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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潜-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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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船几乎不用再收拾什么,可辛夏生非要亲手将床上的新褥子撤换成自己带的旧褥子,所谓旧褥子其实也就是他们成亲之后用的那条,他不愿意将那条褥子就此留在苏府,他们在那条褥子上做过多少羞羞脸的事啊。
虽然还谈不上有多爱李吉雨这个男人,起码没有李吉雨爱他那么多吧,可他们毕竟已经是夫妻了,而且名副其实,他一直记着李吉雨的一句话:好好过日子,把日子过得美美的。
他心里甜,尽管羞。
他觉得不错,从没有像现在这样踏实过,家里人也都很满意现在的这种状态,所以他挺庆幸自己嫁给了李吉雨,他对李吉雨这个百分百好男人充满了感激之情。
双臂缚于胸前,李吉雨倚在窗边,悠然自得地看着小人儿忙碌,像个莅临凡间的神仙,突然陷入了情网,再也不愿飞升。
红尘呀滚滚,痴痴啊情深,可惜对方却并不把他看在眼里。
☆、情驻(2)
门被敲响了,是辛冬媚,她的声音显得很高兴也很兴奋,举家迁移到北方总是件新鲜事,还是他们新的开始。
“去开一下门,吉雨。”夏生慢慢从床上退下来道。他还得赶紧将两人的衣服塞进衣橱里才行。
“你是不习惯使唤佣人,却很习惯使唤我啊。”李吉雨表情夸张地从床前走过,在去开门之前快速地在丑人儿嘴上偷了一记香。
丑人儿涨红了脸,扶着床柱忙将整理好的衣服一股脑地关进了衣橱,就差没在姐姐进来之前跳到圈椅里坐定。
辛冬媚一进来就见弟弟像只被狐狸追赶着的兔子一样蹦蹦跳跳地往椅子那边跃,吃惊之余她眼观四路耳听八方,谜底明明呼之欲出,可就是教她有口难言。
还没完全坐下,夏生就问:“姐,什么事?”
船刚开不久,姐姐不在自己房间休息跑他们这儿来干什么?不会是又想向他打听那些羞死人不偿命的诸细节了吧?如果是这样的话,他的头铁定又要痛了。
“姐姐大人您就高抬贵手吧,只要经您一拷问夏生准躲着我,我可头痛。”李吉雨先声夺人道。他靠着衣橱,把玩着上面摆着的小玩意,可眼睛却没离开过自己的新婚小妻子。
“我也没多问什么啊,弟,我问了什么不该问的事没有啊?”姐姐在弟弟的对面坐下了,瞥了李吉雨一眼又道:“李吉雨,我可警告你别欺负我弟老实。”
“姐,他没欺负我。”夏生脱口而出,不想吉雨在他最重要的家人心里留下哪怕半个坏印象。
辛冬媚又是一惊,略带惶惑的眼神在两人身上打转转。
“到底是我的好老婆,我的福气啊。”李吉雨得意地露了一口白牙。
辛夏生低头看手,胸口胀得厉害,心在里面擂鼓玩。
辛冬媚不愿多想,将来意道明:“欸,李吉雨,昨天你留下的残局我能够破解了,怎么样,要不要再杀上一盘?”
“大小姐,妳还真是个急性子,妳也容我们午睡一下嘛。”李吉雨摇着头道。
“不是吧,你今儿起得可不早,更何况才用过午膳,你不是把自己当猪了吧。”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姐姐的大嗓门教弟弟红了脸颊。
他是想起得早点,可吉雨的臂弯搂着他教他更加没有清醒的动力,然后一下就睡到了日上三杆。
“吉雨,你和姐姐下棋去吧。”他只是想着自己的事,确实没有别的用意。
李吉雨不动声色地生起了闷气。
聪明归聪明,可辛冬媚毕竟是没有谈过情说过爱的人,没有多加想象的她高高兴兴地附议:“先下一盘围棋再下一盘象棋,下完正好吃晚饭。”
“两盘棋用不了那么长时间。”李吉雨冷淡道。
“哈,口气倒不小。”辛冬媚撇了撇嘴,隐约觉察到了李吉雨的不爽。
辛夏生无意识地自动忽略此时微妙的气氛,“到天黑确实还有挺长的一段时间,你们想下几局就下几局,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李吉雨把眼睛一斜,险些败了君子之名。努力克制着揍人的冲动,他质问道:“那你呢?不会是想闷在房间里一整个下午吧?你以为你是谁,白长了两条腿的蘑菇吗?”
