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项目计划-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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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釉曦的眼睛忽然变得很暗，他不回答反而问他，“你呢？你会变心吗？”
　　陈啸韵笃定道，“我肯定不会变心的”
　　林釉曦又问他，“你为什么这么肯定你不会变心呢？”
　　“因为……”
　　林釉曦的瞳孔蓦然收缩，眼睛的黑色又深了一度，抓着他的手臂也紧了几分，“因为什么？”
　　陈啸韵红着脸说，“因为你说过，我是你第一个男人，你，你也是我的第一个，唯一的一个”
　　林釉曦心头一震，翻身把他压在身下，“你的意思是，你和程然，你们……”
　　“我们没有过，我只有过你一个，以后也只会有你一个”
　　林釉曦的心揪在了一起，他何德何能？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陈啸韵这种爱人，点亮了他全部灰暗的人生。
　　林釉曦扣住他的手，“陈啸韵，这是你说的，你绝对、绝对不能变心”
　　林釉曦在陈啸韵的承诺中进入了他。
　　陈啸韵说，“我绝对、绝对不会变心”
　　林釉曦还是喜欢捂陈啸韵的眼睛，陈啸韵也由着他这点喜好，不问，不躲，不求，一门心思想的都是如何把自己最好的东西都给他。
　　“釉曦，太深了，啊，你轻点”
　　林釉曦又加重了几分力度，这次顶的更深一些，“你如果变心了，我一定会杀了你”
　　林釉曦身上有伤，所以他们只做了一次，可能伤口有些疼，林釉曦的脸色不是很好看，陈啸韵吓坏了，又开始为自己的不知节制而自责。
　　林釉曦忙安慰他，“伤口不深；裂开了也没关系”
　　“真的没关系吗？”，陈啸韵还是不放心，眼睛几乎黏在他腰上缠的那一圈纱布上。
　　林釉曦握住他的手，“真的，那刀就是水果刀，而且刺偏了，那司机被我打的半死，咱也不能让人家太吃亏是不是？”
　　陈啸韵一想起林釉曦是如何打人的就有些心惊，“你还说，你太狠了，你不会是有暴力倾向吧”，后来又超级紧张的问，“你不会也那样打我吧”
　　林釉曦一把搂住他，把人压在身下，恶狠狠的扣住他的胳膊，不让他动弹，然后恐吓道“这可说不准，如果你不听我的话，我会……”
　　陈啸韵抓着脑袋反省，“你不会打我的，貌似咱俩之间，我动手的时候比较多，受伤的也总是你”
　　林釉曦装不下去了，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把自己的重量都放在陈啸韵身上，然后两个人搂在一起睡了一觉，这一觉睡到了晚上太阳落山。
　　“媳妇儿，我想洗澡”，陈啸韵动了动手指，感觉自己湿答答的。
　　“好，我抱你去”
　　陈啸韵嗫嚅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体格比你还壮，为什么要你抱”
　　林釉曦哈哈笑了一声，“你要是愿意抱我也成”
　　“你的伤还没好，还不能沾水”
　　“没事，医生说过两天就可以拆纱布了”
　　“你就逞能”
　　“你媳妇儿哪是一般人啊”

　　A项目计划32

　　“陈哥，你可终于醒了”，吴楠拎着两大塑料袋火锅食材和一些生活用品进了林釉曦的家门，“林大老板，您要的东西我放厨房了啊”
　　开门的是陈啸韵，他看着吴楠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有点不好意思，他其实挺不愿意面对林釉曦的朋友或者同事的，尤其是知道他俩情况的，他还没有适应怎么在外人面前展现他和林釉曦的关系，尤其在林釉曦说了喜欢他之后，他觉得有些东西和之前不一样了。
　　他硬着头皮说了一句，“是吴楠啊，你怎么拎这么多东西，看你手都勒红了，我帮你拿”
