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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有矿[重生]-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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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替你想个办法?”许征试探着问,换来许时一阵点头,他缓缓说道,“这还不好办,只要你把那五十多分的卷子提高到九十分,就当我奖励你的,能做到吗?”
许时咬咬牙,心一横:“行。”
不就是书吗?他看。
安装师傅费了老大的劲才把电脑组装好,许时的书桌上多出来一堆密密麻麻的线,好在桌子原本做得够大,还能剩下大半面积留给他写作业。
要不然,还得跟着再添置张电脑桌。
许征同许时商量:“我过年的时候回来,希望你能做到。”
许时爱不释手地摸着键盘,置办这么件庞然大物已冲昏他的头脑,他大言不惭道:“你等着吧,别说九十分,我给你考个全班第一。”
许征有些意外:“那我等着。”
许时突然记起什么,捏着手指算了下,猛然想起:“哥,你下午陪我去趟学校呗?”
许征应了一声,接着问他:“怎么了?”
“我报了个项目。”许时说道。
他差点忘了,之前填表的时候,他填了个男子一千米。
原来他在这次校运会还是有参与的。
好险。
第六十五章
“下面播报由高一二班赵琦同学送来的稿件:《致运动员》比赛场上拼搏的身影……每一滴努力的汗水都会化作至高无上的荣誉。”
学校的广播从未间断; 除了播报比赛成绩,中途穿插最多的就是各班送来的加油稿。广播站同学尽职尽责; 将每一篇稿件朗诵地声情并茂,伴随着运动员进行曲,这一片小区; 都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许征陪许时直接去的他们班级大本营,操场周围; 每个班级都有属于自己的一小片地盘,两张桌子; 几个板凳; 坐满了在写加油稿的同学。
许时上午没来,连号码牌都没领到,还是丁科平帮他代领的。
“你怎么才来?比赛都快开始了。”丁科平把手里的纸交给他,“快别好,裁判让准备了。”
许时拿过号码纸往身上挂; 摆弄着上面的别针; 一不留神把衣服勾起条丝; 用力扯开,略显烦躁。
“我帮你。”许征从他手上接过纸; 把许时弄皱的衣服抹平,捏起一个角,别针针头穿透布料; 又快又准。
纸张固定在许时腰上; 刚开始许时不自在地往后退了半步。
许征弄好; 许时同他打着商量:“等会你出去溜达一圈再回来行吗?”
“你不想让我看你比赛?”许征有些意外。
“又不是什么好成绩,有什么值得看的。”许时惆怅叹气。
许时会报名这个项目,完全是因为班上实在找不着人了,体委,也就是他同桌求着他报的名。
一千米,整个校运会里最累的项目,许时上场就是来丢人的。
相信很多人和他一样。
许征反过头来安慰他:“不怕,你什么样子我没见过。”
再丢人他都经历过。
许时很快想开:“行吧,那你在终点等着我。”
“嗯。”许征点头答应,还拿上属于许时的那瓶水。
迁丰一中操场一圈有四百米,一千米也就是两圈半,参赛选手从中间弯道起跑直到终点处结束。
许征的目光全程落在许时身上,参赛选手八人,许时混在一群军训后还没白回来的男同学里,肤色格外醒目。
“三号跑道那个是谁呀?长得真好。”
“四班的许时呗,你不知道他啊?可凶啦……”
周围偶然的议论声,许征默默竖起耳朵听。
又了解到许时在学校里,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比赛进行到后期,前一圈半还好,到最后一圈既得克服生理反应又得冲刺,许时跑在中间,不快不慢。
最后一百米,周围人喊着各自班同学的名字,音量一声比一声大。
叫得最大声的,是许时的名字。
带头喊的人许征眼熟,就是许时他同桌,丁科平喊得声嘶力竭:“许时,马上就到了,加油啊!”
