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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不可貌相-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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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阳天、福伯和雀儿并非笨蛋,见状连忙也跟了出去,尤其最后一个离开的雀儿还谨慎地合上房门,好让主子能睡得更安稳些。

眼见众人雕去,房内仅剩下自己一人,伍春风拥着被,脑中不自觉浮现他方才的举动,想着想着,眼皮渐感沉重,意识逐渐朦胧,可粉嫩唇瓣却不知不觉微微扬起一抹浅浅的笑意……

呵……其实那朵桃花对她很体贴细心哪……

来到花厅,伍阳天、福伯和雀儿看着千岁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三人不禁面面相觑地互瞧一眼,等了会儿不见他解释,终于,某位盟主大人悠不住了——

“千老板,你觉得有什么不对吗?”不知为何,伍阳天总觉得向来身子康健的女儿突然莫名其妙的腹痛如绞有着很大的不对劲,但是偏偏大夫又说找不出病因,让他不由得怀疑莫非真是午膳不干净的关系?

但是别人吃了没事,为何偏偏就女儿吃了有事?真是奇哉怪哉!

比出一个要他稍安勿躁的手势,千岁转而询问雀儿。“雀儿,我问你,中午的膳食,是你亲自去灶房端的?中间可有经过第三人之手?”

“不是!”连忙摇头,雀儿解释道:“每日的膳食向来是由灶房的丫鬟端到苑门外扯铃通知,我才会去端进来给小姐用的。灶房到墨竹苑这段距离是否有除了送膳食的丫鬟碰过小姐的午膳,我不确定,但我发誓自我接过后,就不曾有旁人碰过小姐的午膳了。”

闻言,千岁向来嬉皮笑脸的神色一凛,果断要求,“雀儿,你快去请那名帮小姐端午膳的丫鬟过来,我有话问她。”

见他神情严肃,知道此事非同小可,雀儿不敢耽误,应了声“是”后,便飞也似的跑去找人了。

“千老板是认为小姐的午膳被动了手脚?”听出端倪,福伯脸色难看询问。哼!若让他知道是谁陷害他的小姐,不把那人抓出来剥皮丢进油锅炸,他就不叫福伯!

“谁敢动我伍阳天的宝贝女儿?”同样听出话中之意,伍阳天发怒拍桌,富含中年成熟魅力的好看脸庞霎时盈满煞气。

“此事尚未确定,还是先让我问明清楚再说。”摇摇头,千岁只希望一切不是如他所想那般,可心中却隐隐有股不安萦绕不去。

既然他都这样说了,伍阳天与福伯只能无奈互觑一眼,耐心等候。

未久,雀儿已急匆匆地领着另一名丫鬟来了,就见那丫鬟相貌清秀,脸上微显不安,似乎很担心自己无意中做错了什么而引来主子责罚。

“千公子,她叫紫玉,就是她端午膳过来的。”因方才的奔跑,雀儿气息还有些微喘。

“嗯。”点点头,当千岁瞧清眼前丫鬟的面貌后,心中不由得一沉,那股不安的感觉越形扩大,当下沉声严厉质问:“紫玉,我问你,你端午膳前来时,可曾遇上了什么人?”

紫玉一个单纯的小丫鬟而已,见众人脸色凝重,她吓都吓坏了,哪还敢有所隐瞒,带着哭嗓忙不迭回答:“奴婢送午膳过来时,确实曾在途中遇到了杜公子。”

“杜公子?可是杜怀安?”千岁更急了,心中的怀疑几乎要成真。

“就是杜怀安公子!”连忙点头,紫玉吓得不知所措,忍不住“哇”地一声对着伍阳天哭了起来。“庄主,奴婢绝对不是故意要偷懒懈怠的,而是不小心撞着了杜公子,他见我要送饭去给小姐,便硬要帮我端一小段路,奴婢拗不过,所以才让他帮忙端了一会儿。”以为是自己没做好分内职责,反而让客人帮忙一事被主子知晓并责怪,她哭得唏哩哗啦,只求主子别将她赶出伍家庄。

“也就是说,你手中的膳食有一小段时间是杜公子帮你拿着的?”脸色铁青,千岁再问一次,以求确实。

“是!”点头,依旧哇哇大哭。

“该死!”低咒一声,他又惊又怒,神色带煞,二话不说,抛下众人转身就朝外飞奔而去。

“难道是那杜怀安?”

