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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有缘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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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
大年初一是个分水岭,年前的小日子是轻松的,正月的这几天确是难熬的。农村人习惯了走亲戚,请客吃饭,小时候还好,现在的年纪,安定接受不了,七大姑八大姨总是八卦地问找对象,啥时结婚之类的问题,二十多岁没有对象似乎成了大家讨论的焦点。这两年,安定从来没有如此地被关注,以致下不了台。去年有个亲戚喝高了,为了给安定压力,当着所有人的面给了安定500块钱,说是再不带个小姑娘回来,就是不给他面子。安定想,今年得躲着他。于是盘算着早早离家,安定原本想买初四的票,张旭萍不同意,家里那么多菜,多等一天再走。安定拗不过,只能买初五早上的票。安好本来也想跟着安定一块回无锡的,硬是被张旭萍拦下了,这次安正邦表示支持。
其实,安定也就早来了两天,公司初七上班。安定没有直接回公司附近的宿舍,而是去了在广益星苑那边的家。过年回老家,这边家里的冰箱都被收拾空了,附近的店铺还都没有开业,找个地方吃饭都不好找。安定是在家乐福超市,买了些面条,对付午饭。
热闹时,嫌人多嘴杂。一个人时又觉得孤单无聊。人在无聊时,都是会胡思乱想的,安定也不例外。晚上,安定躺在床上,想起了陈颢,他现在应该跟唐娟那个女人双宿双栖吧,想着想着,思路就跑偏了,心头有阵醋意的痛。安定又想起丁伟,那个能把自已一眼看透的家伙,不会还在KTV做少爷吧,那种娱乐场所应该有很多俊男靓女。想到了娱乐场所,安定记起了之前骑车路过的酒吧,叫什么来着的?对了“尚菲雨”,当时还有两个男的在酒吧门口接吻。想了这里,安定不禁紧张而兴奋起来。
安定决定到酒吧里看看,他之前没有去过酒吧。
让他惊喜的是,百度地图居然定位到了这家酒吧。上次只是无目的地骑行,并没有确认酒吧的地点。安定穿戴整齐,骑了家里的自行车往酒吧方向驶去,他原本想打车的,但怕被的哥记住自己,他想那种娱乐场所有很多人会打的过去,的哥自然是认识的。就像《太阳黑子》里的的哥杨自道,他对世纪末酒吧可谓是轻车熟路。安定还没有决定把自己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他不喜欢别人对自己的人生指指点点。
进了酒吧的大门,里面的音响播着激情的音乐。正对着门的地方是个吧台,吧台的东、西方向摆着桌椅,最里边有个T台,估计是表演用的,头顶上挂着各色的彩灯,随着音乐闪着律动。
“老板,恭喜发财啊!”春节期间,安定经常把吉祥话放在嘴边。
“新年好。先生,你一个人吗?这么早就过来了。”酒吧老板见来人是个新面孔。
“一个人,过来看看。”安定留意了一下,酒吧里除了老板和一个伙计,并没有其他人。估计是自己来早了,也是,大过年的基本都呆家里,谁还来这里花天酒地。
“你们这边晚上开到什么时候?”安定问老板。
“你想呆到什么时候就呆到什么时候。”老板说。
安定找了靠墙的一处坐下,老板送来了一份单子,问安定要喝些什么。
“先来一瓶鸡尾酒吧。”
老板收了安定三十块钱,很快就送来了一瓶酒精饮料和一碟蚕豆。因为彼此不熟,老板也没有跟安定过多地搭讪,自顾自地忙去了。
眼前的景象与安定所期待的相去甚远,酒吧里总该有喝酒聊天的人,以及过来搭讪的陌生人,而现在只有自己跟个傻子似的,坐在这里,一言不发。
说真的,安定坐了一上午的汽车,也有些累了,音乐的轰鸣让他的大脑没有办法胡思乱想,他躺在沙发座椅上,尽然有了睡意,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等安定再次醒来的时候,酒吧里已经有了人气,有几个人坐在酒吧中间的圆桌旁K起了歌。
“不想再问你到底在何方
不想再思量你能否归来嘛
想着你的心
想着你的脸
想捧在胸口
能不放就不放”
安定依旧是躺着,听着歌声。你还别说,那人唱得还挺好的。安定是喜欢唱歌的,没事的时候总爱哼上几句,不过各人的喜好不同,上学那会儿,有好几个同学都嫌他选的歌太老了。工作时,倒还好,去KTV唱歌,有人会赞赏他唱的不错。上次公司K歌,安定一上场就唱了一首崔健的《一无所有》,一下子把大家镇住了。都说安定走得是豪放派路线,而陈颢走得是温情派路线,刘德华和张学友的抒情拿捏得很到位。
毕竟这个地方自己不熟,不然安定会冲上前去吼上两嗓子,排解,排解这撩人的寂寞。
安定躺在沙发上,没有起身的意思。
老板端着一杯热饮摆到安定面前的桌子上,问:“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事。挺好的。”安定坐了起来,“我没有点奶茶啊。你是不是送错了?”
