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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采朵野花戴头上-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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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临走时留下了两封信,一封是一枚飞刀射进屋子时的信,一封是老王爷的亲笔。
  飞刀上的信很简短,只写了:孟云清、于阳毒粟。字迹潦草,白凌坤拿着纸问了很多人才看明白于阳后面的两个字是毒粟。
  老王爷的信交代了许多,说来说去也就是几句保重身体之类的话,最重要的是,他竟然将身边的四大护卫全留了下来,一个都不带走,书信之后加了一句,“烧伤不愈免出门”。
  博墨沁收到孟云清被送到毒粟的消息,自然是飞快地往于阳赶,本来可以尽快到达于阳落脚的,可是老王爷临走是对四大护卫说了这样一句话:少爷不安好,你们就不安好,少爷伤不好,你们就伤得更深。
  博墨沁很想知道老王爷这句话究竟包含了几重意思,只是他向来不喜欢算计,更不喜欢剖析,所以也权当耳旁风。
  他当做耳旁风,四大护卫绝对不会当耳旁风,博墨沁想骑马,元宝说会妨碍休养,换了一辆牛车,为什么是牛车,元宝解释说是因为牛走路比较平稳。本来从德镇出发到于阳只需一天的路程,最后生生拖到三天,博墨沁窝了一肚子火,又不好拿四大护卫发火。
  一路上,白凌坤是饱受摧残的一个,由于他经常不护主,站到老王爷那边,博墨沁每次对他下脚从原先的三分力,变成了十分力,唯一一次下脚比较轻还是因为博墨沁想强行冲关,被三金给封住了经脉,他内力不足,无法强行突破,所以下脚的时候力气自然轻了下来。
  此刻白凌坤坐在桌前麻溜的削梨子,老王爷为了博墨沁可是下足了心思,时不时就派人快马加鞭送来新鲜的水果,后来四银用一句话形容当时的情景是:“一骑红尘王爷怒,无人知是水果篮儿。”
  白凌坤将梨子切成小块,端到床边,用筷子夹起一块放到博墨沁的嘴巴边,博墨沁本能的想扭头,无奈被点住穴道,动弹不得,他咬紧牙关紧紧地闭着嘴巴,就是不吃。
  白凌坤无奈何道:“要是少爷肯吃我就跟告诉少爷您想知道的事情。”白凌坤放下碗,曲起拇指跟小指对天发誓,“我白凌坤对天发誓,若是有半句谎言,天打雷劈。”
  “咔嚓!”天空突然晴天霹雳,一声炸雷劈在了客栈前面的大树上,大树被劈中,往外冒着浓烟,枝头开始往冬字雅间方向倒来。


☆、60。病来如山倒 (1336字)

