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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态万方-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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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屋穿好衣服再出来好么?孩子他爹。”沈长易出奇的没有跟自己的算盘珠子呆在一块儿,而是坐在沈寂溪最痛恨的地方捣药。 
  开方子的沈喧瞪了自己不着调的儿子一眼,没有说话,心道:胡闹。
  沈寂溪扯了扯嘴角,抱着沈小河去了后院穿衣服。
  沈喧开完方子,伙计抓了药递给詹荀。詹荀道了谢,望了一眼通往后院的小门,随后起身离开。
  在他踏出医馆门槛的时候,沈寂溪抱着沈小河叽叽喳喳的出来了,可脚都迈出去了,万没有回来的道理。
  “别老抱着他,当心长大了不会走路。”沈长易抬头一脸笑意的道。
  沈寂溪闻言放下沈小河,走过去看着捣药的沈长易问道:“伙计呢?怎么你自己干这个?” 
  “过几日咱们便要搬走了,左右没多少事儿,我便把伙计辞了。”沈长易道。
  搬走?刚离开几步远的詹荀,闻言一愣,便被人从背后抱住了腿,那人必是沈小河无疑。
  “爹,别走。”沈小河一脸天真,完全不在乎对方的心理承受能力。
  詹荀下巴差点掉到地上,抬头便见沈寂溪冲了出来,吼道:“你管谁叫爹呢?白养你这么大是不是?”
  屋内的沈长易哈哈一笑,道:“你本来也没养人家几天,詹荀可是人家的同村,认识的可比你早。”
  这人跟小混蛋是同村,这茬儿沈寂溪倒真没想起来。
  “爹。”小混蛋放开了詹荀,转过来抱着沈寂溪的腿,道:“爹,我想奶奶,想爷爷。”
  沈寂溪果然缴械投降了,只得邀请一脸别扭的詹荀进屋再坐坐,以慰儿子的思乡之苦。
  詹村的事了结之后,詹荀果然跟着章煜进了军营,不过回营后的第二日他便脸色不好,双眼有些发青。营中的军医看过了,说是中毒,但是不知道是什么毒,解不了。章煜知晓后,便放了他的假,让他来医馆看看。
  沈喧已经诊断过,詹荀饮了沈寂溪的血解了血疫,可那万草丹虽然解毒有奇效,却一次奈何不了天下所有的毒,于是沈寂溪体内有几种□□进入了詹荀体内。
  好在不致命,沈喧斟酌了开了方子,嘱咐了对方先服几日观察观察效果。 
  将药放在一旁,抱了沈小河坐到腿上,詹荀倒更像个做父亲的样子。沈长易心里默默想着,瞄了一眼一旁出神的沈寂溪。
  原来这人叫詹荀。
  短短不到一月的功夫,身边人都死了个精光,只剩个同村的小混蛋,往后不如让他多来走动走动,好歹是小混蛋的半个亲人。沈寂溪母性大发,居然开始处心积虑的为儿子的身心健康操心了。 
  “先生方才说,要搬走?”詹荀问道。 
  “是啊,我们打算离开郡城,去中都。”沈长易捏了点儿药沫,又放回去接着捣。
  “中都啊,那么远。”詹荀面露黯然。
  沈寂溪看了看沈小河,心道你唯一的老乡也要和你分开了,我可怜的儿子。
  “往后这几天,你多来陪陪小河吧。”沈寂溪此言一出,屋里所有人,包括沈喧都惊讶的长大了嘴,心道自己的儿子吃错药了吧。
  沈长易闻言看了看詹荀,见对方一脸愣怔不答话,怕沈寂溪觉得尴尬,忙道:“詹荀刚入军营,怕是训练吃紧,走不开吧。”
  詹荀回过神来,忙道:“没有……不会……走的开。”
  沈喧挑了挑眉,拉开药柜的抽屉,拿着清单开始清点药材。
  沈长易埋头继续捣药。
  沈小河抱着詹荀的脖子,呵呵的笑。
  沈寂溪……为了儿子,我真是拼了。
  詹荀倒是个守信用的,此后每日都会来医馆,而且每次都会给沈小河带些小玩意儿,逗得沈小河心花怒放的。
  沈寂溪被沈喧逼着帮忙清点药材,整日累的嗷嗷叫,沈小河有人陪,他倒少了个□□烦。 
  沈长易今日不用捣药,抱着自己的算盘珠子趴在柜台上,瞥着沈寂溪道:“你今日……怎么收拾的这般整齐?”
