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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有矿[重生]-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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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 他抓住了曾经错过的东西。
许征觉得这样的感觉并不赖。
他挂念的人不多; 除父母外; 许时算一个; 对许时的关注甚至比任何人来得都多。
他盼望许时过得一生顺遂,平安喜乐。
许征只想着让许时能够远离魏言,至于许时要找怎样的人,许征还未曾想过。
理想中许时的另一半应该是能包容他、理解他,两人平平稳稳的过一辈子。
似乎找谁都让他不放心。
那又是谁规定,那个人,不可以是他?
许征是喜欢许时的。
他清楚的知道,前世活了近三十年,没有出现任何一个人使得许征对他的情感超越许时。
许征从二十五岁后就被家里催婚。
父母想方设法给他介绍对象,今天是赵阿姨家的姑娘,明天又是陈阿姨家的侄女。许征不胜其烦,连家都不愿意回,天天往外跑。
他一想到要和一个陌生的女人组建家庭就无比排斥。
如果那个人换成许时。
他想他不难接受。
许征纳了闷了,他前世怎么没发觉自己有些不正常?
房门突然间被打开,王业萍刚从外面回来:“给你俩带了小吃,快出来。”
有动静的那刻,两人下意识把手松开,许征双手握拳放在被子上,许时把手背在身后。
王业萍觉得奇怪,揪着许时问:“你哥怎么了,大白天的躺床上?”
许时结结巴巴应对:“啊?我、我哥他……”
“头疼。”许征一口咬定,“昨天没睡够,躺一会就好了。”
“那行吧,你好好躺着,我给你倒杯水。”王业萍这才放心。
“我去倒。”许时表现得比谁都积极,逃似的逃进了厨房,躲开这窒息的氛围。
王业萍嘀咕着:“奇了怪了,这小兔崽子今天这么勤快。”
许征心照不宣地移开了视线。
他们这还什么都没发生。
怎么感觉像偷情一样?
王业萍刚走,许时探头探脑地出现在房间门口,自以为隐藏得很好,殊不知扣在门框上的手指早已将他暴露。
“水呢?”许征问他。
“忘了,我现在去倒。”许时一惊。
许征开口拦道:“算了,我不渴。”
许时也没再折回厨房,坐到许征身边,两人相视一笑。
完了,怎么觉得他弟,变得傻乎乎的。
说开之后许时果然不再闹别扭,两人的相处一如既往,许时毫不掩饰对他的依赖,甚至还变本加厉、理直气壮。
以前,许时立场不够充分,但是现在够了。
他,在三天后,必定马上即将成为许征的男朋友。
不合法唯一伴侣。
许征对此倒没多大反应,劝许时悠着点,别太得意,万一把王业萍招来了,非得把他们俩的腿打断。
这几天,许征第一次知道,喜欢这种情绪可以变得如此充实纯粹。
看见他的时候,许时眼里都在发光。
许征总是手痒,忍不住把许时捞过来摸摸抱抱。
许敬言还在餐桌上同王业萍提及:“小孩子之间吵架就是快啊,没两天又好得跟什么似的,许时都快黏在他哥身上了。”
王业萍不屑,嘲讽道:“小屁孩。”
许时当没听见,低头扒饭,许征给他夹了块排骨。
好歹是他的准男朋友,总不能受了委屈。
三天后,许时起了个大早,穿戴整齐信誓旦旦地准备出发去学校领他的成绩单。
许征问许时要不要自己陪他去,
许时霸气回绝,让许征在家好好等着,等待他带回来好消息。
“等会。”许征叫住了即将出门的许时,把搭在椅子上的围巾严严实实裹着许时脖子绕了好几圈,“脖子这么空,把围巾带上。”
“我不冷。”许时不知将这三个字说了多少遍。
“听话。”许征皱眉。
世界上有一种冷,叫做你妈/哥觉得你冷。
许时嫌弃地皱了皱鼻子,激起了反骨:“我不听。”
“我是你哥。”许征拿身份压他。
“你很快就不是了。”许时瞪圆了眼,“三小时,不,两小时以后,你就不是了!”
许征还把多余的围巾塞进他脖子里:“我现在还是。”
许时反抗无果,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穿得十分厚重,行走不便。
天气虽冷,许时心中的熊熊战火却在燃烧。
许征嘲笑许时的天真,他以为换了个身份,自己就不能管他了吗?
