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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潜-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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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奶奶一定别听他胡说,他属狐狸的。”松开手,辛夏生挨着辛曹氏坐了下去。
  “奶奶一定得听我的,我得给大家弹琴啊。”李吉雨朝仆役一挥手,那仆役就了然地跑去取琴了。
  “又弹西洋乐?”辛夏生挑剔道,“总觉得那调调怪怪的。”
  “是哟,那调子确实怪。”辛曹氏附议,毕竟她曾今也是江南名噪一时的乐师呐。
  倚靠在栏杆上的辛冬媚突然以不容拒绝的语气命令道:“把古筝换成小提琴,听舒伯特。”
  李吉雨本不想理她,可他家老婆大人眨眼就应和了,然后辛曹氏自然也不敢有意见了。
  不久,乐声响起,不但阳台上的人听得入迷,就连甲板上的一些工人也听得出神,还有一些接触过洋文化的甚至跳起了舞。
  辛冬媚听完舒伯特又听莫扎特……
  辛夏生趴在桌子上静静听着,不时笑眯眯地看着一直看着自己的演奏者李吉雨。
  一个下午很快就会过去,就像之前的那十几个一样,然后还会有许多这样的下午……一定一样的美好,至少辛夏生是这么以为的。
  ???
  一个月后的一天,因为要去大连卸装货物所以船驶进了渤海,本来主人们可以就此登岸换坐汽车或者马车去天津再到北京,可才看过长江黄河的主人们游兴正浓便想领略下海的雄浑壮阔,所以最后李吉雨决定他们要来个环渤海行,从威海到大连到开平再到天津。
  海上的生活一如既往的平静,毕竟渤海是内海,就算突然起了龙卷风他们也只当马戏一样站在船头看得津津有味,因为那龙卷风小得只够卷起一条手臂粗细的小水龙而已。
  在从大连往滦州去第二天夜里,一个巡夜的船员突然高喊:“有遇难者请求救援,船尾东北方向……”
  小楼中的人被打扰的打扰被惊醒的惊醒,没一会儿工夫大家就都聚在了船尾的甲板上。
  因为李吉雨只是睨着被救上来的男子一言不发,所以底下的人也都不敢再妄动半分。
  “还有气吗?”辛夏生见男子浑身湿漉漉的摊在那里便忍不住问道。
  李吉雨的脸色随即恢复到平日的温和,嘱咐道:“还不查查看,送佛送到西天救人救到底没听说过吗?”
  并不是他见死不救,而是他观察到了男子略有起伏的胸口。
  

  ☆、情,一往而深(下)

  老水手蹲在地上一边检查一边报告:“没事,就是在海水里泡太长了,有点浮肿,也游太久了,有点脱力,死不了,这小子真是命大。”
  “姐,你给他开些药吧。”辛夏生对辛冬媚说道。他本来是不想多嘴的,可不知怎的嘴巴就自己动起来了。
  “醒了再说,若是海盗怎么办?”辛冬媚警惕道。
  “是啊,好事是要做,可也不能助纣为虐。”李吉雨吃味道。哪里来的“落水鬼”,不仅搅他好事还夺了夏生那么多注意。
  辛夏生不解地看向了李吉雨,讷讷道:“吉雨,你不想救他吗?我以为你想的。你不可能看不出他身上的衣服的款式和质地,而且他脸上也没大胡子,手上脚上也没有伤,怎么可能是个海盗?”
  “哈,谁说强盗都必须蓄胡子的,我告诉你小白脸才适合做强盗呐,你以为他无害,可他回头就从背后捅你一刀。”李吉雨一本正经地肯定道。
  “现在的世道是不好,可人心能有你说的那么坏吗?”辛夏生皱眉,他是很相信自家老公的,现在在他心目中,吉雨已经从完美先生升级为完美兼万能先生啦。
  “呃,少爷,他好像不是坏人,我从他怀里找到了这个。”老水手将一本兽皮做的本子奉了上去,“要是我没记错的话,这是奉天专做鹿茸买卖的宝豪号里面管事的才能有的东西。”
  “就是那个『天下鹿茸独此一家』的宝豪号?”李吉雨对这位“落水鬼”又多了一分厌恶,要知道他家有养生癖的老爹老娘这些年败在这家商号的钱那可有小山那么高了!