  沈喧闻言打量了一下对方,发现自己这位一贯不着调的儿子,今日总算脱离丐帮了。一袭青色广袖长袍,头发整整齐齐的拢着,脸上的伤疤已尽数消退,倒真是赏心悦目的紧。
  沈小河在一旁呵呵的笑,也不知在笑什么。
  詹荀如约而至,一进门见到沈寂溪愣了一下。自相识后,对方一直都是走凌乱美的路线,今日突然摇身一变成了翩翩少年,倒是有些让人不习惯了。 
  “我爹是不是很美?”沈小河跑上前,摇着詹荀的衣摆。
  沈寂溪:“……”
  “嗯。”詹荀一脸别扭的应了一声,将手中的小风车塞给沈小河。
  “你体内的毒解的差不多了,昨日我替你号脉已是无恙。”沈喧停下手里的活计,又道:“我们明日便走,往后詹公子好生保重才是。”
  “多谢先生,晚辈谨记。”詹荀面目清俊,没什么戾气,所以看着还算温和。不过他素来不怎爱笑,表情也不丰富,显得很淡漠,总是让人有疏离之感。
  沈小河拿着小风车,搂着詹荀一脸的依依不舍。 
  众人各自忙活,一时无话。
  不甘寂寞的沈寂溪,终于找了个话题。
  “爹,王阿婆上回来说,李员外家的姑娘不错,长得俊,又乖巧。”沈寂溪站在矮梯上,清点着高处药柜里的药材,眼睛也不看沈喧。
  沈长易闻言别过脸看着沈喧,等着看他怎么回答。
  “嗯,你也不小了,等过个几年该婚配了,咱们再回来。若是那李姑娘还没嫁人……”沈喧一本正经的话没说完边听道咣当一声,回过头发现梯子上没人了。
  沈长易还没回过神来,詹荀已经放下沈小河飞奔了过来。
  沈寂溪捂着肩膀,一脸懊恼的爬了起来。
  “你没事吧?”詹荀隔着两步远问道。
  “你猜?”沈寂溪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还能说话,多半是没事。于是众人都放了心。
  只有沈寂溪满腹牢骚。当初为了这李姑娘,他半夜跑到深山老林里找失语草,就为了赢了沈长易,让他劝老爹别娶媳妇。
  早知道如此,自己也不用白白受一趟苦了。
  “时候不早了,先生明日启程,想必还有诸多事要归拢,晚辈就不打扰了。”詹荀拱手告辞,目不斜视。
  “寂溪,去送一送。”沈喧道。
  于是沈寂溪拖着沈小河将詹荀送到了门口。沈小河是不知道离别意味着什么的,所以他倒没有依依不舍。 
  “等等。”沈寂溪突然叫住詹荀。
  对方颇为意外的回头,站在原地等着沈寂溪发话,或者给个离别的拥抱什么的。
  然而沈寂溪只是问道:“小河原来的名字叫什么?”
  詹荀松了口气或者是叹了口气,道:“我只知道他叫从之,姓什么便不知道了。”
  “哦。”
  詹荀犹豫了片刻,从怀里取出一个锦盒,道:“在路边买的,后来发现给小河好像不太合适,给你吧。”说罢递给沈寂溪,头也不回的走了。
  “爹,给我看看。”沈小河一脸好奇,全然不顾自己的爹爹莫名其妙的精彩脸色。
  沈寂溪打开锦盒,里头躺着一个精致的瓷瓶,瓶口塞着精致的木塞,还雕了花纹,看起来应该是买了瓷瓶自己雕了塞子。与自己丢的玉瓶一般大,放药丹整好。 
  次日一早,沈家一家三代四口人加上老六举家搬走了。
  “爹,医馆怎么办?那些药材都不带走,咱们是不是过几天还回来?”沈寂溪在颠簸的马车里问道。
  沈长易替沈喧答道:“医馆你爷爷会派人来看着,咱们不用操心。”
  爷爷?沈寂溪一脸困惑,活了这么久,才知道自己还有爷爷。 
  “爹,曾祖父不喜欢我怎么办?”沈小河代入感倒是挺强。
  “呃……”沈寂溪刚想问沈喧,爷爷不喜欢我怎么办,这下着实被问住了。
  沈喧终于开口了,道:“他不喜欢,咱们便再找个去处,又不是非中都不可。”
  沈长易闻言一脸无奈,重重的叹了口气。天下所有的儿子,都是来找自己的老爹讨债的。
  “爹,我想尿尿。”
  “沈小河!哎~败给你了。六叔,停车。” 
  “……” 
作者有话要说:  俏郎中小剧场:
小团子:爹……
炸毛受:不许管他叫爹,我才是你爹。
小团子:娘……
总攻大人:哎。叫什么都一样。
炸毛受:你特么还要不要下巴了。
下巴君:作者君,我跟你有仇么?

