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狂犬症候群-第3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的木吉他,走下飞机,时隔二十年,重新站在了祖国的土地上。
  他抬头注视着四周,眼眶竟然微微有些发烫。
  搭着摆渡车离开停机坪,走进机场的到达大厅,一同下机的人群纷纷往通道箭头上指示的方向前行,他却停下了脚步。
  围着蓝白格的大围巾,同样容颜老去的林重站在厅门口,微笑着注视着他。
  丁当重新迈开脚步,向对方走过去。
  ……迎接他的是一个拥抱。
  “欢迎回到祖国。”林重拥抱了一下他,放开手道。
  丁当皱着眉看他,口气不太友好:“我总觉着见到你,就没什么好事。”
  林重哈哈大笑。
  他伸手搭上丁当肩膀,一副我们很熟的模样拉着人往前走,用熟稔的语气道:“你当初一掌把我敲晕,跑了,这笔帐咱们可还没算呢啊……不过有生之年还能再见面,也就算了吧。你生了个好儿子,人为你能回国可算是下了血本,该谈的都谈过了,我现在的任务,就是把你安安稳稳的送到地头,祈祷着你能安度晚年。”
  丁当没接话,一脸嫌弃的瞅着林重搭在肩上那只手,后者脸皮厚抵城墙,愣是当作没看见,不撒手。
  “你别把话说那么好听。”丁当撇开眼懒得再去计较,口气淡淡的,“无非是他跟你们达成了协议,拿我来当人质罢了。”
  林重笑。
  “你说你这人多没意思,把话说穿有什么好处?揣着明白装糊涂呗,这都不会,白活这么多年了啊。”
  这辛辣的小味道真是一点没变,丁当偏了偏头,扯出声嗤笑,笑着笑着,也真的笑起来了。
  “我儿子是挺不错的。”他眯眼笑道,“这个算你说对了。”
  老天爷终究待他不薄,老天爷始终待他不薄。他这一生,遇到了那么多,爱他的人。
  林重带着他来到中转厅,拿出两张前往津海的机票办手续。一张上面写着林重,另一张上面写着‘丁栋’。
  办完手续,林重递给丁当一张身份证,照片是他的脸,名字却变成了丁栋。
  “这名儿我给你取得。”林重冲丁当挤挤眼,坏笑道,“怎么样?”
  丁当接过来,打量了几眼。
  “你他妈当我是自行车是吧?……叮当叮咚,我还叮里咣啷呢!”
  ………………
  这一年的冬天,来得特别早。
  黄子成回到津海,下了飞机,刚到半山别墅就撑不住了。咳嗽,流鼻涕,脑袋疼,这场感冒来得又快又狠,当天晚上他躺在床上,发烧发到三十九度半,把秘书吓得连夜往医院送去急救。
  黄子成难受的想死。
  又是打针又是吊水,好容易烧给退下来了,他迷迷糊糊的躺在病床上,心里头还是回不过味来。
  秘书寸步不离守在他身边,无关功利,是情谊。
  黄子成终究还是熬过来了。
  在医院里躺了十几天,他躺的也腻了,想的,也明白了。人嘛,哪有什么过不去的坎,他这一辈子,什么都经过了,看开了。
  生离死别,无非如是。
  他把丁当的戒指也戴在左手,两枚戒指一个挨一个,套满了指节。
  丁当留给他的遗产很丰厚,但放在黄子成眼中,那也就是些钱罢了。他这辈子最不看重的,就是钱。这些钱被他转手就捐给了慈善基金,去的时候是空着手,回来的时候也是两手空空。
  他只是去找一个确切的答案。
  到最后,他也不知道丁当是怎么死的。
  但是丁当死了,毫无疑问。
  他很难受。
  秘书整天寻着办法来逗他开心,这天又把自个的小儿子领过来,小男孩才八岁大,人挺乖的,就是喜欢缠着黄子成给他讲故事。黄子成被缠的没办法,挖髓刮脑的给他讲了个孙悟空三打白骨精的故事,估摸着是套路太老,小孩听的挺没趣。
  黄子成见小孩坐在床边瘪着嘴无聊的玩手指,不知怎么地想起了黄启航小时候的样子,就让正给他削苹果的秘书扶他下床,说带着小孩下楼去遛遛。
  一老一少来到楼下的庭院。
  小孩挺懂事,还专门伸手相扶黄子成,也不想想他那点小身板,哪扶得住。黄子成拉着他的手,拄着拐杖在庭院里慢慢走,走了一会就累了,找了个椅子坐下来。小孩陪他坐了会,就坐不住了,跳起来在四周乱跑。
  黄子成拦不住,也就由他去了。
  跑没一会,小孩噌噌噌跑回来,指着远处跟黄子成道:“爷爷,那边有个唱歌的,唱的挺好听的,你也过去听吧。”
  黄子成笑着摇摇头,说你去吧,爷爷走不动了。
  小孩有点悻悻然,一溜烟的又跑了。黄子成闭上眼睛,隐约听见了点唱歌的声音,朦朦胧胧,听不真切。
  他闭着眼睛,仰起头,静静的听着。
  不知坐了多久,秘书下来找人,见他脸都被冷风吹得有点白了,急忙给扶起来,一扭头没看见儿子,便大声叫起儿子的名字。
  叫了几声,小孩嘟嘟嘟跑过来。
  “爸,那边有个唱歌的老爷爷,唱得可好听了。”他扯着秘书往来时的方向走,后者露出没可奈何的表情,看了看黄子成,黄子成冲他扬扬下巴,让他陪小孩去看看。
  秘书领着儿子去了,没一会又匆匆走回来,扶着黄子成上楼。
  “嗨,就一老头。”他嘟囔道,“大冬天穿件单衬衫,怪可怜的,可能是脑子有什么问题吧。”
  黄子成咧嘴笑笑。
  又在医院里住了两天,黄子成坚持着办了出院手续,要回家。秘书拗不过他,只能开车将人送回半山别墅。他始终还是不放心,这地方太偏,屋里又没有人照看着,出了什么事也没人知道。
  黄子成不耐烦的轰他。
  “我是六十二!又不是八十二!人家在我这年纪,还能当国家领导人呢!”