丁科平旁边还站在一群小姑娘,一起喊许时的名字。
许时听到声音,差点没稳住绊了一下,如果他现在还有力气说话,一定会对他们喊两个字:闭嘴。
许征被挤到一旁,好在他够高,足以让不远处的许时发现他。
许时冲过终点的时候,班里一阵欢呼,许时却拐了个方向朝边上的许征扑过去。
许征觉得自己抱住了一团火。
全身散发着热气。
刚结束完比赛的许时无疑是狼狈的。
不受控的呼吸频率,脸上难受的模样,还有每一寸都传递高温的皮肤。
将近十一月份,穿上长袖的季节,许征却被许时带回了炙热的炎夏。
许时难受地说不出话,许征的心也揪了起来。
“还好吗?”许征顾不上嫌弃,直接用手擦去他脸上的汗。
许时的嗓子比以往要哑:“再缓缓。”
缓了几分钟,许时接过许征手里的矿泉水,咕噜咕噜喝了小半瓶,痛快道:“我不是最后一个。”
许征没忍住,笑了一声,很快收了回来,正色道:“真棒。”
许时不是倒数第一,而是倒数第三,跑了第六名,刚好卡在颁奖线上。
比赛一结束,许时果断把牌一摘,丢在桌上。
丁科平在后面喊他:“诶,等会还领奖呢。”
“你去吧。”许时迫不及待扯着许征逃离这个让他窒息的地方。
什么狗屁校运会,在他这里,已经结束了。
另一边,校领导陪着个中年男人逛学校,正好在举行校运会,向他展示他们学校积极向上的风貌。
逛着逛着,来到高一四班大本营附近。
中年男人拿起许时之前丢弃的号码牌,问他们:“这个还有用吗?”
在得到一致的否定回答后,他把纸折好,收了起来。
第六十六章
回到家; 他们首先要面对的就是来自王业萍的怒火。
要不是看在东西沉且贵的份上; 王业萍能把他俩屋里的电脑给丢出去。
就连向来受她偏爱的许征也没能幸免。
这年头买台电脑多贵啊。
王业萍看了眼价格,心在滴血; 止不住碎碎念; 又不是什么必需品,怎么老是浪费钱?
许征轻声同她解释道:“当初答应过许时; 说话得算数。”
“算什么算?他小不懂事你也跟着瞎胡闹。”王业萍一个眼刀扫过来,语气强横。
为了不让战火波及到许时身上,许征一直把人挡在身后。
眼下木已成舟; 王业萍骂也骂了; 火也撒了,货却是没法退,只好留下。
“买了电脑; 许时不好好学习怎么办?”王业萍最担心这个。
一旁的许时沉默不语,许征一口咬定:“下回考试; 许时肯定能进班级前十。”
王业萍不太相信,追问起这次考试成绩:“许时这回考多少?”
许征也好奇; 转头问:“多少?”
面对两人同时投来的目光,许时硬着头皮说:“倒数第三。”
听见答案,王业萍丝毫不给面子地笑了一声; 这一笑先前的紧张气氛消失不少; 怒火也在逐渐平息。
于是这件事被她轻轻放下:“全班前十; 我等着你啊。”
“怎么就答应前十了?”饭桌上许时同他窃窃私语; 满脸痛苦。
他一想到要看书就头疼。
“你行不行?”别说许时; 许征也为他担忧,不过许征很快安慰道,“到时候要是不行,我帮你担着。”
许时对此异常敏感,强势反驳道:“我行。”
是男人就不能说不行。
还挺倔。
许征给他夹了块鱼头:“多吃点。”
以形补形,以脑补脑。
希望许时吃了鱼头,脑袋能变得聪明点。
许时用筷子戳着上面的鱼眼睛,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晚间半梦半醒的时候,许征躺在床上还没睡着,听见了许时的梦话:“不就是学习嘛。”
许征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刚想出声询问,许时紧接着又说了句:“可是我不想学,唉……头疼。”
一应一答,流畅自然,完全不需要外人参与。
哀怨的语气十分强烈,要是许时醒着,定是顶着张苦瓜脸。
许时连做梦都不忘这件事,可见对他的冲击有多么大。
黑夜里,许征不自觉扯了下嘴角。
辛酸中又透着好笑。