  白凌坤吓得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丢下碗就背起博墨沁往外撤退。
  屋外元宝为首的四名黑衣人,都听见了树木被劈断时产生的巨响,四人很是默契地接过博墨沁,开始往楼下走。
  大树的枝头倒了一半,最后断开,朝树下跌落,砸断了枝桠,树叶凌乱地弹飞着。
  “天打雷劈!”博墨沁一字一句地说,虽然被人横着抬着的滋味并不好受,至少能让白凌坤看清他的表情。
  白凌坤擦了擦额头的汗,陪着笑,他要说的话真多句句属实,谁都知道天一热这雷电就多,劈中树木这是很正常的,树大招风嘛,“这绝对是巧合。”白凌坤继续谄媚地笑。
  “轰隆——”屋外雷声又响了起来,天边都渐渐被染成淡墨色,乌云盖过头顶的天空,风吹得屋外的树“哗哗啦啦”地响。
  街上的行人早已经飞快地找地方躲了起来,这天马上就要有一阵急雨了。
  雷声从天边慢慢轰到头顶上,乌云浓厚地遮挡了天光,不消片刻,风停了下来,豆大的雨垫资噼里啪啦地往地上落,激起了地上的灰尘,一阵阵热气被雨水拍打,泥土的芳香从鼻端绕过,让人舒畅百倍。
  在缘来客栈内动弹不得的博墨沁虽然苦,可在毒粟“受苦”的孟云清也好不到哪里去。自从白青松偶然尝过一块孟云清做好的糕点,被糕点的色香味诱惑,他就再也不愿意吃院子里大师傅做的任何茶点了。
  后来白青松索性将孟云清送到了厨房,让本来掌勺的大师傅给孟云清做起了帮手,两人整日里是你切磋过来,我切磋过去。后来大师傅听水生说起孟云清会做藕粉,特意喊上了屋子内闲着没事的小倌们下池塘扒莲藕。
  小倌们大多都是嬉闹的性子,竟然为了尝试孟云清坐的藕粉,各个都很卖力地扒莲藕,孟云清乐得自在,站在岸边清洗刚刚挖上来的莲藕。
  上午扒了藕,晌午孟云清就把切了片,放在簸箕里摊开,晾在毒粟后院的大架子上,整整准备了四五个大簸箕。
  夏日的天本身就说变就变,雷声雨点来得快也去得快,劈雷的时候,孟云清正在厨房里煮豆子,锅里的水“咕嘟咕嘟”的响,外面的雷劈得又响又吓人,他就算是手脚再麻利也赶不上那轰隆隆的雷声。
  孟云清从小就怕打雷,每次打雷他都会把自己的头埋被子里,这点直到他长大也没有改变过。
  白天打雷的时候他都是躲在屋内,捂着耳朵,哪可能冒着雷声去抢救晒在外面的藕片。后来大师傅是在雨点猛掉的时候想起来外面晒着藕片,一问才知他没收,二话不说,拽着孟云清就往外跑。
  可怜孟云清心惊胆战地抱着被淋湿的藕片,飞快地往屋内跑,来回跑了两趟,任大师傅是活拖硬拽就是不出门。
  雨下得极其猛烈,没有来得及收的藕片又泡了汤,大师傅哀叹了一晚上,念叨了几十遍,最后孟云清病倒了,发了高烧,烧了一夜。
  夜晚是毒粟生意红火的时候,水生授课的时间大多在上午,夜晚纸醉金迷的时候他多半跟孟云清坐在屋里头乘凉。孟云清回到屋后,水生就发现了他的异常,一摸额头早已经滚烫,忙让他将身上的湿衣服换掉,然后把他强按在床上躺着。水生向白青松讨了一些银子,吩咐峰鸾去药铺抓了点药,又亲自伺候在孟云清的床边。
  孟云清身子骨薄弱,这些年在蓬勃寨内虽然没有吃什么苦,但是整天忙碌,也并未长几斤肉,体质也未曾得到改善。


☆、61。死而复生 (1408字)