  “回少爷,就是那家,老爷最爱喝这家的鹿龟酒了。”
  “吉雨,里面写了什么?”见李吉雨脸色欠佳,辛夏生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道。
  “切,这小白脸是宝豪派往京城分号的新店长。”
  “姐,他不是匪盗,你可以帮他抓药了。”辛夏生向辛冬媚指了指地上的男人。他有点不懂,要不是在海水里泡久了,就那男人的那张脸哪里看得出来一点白了,不过就是五官端正了点身材高瘦颀长了点。
  “好了,抬他进去,再给他点药。”李吉雨不耐烦地一挥手,拉着辛夏生就往小楼走。
  辛夏生费力地迈着步子,过快的步速使他整个人都往前倾了去。
  李吉雨马上停了下了,展臂接住因惯性而前冲的夏生,突然嬉皮笑脸道:“来,亲亲老公抱抱!”随即就将手环在对方的腰上将人提了起来,再迈开大步的时候两人就完全同步了。
  身后有数十双眼睛盯着呐,辛夏生哪还敢多说半个字,只好做起了鸵鸟,也算是小鸟依人了一回。
  李吉雨当着众人的面潇潇洒洒地宣示了自己对夏生的强烈独占欲,心里可是痛快极了,看谁以后敢来破坏他的好事。
  第二天,当被救男子彬彬有礼地向主人家道谢的时候,李吉雨故意开玩笑地说最好能够酬谢五千块钱以备李家以后光顾宝豪所用,对方倒是很爽气地一口应下,可这多少又让李吉雨心里不怎么痛快了。
  “既然李兄这么爽快,我若推脱那就太矫情了。没想到你我还是同姓,今后就是朋友。”毕竟是经商之人,李吉雨就算再不痛快也不会让人看笑话的,笑面虎什么的他不管,他只管稳操胜券,场面上他谁都不会得罪,除非这人是真的犯了他的忌讳,像这位李鼓珏先生至少目前来讲他实在没有与之交恶的必要,毕竟对此人的厌恶也只是凭感觉。
  “难怪常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李某这回真是得了老天的庇佑,能结交到李兄弟这样的富贵之人可是三生有幸了。”李鼓珏也客套道。
  “你这样站着也不嫌累啊,快请坐吧!”辛冬媚见不惯他那么高大的一个人桅杆一样杵在那儿。
  “李兄快请坐,否则生分了不是。”其实他们本来就算不得熟,要不是辛冬媚多嘴,李吉雨是想快快请人回去休息的。“刚刚说话的是我妻子的姐姐,心高气傲的辛冬媚小姐,也是个爽快人。”
  “这位姑娘我也必须得好好谢谢才是,听说是姑娘给李某开的药方才使李某好得这么快。”李鼓珏又不嫌麻烦地给辛冬媚作了个揖。
  “坐吧坐吧,要不是船上只有我这么一个懂医术的我才懒得帮你。”辛冬媚朝对面的椅子指了指,那气势就像位女皇一样。
  “姑娘谦虚了。”李鼓珏这才坐下,仆役忙给端上茶。
  辛夏生一直默默旁观着,觉得这人无论相貌气质还是言谈举止都还不错,就是不知出身如何,要是出身也好的话就好了,但是他不想多嘴去问,免得说错了话丢了脸。
  李鼓珏这时候也看向了李吉雨身边安静得仿佛雕塑一样的辛夏生,对于这两人的关系他上来之前已经有所耳闻,起初还挺困惑的,任谁都不能想象李吉雨这样的贵公子会娶个丑八怪而且还是男人做老婆。
  可如今见了庐山真面目,说实话似乎也不觉得那么奇怪了,男人是男人脸上也确实有难看的伤疤,可这些都不过是些表象,总比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那些强多了,而且这是李吉雨自己的事,何况李吉雨又不是什么蠢材傻瓜之流的,他相信这个人必然是有可取、可敬之处的。
  心思缜密如李吉雨又岂会错过落在他小妻子身上的每一道目光呐。
  “这位便是我妻子,辛夏生,我非常地爱他。”他简明扼要地向李鼓珏介绍道,只是语气稍稍强势了一点。
  “看得出,你们非常地相爱。”李鼓珏自然将目光转回到了李吉雨身上,他还不想英年早逝。“听闻还在新婚之中,真是恭喜恭喜了,在下祝两位爱完一百年再爱五百年一千年一亿年。”
  辛夏生微微红了脸,依旧低头不语,他是幸福的,他也希望如此,可以生生世世和李吉雨在一起。
  “哈哈……李兄可真会说话,在下也这么认为。”李吉雨执起辛夏生的手,深情道:“就这样一直走到时间的尽头,相看两不厌相爱到永远再也分不出彼此。”
  “嗯。”因为这话是对他说的,他必须答应,这样老天才能清楚地知道然后实现他们的愿望。答应归答应,辛夏生的头却低得更往下了,他不能丢了吉雨的脸,他知道,在别人眼里他们是多么的不相配。
  “哈哈……我家夏生脸皮实在是薄,都怪我这个做丈夫的脸皮太厚了,让李兄见笑了啊。”李吉雨心情大好,觉得李鼓珏也没之前那么讨厌了,但并不意味着他就会对自己之前的小心眼做任何必要或不必要的检讨了。
  “不会不会,我们这些孤家寡人只有羡慕的份儿。”现在,李鼓珏已经非常清楚辛夏生在李吉雨心目中的地位了,那绝对是谁惹谁死的主儿,所以他决定对于辛夏生,以后仰望即可千万不可随便亲近,那身边可守着一头醋劲极大的狮子呐!
