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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之后1-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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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为什么要有?”
  陈简的口吻不能更果断更冷酷,仿佛严冬十二月的暴风雪,刮得人耳根生疼,“我们是什么关系你不明白?天天演恩爱情侣你演上瘾了,以为我会蠢到陪你入戏,被你耍得团团转?你当我是什么人?——我只是需要一个陪睡的,一个随叫随到哄我开心的,一个能挡走前任的挡箭牌,你条件最合适,仅此而已。”
  他说的认真,又那么严厉,江砚眼前一蒙,简直傻了。
  可还没完,陈简又说:“我不喜欢你,不代表我可以容忍你三番两次的欺骗,更不能忍受自己被当成谁的代替品、借以缅怀念念不忘的初恋。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实话?“
  “我没——”江砚下意识反驳,可看见陈简脸上那么明显的冷漠和厌恶,眼睛几乎被刺痛了,肺部呼吸都变得困难,喉舌不听自己使唤。
  江砚沉默了几秒,声调僵硬:“那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呢,要和我分手吗?”
  “不。”陈简只说了一个字,突然发动车子,直愣愣地冲了出去。
  “……”
  江砚没有准备,整个人被惯性狠狠一摔,脸色发白地坐正了,给自己系上安全带。
  陈家老宅在市郊,这一段路上人不多,车也少。陈简把车开得像飞机,江砚也没心思反抗,蔫蔫地坐在那儿,眼神失焦地看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
  陈简眼角一斜,看见他这副模样更气了,反正现在无论江砚说什么做什么,在陈简眼里都是他虚情假意妄图骗人的佐证。
  陈简无法接受自己在同一个人身上受两次骗,每当他以为江砚很喜欢自己的时候,就被真相狠狠扇一耳光,一次比一次严重,江砚这个人简直——简直是一个说谎不眨眼的惯骗!你永远不知道他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最好的办法就是一个字都别信。
  “事不过三。”陈简突然说,“真情侣才会因为这种破事生气,我为什么要和你生气?不生气为什么要分手?刚才说了,因为我需要一个能陪睡、能随叫随到的挡箭牌,所以——”
  陈简顿了一下,“算了,不需要道歉,随便吧你。”
  “……”江砚根本跟不上他急速转弯的脑回路,愣愣地,“啊?”
  陈简真他妈气死了,忍不住瞪了江砚一眼。
  江砚反应过来:“啊。”
  陈简:“……”
  过了不知道多久,车子开进市内,一路朝市中心最贵的那片别墅区进发。
  江砚在路上被陈简捅了好几刀,失血过多,现在终于缓过来了,他还没放弃解释:“那个……咳,陈总,我没把你当代替品。”
  陈简面无表情。
  江砚说:“和周贺分手是我提出的,我没有对他念念不忘,我只是……恰好喜欢他这一款长相而已,但是他的性格不是我的菜。”
  “长相?”陈简神色一动。
  江砚见有戏,努力解释:“对,每个人有自己的审美偏好么,心目中有一个标准模板,其实对性格的要求也一样,有人喜欢热情主动的,有人喜欢含蓄内敛的,一样的道理……”
  陈简忽然冷笑:“哦,原来我就是一个符合条件的模板,还是之一。”
  江砚:“……我不是这个意思。”
  陈简:“周贺是你的初恋,第一个符合你审美的人?”
  “……”
  江砚真心不想回答,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关于前任的话题,怎么聊怎么错,最好别聊。可是既然陈简问了,江砚觉得坦白从宽比较好,陈简不喜欢别人撒谎。
  于是他想了想说:“差不多,我以前没发现那款长相特别吸引人,认识他之后——”
  措辞失误,江砚立刻收声。
  可惜已经晚了,陈简的腔调仿佛浸了冰水的火山:“什么意思?认识他之后你就迷上了那款长相,从此以后爱上的每个人都像他?”
  江砚:“……”
  彻底聊进死胡同。陈简嘴上说自己不生气,其实五脏六腑已经炸过一轮,那炸碎了的怒气残渣融进四肢百骸,与他整个人融为一体,表面上的确显得不生气了。
  可是江砚不解释还好,这样一解释,比代替品更过分,更不能细想,越想越如鲠在喉。
  总之,急需发泄。
  把车子开进别墅区,停进自家车库,陈简率先下了车,打开门,一路直上二楼。
  江砚跟在他后面,眼看陈简一脚踹开卧室门,脱了外套随手一扔,坐到床边说:“你过来。”
  “……”
  江砚有种不好的预感,没动。
  陈简眉头皱起:“过来。”
  江砚不得不往前走,走近了,陈简一把拉住他,猛地一拽,江砚扑倒在陈简腿上,膝盖抵着地板。陈简一言不发,解开了皮带:“会口吗?”
