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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之后1-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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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辩的样子很蠢,有点可怜,又有点可爱。
陈简不知出于什么心态笑了一声,他想起赵林钧曾经讲过一件事,大意是说,赵林钧包养过许多情人,那些女孩有的简单,有的充满心机,前者通常听话,只拿钱,不作乱。后者却自以为聪明绝顶,以为可以看穿男人的本性,于是,她们装作喜欢他,时而撒娇卖萌,时而任性闹脾气,闹完再梨花带雨地扑进他怀里,主动认错讨他心软,做出一副用情至深离不开他的样子,实际上是想要更多的钱,把他当成一个好哄好骗的傻逼。
而赵林钧呢,毫不介意扮演她们眼里的傻逼,毕竟人家费尽心机围着他耍套路,他什么都不必想,只需将当季最新款名牌包包塞进美人的裙底,便可以尽情欣赏她们花样百出的卖蠢。
从结果上看,双方都已达到目的,各取所需,皆大欢喜,这就是包养关系的乐趣所在。
那时陈简听完无法理解,眼下忽然懂了几分。但他不是赵林钧,这点微不足道的“乐趣”不足以令他动心,他不轻易浪费时间。
苏凉身上的药效一阵一阵的,光着身子摔了一跤,疼痛刺激得他稍微清醒了些。他自己站起来,腰杆挺不直似的,低头往浴室走。
他明白陈简的意思,陈简不想碰他,叫他自己冲冷水。
走了几步,苏凉停下来,转身问:“您对我不满意么?”
陈简说:“你表妹误会了,我没有那方面意思。”
苏凉:“其实她不知情,她对我转述了,但不赞成我这样做,我是瞒着她来找你的……没想到被骗到这儿来,差点就……”
陈简看着他,没吭声。
苏凉眼睛盯着自己脚尖,不敢抬头,“我不想做那种事,可是……如果对象是你……先生,我想我愿意的……”说到后面几个字,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了。
陈简问:“为什么?”
苏凉红着耳根:“你很帅。”
“……”
陈简又笑了一声。
苏凉趁机问:“现在呢,您可以考虑一下那方面吗?”
他的确长得不错,脸小,眼睛非常漂亮,充满忐忑地注视陈简时,眼眸深处闪着细碎的光芒,大概很上镜,是张明星脸,也许未来会有更好的机会,前途无量。
陈简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想了想说:“你还年轻,我尊重你。”
苏凉却露出失望的表情,尊重吗,尊重是什么?是走出这道门就面临雪藏,是不接受潜规则永远没戏拍,是被那些靠富商富婆上位的整容脸看不起,是熬尽青春也无法实现梦想——
“……尊重有用吗?我不想要。”苏凉声带颤抖,眼睫漫上一帘春雨,自暴自弃地走上前,全然不顾自己一丝不挂有多难堪,抛开最后一丝廉耻心,跪在陈简脚边,“陈……陈先生,我长得不好看吗?你一点都不喜欢我?”
他灼热的呼吸喷在陈简胯下,隔着西裤布料,微微张口,含住了那里蛰伏的巨物。
陈简面色一僵。
苏凉破罐子破摔,含糊不清地说,“我不会给您添麻烦,不会浪费您的时间,也不会在外面乱说话影响您的声誉……您能接受我吗?”
就当养条狗,他自甘堕落地想。
……
四楼,台球室。
赵林钧看了一眼手表:“一个多小时了,我们陈总还没出来。”
台球桌对面,一个穿高跟鞋紧身裙的女人手持球杆,深深弯下腰,随着她的动作,低胸衣里两团软肉波涛汹涌,呼之欲出,她造作地向赵林钧抛了个媚眼儿:“多正常,今天晚上八成不会出来了,我们也走吧。”
“我猜也是。”赵林钧打了个呵欠,拎起外套,出了门,走廊里边走边念叨,“挺好,刚才还说不睡,送上门岂有不睡的道理?……陈简这人,简直不知说他什么好,你看这些年,他不抽烟,喝酒克制,事业精干,不养小三,结果呢?不一样离婚了?他前妻夸他是个好男人了吗?——没有。”
“……”
“所以说,做人么,最重要的不是约束自我,是放纵,是享受,是强奸生活——你不强奸它,它就来强奸你!……是不是这个道理?”