  “是吧是吧,”李吉雨居然像个孩子一样向辛夏生讨好道,“我早说了,别人只会羡慕我们,夏生夏生我的好夏生。”
  “好了啦,你说的都对行了吧。”辛夏生忙往下拉了拉他们紧牵的手,这男人还要不要脸了啊,这些话关起门来说都嫌肉麻。
  李吉雨也不说话了,只捏着夏生的手玩。
  “真像个花痴。”辛冬媚取笑道。
  李鼓珏看向她,虽说姐弟俩有相似的地方但更多的却是截然相反的不同,弟弟好比卑微的小草,却坚强柔韧,姐姐好比傲洁的奇葩,却有着一颗玻璃做的心,在常人看来,姐姐不知要比弟弟好上多少,尤其是作为妻子而言,可李吉雨选择了弟弟,那肯定也是经过了这样的判断才选择了自己真正想要的,如果换作是他的话,应该也会选择弟弟吧,毕竟比起温室花朵自己也更象是一棵拥有强大生命力的小草。
  “对了,李兄是如何遇难的?可否说来听听?”李吉雨没兴致去理会越来越难伺候的辛冬媚大小姐,却对李鼓珏的遭遇起了兴趣。
  “说来惭愧,因为误点就搭了另外一艘船,匆忙之下也没经过调查,然后就被人见财起意,要不是跳船及时他们非把我沉海不可。”李鼓珏颇无奈地笑了笑,“想我活了这么大还没那样不谨慎过,那时就是晚一班船其实也没什么,不过就是再等三天。”
  “莫非京城有你心上人?否则你急个什么劲嘛,可别说你为了商号的业绩,就是自家的也不能这么上心。”李吉雨笑道。
  “不瞒李兄弟说,心上人倒真是没有,却也真的不是为了工作,一切只能归咎于一个自童年起的心愿,一直想到京城看看,看完也就此生无憾了。”李鼓珏似乎陷入了不怎么愉快的回想之中,眉头都不自觉地蹙了起来。
  “家乡不好吗?要是没有亲人,再好的地方都象是被海水冲到岸上的空壳而已。”辛冬媚忍不住插嘴道,对对方身上的商人味很是感冒。
  “并不是像姑娘想的那样,恰恰是因为在京城有一位在下的至亲,所以才那样渴望了好多年的。不瞒各位,李某是猎户出身,从学徒做起,一步步走得不算轻松,为的就是能去京城见一见那位至亲,更不想自己在那人面前显得过于寒酸。”李鼓珏苦涩的笑就像有人在拿锥子刺他的心。
  “英雄不问出处,李兄该更加自信些才是。”李吉雨倒是有些开始欣赏他了,“靠脑子和手改变自己命运的人理应为自己的这份自强不息的精神而感到自豪,以李兄目前的成绩相信不会有人敢瞧不起你的,谁要是看不起你那是他眼光不好脑子更加不好。”
  “李兄弟果然是真情真性之人,有李兄弟这句话,兄弟我竟也不那么纠结了。”李鼓珏淡淡一笑,觉得李吉雨这个人是值得深交的,因为他确实不虚有其表他的内心也是十分扎实。
  大家又说了一些话,然后又一起吃了饭,相处的十分融洽,就像一家人似的。

  ☆、情,孤注一掷(上)

作者有话要说:  有时间的话,也请去新文那儿看看,《折心为筑》,红三代杠上富二代,一个是军事奇才上校大人,一个是娱乐公司桀骜少东家。到底是谁扮猪吃了老虎!
