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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有缘人-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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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定愣了一下,喜欢?难当这些天陈颢没有理会自己,心中好像有个东西失去了。这种感觉就叫做喜欢。
  安定沉默不语。
  丁伟将手中的花生壳丢进桌上的塑料袋内,转过身子,面对着安定,双手放在安定的肩上,郑重其事地问:“安定,有个问题我想问你,你可以不回答。”
  安定一脸惶恐,但还是说:“什么问题?这么神秘。你问吧。”
  丁伟笑了笑,欲言又止。像是有什么事情难以启齿。
  安定有点好奇,催促说:“到底什么问题?”
  丁伟忍了又忍,一咬牙问道:“你别生气。我想问,你是不是同志?”
  安定一震,他思考着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没有直接接话。
  “上次陈颢在这边时,我就觉得你看他的眼神怪怪的,认真而含情。”丁伟把手从安定的身上挪开,顺手拾起一个花生,在手上转动着,眼睛注视着手里的动作,继续说,“前天早上,我起来小便,你在洗手间里刷牙,我想都是男的,就没有避讳。但我发现你虽然没有正对着我,但是你的眼睛时不时的朝镜子里看,我知道你在看什么。当时没有说,但我一直觉得怪怪的,觉得你是gay,但又不好直接问你,万一你不是,倒显得我多疑。”
  说完,丁伟朝安定看了看,留意着安定脸上的表情变化。他害怕自己一不小心惹怒了安定。
  安定垂着头,顿了几秒钟,然后抬起眼眸。对丁伟说:“如果我告诉你,是,你会不会看不起我。”
  “你怎么会这么想?如果看不起你,我也不会跟你坐在同一张床上聊这些。”丁伟释然地将花生放到了桌上。
  安定的眼中闪过一丝亮光,随即又暗淡了下来。“毕竟绝大数人都不能接受,到现在我都没敢告诉我爸妈,他们老是催我找女朋友,结婚生子。我被逼得没有办法了,只好躲在外面。每次通话,我都在敷衍他们。”
  “你也不要有那么多的心里负担。其实,同性恋很正常。虽然我不是,但我在KTV兼职,看到过很多圈子里的人。他们有时会包厢K歌,来晚找不到地方的,我一看就直接让他们去几号包厢。”在娱乐场所待久了,丁伟也掌握了一些“闻香识人”的本事。
  安定稍觉安慰,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像他这样找不到港湾的人,他们沉默地沉没在深海里。
  “不过说真的,你必须搞清楚你和陈颢的关系。他不适合你,从他的举止就可以断定他是个直男。”
  “我只是对他有好感而已,他帮了我很多,更多的是感激。”安定坦言。
  “那就好。”
  不知为什么,安定会如此相信丁伟这个人,居然把藏在内心深处的隐私与他娓娓道来。这些年,丁伟是第一个知道他同志身份的,安定一直掩饰的很好,他会跟同伴谈女人,谈爱情。但那些都不是他想要的。
  ☆、白忙活
  元旦一过,赵文涛就火急火燎地安排仪器出厂。之前有次,邵晴做完测试,愤愤地说:“破仪器,一点都不好用,不知道赵博士哪来的勇气卖给美国人的。一点都不讲究。”所有的人都是这么认为的,私下里议论时都表示仪器还应再测试两个月,等完全没有问题了再运到美国去。
  众人架不住赵文涛的坚持,他大手一挥,指挥着李韵和韩阳携着半成品去美国遭罪。仪器的组装和测试在美国进行的并不顺利,赵文涛通过微信与李韵和韩阳的联系,洞悉着仪器的每一个细节,并要求两人就自己感兴趣的问题进行验证、测试和总结。李韵和韩阳在美国苦不堪言,总是见缝插针地跟大家诉苦。
  ——
  一个没有邀请赵文涛和周海燕的微信群里口水乱飞。
  韩阳:“累死了,昨天一直工作到凌晨3点才回旅馆休息,睡觉前还给老赵发了封邮件汇报情况,累死了。”
