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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人凡事-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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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能的,你行你上诶。”
“小瞧我诶?哥哥唱歌你没听过么?刚才画画也见识过了吧?这钢琴还能难得到我?”
“是是是,您边班长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两个人头对头小声地叽喳,音乐室里的钢琴也断断续续,《小星星》完了之后是《小兔儿乖乖》,最后居然还无接缝地变成了《两只老虎》。
于锦乐对乐理一窍不通,属于简谱都得掰着手指头来数“DO RE MI FA SO”才能磕磕碰碰发音唱出来的那种,这会儿几个儿歌曲子串着听起来过渡都自然不生硬,也不知道是弹奏者的水平比想象中高还是他观赏水平太低。
边想竖起食指“嘘”了一声,然后蹑手蹑脚转身往那方向走去。
于锦乐就看到他飞快朝门口伸了一下脑袋,然后马上就转身回来了。
他回头的那刹那,一段和弦蓦地自身后倾泻而出,高低阶的起承转结自然而熟稔,入耳的调子婉转流畅,旋律轻快,竟是刚发行不到几天就在他们同龄人中掀起了狂追的热潮并且传唱度极高的JAY的《星晴》。
手牵手一步两步三步四步望着天……
上一段弱智儿歌金曲大串烧宛如他俩同时幻听。
靠!这特么也太玄幻了!
边想挥手扯着于锦乐就往楼梯飞奔。
“是萧帅。”后头旋律不断,他边跑边说,“刚在音乐室里弹琴的是萧帅。”
“萧帅弹琴你跑干嘛?”于锦乐莫名其妙,以边想跟萧帅的交情,非但不该撒腿就跑,甚至还得进去打个招呼才是吧?
不过他很快又回过神来。
钢琴,音乐室,音乐科。
“里面还有其他人?”他问。
边想给了他一个诡秘莫测并且充满了深意的眼神。
作者有话要说:
【注】:周董的《星晴》发行于2000年11月7日《JAY》
第107章 变
在撞破程烁和陆景关系之前,他还不至于对这些画面这么敏感——可偏偏就还是他撞见了!
虽然只瞥了一眼就退出来了,但这一眼便已足够他看穿太多东西。
沈老师就坐在钢琴斜后面第一排的椅子上,趴在桌子上看萧帅弹琴。
神情专注,眼神专一。
萧帅边弹边笑,还能抽空隔空对望,差点就被逮个正着!
谈恋爱不过如此了。
这几年网络开始兴起,各种资讯如雪花飘飞,对他们这帮年纪不大却已经开始有自我意识觉醒的中学生造成的冲击效果是明眼可见的,边想再是不像王志超之流沉迷于网络游戏网络聊天,那难以逃脱形形色色的资讯之丰富也足以将他埋了个半身不遂。
港岛片里穿插的基佬与基佬剧情并不鲜见,并且大部分是以低俗荒谬的形式展现出来。
不久前他也才看过某岛国有二次元狂热者为自己与某角色举行的婚礼。
也就猎奇点感慨一声“这都有”罢了。
世上的人万万千,喜好偏向千奇百怪,各不相干各过各的,谁也比谁高尚或低俗,恋女也好恋男也好恋物也罢,总归只要不影响到他人,那就无人能置于任何评价。
边想走在前面瞪着前路一个劲儿往前冲,后头还拉着个于锦乐。
于锦乐被他拖得脚下踉跄。
总算在他扑街前见着了鮀中后门,边想这才收缓了步子。
“刚其实也没什么。”他似乎没有放手的打算,就只是缓了下来对于锦乐说,“就是我觉得还是不要去打扰的好。”
“哦。”
边想瞪着前路跑得有点喘,于锦乐就瞪着被牵住的手。
“就是一个在弹琴,一个趴着在听。”
确实没毛病,也挑不出什么问题来,哪怕他当时贸贸然闯了进去,最多不过也是得到萧帅的一句“考完早点回去别到处晃荡”罢了。
人家连解释都不用。
解释什么呢?