  船终于在天津靠岸,码头上早有来迎接的车子,因为这些李吉雨在信和电报中都早有嘱咐,礼花是没有放的,因为李吉雨不喜欢招摇,尽管前来接驾的老管家提议了多次,在老人家心里这位少主子可是一点也不亚于皇帝和总统的。
  “这位……想必就是少奶奶了。”吉成接过李吉雨手中的大皮箱子,却对着辛夏生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老奴请少奶奶安,老奴吉成,是李府的管家。”不管少爷做什么决定那都是对的。
  “老先生好。”辛夏生惊慌地忙向老管家回了一揖。
  “少奶奶不必回礼,这都是老奴应该的,请少奶奶以后尽管差遣老奴。”头一回听人称呼自己为老先生,吉成心里顿时对辛夏生扬起一股无边的好感来,要知道只有学识渊博的人才能被尊称为先生的呀!
  “老管家你就别为难他了,他就只会差遣我,我也喜欢被他差遣,以后什么都只能由着他,还有,给所有人放话,绝对不允许谁对夏生不敬,违令者轻者逐出李府重者我李吉雨教他后悔生而为人。”
  “老奴明白,以后家里少奶奶最大。”要不怎么说是从小带大李吉雨的人呐,一看李吉雨的脸色一听李吉雨的语气就能准确判断出李吉雨的心思来了。
  “不行,我怎么行。”辛夏生真是被吓到了,怎么他成李家的最大了,这样让老爷夫人知道了那还了得,这位老先生是糊涂了吧!
  “你是我李吉雨最爱的人,本来就是你最大嘛!小傻瓜。”李吉雨伸手将人搂进怀里宠溺道。
  “别说了,上车吧。”辛夏生这下算是明白了,都怪吉雨实在太肉麻了。
  “好,马上就出发。”李吉雨回过头去找了下李鼓珏,“鼓珏兄也一起吧,反正顺道。”
  “也好,省的去求别人帮忙了,真是谢谢了啊,吉雨兄。”
  “客气什么,朋友嘛,你就跟奶奶他们同乘一车吧。”
  “好的。”李鼓珏便走过去主动为女士们打开了车门,“入座吧,女士们。”
  吉成也为主子们打开了另一部车子的车门,上车前,辛夏生不放心地回头看了一眼道:“奶奶,姐姐,我们坐前面这辆,你们放心。”
  “啰嗦,我们放心得很呐。”辛冬媚从车窗里探出脑袋来笑话他道。
  大家都上了车,车便很快地离开了码头,飞速地往北京城驶去。
  一路上相对安静,因为前天晚上玩麻将玩到了很晚,所以基本上都在补眠,五个人里面就属夏生睡得最舒服,李吉雨特意躺倒下来给他当抱枕抱着枕着垫着。
  辛夏生安心不少,起码管家见了他之后没有表现出任何负面情绪来,他已经下定决心,不让吉雨孤军奋战,不管以后经历什么遭受什么,他也要为他们的爱情和婚姻奋斗到底坚持到底。
  接近傍晚,车在一户门前立着两座差不多有两人高的石狮子的朱红色大铁门前停了下来,那通向大门的台阶少说也有十几级。
  李鼓珏已经早在宝豪号下车了,说是以后再登门拜谢。
  大家下了车,辛冬媚走到李吉雨身边仰视着李家大宅道:“我还以为是花园洋房呐,怎么祖上不会是哪位王爷吧?”
  “兵部尚书、礼部尚书我家都出过,就是没出过王爷,现在小爷我从商不问政。”
  “哼,牛气冲天。”
  “吉雨。”看见大门里有人走出,辛夏生忙扯了扯李吉雨的衣摆。
  看到他习惯性地将浏海放下,李吉雨心疼道:“真的不用这样的,夏生。”
  他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他,为了维护他的面子,夏生就是这样,对他来讲为在乎的人牺牲一切从来都是理所当然的。
  “对大家都好。”辛夏生又扒了扒脸上的发,要是吓到了人就不好了。
  “吉雨啊。”穿着满族锦服的贵妇人站在台阶上朝三年未见的儿子展开了双臂道。
  “娘啊!”松开辛夏生的手,李吉雨快步上了台阶,和自己母亲来了个热烈的拥抱。
  “那位就是你的娘子。”林明珠特意小声试探。
  “正是,还望娘亲一定不要欺负,否则儿子必定一去难返。”李吉雨很明确地回答了她,而且在之前的信里也说得很清楚了。
  拍了拍儿子的背,林明珠叹了口气道:“宠坏了啊,你也就这个样子了,以后在家好好呆着,爹娘可都舍不得。”
