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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难启齿-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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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声间,一滴汗从季泽骋鬓角滑落,滴到邺言的眼睛上,随着睫毛眨巴几下后,顺着太阳穴滑到耳廓。
季泽骋缩回手,翻身到床的另一边,喘着粗气,呆望着天花板。过了一会,他的手慢慢伸进被子里,摸到小腹下,光溜溜的一片,有什么正蓄势昂扬。
“这真的?”
意识渐渐回笼,甚至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感觉难以启齿。
邺言一动不动,双手双脚僵住,肩膀缩提着,久久地维持着方才的姿势,连呼吸都变得很轻很轻。
窗外的狂风疯狂地拍打着窗户,有稀里哗啦的流水声从屋檐掉落下来。
秒钟走过,一秒两秒……
“我,我搞错了。”季泽骋懊悔地说,“抱歉。”
过了一会,仍没有人有动作。
在静夜里,稍重一点的呼吸声都是罪恶的。
季泽骋动作呆滞地掀开被子,似是探问:“我,我先走……”
“我就在这里,你要走去哪儿。”
邺言几乎是用吼的把季泽骋扑倒回床上,还是方才自己睡过的位置。
沉默被打破的那一刻,他们像疯狂的野兽开始互相撕咬。
纠缠复又被点燃。季泽骋怔怔地看着满脸泪水的男人跨坐在自己身上,他□□的上半身在黑夜里白得发光,手臂上依稀有几处淤青。
邺言忽然伸出手覆盖住季泽骋探求的眼睛。失去了视觉的季泽骋,重新陷入混沌黑暗里,所有的感官变得加倍敏锐,嘴唇传来挠人的触碰,温暖又冰凉,蜻蜓点水、一触即走。
痒痒的触碰,挠得整颗心都躁动起来。
“蝴蝶……是你吗,阿言?”
季泽骋拉住邺言。
☆、Chapter82
“阿言?”
季泽骋犹带不确定地又问一遍。
“是你吗,阿言?”
在梦里化蝶……
箭在弦上。
邺言没有给季泽骋太多挣扎的机会,咬牙坐上去。没入的那一刻,邺言只觉得疼。
热汗滴落下来,这次是邺言的。
动作中的邺言,从指缝间偷瞄过去,像摆尾的人鱼,韧劲的线条优美,每动一下,都像是人鱼在摆动尾鳍。
窗外的雨声像是大海深处的呼唤,闪电的光亮似是海面的阳光。
由衷地叹息声中,季泽骋胸口兀地一紧,他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力量驱使邺言可以这么坚强,一次次地让他措手不及,倍感吃惊。
起伏的邺言看起来像游动的人鱼,季泽骋的双手不受控制地捧住他扭动的腰肢。
就沉沦吧,不问为什么……
他们向大海的最深处游去,被水草缠绕,纠缠成一团,又被张嘴的贝壳吸引,漩涡般的蛤声余音绕耳,在满腔的窒息中,只见灯笼鱼点着光亮游来,引领他们向未知的深海更深处沉沦。
一切都是本能的驱使,却默契得像排练过无数次。
身体的契合让人忘乎所有,不管将来,不管以后,不管其它亟待解决的问题。
就现在,就这一刻。
“啊——”季泽骋怒吼着,再忍受不了地握住邺言的腰,一把翻身将他压在身下。
鼓胀在胸口之间满满当当的情绪像是要爆炸的气球,徘徊在临界点的感觉简直要他的命。
汗水顺着额头、鬓角、脖颈、胸口、后背淌下。
“阿言,阿言……”季泽骋挤牙说:“我做梦都不敢想到这一步。”
十指相扣时,邺言几乎哭到呛声。
季泽骋强撑住最后的一丝意识,他想看清这一刻邺言的表情,可是在看清之前,他已经俯下身,吞下邺言所有的声音。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不知疲倦,一次又一次,卷土重来……
比平日更早醒来。
窗外的天蒙蒙亮,雨声不复,有一屋光亮映在橙色窗帘上,呈现出柔和的橘光。
有一只堪比巨型毛绒玩偶的庞然大物压在自己身上,邺言不得不优先处理他。
只微微挪动一下身子,全身上下所有器官都发出酸痛的警报,可就算再疼,他还有另一件事急需处理。好不容易把季泽骋推到床的另一边,邺言起身去卫生间。
身体如遭汽车碾过,全身跟散架了似的,往卫生间走去的每一步都堪称无比艰难,全靠意志力强撑着。邺言踮起脚尖,一钻进卫生间,就关上门拧开淋浴器。
等神清气爽出来后,太阳也微微抬了头,邺言去到楼下买来早餐。
门外天朗气清,像是台风过境一般,鼻尖嗅到早晨特有的青草香,晨露随着小草一低头,滑下一滴晶莹的水珠。
邺言提着早餐回家,独自用完餐点后,他来到房内看看。季泽骋还埋在被窝里,睡得懒洋洋的。
探了探季泽骋的额头,许是出汗了的关系,他的烧已经退去。放下心来的邺言趴在床头边,先细细地看了一会安静的男人,手指百无聊赖地拨弄着他碎发的尖端,
“喂,醒了没?”
