大步流星地跨过小卖部的门槛,“不,还是两包。”

  ☆、Chapter58

  “你在逞什么强。”汤一瑞说。
  “我没有。”季泽骋甩开他的手。
  一进篮球馆,邺言就看到季泽骋焦躁地走到休息区,拿起矿泉水全数倒在头上,烦躁地甩甩湿漉漉的头发。
  “你是不是腿伤复发了?”汤一瑞皱眉追上来问。
  “没有。我好的很。”季泽骋甩掉毛巾。
  “放屁。你tm从上场到现在已经三次犯规了。”汤一瑞揪起季泽骋的球衣领子,“你是不是不懂犯规五次就要被迫退场。我告诉你,如果因为你退场害我们输掉比赛的话,你就成为球队之耻,你就是罪人,我不会原谅你的。”
  汤一瑞怒气冲冲地松开他的的衣服,季泽骋连连退了几步。转头正见到邺言呆站在那儿,手下的矿泉水瓶不受控制地朝地上扔去,溅出的水沾湿了邺言的裤脚。
  下半场才不过十分钟,季泽骋就被迫罚退场。球队的气势萎靡,加之与对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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