他能管得更严。
许征在家一等等了四小时。
许时回家后,见到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要去砸了那家早餐店!”
许征惊讶,拿起许时丢弃在桌上的成绩单。
全班第十一名。
第七十四章
十一名; 卡在合格线的最外围。
许征看了具体成绩; 其它都考得不错; 除了语文78分; 满分一百五。
“语文怎么这么差?”许征还有心情调侃他。
许时不甘; 一口咬定:“这次是意外!”
再给他一次机会,他就是饿一天也不会去那家每天早上都去的早餐店。
谁知道那天店老板抽了什么风,偏偏他就中招了。
许征故作惋惜地摇摇头:“就差一点啊。”
许时气得脸都红了; 试图寻找补救方案:“要不下次?”
“不行。”许征一本正经地拒绝。
这几天好不容易飘起来的许时顿时坠落谷底,失望却又意料之中。
他就知道; 他哥从一开始就是哄他的。
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就答应了。
“下次出成绩得两个月以后。”许征估算了下日期; “我可等不及。”
处于懵圈状态的许时被许征遮住了双眼,许征的声音在他耳边漾开:“虽然没了提要求的机会; 不代表我们不能在一起。”
把许时的目光盖上,许征才能无负担地说出心中所想。
没什么好犹豫的; 震惊过; 思考过; 纠结过; 想清楚将来的一切可能; 就这么去做了,顺应当下的想法。
不后悔。
许时的手搭在他手臂上,被巨大的喜悦冲昏头脑,当即表态道:“我还要考虑呢。”
许征的笑容僵在脸上; 目光隐隐透露出不善。
许时一怂; 飞快摇了摇头; 小声答道:“不考虑了。”
许征被他招得有些手痒。
忍无可忍在许时脸上极其克制地揉了一把。
以后有的是机会教训他。
年关将至,最近一段时间一家人都变得忙碌,大包小包的年货往家里提,打扫卫生,大大小小的屋子从里到外都得擦干净。
王业萍丢了他们一人一块抹布,让他俩把自己屋收拾清楚,晚上她检查,不能发现半点灰。
许征刚放假回来不久,屋里基本上都是许时的东西,许征把许时手里的布拿过来,分配道:“你把桌上东西收拾清楚,剩下的交给我。”
许时的性子他再了解不过,不爱动弹,更不用提让他打扫。
再怎么说也是新晋男友,许征刚好能发挥他的洁癖,把他俩的居住空间彻彻底底清扫一番。
书桌看着乱,实则乱得很有规律。
许时花十几分钟就收拾完了。
没活干的许时捡起擦得满是灰的抹布:“我帮你去洗洗。”
许征让他放下:“我就是怕你手冷你还想去洗抹布?”
“对我这么好呀?”许时笑嘻嘻道。
许征淡淡反问:“以前对你不好吗?”
从之前到现在,许征的态度一如既往。
不会特意地因为他们的关系而产生改变。
许时仔细回想:“好像,是这么个理。”
三分钟后,许时又溜达回来:“你放心,我烧了壶水,不冷的。”
许征赞赏地瞥了他一眼。
还挺机灵。
除夕晚,电视开着放每年必备节目,年夜饭看着丰盛,实则吃不了几口就饱了,鸡鸭鱼肉什么好吃的都往桌上摆,连个素菜都难见。
一大盆卤蛋每人碗里发两个,还必须得吃完。
年夜饭不在于吃多少,而在于吃得久。
许征吃饱后没急着离桌,而是随意夹了些菜,慢悠悠地吃着。
过年独特的氛围,全家团圆的气氛,总让人对这餐饭格外珍惜。
“啪嗒。”一不注意,许时手上的筷子没拿稳掉落在地。
大过年的,王业萍难得没骂他,只是叮嘱道:“小心点。”
许时乖乖钻进桌子下把地上的筷子捡起来。
起身时果然撞在了许征掌心,要不是他用手遮了一下,许时脑袋就得磕到桌子边缘。