  ☆、重逢

  刚下过雨的郡城,潮湿而炎热。
  马蹄踏在未干的雨水坑里,溅起一串浑浊的水花。
  马上坐着个一身墨袍的男子,一双眼睛不时流连在街边三三两两的年轻男女身上,时不时的挑挑眉毛,惹得对方或满脸绯红,或暗骂有病。
  “参将。”潮湿闷热的街道,一声低沉的声音的传来,音量虽然不大,却极具穿透力,让马上之人顿觉空气都清爽了不少。 
  骑在马上的章煜本也行的极慢,稍一勒马便停了下来。
  在章煜的身后不远处,沈氏医馆的门口,立着一个一身绛色窄袖兵服的人——那人正是詹荀。
  章煜也不下马,待对方走近了,随口道:“随军的大夫可是治不了你的伤?三天两头便出来抓药。”
  詹荀提着药,抿嘴浅笑道:“给何伍买的,他前天伤了脚,有点麻烦。随军的大夫治治咱们这些糙汉子还行,稍精细些的人便伺候不好了。”
  “哈哈。” 章煜骑在马上和詹荀慢慢走着,笑道:“何伍这小子倒是讨人喜,长得俊,脾气也别致。”
  想到何伍那娇滴滴的样子,又想了想这几年章煜的一屁股烂桃花债,詹荀暗暗摇了摇头,忙转移了话题,道:“军中这几日,都传大军要北上的消息,参将可会随军北上?” 
  “西南这两年是没什么大事了,大帅班师回朝是迟早的事,只是不知大帅属意谁留下来驻防。”章煜说到此事,倒是难得严肃了起来。
  沉吟良久,詹荀开口道:“卑职有一事想求参将。”
  呵呵,你也有求人的时候?章煜瞥了一眼与自己的马并肩而行的詹荀,心中忍不住嘀咕。
  自詹荀进入军中,已有四年的光景了。章煜四年前还是个千总,如今已成了参将。
  四年的时间,那个十六岁的少年,已到了弱冠之年。当初那个瞻前顾后的小子,如今成了战场上浴血而生的修罗,可是偏偏时运不济,屡次错过立功的机会,如今也不过是个小小的把总。
  “我还当你是个无欲无求的呢?”章煜毫不留情的揶揄道。
  两年前武家军与进犯大余西南边境的蛮军激战数月,詹荀随章煜出战,勇猛异常。以他当时的战功,直接由士兵升任千总也不为过,可他却好死不死的在决战之时随着打散的队伍,一起组织起了救护伤兵的小队。
  论功行赏说是公平,倒也极度不公平,任你先头再勇猛,决战时刻不往前凑,实在是说不过去。
  于是,四年里,詹荀一而再的重复这种“低级”的错误,导致他奋斗了四年才混上个小小的把总。
  “他日大帅班师回朝之时,卑职想随驻守郡城的弟兄们一起留下。”詹荀道。
  留在这个又湿又热的地方,放弃去中都的机会?章煜用一副看神经病的表情看着詹荀,最后确认对方没开玩笑。
  “你是在躲什么吗?”章煜实在弄不明白詹荀怎么想的。
  詹荀耸了耸肩,没有言语。
  章煜实在有些气闷,当初捡了对方带入军中,便是想着自己慧眼识珠,此人既然有那个人的神韵,想必到了战场上,又是一尊遇鬼杀鬼,遇佛斩佛的主儿。
  事实倒也没让他失望,詹荀在战场上,当真算得上是个噬血的修罗。
  可是……哎,章煜一脑门子的官司,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道:“到时候再说吧。”然后一扬马鞭,将这块铁丢在了屁股后头。 
  心不在焉的一路走回军营,将药搁下,詹荀便去取了马,出了军营。
  詹村。
  四年前,詹荀离开的时候,村子里一个活人都没有了。只剩祠堂里的一块块灵牌。也多亏了血疫发病时间比较长,村里的人紧赶慢赶的还来得及把灵牌刻出来。
  詹荀将祠堂打扫了一遍,过去四年里,每年的今天他都会来做同样的事情。
  四年了,他还记得沈寂溪说过的话,那是他不经意或者装作不经意爬到自己家院子外的树上听到的。 
  “若是没有诅咒,詹村怎会如此?”
  “四年前是何家湾,这一次是詹村,四年后……说不定便是郡城。” 
  何家湾?