安定看着面前的那杯热饮,有点狐疑。
“没有送错,他点的。”老板指着坐在吧台那边的一个男人说。
安定看向那个男人,那个男人也看向安定。安定开口说:“谢谢!”
那男人离得有点远,再配上动感的音乐,他只看到安定的嘴动了一下,其他的没听见。
“什么?”他问。
安定指着耳朵,然后摇摇手,表示自己听不清。
那个男的端着杯子走了过来,老板识趣地走开了。和那男人擦肩时,老板在男人的肩上拍了一下。
“谢谢你的奶茶。”安定朝那男人再次谢道。他原本想请回去,或者给他钱,但又觉得这样太清高了,索性就算了。
“别客气。”那男人说,“你也真牛B,这么吵的地方也能睡着。我还以为你生病了的。”
安定笑了笑,说:“就是今天太累了。不过在这种环境下睡觉肯定会被认为有病。”
安定自我调侃了一句,男人玩笑地接了一句:“这不,我给你送药来了。”
安定笑了,他打量起眼前这个男人起来,短发精神,眉眼间有股英气,开口说话前,嘴角会扬起一缕微笑。一身黑色装束,衬托的整个人成熟稳重。
这样一个男人怎么会在这个时间单独的来这个地方,安定有点想不通。
“我叫唐义泽,你叫什么?”男人问。
“安定。”安定伸出手跟唐义泽浅握了一下。
“安定!好名字。”唐义泽口里念着安定的名字,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安定听的。
“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安定说,“唐义泽,听起来也不错。糖衣炮弹任选择。”
“别胡说,义气的义,四声,泽被苍生的泽。”唐义泽纠正道。
安定哈哈地笑了,唐义泽意识到被耍了。大概是眼前这个男人的符合安定的审美吧,他竟然开起了他的玩笑。
“第一次来吧?以前没见过你。”
“第一次来。”
“你怎么春节期间过来?大街上都没什么人,酒吧也没多少人。”
“为了躲避七大姑八大姨的逼婚,提前过来了。你不会也是同样的原因吧?这个时间过来很尴尬。”
“我就是待在家里无聊,过来看看。老板是我大哥。”
“你大哥啊,那我以后得多来,让他酒水给我打折呗。”安定开玩笑。
“别想了,我过来也得给钱。说是防着我把不三不四的带过来喝穷他的酒吧。”
安定又笑了,“你哥真抠门。”
“谁说不是了。”
在这个全国人民都阖家团聚地日子里,安定一个人在无锡这座熟悉又陌生的城市是多么的孤独。好不容易遇上一个可以说话的人,情不自禁地放下了所有的防备。
“啊泽,放炮竹,迎财神了。”老板走过来对唐义泽说。
“走,一起去吧。”唐义泽拉着安定往酒吧门口走去。
夜有点凉,天空一片墨色,月朗星稀,安定和唐义泽一起,点着炮竹,看着烟花。
☆、离世
初六,安定在家里睡了一个上午,要不是因为饿了,他是绝不会起床的。昨天晚上,他很晚才回来。唐义泽说送他,他拒绝了,唐义泽也没有坚持,毕竟初次见面,太过殷勤,会给人居心不良的错觉。
安定是下午五点多的时候回到自己租的地方的。依旧一个人,他忍不住打电话给陈颢,问他到无锡没。陈颢说到了。他就约陈颢一起吃晚饭,结果在附近转了一圈,没看到一家开门营业的店面。
“买点东西回去煮吧。”陈颢说。
“好啊。只能去超市看看了。”安定说。
蔬菜摊子像是打战时逃荒后留下的狼藉。安定在超市买菜的地方站了良久,瞠目结舌。陈颢挑了几只青椒装进方便袋,犹豫了少许又放下了。
“就买青椒吧,我再挑两个鸡蛋,青椒炒蛋。”安定说。
安定转身挑鸡蛋去了。陈颢把青椒又拾了回来,让售货员称了。
晚饭很简单,面条配青椒炒蛋。安定觉得人生从荣华富贵到一无所有也就是一念之间。前几天在家还是大鱼大肉的,这两天就吃起了面条来。不过他并不觉得苦,就算是苦他想他也不会在乎。
“你家有人要养狗吗?”安定问。
“怎么,想把你家那条爱坐车的狗送给我?”陈颢反问。
“想得美。我弟弟把那狗当成宝贝,我来无锡的那天晚上,那狗一夜没回家,我弟弟担心好长时间,隔了一天才回来,浑身是泥。”
“既然舍不得,那为什么问我要不要养狗干嘛?”