  水生看着躺在床上瑟缩在被单里的孟云清,心里的滋味那是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来的滋味,要是自己能查出陷害蓬勃寨的凶手,又或者没有遇见此次危机,孟云清还会是以前那个爱笑的孟云清,寨子遇到危险的时候,他也依旧坚守着,不愿离开。
  “莫沁……”
  床上正烧得稀里糊涂的孟云清喊着“莫沁”,水生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拧了把冷水汗巾,敷在他的额头上。
  孟云清一直稀里糊涂地说着胡话,一会喊孟玉郅,一会喊娘亲,过不久又会哇哇大哭出声,再过一会就安静下来,嘴里喊来喊去就剩下一个“水”字。
  水生扶起孟云清,让他靠着自己的肩膀,双手将他圈在怀里,给他灌下了祛热的药,待他将药喝下去后,水生又给他用热水擦了便身子,再度盖上薄被。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擦了身上的汗和药的作用,孟云清安静了许多,不再念念叨叨地说胡话,只是时不时的蹬一下腿,好像是在梦里梦见了什么过不去的坎。
  水生坐到床头,拿下烧干的汗巾,温柔地摸着孟云清的额头,温度已经降低了不少,人也显得安静了许多,只是嘴唇有些干裂,他的眉头轻轻地皱了一下,端起桌边的温水,又给他灌了许多,直到天色渐渐变黑,发现孟云清头上的温度下来后,他才离开孟云清的房间。
  孟云清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有月光照在眼睛上,让他很不舒服,他记得寨子里的房间月光是不会照在脸上的,他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月光大片大片地撒在屋内,将整个屋子照得亮如白昼。
  喝了药发了汗,他的烧也退去了大半,体力仍然不支,想起身,手臂却使不上一点劲,他躺在床上,眯着眼睛看那月光。
  “嗑”一声轻响从门扉边传来,孟云清支起上半身查看,隐隐一个黑色的影子站立在月光背后,让他看不清那身影的样貌轮廓。
  “是谁?”孟云清有气无力地问道,又重新躺了回去。
  黑暗中,那个身影动了动,终于迈动了步伐,朝床边走来。
  月光下,那张瓜子脸与柔和的月光相映成景,一撇孤傲的唇抿成了一条细线,浓密的睫毛在月光下投下大片阴影,明亮的眼睛即便是在这黑暗中也散发着灼热的光芒。
  “莫……莫沁!”
  孟云清在生病中,刚想挪下床,双腿一捱到地面,就软了下来,直直地往前扑倒,跌进一个温暖而又充满芳香的怀抱。
  孟云清睁开眼睛,眼泪扑簌地掉,从来没有哪一刻会这样哭得心都要痛得裂开了。
  “是我。”博墨沁扶起跌倒的孟云清,让他能看清自己的脸,然后绽放了一个少见的笑容。
  博墨沁想,这样哭出来也好,总比憋在心里不能说不能想的好,至少发泄过,自己内心的内疚也会慢慢变得好些。
  “呜呜呜……都是我……都是……我害你……呜呜呜……”
  博墨沁替他擦了擦眼眶道:“你还是一如既往的爱哭,男子汉大丈夫,要能屈能伸,怎们能说哭就哭?”
  孟云清摇着头,大声的争辩着:“不是!都是我的错,就算是哭瞎了也无法弥补我对你的伤害,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说到最后开始泣不成声,抽噎地越发猛烈了。
  “我以为……我以为你被我害死了,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的错,你打我吧,骂我吧,只要你能泄愤,无论怎样我都愿意。我看见你的尸体的时候,我好恨自己,要不是自己怀疑你,你就不会死。都是我的错……”孟云清并不知道自己此刻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中,他唯一知道的是,很多天没有梦见的人,终于肯入他梦乡了。


☆、62。腰软 (1353字)

