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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出名单-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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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动作一点也不粗暴,力道掌控得几乎可以算得上是温柔。
  我睁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从他温润的眼眸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好温柔。
  无端地,鼻子开始发酸。
  他的眉皱得更深了,以目光询问我是否遇到了什么事。
  我趁机吻住了他的唇。
  有点凉,有点温,让人沉醉,舍不得放开。
  我知道那时候自己一定很小人,但我实在并非精虫上脑,那样的人就在我眼前,在我喝醉时递给我手绢,他的眼睛里有我的影子,他比司启刚温柔太多。
  为了这温柔,我想吻他。
  如果不亲他一口,我怕晚上会抱着酒瓶睡不着觉。
  他并没有立即甩开我,因为吻住他后,我开始哭。
  眼泪从第一滴开始掉下来后就收不住,我将额头抵住了他的肩膀。
  也许是我哭得足够惨烈,他不忍心抽走一个酒鬼的救命稻草,就那样随我哭湿了他的肩膀。不知是不是错觉,一直有一只手在我的背部轻轻拍打。
  太温暖。
  我想,为什么一个不认识的人能对我那么宽容,而司启刚却对和他相识十四年的我那样残忍?
  我没在他面前哭过,但却在第一次见面的荆卓明面前哭得像个白痴。
  我和司启刚的关系已亲密到身体交融,却从来没有和他接过吻,但是,我见了荆卓明的第一面,就借着酒疯吻了上去。
  甚至不知道荆卓明是不是对陌生男人的吻感到厌恶。
  怎么会这样?
  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难道所谓情伤能让人变得不可理喻,我竟然当街做出如此出格的举动?
  我不知道,亦无暇顾及。
  只记得我哭完后就拽着荆卓明的领子,告诉他我的名字,告诉他我喜欢男人的,然后拖着他去了酒店。
  我不记得自己后来到底是怎样的失态,混乱的记忆中,唯有他无奈又略带包容的跟随的脚步。
  一夜混沌。
  不停地做恶梦,极不安稳。
  直到天亮我醒来。
  一个人躺着,早餐整整齐齐地摆放在桌子上,冒着热气。
  有那么一瞬间,我愣怔地环顾四周,极力搜索关于昨晚的片段,意识回笼后哑然失笑。
  他没有动我。
  他已经走了。
  我慢慢地爬起来,进了浴室,仔仔细细地洗了个澡,压下了头脑里一阵阵的胀痛。
  若是哪个酒鬼胆敢当街耍酒疯吻我,我必定让他为自己的轻浮付出代价。
  但当那个酒鬼变成我自己时,我却遇到了意料之外的温和对待。
  由此可见,那人的涵养不是一般的高,至少我自愧不如。
  洗完澡,回到卧室,昨晚耍酒疯穿的那套衣服已经洗好叠在床头,熨烫得没有一丝褶皱。
  再想来,那人不是一般的心细,尽管他只需要一个吩咐,不需要动手,但这份周到足够让人觉得舒心。
  穿戴完毕,我看着镜子。
  一套裁剪得当的西装将镜子里的人包装得人模狗样,褪去昨晚酒疯失态,走出去还是一副光鲜亮丽的样子。
  怀着还算愉快的心情,我坐到了餐桌前,将那份早餐仔仔细细地吃了个干干净净。
  宿醉令味蕾失去该有的灵敏,一餐早餐食之无味,却异样地能够安抚胃。
  异常满足。
  临出酒店,到柜台要了入住登记,知道了他的名字和年龄。
  他叫荆卓明,长我四岁。
  我没有想过要去找他,但是还是想知道他的名字,仅仅是以后回忆起来时,能有一个称呼对应那张脸。
  阳光美好的一切,理应被记住。
  荆卓明那夜的温柔曾经痛击过我,让我羡慕之余,又疯狂嫉妒。
  但是世间又会有几个荆卓明呢?