“那是条母狗,估计上半年就会生小狗。”安定不会好意地笑了笑,“我估计,前天跑出去,也是坐羞羞的事。”
“你的想象力到挺丰富的。不过,我们家没人养狗。你留着自己养吧。”
“那就算了。”
吃完晚饭,安定收拾了碗筷,准备清理厨房。这时,电话响了,拿起来一看,是冯春打来的。冯春是安定的同学,大学时是室友,家在无锡新区。
“你怎么知道我到无锡了,想请我吃饭?”安定开玩笑。
“没心情跟你吃饭。”冯春语气严肃,“大叶走了。”
“走了?去哪里了?”安定问。
“大叶去世了。”冯春说。
安定倒吸一口凉气,“去世了?”安定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重复地问了一遍。前几天还发短信,相互问候祝福的,人说没就没了。
“嗯,初五晚上,他们一家人在外面吃饭,听他爸说,出饭店时人还好好的,打车回家的途中,突然昏了过去,送医院抢救时,人已经不行了。医生说是心脏病突发。”冯春把经过简单地跟安定说了一遍。
安定沉默了,眼泪从他的眼眶里流了出来。他有点不肯相信,叶知秋会突然离世,那么健康阳光的一个人,怎么说走就走了。在安定的记忆力,这位大学同学是所有人中最惜命的一个,有一次冯春酒后胃出血,几个人把冯春送到医院时已是深夜。在等候时,安定给叶知秋接了一杯开水,叶知秋没有要,说医院里的水不卫生了。这么一个时刻注意自己健康的人,怎么会突然死了?安定的脑子里都是问号。
“哭什么?”冯春在电话里说,“后天我们一起去参加追悼会吧。我早上开车去接你。”
安定还是止不住流泪。
陈颢看到安定在哭,把纸巾递给安定,问:“怎么了?”
安定坐在客厅里的那张床上,哭得更凶了。
“我同学死了。”安定抽搐着对陈颢说。
陈颢一时不知安慰什么,他做到了安定的身边,拍了拍安定的肩。
安定情不自禁的想找个依靠,把头搁到了陈颢的肩膀上。
“上学时,我们是室友,一起打篮球,一起翘课玩游戏,一起考试作弊。这才毕业一年多,人就没了。”
安定在陈颢的面前哭诉着过往的年少轻狂,不知为什么,陈颢的内心深处尽然有了稍纵即逝的醋意,连他自己也没有察觉到心头酸酸的感觉。
哭了一会儿,安定有点平静下来了。他站了起来,走进房内,在床上躺下了。
陈颢帮安定把家里收拾了一下,烧了壶水,给安定倒了杯茶放在安定房间的桌上。
“你早点洗洗睡吧。我先回去了。”
安定“嗯”了一声。
陈颢关门离开了安定的住处。
安定躺在床上,时不时地落下泪来。这一晚,他并没有洗漱,衣服也没脱,裹着被子睡去了。他的心里空落落的。
第二天,安定醒来时,想开了许多。人的生命就是这么无常,凡人皆有一死,只是早晚的事。一觉醒来,从无意识到有意识,安定接受了同学离世的这个事实。
到公司,陈颢问安定有没有事,他担心了一个晚上。陈颢昨晚本来是想在安定那边陪他的,觉得不妥,于是就回自己住的地方了。
安定表示没事。又向赵文涛请了一天的假,赵文涛没有意思say no。
这一天在公司也没有什么开心的事,李韵辞了职,气氛很压抑。其实在初四的时候,李韵已经跟赵文涛说过了。中午的一端开工饭也吃得不那么顺畅,赵文涛点了几样下饭的菜,菜上得却是相当的慢,这样倒是合了赵文涛的心思。这顿饭,赵文涛既为李韵送了行,又把所谓的工作安排说了一下,最主要的是饭钱还省了不少。