  “……”
  “没做过?”
  “……”
  “不愿意?”
  他口吻十分强硬,隐约有点故意为之的欺辱,江砚皱了皱眉,神情是真的感到委屈了,从下面抬起头,眼巴巴地看着陈简。
  陈简胸口狠狠一抽,再也无法忽视自己内心深处的悸动和随之而来的痛苦,这种不受控的情绪让他难以置信,更无法接受。掩饰般地,他态度更恶劣:“你不愿意,会有人愿意的。”
  说着作势去拿手机。
  江砚闻言顿时变了脸色,这诚实的反应让陈简身心舒畅,更确信自己做得对了。于是他给郑成都打电话:“把苏凉带过来,对,就现在。”


第24章 
  郑成都办事效率高,而且苏凉愿意配合,他都不知道陈简叫他干什么就乖乖上车了,到了车上才后知后觉问原因,可郑成都也不知内情,没法回答他。
  另一边,陈简和江砚仍在对峙,空气中一股令人窒息的死寂。
  江砚先有动作,他的眼睛从陈简手机上移开,站起身,嘴唇动了动,问:“……现在不需要我了?”
  陈简不说话,似乎在看他会怎样反应。
  江砚不知道自己怎么反应才对,他心里一片失血过多的麻木。人就是这样,是一种会被情绪严重影响的动物,某些特定时刻,智商也好,情商也好,都在剧烈的情绪翻涌下被遗忘到脑后。
  江砚深深吸了口气,那氧气进了肺里,好像给肺脏糊了一层铁锈,呼吸困难,气若游丝。但他外表还是体面的,保持风度几乎是他的本能,习惯了镁光灯的人,最知道怎样让自己的姿态更得体。
  “好,那我走了。”
  江砚甚至记得拢一拢衣襟,把歪掉的领带正过来,然后才转身往外走。
  没走几步,腰上突然一紧,是陈简的手。
  陈简力气很大,一把搂住他,拦腰抱起。紧接着天旋地转,江砚被扔到床上。
  “你不是叫了别人?”
  “是,我叫了别人,可我让你走了吗?”
  “……”
  陈简正在气头上,本以为戳到了江砚的痛处,没想到他还是这么不痛不痒,更加怒不可遏,冷着脸说:“你不觉得留下来更好?”
  江砚瞪大眼睛,怀疑自己听错了。
  陈简并不解释,他先把自己的衣服脱了,一件件扔掉,过程中江砚一直看着他,神情不知是冷静还是木然。陈简突然意识到,他好像没见过江砚痛苦愤怒的样子,连生气都没亲眼见过。这个人不知有没有的真心似乎包裹在一张缺心少肺的完美皮囊里,谁也窥见不得。
  陈简心里忽然升起一股说不清的冲动,那也许是埋藏了许久,受外力刺激而滋生的、发芽般破土而出的感情,抑或只是男人在床上忠于原始本能的征服欲,并没有所谓,都一样的——他只想把那张漂亮的皮囊撕碎。
  “你乖一点。”陈简沉声说,“否则会疼。”
  真是一点也不温柔。
  陈简取了润滑剂,前戏做得十分潦草,没扩充几下就插了进去。江砚的衣服都没脱完,人被翻转过来,跪趴在床上。裤子只褪到臀下,卡住大腿根,上身的西装脱了,领带没解,白衬衫从下摆高高撩起,露出光滑的后背。
  陈简对这个体位情有独钟,江砚也不反抗,他有点绷不住,呼吸又沉又重,用力往里面顶了两下。江砚腿一颤,腰身向下软倒,被陈简一把搂住,重新按在自己胯下。
  “疼不疼?”陈简无意体贴,脱口问完,立刻住嘴了。
  江砚倒好像没听见似的,手指紧紧抓住床单,喉咙中泄出一缕带着颤音的喘息。陈简拔出一些,粗长的性器被吞下大半,剩余部分露在外面,湿漉漉的,青筋暴起,看上去像一根凶器。陈简抓住江砚的手,按在上面,迫使他亲手握着根部,就着这个姿势开始缓缓抽送。
  江砚的手指不停发抖,握不拢,可手腕被陈简捏住了,没有反抗的余地,男人的耻毛和囊袋蹭着他的皮肤,感觉比以前每一次都真实,随着一次次进出的挤压,他的手已经麻了,那半边身子都使不上劲。
  可陈简不能尽兴,心理上更是不满足。他松了手,抬起江砚的腿,把裤子从脚踝完全脱下,方便那双腿分得更开,然后重新调整位置,狠狠地插进去,一下插到最深的地方,又痛又深,江砚终于撑不住了,脸深深埋在床单里,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
  他里面又紧又热,湿软的穴肉含着陈简的性根,小嘴似的舔舐咬紧,比主人更会撒娇。陈简热血上头,但理智尚在,不至于被迷惑得忘了初衷。他想看江砚哭,想看江砚失措崩溃的样子,并不想让他爽到。
  “多久了?”陈简嗓音低哑,保持相连的姿势,挪了挪位置,去够放在床边的手机,“怎么还没到?”