  故而灯红酒绿依旧,唯独我不再喝醉。
  我一直不信缘分,直到某一天,喝得意兴阑珊的我踏入一家酒吧,再一次遇到荆卓明。
  “方束珺。”
  “方束珺。”
  前一声,来自三年前的荆卓明,他看着我,微微地笑。
  后一声,来自现在的荆卓明,试图将我唤醒。
  我被迫拉出了回忆,拉回了现实。
  四周一片漆黑,我看不到任何。
  眼皮很沉,尽管我努力地想要睁开眼睛,却还是不能唤醒对身体的主动权。
  黑暗遮蔽了视觉的同时,使得痛觉显得尤为明显,头痛、膝盖痛,就连胃部也似火灼烤。
  一窝蜂涌上来的痛,令人措手不及。
  没有镇定剂,没有止痛片,没有任何药物能够削弱痛感,冷汗浸湿了衣物。
  我很快被这股疼痛牵去了全部精力,咬紧牙,弓起身,尽量少呼吸,希望能稍微减轻痛楚。
  “三少的情况很不稳定。”
  陌生的声音,着实飘忽,听不太真切。
  下一瞬间,我感觉手被握住,随后身体被拥进了坚实的胸膛。清醒了一瞬,没能回忆起那是谁的触感,又睡了过去。
  “方束珺,醒醒。”
  ……
  “方束珺,我们又见面了。”
  “喝一杯?”
  安静的酒吧,柔和的灯光打在了他的侧脸上,一如初见那天。
  也许是太想念初见时的荆卓明,以至于我明明能够听见耳边的轻唤,却仍旧赖在回忆里,不肯出来。
  我如何肯出来。
  三年前的荆卓明,与我初识,待我如珍宝。
  因我不规律的饮食,一日三餐,每每准时出现,拧着那双好看的眉,不急不缓地瞧着我。
  古人云,秀色可餐。
  面对着荆卓明,我总是老老实实地将爱吃的,不爱吃的,尽数吃干净。
  他会教我如何在方家扮演好三少的角色,如何处理方老爷子扔过来故意刁难我的难题,他不允许我声色犬马纨绔自居。
  他说:束珺,你该是美好优雅的。
  他不舍得我受一丁点伤,总是拧眉看着我的胸膛后背,叹息。
  我说:荆卓明,以后我不会再让这副身体多留一块疤。
  他点头。
  他的温柔是甜美的蜜,让我沉溺,让我上瘾。
  因着他的温柔,我不会再记起,红是什么颜色,不会再想起,除了他我还爱过谁。  
  他是我的救世主。
  这一生,有他足够。
  我甚至常常在想,到底是多好的运气,才能让我遇见他。
  然而。
  三年后,他带回了俞槊,告诉我,我的眼睛是俞槊的影子。
  他看着俞槊,不再看我。
  他舍弃了我,变成了俞槊的荆卓明,变成了方束珺不忠的伴侣。
  他将荆卓明的温柔,变成了对我的施舍。
  不属于我的荆卓明,我如何想面对。
  我尽管沉浸在回忆之中,任凭他的声音如何在耳边响起,任性到不去理会此处何处。
  在他面前,我从来都是放肆的。
  以前,现在。
  以前因为他宠我,现在因为我恨他。
  不想见的,大可不见,不想听的,大可不听。
  然而,耳边那声音却是不依不饶,伴随着全身的疼痛,阴魂不散。
  “束珺,醒醒。”
  束珺。
  束珺。
  ……
  一声接着一声,如此锲而不舍,声声足够粉碎我的逃避。
  我终于还是决定睁开眼睛,以面对最不想面对之人。
  伸头一刀,缩头亦是一刀,不如给自己一个痛快。
  然而,当我睁开眼,却发现空得过分的屋子里,除了我,没有任何人。
  一切源自我的幻觉。
  根本没有荆卓明。
  根本没有,束珺,醒醒。
  根本,什么都没有。
  在那一瞬间,我忽然想笑,笑这多余的逃避与挣扎。
  这又是对着空屋子表演给谁看?
  这又算是什么?
  我只是做了一场梦?我还在那间和荆卓明的屋子里,拖着一条伤腿,由着它腐烂?
  然而,腿上打上的石膏却明明白白地告诉我,我已经出了那间屋子,我已经得到了救治。
  一切都如我所记得的那样,因了俞槊的失踪,荆卓明找到了我。
  可是找到我之后呢,俞槊就能回来了么?
  若是回来了,荆卓明置我于何地?若是不回来,我又算是什么?
  替代品?