“是是是。”
第5章
陈简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变回十四五岁的模样,离开乡下小镇,回到阔别四年的城市。临行之前,外婆拄着拐杖送到门口,轻轻抱他。他心里发慌,脸深深埋进老人怀里,嗫嚅说:“我不想走。”
外婆立即摇头:“那怎么行呢?你不能继续待在这儿,你要读书、要去上大学,你得有点出息。”
一辈子没离开过小镇,没见过外面世界的外婆,在她陈旧的观念里,上大学就等于很有出息。
他还是慌:“我回去了,他们不会再把我丢开么?”
外婆说:“不会,陈家只有你一个孙子,不疼你疼谁呢?姥姥知道你不喜欢他们,但你得为自己着想,你长大了,应该懂事……”
那年,他生命中最后一段亲情倒映在车窗上,随沿路急退的风景一起远去。回到B市后,曾经熟悉的家令人感到陌生,最奇怪的是,他的亲生爷爷奶奶和爸爸,他们仿佛什么都不记得,不记得伤害过他妈妈,不记得残忍抛弃过他,与他相处毫无芥蒂,且自作主张推己及人,认为他心里也应毫无芥蒂。
他知道自己要“懂事”,于是只在心里讨厌他们,嘴上什么都不说。
画面急转,梦境场景变成别墅后花园,他站在玫瑰花丛的边上,一脸专注地背单词。这时,身后跳出一个人影,那人戳了戳他肩膀,凑上前看他手里的书,大呼小叫道:“哇,讨厌鬼,你在学习吗?你怎么变得这么乖了!”
梦里的他没有回头,而正在做梦的他从上帝视角看见了自己身后的人,那是顾青蓝。
顾青蓝比四年前长高许多,从小毛孩变成一个漂亮少年的模样,脸嫩嫩的,很白,手指纤长,上面沾着乱七八糟的油彩,显然刚画过画,听说他回家,没洗手就跑过来了。
“这几年你去哪儿了?为什么不跟我联系?”
“……”
他不理人,顾青蓝很生气,双手一背,拿肩膀撞他,一边撞,一边念念有词:“你是不是不认识我了,啊?啊?啊?你说话呀,你哑巴啦!”
越撞越使劲儿,最后一下,他坏心眼地往旁边一闪,顾青蓝反应不及,啪地一下摔进玫瑰花丛里。那花儿开得正浓,早上才浇过水,土壤是湿的,顾青蓝猝不及防摔了一脸泥,挣动间又被花枝上的刺反复扎了几下,气得双目通红,眼含泪水,愤怒地瞪视他。
他却莫名舒了口气,那颗漂浮在陌生家中,惶惶不可终日的心脏仿佛终于寻到一个熟悉的、无害的、温暖的寄托,可供他安心降落。
他居高临下,向顾青蓝伸出手。
这时,眼前的场景突然再次变幻,鲜红的玫瑰消失,变成一张大床。床单是新换的,顾青蓝躺在上面,穿一件轻薄的白色睡衣,睡衣系得很松,下摆滑开,露出两条长腿。
那腿特别白,软绵绵的,牢牢缠在他腰上。他肩头肌肉紧绷,额角沁出汗水,顺着英挺的轮廓流下来,滴在顾青蓝胸口。他的手掐住顾青蓝的腰,腰很细,不盈一握,往下滑是饱满的臀肉……他着了迷似的,边用力顶弄边伸手揉捏,揉出一片深红的指痕,顾青蓝便蹙起眉,咬紧了嘴唇,死死抓着床单,发出不堪蹂躏的微弱叫声。
“陈……陈简……”
“叫什么?”
“老公……啊啊太深了……痛……”
不知为何,梦境分外真实,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顾青蓝身体里的热度,那处紧紧包裹着他,越来越热,像要融化似的。陈简半梦半醒间跟随身体的感觉,下意识一挺腰,猛力顶进去,身上的人顿时一阵颤抖,泄出一声沙哑的哭腔——
……身上?
