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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采朵野花戴头上-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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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方才说,再过不久就要押送寨主他们进京都了是吗?”王大武明知故问。
☆、54。活得好好的 (1608字)
潘王听他嘴里口口声声都是寨主、寨子,刚刚那明媚的心情滴溜溜转着转成了晴转多云。
“是又如何?”潘王不满地甩开王大武的手,坐到椅子上,嘴里跟包着一个包子一样鼓鼓的,由于坐得较猛,扯动身下的伤口,他又是一阵龇牙咧嘴。
王大武见他脸色不对,软声道:“是寨主救了我,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与寨主里的兄弟们去死。”
“那你呢?你的命就不重要了吗?”潘王横眉冷对王大武,让王大武的气焰顿时消去了一半。
门被推开,家仆端着熬好的草药进来,一见到主子与这男子剑拔弩张的气势,吓得又退了出去,不想才退一步就被潘王喊住,家仆只好硬着头皮再端进去。
潘王端起装药的瓷碗,放到唇边吹了吹,用汤匙搅了搅待冷却的差不多了,舀起一勺送到王大武的唇边。
王大武本就在潘王那输了气势,他的脾气又倔强异常,任潘王再怎么用力往嘴里塞,就是不喝药,潘王最后气得将药碗放桌上重重地一搁,甩着袖子就出去,迈门槛的时候表情一僵,忍着疼,出了屋子。
看着桌上的药,王大武叹了口气,为今之计,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小想虽为潘王,却也是为朝廷办事,能与他再度相遇,他也没有料到,只是两人一见面又是如此吵闹不休的场面,让王大武不由的头都开始疼了。
说头疼,头疼的感觉越发明显了些,他伸手为自己探脉,发现脉象时弱时强,又盘腿打坐,用体内剩余未被火阳掌吞噬的真气探了探体内的各个穴位,发现原先被花振封住的经脉已经被火阳掌冲破了,体内那股至寒的真气,一直在与火阳掌的真气像两个球体一般转动。
王大武缓缓收了真气,体内那两股真气运作地渐渐慢了起来,他也稍稍松了口气。
门半开,门外站着的潘王见到王大武此番景象,内心很不是滋味,想是想到了什么,转身朝来时的路而去。
这次他要找的人是孟玉郅。
孟玉郅被喊来的时候,花振激动地摇着囚车,寨主则显得冷静的多,孟玉郅玩味地笑了笑,他一改从前乖顺的模样,竟然带着丝丝邪气。
一直到白霄拖着受伤的身体来押送他们的时候,孟玉郅才从屋内出来,脸上依旧挂着笑容,只是这笑容在看见寨主时被击破,换为一抹苦笑。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花振丝毫没有注意到,反倒是一开始就仔细观察孟玉郅的寨主看了个清楚。
白霄拖着病体坐在马车里,马车与囚车并排前行,晃晃荡荡地往京都方向去。马车内时不时有咳嗽声传出来,花振与寨主交换了个眼神。
花振开口问道:“白都统……可是安王的手下?”
白霄似乎没有想到花振会与他搭话,咳嗽声停顿了一下,虚弱的声音从马车里传过来,“是。有何赐教?”
花振道:“我们蓬勃寨在蓬勃山生存了二十年之久,从未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怀庆村内三百余口皆非死于我们之手,还望大人能继安王贤明,替我们做主!”
白霄冷笑一声道:“我家主子为你们耗费心机做了那么多,最后还不是落得被你们设计杀害的份?”
花振的满脸愧疚,没错,安王的死的确与他脱不了干系,“若是能用我这条老命抵还你家安王的命,白都统只管拿去吧。”
白霄不屑道:“区区一个土匪的贱命,其能与我家主人相比?你也不打听打听,我家主子是谁,要你的命有何用?等到了京都,还怕你头多不够铡刀铡吗?”
寨主听不下去了,打断白霄的话,直言道:“安王的死是我祝某人的错,要杀要剐冲我祝某人来,与寨主里的兄弟们毫无关系。只要能放过寨子里的无辜兄弟们,叫我死千次百次又如何?”
“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我家主人明明活得好好的,主人已经得知了孟公子和水公子的下落,现下正在于阳落脚,打算解救孟公子。”白霄说了太多话,接连猛咳了一阵,道:“要是不想枉死,最好是配合我家主人。”
白霄的一句“我家主人活得好好的”让寨子与花振欣喜若狂,安王没死,还打算救水生与小清儿,这真是太好了!