  “……”江砚一时没听懂,眼神茫然地回头看他,张了张口,刚要问,心里猛地一激灵,也是气到了,忿忿地叫了声,“陈简!”
  陈简还是面无表情。
  江砚眼角通红,隐约有水气,不过他全身都泛着潮红,样子并不算好,反倒显不出本来的神情了。说话的腔调也不顺畅,喘了一会才说:“就算你不喜欢我,也别这样折磨我行么,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我解释了,你不高兴。想听我道歉,那我现在就道歉,叫别人过来是什么意思?你喜欢被人看现场,还是想让我亲眼看你和别人上床,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说到最后,语气中的失望掩饰不住。
  “……”
  陈简简直震惊,江砚凭什么对他失望?一副你变了我看错了你的样子——最先欺骗的人是谁?最该失望的人是谁?
  陈简气得说不出话,从头到脚都特别难受,简直想一把掐死江砚算了,他怎么这么讨厌。
  最后一丝理智岌岌可危,陈简悬崖勒马。他到底是一个自控力强大的人,多年来习惯了掌控全局,突然间气到失控,好像一台庞大的机器上一个小零件出了故障,只要及时修理,完全不碍事。
  江砚就是这个意外的故障,陈简心里一瞬间想到好几种“修理”方案,他觉得自己的确不应该当“这种人”,应该有绅士风度,冷静下来好好解决问题,而不是继续进行毫无意义的争吵。
  “你想和我分手吗?”陈简问。
  “……”
  江砚没想到他沉默了半天,突然搞出这么一句,有点发愣。
  陈简面色冰雕似的:“我没打算分,但我尊重你的意见,如果你觉得我是‘这种人’,你受不了我,想走,现在就可以走。”说着,下身已经退了出来,用力一拔,江砚瘫软在床上,手臂撑起上身,错愕地看他。
  过了会,江砚低下头,睫毛遮住了眼睛,讷讷地说,“分不分有什么区别么,你说试着和我谈恋爱,可你心里试过吗,不是一直把我当炮友……”
  陈简听了这话,很想争辩几句,比如“你又好到哪里去”,或者“至少我没把你当模板”,但他什么都没说,堪堪维持了冷静,漠然道:“那到底要不要分?”
  江砚突然扑过来,把陈简压到床上,恶狠狠道:“陈简,你要不要这么过分?非得听我说不分,说不舍得离开你,你就满意了?把我的颜面踩在脚底下,你就高兴了,是吗?”
  “……”
  “你就这么喜欢看别人对你掏心掏肺、而你无动于衷的戏码?”
  “……”
  江砚眼睛通红,样子又凶狠又可怜,陈简被他按住双手压在身下,好半天没动,不自觉盯着这双眼睛看,被吸进去了似的。江砚低头吻了过来,嘴唇很软,轻柔地吻过他的眼睫,鼻梁,下巴,最后落到唇上。
  接吻的感觉和做爱不同,越是温柔的、无关欲望的吻,越让人抵抗不了。陈简刚刚构筑成功的心理建设,本以为坚不可摧,竟然一个回合就落败了。
  江砚那么好看,偏偏又热烈得像一团火,似乎无论怎么恶劣对待他,他都能鼓起勇气重新献上拥抱。……为什么呢?心理强大?还是因为根本无所谓?