陈简觉出异样,猝然惊醒,眼皮一掀对上了苏凉的视线。
“先、先生,您醒了。”
“……”
外面天已经亮了,窗帘只拉一半,大片阳光透过落地窗倾泻在床上。陈简花了三秒钟回忆昨晚发生的事,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隐约有一丝难以察觉的钝痛,随着梦境的消失被迅速抹平。
苏凉骑着他的腰,仍保持被插入的姿势,双腿微微打颤,小心翼翼打量他。
“您……您刚才……所以我才……”省略号里不知省略了什么不可描述的内容,他还要说,陈简抬手遏止,他低下头,懂事地抬起腰,将两人分开,自己主动挪远了点。
而陈简的晨勃仍未消退,直直挺立着,尺寸惊人。苏凉不敢再看,陈简却突然扯过他睡衣领口,粗暴地一拽,他整个人重新扑到陈简身上,脸颊正对胯下,拉扯间男人粗大狰狞的性根重重擦过他的嘴唇,他怔了怔,明白了陈简的意思,于是乖乖张口含住那物,尽力含进喉咙深处。
从某种层面上讲,也许苏凉是个有天赋的人,他基本没有实战经验却很放得开,该主动的时候特别主动,该求饶的时候绝不硬撑,即便有青涩也青涩得恰到好处。
陈简不否认生理上是舒服的,至于其他——
“我上午有个会要开。”陈简射在苏凉嘴里,发泄完,缓了一会,开口说,“有事可以找我的秘书郑成都,不要打我的电话,我未必会接。你现在住哪儿?想换房子告诉我,郑秘书会带你安排新住处,信用卡也从他那取。至于你拍戏的事——我会跟谢霖说。”
“……”
谢霖是华城娱乐行政总监,苏凉只见过他一次,听说是个人精加变态,华城的艺人都很怕他。而此时,这个曾经在苏凉眼里代表权力巅峰的名字,被陈简漫不经心说出来,他才意识到,谢霖那样的人,不过是陈简的下属之一而已,并不值一提。
一种难以言喻的奇妙感觉在苏凉心里滋生,陈简这个有权有势又能为他撑腰的男人,让他因自己脑补的未来凭空生出几分迷恋。
陈简不知他在幻想什么,口吻公事公办,冷漠如常:“以后我有需要会找你,但我很忙。”
这句苏凉听懂了,意思是基本没空搭理他,让他不要主动烦他。理智上讲,这样最好不过,苏凉要拍戏也会很忙,可是难免有点理智之外的失落。
陈简说完,下床进了浴室。再出来时,他当着苏凉的面穿上衣服,整理好西装领带,大步走到门口,手指按上门把手,正欲开门时,侧眼一瞥,门边立镜倒映出他的身影——
其实和往常并无区别,陈简却无端地觉得,他重新认识了一遍自己,也重新认识了一遍生活。
比如,曾经他以为,和自己不爱的人上床纯属浪费时间。可事实证明,无论对象是谁,做爱是很好的发泄方式,多巴胺才是情绪的主宰。
再比如,年少时他以为,这世上没有比顾青蓝更可爱的人,今生绝不会与顾青蓝分开。可昨天他们离婚了,今天他还活得好好的。
陈简像看陌生人一样,认真看了自己几秒,推门而出。
……
落日山庄远离市区,陈简拒绝了服务人员提供的早餐,独自开车回公司,等他到达时,早过了上班时间。
会议室里,主管们正等他开会。他平时作风严谨,难得迟到一次,借口说堵车了,实则公司上下都已听说他离婚的传闻,大家心照不宣,予以理解。
会议开始,主持由公关总监负责,主要商讨下半年主打产品相关宣传事宜,往具体说——公关部经过市场分析,早有意向更换陈氏旗下X…Hurt品牌电子产品全线代言人,由于X…Hurt系列知名度极高,且对陈氏有特殊意义,故此事为近期的重点之一。
陈简昨晚没睡好,面目状态不佳,助理贴心地端来一杯咖啡,他点了点头,继续看投屏。
屏幕上是数据分析图,负责人一一讲解完毕,界面跳转,出现三个备选代言人的照片。
负责人从头介绍:“首选江砚:歌手,演员,近三年国内商业价值最高的男星,不仅国内,放眼亚洲也无人能出其右……”
“……”
后来还说了什么陈简没注意听,前方屏幕上的照片被单独放大,上面打着“江砚”二字,他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最近似乎在哪听过,于是仔细看了一眼。
这张照片的背景是演唱会舞台,江砚站在舞台中央,他很高,脚踩一双仿军式皮靴,身穿一件造型独特的牛仔衣——在这里独特的含义或许是“艺术先锋”、“时尚潮流”,也或许是“莫名其妙”、“哪来的神经病”——总之是这样一种极为抢眼的气质,他一手紧握麦克风,高高仰起头,半眯着眼,对镜头轻蔑一笑。