  儿子的心思她是真搞不懂,怎么千挑万选的竟娶了个又丑又瘸的男人,最糟糕的是,她不会以为这只是宝贝儿子的一时兴起,从小到大只要是他认准的事情那就是板上钉钉绝无转移的。
  松开娘亲,李吉雨恭恭敬敬地朝一旁站着的中年绅士鞠了一躬:“爹,儿子不孝,现在才回来。”
  “好了好了,别再假惺惺的了,回来就好,赶紧地接手家里的产业,那些数字搞得我都要秃顶了。”李庆恬笑嘻嘻地给了儿子一拳,“好好干,就是拆天我也不管你。”
  他是个老书虫,博古通今,自然也接受了不少西洋文化,他没那么在意儿子娶了个男人,而且他向往的就是这种刻骨铭心的爱,比起商人,他确实更适合做写尽风花雪月的文人。
  李吉雨笑着跑下台阶,抱起辛夏生就又跑了回去,“爹,娘,这就是我媳妇,我老婆,我妻子,辛夏生。”他放下辛夏生在二老面前,一张嘴差点咧到了耳根子,“夏生,叫人。”
  听他这么一说,辛夏生忙顶着大红脸向二老深深鞠了躬:“公公,婆婆,好。”
  “乖,来,天佑你们俩健康平安。”林明珠笑嘻嘻地将两封红包递向了辛夏生。
  辛夏生起身接过,“谢谢婆婆,还有公公。”他还是没敢将头抬得太高,以免惊得美丽的婆婆大人花容失色。
  李吉雨将辛夏生拉着身前紧紧圈着,随后才转身嘱咐家丁将辛曹氏扶上来,将辛冬媚请上来。
  “这位是夏生的奶奶,这位是夏生的姐姐。”李吉雨介绍道。
  “一路上辛苦老人家啦!”林明珠和气道,“瞧这女娃娃长得,可真是俊俏,要说我年轻的时候长得也不差,可比起这娃娃来还真是差远了呐。”
  “亲家过奖了,以后还得劳烦你们多照顾。”辛曹氏算是放下了最初的担忧,这下好了,辛家是真的有福了。
  “大家都快请进吧,厅里早早地就备下了酒菜,还望亲家不嫌弃。”李庆恬侧身请辛曹氏先入,长幼有序是必须要的礼貌。
  “亲家客气了,老身的福气啊。”辛曹氏便在老管家的引领下走在了最前面。
  一边走一边欣赏着宅子里的各种景致,穿过前院,走过前厅,再穿过中院才抵达供自家人吃饭的中厅,这厅堂比接待客人的前厅还要大,房屋的外观也是雕龙刻凤,屋子里面却是完全西式的装潢摆设。
  老管家按照吩咐为辛曹氏拖出上首的位子:“请老夫人入座。”
  其他家丁也跟着服侍各位主子入了座。
  李家二老坐一边,小辈们坐一边,辛冬媚自然挨着辛夏生。
  桌上的菜有西式的也有中式的,想吃什么用夹子夹到自己的盘子里就好。
  “动筷吧,吃起来,吃起来才热闹。”
  李吉雨首先夹了一块牛排放到辛夏生的盘子里,紧接着又夹了一些芙蓉虾和花椰菜,并温柔地询问:“要不要我帮你切好?还要什么吗?”
  “自己来就好了,你也吃。”辛夏生蚊子叫似地回道,这是当着公公婆婆的面儿呐,这家伙到底知不知分寸啊,简直像个傻瓜。
  李家二老见了也是吃惊不小,知道儿子会情深如海是知道,可儿子能够体贴温柔到这么深的程度就又是对常规的一种打破了,相信经过这样一幕,府邸上下再也没有敢得罪李家这位少奶奶的了。
  “亲家也多吃一点。”李庆恬也帮老太太夹了块牛排,他有观察过老太太的牙口,应该没问题的。他家再上一辈阳寿都不长,所以对辛曹氏这样的老人家反而有一种亲切感。再者,他们家的规矩比起老早以前简化了不少,至少不用佣人伺候吃饭吃菜了,因为李吉雨说那样反而比较麻烦。
  “姑娘也吃。”林明珠也为辛冬媚碗里添上一勺清炖血燕。
  又见李吉雨殷勤伺候辛夏生道:“嚼快点嘛,虽然没你做的菜好吃但营养还是少不了一点的,来,吃一个蜜汁鲍鱼,我家专门聘了一位粤菜厨子呐,要多长点肉才行啊。”
  “我正使劲吃呐。”辛夏生看了看李吉雨道:“那,那明天要不要我给你炒几个小菜啊?”
  李吉雨是真爱吃他做的菜,不是为了讨好姐姐,这是他有一次恼李吉雨撒谎时李吉雨吼的,吼得他耳朵都快聋了。
  “是吗是吗?那我要吃香菇炒青菜。一天就给我做一道,免得累着。没别人的份,当消夜,好不好?”李吉雨乐得跟捡到金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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