这时候,辛冬媚就是不想明白都明白了,忙为自己的迟钝与白目感到惭愧,便试图将僵局扭转回来道:“棋,还是不下了吧,头一天坐船,脑子肯定不好使,真输惨了可有碍本小姐的自尊。弟,今天你就跟李吉雨学学怎么下棋,等明天我跟你杀上几盘,这样我才不致于总是输了啊。”
辛夏生愣是没领这个情,淡然一笑,“姐,妳又不是不知道我不爱玩这个,我还是宁愿多费点脑子在培育新品种的草药上。”
“这是在船上,你是要种水仙花吗?”李吉雨已经极度不爽了,脸色冷得都能结出霜来。
“你倒是给我出了个好主意,大蒜洋葱什么的也是可以的。不过,首先我还是要把带来的种子分开装好,要不然等到了京城可能就要生霉了。既然你们不下棋了,那吉雨你可以帮我一起弄吧?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
即将喷发的活火山瞬间消停了下来,李吉雨走到辛夏生的旁边,撩起丑人儿的一缕黑白夹杂的头发在手心慢慢赏玩,边说道:“供你差遣可是要报酬的啊。”
“我那几个钱你拿去做双马靴都不够。”辛夏生傻呼呼地回道。
“好啦好啦,等我走了以后你们再说吧!”辛冬媚见弟夫一脸春心荡漾的小样赶忙起身往外面走去。
“姐,怎么了吗?”丑人儿一脸不知所以然。
辛冬媚抬手摇了摇,走出房间并替他们把门关上,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她可不做那黄澄澄的亮晃晃的电灯泡。
“姐她是怎么了?怪里怪气的。”辛夏生困惑地看向笑嘻嘻的李吉雨。
李吉雨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俯下身去偷了一个吻。
“没见过你这么傻的。”他揶揄道。丑人儿比他想象的还要单纯得多,夏生的心就像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一样珍贵。
夏生用力推了他一记,“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登徒子。”
“夏生,我爱你。”李吉雨又突然将脸盘凑到人家眼皮子底下道。
“那是你的事。”辛夏生慌忙转过脸去。被告白的人反倒不好意思起来。
“只是我的事吗?”李吉雨从后面抱了上去,“那是不是我想对你做什么都可以了呢?”微凉的唇瓣贴上温热的颈子的一霎那,他清楚感觉到了对方皮肤下的脉搏,那悸动又瞬间传到他的大脑,害他的心也跟着狂跳起来。
“唔……”辛夏生被自己近似□□的一声低鸣吓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慌慌张张地扶着桌面逃到丈夫大人的对面,才敢虚张声势地批评道:“道貌岸然,衣冠禽兽,知不知耻啊你?”
“没听说过老公爱老婆还要知道耻不耻的。”李吉雨悻悻然站起来与之对视道。
“那是……那是在晚上,现在是大白天。”辛夏生好像想起了什么,昨天前天夜里还是大前天夜里……他的脸像要燃烧起来一样红艷艷的。
“男人发情可不管晚上还是白天,你这个小傻瓜。”李吉雨趁人不备突袭成功,一下就将丑人儿紧紧锁在了怀里。
“你个大色瓜,更是大傻瓜。”辛夏生努力使自己的脸朝外,他可不想听李吉雨的心跳声,免得自己也跟着把持不住。
“头一回听人说我又色又傻,倒真长了见识。”李吉雨并没有得寸进尺,他可不想逼小妻子学狗急跳墙。
“吉雨,你会……不要我吗?我是说以后,哪天你会厌烦见到我吗?”抓着李吉雨的手臂,辛夏生垂下眼睑,苦恼顺着耷拉下的眼角铺满整个脸庞。
☆、情驻(3)
李吉雨轻轻叹气,紧绷的神经松懈了,心头有点苦涩亦有点委屈。他宠溺地抚摸着辛夏生的头发,再郑重不过地回答道:“这话,应该我来问的吧?夏生,我已经承诺了,迟迟不给我答复的是你。我会不会变?等我死了我再告诉你,等来世再见时我再告诉你,等你哪天忘了我的时候我化鬼成魔地告诉你。”
辛夏生的肩膀轻轻抖动起来,举手掩面,却阻止不了泪珠从指缝中溜走。
“哭什么,是不是怕我死了,你寂寞。”
“才不是!”辛夏生猛地转回身来抱住了李吉雨,“你不会死,不会扔下我,不会离开我,你得陪着我不让我再对活着感到无法忍受。”
虽然有点难以想象,可李吉雨真的是他的,李吉雨爱他,虽然他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是,可李吉雨是他的,李吉雨爱他……李吉雨是真心真意全心全意地在爱着他啊。
那他呢?
