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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项目计划-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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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您家那位叫你别生气呢”
  “艹,你TM还说”
  “先生,哎,您别动手啊,我,我这开着车呢”
  有时候男人打架是一件极其容易的事情,甚至不需要任何理由,只要脾气不顺就可以打上一架,何况陈啸韵还给自己找了一个那么好的理由——他被人说恶心啊,是个男人都忍受不了吧。
  陈啸韵从没和人打过架,生平第一次跟人打架就是因为他和林釉曦的事,而且还是在高速公路上。
  他不是没想过有一天他会被人说是“同性恋”,其实他为这一天做了很久的心里准备了,他以为他可以忍,因为他最擅长的就是忍,但真的到了这一天,他还是爆发了。
  如果让陈啸韵用他们公司的一款游戏来概括这场战斗,那么街机格斗类的《拳王》完全可以一语概括,他还会这样描述:代驾小哥是开了挂的,而他是个刚过动作引导的初级玩家,代驾小哥使用的技能是法攻,而他使用的技能是物攻,唯一能和对手过过招的只有被动的肉盾技能。
  是啊,挨打谁不会啊。
  他们的车打斜停靠在应急车道上,这个时间,高速公路上车流稀疏,几乎很少有人发现他们在干嘛,有的就算发现了也不敢停下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是中国大多数人的理念。代驾小哥是个血气方刚的年轻男性,碰到一个“衣冠楚楚“却“道貌岸然“的男人主动挑衅,自然是怒火翻腾,下手一点也不软,陈啸韵也疯了一样往他身上招呼,好像身上压抑多年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宣/泄口。
  没错,陈啸韵的确克制太久了,久到他甚至从开始忍耐之前就期盼这一天的到来,他渴望肉体上的疼痛,渴望一场酣畅淋漓的发泄,渴望世界早点对他和林釉曦畸形的关系做出宣判,但是他心里还是隐约的希冀着,他希望拖得久一点,再久一点,久到这天来的时候,他可以不那么狼狈,不那么束手无策,可以让林釉曦毫发无伤。
  “艹,你流血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林釉曦从车上下来了,跌跌撞撞的来到他跟前。
  林釉曦的双手在他面前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在他血肉模糊的脸上摩沙着他的眼睛,抚摸着他的轮廓。
  代驾小哥也伤得不轻,在旁边吐了一口唾沫,俨然也是带了血的。
  陈啸韵在自己肿胀的眼睛里看到了林釉曦的恐惧,也感受到了他骤然而来的冰冷。
  “艹,凭你也敢打他”
  林釉曦的业余爱好是拳击,所以当他把什么当做目标的时候,几乎是拳拳到肉,精准而有力的。
  司机小哥嘴里吐出一口血水,忍不住抱腹痛呼,“我艹你妈/的,你们都是变/态!变/态!”
  任何人被打怒了,嘴里都会说些不堪入耳的话,何况司机小哥自认没说什么过分的话,此时真是既委屈又愤怒了。
  “艹,你再说一句,信不信我弄死你”,林釉曦眼睛血红,手脚并用,又给了那司机几下,只听见对方哀嚎几声,却是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陈啸韵觉察林釉曦不对劲,林釉曦根本是不想给对方留活口,事情是他挑起的,但为此越来越疯狂的却是林釉曦,在他们过往的相处中,他从未见过林釉曦如此狠辣残暴的时候。
  陈啸韵死死抱住林釉曦,“这样下去你会打死他的”
  “别拦着我,他敢碰你,我要弄死他”
  林釉曦的动作一下比一下狠,每一拳都像捶打在陈啸韵的心尖上,让他的脚趾都忍不住颤抖起来,他想起他把林釉曦从自己身上推开那一幕,心如刀绞般疼痛。
  “我错了,釉曦,我错了,我不该推开你的,我再也不会推开你了”
  陈啸韵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因为推开林釉曦而道歉,还是因为心里那些潜在的别的什么原因和他道歉,但除了说他错了,他没有更好的词能表达心里那十二万分的愧疚。
  林釉曦还是没有住手,他的眼睛已经被鲜血染红了。
  “你别再打了,釉曦,我求你了,求你别再打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陈啸韵的声音沙哑,胸腔像要炸裂般难受,他们相守的十年,林釉曦的情绪究竟有多极端,这是他看得最清楚的时候。
  陈啸韵拼了命的加大了一点臂上的力气,从正面抱住林釉曦,强迫他看着自己,“釉曦,你要打就打我吧,你要真是磕疼了,生气了,有脾气也冲我发”,他指着自己心脏的位置,“你就朝这打”,说完他就哭了出来,流了血的脑袋伏在林釉曦的肩上,哭的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在这种哭声中林釉曦竟然安静了下来,他们两个抱在一起,萦绕在他们彼此之间的是冰冷潮湿的血腥味,但林釉曦却觉得前所未有的安心,他抱着陈啸韵,用破了皮的手抚摸陈啸韵的背,“那你答应我了,以后再不能轻易推开我了”
  陈啸韵一听他的话哭的更大声了,细碎的拳头锤在他的胸口上,“林釉曦,你到底是醉了,还是清醒的呢?你怎么能这么狠?这么报复我呢?”