——扑面而来的灿烂与嚣张。
“毫无疑问,从数据上看江砚是最优人选,但是,我们需要一位形象稳定、可控的代言人,江砚与之完全不符,他更像一柄双刃剑,存在极大风险。”
负责人说完,周围人不约而同看向陈简,好奇他的意思。
陈简端起咖啡杯,慢慢地喝了一口。
第6章
所谓的“形象稳定、可控”,即代言期间该明星不会被曝出丑闻,举例来说,比如一向以好丈夫好爸爸人设面对公众的男星出轨、嫖娼,就会对品牌形象造成极为不良的损害。
所以通常情况下,大品牌签定代言人之前会有一段慎重的考察期,在此期间,被考察的明星一旦出现严重的负面绯闻,或者有相关隐患,代言八成就泡汤了。
基于以上原因,公关部私下关注过江砚,从他的私生活、行事作风、日常喜好等方面着手,进行了一番考量,考量完之后内部意见却不统一,公关部关起门来吵过好几次,有人认为,江砚是“个人色彩强烈”的典型代表,与X…Hurt系列设计理念完美贴合,他是最合适的代言人。
也有人认为,江砚性格高调,绯闻太多,作风不稳定,还喜欢胡说八道,你永远不知道他下一秒会干出什么事,风险难以预估。
——最终没法拍板决定,才呈到陈简面前。
陈简从没开过这么蛋疼的会,话没说几句,公关部这群人又吵起来了,吵得他烦不胜烦,猛地一拍办公桌:“行了!”
会议室鸦雀无声。
陈简说:“在私生活和人品没有硬伤的前提下,明星的商业价值、个人形象与品牌风格的关联性是首要考虑标准,不管换谁,风险在所难免,你们只会瞎吵不会搞规避策略?——就他了,散会!”
……
短暂的春天悄无声息结尾,B市的盛夏拉开序幕。
月末最后一天,陈简的助理之一、负责日程安排的Jenny敲开总裁办公室的门,神情有些忐忑。陈简从项目书里抬起头,瞥她一眼:“怎么了?”
Jenny双手交握在身前,硬着头皮问:“陈总,计划中原定您明天上午要出席顾先生的画展,这个行程帮您取消吗?”
“……”陈简顿了顿,“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北方的夏天是这样,来势缓慢,与春的尾巴交织在一起,叫人分不清真实季节。陈简下班后在公司待到很晚,没让司机等,自己开车回家,一路上看见车窗外许多迟钝的春装穿插在初夏的短裙里,她们交换了一轮“你不冷吗/你不热吗”的眼神,彼此擦肩而过。
每年的这时节,顾青蓝就属于“迟钝”那一批人里,他娇气怕冷,一定要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尤其大风天。陈简却恰恰相反,陈简怕热。
而顾青蓝呢,他有一套自己的情侣标准,喜欢追求同款,连更换夏装的时间都要求一致,像个神经兮兮的强迫症,陈简只能迁就他,或者他迁就陈简——但是他被冷风一吹,很容易感冒,所以最后还是得陈简迁就他。
其实这没什么,小事一桩不值一提,可生活就是由无数件琐碎的小事组成,当你不知不觉时,它已化作慢性毒药,悄悄地腐蚀了你的全部耐性。
陈简去沿路的宠物店买了狗粮,带回家喂狗。
他家还是原来那副样子,顾青蓝没来搬东西,也没有让他搬的意思,后来他们没联系过,陈简不知道顾青蓝对此有什么打算,总之明天的画展他没必要去。
陪狗玩了一会,陈简想了想,给苏凉打电话:“你在哪,过来陪我。”
陪是假,陪睡是真。苏凉听话地过来了,还没进门时,陈简看见他那张酷似顾青蓝的脸,大概觉得在这套房子里上床有心理障碍,遂拿起车钥匙,换了个地儿。
换到繁景公寓,一进门苏凉就被陈简按在墙上,陈简可能心情不佳,动作并不温柔,当然上次苏凉也没享受到他的温柔。苏凉想,也许陈简就是这样的个性,做爱时强悍粗暴,有股施虐般的痛快感。
苏凉并不因此难受,当陈简脱了衣服,露出近乎完美的男性身躯,淋漓的汗水顺着下巴淌到胸膛,淌过腹肌,他的视线便随之下转,看见男人两条长腿之间,蛰伏在胯下草丛里的巨龙——
这东西把他折磨得死去活来,他偏觉得浑身舒爽,别说是被陈简包养,即便让他倒贴钱,他想自己也心甘情愿。无他,抖M而已。
“先生……”
事后,陈简闭着眼睛,倚在床头假寐。
苏凉自己去浴室清理过,回来爬上床,小心地觑了他一眼,见他没有反应,便一点点从床尾爬到床头,靠进他怀里,找好位置,抱住了他的手臂。
“怎么了?”