对个废人来说,多拥有一样东西就像往石灰池里多扔下一块石头一样没有任何意义。
那是过去的他以为,他以为李吉雨和李吉雨的爱对他个人而言不具备任何意义,甚至可以成为他放弃生命离开这个与他没有多大关系的世界的一个很好用的好借口,也就是说,他将永远置身事外——看门前花开花败我自宠辱不惊,实则是自闭自弃。
现在,他通过李吉雨的眼睛看到了一些他自己的优点,渐渐地,他对这个突然出现了许多色彩的世界、对这个发现了辛夏生的男人有了一份非分之想。
此时此刻,深深埋藏在他心底的那份念想终于发芽了。
一旦拥有就会害怕失去,可再害怕也阻止不了他辛夏生爱上他李吉雨。
他喜欢李吉雨,避无可避地爱上了这个与他截然相反的男人。
“总算是松口了啊,我威武不屈的老婆大人。”李吉雨捧起辛夏生的脑袋,欣慰地啄吻着夏生的嘴唇和眼睛。
辛夏生大着胆子回吻,倒教李吉雨呆愣了好一会儿。
他蹙眉,不自觉地抬手拨了拨发,让浏海将右脸遮了。
“呵呵……”李吉雨反应过来,欣然接受这份稍稍迟到的幸福,又忙捧起夏生的脸来反复亲吻,还戏弄似地用舌头舔上几下。
“够了,等晚上吧。”辛夏生擒住李吉雨下滑的大手道,“干点别的,否则也太禽兽了。”为自己的话他笑了。
李吉雨自然也跟着笑了,还附和:“确实太禽兽了,要不是怕你受不住,我可不想当回正人君子。”
“留过洋的人是不是都学坏脑子了啊。”拿衣袖擦了擦脸,辛夏生转过身去离开了丈夫的怀抱,一瘸一拐地走向墙角自己带来的大包裹。
“怎么你也学会刻薄人了啊,要是我真学坏了,你还养我不?”李吉雨上前帮忙,没想到丑人儿力气还不小,竟带上这么大一个包裹。“你就使唤我好了,脑子坏了可力气有的是。”
自己多大能耐自己清楚,不想碍手碍脚的辛夏生索性站一旁指挥起来。“养你可不吃亏,就是当猪肉论斤卖我都能赚上一笔了。”
“你啊好狠的心。”李吉雨突然唱起了京剧。
“既然要唱,就唱『霸王别姬』吧,听说京城人都爱听这个。”
“那我这个京城人怎么就没听说过呐,人啊,不要人云亦云才好。”李吉雨照着老婆大人手指的方向分放着各色小包包,有纸包也有布包。
“你这个冒牌货,喝了太多洋墨水的假洋人。”辛夏生蹲下身去将旧报纸铺在地上,然后坐上去开始打开身前堆着的一个个大大小小的包包,里面有的草药有的是种子,他得按照一定份量比例将它们重新用打包一遍。
“又不是夏天,坐地上凉不凉啊,小心身体。”李吉雨从床上拿了个靠垫递给辛夏生。
“我没那么弱,瞎操心。”辛夏生还是将靠垫垫在了屁股底下,虽然没这个必要可这样坐着舒服啊。
“难得有让我操心的人,你就大人大量体谅下小的万分雀跃的心情吧。”取出大包包里最后一个小包包,按照指示放好后,李吉雨就绕到辛夏生身后从后面环抱着辛夏生坐了下去。
“我身上没多少肉,被你摸得我骨头都疼了。”辛夏生自嘲道。
“说谎了不是,这里不是弹性十足吗?”李吉雨坏坏地笑道。
“捏肿了啦。”
“变成猪脸我也照样爱你。”李吉雨放下双手,各自握住辛夏生的左右手腕,“你骨架可真细,明明就是重一分太重轻一分太轻的魔鬼身材啊,要是能够整天这样抱着你就好了。”
“手摊开,快点。”辛夏生不领情道。这家伙的甜言蜜语还真多,要不是领教多了,他势必又要脸红心跳个没完没了了。免疫,对,他一定要免疫到底。
“好,摊开。”李吉雨认命地将手摊开在老婆大人的眼前。
往他左手心里放了一粒种子,又往他右手心里放了一粒种子,辛夏生老夫子一般授起课来:“左边的这粒是蜀葵,春初播种春末结子,花的颜色有红、粉红;右边的这粒是向日葵,夏初播种夏末结子,花的颜色只有黄色。它们都适合大片种植,孤零零的一株不好看。”
“回去之后,我和你一起在前院后院种上两大片,春天在红花里散步,夏天在黄花下野餐,等秋天海棠花开了我们再一起放蜂酿蜜,到了冬天,我就像这样抱着你坐在热炕上,一起磕着瓜子喝着蜜看着窗外的雪花纷纷洒洒。”到底是留过洋深深体悟了罗曼蒂克精髓的人啊,李吉雨已经美滋滋地幻想起来啦!真好,原来种地的都这么幸福!