☆、55。初入毒粟 (1813字)
再说水生与孟云清,那日被孟玉郅派人送往了于阳有名的小倌馆毒粟后,就被置之不理了。
毒粟的老板白青松出现的时候,一身淡青色的长衫,额头发丝盘过头顶,细碎的发丝将眉宇间的朱砂印若隐若现的呈现,他的眉颜色很淡,一双淡褐色的眼瞳,英挺的鼻子,嘴角一粒细小的痣,脸上的表情带着淡淡的冷漠,苍白的皮肤在淡青色长衫的衬托下显得格外白皙。
孟云清看见白青松的时候,以为自己见了仙人,揉了揉眼睛再看确定自己没有看错,的确是个男人。
白青松淡淡的撇了孟云清一眼,道:“你就是孟云清?”
孟云清点点头,被白青松一撇,吓得后退一步,躲到水生的身后,紧紧地揪着水生的衣袖。
白青松见他很是怕自己,道:“你放心,我毒粟从来不强人所难,你若不愿,就从小厮做起,至于这位水公子……呵……就勉强接客吧。”
水生的脸上凝重,手伸到背后,抓住孟云清的手,用力的握了握,找到了一丝安慰。
“接客是站在门口当小二吗?”孟云清回头看了看,毒粟的大门前站立着四名白衣飘飘的少年,虽然年岁都不大,但是一颦一笑中都带着淡淡的妖娆媚感。
白青松想笑,但是脸上表情却硬撑着僵硬地说:“如果你想,你也可以跟他们四个一样。”
“他们是店小二?”
白青松嘴角上扬,道:“这里可不是客栈、酒庄,这里是小倌馆。他们都是出卖自己得到银两生活下去的。”
“那不就是青楼?”孟云清说完,发现门口的四个小倌和身边路过的人都对自己看着,似乎对他口中的青楼二字很是反感,他们的脸上都带着温怒。
“我更喜欢叫这里为风花雪夜的销魂殿。”白青松用手遮住嘴唇,一双大眼睛里满是笑意,末了,他伸手摸了摸孟云清的头。
旁边的水生见白青松靠近孟云清,也不做声,只是用一种狠毒而又危险的眼神看着他,最后看得身边吹拂的热气都开始变成冷的,白青松权当看不见,揽着孟云清的肩膀很是亲近地往毒粟楼下的厅堂走去。
水生亦步亦趋,生怕白青松会对孟云清使手段,那双漂亮的眼睛都眯成了缝隙,直到走进了厅堂中,白青松接过小厮手中的茶递给他,他才回过神来。
“你不用这样看着我吧?我虽然是个小倌馆的老板,但是我也不干强取豪夺的事情啊?再说,我都已经说了让这个孩子做小厮了,你还想怎样?”白青松说得客气,可口气依旧是大老板的气势,咄咄逼人。
屋内不知何时走进来四名统一花色衣服的少年,少年们一字排开,温婉有礼,只是身上都带着脂粉气息,脸蛋虽然漂亮,但是少了孟云清的天真和水生的盛气凌人。最左边的少年上前一步,朝着水生微微福礼道:“小奴名峰鸾,以后就跟着水爹爹,请水爹爹多多赐教,若峰鸾与兄弟们做的不好,还请水爹爹尽情责罚。”
“噗——”水生刚喝下一口茶,在听见那名叫峰鸾的少年如此一番言语,将那口中还来不及咽下去的茶喷了白青松一身。
白青松的脸上突然变得很难看,水生放下茶杯,猛烈的咳嗽着,直到咳得两眼冒泪花,脸红脖子粗的才停下。
屋内的气压变得非常低,那四名少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各个,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最后统一将眼神投向了桌边,孟云清仰头把茶杯里的茶喝得啧啧响,似乎并没有发现有何不妥的地方。
“你最好识趣点,我让你带他们四个人可不是让你来偷懒的,要是你不把你那一手床技教给他们,你就等着孟云清站门口迎客。”白青松所以的耐心都用完了,这下也不用什么先给一粒糖,再来一棒子的威逼利诱,只是简单明了的说了自己想要的。
孟云清显然没有发现两人之间的水火交战,捧着温润的青玉杯,睁大无辜的眼睛看着屋内的摆设。
白青松是个极喜欢看书的人,他什么书都看,大多数的书却并不是为自己准备的,比如此刻孟云清身前的檀木书柜,柜子里放着一排排大小不一的手札,孟云清数了数,足有五六十本,随手抽出一本,上面写道:《青天巅峰》。
摆回去,看书名就没有意思。
再抽一本,几笔细小的楷体,写道:《龙阳传说》。