  陈简不得不承认,自己可能的确有点心理障碍。作为一个曾经被骨肉至亲抛弃过的人,尽管他认为自己已经走出来了,可每一段过去都是一把刻刀,无形间将人的灵魂雕刻成与从前相比更具安全感的形状——他只相信自己能完全掌控的人,江砚身上充满太多变数,令他心生忧惧。
  江砚吻得认真,陈简突然推开他,江砚一愣,没来得及发问,外面有人敲门。
  郑成都带苏凉来了。


第25章 
  郑成都只在门外敲了两下,没得到回应就立刻会意,回楼下等着去了。
  卧室里,床上一片狼藉,尴尬的是陈简还硬着,作为一个生理正常的男人,最痛恨的莫过于大脑和下半身并不能时刻统一观点。
  陈简忍下复杂的心情,把江砚推开,自己去浴室解决。
  他下床时没看江砚的脸,不知道江砚此时会有什么样的表情,这些细节被他刻意忽略了,包括地上凌乱的衣物,压皱的床单,江砚送他的那条蓝色领带,都从眼前匆匆掠过,被一起关在浴室门外。
  费了点力气才搞定,陈简洗了个澡,出来时江砚已经穿戴完毕,坐在床边抽烟,是从他西装口袋里掏出来的烟。
  “你不是说伤嗓子,不抽?”
  “伤嗓子总比伤心好。”
  “……”
  江砚远远地冲陈简吹了一口烟圈,脸庞隐在青烟背后,露出一个假意的微笑。他抽烟的姿势并不熟练,八成是从电影里学的,故作轻松的动作显得十分生硬,况且眼眶还红着。
  陈简没走太近,开口说:“我想了一下,我们还是分手比较好。”
  “……”现在他说什么江砚都不会感到吃惊,神经早已麻木了,但还是问:“为什么?你刚才明明说不分。”
  “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了。”陈简言简意赅。
  江砚怔怔的:“……为什么,我不明白,今天究竟发生了什么,只因为周贺?我说了他不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
  陈简不回答,江砚也没有过多的表情,仿佛凝固了的五官下透出几分难以形容的凄惶,他轻声说:“陈简,今天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能听懂,但是连在一起,我不理解你到底想表达什么,我以为你说的那些大多是气话,我不当真,可事实好像并非如此?你比每一次都认真……我猜不透你在想什么,就不能让我死个明白?”
  陈简受不了他深情款款的口吻,多听一句,心里反复不定的相信和猜疑就拉扯得更厉害。
  “抱歉。”陈简说,“就当因为周贺吧,重要的是结果,不是原因,结果就是我和你在一起并不能像以前那么轻松,而我过够了充满争吵和怀疑的生活,不论爱人,还是无关爱情的伴侣,相比之下性格单纯听话的人才更适合我。”
  “单纯听话?”江砚声调拔高了一些,“什么叫单纯听话,苏凉那样的?”
  “……”陈简一顿,“你可以这么理解。”
  话已至此,再无话可说。
  陈简脱下浴袍,从衣柜里拿了一套衣服换上,送江砚出去。
  楼下气氛很静,郑成都事情办完已经走了,苏凉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等了半天不见陈简出来,没想到一下等出两个人,“陈、陈总,江先生……”苏凉站起来,语气忐忑,悄悄瞄了一眼江砚,紧张得手都不知道往哪放好。
  陈简点了点头,江砚却根本不甩他,也不跟陈简道别,步履生风地走了。关门时一声巨响,惊天动地,震得客厅里花瓶直打颤。
  “……”
  陈简活了将近三十年,从没办过这么糟糕的事。他没心情应付苏凉,可人家是他亲自叫过来的,莫名其妙把人找来,再莫名其妙赶走,那真是非常过分了,于情于理都过意不去。
  “您、您找我有事吗?”
  苏凉说话总是这样,磕磕巴巴的,陈简怀疑他拍戏时是不是也这样,台词能念利索吗?
  “没什么事。”
  “啊?那您……”
  “陪我聊聊吧。”
  “……”
  “耽误你工作了吗?”
  陈简态度太好,苏凉受宠若惊,连忙说:“没、没有,没耽误!”