  林釉曦亲了一下他的额头,“你也知道自己气人”
  “我……”
  陈啸韵身子一震,他想说他知道自己气人,想说他会去深圳,想每分每秒陪着他,但是他却无法张口了,林釉曦背部的鲜血从他的指缝渗出来,一股股的往外流,他感觉怀里的温度在降低,之前弥漫在他们之间的气味更加腥/甜,前所未有的恐惧瞬间侵袭了他。
  他会失去林釉曦吗?
  林釉曦一直是他手边一伸手就可以触碰的人,他有勇气了就呵护一下,害怕了就任他落满灰尘,林釉曦一直没明确说过喜欢他,但他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要这样失去他,以一种天人永隔的方式。
  斑驳的夜色下,入眼的是触目惊心的颜色,冰冷的银色刀具“砰”的一声坠在地上,那司机小哥口中不断的重复着“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然后跌坐在了路肩上。
  林釉曦!
  一声嘶吼划破夜空。
  陈啸韵按着林釉曦的血口,他忽然流不出一滴眼泪,只是紧紧的抱着林釉曦,当初推开他的时候用了多大力,抱着的时候就用了多大力。
  林釉曦像感受到了什么,回抱住陈啸韵,“啸韵,你别担心,只要、只要你没事就行”,他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我死不了”。
  陈啸韵将脸伏在他的颈间问,“为什么?,那一刀明明离我更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林釉曦在他的唇边啄了一下,“笨蛋,难道非得要我说我喜欢你吗?”
  陈啸韵心头一痛,“林釉曦,你喜欢我?”
  可是你为什么喜欢我呢?
  这么多年了,林釉曦没对他说过一句“我喜欢你”,今天终于听到了,他该心满意足了,他觉得这十年来这是他和林釉曦最心意相通一刻,因为再也不单是林釉曦说的那样,单单是他喜欢林釉曦了。
  原来,林釉曦也喜欢他。
  如果早一点知道该有多好啊,他不必因为担心对方说分手而担惊受怕,也肯定会和颜悦色的和林釉曦说每一句话,更会早一点准备应对关系曝光的对策,他就不用怕一个人出丑,不用在乎什么司机小哥。
  他其实可以和其他的同/性恋一样接受这个世界谩骂或者殴打,但他怕没有一个足够爱他的人。
  他一动不动的抱着林釉曦,看不见去往行来的车流,听不见响得刺耳的警笛,头顶的夜空黑到无边无际,而他们是那样的渺小。
  天上的人都在笑,很多事情他不明了。

  A项目计划30

  林釉曦摸着腰上缠着的医用纱布,嘴角扯出一个淡淡的微笑,陈啸韵躺在他的肩窝处呼吸均匀,阳光透过车窗打在他成熟硬朗、俊逸非凡的脸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在乎身边这个男人,竟到了毫不迟疑的程度。
  他们是在上海回深圳的高速公路上,马哲被告知自己先回北京,吴楠则被叫来专程接他们,吴楠和一个司机轮换着开车,他们两个在后面昏昏欲睡。
  事实上,这两天欲睡的只有林釉曦,陈啸韵一直就没醒。
  因为伤口很疼,林釉曦需要经常吃麻醉类药物,导致自己比较困顿,好在伤口不深,愈合得也很快,所幸他就强迫自己忍着不再吃那些药物,他想和陈啸韵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能尽可能的多看他,没有经历过生离死别的人是不会清楚那种感觉的。
  吴楠是个话匣子,有说不尽的新鲜话题和奇闻妙事,但今天他有好几次要张口,都被林釉曦一个食指放在嘴唇上的动作给阻止了。
  林釉曦很珍惜现在的平静,他有好几年没有和陈啸韵一起长途旅行了,其实,他们上大学的时候经常一起出去玩的,登山、游泳、滑雪、滑冰,甚至那些小女生喜欢玩的游乐场,他们都一起去过,不过那个时候他们会带着程然。
  那时候陈啸韵和他还不是现在的关系,因为他有爱人。
  他像很多男孩子一样喜欢打篮球,陈啸韵却对各种球类都不感兴趣,每次他叫陈啸韵一起,陈啸韵都拧着眉头看他,林釉曦挺怕他拒绝的,每次都哄他,“陪我去吧,说不定程然看到你打球时候帅气的样子,就不生你的气了呢?”