次日,早上王业萍说中午有事回不来,许敬言也在单位里,让许征领着许时上外面随便吃点。
才九点,在客厅里的许征就看见许时抱了个玩偶跑了出来,直到看见许征才站定,揉揉眼睛确认无误后,转回洗手间洗漱去了。
十分钟后,穿戴整齐的许时坐到他旁边。
许征感兴趣道:“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换成平时,许时能一觉睡到中午。
“做了个噩梦。”许时脸色不太好,面无血色比以往还要白上三分。
许征用眼神示意等着他往下说。
许时却不愿意开口再提,张开右手把脸捂着。
梦里可怕的事情一件接一件,先是梦见一觉醒来他哥消失不见,然后他还被人锁在了椅子上,面前摆着九门课本,一本本地过。
不学完,许征永远回不来。
把许时吓了个半死。
连忙跑出来一看,还好,许征还在。
两人差不多等到十点出的门,许时穿了件蓝色卫衣,胸口的两根绳一长一短,帽子很厚,反倒是脖子空空的,风不停往里灌。
许征忍了又忍,才没把帽子给他戴起来。
许时的身高比他矮半个头,许征的手搭在他肩膀正好。
手无意间蹭到许时颈间的皮肤,又软又嫩,还带着温度。
不冷就行。
这是许征的第一个想法。
周末经常能看见穿着校服的学生在街道上游荡,背着个书包,蓝白色的校服款式一样望去显著夺目。
其实不止周末,平时也见得不少。
许征不免想到了身旁的许时,恐怕许时也是其中的一员。
许时没察觉到许征的眼神,盯着路边小贩出神。
原来是个买冰糖葫芦的。
“想吃?”许征看见了许时眼里的渴望。
许时没回答,只是下意识舔舔嘴角,许征便知道这是肯定的答案。
要换成王业萍在这,肯定会说,“都快吃饭了,吃什么糖葫芦。”
许征倒没管那些,走过去给许时买。
这年头糖葫芦小串的五毛,大串一块,没后世那么多花样,可一口咬下去,就能品尝到幸福的滋味。
许征拿着两串糖葫芦回来,看见许时旁边站了个中年男人。
穿着整齐,看着三四十岁的模样,还戴了副眼睛,在这个年纪可算是风度翩翩、长相儒雅,他双目注视着许时:“你好,请问文照街怎么走?”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那个男人的第一眼就让许征下意识产生了危机感,说不上来是哪,总觉得哪里透露着古怪。
许征回到许时身边,不着痕迹地把两人隔开,主动解答道:“文照街,前面右拐坐三路车到市民中心下就是了。”
中年男人一愣,把目光转移到许征身上,露出个微笑:“多谢。”
“不客气。”许征同样予以礼貌性回应。
许征等着他离开,临走前,中年男人还不忘最后瞥许时一眼。
可惜许时从头到尾都没发现。
许时早在第一时间接过了许征手上的糖葫芦,撕开塑料膜,一口一口,左边腮帮子鼓起来,一动一动的,看着就想戳。
糖衣被许时咬碎,卡嗞卡嗞的声音,混杂着山楂果肉一块咽下去。
许征试着咬了一颗,里面的山楂酸得他牙都快掉了,他不明白,为什么许时会觉得这个东西好吃?
“你不要给我。”许时夺过许征手上的半串糖葫芦,眯着眼睛享受着双倍的快乐。
冰糖葫芦吃多了的下场,就是许时中午只吃得下半碗饭,饭是无限量续的,以前许时来这家店吃两碗饭都不饱,如今竟沦落到这种地步。
许时一边揉着鼓起来的肚子,一边同他开玩笑道:“好撑,要是妈在这里,肯定骂我不好好吃饭。”
“何止是你,连我都跟着骂。”许征搭腔道。
零食是他纵容买的,王业萍要骂也是骂他。
许时讨好地抱着他的手:“所以我还是喜欢和你出来。”
也就是许征能够无条件地纵容他。
许征知道这样不好。
可是他忍不住。
既然许时开心,偶尔一餐饭不好好吃就不好好吃吧。
许征刚一转头,隐隐约约瞅见个人影,欲盖弥彰地穿了件外套,低着头。
许征凭借他过人的记忆力将那人认出。
不就是前面来找许时问路的人吗?
他想做什么?
跟踪他们?