“我可全都听进去了,到时候一定好好监督着你履行到底。”辛夏生轻轻地笑着,努力不使自己的情绪过于外露。从今往后,他想让自己在容貌以外的各方面表现得足够好,好到足够配得上李吉雨这个可以说是无懈可击的完人。
“夏生……”李吉雨突然收紧臂弯施下重重羁绊,“你再也不会尝到无助、孤单、苦涩的滋味了,因为我不准,只要有我在的一天,你就必须陪着我,任我爱你。”
低下头,一时之间,辛夏生忘了人有五官自己有舌头……
不怪他的腼腆,李吉雨从容大方地扳过他的脑袋,对着他的小嘴准确无误地咬了下去,只有同类才能沟通良好,舌头自然也不外如是……
☆、情,一往而深(上)
“落哪里?”
“你想落哪里就落哪里。”
辛冬媚没好气地翻起了白眼道:“欸,李吉雨你就小看我吧,小弟你也真是的,干脆点,痛快点,再等下去我头上恐怕都能长出虱子来了啦。”
宽敞明亮舒适的客厅一角,弟弟正与姐姐在小小棋盘上厮杀着。
姐姐显然更拿弟弟身后的狗头军师当回事,想着要是能跟李大军师直接交火那该是多么痛快……弟弟显然更加憧憬窗户外的两岸风景而不是这聊无生气的石头盘子,时下却只有眼巴巴羡慕正在阳台上享用着下午茶的自家奶奶的份儿。
夏生的棋子落定,辛冬媚就执炮轰了敌方的大本营。
“哈哈……”李吉雨大笑,短短一个小时之内他家老婆大人竟能连败十二局,就这都是教导了小半个月的成果呐。
“笑,就知道笑。”辛夏生垂头丧气地将棋子往前一扫,放弃道:“不下了,都说没这个天分了,我要去外面同奶奶一起喝茶嗑瓜子。”
“好啊,一起去。”李吉雨马上响应道。
“欸……”辛冬媚不自觉地抗议出声。
见姐姐一脸失落,辛夏生向李吉雨下命令道:“吉雨你跟姐姐再下几局,本来就该高手过招。”
“除非你在这里陪我。”李吉雨出手按住欲起身离开的辛夏生,想甩开他这个老公大人可是没门中的没门。
“我对下棋没兴趣,再说你们下一局的时间真的好长。”辛夏生可怜巴巴道,虽然心知肚明李吉雨是不会放开他的。
“欸,你们黏糊够了吧?”辛冬媚的脸黑了下来,怎么好像谁都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辛夏生白了脸,低头不语。
“至于这么大声吗?我们新婚燕尔黏糊这么一点算什么。”李吉雨大剌剌搂住辛夏生的腰,最近这个辛冬媚是不是有点搞不清主次啊,尽使大小姐性子。
辛夏生瞪大眼睛,一动不敢动,更别说抬头去看他姐姐什么表情了。
“好啦好啦,我给你们弹琴怎么样?拉二胡也行啊。”李吉雨适时挽回道,既能照着自己的性子行事又能照顾到姐弟俩的和睦友爱。
辛夏生不支声,辛冬媚妥协了,冷哼一声后起身往外面走去。
“唉,你啊,被欺负惯了吗?”李吉雨心酸地摸了摸妻子的头。
“你属于姐姐,是我抢了。”辛夏生喃喃似自语,不管辛冬媚爱没爱上李吉雨他都为自己霸占了李吉雨这样一个出众的男人而感到深深的愧疚。
吉雨的自信是与生俱来的,夏生的自卑也是与生俱来的,他们的未来真的能够像李吉雨说的那样美美的吗?
李吉雨的手用力一扯,将辛夏生从位子上直接拉到了自己怀里,然后毫不费力地就将人抱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抢个屁,我本来就是你的,而且只属于你,你不能单单凭你自己的价值观将我和你姐姐归到一伙去,你得尊重我的意愿,还有你姐姐的意愿。你当真舍得把我让出去吗?”