讲龙跟太阳的故事,更没有意思,又摆了回去。再抽一本。
书皮上用朱砂画着一个半张脸的男子,之所以说他是男子,完全是凭着孟云清的直觉,书皮上没有书名,孟云清好奇地打开看,第一页赫然是一名男子的全裸躯体,这不由地让他联想到了花振的那本,点满黑点的穴位图,或许这是本医术,更没有兴趣了。
☆、56。往事伤心 (1301字)
“你这就没有什么好看的书吗?”孟云清显然忘记了自己是来做什么的,全身心放松,俨然就是来这里避暑的。
白青松转身,挥手吩咐身边的四名少年退下,水生闷闷地跟着四名少年离开,此刻他自己都顾不得自己了,只能盼望白青松说话算话。
“小清儿,晚上我们一起睡,我给你讲故事。”
“水叔叔,你现在就要去接客了吗?床技高明为什么不先教我啊?”孟云清别着个身子,越过白青松的肩膀跟水生对话。
水生的老脸“噌”的就红了起来,嗔怪地瞪了一眼白青松,故作冷静地说:“没啦,雕虫小技,没有小清儿的手艺好,水叔叔晚上再跟你细说。”
白青松回头瞪水生,水生回瞪,两人不停地瞪着,最后水生举起双手道:“我认输,我年岁大了,瞪不过你。”
屋内又静了下来。孟云清放下手中的书本,开始打量白青松房内的摆设。
屋子的入口住放了一盆水莲花,偌大的浅口盆,无数个鹅卵石,还有几片荷叶和一朵含苞的荷花。虽然很少见过有人将水莲花这样养起来,但是也确实不失好看。
水莲花的后面是一扇窗户,窗户此刻洞开,对着一片竹林,竹林内只有稀疏的竹子,风一吹就将竹叶吹了进来。窗户的左边是一个紫檀木的柜子,柜子里摆放着玉器,各个都是精雕细琢的拳头大小的动物,孟云清走近去看,发现竟然是十二生肖,最下面一格是一头猪,圆滚滚的肚皮躺在拖盘中,像是一盘菜。
白青松兀自在桌案前的檀木椅上坐下,端起小厮放在桌案上的茶,掀开杯盖,捋了捋漂浮在水面的茶叶,浅浅的呷了一口。
“这是你的书房吗?”孟云清总算是将整个屋子内走了一圈,最后落座在白青松的对面,开始发问。
白青松道:“是我的书房,你好像忘记了你的身份吧?做为小厮,是没有资格坐在这样名贵的椅子上的。”
“那椅子是用来干嘛的?”孟云清问,很是天真。
“用来给有身份的人坐的。”
“我有名有姓,难道不够身份吗?所以我坐是应该的。”
“喏,门槛跟你很匹配,去坐吧。”白青松淡淡的瞟了他一眼。
孟云清似乎很怕他的眼神,只要他这样的瞟他一眼,他就会浑身发抖,不由自主地想站起来逃跑。
“我听说,你因为一个男人,伤心的昏厥了过去是吗?”白青松在他沉默的时候发问。
孟云清本来打算将博墨沁的死彻底忘掉,无论前路多么艰涩,他也不会再想起他,只是经白青松这么一提,他内心被压抑了一天又一夜的苦涩感情又再度汹涌着而来,很快,双眼泛起了雾气,最后那水润的珍珠在他眼眶中凝成珠子,啪嗒啪嗒地掉进泥土里。
“我已经……我已经打算忘记他了,你为什么……为什么……”孟云清抬头,眼泪顺着他白瓷一般的脸庞下滑,终于全都落在了衣服上,变成深色的斑点。
白青松对他的眼泪视而不见,拿起桌上的折扇,为自己扇着风,额前的发丝随着风飞舞,将那抹朱砂印显得更加清晰完整。
似乎对孟云清哭得模样不满意,白青松换了个姿势,用手撑着下巴道:“你别告诉我你就是用这么丑的姿态去面对那个美人的。”
孟云清有些懵,继续无视他,开始哭得有声息。
☆、57。杀气腾腾 (1286字)
“当年为了让那个美人入我毒粟,我花了很大的功夫,他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我,还是荷华使了点手段他才肯就范,虽然我从不强抢,但是我最喜欢的就是收集美人,只要那些美人在我毒粟内笑一笑,第二天毒粟就不用开张的。我现在就是想知道,那个美人现在如何了,你别这样哭得他好像死了一般好吗?”白青松不耐烦了,陶醉完后,不忘提醒孟云清他的苦相很难看。
“哇呜呜呜……就是因为他死了……我才哭得这么伤心的!”孟云清终于吐露出他伤心的理由,白青松顿时好像被雷劈到一样,里焦外嫩。