  秘书说不过他,只能千叮咛万嘱咐的走了。人一走,这屋里就骤然安静下来。黄子成坐到客厅沙发上,举目四望,右手不自觉搭上左手背,摩挲无名指上叠着的戒指。
  丁当不会回来了。
  二十年啊,怎么好像,就是一眨眼呢?
  他缓缓低下头,支着手,将脸埋进掌心,绝望的合上眼。
  屋外的天色渐渐暗下来,只剩下一点点夕阳的余晖,从窗户缝里渗进来,洒在冰凉的地板上。黄子成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一动也不想动,他没睡着,却像是睡了很久,浑身每个骨头缝里都透着股懒洋洋的疲惫。
  似远又似近的歌声飘了进来。
  “……Don't you cry tonight……I still love you baby……””
  黄子成眨巴眨巴眼,没动。
  “……我已是满怀疲惫,眼里是酸楚的泪……”
  哟呵,这还中英文自由变幻呢。
  ……歌声突然停了。
  黄子成下意识睁开眼坐起身,他迟缓的拿过放在一边的拐杖,慢吞吞站起来,一步一步往门口走。外头隐约有人说话的声音,他迟疑着拉开门。
  “谁让你在这里唱歌了?你是这家的住户吗?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小区物业的保安站在门口,指着站在一旁的人,满脸不悦的斥责道。他说着话去拉扯对方,要对方跟他走,被拉着的那人在这大冬天里,还只穿着一件单衬衫,脑袋上一层剃得极短的发茬,看着就像是刚从牢里放出来的。
  他左手提着只木吉他。
  保安扯了人几下,没扯动,表情有点诧异。被他扯着的人咧嘴笑笑,说小同志,我唱歌也没放喇叭,这不算扰民吧。
  那话音淡淡的,透着股黄子成熟悉的悍味。
  黄子成往前走了一步。
  门口拉扯的两人注意到这边,齐齐看过来。保安松开手,有点迟疑的问黄子成,说您好,那个,这一位是您家里人吗?您能让他别在这唱歌了吗?
  黄子成挑起眉,看站在旁边的人。
  人怔怔的瞅着他。
  木吉他被轻轻的顿到地上。
  丁当有点局促的往前踏了一步,又停住,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黄子成,欲言又止。
  黄子成抬起手,冲他招了招。
  “是我家的。”他跟那小保安说道,“跑外头去学了个吉他,回来臭显摆,给你们添麻烦了,不好意思啊。”
  保安连忙说没事,说您这别在外头唱就行了,邻居会有意见。
  丁当还傻兮兮的站在原地。
  黄子成又冲他招招手。
  “进屋啊,还愣着做什么?”