许时没撞疼,悄摸摸看了许征一眼,许征装作无事般收回手,没引起任何人注意。
等许时从橱柜里拿了新的筷子,简单地摆在碗边,也不动筷。
想必是和他一样吃饱了。
许时闲着无聊,在餐桌底下的手胡乱摇晃,撞到许征手背好几次。
许征干脆用左手抓住了许时作妖的手,在餐桌下十指紧扣。
许时果然不再捣乱,夹了块肉放碗里继续啃,被这么一吓,甚至成了左撇子。
筷子用得极其不顺手,许时只能把头低得不能再低,都快埋进碗里。
千万别被发现。
前面眼神还飘得厉害。
现在连头都不敢抬。
许征握得不是很紧,只要许时想,随时都能挣脱开。
可许时没有。
同样的,俩人同时爱上了这种感觉。
在某个黑暗的小角落,偷偷地,宣誓他们的关系。
王业萍举起玻璃杯,突然开口才让他们两个同时吓了一跳,紧握的手顿时松开。
“来,为过去的一年干一杯。”
许征不自在地举起杯中的饮料。
许时则是一口把橙汁喝到底,压压惊。
许家没有守岁的习惯,吃完饭不想看电视就回屋待着。
关上门,隔绝客厅的声音。
许时晚饭吃得多有些犯困,洗了个澡出来就开始打哈欠,等到许征从浴室里出来,许时在床上睡着了。
被子只盖了一半,腿露在外面,也不怕着凉。
许征扯过被子,把人重新裹好,不想惹醒了许时,许时睡得迷迷糊糊的,吐出的腔调带着强烈的鼻音:“你还不睡啊?”
“这就睡。”许征把灯一关上了床。
许时躺过的地方还残留着余热,温温的。
关灯的那一瞬,陷入短暂昏暗,许时不知是做梦还是下意识的举动,凑上前来在许征唇边亲了一口:“新年快乐。”
快得来不及回味,只知道很暖很软很烫。
烫得心在烧。
第七十五章
关了灯; 许征分辨不出许时醒没醒; 随后的许时再无动静; 静悄悄的,独自缩在床边靠墙的角落。
撩拨完就跑的感觉,许征心头无限发痒,偏不能把人硬生生晃醒; 悄声咬了咬牙; 自个儿受了。
以后有他算账的时候。
晚上十二点,刚睡下不久的许征被窗外振聋发聩的鞭炮声吵醒; 声音响而近,仿佛贴在你耳边放,好似下一秒鞭炮灰就能炸你脸上。
许时同样被震醒,第一反应往许征怀里钻,嘴上抱怨着:“好吵。”
许征替他捂上耳朵,说话声音掩盖在剧烈的爆炸声中,别说许时,他自己都听不清说了什么。
一阵接一阵的鞭炮声响,喧闹嘈杂,燃烧过后的炮灰味顺着窗户钻进屋里; 带来十足的烟火气。
窗外短暂的火光照亮屋内; 许征一阵恍惚。
他记忆中已经很久没这么热闹过了。
没过多久后城里禁止放鞭炮,大过年的不少人只能打开手机听个响; 假装自己放过; 实则周围冷冷清清。
今年不一样。
不在于过年的形式; 而在于他怀里多了一个人。
以往孤家寡人躺床上,最多怀里抱个热水袋,一觉醒来水都是凉的,今年怀里是个会源源不断散发热量,足以将他捂热的许时。
偶尔很烦,偶尔欠教训,但一见着人那股发自内心不由自主的满足感。
无可替代。
光灭了,许征低头看向怀里的人。
许时本就被吵醒,没过一会儿又重新睡着,呼吸喷洒许征肩侧,有点痒。
一大早,巷子里的狗就被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吵醒,冲着门外汪汪大叫。
铁链在地上摩擦,蹡蹡声响,狗叫声一声盖过一声。
身旁的许时极其不情愿地翻了个身,用被子把头闷着,试图隔绝外界喧嚣。
许征皱着眉,固执地不睁眼,任凭外面的狗叫得再凶,同样不想起。
“赶紧起床,饭都做好了你两还在这儿睡,猪都比你们勤快。”王业萍一把推开卧室门,穿着围裙骂骂咧咧走进来。