  博墨沁替他擦了擦眼眶道:“你还是一如既往的爱哭,男子汉大丈夫,要能屈能伸,怎们能说哭就哭?”
  孟云清摇着头,大声的争辩着:“不是!都是我的错,就算是哭瞎了也无法弥补我对你的伤害,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说到最后开始泣不成声,抽噎地越发猛烈了。
  博墨沁想,这样哭出来也好,总比憋在心里不能说不能想的好,至少发泄过,自己内心的内疚也会慢慢变得好些。
  “呜呜呜……都是我……都是……我害你……呜呜呜……”
  博墨沁叹了口气,手掌缓缓地触碰着他的头发,将他的头轻轻地托着,慢慢拥进了自己的怀抱中,让他趴在他的肩膀上尽情哭泣,“想哭,就好好哭个够吧。”
  孟云清一直哭,边哭边责怪自己,话到最后只剩下“都怪我”,博墨沁不由好笑,孟云清从来都是嘻嘻哈哈的样子,即便是第一次见面他用门板打他的头,他也只是跳脚般的假哭,哪像今天这样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不哭了好吗?”博墨沁轻声询问。
  孟云清抬起头,看着博墨沁的脸,摇了摇,将脸埋进他的胸膛,声音越来越小,只有眼泪还在不停地淌着。
  博墨沁收紧怀抱,手臂绕过他的膝弯将他打横抱起,轻轻地放到床上。
  “你还在生病,不能再受凉了。”他为孟云清盖好被子,起身准备离开,却袖口一紧,被拉回床前。
  “你不要走……”孟云清大声喊着,哭腔很浓,听着就感觉很伤心。
  博墨沁无奈,只能坐下,再度扶着他躺下,为他盖好被子。
  “莫沁……你不要走……我……我还没有告诉你我喜欢你。”孟云清委屈的瘪嘴,眼睛一眨泪珠滚滚而落。
  博墨沁的眼眸顿时一亮,嘴角的笑容是怎么也遮掩不住,他弯下腰,食指勾着孟云清的下巴,让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巴掌宽,他小心翼翼地问:“你刚刚说了什么?”
  孟云清脸顿时红得更鲜艳了,他想扭头,却因为博墨沁勾着自己的下巴,所以他只好顶着一张脸颤巍巍地开口:“我说……我喜欢你。”
  “好清儿,我也喜欢你。”
  似乎没有想到自己的爱慕能得到回报,当博墨沁说了也喜欢后,孟云清显然是被震惊到了,他表情有些僵硬地看着博墨沁,连呼吸都忘记了。
  博墨沁笑容更深,纤细的手指触碰着孟云清的脸蛋,细细地描绘着他的轮廓,最后到下巴,直到那粉嫩的红唇。
  呼吸渐渐拉得细长,室内莫名升起一股子热气,熏得孟云清与博墨沁二人都出了细汗。
  “莫沁,你没有死,对吧。”
  “想知道吗?”
  “嗯!”
  柔软的唇覆盖在孟云清的唇瓣上,轻轻的触碰辗转,毫无技巧的摩挲,呼吸间是彼此气息,那气息越发浓烈,最后化作一团火焰,无法收拾。博墨沁意犹未尽,内心的火苗早就窜得老高,他极力压制住自己内心的欲望,主动离开尚存着甜蜜的一吻。
  孟云清被博墨沁突然的撤退惊得睁开了眼睛,他以为他要离开,用手撑起上身,另外一条手臂勾住博墨沁的脖子,主动将自己那红艳的唇送了上去,与他湿濡的交汇、嬉闹,比上次的时间更久更绵柔。
  博墨沁搂着他的腰,手指缓缓透过薄薄的衣服抚摸着他的脊背,亲自触摸后他发现,孟云清虽然瘦弱,但是皮肤却是意外的好,或许是跟他不会武功有关。
  “唔!不行了……腰软了。”


☆、63。莲花手帕 (1514字)