  郭琛:“大家都一样,你们好歹还出了一趟国,我们苦逼似的,待在公司给你们做技术支持,参照的却是美国时间。”
  韩阳:“压力大啊,仪器状况频出,春节之前处理好的概率很小啊。”
  王欢:“今年的年终奖肯定是泡汤了,这个月又要扣工资了。昨天老赵和周姐神神道道地找我谈话,跟我说公司账上没钱了,以后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绩效,不同意就辞职。还假惺惺地说给我介绍工作。”
  郭琛:“他们也找我谈过类似的话。”
  陈颢:“辛辛苦苦一年,基本上天天加班,结果还要被扣工资。真让人心寒。”
  李韵:“这次扣我工资我就不干了。”
  陈颢:“还是要等找到下家再辞职,你儿子刚出生,压力很大。”
  李韵回了一个无奈的表情。
  韩阳:“去年仪器运出去后,公司也是这种半死不活的样子,卸磨杀驴。”
  安定心中不爽,发言说:“我说为什么大家反对,赵博士非要把仪器运出去,原来是为了扣大家的工资,不发年终奖。如果仪器等到年后出厂,这段时间势必有求于大家,不发年终奖,大家就不会卖力工作。”
  一语道破,众人竖着大拇指点赞。
  ——
  丁伟又回南京了。晚上,安定一个人回到住处,屋里很静,由于没有空调的缘故,窝里的温度也很低。
  安定心里无比的失落,对于工作也失去了初进公司的热情。他没心情去理会寒冷,掏出了手机,躺到床上,拉了被子的一角盖在自己的身上。
  “丁伟,睡了吗?”电话接通,安定问道。
  “还没了。这么晚了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你不会是刚下班回家吧。”丁伟诧异,安定10点钟还给他打电话。
  “心里不爽,你说我辛苦地替公司干活,工资要得也不高,怎么就得不到尊重和重视了?仪器运出去后,赵博士找了大家谈扣绩效的事,偏偏对我,连告知一声的举动也没有,搞得我很郁闷。”安定疲惫地说着。与其说是说给丁伟听的,不如说是说给自己听的。
  “别这么气馁,告知你与否,其实结果都一样。反正是要扣的。赵博士就是这种人,有求于你时低头哈腰的,一旦得势就趾高气扬。刚才微信群里的消息我也看到了,大家都说他的不是。其实他也猜到大家在背后议论他,只要没有在明面上,他也就厚着脸皮假装不知道。”
  丁伟的安慰似乎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安定还是闷闷不快。
  “你明天估计要更忙了。”丁伟话锋一转,“南京这边有个展览,到时候市里某领导要来参观。赵博士应该会将无锡那边的备用样机拉过来参展。”
  “不会吧,什么时候?仪器打包的架子已经运到美国去了,公司没有现成的。”
  如果时间紧的话,安定又要加班加点地做好准备工作。
  “应该是周五吧。”丁伟把时间说了一下。
  “今天周一,现做打包架子来不及,估计不会参展的。”安定揣测着。
  又聊了一段时间,已经很晚了。安定拾出上次李韵带来的大号果粒橙瓶子,把烧开的热水灌了进去,塑料瓶子由于受热,膨胀变形,东倒西歪地找不到原来的模样。安定拧了拧瓶盖子,确保已经拧紧了,才塞进自己的被窝。他用多余的热水洗了个脚,简单地洗漱了一下,就上了床。
  安定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但还是觉得有个地方漏风,翻来覆去地把热水瓶子在被子里反反复复地移动。天气冷了,看来要买个加热的小太阳了。
  第二天,公司里气氛凝重。周海燕找了安定,说了南京展览的事情,要求安定在周四的时候将样机打包好。
  赵文涛又假模假样的将事情交给周海燕负责,周海燕又不懂得设计,两手一摊,找安定完成。赵文涛总喜欢耍这些小心思,像这种时间紧,任务重的事情,他不好直接给安定负责,所以美其名曰找个负责人,其实还是砸在安定的手里。这种手段使得太多了,安定看得清。
  安定折腾了半天,将图纸赶出来,转给邵晴找外协加工,说了货期两天,邵晴一脸为难,“又这么赶,跟投胎似的。我到哪里找加工商?”邵晴拍了拍脑袋,硬着头皮打电话咨询。
  这边安定和邵晴刚讨论好,那边赵文涛就跑过来催了。
  赵文涛站到安定身后,问:“打包用的架子开始做了吗?什么时候可以做好?”