白青松站起身,不敢置信地走到他面前,揪着他的衣领让孟云清抬起头看他,最后咆哮出口:“你说什么!你竟然敢杀了我看上的美人!你活够了是吧!我要你偿命。”
“不是我……呜呜呜……可也确实是我害死了他!是我的错!你杀了我吧!”孟云清这颠三倒四的话人白青松有些晕眩,可脑海里有一个声音咆哮着要为美人报仇。
他揪着孟云清的双手,不停地收紧收紧再收紧,最后孟云清就这么被他活活的掐晕了。
到了晚上,水生拿着菜刀跟着白青松后面砍,幸亏白青松有学过武,加上有护卫保护才让他幸免于难。从那之后,凡是有人想在白青松面前提水生的名字,都直接改口喊水生“爹爹”。
期间有人不小心提到了水生的名字,恰巧被白青松听见,结果那人就拉了一天的肚子。原因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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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毒粟隔一条长街的地方有个客栈叫《缘来客栈》,客栈老板是个厚实的人,但是也是个极其爱财的人。这几日他的嘴一直都是笑呵呵的,从来就没有合并过。路过的街坊邻里看见平日总是板着脸的老板突然咧着嘴笑,纷纷上前探问,老板故作高深,对着来人统一的摇着手指,他抬着头,趾高气扬,仿若那骄傲的孔雀,眼珠都恨不得长到头顶上。
人们问候无果,都想探身子往里瞧,这时候老板就不高兴了,招呼着店小二将在门口探究竟的人推出去,最后竟然摆起了真人门神。
客栈内平日里客人不多,生意勉强还算过得去,只是今日客栈内不仅没有人,客栈老板还一副很高兴的样子,邻里纷纷默哀,莫不是受刺激过度疯了?
缘来客栈分三楼,一楼摆满了方桌,赶路的大多都选择在一楼点几个小菜胡乱吃一顿了事,而大多数有钱的老板都是喜欢上二楼找独立的雅间,楼上的环境显然比楼下好很多,雅间分为“春、夏、秋、冬”与这四个雅间对立的是对应的四景“兰、竹、菊、梅”。一般春字雅间进的人多些,而最为清静的应该算是冬字雅间。
贯通这四个大雅间的是一条由红木铺就的地板,地板上经常有人擦拭,显得纤尘不染,人们来来往往热闹非凡。这里布置得细致,所需要的银两比楼下多了不止一两倍。
此刻二楼上的冬字雅间的门正敞开着,门口站立了四名黑色衣服的冷峻男子,四名男子都是一身黑色便装,衣服的衣领与腰带上都用金色的丝线绣了祥云,祥云一路延伸,最后在衣服的前襟处汇聚成一兽纹。四名黑衣男子的打扮很不一般,衣服会在前襟处带兽纹的很少,而此刻这四名男子身上都带着这样的奇怪纹路,四人笔直地站立在门口,腰间挂着长剑,浑身散发着冷冷的煞气。
☆、58。万难也要见他 (1373字)
冬字雅间内传出一名男子的声音,男子似乎与人争执着什么,声音越发的大了起来,最后竟然从门内摔出一个花瓶。
花瓶落地碎成了无数片,四名黑衣人都只是回了回头,然后又保持回原来的姿态。
男子的声音弱了下来,道:“我的好少爷,您就放过这唯一的一个花瓶吧。”
那个被称作少爷的人冷哼一声,又从门口丢出一个花瓶,花瓶再度碎成粉末,男子从屋内跟出来,蹲在粉末面前心痛地差点流眼泪。
男子正是白凌坤,白凌坤此刻正以一种想撞墙的姿态看着地上两个上好的前朝花瓶碎在了主子的手里。
他还没有哭诉完,博墨沁便冷着脸走了出来,踢得花瓶的碎片到处飞。
“少爷!它都碎成这样了,您怎么还让它挫骨扬灰呢!”白凌坤在内心里嚎哭,这可是上万两银子一个的上好青花瓷与琉璃玉,最后在少爷手中变成了这番惨不忍睹的景象,“您要是不想要,您就送给我啊。”
博墨沁飞来一记眼刀,让他把头都缩进了脖子,发现自己已经触到博墨沁的底线,遂不敢再多说。
博墨沁踢了踢脚下的白凌坤道:“给我准备马车,我要去毒粟。”
“少爷!老王爷说了,您身子骨还没有好,不能提前去!”白凌坤刚准备再将老王爷的话重申一遍,接着就被博墨沁一脚踢在了屁股上,当即摔了个狗吃屎。
博墨沁很不爽快,道:“你不去是吧,我自己去!”