  孟云清双手挂在博墨沁的脖子上,头朝后仰着,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原来不知不觉间,博墨沁的手就开始朝着他的下腰更加用力的抚摸,导致触碰到了他敏感的地方,所以才有了酸软的感觉。
  博墨沁轻笑,收紧手臂,将他揽到身前,柔唇覆上孟云清洁白的脖颈上,一点点一点点的亲吻。
  孟云清舒服地哼出声,眼睛因为哭过所以带着一种妖娆的桃色,因为博墨沁的挑逗红艳的小嘴时不时微微张开,细细吟唱。
  博墨沁伸出手指将他的衣服扯开,吻一路向下,最终在胸口停下,孟云清低头看向博墨沁,只见他亲吻着他的肌肤,身后的长发滑过肌肤,带着酥麻的电流,让他欲罢不能。
  “莫沁……”像是渴水的鱼,孟云清红着眼眶,带着深深的眷恋与满足。
  博墨沁听见他的呼唤,抬起头,与他四目相对,嘴角的笑容在月光下变成一道美妙的弧度。他将他放倒在床上,欺身将孟云清压在身下,修长的双腿与孟云清的紧紧交叠。
  “小清儿……”话到唇边全部变成了行动。
  室内传出低低地呻吟声,忽急忽慢,像是在唱一首旋律极高的乐曲。
  毒粟后院的屋内正在上演一场火色生香的戏码,屋外有人正抱着树桩子抵死不从,抵死不从的人自然是白凌坤。
  “姓白的,你别逼我动手!”三金冷冷地将剑抽出一半,抵在白凌坤的脖子上。
  白凌坤似乎很不以为意,压低声音说:“我都说我只听一会儿,又不会是什么大事,干嘛不让我听!”
  三金嘴角抽了抽,道:“小王爷下的命令你想违抗?”
  白凌坤不服,道:“白天元宝那样对小王爷,你们咋不说小王爷下的命令啊!”
  “你再多说大点,被小王爷发现我们就死定了,快走!”三金不屑地撇嘴,又再度上前抓白凌坤的手。
  29。
  “你个大老爷们,你干嘛抓我的手!”白凌坤松开手,逃过三金的魔爪,又再度抱着柱子不撒手!
  “要不这样!只要你肯跟我走,我就告诉你,孟玉郅的真实身份!”
  “成交!”
  “……”
  三金突然感觉,自己是不是给自己下了套自己钻了进去,反倒让猎物跑了。跟在白凌坤身后他越想越不甘心,索性使用轻功,“嗖”得一声飞毒粟三层的屋顶上去了。
  “诶!你这人,说好了告诉我孟玉郅的真实身份的!”
  三金突然想起,眼前这个死皮赖脸的家伙以前是大内第一高手……
  三金盘膝坐下,从腰后掏出一个锦囊,锦囊内装着一方绣帕,帕子上绣着一朵红莲,因为月光的照射,帕子上的红莲隐隐可见。
  红莲下方绣了一个字,因为距离,白凌坤始终没有看清,他接过帕子,细细端详,发现竟然是一个情字。
  “你是说,这件事跟他有关系?”
  “老王爷临走前给了我这个锦囊,当时我也不明白这个,直到霄大哥飞鸽传书,告诉我火莲教与蓬勃寨,我才想起来。后来二宝说将小王爷救出火场的时候,看见了一群蒙面黑衣人出现在蓬勃寨附近,衣服上绣得红莲跟这方帕子上的一样。”
  白凌坤托着下巴想心事,三金也盯着帕子怔怔出神,思索哪些地方被自己遗漏掉了。
  “可是这个跟我要知道的孟玉郅没有关系啊。”
  “我既然说了,自然是有关,这帕子是蓬勃寨寨子被烧的时候,二宝在现场亲眼看见孟玉郅丢下来的。”三金很严肃很认真的强调着二宝。
  “也就是说,绕来绕去,这个帕子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一起都是人家二宝的功劳!”白凌坤总算是懂了,感情这人纯粹是拿一方帕子来骗自己离开。
  三金冷哼一声,道:“姓白的,我要不是敬你是个前辈,我一定一龙爪子挥死你,要知道,能在我燕大人面前这么说话的就你一个人而已!”


☆、64。天外飞仙 (1224字)

