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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之后1-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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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音乐电影很难做么?”
“难倒是还好,就是赔钱。”
“……”
“古风音乐电影,他要大制作,要服装精良,要实景拍摄,要顶级特效,要配得上他的音乐灵魂——那简直就是赔钱货中的赔钱货啊。”
陈简手指勾在咖啡杯边沿,转了一圈:“直说吧,投多少能拍?”
谢霖比了三根手指头,又加了句:“保守估计。”
陈简顿时放下杯子,冷笑一声:“当老子是冤大头?你把他的‘音乐灵魂’拆吧拆吧打包卖了,看值不值三个亿。”
谢霖:“……”
要钱要到死胡同,谢总监心如刀绞。
陈简站起身,两手整了整西装,冷酷地说:“要么不签,要么你自己想办法,就这样,我还有事。”说罢要走,谢霖连忙去拦,陈简眼刀一横,他便只能在身后哭爹喊娘,万万不敢伸手。
从客厅沙发到玄关的几步路,谢总监又哭又嚎,硬是嚎出了孟姜女的气势,扯着嗓子说:“您至少等一等,见他一面再说啊!”
陈简心想,见什么见,他是天仙吗?见一面值三亿?谢霖脑子被驴踢了。
眼看没有回旋的余地,门被推开,谢霖唱戏似的假哭即将变成真哭,就在这时,陈简的脚步忽然一顿,谢霖愣了一下,顺着他的视线往外看——
只见门外站着一人,身材高挑,戴一副遮住大半张脸的墨镜,耳朵上挂着耳机,白色的耳机线迤逦而下,紧贴锁骨,从半开的衬衫领口没入衣襟深处。
那人收回正要敲门的手,摘下墨镜,露出一张完整的面容,冲门内微微一笑:“你们好?”
“江砚!”
谢霖顿时抓到救星,“你来了。”说着将人拉进来,趁乱用力一关门,“这是陈总,陈简先生,我的老板。”
“陈总,你好。”
“你好。”
陈简保持住风度,冷硬地笑了笑,和眼前这位传说中价值三亿的“天仙”握手。不得不承认,天仙的确长得非常好看,不是那种教科书式标准五官的好看,他的眼睛、鼻子、嘴唇,每一处单独看未必完美,组合在一起却有极高的辨识度,让人只看一眼就印象深刻,仿佛一辈子忘不了他。
陈简没忍住跳跃的思维,心想,真是一个完美的代言人,可以把“X…Hurt”的LOGO印在他脸上,然后把他的面部特写海报贴遍世界每一个角落——
他的脸就是最好的宣传语。
也许一张赏心悦目的美丽脸庞的确有影响人心的力量,陈简莫名觉得谢霖愿意赔三亿签江砚的想法也没那么脑残了,甚至变得可以考虑。
谢霖却不知道他此时心情,非常忐忑地将两人请进客厅,心里还在琢磨:江砚也是一个不靠谱的,他刚探了探音乐电影的口风而已,就被陈总用一副“搞传销的傻逼”的眼神打了回来,如果等会江砚不要命,胆敢在陈简面前大肆宣扬他那套“音乐灵魂”的理论,他们俩还不被当成传销窝点,一窝端了?
谢总监略一衡量,心知做事得循序渐进,今天不能再谈,先把关系拉近再说,熟人好说话嘛。于是戏也不唱了,换上一副笑面,问:“二位,中午我们吃什么?”
话题转得生硬,陈简看他一眼。
江砚却不知他们刚才聊过什么,应了一句“随便”,说罢坐在陈简对面的沙发上。刚一落座,手便伸进领子里,将耳机线扯出来扔在一边。
他并不纤弱,手腕也并不过分细嫩,那是一只属于成年男人的手,年轻,健康,有削薄的力量感,从解开的纽扣伸进去时,显出一丝令人浮想联翩的性感意味。
谢霖进厨房了,大概去看食材。
客厅只剩两个人,相对而坐,没人主动开口。
过了一会,隔着茶几,江砚忽然往前倾了倾身,口吻悄悄地、意味深长地说:“陈总,我经常买财经杂志,只要封面是你,每一期都买。”
“……”
陈简原本在翻书,闻言动作一顿,抬头。
如果在一个月之前,没和顾青蓝离婚时,他可能根本听不懂这句暗示,一耳进一耳出,只当字面意思无视掉。后来经过苏凉那一出,或许也有单身的缘故——单身的人总是更敏感些,更容易多想,他好似被打开了什么开关,总能准确无误地接收到那些类似孔雀开屏求偶般的与性有关的信号,或直白,或谨慎试探。
然而,这其中也是有差别的。
比如苏凉,苏凉爬上他的床,未必因为他是最英俊的孔雀,而是因为他有钱,尾巴上那些华丽复杂的羽毛,仅仅是无关紧要的加分项。
那江砚呢?