没有声音。
“早餐放桌上了。”
没有回答。
“我去学校了。”
没有反应。
“记得吃药。”
说完,最后一句。邺言站起身,看了季泽骋一眼,走出去轻轻关上房门。
听着房门外窸窣作响的声音,收拾碗筷、拿包、穿鞋、开门一连套动作不间断,直到关门声响起,季泽骋才慢慢睁开眼睛。
渐渐适应了早晨的光线,意识也开始清晰起来。季泽骋双手捂住脸,感觉难以启齿。等他再睁眼时,脸颊已经被手掌摩得红通通的,他挠挠头发,伸手从裤兜里摸来手机,打出电话。
“喂,刘叔……嗯,早,你也挺早的……好多了……我正想跟你商量这件事,那个……”
作者有话要说: 2016年12月8号,申请签约被拒,发呆好久。rerd。
☆、Chapter83
难受的不只是身体,还有喉咙。偏偏周五早上又是满课,邺言强撑住身子,笔直地站在讲台上讲课,四节课过去,他的嗓子更哑了,到最后不得不用上话筒。
一上完课,邺言就迫不及待要回家,被郭舂喊住:“邺老师,下午要开会,你忘了?”
开会?邺言真是忘得干干净净。
“邺老师,第二次咯。你很少这么慌慌张张出错的。”郭舂挤眉弄眼道:“莫非你也有什么好事发生?”
邺言立刻投降:“饶了我吧,我昨天还在医院,今天就有好事?”
“哦,对。昨天发生什么事了?”
“朋友生病了。”为防止郭舂的好奇心泛滥,邺言立刻补充道:“一般劳累,不严重。”
“嗨,我又不好奇这个。我好奇的是什么朋友让向来镇定自若的邺老师慌了手脚?”
下午的开会主要交代下周的考试注意事项,临近期末,第一门基础学科的考试首先在下周举行。邺言作为监考老师,自然不得不参加此次会议。
会上,周主任就这两周的学风检查情况做了说明,特别表扬了郭舂班级。除此之外,还强调了关于学院转型建设的有关事项,特令所有老师都打起精神来,在有关领导审视期间,决不可犯丁点错误。
开完会出来,郭舂长吁一口气:“太好了,周主任这次总算没有就我的终身小事长篇大论,还落了个表扬,噢耶。”
邺言笑笑。
郭舂用笔记本一拍邺言胸脯说:“邺老师你也要庆幸,昨天你逃课的事没被发现。”
“是。”邺言已经拎起包,掏出车钥匙,迫不及待地要走。
“哎,邺老师……关于汤一瑞的事,我还有话……”
郭舂看邺言摆摆手,一副“下次再说”的样子匆忙下楼,不禁疑惑:邺老师,你今天到底在急什么?
提菜赶回家,开了门,邺言脚不停步地直奔卧室,房门和窗户都被打开正通风。
人却不在了。
邺言愣愣地走回客厅,在桌子上放下袋子,竟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脑子里完全迷失了下一步该做什么的指示。
正心思恍惚,只听到隔壁开门的声音响起,邺言跑去打开自己的门。
季泽骋也是一愣,没想到迎面撞见邺言,挠挠头说:“你回来了?”
“回来了。”
“那个……”一与邺言对上眼,季泽骋立刻挠着头,很是不知所措地别开脸,“我回家洗了个澡,然后……然后才发现没你家钥匙,就一直等……等到你回来。”季泽骋“哈哈”干笑了两声,“光等着,原来这么不好受。”
相比季泽骋的不好意思,邺言反而淡定许多。
只是没钥匙,原来如此。邺言默默松了一口气。
“进来。”邺言让开堵在门口的位置,“一起吃晚饭?”