安定没有心情理会他的花花肠子。
——
早晨起床时,天下着蒙蒙的细雨。朦胧着世界,看不真切。
冯春开车接了安定,然后驱车去了叶知秋的家里,几个要好的同学都赶了过来。他们没有见到叶知秋的父母,听说到庙里去了。几个人在兄弟的棺材面前上了香。
叶知秋平静地躺在棺材内,安定看了一眼,一如当年。
安定他们陪着叶知秋,把他一路从家送到殡仪馆,又送进墓地,看着他被装在一个小小的盒子里,放进墓里。
安定送一位故人去一个遥远的地方,他站在墓碑前,上了一炷香,鞠了一躬。安定觉得自己应该流下泪来,以附和这烟雨中的离别场景。但是他始终没有再落下一滴泪,也许泪在这之前的那个夜晚已经哭干了,剩下的只是祝愿叶知秋在遥远的天堂能够幸福。
等叶知秋入土为安了,安定心里才释然了。安定知道,每逢清明,这个世界上又多了一个要缅怀的人了。
下午,回程的时候,冯春对安定说:“早知道大叶走这么早,上学的时候就应该拉他一起嫖妓去。”
安定“噗呲”一笑,但随即想想也对,活在当下,谁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
当然,安定知道,冯春也只是说笑而已。
☆、分别
春节后上班没多久,李韵真的离开公司了。他是个很能坚持的人,宁可四个月不工作,他不愿意再给赵文涛打工了,安定打心底佩服这个男人。
没过多久,郭琛也离开了公司。郭琛的离职很突然而传奇,就是几天的功夫。听他说,他跳槽过去的那家公司还专门派人来接他过去面试的,目的就是消除赵文涛的怀疑。等一切尘埃落定了以后,他才跟赵文涛提出离职的事。保密工作做得很到位。
李韵和郭琛的行为是两个极端。后来丁伟的离开又让安定目瞪口呆。
大概是两个星期以后,丁伟突然从南京跑到无锡,一来就进了赵文涛的办公室。两人谈了很久。当天晚上,丁伟就留在公司加班到很晚。
丁伟晚上回到住处,一身疲惫。
“你怎么又跑无锡来了?也不提前说一下。”安定坐在客厅里看书。
“我发了封邮件给赵博士,要求加工资。然后他就把我喊过来了。”
“赵博士的钱不是那么好拿的。你要加工资,就要付出更多。”安定深知这一点。
“是啊,这不,谈妥了加300块钱,就逼着我加班。”丁伟苦笑。
“吃完饭了吗?还有点饺子。”安定问。
“还有饺子,待遇不错。这下我的心稍稍有些安慰。哪来的?”
“自己包的。”
“那来点吧。”
安定在厨房里,包起饺子来。
“还没包啊,我还以为是现成的。”丁伟一脸狐疑,“那不吃了。”
“别呀,很快的。”安定包着饺子说,“饺子要现包现吃,摆放时间长了容易烂。”
安定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做的饺子经不起时间的历练。时间稍微长些,饺子皮就和所接触的物体黏在一起,分开后,馅儿也就漏了出来。所以每次吃饺子都是现包的。
吃饺子的时候,丁伟大赞安定的饺子,说好吃。包饺子也许是安定唯一的做饭特长了。
丁伟来的时候,还带了一包咸肉。第二天,安定买了竹笋直接给炖了。晚上,丁伟依旧回来的很晚,稍微吃了一点便睡了。
一连好几晚,丁伟都加班。
某天早上,丁伟在马桶边站了很久。
“好了没?”安定问,“占着马桶不尿尿的?”