“我听说您离婚了,为什么,感情不和吗?”
苏凉连撒娇都小心翼翼,先观察陈简两秒,再抬起胳膊去搂他的脖子,脸凑过去,在他下巴上亲了几下,往上移,寻找嘴唇的位置。
陈简偏头,没满足苏凉的索吻,也没答话,好像没听见似的。
苏凉只好换话题。
现在睡觉时间尚早,他想和陈简聊天,可两个完全不同世界的人实在没什么好聊,他上个问题触了雷,下一次没话找话只好从自己身边讲起,也不管陈简想不想听,反正陈简不怎么搭理他。
苏凉说:“明天我就进组开拍了,演男二号,戏份不错。”
陈简果然没反应,他自顾自往下说,“男主角是江砚……江砚您知道吧,很红。”苏凉以为依然不会得到回应,没想到陈简破天荒地说了句“知道”。
“我以后也能像他那么红就好了。”
苏凉说完,不等陈简答话,心血来潮问:“明天周六,您有空吗?要不要去看我拍戏?”
“……”
陈简第一次给人当金主,在包养行业里业务不熟练,不清楚怎样处理双方互动更合适,心知最稳妥的是保持距离。而且他不想把这破关系弄得人尽皆知,所以苏凉问他要不要去的时候,他一口回绝了。
不料第二天,谢霖突然打电话,说请他吃饭。
谢霖名义上是陈简的下属,负责华城娱乐的运营,实际上陈简和他很少联系,每次见面必然事出有因,陈简不信这次无关公事。
果然,谢霖说,他最近在酝酿一个大新闻——把一位王牌艺人挖到华城旗下,事情有些复杂,希望面谈,顺便请陈总赏脸,接见一下这位艺人。
陈简问:“是谁?”
谢霖:“江砚。”
陈简:“……”
江砚江砚江砚,最近听到这名字的频率,似乎高的过分了吧?
第7章
陈简没想到,约见地点并非餐厅,也非某家会所,是谢霖的家。按照谢霖的说法,江砚身后常年有狗仔跟着,如果地点不保守一些,当天他们就得上头条,被黑背后有不可告人的XX交易。
陈简表示理解,这也是他从来不插手华城事务的原因之一,他很烦整天被娱乐新闻编排,像赵林钧,今天疑似A女星的金主,明天就成了B女星的靠山,活活被媒体写成一个种马——虽然实际上没差。
时间一到,谢霖诚意十足,亲自开车来接陈简。陈简换好衣服,下了楼,一看他那副殷勤的样子,顿时明白所谓的“事情有些复杂,希望面谈”其实一点都不复杂,八成是来要钱的。
谢霖掌管华城娱乐这么多年,有过高峰,有过低谷,在他低谷时,陈简虽然不管运作,可没少往里扔钱,这些钱有的勉强回本,有的干脆打了水漂,好在整体来看谢总监是成功的,陈简短期内没有炒了他的打算。
今天又唱哪一出,陈简没问,坐谢霖的车到了他家。
谢霖早已结婚,妻子在银行上班,感情很好,婚后有一女,今年六岁。不过今天妻女都不在家,特地腾出地方给他们谈公事。
陈简进了客厅,在沙发坐下。谢霖端来两杯咖啡,顺手打开电脑,放了首歌,说:“江砚的成名曲。”
陈简点了点头,他不关注娱乐圈也听过这首歌,歌曲比影视剧更容易传播,红歌往往响遍大街小巷,想听不见都难。
谢霖接连放了几首,都是江砚的,每一首风格迥异,他像一个半吊子乐评人似的,姿态到位,满口胡扯,扯完假借聊歌的由头问陈简:“陈总,你觉得怎么样?江砚是不是很有音乐天分。”
陈简看了他一眼:“有话直说,别兜圈子。”
“……”谢霖脸一垮,面带苦相,努力卖惨,“您也知道,江砚是近几年最红的一个,为了签他我费了不少工夫,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他说想做一部音乐电影,只要我同意给他做,立马就签到华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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