  我感觉非常疲惫。
  躺回了床上,拉高被子,将头深深地埋进柔软的被褥。
  一分钟。
  两分钟。
  并没有安静多久,耳边传来了开门的声音,紧接是荆卓明的声音。
  “醒了。”
  还是那把声音,磁性低沉。恍惚间想起了以前无数个早晨,我伴着阳光和他的早安问候醒来。
  那个时候不知道,那样的生活,会成为现在的我念念不忘的存在。
  我睁开眼,门外的阳光和荆卓明一般,刺痛眼睛。
  荆卓明走上前来,手指抚上我腿上的石膏,虽毫无肢体接触,我还是因为他的靠近而全身颤抖。
  我别过头。
  无法看他。
  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疯狂地朝我叫嚣。
  眼前是他,鼻翼间是他,心里是他。
  是的,我还是爱他。
  就算我应该恨他。  
  我问:“既然废了,又何必帮我手术?”
  “我怎么会改主意。”荆卓明的手停在了我的膝盖处,淡淡地开口,告诉我,“只是清洗了伤口,保住了命。子弹还留在里面。”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Dada投喂一颗地雷
谢谢何曼尘尘投喂两颗地雷
么么哒~(≧▽≦)/
文的更新都在蠢作者的微博里有提醒,微博里还有蠢作者的其他日常,有微博的筒子们可以动个小手关注下,地址:晋江之赫蓝

☆、chapter04

  我觉得那个时候,我的表情一定是凝固的,我试图笑,但是面部的肌肉完全僵了一样,根本无法做出任何表情。
  到了最后,我只是僵硬地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荆卓明坐在了床边,前倾着身体,伸出手探了探我的额头,问:“饿了吧?”
  他的掌心非常温暖,贴着我被冷汗浸湿的额头,我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意思,索性不去回答他。
  “端上来。”
  立即有人进了这房间,托盘上一碗我最爱的银耳粥。
  银匙搅拌着浓稠的粥,散发出诱人的香气,胃隐隐发酸。
  荆卓明舀起一勺,凑到了我的嘴边,用一种淡淡的不容置疑的语气:“张嘴。”
  我别过头。
  “再不吃东西,你的胃会受不了。”
  “与你无关。”
  荆卓明的声音冷了下来,他放下粥,正面看我,但是他的眼睛还是温柔的:“束珺,两清是什么。”
  我一愣,给出了答案:“互不相欠。”
  汤匙搅拌着银耳粥的声音响起,荆卓明再次舀起一勺粥,凑近我的唇。
  我张开了嘴,含住了那勺粥。
  我知道的,我拒绝不了他。
  温热的粥滑过食道,我睁着眼睛看着他。
  “所以我收回了这条腿。”
  我愣了很久,才听见自己从喉咙里发出了笑声,即使明明鼻子已经酸的快要掉下泪来。
  或许我早该发现,他只是长了一张温柔的脸,和一双温柔的眼睛。否则,他怎么可以用那么温柔的表情说出那样残忍的话?
  “你看,你这么仇恨的眼光,分明是觉得你这条腿,不该废。”
  荆卓明俯身,和我平视。
  他的眼神还是那么威压中带点温柔,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我。
  是啊,该废。
  两年前的一场事故,我右腿受伤极重,如果不是他,我早就失去了一条腿,又怎么会完完整整地潇洒到现在?
  又怎么会在这里和他谈论右腿该不该废的问题?
  人,还真是奇怪的生物。明明我这条腿就是他救回来的,现在再由他亲手废去,好成全“两清”之名,我却觉得他做得不对,我却觉得他异常残忍。
  却不能想想,又是谁赐予我的右腿两年的时光。
  果真是贪得无厌!
  为了表明我已然悔过,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我仔仔细细回想了两年前右腿的伤势。一点、一滴,全部回忆完了才敢回答他。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膝盖以下全部不留,才算两清。”
  我指了指完整的右腿,从膝盖处比划着一刀切断的动作。
  “就像这样。”
  两年前的腿伤,如果没有他,我只有截肢一条路可以走。
  或许我的回答颇有可取性,他搁下碗,仔仔细细地研究起我的右腿。
  专注的神情,颇似一年前的某一天。
  那天我非要和他一起钻厨房,他握着一把刀,面对着一整条鱼,思考着在哪里下刀比较合适。
  一年前他的下刀对象是砧板上的鱼,而现在却是活生生一条人腿。
  其实想想,我和砧板上的鱼也没什么不同,横竖都是待宰的。
  也许他只是一个念头,我却引申回忆了那么多,等我终于意犹未尽,从回忆中走出,荆卓明摇摇头:“断条腿,就不好看了。”
  一句不好看,否定了我的提议。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点头表示赞同:“确实,没跛条腿好看。”
  不知道我的回答哪里不对,又是哪里好笑了,荆卓明竟看着我,笑开:“得寸进尺这点,果然还是一点没变。”
  “难为你还记得,我当你早就忘了呢。”
  荆卓明只是保持着笑容,重新端起碗,舀起一勺粥,再次送到我的嘴边:“说吧,你把俞槊怎么了?”