  “图纸已经发给邵晴了,他刚找到加工商,不知道来不来得及。”安定原本想把时间确定地告诉赵文涛的,但又怕邵晴那边有什么状况,所以模棱两可地回答。
  邵晴转过身子,向赵文涛汇报:“加工商说最快要周四才能好。”
  赵文涛假意为难地说:“周四恐怕来不及,周五参展,周四中午就要运到南京去,还要调试。时间比较紧啊。你在催催他们,让他们加加班赶出来,最好周三下班之前能送过来。如果有问题也可以拿回去晚上返修一下。”
  邵晴还是很为难,“好吧,我再催催他们。”
  赵文涛又对安定说:“安定,你也帮忙催催。”
  安定“嗯”了一声。
  赵文涛又对陈颢说:“小陈,你跟王欢协作把仪器稍微测试一下,确保在参展是能够运动”。
  陈颢敲着键盘,看也没有看赵文涛,淡淡地说:“好的,等韩阳那边问题解决了我们再进实验室测试一下。”
  赵文涛点了点头。“协助完小韩,你就抓紧测试,最好今天晚上能够动起来,这个也非常重要。”
  交代完毕,赵文涛才意犹未尽地走开了。
  见赵文涛走远,邵晴小声地对安定说:“跟神经病似的,每次都把时间压得这么紧,加工商那边也不能一天24小时盯着啊。逼紧了,人家也嫌烦啊。”
  “没办法,他催我们,我们只能催加工商了。”安定无奈地摊手。
  之后,赵文涛一得空闲就过来追问进展,虽然习惯了,但安定还是担心加工商不能按时交付。不安持续到周四上午,加工商才将架子送过来。安定把公司的几个男的都叫上,准备打包。
  赵文涛走过来,看了看架子。“把架子确认一下,看看有没有问题。仪器就不要打包了,这次就不运南京了。”
  大家都是一脸狐疑。
  “南京那边推迟了吗?”陈颢问。
  “去参观的那个市领导被调查了,展览会临时取消了。”赵文涛神色暗淡,“本来还想把仪器运过去演示一下,再骗点钱的。现在参观的领导居然被抓了。”
  “新闻早上我也看了,杨市长昨天上午还正常参加活动,就党纪国法作了演讲,下午就毫无征兆地被带走了。”郭琛划着手机屏幕,定位到一条信息后,指给一旁的陈颢看,“你看,就是这一条。”
  其他人也有意无意地伸过头去瞄上两眼。
  安定一脸郁闷。他不是可惜赵文涛的如意算盘落空,而是觉得自己白忙活了一场。
  安定把消息通过微信发给丁伟,丁伟回了个笑抽的表情,并附文字:“取消的好,不然我得忙死。”
  安定回了个鄙视的眼神。
  ☆、归家
  春节说到就到,不管你有没有收获,这一年终将过去。腊月十五以后,有的人早早地放下了工作,陪着家人;有的人还在疯狂的加班,抓紧一年中最后的几天;而有的人一面渴望着早点回家团聚,一面又要紧锣密鼓的为工作打拼。
  赵文涛和周海燕密谋了很久,最后以邮件的形式给公司的所有人群发了一份邮件。
  各位同事:
  有个项目,客户说,如果做的话要在3月份交付。时间比较紧,有没有人愿意春节不回家在公司加班的,加班费为4倍工资,其中2倍立即到账,另外2倍工资等交付后,客户满意了再给。如果有愿意的,请到小周那边登记一下。
  赵文涛
  众鸟归巢的节日,大家本身就没有心思上班,平时也就算了,春节不回家不是更委屈自己。办公室里嘘声一片,安定说:“赵博士赚钱不容易,赚赵博士的钱更不容易。”
  赵文涛的目的,大家心知肚明。郭琛总是喜欢忙里偷闲,在网上找一些年终吐槽奇葩老板的视频与大家分享,顺便指桑骂槐的埋怨几句。
  没有人搭理赵文涛,所有人都想早点回家,尤其是远在异国他乡的李韵和韩阳。听说李韵的老婆还专门打电话给赵文涛,说小孩没人带,闹得很厉害,希望李韵能够早点回来。这样一来,李韵比韩阳早了几天回到国内。其实回国的时间已经延长了半个月,仪器一直没能正常运行。
  李韵回来的第二天,公司组织了一次聚餐,地点选在一家烤肉店,寒酸而委屈。看得出来李韵在美国很辛苦,以前走路的时候他总是抬头挺胸,雄赳赳的,再见时已经没有了以前的那种感觉,脸上的笑也没有以前那么灿烂了。吃饭时,王欢开玩笑说:“老李瘦多了,胸都没有了。”
