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污了-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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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岑头靠在后座上冥想，Kate随口说了句“紧张是正常的，深呼吸就好。”
　　说完就看到白岑乖乖的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慢慢吐出，睁开眼睛，说：“姐姐，我中午想吃酸菜鱼。”
　　Kate心中的草泥马都快把草原踏平了：我吃你一脸啊！北鼻咱长点心行么！你这样让我很方啊！
　　当然，作为一个金牌助理，她还是不动声色的……顶多抽搐了下嘴角。
　　面试的时间是十点，白岑正好掐着点，待他们到了休息室，和几个人一起等待面试的时候，Kate环视了一下，看到一个人后，表情微变。
　　楚辞也在。　　　　　　　　　　　　　　　　　　　　　　　　　


　　☆、第12章　试镜

　　　　
　　休息室里三三两两的坐着人，基本是这圈子里新晋的小鲜肉。
　　有的在电视剧里打过酱油，有的是新生代的组合成员，有的甚至没露过脸，比如白岑。他们有个共同的特点，就是长得好看，不是帅气是精致。
　　这样算下来，楚辞算是其中咖位最大的。主演过两部电视剧，在刚上映的青春伤痛电影里也饰演了深情款款的男二，奠定了暖男的形象，赚足了观众的眼泪，更是吸引了一票的女粉丝。
　　Kate领着白岑进来的时候，其余的小鲜肉顶多打量打量，完了继续低头玩手机。眼尖点的助理会笑呵呵地跟Kate套下近乎，拍拍天睿娱乐的马屁，胆大的想探探八卦，大多数是希望照顾照顾自家艺人什么的……
　　总之没有人在意白岑，除了楚辞。
　　男人站起身来，身高不高，目测175的样子，身形也是纤细的类型。穿着灰色大衣，嘴角噙着笑，像是个翩翩公子。
　　他向Kate点了点了，打了声招呼，然后对着白岑友好地伸出右手：“你好，我叫楚辞。”
　　“你好，白岑。”白岑伸手回握，对他印象极佳。觉得此人落落大方，还不装逼有礼貌，一定是个很有教养的人。关键是……
　　——啊啊啊！声音好听好听好听！温柔到哭啊！　
　　——妈呀！长得太暖心了！绝对的暖男标配！粉！
　　不要忘记，我们白岑小朋友是个颜控加声控，所以立马对楚辞的好感度MAX！
　　两人愉快的交谈着？maybe，反正站在一旁的Kate表示，人生啊，真是一出好戏啊，孩子啊，你的名字叫缺心眼……
　　一个是一般过去时，伺候过的前任，一个是现在进行时，惹不起的祖宗，两人还相逢恨晚似的，这种复杂的心情谁懂？
　　所以Kate决定打开【前线攻略】微信群，轰炸一下他们。　
　　【靠谱红领巾Kate】：重磅消息！我们试镜巧遇楚辞！　
　　【催化剂涵哥】：……我需要吃口屎冷静一下＇手动再见＇　
　　【情感顾问冬冬】：我在拉呢，你来？＇坏笑＇
　　【催化剂涵哥】；麻痹！江冬晨你皮痒！
　　【靠谱红领巾Kate】：嘴炮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催化剂涵哥】：女巨人你干嘛提前进入琼瑶剧状态……
　　【情感顾问冬冬】：就是！沉不住气，再怎么也等到何大少爷来了，在叫个萧安凑齐一桌麻将啊~
　　【催化剂涵哥】：闭嘴！　
　　【靠谱红领巾Kate】：闭嘴！
　　【情感顾问冬冬】：＇欲哭无泪＇
　　【靠谱红领巾Kate】：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会给你现场直播的，前提是我还没被老板一刀捅死的话＇微笑＇
　　试镜开始后，当白岑看到坐定的导演时，他的世界都玄幻了。
　　这特么的不是要教我做菜，嚼出腹肌的老太爷么？！WTF！
　　当然这孩子明面上显得就是“我不认识你，导演我很尊重你”的样子，普通的老爷爷白岑肯定甜甜的打招呼，但是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他可不想又闹出什么走后门的绯闻……