  他还喜欢文艺一点的东西,比如听歌、看电影、逛画展,这些陈啸韵倒是有兴趣,但是他要陪程然,每次林釉曦都会厚着脸皮说,“也带我去吧,程然挺喜欢我的,我不会吓到她”。
  林釉曦唯一不喜欢的就是打游戏,可偏偏陈啸韵喜欢,于是他就想到了能和陈啸韵经常呆在一起的办法,“要不今天别出去了吧,天气也不好,我陪你在宿舍打游戏,你放心,程然那姑娘懂事儿,不会不高兴的”。
  他为什么会这么排斥程然呢?他想他是喜欢上了陈啸韵。
  当着程然的面,他故意把他喝过一口的水给陈啸韵,故意在公众场合很粗鲁的一屁/股坐在两个人中间,故意在陈啸韵约程然出去的时候磨蹭半个小时,拖拖拉拉的不让陈啸韵出门。
  他为什么会这么坏呢?他想他是喜欢上了陈啸韵。
  但是他对陈啸韵的感情也就到那个份上了,不会再逾越一步,因为他已经有了爱人。
  和那人分手的那个晚上,他在飞机场外面看着天空,那个小小的飞机,带走了他青春年少时期唯一一份铭心刻骨的爱情。
  他闭上了眼睛,扔掉了装有他和爱人唯一一张合影的钱包,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给陈啸韵打电话。
  他想如果陈啸韵来,他就会不择手段的追。
  他问他爱的人,“为什么一个人可以在同一时间爱上两个人?难道一份爱还不够沉重?”
  那人回答他,“沉重啊,沉重的我都喘不上气了,所以我得放下一个才行”
  他嗤笑,原来他成了被放下的那个。
  很多人都同时钟爱过两件或两件以上的物品,但是包里装不下了,就都会比较,哪个比较好拿走哪个才行。
  只是人们已经忽略了,他们的包已经满了,再想拿走任何东西,包里的都得被放下。
  很多人追求包外的东西,乐此不疲。
  那人曾说过,“喜欢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喜欢一个人究竟需不需要理由呢?在经历了千创百孔的爱情后,或许是需要的。
  他记得陈啸韵骑着自行车来接他的时候,脸上那狂放不羁表情,“哥当初可是发誓,哥的后座只给我媳妇儿坐,哪成想买回来第一天就奉献给你了”。
  听到这话林釉曦咧嘴笑了,他早就说过他是个g/ay,性向正常的人知道了都会躲得远远的,偏偏陈啸韵那么傻。
  是陈啸韵主动来招惹我的,林釉曦这样说服自己。
  他开始抱着不一样的目的讨好陈啸韵,对程然的敌意也更加明显,程然是何等的聪明,怎么会看不出来他对陈啸韵的心思,但他也只是稍稍用了点手段,程然就选择了放弃陈啸韵,那时候他知道,陈啸韵也有一个为了身外之物可以放弃他的爱人。
  陈啸韵其实是很好追的,他们不过是睡了一觉,他骗他说那是他的第一次,让他负责,陈啸韵就当真了,曾经,这是他用过的最多、但是最不好用的手段,但陈啸韵还真的对他负责,而且一负责就是这么多年。
  林釉曦腰部受伤以后,陈啸韵就陷入了现在这种昏睡状态,医生解释说是身体过度疲劳、精神过度紧张以及外界强烈刺激造成的嗜睡,现在趁这个机会可以让病人多休息几天,好好调养一下身体。
  陈啸韵双目紧闭,呼吸均匀,嘴里还像以前喝醉的时候一样,不时的发出几句梦呓,这次他听的清楚,陈啸韵说的是,“林釉曦,你别走,别丢下我”
  他曾一度以为他心里的人是程然。