  白凌坤玩味地笑笑,上前一步,小声地说:“你不是姓三吗?怎么又改姓燕了?”
  三金将牙咬得嘎吱响,当即一掌向白凌坤打去,这一掌饱含了怒火,一声龙吟自天际落下,最后化作一道无形的劲气,朝白凌坤头顶打来。白凌坤仰头,运气一股气,与那龙吟所形成的劲气相互抵抗,两股势均力敌的劲气,终化作了虚无。
  “三金,你发火也得看看时间啊,作为补偿,这个手帕我就收下了!”
  说完话不等三金回,白凌坤的身影就猛然一跃,消失在了屋顶上。几个弹落,他停在一根竹子上,脚下是一枝竹枝,他身轻如燕,落在上面似乎没有重量。将那方帕放在鼻端轻轻嗅了嗅,隐隐有一股幽幽的莲香,果然是千年红莲,味道即便是几经转手也不曾丢失一分。
  “帕子啊帕子,能不能找到入口就靠你了!”说罢身影一窜,消失在了毒粟的院子内。
  月光正好,朦胧洒下清辉,整个毒粟都笼罩在红色与银白的光晕中,就连屋顶的飞檐角上都挂着大大的红灯笼,灯笼上的写着浓墨泼写的毒粟二字,象征了它的地位,更体现了它的独有风情。
  毒粟的大回字三层楼内,没一层楼的大红灯笼被点亮的时候,本来较为安逸的回字高楼内络绎不绝地出现各色各样的人物,人们端着酒盏,趁着酒性或划拳或高歌或吟诗或听曲,人声鼎沸,形形色色穿着华美的富态公子进进出出,手里都搂着一个娇弱的小倌,他们在楼下把酒言欢,在楼上做着销魂蚀骨的美事,待一切过后,皆为过眼云烟,天亮之后,彼此淡忘,不念红尘,不贪风情。
  回字楼一楼,东边一片赏舞的池子围满了人,人们呈现痴迷地状态望着那只着薄纱的身影,戴那一袭粉红身影转过身来,浓妆艳抹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琵琶声起,那人抬起一脚,柔柔地将腿扳到头顶,双手紧紧的扣着脚背,薄纱在火热的空气中自下飞舞,他松下手,转而旋转起来,他腰软得像条蛇,身上粉红色的薄纱随着他的舞姿轻盈飞舞,轻飘飘地飘在他的周身,美得惊心动魄。
  台下看官都痴迷地盯着台上的小倌,就连呼吸也慢慢变得慢了起来。
  弹琵琶的少女突然停下撩拨的手指,静待小倌停下身形,一阵箫声随之在头顶而起,箫声凄美哀长,犹如已去相思,说不清道不明,引得人们纷纷抬头看向头顶,想要找到那吹箫人的身影。
  这时,有人喊道:“这是荷华的天外来曲!没想到,荷华离开后居然还有人会吹,那舞似乎也是一个叫秋离的小倌为了配这曲而编撰的舞,怪不得我觉得眼熟!”
  人群中开始有人附议,纷纷赞叹这一绝曲和残舞。
  台上的小倌似乎并没有被这议论声打扰到,再度扭起腰肢,抛洒出长袖,犹如戏子的水袖,舞出了绝美的花瓣,小倌再度旋起身形,在台上快速的旋转,配合着箫声那一阵极长的弦音,最后跪倒,高高的仰起头,将那捏在手心的薄纱投掷而出,屋外窜进的风让那飘然的薄纱不停飞舞,似乎在为这小倌散去一身燥热。
  箫声止,舞止,台下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有人喊道:“快看,天外飞仙!”


☆、65。相较不分上下 (1375字)

  一个白色的身影从屋檐下跳跃下来,纯白的薄纱在他的身边萦绕,漆黑的发丝犹如水浸般柔软光滑。
  人影落地,弯膝,单手撩起小倌的腰肢,将小倌捞入怀中,朝人们投掷了一枚烟雾石,连脸都没有露出来就消失在了人们的视线中。
  掌声再度“啪啪啪”地响起来,人们的叫好声不绝于耳。
  三楼“梅轩”内,水生将峰鸾放下,让他坐在椅子上,自己责是脱了套在外面的白纱,喘了口气,“这白青松真是下足了心思。”
  峰鸾捂着不停扑腾跳跃的心脏站起来说:“水师父,刚刚我是怎么上来的?”
  水生回头看他,将漆黑的长箫递过来,微微一笑道:“刚刚是飞上来的。”
  “啊?”峰鸾显然不能理解“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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