此时此刻,伍阳天与福伯也顿时了悟,当下异口同声地面面相觑,虽不明白那杜怀安为何要在菜肴中动手脚,也不知晓他动了何手脚,但还是不敢稍迟地飞快追了出去,留下两个茫然不知所措的小丫鬟。

“呜……雀儿,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庄主会把我赶出庄吗?呜呜……”涕泪滂沱,紫玉满心的不安与恐惧。

“呃……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我想你应该不会有事儿的。”犹疑回答,雀儿搔了搔头,心中只有一个想法……

哎呀!千公子的脸色好吓人,有事的恐怕会是那个杜怀安了。

“该死!该死!该死……”一路诅咒急奔,千岁不敢想象若自己猜疑属实,那将会是多么严重的事?

就在他心急如焚地赶着去找杜怀安,途经花园之时,却见那几个倾慕伍春风的年轻少侠自远远那头迎面而来,当下他不加思索急奔至众人面前。

“各位,你们可见到杜怀安了?”利眼一扫,没看到总与他们处在一块儿的畏缩身影,千岁急声询问。

闻言,众人奇怪互觑一眼,不解他找那总是畏畏缩缩的人做什么,但还是很快告知——

“杜公子先前忽然表示有急事,要我们帮忙转告伍盟主一声后,便匆忙离开了。”唐容斯文说道。

“我说那杜怀安性情畏缩怯懦,不惹人喜欢也就算了,可基本的人情世故也不懂,这就太令人瞧不起了。”楼钰堂冷哼,觉得他要离开也没亲自向身为主人的伍盟主告辞,实在太过无礼。

“也许杜公子真有什么刻不容缓,无法拖延的急事吧!”慕容秋白为人较厚道,口吻自然也温和些。

听他们你一言、我一句的,千岁已然明白杜怀安早已离开伍家庄,当下脸色更是铁青难看至极。

就在此时,伍阳天偕同福伯也赶来了,急得正想开口询问之际,就见他沉着脸微微的摇了摇头,眸光不动声色地悄悄往楼钰堂等人瞟去,暗示他们别声张,硬是让两人到了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

楼钰堂等人一见伍阳天到来,登时连忙出声问好,伍阳天心中就算焦躁,依然努力维持着沉稳神态,一一微笑回礼。

“伍盟主,怎么这两天都不见伍姑娘呢?”左瞧右盼,始终不见佳人身影,楼钰堂有些失望,忍不住倾慕情思地开口询问了。

“昨夜忽得远方亲戚捎来消息,说小女的表舅公卧床已久,可能即将不久于人世,小女连夜赶着前去探望,要我转告诸位少侠一声,说是不能亲自向各位辞别,心中深感抱歉。”也不知是有其父必有其女,抑或是有其女必有其父,就见伍阳天面不改色的扯谎,只想快快将这群人打发走。

没想到倾慕的大美人已不在庄内,众人脸上一阵失望,互觑几眼后,楼钰堂倒是先开口了——

“伍盟主,晚辈打扰贵庄已久,实在也该告辞返回师门了。”心仪佳人既已不在,也就没继续留下的动机了。

听他表明告辞之意,慕容秋白与唐容两人也觉留下没什么意思了,当下尽责地转告杜怀安已先行离开,随即也纷纷礼貌辞行。

不一会儿,目送他们离去后,伍阳天转而瞪着千岁,沉声道:“你知道些什么?快告诉我!”