  他吻了一下陈啸韵的鬓角,短而硬的法茬刮蹭在他淤青的脸上,他感觉有一些疼,但是他维持这个姿势没有松开,是他把陈啸韵带上了一条不归路,他有钱有事业,却没能力让眼前这个人获得安全感。
  医生的话让他羞愧的无地自容,“病人年纪轻轻的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从心电图上看恐怕早就有神经衰弱的症状了,难道都没有人发现他经常失眠吗?”,林釉曦想起来他在陈啸韵的床头确实看到过一些瓶瓶罐罐好像精神类药物的东西,但当时只顾着和他亲热,并没有多看一眼,虽然也曾随口问过一句,但对方说了一句“只是维生素片”也就不了了之了。
  曾经,他只知道一味的逼陈啸韵,让这个老实厚道、善良单纯的男人说喜欢他、说爱他,但他自己却谨慎到表明自己的心迹都不敢;他表面对什么都不在乎,但实际上很是狭隘,听不得一点反对自己的声音;他想把陈啸韵牢牢困在自己的世界里,所以看不得陈啸韵事业做得太好,可是金子总会发光,陈啸韵渐渐有脱离他的世界的趋势。
  他很久以前就发现陈啸韵是有他自己的世界的,尽管那个世界很小,比不得自己的辉煌,却比他的单纯,也更有人情味,他渐渐有点羡慕,也有点慌乱,他怕自己留不住这么好的爱人。
  如果陈啸韵是个混蛋,他完全不必这么愧疚。

  A项目计划31

  从上海到深圳开车有将近20个小时的路程,他们中途下了高速,在一个不知名的小酒店住了一晚,第二天暮色四合的时候进了深圳郊区,林釉曦的私人别墅。
  他为什么买这么多房子呢?
  因为他不知道陈啸韵想要的是什么样的家。
  吴楠憋了一路没说话,下了车怎么也憋不住了。
  “林大老板,你俩弄成这惨样,是遇到打劫的了?”,林釉曦给他打电话让他去接人,只说俩人受了伤,人在医院,具体原因怎么也不肯说。
  “我俩的事儿你不用操心,公司那边你管好就行“,就算林釉曦腰上缠着纱布也挡不住他作为老板的气势。
  “出差能弄成你俩这样我也是服气,你真不打算和我说说?说出来我也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啊?”,吴楠是真的担心他俩。
  “你也看到了,他受的都是皮外伤,没什么大碍,医生也说多睡两天就好了”
  “这么睡不会是精神有问题吧,有什么事这么想不开啊,等陈哥醒了我开导开导他,你也快休息休息吧,你自己照镜子看看,你都邋遢成什么样子了,你一直盯着他,是想变成望夫石啊”
  林釉曦因为失血过多,现在脸色惨白,看着绝不比躺在床上的陈啸韵好到哪去。
  “我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了?”
  吴楠被这句话呛得说不出话,只好换了另外一个话题。
  “老板,谨慎起见,陈哥在的这段时间你们还是别出门了,要买吃的或是用的,我让秘人给你送过来”
  林釉曦警惕道,“是中天那边有什么动作了吗?”
  “算是吧,总之你现在这个样子不方便出去,如果被媒体拍到的话,麻烦就大了,中天正愁找不到你的把柄呢”
  “嗯,他在这我也不想出去,你把需要我处理的文件都拿到我家来吧,还有,那个任杰最近老实吗?”
  “有张经理在,他不敢有大动作”
  “那就让张经理别盯那么紧”
  “你的意思是开始钓鱼了?”