陈简被人仰视久了,习惯了他人索取的目光,即使江砚不是一般的明星,他有名望有地位有天分像个天仙,在陈简眼里,依然不过如此。
他想要什么?那三亿吗?
陈简合起书页,放在茶几上。再抬头时,看江砚的目光带上了审视与评估。
江砚却没意识到似的,浓密的眼睫鸦翅一般,轻轻颤了颤,对他粲然一笑。
第8章
江砚是请假出来的,下午要回剧组拍戏。
在谢霖家简单吃过一餐后,三人分别。谢霖送陈简回去,临行之前,他对江砚说:“你怎么过来的,要不要一起走,等会我也去剧组,一起去么?”
江砚欣然应允,于是他们上了同一辆车。
想他谢总监在圈内也是一位响当当的大人物,今日竟沦为司机,只能从后视镜偷瞄后座上的两人。
江砚和陈简坐得挺近,不算近得过分,仍处于礼节范围内的距离,可谢霖就是莫名地觉得……气氛不对。说不上哪里不对,刚才吃饭时就有点苗头,他们似乎瞒着他,在背地里进行了一番不可告人的交流。
谢霖疑惑:是我拉皮条的破事干多了,有职业病、太敏感了吗?
可惜无论他怎么观察,对后座上的交流都无任何影响。江砚拿手机加了陈简的微信,翻了翻,说:“陈总,你朋友圈不发日常吗?”
“发什么?”
上班,开会,应酬,出差,有必要发么?陈简费解,顺手点开江砚的朋友圈看了一下。
相比之下,江砚的生活可谓十分丰富多彩。自拍、美食、工作,还有世界各地的风景,看得出来,他经常到处飞,交际也很广泛,朋友特别多,常发和不同男男女女的亲密合照——在陈简看来那些动作算得上亲密,在他们那个善于逢场作戏的娱乐圈里,也许只是很平常的程度吧,陈简不甚在意地想。
“嗯……”江砚右手托着下巴,发出一个长音,“就发你每天的经历,吃了什么,几点下班,下班后和谁在一起……”说到这,他眨了眨眼睛,偏过头,认真地看陈简。
那眼神颇有些热烈,任谁也不能无动于衷。假设陈简年轻十岁,被他这样满含情意地看一眼,说不定已经捧出一颗怦然乱跳的心脏,主动递到他手里了。
可惜陈先生心肠太冷,时机也不对:“下班后和我的员工在一起。”
江砚一愣。
陈简说:“加班。”
“……”
两句话聊到头,可见没有共同话题。
江砚却感觉不到他的刻意拒绝似的,继续说,“贵公司联系了我的助理,说我的形象与X…Hurt很契合,虽然很荣幸得到青睐,但是……”他顿了顿,“陈总,你不觉得有比我更合适的代言人吗?”
陈简问:“谁更合适?”