泛起苦笑,千岁叹气。“若我怀疑成真,只怕春风是被下了蛊毒。”该死的!竟然下这种麻烦玩意儿。

“蛊毒?”伍阳天与福伯双双骇叫起来,随即主仆俩又默契十足大吼,“杜怀安干嘛下蛊毒?又为何会有蛊毒?那玩意不是苗人在玩的吗?”

为何姓杜的会有蛊毒,这一切只因为……

“作茧自缚!”表情很闷地回答他们的疑问,千岁心底已燃起滔天怒火。

可恶!最好是他多疑了,否则……哼!就算那个杜怀安逃到天涯,死在海角,他也会把他挖出来鞭尸的。

是夜“啊——”一道刺耳的凄厉尖叫蓦地划破岑寂夜色,惊醒了一干因不放心而守在花厅打盹的人。

众人慌乱地急冲进房内,却见原本安然入眠的伍春风痛苦地蜷曲着身子不断翻滚,冷汗涔涔哭叫不休。

“爹……爹……我好痛……好痛……”见到最亲的爹亲,伍春风受不住那比午后更强上千百倍、宛如万虫钻噬咬的剧痛袭击,登时忍不住朝亲人伸出手,哭叫地寻求安慰。

“我的乖女儿啊……”一把冲上去抱住女儿翻滚不已的身子,堂堂武林盟主的伍阳天,此刻也只是一个心疼宝贝女儿受苦的老爹,眼眶顿时盈满泪光。“春风,乖,爹在这儿……爹在这儿陪着你……”

“爹……”阵阵剧疼来袭,她浑身发抖地紧揪着爹亲胸前衣衫,向来红润的险蛋此时已苍白如纸,泪水横布。“为……为什么我会这么……这么疼……您告诉我……”她不笨,就算此刻腹痛难当,几乎要让她发狂,仅剩的神智依然让她明白这种痛,绝非是一般的吃坏肚子能相比的。

她,肯定是哪儿出问题了。

“春风,你还受得住吗?”跟着冲进房的千岁脸色凝重询问,第一次在她面前这般严肃正经地唤着她的闺名。

“千……千岁?”诧异地抬眸啾他,伍春风随即咧开惨笑。“完了!夜这么深了,你还守在我这儿,看来我这回麻烦大了,是吧?”

“很高兴你还有余力说笑。”摇头苦笑,千岁以衣袖小心翼翼地帮她拭去额上冷汗与颊上泪痕,动作轻柔至极。

愣愣的承受着他的柔情照料,她蓦然回神哀叫,“糟了!糟了!你对我这么温柔,可见我真的很惨了!鸣……你老实说吧!我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了?”

就算是在这种心情凝重的时候,千岁还是忍俊不禁地被她的话给逗笑出来,掌心往玉额上轻轻一拍,笑骂道:“还说不上是不治之症,不过也是挺棘手的就是了。”

“棘……棘手?”勉强忍着那剧烈疼痛,伍春风嗓音微颤咬牙问道:“我到底是怎么了?”

定定看着她,千岁叹气,“唉……你中了蛊毒了。”

“蛊毒?”尖叫出声,她简直不敢置信,随即马上反应过来。“杜怀安?”就她所知,近日她身边拥有蛊毒的人就只有杜怀安了,而且那蛊毒还是她去苗疆取来卖给他的。

“咦?”惊疑一声,伍阳天纳闷了。“你怎么和千老板一样,一下子就知道是杜怀安搞的鬼?”难道是他比较笨,所以猜不出来吗?

没心思去回答爹亲大人的疑问,伍春风气极了,愤怒叫道:“姓杜的干嘛给我下蛊毒?”好个杜怀安,下次让她遇到,非整得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就要问你了!”同样不明白这个疑问,千岁横她一眼。“该不会是你欺骗人家感情,人家找你报仇来着?”她这女人总在旁人面前装得一副大家闺秀样,骗得众人爱慕倾心,说不得那杜怀安就是被她骗去感情又无法得到她的芳心,于是就发狠给她下蛊了。

“见鬼!我骗谁感情了我?”火气一起,腹内剧痛似乎反而稍减,她忿忿骂道:“我对所有外人态度都是一个样儿的……”顿了顿,又狠瞪他一眼,很快地又补上一句。“除了你!”