哦,沈老师在指导我练琴。
哦,我在给沈老师炫技。
哦,我在哄沈老师开心。
……
哪怕要解释,也不是会对他这个学生说的。
眼神跟动作所表达出来的东西,都是各入各眼,看在不同人眼里所表达出来的意义,都因带上了各人的主观意识而显得不同。
对边想来说,还是那句话。
在撞破程烁和陆景的关系之前,他还不至于对某些画面某些表达这么敏感。
这些犄角旮旯里的情感,就像是背光面滋长出来的小蘑菇,有一种见光死的意味。
所以陆景作天作地也不敢像翁琳那样当着大伙的面以情侣的姿态表现出来,所以萧帅他们捡着学校里人都差不多走光的时候才悄咪咪地躲在琴房娱乐消遣。
可好像也没什么不好,又不影响到什么人。
于锦乐试着抽回手,却被抓得更紧了。
“虽然我大概无法设身处地。”
路上行人步履匆匆,倒没什么人去关注他俩手牵着手,就算看到了,也因为他俩一前一后的走法而理解前一拖一拽的关系。
“但我想,这大概就跟我喜欢跟你在一起差不多——”
于锦乐蓦地一顿。
边想回头看他,晃了晃手腕上的串串,“我就喜欢你在我身上花心思。”
于锦乐感觉喉咙一阵发紧。
冲动总是需要一定的突破点,这个突破点的存在胜过无数次反反复复的心理建设,在那一瞬间,他甚至想不管不顾地说些什么、表示些什么。
——试一试吧?不试又怎么知道呢?
他在心里对自己打气,难道真要当一辈子的兄弟?
——可万一不是他所想的那个意思呢?
他又退却了,那连兄弟也做不成了。
他只说不恶心程烁陆景,现在再加上萧帅沈老师,可那也是因为事情还没真正涉及到他身上吧?
如果当事人是他自己,还能这么神色自诺吗?
……
走在前面的边想突然收住了步子,于锦乐一个走神就撞上了他后背,他刚摸着鼻子抬头,就听到前面传来了一声:“边想!”
于锦乐身形一僵。
是翁琳。
“有时间吗?说两句?”他听到翁琳说。
他连头都抬不起来了,低着头站在边想身后,愣在原地。
边想松开了牵着他的手,断开联系的瞬间,似乎连带地把于锦乐的勇气都抽走了,他就那样眼睁睁看着边想走向翁琳。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到了这份上,于锦乐反而庆幸自己没因一时冲动而说出什么话来。
是诶,是谁给了他勇气让他觉得这种事是可以光天化日之下拿出来摆谱的?
边想也没想到能在这当儿上撞见翁琳。
她剪了短发,似乎跟以前有什么不同,又似乎没什么变化。
“不会耽搁你太多时间的,就两句。”她耐心地站在原地。
话说到了这份上,人家一个女孩儿都这么落落大方了,他自然也不可能不给面子。
于锦乐下意识就往后退了一大步,却不料边想反应更快,不分由说就把车钥匙塞到他手里,还抓着他的手紧了紧。
“停车场等我,敢拿着我钥匙跑掉我就打断你腿!”
他敢打赌,以于锦乐的尿性,不用钥匙拴着他,估计真能一回头就把他给撂这儿了!
上回什么事都没有的钱晓珊都能让他“回避”,这回换作翁琳,不还得一溜烟儿跑得魂都见不着?
这人打从骨子里散发出一种名为“自觉”的性子,不给人添麻烦不打扰人——说到底了就是变相的生人勿近,边想不需要他对自己也这样——这种“自觉”能让他恨得牙咬咬。
“前面找个地方坐坐吗?”翁琳歪着头看他。
五中巷后面的商业街的各种小店就是专为他们学生而设的,一眼望去,服装店精品店文具店和奶茶小吃店随处可见,前面走两步就是一间。
“不了。”边想扬起下巴朝于锦乐离去的方向指了指,“还有人在等,就不耽搁了。”
翁琳双手插衣兜里,闻言啧了一声。
“以前没觉得你多体贴王志超他们啊!就是纯粹自己想玩儿才找的他们,随时可以放他们飞机的那种!”
以前你是我女朋友,现在不是。
——这话边想当然不会说出来,于是只是笑笑,往里走了两步,跟她一起站在自助银行门口的台阶上。
考试周刚结束,跟校内的空寂成反比,五中巷人来人往的热闹得很,身处三个学校的交叉点,此时各家店里店外都可见人头涌动,边想认识的人多,里头还能瞧着不少熟悉的面孔。
“A国那边的学校批下来了。”翁琳把脚下的小石子踢到台阶下,“我下学期就走。”
“啊。”边想回头看了她一眼。
“啊什么啊?”翁琳皱着眉看他,“才多久没说话就变傻了?”