  八年前,十二岁的詹荀和祖母便是在那里捡到了奄奄一息的从之,也就是如今的沈小河,当时沈小河才一岁。因为祖母身体不好,便将沈小河交给了旁人抚养。
  八年前的何家湾发生了什么,詹荀不得而知,他当时高烧不退,连自己怎么来的詹村都不知道。后来清醒了,自己变成了詹村的人,还有了新名字。
  何家湾……詹村……郡城……
  四年之期已至,郡城当真会如詹村一般么?要知道城中可是有几千口人,加上驻防的军队,若是沈寂溪的话应验了,后果……詹荀不敢想。
  詹村久无人烟,有几处无人打理的房屋都塌了半边,此时又恰逢雨季,村子里到处都是疯长的野草,一眼望去,满目凄然。
  正在伤春悲秋的詹荀被一声马嘶打断,眉头一拧,趟着野草寻声而去。
  自己的马就在眼前,这声马嘶是别的马发出的。
  这肯定不是鬼,詹村根本就没人养马,所以不可能有马的冤魂跑来作祟。不过,纵然如此想着,这荒无人烟的村子里突然传来马嘶声,也足够让人不寒而栗。
  大白天见了鬼估计也不过能形容詹荀此时的心情,他顺着马嘶声传来的方向,居然找到了自己家。
  已经四年没住过人的院子,此时门大开着,一辆马车拴在东边不远处的树上。
  倒吸了一口凉气也不能平复詹荀的心情。他翻身上墙,趴在隔壁院子的墙头上朝自己家看了看,发现院子里没人,不过东屋的门半掩着。
  他利索的跳下去,反手握着匕首,一脚踹开了东屋的门,里面没人。于是他整个家找了一遍,依旧没人,甚至马车上也没人。
  愣怔了片刻,詹荀便发现了异常。
  长满草的地方被人踩过短时间内会留下很明显的印记,他此前居然大意到没有发现。 
  循着杂草上的印记,詹荀很快追踪到了目的地,那些痕迹在一口井旁边留下了许多杂乱无章的印记之后,分岔了。
  握着匕首的手加了两分力气,詹荀慢慢向井口靠过去。
  然后,他看到一颗挂满水草的脑袋从井口探了出来。
  “呃……啊!”那颗脑袋大叫一声缩了回去。 
  咣…… 
  詹荀:“……” 
  “有坏人呀……呛死我了……咳咳……”一声凄厉的大叫从井底传来。
  不是水鬼?
  詹荀一脸茫然,随即被一股力道从后头不轻不重的撞了一下。以他多年习武的功底,自然是没有什么后果。
  不过,那股力道的始作俑者,却捂着脑袋似乎受到了很大的伤害。
  “爹……”那捂着脑袋的家伙看着詹荀,表情很是精彩。
  詹荀:“……”
  “沈小河,你没事吧?”井底又传来一声嘶吼。
  沈小河如梦初醒的绕过詹荀,跑到井口趴在上头,冲里头看了两眼。
  “别趴在上头。”井底君吼道。
  “放心吧,我不会掉下去的。”沈小河两手紧紧扒着井沿。
  “谁管你掉不掉,你挡住光了,里头很黑。” 井底君继续嘶吼。
  詹荀:“……”
  心理受到了巨大伤害的詹荀,终于回过神来,大概猜出了井底人的身份,于是出手将井底君捞了出来。
  沈寂溪一别四年,比以前更不着调了。这回不只是披头散发,还挂了一身的水草。他成功的从一只丐帮未入门少年弟子,蜕变成了一只丐帮未入门青年弟子。 
  沈小河一眼望去已经不再是那个奶娃娃,颇有一副小小少年的身量了,只是呆呆傻傻的天性却愈发的变本加厉了。 
  “爹,你怎么回来了?”沈小河四年不见,对詹荀倒是一点也不认生。
  青年叫花子不干了,一边择着身上的水草,一边恨铁不成钢的吼道:“沈小河,你再乱认爹,就别回家了,权当老子没养过你。”
  沈小河屁颠屁颠的跑过去帮沈寂溪整理仪容。
  詹荀一脑门子见鬼了的表情,不过还是回答了沈小河的问题,道:“村子,是四年前的今天没的,我去祠堂上了柱香。”
  沈小河闻言眼圈有些发红,怔怔的不说话了。
  不着调的沈寂溪脱下外袍拧水,单薄的里衣贴在身上,白皙的皮肤若隐若现,比没穿还撩人。詹荀像一头面瘫的雄狮,低头看着自己的脚面。 
  拧完水,抖了抖没择干净的碎草,沈寂溪将外袍披上,也不系扣子,坦胸/露/乳的叫上沈小河向着詹荀家走去。
  “爹,抓到螃蟹了么?”沈小河像条大尾巴一样跟在自己不着调的爹后头,不时的回头看詹荀有没有跟过来。
  “你猜?”沈寂溪抖了抖空空的两手,一副欠收拾的样子,让人看得牙痒痒,偏偏沈小河毫不介意,依旧兴致勃勃。
  面对房子的主人,沈寂溪招呼都不打,毫不客气的当成了自己家。这样詹荀觉得自己像个寄人篱下的客人。
  “你去井里做什么?”这个时间太凑巧,而且对方四年前去了中都,突然间选在这个日子回来,又是在这样的地点,詹荀不得不和血疫联想到一起。
  “别以为我住了你们家的房子,就得什么都告诉你。”沈寂溪把外袍脱下来晾到院子里,只穿着里衣晃悠。
  连沈小河都看不下去了,去马车里取了包袱,拿了外袍给沈寂溪,却遭到了对方义正辞严的拒绝:“明天还得下去,换了也是白换。”
  潮湿昏暗的井底有什么值得他一而再去看的?