　　不过？到底有没有走后门啊救命！
　　他就这么玄玄乎乎的，内心唠唠叨叨开始各种脑补，直到楚辞开始试镜时才如梦初醒。　
　　这次来试镜的都是祝星这个角色，也是白岑最期待的角色。导演没有给任何台词，就让他们演祝星最后知道真相，在悬崖边崩溃的场景。
　　真正考验功力的就是这种无台词的表演，且不说面部表情的细微变化，丰富了说你浮夸，内心戏走多了又说你面瘫，单单就是揣摩人物心理，都算是给现场的每个人出了个难题。
　　祝星太复杂了，他背负着血海深仇，却到最后才发现是个笑话；他受尽了哥哥的宠爱，却从十岁开始就策划着谋杀；他永远一副单纯的小孩模样，却在背地里干尽了见不得人的勾当……
　　楚辞款款地走向中间，先是向导演鞠躬，自报家门后，便开始酝酿情绪。
　　不出三十秒，他的眼圈泛红，嘴唇死死的抿成一条直线。接着，他踉跄后退了两部，一边摇头一边冷笑，好像随时要崩溃的样子。眼泪一滴一滴落下，无声无息。终于他好像支撑不住重重的倒在地上，重重的喘息，却疯魔一般低低的抽泣……
　　所有人都像是沉浸在楚辞营造的氛围了，待他收拾好情绪退场时，竟没有一个人回过神来。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楚辞的助理，她一边哭一边鼓掌，其他人接二连三，都鼓起了掌，即使人数不多，但听起来依旧响亮，每个人都衷心的在为楚辞的演技鼓掌。
　　轮到白岑了，Kate觉得真是凶多吉少了，这花落谁家是铁板钉钉的了，白岑外形条件再优秀，为了试镜再努力也于事无补，这样复杂的内心戏，没有老练的经验就是白搭，花瓶是顶不上的，只求不要出丑。
　　白岑也没想那么多，就呆站在那里。
　　五分钟后，现场开始骚动，少年像是木头一样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大家面面相觑，Kate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时刻准备打电话让大老板救场，审考的编剧时不时的看表，心理想着，这纯粹是在浪费时间啊。
　　谁知，下一秒白岑突然嚎啕大哭起来，像个孩子一样哄也哄不住。而且真的是形象全无啊，眼泪鼻涕口水要什么来什么。
　　然而男性群众大多嗤笑一声表示不屑，女性群众则表示“弟弟不哭！给你糖吃啊，哭的姐姐都心疼死了”，这也似乎奠定了白岑日后女性粉丝的年龄层，果然一切都是天注定！
　　偷瞄在场的女性群众心疼的样子，Kate觉得，即使没人赞同他的演技，也会为他豁得出去而点赞的。瞬间挺了挺胸膛，自豪万分，好像自己带出了个奥斯卡影帝一样。
　　白岑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他只是把自己带入祝星，细细品味哥哥对他的每个细节……
　　——小时候被人欺负，哥哥为我不平，打的头破血流，满不在乎又霸气的说：“谁敢欺负我弟弟，我跟他没完。”
　　——我生来畏热，害怕蚊虫叮咬，夏天哥哥怕下人照顾不细，夜夜都要给我扇着蒲扇讲着故事，待我睡着。
　　——记得我的每个小细节，从来都是以我爱吃什么为主，永远叮嘱我，“吃，吃，你看你瘦的。”
　　——我爱缠着他撒娇，他总拉住我的手怕我磕了碰了，摔了哭了，我一哭他就受不了，不管我做错什么事，所以我有点变本加厉。　
　　——不让我管祝家的事，只要我好好做大少爷。次次看他陷入黑暗，挡去污浊，我也是心疼的。
　　——明明想为他分担的，为什么最后杀他的人却是我？
　　——其实我都知道……
　　——其实我都不知道……
　　——所以，我对哥哥到底是爱呢还是恨呢？
　　白岑越想越难受，也就哭的稀里哗啦，如果是他现在是白岑一定会隐忍住，但他把自己变成了祝星，对面的是哥哥啊，无论哭的怎么丑都不会嫌弃一直保护自己的哥哥啊。
　　导演和编剧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表示肯定的点点头，回过神来的白岑想想刚刚的丑态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真的玩大了……立即说对不起耽误大家时间。
　　谁料想，老太爷竟然对白岑调皮的wink了一下。