“那我还真是荣幸呢!”微笑接腔,其实心底很乐她的“另眼相待”。

“呃……现在问题不是这个吧!如今当务之急,是该想办法解开春风体内的蛊毒啊!”急着把话题转回来,伍阳天实在搞不懂这对年轻人在想什么,攸关性命的事不谈,反倒斗起嘴来。

闻言,伍春风不由得暗恼地喃喃自语。“可恶!这真是作茧自缚……”

耶?怎么女儿和千老板默契这么好,连用词都一个样儿!

伍阳天被他们两个人搞得真是满头露水,正想问个详细,千岁却开口了——

“据说中了蛊毒,除非找下蛊者解除,抑或是对方死亡,否则至死都将受体内蛊毒所制,无法摆脱。”眸光阴冷,他神色酷寒。

“而众多蛊毒中,又以“金蚕蛊”最为凶恶,水淹不死,火烧不灭,侵入人腹内至发作后,不到一个月便将啃光人的肠胃,最后终将破肚而出,回到以鲜血喂养它的主子身边去。”伍春风白着脸,将先前她到苗疆以一袋金叶子与那养蛊苗人交换“金蚕蛊”时,对方殷殷切切嘱咐的一番话缓缓道出。

“所以?”凝望那燃着愤怒炽火的眼眸,他等她答案。

“毙了那姓杜的!”森寒冷笑,伍春风可不是吃斋念佛的。哼!敢对她下蛊,自然就要承受她的无情反噬。

“就等你这句话!”扬眉一笑,千岁蓦地将她一把抱起,沉沉凝着她炽亮眼眸,立誓般坚定又沉静。“我会让你亲手毙了那害你的人。”

被他坚决中蕴涵着无尽真诚的眸光所震慑住,情不自禁地,她苍白双颊泛起淡淡薄红,唇瓣缓缓往上微扬。“好!”她,相信他不会让她死在“金蚕蛊”下的。

明白她信任他,千岁勾唇魅笑,无视人家爹亲在场,猛地就往她唇瓣用力印下一吻,像承诺盖章似的,随即抱着她转身就往外走去。

眼见心肝女儿被轻薄,伍阳天正想跳出来痛责一番,顺便要他负起责任之时,却见他抱着人就走,当下连忙追问——

“年轻人,你抱我女儿要上哪儿去?”没搞错吧?就算要私奔,至少也先把女儿体内蛊毒解决掉再说啊!

“伍盟主,你放心!我手下眼线已传来消息,那杜怀安正一路往苗疆方向而去,我这就带你女儿追人去。”足下未曾停歇,一路穿房出门而去。

目送两人道去身影,伍阳天虽担心着女儿的身体状况,但却又明白千岁绝对会竭尽所能保住女儿一条命,当下慢步来到窗边仰望满天星斗的夜空,似笑似叹地喃喃轻语——

“孩子的娘,咱们女儿有可靠的男人爱她、护她、守着她了,不久的将来,我这当爹的真的要嫁女儿啦!想来真是不舍啊……”

第八章

疾驰的马车轰隆轰隆地朝苗疆奔腾而去,驾车的男人有着一张眉眼嘴角净是桃花的俊俏脸庞,只见他小心驾驶,时不时还探头进马车内关切,随时注意着里头那今他放心不下的人儿有何变化。

依着手下眼线不断传来的情报,男人一路追人,转眼间,竟已过了十日之久,如今,马车终于在苗疆的崎岖山路前停下,再也前进不得。

“唔……”就在马车停下的瞬间,一道强忍的呻吟忽地逸出。

“又痛了?”忽地,男人掀开布帘,向来带笑的桃花脸上如今满布担忧。

“千、千岁……”蜷曲着身子躺卧在车内布置舒适的软垫上,伍春风痛得冷汗直流,可嘴角却依然强扯出一抹笑。“怎……怎么停下了?”