　　“别介，让老板看到我让您拎东西，非扣我工资不可”
　　“呃，你们老板没那么小心眼吧”
　　“不扣我工资也会扒我一层皮”，吴楠边往厨房挪动，边和陈啸韵说话。
　　“咦，不用这么夸张吧”
　　“老板他特别狠，反正您是没见识过”，吴楠说完摇了一下头，仿佛想起了什么特别的画面。
　　“呃，怎么说他对下属应该没有那么严肃，我看他对我公司宋浩和马哲就不错”
　　“那是看您的面子，对我们？哎，您还是不了解他”
　　“我不了解他？”
　　陈啸韵就算没有和林釉曦朝夕相处，但好歹相守多年，他自认对林釉曦的脾气秉性了解得挺透彻的，林釉曦虽然任性、脾气大、鬼点子多，但心眼不坏，而且温柔又体贴，智慧又包容，这些他都看在眼里的，不知道为什么吴楠却说自己不了解他。
　　“您就是不了解他，您知道他怎么对付中天新来的总裁的吗？我和您说……”
　　“吴楠，东西送来了就赶紧走，再跟我这里磨蹭，算你旷工半天”
　　林釉曦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他们身后冒出来，吓吴楠一跳。
　　“哎呦，妈呀，我就说了老板超黑的，陈哥您还不信”，吴楠连用手摸自己的心脏，一副好像快要被吓破胆的表情。
　　陈啸韵被吴楠滑稽的模样逗得咯咯咯笑，“我信了，不过你胆子也太小了”，陈啸韵好像想到什么，笑着说道，“釉曦他也总是吓唬我，还威胁过我”
　　“您都没有被吓到？”
　　“嗯，我呢，我通常都是……”，陈啸韵努力回想林釉曦吓唬他的时候他的反应。
　　“他比你更胆小，也就是惧内”，林釉曦替他回答。
　　这次轮到吴楠哈哈哈笑了。
　　林釉曦直接忽视二人，将装着蔬菜和肉卷的袋子打开，开始洗菜装盘，一看就知道他心情很好。
　　“想不到还有看到老板下厨的一天”，吴楠一脸发现新大陆的表情，“今天总算不是面瘫总裁了”。
　　“他也就会做火锅”，陈啸韵揭他的短。
　　“你确定你们俩待会不吃？”，林釉曦再次发挥他那善于威胁人的特长。
　　“吃、吃、吃”
　　俩人异口同声。
　　这次的火锅比在陈啸韵那里吃的高级多了，锅底是鸳鸯锅，一面骨汤，一面香辣，陈啸韵照例被迫吃的清汤寡水，吴楠则在一边忍笑。
　　“陈哥，老板和您在一起的时候真是太不一样了”
　　“怎么不一样？”说话的不是陈啸韵，而是林釉曦。
　　“您看起来春风满面，围个围裙就像小媳妇儿一样”，吴楠说完哈哈哈的笑。
　　林釉曦怒视吴楠一眼，“多嘴，吃饭”。
　　陈啸韵温和一笑，“春风满面”，这话倒让他想起马哲之前说过他的话，再看看现在林釉曦神采奕奕、飞扬跋扈的模样，他那个时候大概也是这样的表情吧。
　　吃完饭陈啸韵就忙着处理工作的事情，他有将近一周没回公司，很多事情需要交代，他先给王珂打电话，叮嘱他盯紧研发的进度，然后又给宋浩和马哲分别打了电话，宋浩那边依然大大咧咧，倒是马哲这边说话怪里怪气，让他觉得不对劲。
　　马哲问他，“老大，您和林总是不是什么遇到麻烦了？有什么事情，您千万别不好意思开口，其实我们都没那么古板，也很能理解您，您和林总的关系”
　　自从林釉曦说喜欢他那一刻，陈啸韵就觉得他们的关系没什么好隐瞒的了，但他还是忍不住问，“我和釉曦的关系？你看出来了？”
　　“嗯，最开始也是猜测，毕竟林总对您那么好，而他又，他又喜欢男的，在酒店那天路颔那么说您，您虽然辩解了，但也没有否定您和林总的关系，后来林总让我先回北京，我就更加肯定了，还有之前您收的花也是林总送的吧”，这话马哲其实挺不好意思说的，他和宋浩年龄小，平时也会开开玩笑，gay蜜、好基友什么的，但真见到这种动真格的，他还是觉得有点儿难以启齿，直到他被腰上缠着纱布的林釉曦支回北京，开始隐约担心，怕自家老大也发生什么事。
　　“小哲，谢谢你”，陈啸韵是真心感激，自己的员工没有因为他和一个男人在一起而厌恶他，歧视他，而是帮助他、鼓励他，他很欣慰，也很感动。
　　“没什么大事，就是身体不舒服，在深圳休息了几天，现在已经好了，过两天就回公司”他尽量把事情说的很轻松，“我和林釉曦的事，还请你保密，毕竟也不是什么适合宣传的事情”