门一开,厨房的味道飘进来,特别强烈。
大年初一,从念叨开始。
许征用冷水洗了把脸,走到客厅只有一个印象,红。
家里的一切都换上新的,沙发套、桌布、茶具,全都是大红大紫的颜色,富贵的牡丹花纹客厅,成了家中的主装饰色彩。
就连许翡翠的鸟笼也没落下,换了个红木的,食盒添满水和食物。
除了里面关了只绿色的鸟有些不搭,其它都挺好。
父母的品味永远如此,越鲜艳的越好。
许征不可置否,仅有的选择就是暗自接受。
好在王业萍祸害的是客厅,没把手伸进他们卧室。
否则每天面对这大红的配色,不免让人产生是婚房的错觉。
婚房也不错。
许征把自己骂醒了。
胡思乱想些什么。
早饭过后,他们收到了父母的红包,金额比往年大方不少,一人给了一百,这在以往能称得上是笔巨款。
许征在接过红包的时候没反应过来,通常只有他给别人发红包的份,这么久了,哪还收过红包。
许时倒是眉开眼笑的,因为许征把自己的红包给了他。
短短十几分钟,许时小金库进账四百。
早上刚起来穿得不多,许时鼻尖微微发红,还没等许时把钱收好,许征先拿了件棉袄披他身上。
许征的视线从鼻子转移到许时唇上。
也是红的。
冬天的许时正式进入休眠期,一天中除了吃饭上厕所都待在床上,床成了他的第二个家,时刻待着,拿了条小毯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远远望去,像个大型玩偶。
今年的冬天比往常冷,除夕那晚下起了雪,窗帘一拉,世界都是白的。
许时身上的毯子也是白的,乍一看,仿佛和屋外世界融为一体。
窗外还飘着雪,许征受许时影响,也一块待在床上,两人一人一本书,各自看各自的,彼此依存,互不干扰。
许时比他更惨一些,还得赶寒假作业,过完元宵学校里正式开学,许时坚持不在初一做作业:“初一做作业,以为着接下来的一年都得做作业。”
许征轻飘飘地补了刀:“你就是今天不做,这一年也得做作业。”
实情如此,许时压根无法反驳。
即便这样,许时还是拖到了大年初二开始做他的寒假作业,床上支起个小桌子,放了厚厚一叠卷子。
窗外的雪还在下,许征在外侧偶尔给他递递书。
需要什么不用自己下床,吱一声就有人代办。
“喝不喝汤?”许时在床上伸了个懒腰,许征抽空问道。
王业萍出门前交代锅里炖了鸡汤,要喝自己盛。
许时点点头,期待地搓手。
烦人的卷子被推到一边。
雪天,暖床,小餐桌。
这或许是离幸福最近的一次。
在许征监督下,许时效率很快,不出三天把一个寒假的作业量搞定。
接下来的日子俩人无所事事。
连王业萍都看不下去:“我这是养了两只龟吗?一整个冬天净躺床上冬眠了。”
许时不在意,实话实说:“外面这么冷,出去干吗?”
“你就不能找你同学玩玩吗?成天黏着你哥像什么话。”王业萍斥责道。
许征一听见同学两字就敏感,果断站在许时这侧。
待在他眼皮底下没什么不好的,安心。
王业萍说不过他们俩,掉头走人。
在家多待一天,便多一天抱怨。
直到某日,许征接到了从隔壁省打来的电话。
尤志估计在外面,电话里声音夹杂着风声:“喂,兄弟,你去年问我的事有消息了,今年生意不好,过了个年就撑不住啦,有人要卖矿。”
终于有事做了。
第七十六章
正月初七; 许征领着许时在王业萍的欢送下出了门; 坐上前往关乐的火车。
许时没怎么出过远门,对旅途无比向往; 当在车上僵硬地坐了三个小时后; 许时再提不起任何兴致; 生无可恋靠在窗边问:“还没到吗?”
“刚走了一半。”这段路程许征熟; 去年往返过好几趟; 他反问许时; “怎么; 后悔了?”