江砚:“你自己。”
陈简:“……”
“您可能不相信,我从见到你的第一面起,就——”江砚坐直身体,微微蹙起眉,似乎在认真思考斟酌措辞,半晌,他说,“不算第一面,其实是一张杂志封面,总之,我被您表现出的冷硬气质打动,更好奇于那份气质背后掩藏的深刻和独特……在我心里,没有人比你更具‘个人色彩’,没有人更适合代言X…Hurt,那是独属于你的设计。”
——那是独属于你的设计。
陈简面色微变。
这句话曾经作为X…Hurt系列第一代产品的广告语提上议案,被当时的总裁、陈简的父亲一票否定,因为它来自于陈简的母亲。
那是一个很软弱的女人,软弱、可怜、可悲,但她是一个优秀的设计师,她在怀孕时完成了X…Hurt一代的核心设计。设计师的精神是产品的灵魂,即便如今早已更新换代无数次,产品种类也一再扩大,但设计风格依然沿用她当年的理念——
——坚硬,坚持,自我,不随波逐流。
这是她对尚未出生的儿子的期待,她用一个妻子的悔恨和一个母亲的深情,在日记里写,“那是独属于你的设计”。
“……”
陈简深深地看了江砚一眼,不知是否受移情作用影响,江砚看他时专注而炽热的眼神让他忽然有了全新的感受,烫得他心脏有些发抖。
而江砚从他眼里得到回应,神情更加热烈,在这灼人的目光下,陈简几乎产生错觉,怀疑如果此时没有第三者在场,江砚会毫不犹豫扑过来,献给自己一个情难自禁的热吻。
他很迷人。陈简想,三亿未必不值。
……也或许,江砚不是为了那三亿。
车停了,往外看,是小区门口熟悉的景象。陈简暂时放下心中疑问,推门下车。
接下来的一周,陈简去外地出差。
原本他不必亲自去,只因顾青蓝那边又出了问题。顾青蓝因为画展上没见到他,心中郁结,说不想在B市继续生活,决定出国,再也不回来了。
这一走不得了,顾陈两家都被惊动,陈简当天接了一万个电话,质问他到底为什么要离婚,生活出了问题可以好好解决,没必要非得分手。
质问之后,还要多嘴地问一句:“你不爱他了吗?”
陈简本打算和顾青蓝见一面,好好谈谈,可碍于这个问题太过于直击肺腑,他决定还是不见为好。于是,当晚就和下属一起,以出差的名义,飞去了另一个城市。
出差的几天,江砚每天都给他发微信,有时白天,有时晚上,生活作息似乎十分混乱。陈简不善于闲聊,多数时间是江砚在说,他回一句“嗯”,这么冷淡,江砚也能乐此不疲。
陈简隐约可以确定,江砚在追求他。
……说起来奇怪,江砚面对他时太热情,且温和,爱笑,这本没什么不好,可陈简无法将这一形象与自己对他的第一印象联系起来。
那天开会,陈简第一次见到江砚,投屏上放大的照片让人印象深刻,那时陈简以为,江砚是一个特立独行锋芒毕露的人,外界对他的评价也多半如此。
为什么不一样,是明星的包装效果么?实际上他还挺乖的。
很乖,并不粘人,但是很懂策略。——他几天就摸清了陈简的生活规律,工作时绝不打扰,一旦进入私人时间,陈简会第一时间收到他的体贴问候。
那感觉很奇妙,仿佛江砚时时刻刻想着自己,时间一到,立刻迫切地飞奔而来。
有一次陈简问他:“你这么闲?不应该吧。”
江砚是什么反应来着?陈简以为他会讲一堆甜言蜜语,类似于“不是我闲,是我一直想你”,这种腻歪死人的,符合这几天他一直以来的风格。
可江砚什么都没说,微信上一直显示“对方正在输入”,输入了好几分钟,才打出一句。
江砚问:“你觉得我烦了吗?”
“……”
陈简沉默地关掉微信,当天晚上提前结束工作,回了B市。
气温越来越热,夏天毫无疑问地彻底降临了。
陈简回到家,许久不见旺财,最近一直交给郑秘书照顾,终于有时间陪它玩了一会。
第二天,是个周末,赵林钧突然找上门,一见面就说:“陈总,我的签名你是不是给忘到北极去了啊?”
陈简刚起床没多久,从浴室出来,正在喝水。手机一直在桌上放着,赵林钧走过来时,它恰好亮了,在锁屏状态下弹出一个微信推送预览——
【江砚:懒得理我了?】
赵林钧:“???”
陈简:“……”
赵林钧先是愣了两秒,本能地嗅出这五个字中意味深长的暧昧,随即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我草”。陈简手一抬,制止他:“不是你想的那样。”
赵林钧不信:“不是我想的哪样?是不是江砚本人?……我女朋友看到会很伤心的。”
陈简跟他解释不通,干脆一个字都不说。赵林钧却突发奇想:“哎我的陈总,你是不是和江砚很熟了?约他出来呀!”