“我们已进入苗疆山区,前方的路太过狭小崎岖,马车进不去了。”钻进车内,千岁忙着帮她拭去满头冷汗,眸底盈满不舍忧色。“你忍忍,我一定会带你去找到杜怀安的。”

话虽这么说,可根据他手中线报,那杜怀安一入苗疆边境的野人山后便失去了踪影,要在这瘴疠四生的偌大蛮荒山林中寻人,谈何容易!

伍春风只是笑了笑,多日来受体内蛊毒折磨,让原本明丽照人的娇艳脸蛋,如今委靡憔悴至极,就连那头乌黑云鬓也枯黄如稻草,秾纤合度的身形也急速消瘦下来,只剩下皮包骨,乍看之下宛若是营养不良的老太婆,哪还有昔日江湖第一美人的风采。

“接下来路程,咱们得用走的了。”她没接腔,千岁迳自边说边忙着将一些简单的换洗衣物用布巾包起来系在胸前,随即长臂一搅,将她背下马车。

“我、我自己走就行了!”怕增加他的负担,伍春风连忙道。

“得了!”不给面子的嗤笑,千岁丝毫没有放下她的打算,稳健的步伐一步步往崎岖山路行去,嘴里还不忘调侃,“你如今这模样,能走到哪儿去?”

该死!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他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身子日渐虚弱恶化,心中虽心疼不舍,却没法帮她,除了暗恼自己的没用外,其恨不得将那杜怀安碎尸万段。

明白他说得没错,伍春风只能趴在他背上,随着他的前进步伐,感受着他伟岸身躯的律动与透过衣衫传来的温热体温,她忍不住感动地悄声低喃——

“谢谢……”她想,除了爹爹与宛若亲人的福伯外,全天下再也没有别的男人会像他待她这般的好了。

“要以身相许吗?”他笑,不失风趣地反问。

果然,伍春风“噗”地一声被逗笑了,在他肩头轻捶了下,微红着脸嗅声道:“见到我如今模样,你还敢要我以身相许?”拜托!她可不是瞎子,如今这憔悴枯瘦的老太婆样,她清楚得很,连自己都忍不住觉得丑了,这朵桃花竟然还问她要不要以身相许,莫非瞎了不成?

俊脸微偏,瞧见她苍白脸颊泛起淡淡嫣红,千岁满意地笑了,戏谑的嗓音隐带一丝认真,“怎么不敢?待毙了姓杜的,我再把你养回以前的肉,届时不就有大美人可抱了!至于现在……背个小老太婆,勉强凑合着吧!”

“你嘴真坏!”她笑得又捶他一记,可眸底却忍不住满盈泪水,螓首低垂轻靠在他肩背上,微带泣音含笑呢喃。“嘴真坏……真的很坏……”

呵……她明白他在告诉她,他会找到杜怀安,他会让她活蹦乱跳地继续当她的江湖第一美人……他会的……

五日后地形险要,峰峦叠嶂的野人山中,千岁背着伍春风一路翻山越岭,企图在这蛮荒山区内寻找有关杜怀安留下的蛛丝马迹。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伍春风身形消瘦的更加厉害,除了蛊毒发作时,那如万虫噬咬的痛楚让她忍不住翻滚哀叫外,其余时间,她几乎是昏迷的时候多,清醒的时间少了,让一路注意观察她情况的千岁心中更是忧虑,可却不敢展现在脸上让她发现。

这日午后,远方天空浓云密布,随着转强的风势有逐渐逼近之态,千岁看了看天色,心知再过不久便会降下大雨,扭头四望,正想找个避雨的地方时,远方一栋简陋却扎实的木屋忽地映入眼帘,让他心中不由得大喜。