“嗯。”季泽骋脱鞋走进屋,“今天吃什么?”
“我煮海参粥。”
“啧。又是粥,我嘴巴好淡。”季泽骋跟在邺言身后走进厨房,正想看看有什么食材,不想,邺言一个转身,两人直直地撞上。
邺言也是没想到,幸好季泽骋反应快速地扶住后仰的邺言。大手用力地捏了捏邺言的胳膊,两人才一对视,立刻红了脸,急急地别开不自在的眼神。
“你,你要干嘛来着?”季泽骋挠挠头发。
邺言走去房内,拿来一串叮当作响的东西,交给季泽骋。
“备份用的钥匙。”
“哦。”季泽骋掂量着钥匙,问:“什么时候配的?”
“刚搬进来时屋主给的。他说每个房子都应该有两把钥匙,成双成对。”
看着锅子里沸腾地冒泡,等着等着邺言心有所想。想的多了,就感觉到烦躁。可就算想的再多,他也只是一个人闷想,说出的话从没想的半分深。
当邺言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居然染上了季泽骋的习惯,一有心事就拨弄头发。
两人面对面吃着粥,在胃口上,就算季泽骋心里再烦,也是胃口极佳的,他吃完一碗又盛来一碗,吃得津津有味,吃完不忘由衷地赞道:“你做的饭真是没话说。要留下天天蹭饭的话,我估计会长胖一圈。”
“留”的话题让邺言筷子一顿,季泽骋敏锐地捕捉到,也跟着慢慢地放下碗筷,突然间的沉默让本来有些尴尬的气氛变得庄重肃穆起来。
邺言的喉咙很不舒服,他想咳嗽,却硬生生憋住,预感到季泽骋要想说什么重要的事,他开始抠自己指甲。
“阿言……”
听到他叫自己,邺言的视线从粥面转移到季泽骋脸上。视线相交,不过几秒,季泽骋还是感觉万分不自在地别开脸,咳嗽了几声:“咳咳。那个……昨天的事,我没忍住。”
接下来要说“抱歉”了吧……
邺言的指甲抠着肉,眼睛一动不动盯着季泽骋。
“但是我不会道歉的,因为我这样想过很多次。如果要道歉的话,光次数就要磕头到明天天亮了。”季泽骋顿了顿说:“我现在什么都还没准备好,也没想这么快就把这件事确定下来,还有很多棘手的问题摆在眼前,比方说西郊的工厂那边,我打算开始单干了,再比方说你学校那边,难道你要一直隐瞒下去?还有我们父母那边,我爸……”
季泽骋挠挠头,苦笑道:“以前我从来不会想那么多,现在一想到这些就一个头两个大。越想越觉得复杂,越想就越不想面对,总觉得应该等什么都准备好了才可以迎接这一切,可是我又突然很害怕。怕我什么都有了以后,你已经不在了。你要是不等我了,那……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季泽骋舔舔嘴唇,感觉到干涩,“之前你问我,如果你说你很想我,我会不会留下来。那么,我也有问题想问你,如果我愿意留下来,你会不会再不退缩,无论发生任何事,你都不再反悔,一直在我身边,和我在一起?”