　　“老大，您就放心吧，我嘴严着呢，不过，您和林总的事宋浩也知道，您看您要不要和他也打个招呼？”
　　“好，我和他说”
　　陈啸韵挂了电话，将身体全部陷入到沙发里，闭上眼睛沉思，他和林釉曦的事情先是被路颔说，后来又被代驾司机说，现在又被公司员工说，多多少少他都有点伤自尊，但现在林釉曦正真意义上和他在一起了，他觉得心里轻了很多，那负荷了很多年的大石头，尽管只是砸碎了卸下了一点重量，他却觉得未来没有那么沉重了。
　　林釉曦和吴楠在书房讨论工作。
　　吴楠把一个黄色牛皮纸袋放在林釉曦的桌上，林釉曦拿出来看了看，里面有十几张他和一些男人的陈年旧照，有的只是并排而立，有的却勾肩搭背，当然也不乏接吻拥抱。
　　林釉曦一拳捶在桌子上，这就是那个人说的很多大礼之一了。
　　林釉曦把那些照片一张张放进碎纸机，碎纸机的声音呜呜呜的回荡在偌大的书房里，简直像要坏掉了一样。
　　吴楠说，“老板，这些照片是邮寄到咱们公司的，明显不是针对您个人了，我担心……”
　　林釉曦抬手打断他，“任杰那边怎么样了？”
　　“任杰那边有动静了，我真没想到，他和中天董事会的人有联系，而且还是一个叫廖峰的董事的亲妹夫”
　　廖峰？林釉曦想起他在校友聚会上见过这个人，四十多岁的样子，看着并不特别，当初祁胜介绍他们认识的时候，他听到对方是中天的确实有些意外，但除了谷风以外，他和中天其他人无冤无仇，所以也没往深处想。
　　难道廖峰也和谷风有关系？林釉曦为自己生出这样的想法惊了一下，但他几乎是立刻就接受了这种可能，他们一定是有关系，一定是。
　　世界上再没有一个人，能让他恨之入骨。
　　“你让张经理再多放些消息给他，并且不要拘着他”
　　“老板，你打算什么时候结束这事呢？”
　　“尽快吧，再拖下去我担心啸韵那边出什么意外”
　　“明白，那后面的计划，我和张经理再商量商量，另外您那笔资金时候到位？”
　　“我在想办法”
　　“老板，我们铺这么大摊子，绝对不能功亏一篑”
　　“我有分寸”
　　“那就好，我很怕您为了陈哥破釜沉舟，知道吗”
　　“什么事情还怕我啊？”，书房的门砰的一声开了，三个人都吓一跳，陈啸韵忙把手里的果盘放到桌子上，去关书房的窗户，“这风也太大了”
　　林釉曦和吴楠都站起来看着他。
　　“你们怎么这么看我？”
　　陈啸韵笑呵呵的问，用水果签插了一个红红的仙女果给林釉曦，“是不是在说我坏话？”。
　　林釉曦忙说，“你听错了，我们在说公司TB的事呢，这不马上月底了吗，不过没关系，吴楠都帮我安排好了”
　　“还骗我呢，刚刚我都听到吴楠说什么陈哥了”，陈啸韵又递了一块西瓜给吴楠。
　　林釉曦眼睛眯成一条缝，吓唬陈啸韵，“是提到你了，刚才我和吴楠说你胖了，你得少吃点甜的了，知道吗？”，林釉曦说完把他手里的葡萄抢下来塞到自己嘴里，“去吃那边的黄瓜，你看你肚子上连块腹肌都没有，就是一坨坨啊”
　　陈啸韵摸了下自己的肚子，面带狐疑的看着他，“真的嘛，有这么明显嘛？可能是我这几天觉睡多了，等回北京我得抽空去健身房了，之前你给我办的健身卡都没用几次，也不知道现在是不是过期了”
　　“你想好什么时候回去了？”，林釉曦有点后悔找这么个理由搪塞他了，竟然会让这家伙想起好几年前办的健身卡。
　　“嗯，明天下午7点多的机票”
　　吴楠说，“明天我去送陈哥去机场，你就在家吧，等伤好了再……”
　　林釉曦打断吴楠的话，“我的伤好的差不多了，明天咋俩一起去送，你开车”
　　“可是你的伤，我担心会被拍到”，现在是夏天，林釉曦总不能裹着大衣出门。
　　“没事，今晚上把纱布拆掉一些，包扎面积弄小一点，明天穿件薄风衣，应该看不出来”
　　陈啸韵听着两个人对话有点摸不清头脑，为什么怕被拍到？
　　他想到他住在别墅的这几天，林釉曦不让他出门，生活用品和食物也是吴楠或者保姆之类的人给送进来，林釉曦一天也没有回公司办过公，之前这样他以为是林釉曦受伤的原因，但今天仅仅从他们寥寥几句对话就可以猜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难道林釉曦有危险？这种担忧一旦从心里冒出来，他就没法安心，又想到林釉曦之前为他被刺的事，他觉得自己没办法回北京，更别提什么工作。