  话题转得突兀,一勺粥杵在眼前,张嘴也不是,不张嘴也不是。
  张嘴实在是食之无味,不张嘴,先前咽下的那一口还在胃中。
  “你觉得我必然应该对俞槊做点什么,对么?”
  荆卓明挑眉,示意我说下去。
  他总有那样的本事,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让你明白他想要你做什么。
  “你不妨想想,我有什么立场对俞槊下手?”
  我张口吞下那勺粥,甘甜滑腻的触感在口腔内弥散开,安抚着紧绷的神经,满足地细细咀嚼,慢慢咽下。
  这粥必定小火慢熬了很久,不吃,着实浪费。
  “想不出么?那我帮你说吧。”
  荆卓明看着我,始终没有开口的意思,我只当在唱一出独角戏,自说自话倒也不显得突兀。
  “俞槊于我,是不死不休的情敌,你荆卓明昔日对我有多好,我现今就该对俞槊有多恨,对么?”
  荆卓明还是不语,只嘴角微翘的弧度,表明了自己的笃定。
  他向来是如此笃定。
  笃定我对他的感情。
  笃定我即使心中有恨也不忍对他下手,笃定我会找俞槊麻烦以泄私愤。
  真真是可笑的笃定。
  “你自负到觉得我宁可对俞槊做出点什么,也不舍得对你下手,对么?”
  荆卓微笑着将银耳粥送到我的嘴前。
  “你错了,荆卓明。我方束珺虽不是什么好人,但向来恩怨分明,该是谁的错,我便找谁的麻烦。你自己做下的事,我还不至于跑去砸他的场子!我虽见不得俞槊好,却也不会主动去害他的命。”
  “还是,你也觉得,你对不住我?我若不对俞槊做点什么,才令人匪夷所思?”
  浅浅一小碗银耳粥很快喝尽,荆卓明将碗放到了床头,收起笑容。
  我自说自话了这么久,自认为字字珠玑,却拳拳打到了棉花上。闷得我有气无处撒,他终于才肯开口:“看来我不该废你的腿,该让你说不了话才对。”
  “恼羞成怒了?再来说说这条腿吧。这条腿是我爱人所救,他不希望我的身体上留下哪怕一块疤痕。你荆卓明算得了我的什么人?充其量只是个不相干的刽子手,又凭什么废了它?你说,它该不该废?”
  荆卓明挑眉:“你和刽子手讲什么道理?”
  我闭上了嘴。
  他已不再是温柔的荆卓明,我的荆卓明。
  长久的静默中,荆卓明的耐心似乎被消磨殆尽,转身欲走。
  “若那把枪威力大些,我怕是真要截肢,你用杀伤力那么小的枪,难道不是因为你其实根本就不确定,俞槊到底是不是为我所设计?”