许征没和许时说起,领着他绕了好几条街,终于把跟着他们的男人甩掉。
许时紧跟着他,一路吃吃喝喝,没心没肺的模样。
许征不免担忧:“最近上学的时候注意点。”
那人能跟上他们,保不准是冲谁来的,冲他来还好,过不了几天他就得回化舒,怕就怕那人的目的是许时,万一跟到许时学校去,这可如何是好。
“知道了。”许时还以为许征在警告他上学时要安分,不能像以前那样迟到早退。
许征思考着:“要不你先在家待一段时间。”
许时跟见鬼似的望着他,而后了然道:“哥,你在考验我对不对?我不会上当的。”
许时刚在许征面前承诺下次考试能进全班前十,许征就抛出这么个大诱饵摆在他面前。
用心险恶。
许征张了张嘴,百口莫辩。
这个傻子。
事实证明,许征的直觉果然精准。
傍晚,那个男人守在他们家门口,来回踱步。
从发现被跟踪到正式碰面,其间相差不过几个小时。
就连许时也察觉到不对劲,拽了拽许征的袖子:“那不是白天找咱们问路的人吗?难道来兴师问罪了?不应该啊,我也没指错路啊……”
许征扣着许时的肩膀,让他安心。
他走到那人面前,警惕道:“您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中年男人被敌视也不在意,伸出只手:“认识一下,我叫成例,你父母还没回来?”
找他爸妈?
许征刚握上他的手没多久,就听见了许敬言的声音:“成总?”
许敬言刚下班回家,风尘仆仆,与衣冠楚楚的成例形成对比,前者是埋没在芸芸众生的普通人民,后者是处于高位的决断阶层。
成例推了推眼镜,朝许敬言客气一笑:“敬言。”
许敬言待人温和,很少与人急眼,面对成例倒有些过分的拘谨,他拿出包里的钥匙开门:“进屋坐吧。”
许家屋子虽不大,但胜在收拾地整洁,每一处角落都遍布着生活气息。
墙上贴满了许征许时拿过的奖状,基本上是许征的,许时仅有的一张被挂在了正中间,还有个专门的相框裱起来。
班级三好学生,就连许时自己都不一定记得是什么时候得来的。
电视旁堆满箱子,旧衣服、暂时不用的风扇和锅,还有他们小时候的玩具。
家里的玩具都是许征小时候玩过的,许时接着玩,许征还记得,有一次许时把刚摆好的积木全推倒,心中压抑了许久问,“我什么时候才能不玩哥哥的旧玩具?”
听响赶来的王业萍不悦道:“你这孩子,玩具不都一样吗,你们玩一会儿就不玩了,买新的也是浪费。”
“不一样。”小小年纪的许时同她争执。
“有的玩你还挑,惯的你了。这些东西又没缺胳膊少腿的,哪不一样?”王业萍转身回厨房炒菜,“我警告你啊,再吵连这些都不让你玩。”
新的和旧的,就是不一样。
许时委屈地站在一旁,咬着唇没敢再吭声。
许征观摩完了全程,跑到许时耳朵旁嘀咕两句,难过的许时很快被治愈。
他说的是,“没关系,妈不给你买,哥给你买,明天咱们拿红包去买。”
王业萍没收他们的红包,也有想让他两从小锻炼锻炼理财能力。
第二天,许征带上许时直奔商场,掏空所有钱,买了辆玩具车回来。
王业萍知道后,他们每年的红包再不属于自己。
用她的话就是:小兔崽子,一有钱就乱花,妈帮你存起来。
即便如此,那辆车晋升为许时新宠,去哪都带着它,有次磕掉了个后轮,许时还为此悲伤好久。
成例用近乎贪婪的目光看遍许家的每一处角落,最终驻足在柜子上的全家福,一家四口,许时和许征穿着同样的衣服,笑得很满足。
王业萍也在这时候回到家,见到成例,她愣了一下,语气生硬:“你怎么来了?”
“来,喝茶。”许敬言把刚泡好的茶放到成例面前。
下一秒,杵在客厅的许征和许时就遭到的王业萍的驱逐:“傻站着干啥呢?还不回去做作业。”
今天的王业萍,很暴躁。
许时被吓得一哆嗦,两人乖乖回屋。
许征关上房门的时候,还不忘往客厅看了眼,王业萍站在沙发边上,傲慢而防备的姿态,在他们离开前,气氛还很僵持。
被赶回来,许时好奇极了,同许征讨论:“客厅里那人到底是谁呀?”