  “聪明”
  陈啸韵醒来的时候周围的一切都是白色的,白色的棚顶、白色的墙壁、白色的窗帘、白色的床单、白色的栀子花,他轻轻的挪动一下身体,感觉身上各处撕裂了一样疼痛,被子压在他身上,他感觉很不舒服,他又费力的动了动,这次恢复了一些知觉。
  “瞌睡猫,醒了?”,林釉曦躺在他旁边,发现他动了,就坐起来和他说话。
  “嗯,醒了”,陈啸韵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摸索到林釉曦的,和他紧紧相握。
  “这是在医院?”他记得他昏迷之前被抬上了担架。
  林釉曦笑了,“迷糊蛋,这是在深圳,咱家呢”
  陈啸韵其实对自己在哪不太关心,对自己如何来到深圳也不好奇,比起那些,他更关心林釉曦缠着纱布的伤口,“釉曦,你的伤……”他感觉林釉曦受伤好像只是前一秒钟的事,一想到他流过那么多血,他的身体还会忍不住发抖。
  “哈哈哈,没事,就是缠着纱布,看着怪吓人,其实拆了也没事,就一个小口子”
  “都是我,那代驾也没说什么过分的,是我没忍住就,就和他动手了”,陈啸韵开启了自责模式; 他忍着身上各处疼痛将林釉曦拉到怀里,又紧了紧,和他依偎着说话。
  林釉曦将脑袋枕在陈啸韵宽阔的胸膛上,将受伤的地方朝上,以防压到,“不怪你,肯定是我喝醉说胡话了,才惹出这么多事,你别惦记了,那边的事情玉飞都帮忙处理了,你放心,没人会知道这件事的,咱们,咱们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以后好好在一起”。
  “其实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太不经事了,我一个大老爷们,被算真被说几句又不会死,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办啊”
  陈啸韵现在想起当时的事有点后怕,他从没想过有一天真会和人打架,更没想过因为自己的冲动导致林釉曦差点丢了性命。
  “你就这么舍不得我啊”,林釉曦撑起半边身子,俯在陈啸韵上方笑眯眯的看他。
  “嗯,你是我媳妇儿,我不想看到你为我受伤”,陈啸韵这时候想过味了,他想就算以后别人说他说的再难听,为了林釉曦他也一定会忍了。
  “你真好”,林釉曦将自己的嘴唇贴上来,就着位置优势、压低头吻他。
  “唔,嗯,你亲我干嘛”
  “惩罚”
  “哦”
  他又没有做错事,林釉曦为什么要罚他?
  但他还是乖乖的束手就擒。
  林釉曦的嘴唇轻轻和他相贴,触感柔软,潮湿温热,陈啸韵像个做错事的小孩颤栗的接受着他的亲吻,他伸手抚摸陈啸韵的眉心,亲吻他眼睛、鼻子,然后再次揪住他的嘴唇,技巧而又小心。
  “唔、媳妇儿,你不是想那什么吧?”
  “想什么?”,林釉曦喘着粗气吻他。
  “想做?”
  “嗯,想”,他怎么能不想,尤其确认了在陈啸韵心里的那个人是他之后。
  “我也想”,从他睁开眼睛看到林釉曦的时候就想,没有什么比抱着活生生的林釉曦更实在的了。
  因为林釉曦身上有伤,林釉曦让陈啸韵坐在自己身上。
  在两个人的性/爱中林釉曦总是积极主动的一方,因此陈啸韵常常感到困惑,明明他是比对方更硬朗、更粗犷的男性,但他却是更顺从、更妥协的那一方。
  林釉曦是那么温柔,轻到没有重量的吻落在他身上各处有点青紫的皮肤上,有点痛,有点痒,不会有任何快感,但是他却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着了火一样甜蜜滚烫。
  陈啸韵哆哆嗦嗦的问,“媳妇儿,那天,就是你出事那天,你说过你喜欢我的,你还记得吗?”
  林釉曦捂着他的眼睛逗他,“这么肉麻的话我怎么可能说,你不是出现幻觉了吧”
  陈啸韵的眼前一片黑暗,他不安的扭了一下,嘴巴的弧度向下,失落的“哦”了一声,林釉曦在下面将他的表情看得一清二处,但还是继续逗他。
  “哦是什么意思”
  陈啸韵的眼睛湿漉漉的,“没什么意思,可能,可能是我听错了吧,可是……”,他把林釉曦覆在他眼睛上的手拿开,眼睛居高临下的、一眨不眨的看着他,”釉曦,你真的没有一点喜欢我吗?”
  “你真的没有一点喜欢我吗?”
  “你真的没有一点喜欢我吗?”
  “你真的没有一点喜欢我吗?”
  这句话就像是催情的鼓点密集的敲在林釉曦的心窝上,让他的心脏各处都轰隆隆作响。
  “傻瓜”,林釉曦把他拉下来,亲吻他颤抖而潮湿的睫毛。
  “我喜欢你,从很久以前就喜欢你了,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陈啸韵突然咧开嘴笑了,他一把抱住林釉曦,像在昭告全天下似的,“哈哈,林釉曦真的喜欢我,林釉曦真的喜欢我啊”
  “是,林釉曦真的喜欢陈啸韵,真的真的很喜欢陈啸韵”
  陈啸韵问他,“那你以后会像现在这样一直喜欢我吗?”
  林釉曦的眼睛忽然变得很暗,他不回答反而问他,“你呢?你会变心吗?”
  陈啸韵笃定道,“我肯定不会变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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