冬□□服穿得多; 笨重,椅子又窄,长时间坐在车上活动不开四肢又冷又僵; 将原本令人期待的旅程演变成一场漫长的酷刑。
“没有。”许时直起身子; 立刻表态。
生怕晚了下次许征把他独自留在家里。
许征一笑; 同他建议道:“累了就睡会儿,等会儿就到了。”
许时听他的闭上眼; 脑袋一晃一晃的。
睡梦中的许时颤了一下; 枕着椅背的他下意识寻找热源; 身体逐渐朝许征这儿倾斜,搭在许征肩上。
车上很吵; 夹杂着方言的交谈; 车厢连接处飘来挥之不散的烟味; 还有小孩子的嬉戏打闹; 所有噪音混杂在一块,反倒没那么突兀。
许征所处的这方天地仿佛被一层塑料网小心地隔绝起来。
周围一切在这一刻和他失去关联。
除了肩上的负担有点沉。
沉得他心甘情愿。
下车后许征的手彻底麻了,手掌像被无数根细针扎过一般,又烫又麻,五指收紧又张开,动作陌生地不像自己的手。强烈的酸胀感从肩膀往下蔓延,直冲脑部神经。
不仅如此,许时还按了按脖子,也觉得酸:“不会落枕了吧?”
“落枕你早动不了了。”许征揭开事实。
许时一想:“也对。”
得知不是落枕,许时把头转得像个拨浪鼓,左右摇晃,许征压下笑意拦了辆车。
明明受伤严重的是他才对。
许征他们到那会儿尤志刚吃完午饭,嘴角还沾着饭粒就来给他们开门。
尤志一间许时便头皮发麻,想起上回和许时单独相处的那段魔鬼时光,强撑起笑容打了个招呼:“弟弟也来了啊?”
许时好心提醒他,用手指了指脸。
尤志没懂。
许时再度往自己脸上戳了戳。
尤志小声问许征:“咱弟这是什么毛病,想把脸上戳个坑?”
“你自个儿去照照镜子。”许征冷漠道。
半分钟后,卫生间传来尤志中气十足的一声:“我操。”
进屋后没过多久许征就感觉到热,环顾一看发现客房开了空调。
尤志不愧是家底雄厚的煤二代,在这个时代取暖也赶上了最前沿,多数人还在烤火,尤志已经安上了空调。
许时出门的时候被许征强行裹成一只熊,行动各种受限,屋内气温好不容易上来,许时迫不及待脱了身上各种外套,露出里面的毛衣。
多亏许征警告的眼神制止了他。
下午三人出门去看矿,要出手的这座矿刚开采不到两年,矿主当时也是头脑发热、跟风,谁知买下没多久,煤价跳楼式狂跌,矿上入不敷出,煤卖不出去不说,两年下来还欠了一堆债,这也是矿主急于将矿转卖的原因。
矿的规模不算小,属于中型煤矿,前任矿主表示,矿上的开采设备可以便宜转卖给他们。
实地考察过后,许征对这座矿较为满意,开采路线规划完整,不算乱,重点是煤的品质,大多属优质煤,虽比不上驰朝煤矿,但总体规模比尤志的矿还要大些。
对方报价二十万,包含矿上机器。
在这时候,能掏钱买矿的人寥寥无几,大多数人急于出手,很少有人会花大笔价钱买这么个注定亏本的玩意。
价格方面已经是压到最低。
有尤志把关还是较为靠谱的,许征亲自看过后拍板定下这笔生意。
尤志劝他:“你可得想好了,一旦入手,可不是那么容易出来的。”
做煤炭生意考验的是心脏,暴富与暴穷仅在一瞬间,尤其是在现阶段的寒冬市场,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等到煤价回升。
再熬两年,百分之□□十做煤炭生意的都得倒闭。
“嗯,想好了。”许征肯定道。
煤价是否像前世那样大幅度回升他无法肯定,有座矿既然到他面前,那他绝对不能错过。
尤志既惆怅又欣慰,惆怅许征一脚踏入这个无敌坑,欣慰的是终于有人陪他一同进退,许征再也不能像之前那样置身事外。
要赚一起赚,要亏一起亏。
这才是好兄弟。
签了合同后还得办理过户手续,前任矿主一脸解脱,终于摆脱了这个赔本玩意,大可拿卖矿的钱去还清债,然后再做一些小买卖。
许征在合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隐约中压抑着内心的躁动激动,终于还是走上了前世那条老路,只不过很多事都变得不同。
经历,时间点,大不相同,熟悉又陌生。
许时唯二两次到矿上的经历,第一次在矿口等了许征两天,第二次被妖风糊了一脸煤灰。
不到半天,整个人变得灰扑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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