确实挺久了,久到翁琳刚才说的那个人,边想都不确定是不是自己了。
他是会放哥儿们飞机的人吗?
两人有点相对无言。
“对不起。”站了有一会儿,翁琳突然说。
这就吓着他了,他震惊地看着她,有点不明所以。
“干嘛?”以她这性格,突然道歉什么的,着实吓人。
以前两人在一起,她总有各种理直气壮的发脾气的理由。
明明一挺温柔的女孩儿,对谁都一视同仁地善解人意,虽然不像边想一样混成了全校脸熟,但认识的人中无人能挑得出她毛病来,以前也从不因为他这个男朋友而被落下一句“重色轻友”的评价,要不林海琼他们也不会因为他俩的分手而一味把过错推到他身上,并且持续性地义愤填膺。
可正是这么一个各方面评价都上五颗星的女孩儿,她那套“喜欢我就要包容我”的理论让边想头大,
她对外人都好,可偏偏就把坏脾气留给了他,她说,我那么喜欢你,你包容一下我又怎么了?
是不会怎样。
就是搞得全世界就他一个人欠了她什么的一样。
所以他才因为这事而被群起而攻之,渣男!
幸好他心理建设强大。
翁琳又说:“海琼跟我好,见不得我伤心,才那样口不择言,级里那样传你,也是因为我没站出来澄清,在这里跟你道个歉。”
“哦。”这对边想倒是影响不大,幸好他在同学和师长里头人缘不差,小范围内的讹传对他造成不了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而且他们这一对原本在级里的关注度就高,这会儿不早恋了,倒是身体力行地对广大同学们示范了一次“早恋没有结果”的青春情感教育课,把不少萌芽中的懵懂爱情扼杀在摇篮中,年级长开心得差点抓着春姐在办公室转上一圈兔子舞。
不过他也没客气,一句不咸不淡地道歉而已,他受得起,就不推辞了,那得多假!
两人就站着呆了一会儿,这种情景其实很熟悉。
以前约会时候他们经常会找一间小店窝着,点个饮料小吃什么的,边想不喜欢甜食,她就自己吃,他在旁边看,没话说了她就翻翻杂志不理他,任由他在一边拿着个蓝屏手机玩贪吃蛇喊无聊,偶尔看到什么有意思的才大发慈悲招呼他一起看,然后两人又会笑倒成一团。
半晌过去,似乎也找不到什么话题了。
人就是这么奇怪,在一起时千般好万般好,一旦分开,真是时光倒流也回不去从前的亲密无间了。
“真变了啊。”她感慨一声。
边想不知道怎么接她话了。
其实变化是时时刻刻的,只不过微末的变动在亲密无间的恋人日夜以对之下被距离与时间无限缩小罢了;可他们两人都分开快一年了,中间也基本没互动过,自然就觉得当中的变化大了。
“本来嘛,是多嘴再问你一次的。”她侧过身子,双手插兜看着他,“不过这会儿看来,好像也没什么必要了。”
如果边想能像以前那样耐心地哄一哄她——不,甚至不用像以前那样半夜飞奔去她家下死缠烂打——只要他开口一声,她指不定就可以做出点什么来。
可惜他不是以前的边想了。
她有她女孩子的尊严,她怀念的是他们的从前,如果真回不去,那不若作罢。
边想倒是被她这话弄得一愣,随即笑笑,“别装了,你就不是那种问多一句就会怎样的女孩儿。”
什么样的人就会有什么样的人生,当初一切尚且未成定局她都没停下前行的步伐,更别说尘埃落定的现在。
“什么人生都注定的,你的本意就不是要我来挽留,就算我真出声挽留了,你会留下吗?你要的不过是一个面子罢了,你要远走,男朋友求而不得,痛哭流涕,可迫于家里压力,千般万般无奈,你还是得走——”
他两手一摊,笑着说:“小姑娘,小说少看点儿,你看你都把自己定位成苦情女主了。”
翁琳皱了皱鼻子。
这是边想很喜欢的一个小表情,特别可爱,每次见着都想往上轻轻弹一下。
可惜现在看着也不会有什么反应了。
“你怎么知道我想说什么?”被看穿了她有点不服气,“如果我说我一定会回来呢?”