  赵文涛本来说提前很长时间放假的,陈颢迫不及待地把消息早早告诉了唐娟,他们计划了春节期间的行程,为了先去哪家还有过争论,而赵文涛的放假安排让他们的争论自动解决了,陈颢需要按照法定假日重新计划日程。陈颢原来的计划是和唐娟一起乘姐夫的车回安徽的老家的,他的姐夫在常州打工,不受企业工作时间的限制,回去自然是很早的。饭桌上,陈颢直言不讳地跟赵文涛说起了放假的事,赵文涛不好意思地笑了,那种笑给人一种厚脸皮的感觉,安定是很厌恶的。
  为了放假犯愁的当然不止陈颢一人。
  “你什么时候放假?”安定的爸爸,安正邦打电话问安定。
  “腊月29下午。”
  “这么晚,那我和你妈先回老家了,不等你了。回家还要置办年货什么的。”
  “好吧。”
  其实,没有人会等到春节前一天回家,所有人都提前三四天请假回家了。大家离开公司时,韩阳还没有从美国回来。
  安定回家那天,路已经很堵,尤其是在江阴大桥,这座横跨长江的大桥,在节假日的时候多会对离开无锡的人尽情挽留,对来无锡的人拒之千里。
  安定的老家是一个叫做安丰的古镇,百度一下,你会发现那位“先天下之忧”的范文正公曾经在这里留下了一段史话。
  安定在车站下车时,弟弟安好已经等待在车站门口,安好坐在家里的电动车上。一条狗趴在车架上,悠哉悠哉地瞪着眼睛瞧着安定,尾巴来回地扫着,但没有下车的意思。
  “这是我家的狗吗,这么大了?”
  “是啊。越长越变样了。原本棕色的毛,现在成了黄白色。”
  安定原本想把背在身上的包放在车架上的,现在被狗霸占了,只好继续背在身上。
  安定坐上车,安好开着。两人一狗往家驶去。
  “这狗怎么养成了坐车的习惯了?”坐在车上,安定问安好。
  “谁知道了,现在只要家里人推电动车,它马上就跳到车上,赶都赶不走。”安好饶有兴致地说着关于狗的趣事。
  安定家的房子是个两层小楼,房子的东边紧挨着厨房,这边的人习惯把住的地方和厨房分开建。到家的时候,安定的妈妈张旭萍正站在厨房门口。
  “把东西放下,过来吃饭。”张旭萍说,然后抬头冲楼上喊道,“正邦,儿子回来了,下来吃饭了。”
  一家人围着桌子坐下,准备吃晚饭。
  “我下午在超市里买了两瓶干红,要不要尝尝?”安好问安定。
  “嗯。拿过来吧。”安定说。
  安好跑出跑进,拿来一瓶红酒打开,给张旭萍、安定,还有自己的杯子满上。
  “爸,你要不要来点?”安定问。
  “不要,红酒太淡,没什么味道,我还是喝白酒吧。”安正邦说。
  春节假期就从第一顿晚饭开始正式开始,一家人举杯庆祝,有说有笑。
  家里的生活是安逸的,安定每天看看电视,逗逗狗。安定的爸爸,安正邦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了钓鱼,农村的水比较清,没有污染,钓上来的野生鲫鱼直接留着家里食用。
  除夕这天,天气晴朗。
  拜过先人,吃完午饭,安定对安好说:“下午我们去钓鱼吧。”
  安好一听,来了兴致。两人收拾好了渔具往河边走,家里的狗欢乐地跟在后面,尾巴竖得老高。
  安正邦不放心,在两个儿子到达河边没有多久,他也跑了过来。
  “怎么样,钓到没有?”安正邦问。
  “刚把钩放下去。”安好说着,扯动杆子,看鱼有没有上钩。
  “要撒点鱼食。”
  “撒过了,不过不多。”安定说。
  安正邦又在一处撒了好几把鱼食,把安定手里的鱼竿接了过来,调了调浮子,把钩甩到喂鱼食的地方。安正邦把一切安排妥当了,转身回去。
  “小狗,回去。”安正邦唤狗。他家有个习惯,不管多大的狗都叫“小狗”。
  狗蹲在安定的身边,竖着耳朵,抬头瞧着安正邦,就是没有起身的意思。
  安定看着狗,笑了起来。他觉得自家狗有点儿恃宠而骄。要知道他爸以前也是个暴脾气,话不多,但也说一不二,最近几年脾气倒是越来越好了,年过半百,两个儿子长大成人,心胸也开阔了。