“……不熟。”陈简说,“他在剧组拍戏,不方便。”
赵林钧说:“那我们去探班啊!等我给我女朋友打个电话。”
陈简:“……”
最终他和赵林钧一起去了剧组。
之前陈简听江砚提过几句,他们在拍的是一部古装戏,仙侠题材,江砚的主业是歌手,拍戏不过随便拍拍,他自称演技不怎么样,单纯卖脸。
到了地方,赵林钧的车刚一停在外面,就有疑似狗仔的人拿相机拍。赵林钧习以为常,毕竟娱乐圈种马大佬,指不定又“被金主”了谁。
陈简来之前没跟江砚提,只有谢霖知道,谢霖特地在门口等他,带他们进去。
谢霖小声问:“陈总,你来探谁的班?苏凉?”
“……”
陈简哽了一下,脸色有点不好看,谢霖立刻闭嘴,过了几秒回过味儿来,说:“江砚吗?江砚在休息室,那边。”
赵林钧遇到熟人,被拦住寒暄。陈简没等他,自己往休息室的方向去了。
周围人不多,工作人员大多围在拍摄场地,休息室离那边有点距离,还算僻静。陈简过来时,门外有个助理打扮的姑娘,看见他,很有眼色地先问了声好,再问他有什么事,要找江砚吗。
陈简点了点头,助理看见谢霖在对面打了个手势,没敢再拦,直接放陈简进去。
门没关严,陈简推开时,有意放轻了声音,一点声响也没发出。他心情有些微妙,没来得及思考太多,下一秒就听见了江砚的声音。
“好了,别哭唧唧的,听得我心烦。”
江砚正在打电话,背对着门口,似乎心情不太好——
“宝贝,我们俩早就结束了,你还要我说多少遍?”
“……”
陈简脚步顿住。
“什么时候?从我对着你那张脸再也写不出歌的时候。”
“我不喜欢你了?为什么问这种问题。当然,我谁都不喜欢,我只喜欢让我有灵感的‘艺术品’——我已经找到新的了,你不是早就知道吗?”
他脊背很直,并非刻意,只是漫不经心地站在那里,背影就凭空渗出几分冷酷无情,冷气遥遥地飘过来,夹杂一丝气质奇特的神经病气息,尽数扑在陈简脸上。
陈简的脸色已经彻底变了。
而江砚根本没发现有人进门,继续对电话说:“曝给媒体?可以,你去曝,你觉得我怕吗?”
口吻七分冰冷,三分傲慢,一边说,他还分出一只手,拉过旁边的转椅,姿态放松地坐了进去。紧接着,他双腿交叠,将转椅转了过来,面对门口——
“……陈、陈总,你怎么来了?”江砚惊慌站起,表情有点僵。
陈简对他笑了笑,回手一推,猛地关上门。随后上前几步,将他用力按倒在化妆台上,阴沉着脸问:“你刚才说什么,谁是艺术品,再说一遍?嗯?”
第9章
江砚说自己“演技不怎么样,单纯卖脸”,实在是谦虚,他明明演得很逼真。才几天而已,陈简自认是个理智清醒的人,竟然差点被他拐进沟里。
热情追求?的确,赵林钧泡妞的时候也很热情,很上心,很让人动容,那丝毫不影响他是一个渣男。陈简万万没想到,自己也有被渣男泡的一天。
很生气,虽然没到被欺骗感情那一步——他还没来得及付出感情——但是,从江砚说出“那是独属于你的设计”开始,他在他心里多少有点特别的,这点特别体现在陈简愿意每天浪费一定的时间看他在微信上卖萌讲废话,并没有不耐烦,甚至在他问“你是不是觉得我烦了”的时候,竟然感到心软,心想早点回B市,可以见一面,哄一哄他,给他点甜头——
给他点甜头。
多么高高在上的心态,陈简在山巅上太久,居高临下,掌握着主动权,突然碰到江砚这样不知死活胆敢套路他的人,简直气笑了。
“你说我是什么?”
江砚等会还有几场戏要拍,戏服没换,繁复的古装被陈简压在身下,勾勒出一线窄窄的腰身,往后折向化妆台。陈简盯着他纤白的脖颈,很想一把掐死,沉声道,“再说一遍,我没听清。”
这个姿势十分难受,江砚直不起腰,两腿也使不上力,短暂的惊慌过后,他轻轻叹了口气,认命似的说:“我错了陈总,但是——”
“……”
还敢但是!