你还等不等我?
喜欢边想的女孩子很多,可是这一年以来她根本没见着哪个女生真正接近过他,所以她有理由相信自己对他来说是特别的。
边想失笑,“你回来就回来啊,你家在这边呢,你怎么可能不回来?”
他顿了顿,又接道,“回来了,就来找我,请你吃个饭还是请得起的,朋友嘛!”
是的,朋友。
不会有其他可能了。
分开之后,但凡有任何一点的后悔,他都不会等到现在还迟迟不表态。
“不过到时候估计就不在鮀城了。”
他爸说过,会留在鮀城这么些年,大部分是因为他,现如今他的中学生涯也快结束了,等他上了大学,他爸的工作调动就可以毫无后顾之忧了。
“省城吧到时候。”他笑道,“到时候尽量在省城请你吃饭,一定比这小地方有派头。”
有些东西,真是说变就变。
不止翁琳,连边想也有点儿感慨。
曾经那么亲密的两个人,这会儿却连下一个约饭地点都找不着了。
也不知道还见不见得着面,就跟大人世界里一句“下次一起吃个饭”一样,就一句客套话,说完之后又不约而同地一笑而过无人当真。
第108章 平凡无奈的现实
“你现在真丑。”翁琳从台阶上蹦了下去,隔着两级台阶站在他跟前,仰着头看他,“怎么那么久都没白回来啊?头发也不留长点儿,光头了都!”
这两年台岛的偶像剧开始在大陆流行起来,里头的男主男配清一色的皮肤白皙头发飘逸的王子形象,而边想军训完回来后,虽然臭美本质不减,但审美到底受到了大冲击,画风从“精装”往“毛坯”方向转变后便一发不可收拾,再难扭转回来。
虽然也折腾了沈昀佳不少美白功效的护肤品,但后面肤色褪为小麦色后他也就打住了,并且为了保持这个色度花费了不少心力——他原先天生的肤色偏白,翁琳哪里知道他为了维持这个装逼的小麦色肤色,每天还得坚持一定量的日下运动。
男人都有一个胡子扎拉的浪子梦,他借此顺理成章把自己捣鼓成了一个黑皮短茬的“硬汉”并且乐此不疲,要不是学校仪容仪表抓得严,他还想试试蓄点儿胡茬——
这就跟时下女生们追求的所谓花样美男相去甚远了!虽然同样有人觉得他帅气,但翁琳明显就不是这一波人中的一员。
骚包的人都有一套自成一派的审美体系,最是讨厌被人品头评足,尤其对自己的眼光有盲目自信的边小爷,以前他不用跟翁琳细说,现在更不会。
所以他略有些不耐烦地挥挥手,“走了,别太晚回去。”
两人的交流到此为止,前后不到十分钟,果然没有“耽搁太长时间”。
载着于锦乐回家的时候,边想在前头感慨道,“现在想想,我还真挺渣的。”
风有点儿大,于锦乐为了听他说话,把头搭到他肩上,然后听完也不知道该应点儿什么好。
他的立场不像王志超和李钦,会从哥俩好的角度出发替边想愤愤不平,因为自己心里有鬼,也做不来委以虚蛇你快乐我开心那一套。对于翁琳跟边想的事,他是知道得多揪心,了解得深操心,还不如就跟原先一样懵懵懂懂来得舒畅,他既不愿多说也没有资格去发表什么言论,总归是当事人想怎样最好就他自己说了算,别来问他什么意见就好。
他知道自己这样特别小家子气,可这种无望的事情,他是真宁可躲远了也不愿意掺和进边想生活的千丝万缕中。一些东西,边想这个糊涂人能耍混,自己可不能,于是只能时时刻刻警醒自己要辨清现实。
在停车场等边想过来的那短短十分钟里,他设想了无数可能,其中让他觉得最有可能的就是边想牵着翁琳过来跟他说:“小鱼儿,我俩和好了,我得送琳儿回去,你自己回家吧。”
与其让边想那样开口赶人,还不如做人识趣点,自动自觉先行消失来得爽快——
其实边想不可谓不了解他,要不是手里还揣着他那串车钥匙,于锦乐真会不管不顾自行离开。
他就像是寄居在贝壳下面的软体生物,稍微有点风吹草动,便倏地收起软肉,将自己深深收起来。哪怕边想跟他说过无数次对着他不必如此小心翼翼,但在此时此刻,他仍没有那个理直气壮索取安全感的资格。
接下来的日子宛若白驹过隙,成绩发放、家长会、运动会就是定点行程,随着时间的推移依次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于锦乐负责的板报设计最终取了边想建议的猫咪运动会题材,他把简化了的小白和它的一众“后宫们”都搬到了各种项目上,文字内容找了英语课代表起草了篇英文版的解说文。
“好可爱啊!”