　　“吴楠，你和陈哥说实话，你们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吴楠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随便说了一个理由，“老板最近捧的明星有点多，您也知道，有些明星会想要借着机会和老板传点绯闻什么的，所以……”，吴楠有点编不下去，抬头看林釉曦，他生怕自己说错一句话影响老板的感情，也怕陈啸韵会想些别的什么，那是林釉曦曾明令禁止不让他说的。
　　陈啸韵果然抬起眼睛看林釉曦，一双眼睛黑亮黑亮的，仿佛要把林釉曦嵌进去了，“釉曦，吴楠说的那些明星，他们……”
　　林釉曦忙打断他的话，当着吴楠的面搂过他，“没有别人”，说完他紧了紧怀里的人，然后解释说，“还不是因为路颔，那小子不知道怎么回事，把我们出去玩的时候拍的照片发微博上了，前两天他的粉丝都围在别墅门口，这两天又来了好多狗仔，弄得我都不敢出门了，亏你平时还那么宠他，他就是个白眼狼啊，还对你媳妇儿居心不轨，以后你别对他那么好了”
　　陈啸韵在他怀里哦了一声，声音闷闷的说，“路颔，他就是没长大的孩子，我还是抽空说说他吧，他没那么坏”
　　林釉曦在他的嘴上啄了一口，“路颔根本就是个混世小魔王，我看人比你看人准多了”
　　吴楠在一边捂着脸，“哎呀呀，你们俩真是闪瞎我的眼睛”
　　林釉曦说，“吴楠，你该回去了”，然后抬手又看了一下表，“这个时间你还不能回家，如果你不去公司，张经理会告诉我的”
　　吴楠一边往门口走一边说，“张经理这个人真是越来越靠不住了，都敢和老板打我的小报告了，等我回去我……”

　　A项目计划34

　　因为担心林釉曦，陈啸韵回到北京之后一直心绪不宁，连工作都无法集中精力。他从林釉曦打听情况，发现林釉曦总是想办法转移话题，他明白林釉曦是不想让他担心，所以不敢多问。让他最无法安心下来的是，林釉曦总是让他等，说他正在准备将公司往北京迁，有一天早晨林釉曦开车上班，竟然在广播里听到盛世和员工解约合同的消息，而且人数接近上百人，导致林釉曦一下子多了很多负面新闻，甚至开始有传言盛世面临巨大的信誉和债务危机。
　　盛世底下的员工上千，大多是深圳本市人，如果林釉曦真要来北京发展，也不是这种迁法。陈啸韵没办法只好给吴楠打电话，吴楠似乎很忙，和他打电话总说不了几分钟，陈啸韵想方设法和他多聊几句的时候，吴楠就会说那边他们可以处理好，让陈啸韵不必担心。
　　陈啸韵从没想过仅仅只是路颔的一条微博就可以对林釉曦产生这么大影响，他决定有机会一定要找路颔谈一谈。
　　与此同时，他开始找专业的资产评估团队评估公司和他个人的资产，如果他能尽快去深圳，林釉曦就不会不听他的劝。
　　好在盛世只出了那一次事，而且后面也没有了其他负面消息，陈啸韵才稍稍放下心来。
　　转眼间就要中秋，陈啸韵准备给自己放一次长假，或者他去深圳，或者他和林釉曦一起去中国附近哪个小岛玩一玩，他给林釉曦打电话说了他的想法，林釉曦却把他的两个想法都否定了，因为林釉曦说他中秋要来北京，并且要在这里为新公司选址。
　　陈啸韵暗自惊讶，林釉曦之前说考虑两年左右把公司迁过来，这种速度显然不太正常，他有点想不通林釉曦为什么这么急，心里隐约觉得要有什么事情发生。
　　因为中秋过完即将迎来本年的最后一个季度，所以公司的员工都在为年终绩效做最后的冲刺，陈啸韵也努力让自己忙起来，这样他就不会因为太焦虑而分心，可是这样做的后果就是很多工作连连出错，王珂是他的直接下属，自然是最先看出他的反常，就问陈啸韵是不是没在公司的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陈啸韵回来的时候眼眶带着一点淤青，骗王珂说雨天路滑摔了一跤混过去了；但王珂明显是不信的。
　　“啸韵，要不你出去度个假吧，工作永远也做不完，你可别为难自己”
　　“王哥，我还坚持得住，可能前段时间休息的太久了，这偶尔回来工作找不到感觉了”