邺言的脸不知不觉涨得通红。每一句话都像是在步步逼近他,审度他以前的懦弱,挑战他现下的心跳,他的指甲陷到肉里,竟感觉不到疼。
等邺言深吸一口,吐气放松,再深吸一口气,提着气,他正想张口。
季泽骋捏紧拳头抢先一步说:“想好了再回答我。这次,我想我应该承受不起期待落空的滋味。”
季泽骋看着邺言沉默的表情苦笑,很早之前不就知道了吗,这个男人会是他一生的命门。如果他当真反悔了,他想他还是会再一次不知受伤地向他靠近。
因为他是阿言啊,是于他而言,特别的存在。
“那我先说,”季泽骋松开拳头,用云淡风轻的口气说:“我爱你,很爱的那种。”
“现在你可以说你的答案了。”
☆、Chapter84
像是被打断了所有的退路,再不可以怀疑他不够坚定,再不可以他指责他不够爱他,再不可以转身逃跑,这一次,没有掉头的机会留给邺言。
感觉心里满满当当再也装不下任何东西,邺言的脸涨得通红,尚未在脑子里把答案好好思考一番,反应过来时,他已经顶着一张憋红的脸一个大步上前,绕过桌子,站定在季泽骋面前。就在季泽骋睁大的瞳孔中,邺言捧住他的脸,对准男人惊愣的嘴唇,目标准确地径直亲下去。
季泽骋愣了愣,由着来人在他嘴唇上任意妄为,而后轻笑着闭上眼,搂住邺言的腰,加深这个吻。
在辗转的亲吻中,季泽骋还是没忍住地噗嗤笑出声,胸膛震动得厉害,连带着邺言也不得不停下。一停下,邺言就蹲下身子拼命咳嗽,咳着咳着竟不自觉地掉下泪,被季泽骋发现后,又捧住脸用大拇指抹去滚下的泪珠,邺言满脸泪水却痴痴地笑了。
一会哭一会笑的,季泽骋都有些无奈起来。
双手捧住哭笑的脸颊,抵住他的额头,有一下没一下的去点他嫣红的嘴唇、他掉下的泪珠、他笑起的唇角。
当泪珠在亲吻中被拭去,只剩下唇角的笑容时,邺言亲上季泽骋的嘴唇,细细密密地吻着。
“第三次了。”分开后,邺言自言自语道。
“什么第三次?”季泽骋疑惑地问。
“第三次,我亲你。”
看着邺言蹲在地上举起三根指头,竟有些俏皮的可爱。
季泽骋忍不住逗弄说:“第四次才对。”
邺言一边回忆,一边细数。这歪头的可爱样被季泽骋轻轻按在怀里,“不算上你偷亲我的那次,也是第四次了。”
“嗯?”邺言露出困惑的神情。
“还有一次是之前在乡下的时候,你和麻笑坐在屋里头,我一打开房门你就冲上来亲我。呵,那时我还自以为你再离不开我,没过多久,你却说要和我分手。当时我那个心呀,血淋淋的疼啊,能不印象深刻嘛。”
那时邺言是害怕的,他害怕季妈妈会逼迫季泽骋做选择,他害怕季泽骋会先行离开,他害怕回过神来只剩自己一个人。他害怕的那么多,惶恐的情绪压迫得他在这段关系中一步也无法前进。
于是,他选择了明哲保身。把自己缩起来,像个刺猬一样抗拒季泽骋,以为结束了这段不耻的关系,人生也就可以前行了。
而十年过去了,在终日的落寞不得中,他才发现失去一个重要的人,人生亦失去了前进的方向。心脏饱尝过压抑、恐惧、妥协与不甘,尽管难受,却仍是鲜活跳动着的,可这十年的空洞让他的心脏像刷上一层灰,麻木的感觉像丢失了所有欢乐与痛苦的感知。
日复一日,如机械一般生活下去。
等待,最让人害怕的不是时间的长短,而是遥望不见终点,不得不掐灭心中的希望。
所谓期待落空的滋味,邺言最是明白,那是把心先捧得高高的,再狠狠地摔下来的痛。
被按在怀里的邺言,因为男人的话有点难过,把头埋进季泽骋胸前,底下的手不知觉地拽住男人的衣服一角,闷声问:“你是不是不走了?”
季泽骋一愣,邺言很少会做出这么依赖性的动作。于是,为了安抚他,季泽骋摸摸他柔软的发,落下一个轻浅得像是没有重力的吻,柔声说:“放心吧。”
是不是可以真的放心,邺言不知道。但是,他尝试让自己去相信这个男人,去接纳这段难启齿的感情,勇敢地迈出一小步。努力就从这一刻开始吧,比方说,先试着给予一个拥抱。
心在有了着落的同时,手亦相携起来。
不管将来如何,至少这一刻,他们是真心幸福的。
“那个……”季泽骋堪堪地有了嘟囔。
“嗯?”邺言疑惑地抬头。
“抱得太紧了一点。”季泽骋似有难言之隐似的。
“喔。”邺言羞红了脸,讪讪地要放下手。
“别……”季泽骋又抱紧要抽身的邺言。
另一个难言之隐的地方也微微抬头起了抗议。
“昨天的那个可不可以再来一次。”
“等,碗还没……”
“去房内。白天的时候,我想到一个新的姿势。”
“碗……”
有一室旖旎藏不住地外漏出来。
经过周末的缠绵和折磨,邺言的嗓子在冷热交替中感染发炎,彻底哑了。
上课时,平常站得笔直端正的邺老师,现在压着嗓子讲一会课,就忍不住手掌反撑在讲台上,稍稍倚着歇息一会。
贴心的学生问:“邺老师,你是不是肚子难受啊?”