于锦乐正站在椅子把水彩调开,下面传来陈苗苗的感慨,“你上次说动物运动会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准备画龟兔赛跑。”
“要是让你一猜即中那边班道行就太浅了。”整体的图稿他已经用粉笔起了草稿,描完边就可以上色了。
最难的构思设计一旦有了头绪,剩余的那些都是水到渠成。于锦乐没有进行过专门的画画培训,全靠长久以来自己私底下涂涂画画的练习掌握的技巧,最多再加上丁点儿个人审美,说白了就是十足的野路子,靠着那点儿上不得台面的技能居然能获得众人欣赏,也是出乎他意料。
不过人大概都这样,一旦自己的付出被别人赋予了肯定,就会连带会生出格外足量的动力来。
所以于锦乐还蛮喜欢这种安静地涂涂画画的工作。
板报组就那么四五个人,但几乎人人都有自己的时间布置习惯,有的习惯利用午休完成工作,有人则喜欢留着课间或者放学后的零碎时间,于是为了迁就各人,他们没有把分工的前后给区分出来,都是小组里谁得空了就上前,画画和文字同时进行,只要在规定时间内完工就好。
这样的安排导致了板报完成前,整块都呈现出一片狗啃式的花样来。
“你素描也很厉害啊,上次操场写生,美术老师说你那画要是写实的就好了。”
陈苗苗说的美术写生课,其实也就是只能在学校范围内过过干瘾,画点校园景物什么的,不像真正的美术生那样能外出到野外去进行写生活动。
当时大部分人都以球场、建筑或者人物为题,拿出手的都是宏场面的素描,唯有于锦乐另辟蹊跷。
也不算是故意要不走寻常路,就是那会儿他正坐在花圃边的石椅上,旁边就是修葺过好一阵子的花圃,正当枝繁叶茂的时节,抽枝发条得飞快,他一低头就瞧见从中巍巍颤颤冒出来突兀的某一根枝条。
再普通不过的一枝,回头随时会被学校负责绿化的工人处理掉的那种。
他也不挑,唰唰唰几笔就把它给画下来交成了作业。
第二周美术课上老师展示了好几幅质量上乘的作品,其中就有于锦乐的那副“一枝独秀”,可也唯独他那副被点评上一句:“虽然这画总体感觉很好,就是写生重在于纪实,希望这位同学下次能如实作画。”
于锦乐简直一言难尽。
可那枝条实在太普通了,一个回头分分钟就能淹没在同样平凡的千千万万绿枝下,别说隔了一周再来场景重现,怕是当时一个晃神都能跟其他枝杈混淆掉。
现在还被陈苗苗拎出来说,他也是不知道怎么接她的话好。
行吧,臆想就臆想吧,好歹也是“感觉很好”的一幅。
本来就是个普通人,画的最普通的枝叶,能画出一副“感觉很好”的写生画,那也就算值了。
不枉他的平凡。
他对着黑板笑笑,并未接话,陈苗苗也当他是默认了。
“今年八月的漫展你好像也有参加吧?”她说的是边想被关在营地军训那会儿,鮀城地儿小,动漫圈更小,加上时代限制,网络伊始,各地爱好者尚且未能联合起来搞事,所谓的动漫展也只能以小打小闹的私人组织形式进行。
“我看到你的名字,但没见着你人,大概是跟你错开了时间。”
“家里有事,我没去。”要不是老同学的软磨硬泡,他别说到场,就是作品都不会出现。
眼下高中早已被各科磨砺完了时间和精力,他根本就没有多余的功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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