  我知道子弹打进膝盖的后果。
  最严重的是感染致死,其次是截肢。
  但是我没死、也没截肢,仅仅是瘸了。
  说到底,不是我的运气,而是那把经过改造的枪威力实在够小,持枪人荆卓明的射击距离及角度也是经过了拿捏。
  荆卓明也真是精明得很。
  他就算废我一条腿,也废得这般仁慈,让人感恩戴德。
  “若我说……”
  荆卓明扬了扬手,阻止我继续说下去,而后抬脚走出了门外。
  一个字也不想多听。
  没有明确告知我,俞槊那事,他到底是信了还是不信。  
  他走后不久,有佣人将碗收了出去,自始至终目不斜视,对碗以外的东西绝不多看一眼。
  倒也是训练有素。
  此后五天,荆卓明没有出现过。
  我虽说是被抓了回来,却是比先前逃窜的日子安逸得多。
  每天只管躺在床上养伤,点滴药物一样不缺,周围一群医生时时刻刻看着。
  每餐定时有人送过来,皆是些炖品,搭配各色菜式,整整齐齐摆放在面前。
  只可惜近来我的胃口实在不怎么好,三筷两筷便不再塞得进去,再想多勉强,胃就会大摆架子、极不配合,将先前吃进去的尽数倒出来才肯罢休。
  如此一来,尽管多日不挪动半步,却还是一天天瘦了下去。
  第六天,正当我昏昏欲睡之际,门锁声再次响起。
  一天之中,门总会响那么几次,佣人送餐、送水,送书供我消遣。
  我只当是佣人又来送什么。
  却没料到,进来的是荆卓明,身后带着一队医师。
  荆卓明点头,医生们围了过来,打开携带的皮质箱子,从里面拿出各种仪器。
  不知道要做什么,看得心慌。
  我闭上眼睛,不去看,尽量配合。
  医师倒也很善解人意,一针下去,我没了意识。
  这一睡,不知道睡了多久,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换了房间。
  占据了一面墙的落地窗显得尤其抢眼。
  我盯着那窗户又是一阵恍惚。
  难为他还记得,我喜欢落地窗。
  环顾四周,我不得不惊叹,不愧是荆卓明的手笔,待遇真真是不错,作为牢房的房间里的布置以及格局,皆是华美却不失雅致。
  他一贯的风格。
  视野较之前好了很多,躺在床上,我可以看到窗外的树顶和布满云朵的天空,可以看到再远些地方一大片运动场地。
  然而,近来老天对我实在有些苛刻,刚刚展现美景,让我松一口气,转眼又出了杀技,几乎折我一半红。
  我注意到了场内的两道人影。
  荆卓明和俞槊。
  那两道身影我又怎么会认错?
  如果是晴天,想必光线会更好些,那样我便可以看清那两人的表情。
  我说呢,之所以能得了先前五天的清净,原来是因他有了俞槊下落的线索。并且,将人完好无损地带了回来。
  这么说来,大发慈悲将我搬到了这里,是否是他找回了俞槊,心情变好了?
  只是不知道,将我换到这么间房,面对运动场上,抬头低头都能看见他们,又是什么居心。
  若不是故意为之,以荆卓明的谨慎细心程度,不会不知道,只要我醒来就一定能看到那片场地。
  我想了很久,也看了很久——
  什么是你所缺少和向往的,就展现给你看什么。
  我不看。
  

☆、chapter05

  
  近来时常犯困,明明什么也没有做,却觉得累得很,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快活的。
  每每需要睡到天昏地暗,才能好死不活地继续拖下去。
  睡过去,不知道今夕何夕。
  醒过来,空对着天花板,以及窗外世界。
  我每日看着窗外,运动场上有很多人。
  唯独没有他。
  我亦每日看着卧室门,五分钟,十分钟,进来的人里面,也没有他。
  我开始意识到一个问题。
  我在等他。
  等荆卓明来看我。
  然后,试图以现在这种一只脚几乎踏进棺材里的惨状,来控诉他的不仁。
  想来真是可怜可笑。
  分明此刻他荆卓明挚爱在侧,又怎么会分心过来管是否对我不仁?
  这一天一天,怕是快要把我给忘了吧?
  睡去是天黑,醒来还是天黑,我已经颓唐到可悲。
  我扬了扬手。
  屋子里有监控,一举一动都会有人看着。
  果不其然,不到十秒,门外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随后进来一位身形高壮的保镖。
  保镖低着头,恭恭敬敬行个礼,询问:“三少有何吩咐?”
  礼貌而又恭敬。
  就好像我是他荆家人,荆家三少,而不是被他们老大废去一条腿的方家三少。
  分明前不久还拦在门外,说什么也不肯我踏出房间半步。
  偏偏,我这人别的不会,最擅长顺着竹竿往上爬,此时此刻不觉讽刺,反而思索着,拿捏好三少该有的表情和语气。
  “我要见你们老大。”
  保镖不动声色:“老大最近事务繁忙,可能没有空来见三少。”
  更为尊敬。
  我叹息,摇头。
  连出去通报一下的表面文章也懒得去做,这直接回绝的做法,分明是摆明了他们家的老大不愿意见我。
  看来,我毕竟不是荆家三少。
  “三少还有何吩咐?”  
  “俞槊有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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