其他任何感情都不及爱情重要,至少他李吉雨是这样坚定地认为。
“就因为舍不得才觉得对不起姐姐的啊。”辛夏生伸手抚上李吉雨的脸。现在,经常的,长长的浏海盖去了他的右脸。
“要没有这句话我都能抱着你去跳河信不信?”李吉雨笑道,眼神犀利异常。
“信,没有你不敢做的。”辛夏生拿指头弹了弹李吉雨的额头,他心里又怎么不清楚呐。
“不但要信,还要服,以后不许你再做无谓的反抗,要坚决服从我的领导知道吗?”
“幼稚。”
“这是对待你亲爱的老公大人的态度吗?”李吉雨使劲捏了一把老婆的脸颊,“记得痛,更要记得我说的每一句话。”
将他的手按在自己脸上,辛夏生无视老公的权威道:“暴徒。”
“夏生,别胡思乱想了,其实吧,我都是有夫之夫了,而你姐姐还是个黄花大闺女,等到了京城,你还愁她嫁不了好人家啊,我想到时候咱们家的门槛不给那些青年才俊踏平了才怪。你说你姐是什么人物,就是当个省长夫人那都要叫亏。放心吧,我家里人认识的不是前清的贵族就是现民国的新贵,嫁过去就是唯一的少夫人,跟你一样,是人家唯一的心肝宝贝。”
“那些人都比你好?”辛夏生总算笑了,轻松不少。
李吉雨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比我好,都比我好,我什么呀,登徒子,暴徒,对了,还是个笨蛋。”
“那眼睛翻什么翻?”辛夏生笑得更加开心了。
淘气地朝他频飞媚眼,“进沙子了呗。”李吉雨显然不是真心为自贬而感到不爽,早已深入骨髓的自信不是动动嘴皮子就能摧毁的。
“那这粒沙子还真不小,得拿洋医生的小刀子来在你的眼皮子上划上几道才弄得出来了。”
“用不着那么大的阵仗,你给我吹吹就好了,来,快给吹吹。”李吉雨边说边像乞食的鹅一样伸长了脖子。
辛夏生只用两指就将李吉雨的俊脸拨向了别处。“去外面了。”
“哦……”李吉雨将脸转回正面,脑海里印着的是刚刚对上的辛冬媚的眼,“好,去外面。”那双眼里分明装了些许幽怨,这下他不想把自己想得那么好都不行了,希望这样的“错觉”只是暂时的,这一路上也没其他可供选择的好男人来转移下视线和注意力,早知道就该拖苏建一起上船了,真是百密必有一疏。
辛夏生已经双脚落地,正拽着李吉雨的胳膊要往外走,却见李吉雨还呆坐在椅子上。“想什么?”他随口一问,绝对想不到自家姐姐身上去,毕竟就像李吉雨说的那样,他姐姐想嫁谁嫁不成啊,实在没必要跟他分享一个丈夫。
“想晚上的菜、夜里的星星,就是没想你,气不气啊?”李吉雨将辛夏生的手抓进手里后才起身。总之现在还只是一点火星,只要扑灭得及时应该就不会有大问题,不过必须得秘密进行,要是让夏生察觉了那才糟糕,与其说是辛冬媚护犊心切不如说是辛夏生代替了父母在细心维护呵护保护着整个辛家。
“我就在你眼前,没必要被你想。”
“要一辈子在我眼前才行,否则做鬼也不放过你。”
辛夏生一瘸一拐往前走着,李吉雨只是牵着他的手与他同行并没有刻意搀扶,这样的画面看在外人们眼里也是极其自然的,又因李吉雨与生俱来的霸道贵气,船上的随从们现在无一不对辛夏生毕恭毕敬,就好像稍有差池就会被李吉雨一声令下推出午门处斩了一样。
“除了上茅房。”
“有马桶的嘛。”
“你也不嫌臭。”
“子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老公又怎么会嫌老婆出恭太臭呢?”能够讲赢李吉雨的人就跟真正能够赢他棋的人一样屈指可数吧。
“你不嫌我我还嫌你呐,你出恭的时候可别拉着我。”
“不拉着你,把你别裤腰带上。”李吉雨自己笑了起来。
两人拖拖拉拉地总算走到了阳台上,辛曹氏一见孙婿笑得张扬便也想沾点喜气:“这是在说些什么好玩的事呢?”
“奶奶一定别听他胡说,他属狐狸的。”松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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