不问还好,一问,肚子居然还真的开始翻涌起来。
难挡季泽骋连日来的热情,邺言感觉疲惫不堪。可在这关头,邺言仍不忘季妈妈的郑重嘱咐,他是得找个时间好好跟季泽骋谈谈正经事了,可是该什么时候呢。他一旦跟季泽骋面对面,食不餍足的男人就开始对他毛手毛脚,最后忍不了要把他抱去床上。
难道他们真要在床上谈?
邺言赶紧摇摇头,甩开这想法。
“老师,为什么不行呢?”
邺言抬头,只见自己还站在讲堂上,底下排排坐着学生,正等待他的答案,嗯?讲到哪儿来着了。哦,对,正在赏析李煜《相见欢》中的“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东;几明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的含情之处。
“老师,难道你也觉得等待是应该的?为什么我们非得等什么都有了才去谈恋爱,难道就活在当下不好吗,虽然我们什么都没有,可两个人一起好好努力,想要的总会慢慢有的,不是吗?如果等什么都有了,身边却不是那个人了,那青春还有什么意义。你说,后悔逝去青春的人其实是不是在后悔没有继续等下去,等到一个人功成名就,等来可以携手相伴的那一天?”
说话的是一个女生,名叫方好,邺言对她的传闻颇有了解。她的家境殷实,而她却是追随男朋友来到这所大学,偏偏那小伙子在家境、相貌、学习上样样不如她,加之,这姑娘行事作风高调,广交好友且出手阔绰,有时请一大桌子的人去酒店聚餐,动辄就花掉普通学生一个月的生活费。暗地里对这姑娘心生好感的男生不在少数,可她一概拒之,偏偏钟情于自己的穷小子。早在入学时,他们的恋情就在整个系里传开了。老师们的闲聊中更不乏对这对学生热议过,因此,邺言也略知一二。
对他们,邺言是不爱招惹的。可今天她说的话,却让邺言想起过去的那段敏感时期,就在他被猥亵未遂不久之后,学校天天给他们放心理辅导片,那时他还是坐在底下的学生,也曾看着作为学生的同学如此咄咄逼人地质问过老师“什么是喜欢”、“如果我们就是确认自己喜欢那个人,又为什么不可以和他在一起”,那本来还义正言辞、说的头头是道的老师,就在连珠炮的逼问下被问得哑口无言。
那个时候啊……
“邺老师,难道你也认为真正的感情需要经过很久的时间才能证明?那很久又是多久?一年?两年?还是要等个十年才算是什么都有了?”
角色转换之间,曾经没有得到回答的问题,又重新抛了回来。
底下的学生睁着求知的眼神看着他。
邺言轻咳一声,,沉吟了一下,反问道:“为什么要做等待这样无谓的事?如果非要等上十年才能证明对一段感情的真心,那岂不是浪费时间又愚蠢至极。”
最好的十年,为什么尽选择分离……
邺言一顿,继而说道:“比起等待,何不陪伴?走过开头最难的日子,相伴迎来苦尽甘来的那一天。如果爱得够深,就能坚定如初,一直走下去,走更远的路。”
《诗经》里有很多广为流传的名句,可邺言也不落俗套,最喜欢的还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更远的路,比方说,一起慢慢变老。
邺言沙哑的嗓音为这段推心置腹的答案添色不少。底下正值青春期的学生们眼睛瞪得更加滚圆了,非逼着邺言抖落出更多情史□□来以作验证。下课后,邺言逃也似的从教室落荒而跑。
走过郭舂办公室,只见郭舂正聚精会神地盯着电脑屏幕,学习鸭叫。
邺言不由地多看了几眼,这是在干嘛呢?
郭舂抬头,越过电脑看见门外路过的邺言,冲他招招手,“邺言,过来。你看。”
“什么东西?”邺言边说边走进办公室。
“健身卡。”郭舂甜滋滋地说,“刚办的。”
只见那VIP会员健身卡金光闪闪,煞是刺眼。
邺言小心翼翼地递回卡,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好没头没尾地说句“加油”,就赶紧逃回自己的办公室去。
“哎,邺言,要不你也一起办……”
郭舂还没回神,幸好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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