　　“果然没有看错你，我和编剧都决定把祝星的角色给你。”
　　白岑傻了，Kate傻了，楚辞的脸色微变，全场除了导演和编剧都是目瞪口呆的模样。
　　编剧解释：“你们的表现方式都有可圈可点的地方，楚辞的演技也真的是把我也震撼了。但是我们需要的是祝星。”
　　“如果你们真的能够揣摩人物就会发现，祝星就算再怎么两面性，他在祝月面前也不是隐忍的，他可以随便发脾气嚎啕大哭甚至耍无赖，白岑所表现的，就是我们要的感觉。谢谢大家……”　
　　******
　　走出房间，白岑还是像做梦一样，赶来的何睿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回神了回神了。”
　　“天呐！你知道吗！我居然选上了！我居然选上了？我居然选上了？！”三种不同的语调把何睿祺逗乐了。
　　“是是是，你选上了，你最棒！不是想吃酸菜鱼么，我带你去。”他揽过白岑，回答道。
　　楚辞在后面一早就看到了何睿祺，想了想还是走上前来，对何睿祺打招呼：“好久不见。”
　　何睿祺瞥了他一眼，点点头，没有任何表示，就带着白岑离去。好像这个人只是陌生的，透明的，影响不了他一丝一毫。
　　白岑呢，也还恍惚着，压根没注意到楚辞的搭讪。
　　目睹了冷酷老板的绝情一瞥，Kate决定还是先匿了再说。
　　“他原来……不吃辣的。”楚辞喃喃自语着。
　　一旁的小助理有点愤愤不平，碍于地位差异，也不敢大放厥词，只能自己嘟嘟囔囔。
　　“他怎么这样？这算是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吗！”
　　楚辞听到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奇怪明明有空调，怎么觉得有点冷。
　　“他怎么了，他只是不爱我罢了。”
　　他看着他们并肩离去的背影，久久没有回头。

　　☆、第13章　蛋饼姑娘X2

　　　　
　　餐厅的包厢内，三人默默不语，各行其是，场面也十分……温馨？
　　温馨？你一定是在逗我。
　　何睿祺正在用眼神向Kate控诉。
　　——白岑知道楚辞了？
　　——老板别急，我保密工作绝对万无一失。
　　——那他俩……？
　　——哥俩好。
　　何睿祺表情瞬间变得极其扭曲，Kate见形势不对，立即没话找话。
　　“呵呵呵，一般这种试镜都是回去等通知，这次现场就决定了。白岑你帅的我都合不拢腿了！”先拍个马屁，至少小祖宗开心了大老板就不能把我怎么着了。
　　但是好像哪里不太对的样子……
　　白岑听到“合不拢腿”心里爽翻了，刚想哈哈哈哈哈大笑一番，再撩个头发帅气一把。转头瞄了瞄何睿祺愈来愈臭的脸，还是决定转移话题明哲保身。
　　“你们这是走后门了？导演就是叔叔你外公啊。”
　　“噗！”Kate差点没忍住喷了口茶水，叔叔？看了眼老板，只见他镇定自若地夹了块酸菜鱼，认真检查确定是没有鱼刺后，放到白岑碗里……
　　这叔叔当的，真是称职~
　　没有理会助理YY的星星眼，何睿祺回答：“就给了你个机会，成不成还是看你自己。”
　　白岑吃了口鱼肉，慢慢咀嚼，鱼肥而不腻，酸辣适中，味美肉鲜，好吃！碰到了美食，白岑一个星期都紧绷的神经，终于彻底放松下来。
　　“跟你说个事，你别嘲笑我啊。我刚刚试镜哭的眼泪鼻涕哗啦哗啦的流，不小心吃到嘴里太恶心了，然后我居然又流出了口水！”白岑声情并茂的向叔叔描绘当时的场景。
　　何睿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看到小孩不满的皱眉，又夹了块鱼放在他碗里。
　　“我没嘲笑啊，我就偷偷的笑。”
　　“你这是强词夺理！”
　　“哟，笑一声就炸毛了，以后碰到黑粉，我们的白岑是不是要拔枪跟人家开火啊。”
　　本来是想逗逗人的，谁想白岑一本正经的回答道：“喜不喜欢是审美问题，黑粉就是素质问题，所以没必要吵架和撕逼。”
　　何睿祺和Kate纷纷表示这孩子果然适合这圈子，耐得住性子，沉得住气。
　　然后白岑一边吃一边又补充了句。
　　“所以能动手就别BB，如果我没捅死我的黑粉，记得一定要让他感恩戴德谢白爷不杀之恩。”
　　说完喝了口汤，鲜美，perfect！
　　何睿祺：……
　　Kate：……