“我哪知道。”许征也无奈。
一天之内频繁碰见的不速之客到他们家来,任谁也会被勾起无数好奇。
但无论是他还是许时,都不知道那人是来做什么的。
许时趴在门上朝许征勾勾手指:“你过来,我们一块听。”
房门是关上了,声音却能够穿透缝隙。
许征和他一样,把耳朵贴在门上,仔细辨认客厅里的人在说什么。
在听见声响之前,许征用手压了压许时的头发,毛绒绒的堆在他下巴那儿,有些痒。
这样的姿势,无异于许征将许时抱在怀里。
客厅里,许敬言率先开口打破气氛,拍了拍边上的沙发:“业萍,来,坐。”
王业萍不甘不愿地坐下。
成例仍沉得住气,静静品茶。
不知过了多久,成例开口道:“我这次过来,是想带回许时。”
“呦,听听这话,多不要脸。”王业萍的鄙夷写在脸上,透在声里。
王业萍质问道:“当初你管过他死活吗?”
成例不骄不躁:“无论如何,血浓于水,我承认当初做的不对,我现在是来补偿他的。”
“你不出现,就是对他最好的补偿。”王业萍回怼道。
“这一切,还得让许时自己决定。”沉默已久的许敬言下了结论。
许家的屋子隔音并不好,即使声音变小许多,该听见的字,许征一字不落地全听见了。
客厅里的那个,是许时的亲生父亲?
许征第一反应是去看许时的表情,许时不像他想的震惊,反倒过于平静,还发出一声冷笑。
“你知道了?”许征疑惑道。
许时转身离开,得知那人真正身份,再没兴趣听下去。
只剩下许征愣在原地,老半天没反应过来。
许时不是他弟?
怎么可能呢。
从小跟在他屁股后面的糯米团子,喊出的第一个字就是哥的许时,怎么可能不是他弟?
就算是重生,许征也没多大反应。
这个事实一出来,就像一道雷从身体里划过,彻底电傻了。
许征是看着许时长大的。
小时候家里忙,父母都要上班,许时也算是他一点点带大的。
有了这个弟弟,许征虽然嘴上嫌弃,心里面喜欢地不得了,把许时当成了最珍贵的大型玩具,养猫养狗的乐趣,根本比不上。
许时从小就乖,不哭也不闹,白天吃饱了睡睡饱了吃,许征逗他,许时也笑呵呵地抓着他的手指。
后来长大一些,许时化作许征的小跟班,许征走到哪儿,许时跟到哪儿。
有得必有失,因为带了个孩子的缘故,和同龄人玩不到一块,许征偶尔会烦,偷偷丢下许时自己跑出去。
为了不让许时乱跑,门从外面反锁了,许时在家里根本打不开。
等许征玩够了从外面回来,他面对的是个哭了一天险些哭断气的许时,眼睛又红又肿,手里抱着的玩偶都已经哭湿了。
当时许征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可怜兮兮的许时,让他意识到了自己做的事有多混蛋。
从那以后,许征很少出门,基本都在家和许时待在一块。
许时也黏他黏得更近,经常问道:“哥哥你会不会走?”
许征摇摇头:“不会。”
许时还是一脸委屈:“哥哥不要丢下我。”
“你好烦哦。”许征苦恼道。
眼见快把许时惹哭了,许征立马改口:“不烦不烦,唉,你别哭啊。”
许时对他的依赖,比对家里任何一个人来得都要强。
小时候的许时对许征几乎到了盲从的地步。
许征说什么,他信什么。
甚至有一段误入歧途。
小孩子是敏感的,许时从小就察觉王业萍对他不是很喜欢。
王业萍更喜欢许征。
许时当时很难过,私下问过许征,爸妈不喜欢他,是他做错了什么吗?
许征也无法回答为什么,捏了捏他的手臂,答道:“你太瘦了,长得像个猴子似的,等你吃胖点爸妈就会喜欢你啦。”
许征长得高高大大,许时却长得瘦瘦小小。
然后许时就开始一直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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