“咔嚓!”一声,两把剑身挡在了博墨沁的脖子前,虽然是连着剑鞘,但是这突然冒出来的两把剑还是让博墨沁不由地后退了一步,以免受伤。
“请小王爷回屋!”最左边的男子带着冷傲的口气说着尊敬的话,话中言语自然清晰,意思为,不听话就动手了。
博墨沁死死地盯着那个男子,冷哼一声,迈步朝外继续走。
左边黑衣男子见博墨沁并不买账,反手就是一掌,打在了博墨沁的身上,博墨沁本想反抗,但是想到自己的武功全被封锁,索性也不反抗,任那掌打在自己身上。
手掌重重地落在了博墨沁的肩膀上,将他人扳回来,那手掌极其有劲,博墨沁感觉骨头都快被捏碎了,他执拗地想继续往外,黑衣社哪里管他是否不想还手,屈指就点住了他的穴道。
“小王爷,得罪了!”黑衣人恭敬地朝博墨沁的背影行礼,与另外三人合伙将博墨沁抬了进去。
博墨沁本身就是个话极少的人,这次吃了闷亏,有火没地方出,嘴里想骂点什么,可硬是找不到半个词,不由后悔平日里太过于惜字如金。
白凌坤揉着摔得疼痛异常的下巴,眼巴巴地坐在茶桌前,道:“少爷!您就听老王爷的一次吧,老王爷为了帮你都将身边四员猛将借你了,你看“元宝”高大帅气,不消两下您就乖乖回来了,“二宝”冷静执着,轻功了得,当初还是他把你抱出火场的呢,“三金”更了得,那一身纯正龙行功鲜少有人能与他敌对,“四银”虽然是最好看的,但也是四人中最弱的,不过最弱也比我武功好。”
“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能帮我解开这个独门锁身点学法吗?”博墨沁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让白凌坤脸拉得老长。
博墨沁被限制了行动,除了乖乖坐床上休养就剩下想事情了,想着想着,就想到了孟云清,不知道那日火场一别他是否将自己忘记了,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因为自己的死而伤心。昏迷前听见他在喊自己的名字,那种被自己喜欢的人紧张的呼喊的感觉,他想起来都会笑出声。
☆、59。天打雷劈 (1420字)
当日火场内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昏迷前他看见了一个黑色的影子立在身前,那人对着自己说了什么,他没有听清,隐隐约约听见“桃花”二字,虽然不知道那人为什么对自己说桃花,但是他敢肯定,自己能火着离开绝对与那人有着紧密的联系,只是那人为什么要救自己?
为什么自己会在二宝的背上醒来,他事后问过二宝当时屋内窗户锁死,他是怎么进去的,二宝毫不隐瞒的说自己是从天井进去的,他记得当时火还没有烧起来的时候,他首先看的是天井,天井当时被覆盖上了,细长的锁链从外面穿过天井盖上的锁孔,将整个房间变成了插翅难飞的囚笼。
自己当时被下了迷毒,即便是把毒水逼出了一部分,也无法将体内已经消化的毒逼出来,所以他很清楚,自己当时根本没有能力活着逃出来。
他到最后一刻都不肯放弃,一直勉强着自己在炙热中睁着眼睛,迷毒发作的快,他的精神很快就崩溃了,等黑色人影出现的时候,他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影子,他记得当时人影说了很多话,只是屋内的火烧得很旺,他根本听不见,能听见“桃花”二字还是他咬了一下舌头唤回意识才听见的。
等到老王爷出马的时候,寨子已经被孟玉郅带着人控制了。老王爷只是在博墨沁昏迷的时候出现过,见博墨沁没事又匆忙地往下一个地方赶,临走时留下了两封信,一封是一枚飞刀射进屋子时的信,一封是老王爷的亲笔。
飞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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