　　“啸韵，你是不是感情方面碰到什么问题了？”
　　陈啸韵一凛，难道王珂也知道他和林釉曦的关系了，他不动声色的问，“王哥为什么这么问？”
　　王珂见他十分吃惊的样子也心下一沉，“也没什么，就是之前给你送花的那姑娘突然不送了，这都多长时间了，也没见她的消息，你又这么久不在公司，看你这反应，不会真是和她有关吧”
　　其实王珂这人看事情相当透彻，有什么事情根本别想瞒过他的眼睛，陈啸韵的“女朋友”突出现，又突然消失，王珂早就猜到陈啸韵会有这么一天。
　　只不过王珂怎么也没猜到“追”陈啸韵的居然是个男的，既然王珂猜到了一层，陈啸韵也不打算继续瞒着，他说“王哥，不瞒您说，我感情方面的确遇到点儿问题，忙完这阵，我想休一段时间，把这事解决一下，到时候公司还要拜托你了”
　　“行吧，你感情上的事儿我也不好干涉太多，但你得知道公司是你开的，你得把他做漂亮了”
　　“我明白”
　　陈啸韵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王珂突然抓着他的肩膀说，“对了，你认识深圳盛世集团的老总林、林什么来着？”
　　陈啸韵眼皮一跳，“林釉曦？他怎么了？”
　　王珂忙笑道，“对对对，就是林釉曦，我在百度上搜他，发现他和你是一个大学毕业的，你认识他吗？”
　　陈啸韵正好奇王珂为什么向他打听林釉曦，于是就顺口说道，“认识，在上海的时候还碰着了“，他有点着急，抓着王珂的胳膊问，”林釉曦他到底怎么了？”
　　“你认识他？那你和他交情怎么样？”
　　陈啸韵开始怀疑王珂是不是知道什么了，硬着头皮说，“还可以吧，他到底怎么了；有什么话你倒是快说啊”
　　王珂一下子明朗了起来，“哎，还不是我那外甥，夏天的时候刚导演系毕业，在深圳找了份工作，正在到处拉投资拍电影，偶然间和我说到盛世有在投项目，我就提了一嘴说你可能认识他们老总，我姐就非让我帮忙问问”
　　林釉曦呼出一口气，“这样啊，王哥的事情我肯定帮忙，不过，你也知道，生意人最重利益，我说了也不一定有多大用，关键还是看您外甥有没有打动对方的东西”
　　不管搭桥能不能成功，陈啸韵得把话先说清楚，他不能因为别人的事情给林釉曦惹麻烦。
　　“哈哈，我也没指望能成事，就当是给我姐一个答复，不然家里那关过不去，你说是不是？”，王珂说的坦然，陈啸韵说的这些他比谁都懂，他以前也和别人一起创过业，知道什么是生意经。
　　王珂又和陈啸韵说，“对了，你不在这几天，陈紫锋来公司找过你好几次”
　　“合同都签完了，他还有什么事？”
　　王珂压低了声音说，“谁知道呢？陈紫锋看着小孩似的，其实心思也没那么单纯”
　　陈啸韵倒不认同王珂对陈紫锋的评价，因为陈紫锋来找他向来只耽溺于吃喝玩乐。从合作的方面考虑，他还是给陈紫锋回了个电话，陈紫锋非约他周末一起去打网球，本来他对打球没什么兴趣，但想起回北京之前林釉曦说他胖了，他就答应去了。

　　A项目计划35

　　打球的场地是陈啸韵选的，所以离他的公寓不远，陈啸韵和陈紫锋约的是下午两点碰面，所以他也不着急出门，等到真的不能再拖下去了他才穿着一身运动装前往约定的地点，到了以后他才发现，陈紫锋还带了一个人，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路颔。
　　上大学的时候陈啸韵不经常打球，只是林釉曦喜欢去，所以他才会跟着玩几种，最常见的几种球类中，羽毛球和乒乓球他最拿手，网球和高尔夫也就一般，篮球和台球就玩得很烂了，而且说句实话，他不是特别喜欢有关于球类的运动，那个时候要不是林釉曦拉着，他恐怕连羽毛球和乒乓球也不会喜欢。
　　他先和陈紫锋开了场，很长时间不碰球，球技竟然更不好了，就连发球都发的很难看，陈紫锋好像也是对球类不太擅长，而且玩了一会喘的比他还厉害。
　　陈啸韵挖苦他，“你这运动细胞还没我的好呢，非得拉着我玩什么球啊”
　　“还不是路颔那小子，非说他网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