　　如果说艺人是经纪人的门面招牌，那么经纪人也算是艺人的萧何了。成也萧何败萧何，一个好的经纪人在娱乐圈摸爬打滚多年，那么他手下带的艺人自然资源丰富，只要自身条件不差，不是烂泥扶不上墙，那么红不红只不过是时间问题。反之，一个标准搭配就是菜鸟经纪人带新人，各种捆绑炒作抱大腿，毕竟没有好资源要混出头也是不易。
　　但是一般金牌经纪人是不带新人的，管着手下几个后透半边天的就已经可以吃香的喝辣的了，再来个新人折腾，谁愿意？
　　所以，除非是背景特硬，上头有人惹不起，一般的新人怎么也塞不到苏唯一手上。
　　白岑就属于他惹不起的。
　　但是在Kate面前，他还是可以推脱一下的：“你说我都这把老骨头了，怕是力不从心，耽误了白岑的前程。”
　　Kate态度毕恭毕敬，语气不容置喙：“这是何先生安排的。”
　　“何先生可能公事繁忙，没时间了解，现在新来的经纪人啊，可是各个都不可小觑的，连我都要甘拜下风了。”
　　“这是何先生安排的。”
　　“但是……”
　　Kate抬头挺胸地站起来，下颚微微抬高15度，眼神朝下，气势就跟同恶势力作斗争的共产党一样不卑不亢，就差题字“生的伟大，死的光荣”。
　　“这是何先生安排的。”
　　苏唯一卒于革命烈士的眼神下。
　　苏唯一的长相在经纪人里头是少见的粗犷，还留了一缕络腮胡，这五大三粗的样倒是可以把保镖也省了。他性格随和是随和，但也有老牌经纪人的虚荣在，硬是在他手上塞艺人，心里多少是不痛快的。
　　但是，他有点儿与众不同，就是少女心爆棚！你能想象一个180的壮汉，他看到可爱的东西就欲罢不能啊摔桌！当然人也是一样。
　　所以白岑一进门，意料之中虏获了他的心。
　　“叫白岑是吧，咋长的，这么好看呢？”
　　白岑被他两眼放光的样子吓到了，因为他是无法想象180的壮汉冒粉红色泡泡，还要娇羞的模样。有点拘谨，还是乖乖的叫了声“苏哥好”。
　　这一叫不得了，软软糯糯正中靶心，苏唯一已经火速开始认他做弟弟了，拍着他的肩唠起了家常。
　　Kate极度鄙视苏唯一，心里默默地朝他竖起了中指，恨不得把脚趾头都算上。幸好他是结了婚生了孩子，而且绝对不双的，不然要是被咱们的何少爷看到这一幕，他就见不着明天的太阳了。
　　把白岑的相关信息和近期工作内容交代给苏唯一后，Kate的手机响了，来电人显示是段涵。
　　“Kate，你来下老地方行么？文文发酒疯找你。”
　　段涵语气有些焦急，Kate觉得奇怪，段文文那熊孩子发酒疯找她干嘛？容不得多想，答应了下来。
　　刚想离开，转头看了下兴致勃勃滔滔不绝的苏唯一，决定带白岑一起走。笑话，这话痨一直叨逼叨要是把小祖宗烦死了，她还怎么面对她的衣食父母？还怎么配得上金牌助理的称号？
　　******
　　灯光闪烁得人晕眩，摇滚乐挑战着人的耳膜，空气中弥漫着烟酒的味道。一位面容姣好妙龄少女，身着黑色吊带和亮片超短裙，凹凸有致，坐在舞池旁边的沙发上，晃着酒杯。
　　何睿祺面色不善：“坐在舞池旁边感觉自己像猴子一样被人观赏。”
　　“长得好人家才看你。”段文文继续晃着酒杯，妩媚一笑。
　　“你能别撩人了么，看看这，再看看那，你今天干嘛来了？”段涵看着自己妹妹风情万种，一众男人虎视眈眈，心情low到爆。
　　“撩的动说明我有魅力。”
　　“呸！有本事你把那人撩动试试，还要我当助攻。”段涵把自己的外套搭在段文文身上，恶狠狠地说，“给我注意点。”
　　“而且还把我拉来了……”何睿祺觉得自己真是为朋友两肋插刀的好兄弟；忍不住要给自己一朵小红花。
　　“我就是想见见她……”段文文一直看着门口，像在等待着谁。
　　Kate拉着带口罩的白岑姗姗来迟，何睿祺一看到小孩也来了，赶紧把他拉到身边，一记眼刀朝Kate飞去，声音冷的不像话。
　　“马上要开机发布会了，你现在带白岑来酒吧想造反吗？”
　　“那叔叔你上班摸鱼，出来玩不带我诶！”
　　听到白岑这么说，何睿祺只能投降不对Kate深究了。把他的口罩戴戴好，拉着他的手坐下了。
　　Kate对白岑替自己解围感激涕零！弟弟，姐姐以后一定竭尽全力罩着你！
　　段文文一看Kate来了眼睛都发光了，立马站起来装醉，像是没了骨头倒在她身上，撒娇。
　　“姐姐好久没见你了，好想你啊~”
　　“嗯，站好。”Kate扶住她一脸正经的说。
　　“可是我有点晕啊……”段文文继续锲而不舍地蹭着Kate。