  陈简在沙发坐下,示意苏凉也坐,然后从茶几底下拿出一盒烟,给自己点上。过程中苏凉一直低着头,想看他并不敢看,神情害羞又紧张,坐立难安。
  “您想聊什么?”苏凉鼓起勇气问。
  “……”
  陈简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跟苏凉有什么好聊的?虽然认识的时间不算短了,可对这个人的印象仅仅停留在“章莉的表哥,长得不错,很像顾青蓝”的阶段,其他一概不了解。
  他们是交易关系,身份悬殊,倒不是陈简特别高高在上看不上苏凉,而是压根就没正眼看过他。
  现在面对面坐下聊天,陈简只能胡乱开腔:“你是哪的人?”
  苏凉说了个地名,陈简说去过,那儿的特产不错。苏凉很开心,就家乡的话题喋喋不休说了起来。——他情商一般般,脑子也不算聪明,只想和陈简有共同话题可聊,尽量套近乎。于是几句话就被带偏了,忘了追究陈简找他的初衷,也忘了江砚。
  相比之下,陈简颇有点心不在焉,一面应着他,一面忍不住看表。二十分钟,江砚估计已经走出小区,打到车,在路上了。陈简使自己集中精神,问苏凉:“谈过恋爱吗?”
  苏凉愣了下,低头笑:“没、没有。”
  陈简诧异:“上学时没人追你么?”
  苏凉迟疑了一下,如实说:“有女生追,但我不喜欢女生,我没出柜。后来就……事业为重吧。”
  说到事业两个字,苏凉有些尴尬,在陈先生面前提事业好像太给自己脸上贴金了,可他一时找不到别的词表达,好在陈简并没有嘲笑他。
  ……
  后来又聊了很多,都是些鸡毛蒜皮的琐事。陈简浪费一整个下午的时间听苏凉闲扯,听得昏昏欲睡,神奇的是,他烦躁的心情渐渐被一句句没有重点的废话抚平,权当催眠。
  再晚一点,陈简的确去睡了,苏凉得到允许进了厨房,准备了一桌晚餐,可惜楼上的人从黄昏一直睡到半夜,错过了他的一片心意。
  夜里十一点多,陈简睡醒了,下来时发现苏凉还没走,在沙发上睡着,睡相很安稳,一副毫无防备的样子。陈简看了他一眼,心里忽然生出一股特别荒唐的感觉,无关苏凉,纯粹是对自己生活的感慨。
  陈简想起狗还没喂,不过喂不喂也没差,旺财这两天愈发不精神,心情好了才肯赏脸吃一点,多数时间在昏睡。陈简越来越不敢看它,能拖则拖,怕手一伸过去,摸到是凉的。
  陈简忍不住,又点了根烟。他最近抽烟的频率急剧增高,心情不好,控制不住。苏凉还睡着,他善心大发,随手拿了张薄毯帮忙盖上,自己出门透气。
  夜晚风凉,天上没有星星,黑漆漆一片,可能又要下雨了。
  院里没开灯,陈简摸黑往前走了几步,恍惚间看见游泳池边上好像有一个人。
  “……”
  陈简怀疑自己看错了,又走近了些,果然是有人的,那人坐在水池边,背对着他,黑暗中看不清楚,但陈简一眼就认出来了——
  “江砚?”他难以置信,惊疑不定地叫了一声。
  江砚没回答,好像坐在那里睡着了,听到声音猛地一激灵,整个人向旁边栽倒,差点掉水里。陈简连忙上前拉住他,脸色沉下来,咬牙道:“你怎么在这?”
  江砚睁开眼睛,神情迷糊了几秒,很快醒了。陈简以为他要推开自己,毕竟下午摔门时脾气那么大。可没想到江砚突然搂住他的脖子,用力抱住了他。
  “你干什么?”陈简没拒绝,也没回应。
  江砚不吭声,只管抱着陈简不撒手。天这么黑,连彼此的神情也看不清,感官却变得更加清晰,陈简感到他身体冰凉,丝丝渗着冷气,不知道在外面呆了多久。
  从中午到现在,一直没走吗?没吃东西也没休息,在这里喂蚊子?陈简控制不了自己的怒火,他推了江砚一把,“你什么意思,跟我卖惨呢?”
  江砚始终在水池边坐着,保持一个姿势不动太久,四肢都僵了,协调性不太好,被这么一推,差点又摔过去。陈简没有办法,只得重新把他抱进怀里,气得要爆炸了:“你哑巴了?说话!”
  江砚还是不回答,只顺势搂住陈简的腰,脸一偏,滚烫的皮肤贴在陈简脖子上。……烫的?陈简一愣,伸手去摸他的脸和额头,好像有点发烧。
  “不说话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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