  “你怀疑四年前的血疫与井水有关?”詹荀坐到院中的石台上问道。
  沈寂溪似乎用了极大的耐心,道:“四年前我便说过,血疫是从水源而来,这还用问?”
  “爹,我饿了。”沈小河适时的插嘴。
  “闭嘴。”沈寂溪下意识的摸了摸腰间的荷包,发现下井之前摘了下来,那荷包此时在沈小河身上。
  见到沈寂溪的动作,沈小河下意识的抿了抿嘴,遂跑到詹荀背后,亲昵的倚在对方身上,也不说话。 
  “我想看看,时隔四年,那东西会不会回来。” 沈寂溪打了个喷嚏道。
  “东西?”詹荀只觉后脊背一凉,若不是被沈小河搂着,估计要打个寒颤了。                         
作者有话要说:  俏郎中小剧场:
(作者君~~~:今天这个题目也真是应景,然而…我却要孤孤单单的一个人码字,可怜呀~)
炸毛受:雾草……老子居然是这幅尊荣和那个谁重逢了?
总攻大人:你……头上有水草……
炸毛受:我这个样子是不是很囧?
总攻大人:嗯,有点。
炸毛受:(挥拳)
总攻大人:(捂下巴)

  ☆、发烧

  什么东西南北的,老子快被冷死了。 
  沈寂溪搓了搓胳膊,又打了个喷嚏,伸了个懒腰回了东屋。留下詹荀和大尾巴一样的沈小河面面相觑。
  詹荀去外头把沈家父子的马车牵来拴到了门口,又把自己的马牵来拴到不远处,然后掩了院门,晃悠着朝村子里走去。沈小河乐乐呵呵的跟在后头,爹长爹短的叫着,詹荀只觉得自己下巴疼,回过身四处看,找不到沈寂溪的人影才稍稍安了心。
  “我怎么成了你爹了?”詹荀假装自己是个好奇宝宝。
  沈小河挠了挠头,他倒比自己那不着调的爹周正多了,头发绑的规规矩矩,衣裳也一丝不苟的,最紧要的是不论嘴里说什么,脸上的神情都严肃认真的很。
  “奶奶说的。”沈小河用那张严肃认真的脸说道。
  詹荀望了望天,又低头道:“奶奶还说什么了?”
  沈小河拽着詹荀的胳膊,姿势与自己一身周正的形象反差极大。
  “还说,她和爷爷老了,若是去的早,让我赖到你们家,我是你们家捡来的,你总不会看着我没人照应。”沈小河和盘托出自己奶奶的临终遗言。 
  嗯,是个精明的老人家,可惜沈小河好似没学到几分。詹荀心里默默想着。
  老人家四年前双双去了,可这叮嘱沈小河倒是没忘。
  相比詹荀的只看表面,对于沈小河的大智若愚,沈寂溪是看的透透的。这小混蛋看人下菜蝶的本领都不用跟人学,天生自带的技能。
  便是连沈寂溪这种让沈长易挠破头的主儿,到了沈小河的手心里,一样是被制得没脾气。 
  “既然如此,你怎么又跑去管旁人叫爹了?”詹荀说的旁人,自然是沈小河捡到的那个不着调的便宜爹。
  “你要从军,我不能托你后腿。”沈小河一本正经的快把自己感动哭了。
  詹荀没有言语,面上也丝毫看不出感动,沈小河吸了口气道:“爹……”
  “别出声。”詹荀伸手点了对方的腮帮子一下,望着脚底下的井口。两人不知不觉晃悠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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