　　“嗯，坐好。”Kate把段文文拖到沙发上，掰着她的头坐正。
　　“姐姐你就给我靠靠嘛~”段文文撒娇段数X2
　　Kate一脸无奈，憋了一会儿，说了句。
　　“可是你用你的D—cup蹭我，我觉得是对我C—cup的一种侮辱！C也是佼佼者了好吗！你为什么要打破我的自信！”
　　“噗！”段涵表示果然不会搭讪的老板只能培养脑回路奇特的助理，他还记得“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呢！
　　白岑乖乖的坐在何睿祺身边，看看脸红红的段文文，又看看正气凛然的Kate，恍然大悟：原来蛋饼姑娘暗恋的是Kate啊！
　　何睿祺一只手搭在沙发上揽住白岑，一只手玩着他的一撮头发，不亦乐乎。白岑躲了一下，因为戴着口罩，声音闷闷的：“叔叔我能摘口罩吗？”
　　“不行，想都别想。”
　　“我不服！”
　　何睿祺左眉微微一挑：“哦？我专治不服。”
　　段涵夹在里面，感觉受到了十万点暴击！左边左边这一对缠缠绵绵靠来靠去的是要干嘛，大庭广众的啊喂！右边右边何睿祺你讲话就讲话别动手别邪魅狂狷一笑好吗，小岑岑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啊！美色不管用好吗！
　　还有！你们能考虑一下老妈子的心情吗？今天当僚机，明天当助攻，大后天是不是要直接给你们证婚啊！世界不要抛弃我好吗，我还是个单身狗啊！
　　段涵的心里很苦……
　　天色不早了，何睿祺看着白岑昏昏欲睡的脸，决定不再逗留。拉着段涵去取车，让他们先在路边等一会儿。
　　段文文被冷风吹了清醒了一点，但是眼神依旧炙热的盯着Kate，白岑看看她们，决定低头玩手机，当做自己不存在。
　　Kate被盯得觉得有点尴尬，随口问了句：“文文，你交男朋友了吗？”
　　江南的冬季多雨少雪，阴冷的不像话，风都是刺到骨子里的，让人抖成筛子，段文文不喜欢这里，不能轰轰烈烈，人也好像随着天气一样，不能敢爱敢恨，憋屈的厉害。
　　但是她喜欢的人在这里，可是现在……
　　“你有真正爱过别人吗？”段文文直视这Kate的眼睛，迫不及待想要答案。
　　白岑在一旁听到，手指顿了顿，点进了楚辞的微博。
　　

　　☆、第14章　开机就要机智少年！

　　　　　　回到别墅后，白岑倒没了困意，也许是被冷风吹的。怪怪听到开门的动静，哒哒哒地跑到白岑身边，蹭着他的腿。
　　白岑把怪怪抱到沙发上，右手刷手机，左手给怪怪顺毛，自得其乐的样子看的何睿祺还有点羡慕……
　　果然怪怪才是第一顺位！so，我排第几？
　　他凑到白岑身边，好奇地问：“你刷什么呢？”
　　“楚辞的微博啊。”白岑大大方方的把手机给何睿祺看。
　　倒是何睿祺好像心里有鬼一样，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你和他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也不熟啊，就上次试镜感觉人还蛮好的。公司不是给我注册了个官方微博么，就关注一下刷刷咯。”
　　白岑说的坦荡，何睿祺听着生疑。想着该不会是知道自己当年的风流韵事了吧……
　　楚辞这一段自己真的仅仅是寻个乐，这人先勾搭上自己，长得不错知趣懂事也不缠人，就让他留在自己身边一段时间了。事后想想也没什么后悔的，各取所需，他也得到了地位和名气。自己对他也算是不错，除了没有怦然心动。
　　何睿祺完全没有觉得这段感情是见不得人，自己行的正坐得直，就是怕白岑知道后觉得他渣。
　　他想告诉白岑如果因为这段感情觉得他渣，他可以改，他愿意。可是看到白岑没有任何质问的样子，话到嘴边最终还是吞了下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也想告诉白岑，自己是真的想跟他好好过，不是一时兴起，也不是敷衍和玩玩而已。
　　但他最终也没有说。因为不确定白岑到底有没有喜欢上自己……
　　好像是个死循环，矫情的要命。但是陷入爱情的人，谁又不是胡思乱想的厉害？
　　何睿祺叹了口气把头靠在白岑的肩膀上，轻声说：“过几天要开发布会了吧？”
　　“嗯。”白岑不动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