“疼。尿不出来。”丁伟咧着嘴,一脸尴尬。
安定有些糊涂,随即又好像意识到了。他指着丁伟掏出来的小便工具说:“你是说你那个疼?”
丁伟点了点头。
“你晚上都干什么了?”安定问。
“没干什么,我也没那方面的习惯。”丁伟一脸无辜。
憋了很久,丁伟终于尿了一泡尿,很黄。
“应该是这几天加班加的,太累了。”丁伟提着裤子说,“等干完这个月,拿了工资,我就不干了。这样下去把身体累垮了不划算。”
“那你下家找好了没?”
“还没,一直在投简历。”
安定没有说什么,也许离开这个公司是最好的选择。他打心底是支持丁伟的,但又有些失落。
“多拿赵博士300块工资,让他心里不爽一下。”
这是丁伟能给予赵文涛最大的惩罚了。
可是事实并没有像丁伟所料的那样。发工资那天,丁伟查了一下工资卡,发现300元并没有到账。丁伟直接去找赵文涛,赵文涛说要等下个月才开始。丁伟当场就提出来了辞职,赵文涛一点挽留的意思也没有。
那天,丁伟走得很落寞,安定想喊他一起吃端饭的,但是他匆匆地走了,拖着简单的行李箱离开了。
为了给丁伟鸣不平,安定对其他人说,丁伟是被赵文涛逼走的,300块都不给。事实也就是如此。
说来好笑,因为大家把赵文涛当着共同的敌人,所以十分的团结。没有了其他公司里的那种冷漠与勾心斗角。
但也验证了那句老话,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缘来,缘散,缘如水。
——
安定对公司的发展也不看好,其实大家都不看好。安定也没有的工作的热情,他本想也像丁伟那样辞职的。但陈颢劝他,等找到下家再辞也不迟。
安定听了陈颢的话,一边在公司干着,一边观望着。还好,陈颢没有离开。
安定是有接到过面试通知的,他也去了。那是个周六,在安定的思维模式中,周六组织面试的,通常是不正规的公司。而大多数人却又期盼着周六有个面试的机会。
安定也摸索出了一些私企HR的面试套路,先是打击你的自信,然后是压低你的工资。
那次面试,一个搞技术的中年人一上来就谈起安定毕业的学校。
“你的母校好像没有什么历史背景。”
安定说:“我们学校的机械专业在全国排前几名。”
后来,中年人又问了安定一个问题,安定回答的很肯定,他反对,安定还是很肯定的回答,最后中年男人说,可能是他记错了。
面试的时候,中年男人在安定的回答中挑了不少的错误,安定也欣然接受,像一些机加工上面的问题,安定本身就不熟悉。
其实,工作是一个互选的过程,安定觉得这个满口黄牙的中年男人在摆谱。安定对进这家公司的前景也不看好。事实上,那家公司也没有看上他。
安定面试了好几家公司,都是没有结果。
他想,上天是在等着给他最好的安排。或许,他和陈颢之间还有故事要发生。
其实,陈颢也跑了几家常州的公司。他是铁了心要去常州的。年前,唐娟帮他物色的公司,他也去了,但是没有结果。只好留在公司继续干着。
王欢在大家分东离西的时候说:“公司就剩下我们几个干活的了。一个人干活,几个人盯着。”
赵文涛还在不甘的经营算计着。年初的时候,居然拿下了一个50万的项目,大家的工资可以发全了,但之前被扣掉的那一部分,他绝口不提。
公司熟悉的人走得差不多了,新来了几个同事也不是那么聊得来。陈颢和安定处得更铁了,经常一起喝酒,玩游戏。
☆、买车
安定的生日正好是周六,一大早他就被他妈喊回家。
从江南大学这边到他家所在的崇安区有好长一段路程,安定之前骑自行车每次都被拐弯抹角的道路搞得晕头转向的,这次索性乘地铁回去。
一开门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
“早饭吃过了吗?”安定的妈妈,张旭萍,在厨房里忙碌着。
“还没了,您一打电话我就起床赶过来了。”安定径直地走到了房间里,把随身携带的包放下,然后又走到弟弟安好的房间里。
“安好,起床了,昨晚又打游戏了。”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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