  ——
  前一天晚上,安好闲外面太冷,怕把狗冻着,在家里翻出了一个纸箱,将箱子里塞了几件旧衣服,放在二楼客厅的沙发旁边。又把狗带动楼上,抱到纸箱子里。狗倒是聪明,知道是为它安排的,理直气壮地睡在纸箱里。就冲狗这个聪明劲儿,安正邦破天荒地没有反对,他说:“这狗聪明。”
  “还是把它赶到外面去吧,睡在楼上多脏啊,也没洗过澡,下午还看到它在田里跟其他野过来的狗乱跑,把人家的麦苗都打掉了。”张旭萍有点嫌弃。
  “妈,让它睡在上面吧,外面怪冷的。”
  张旭萍想赶狗,被安好难住了。
  “正邦,你管管你儿子。”张旭萍朝躺着沙发上开电视的安正邦说。
  “由他去吧,高兴就行。”安正邦一副不关心的样子。
  张旭萍只好作罢,“一个个站着说话不腰疼,狗屎拉在家里,你们收拾。”
  安定洗漱完,坐到沙发上,见狗眯着眼睛,自在安详。于是把手伸到了狗窝里。“狗身上真暖和。”
  “是吗?我看看。”安好把手也伸了过来。
  狗被两人招惹得没有脾气,索性翻过身来,等着有人给它的肚皮挠痒。
  狗还是没有辜负张旭萍所望,早上打扫的时候,她在楼下的墙角发现了狗屎,还有尿迹。
  “安好,把狗屎打扫掉。”张旭萍跑到安好的卧室,把他叫了起来。
  “半夜,狗叫了好长时间,没人理它,估计自己下楼解决了。”安正邦给狗找着理由。
  ——
  安定和安好不愧是兄弟,都是不适合钓鱼的,在河边站了不到半个小时就把鱼竿搁在一边。冬日的河边确实有点冷,凉风吹在脸上,让人不禁打寒颤,枯萎的芦苇处在河边,时不时地摇曳两下。
  这样的人在这样的天气注定钓不到鱼,一个小时后,两人收拾了渔具,拎着塑料桶回家了,水桶里只有一条小鱼,还是安好钓的。
  没有钓到鱼,一点也不影响过年的心情,晚上七点时,在爷爷奶奶那边吃完了团员饭,安定和安好就提前回家了。
  鞭炮声此起彼伏,响彻天空,狗被这一声接一声“砰砰”声吓得不轻,躲在安定的脚边赶都赶不走。
  安定倒也惬意,坐在沙发上给同学和同事们发祝福信息。
  ——
  陈颢:“晚饭吃过了?”
  安定:“吃过了。你了?”
  陈颢:“还没,饺子刚下锅。”
  安定:“你们那边吃饺子啊,我们这边过年没有吃饺子的习俗。”
  陈颢发了一个疑问的表情,“春节不吃饺子吃啥。”
  安定:“大鱼大肉。这两天都有点胖了。”
  陈颢:“公司的微信群你看了吗?”
  安定:“没有,我没加公司的群。怎么,开始发红包了。”
  陈颢:“屁啊,老李跟赵博士吵起来了。”
  安定:“不会吧,老李脾气那么好,一般的事都会忍着的。这次赵博士做了什么出格的事?”
  陈颢:“你说,赵博士也真是的,除夕晚上还逼着老李发邮件,总结仪器在美国的安装情况,这不是有病吗?老李说,赵博士瞎指挥,不会管理。两人就掐上了。”
  安定:“确实过分,迟两三天发邮件会死啊?不过赵博士最不喜欢听别上说他管理不行,尽管这是事实。”
  记得又一次开会时,邵晴抱怨加工商不能按时交货,管理不行时,安定明显看到赵文涛面露尴尬之色,敷衍的笑也特别不自然。
  陈颢:“你是没看到,我们都不敢插嘴,就周姐蹦出来火上浇油,说什么,坚持赵博士的领导。笑死人了。”
  安定:“周姐就是那人,喜欢关键的时候出来表忠心。不过,也不能怪,如果没有赵博士在无锡这边开公司,她现在估计只能干普通阿姨干的工作了。”
  陈颢:“是啊。不跟你聊了,饺子熟了。春节愉快。”
  安定:“春节愉快。”
  放下手机,安定觉得一阵好笑。
  ☆、酒吧
  大年初一是个分水岭,年前的小日子是轻松的,正月的这几天确是难熬的。农村人习惯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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