“春风,前面有栋木屋,正好可以让我们避雨……”他欣喜说道,一转头却见她蹙着眉靠在自己肩窝上昏昏沉沉的,似乎不是很清醒,当下说到一半的话语逐渐转小,终至消失在嘴边。

“唔……”朦朦胧胧中,伍春风似乎听到了他的嗓音,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却对上他隐带忧色的眼眸。

“抱歉!吵醒你了吗?”连忙敛下忧色,千岁一脸抱歉笑容。

“没有!”摇摇头,她哪会不知他的忧虑,当下强振起精神笑问:“怎么了?”

“今儿个天候不好,等会儿可能会变天,我们得避雨去。”

“避雨?”她愣了愣!随即转头四望,想帮忙找避雨的地方。

“瞧!”下巴往远方点去,千岁笑道:“那儿不就有楝木屋可供我们避雨,看来老天爷对我们还不错!”

“那还杵着做什么?”纤手往他后脑勺一拍,伍春风斥喝一声,“驾!”

“好个伍大小姐,你倒是把我当马骑了!”千岁啼笑皆非抗议,可心中又有些高兴她在这种状态下还能保持不错的心情。

“少罗唆!还不快走?”笑嘻嘻地又拍了一下,她丝毫不觉羞愧,还连发三声斥喝,“驾!驾!驾!”

这女人……算了!她开心就好。

无奈摇头,千岁认命地当起她一人专属的骏马,边笑还跑地遵从“主人”驾驭,背着她往木屋急奔而去,想来当马也当的挺乐的。

不一会儿,当两人笑不可遏地来到木屋前,见到屋外小小的菜圃,这才有些惊讶地互觑一眼。

“有人呢!”趴在他背上,伍春风小声说道。原本以为这只是猎户上山狩猎时,用来短暂歇憩的小屋,没想到竟是有住人的。

“那我们只好敲门求屋子主人让我们留宿避雨了。”故意以着可怜乞求口吻说道,千岁眸底泛着笑意。

“你去求吧!”纤手再拍他脑袋瓜一记,不忘补上一句。“若屋主不肯,我准许你可以拔刀威胁。”已经开始下起雨来了,她可不想淋着雨去找山洞窝,太辛苦了!她现在身子很虚,禁不起吃苦的。

“你是土匪来转世的不成?”笑骂一声,眼见天空开始飘雨,千岁自然不可能让她淋雨受寒,当下连忙举手敲门。

“叩叩叩”敲门声不断响起,老半天不见有人回应,两人不由得疑惑地相视一眼,正当以为屋内根本没人时,忽地,“咿轧”一声,简陋的木门缓缓开启了一道缝隙……

“你们……找谁?”一道年轻女嗓轻轻的自半掩的门后传出,只露出半张的脸庞隐约透着几丝戒心。

知道这深山野林,可能大半年也难得见外人造访,屋主会有防备也属正常,千岁登时连忙绽开最无害的笑容,以着最真诚的嗓音道:“姑娘,这山里找不到别的人家,外头天色渐黑又下着大雨,我与朋友想说能不能请你开个方便,让我们留宿过夜避雨呢?”

“这……”迟疑。

“姑娘你放心,我们不会叨扰你太久,天一亮,雨一停,我们就会离开了。”听出对方的不愿,千岁连忙求情。

犹疑了下,屋内那双清亮眼眸瞧了他背在身后、一脸憔悴病容的女子一眼,最后心软地开了门。

“请进吧!”门一开,一名皮肤细致、白里透红的清秀姑娘侧身请他们进屋。

“多谢姑娘了!”感激一笑,千岁背着伍春风连忙进屋。

“屋里简陋,请随意。”不冷不热,清秀姑娘要他们自行方便后,便迳自走进以布帘隔开的后方走道,一下子就不见踪影。

见状,千岁不甚在意地耸了耸肩,将伍春风给安置在唯一的一张椅子上,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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