“但是我对你是真心的啊。”他轻声细语、甚至有些委屈地说,“刚才电话里故意那么讲,我是为了断得更干脆……否则没完没了……”
“我会信你么?”陈简面色生冷,用力抓住他的手腕,按过头顶,压在桌上,“听说你对着我这张脸写歌很有灵感,是吧?那好,现在写几句,我倒要看看,你能写出个什么东西。”
江砚顿了顿,竟然没拒绝:“那你先起来一下么,这样不方便,我喘不上气……”
“……”
他演技的确很好,极擅长操纵声音与表情,放缓了腔调抱怨时稍稍皱着眉,模样又软又正直,没有一丝花言巧语的迹象。当然,花言巧语八成是没有用的,陈简毫不犹豫就松开了他,冷眼旁观他继续耍什么花招。
他却很乖,老老实实站起来,没管自己被压的乱七八糟的戏服,突然上前一步来到陈简面前,主动伸手,帮陈简整理西装。
刚才他们动作太重,西装的前襟被揉皱了,他低着头,纤长的手指抚过衣料,按住、慢慢抻平,眼神像一杆尺子,笔直地贴在陈简的领带上,那目光是温柔的,专注到忘我,有一股异于常人的痴迷气息。
陈简不知他在想什么,一个错神的工夫,身体猛然一倾,猝不及防向后倒去,竟然是江砚推了他一把!陈简毫无防备,心脏一抽,整个人重重摔进身后的转椅里。
嘭地一声,陈简下意识眯了眯眼睛。
下一秒,江砚突然跨上椅子,两腿曲起分在两侧,几乎是以半跪的姿势坐在他身上,臀部紧紧贴着他,一手扯住他的领带,另一手勾着他的脖子,用力吻了下来。
“……”
陈简没有心理准备,温热柔软的触感主动咬住了他,细细舔舐,反复吮吻。口腔里滚烫的气息仿佛带着电流,他被吻得头皮发麻,不受控制的生理性快感从脊椎炸开,甜蜜的、激烈的、折磨着他的唇舌。
陈简微微皱眉,这种被人掌控的感觉很陌生,并不舒服,江砚却变本加厉、得寸进尺——解开他西装衬衫,把手伸了进去!
“陈总,看见你这张脸我特别兴奋,兴奋过头,暂时写不出歌了……怎么办,肉偿好不好?”江砚沙哑低沉的声音吹在耳边,又热又痒。手指在他身上乱摸,从衣服里面滑下去,紧贴后腰往下探索,最终卡在皮带上,轻轻摩挲着问,“想做吗?我技术很好,会让你很舒服的……”
陈简一愣,脸色黑成锅底,咬牙切齿道:“你说什么?”
江砚尤不自知,着迷地捧起他的脸,凑过来同他接吻,“我……”
话音未落,嘴唇上重重挨了一口,陈简松开牙齿,手臂肌肉绷紧,掐住他后颈,迫使他仰起脸,忍无可忍地飙了句脏话:“技术很好?你他妈以为我是谁,给你上?嗯?”
“……”
江砚被紧紧勒住,姿势扭曲说不出话来,困在陈简怀里动弹不得。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有人敲门:“阿砚?要开工了,你需要补妆吗?”是那位女助理的声音。
江砚立刻变了脸色,收拾好表情,无声地看了陈简一眼。陈简一松手,他便站起身,清了清嗓,对门外说:“需要,等我几分钟。”
回答完,视线重新转回陈简这里,问:“陈总,你要走么?”
陈简本想说不走难道留在这看你化妆?忽然想到别的,他脚步一顿,低头整了整西装,故意说,“不走。”
江砚意外,唇边露出一点得意的笑:“等我吗?那晚上一起吃饭怎么样?”
“不。”陈简恢复成来时的样子,西装妥帖,样貌一丝不苟,“我约了别人,也是你们剧组的。”他靠近了一点,抬起江砚的下巴,眼神居高临下,施舍似的落下一吻,“——他比你可爱多了。”
说罢,在江砚错愕的注视下,陈简推开门,身心舒畅地走了。
第10章
陈简没走太远,一过拐角就撞见了找他半天的赵林钧。赵林钧八成长了一只狗鼻子,凑过来看两眼,猥琐一笑,说闻到他身上有奸情的味道,问他是不是单独见江砚了。
陈简之前觉得这事没什么好说,现在却觉得没什么好瞒的,点头承认。
赵林钧闻言,装腔作势地点了支烟,文艺电影主角似的,头一抬,一口青烟喷上太空,深沉地说:“陈总,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陈简笑了:“我以前什么样?”
“就——”赵林钧费力地想了想,“没这么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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