  丁当一脸如梦初醒。
  他抬起手抹了抹眼睛,哦了一声,提着吉他,迈开脚步。
  ——走进那扇不会为他关上的门。
作者有话要说:  PS: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友情提示,后面还有【番外 最后的最后】……(顶锅盖跑)

☆、番外 最后的最后

  自从丁当回到半山别墅以后——
  黄子成把衣柜里的名牌定制都搬回来了。
  上午,他穿一件针织毛衣,套一件西装小马甲,下午,他给脖子上套一条苏格兰呢围巾,戴一顶贝雷帽,再披上量身定制的黑色长款大衣,拄着秘书送他那花梨木拐杖出门去买菜。
  活脱脱一只老金龟,那成熟从容的气度勾得一路上小姑娘阿姨大妈都忍不住回头看。
  丁当永远是一件单衬衫,一条休闲裤,翘着腿坐在沙发上看报纸,从来不对黄子成的着装发表任何意见。
  他眼睛自带X光,总能敏锐捕捉到黄子成想要掩藏的窘态,比如某次黄子成跟丁当炫耀有小姑娘夸他长得帅,丁当咧巴嘴笑笑,淡淡道——
  “让她看看你那小肚腩,看她还说什么。”
  黄子成一口粥梗在喉咙眼,咽也不是,不咽也不是,心累的一笔。
  俩人都不太爱看电视,也不好意思整天腻糊在一起,黄子成想了想,把人家送他那紫檀棋盘搬出来,跟丁当下象棋。
  丁当不会,黄子成其实也不太会。
  拿着本象棋入门,俩人一边学一边战,丁当学得快,分分钟杀得黄子成丢盔卸甲。他赢了棋也不笑话黄子成,就跟摸狗一样摸摸黄子成的脑袋……这侮辱方式别出一格。
  黄子成从来都不是个轻易认输的人。
  他学的没丁当快,钻的却更深,更有韧性。一两天看不出来,一两个月后,丁当就完全不是他对手。去网上联机,那些业余的几段,对上他也大都是有输无赢。
  他成了个象棋迷。
  一开始玩象棋的本意被抛到脑后,他撂下丁当一个人玩的不亦乐乎,时间几乎都扑进去。直到某天,他买菜回来,看见丁当坐在客厅沙发上,拿着本象棋初学指南,一个人皱眉凝神对着棋盘研究打谱。
  黄子成搁门口站着,一只手拎着菜,另一只手却不知该往哪放。
  眼眶突然有点烫。
  次年清明节,黄子成陪着丁当去给丁老板上坟,去的时间不赶巧,正好人佟姨带着几个儿女在坟前烧纸。丁当与黄子成远远站在隐蔽处,等人走了,走远了,才去到丁老板的坟前。
  丁老板死于肝癌,他这辈子操劳太多,身体底子都耗干净,一病就垮了。接到死讯的时候丁当在南美与人谈判,像他这种被高度监控的对象根本没法回国,也根本不可能见到丁老板最后一面。
  他跪在坟前,给丁老板叩了九个头。
  亏欠的太多,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万语千言,都只剩一句对不起。
  回去的路上,黄子成跟他讲,说墓地已经买好了,到时候两个人的骨灰装进一个坛子,就放进一个坟里。
  丁当问,那墓碑上怎么刻啊。
  “黄爱军与爱妻之墓。”黄子成坦然答曰。
  丁当扭过脸看他,半晌,笑了。
  “也行吧……听你的。”
  ………………
  养的鸟吃多了噎死了,黄子成琢磨着,想买条狗。
  丁当不同意。
  “养狗干嘛?黏人的厉害,这不有我陪着你吗?”
  黄子成拿眼瞄他。
  “养你?”他冷晒道,“我还不如养条狗呢。”
  丁当摔了报纸。
  晚饭是丁当做的,清粥,小菜。他把菜摆上桌,给黄子成盛好粥,然后自个端着碗坐到餐桌的另一头,坐的远远的。
  黄子成想笑,说你跟我闹什么脾气呢?
  丁当不吱声,低头喝粥。
  黄子成无奈了,又道,我不就想买条狗吗?
  丁当啪一下将筷子按到桌上,站起身来。
  “狗会给你煮粥吗?狗会陪你吃饭吗?”
  他愤怒的质问黄子成。
  黄子成沉默半晌。
  “煮粥我会。”他淡淡道,“吃饭狗会。”
  他挑起眉,似笑非笑的瞅着满脸怒容的丁当,戏谑问。
  “你还会干什么?”
  丁当伸手搓了把脸,抬起头来,点点头,指指黄子成,开始撸袖子。
  黄子成浑然不惧。
  “你今天要是敢动我一根手指头,就不用再进这个门了。”
  丁当撸袖子的动作一滞。
  “都多大岁数的人了,还跟我耍横。”黄子成露出嫌弃的表情,一脸不屑道,“一言不合就撸袖子,有意思吗你?”
  丁当被挤兑的脸色愈发难看,抿着嘴站在那,半晌,沉默的甩手走人。
  于是两个老头开始打冷战。
  冷战第一天,黄子成有点后悔,但拉不下脸,去厨房洗了俩苹果,闷声不吭的给在客厅打棋谱的丁当放了一个。下午他买菜回来,发现苹果还放在茶几上,一动没动,很有点恼火。
  冷战第二天,俩人昨天一整天没说话,黄子成看着丁当就烦,大清早披上外套拄着拐杖就出去了。他去西餐厅吃了个早点,在花鸟市场逛了一阵子,实在没地方去了,又跑到电影院去看了几部老电影。傍晚回家,丁当不见人影,餐厅桌子上摆着几盘菜,用保鲜膜包着,电饭锅里保温的还有粥。
  黄子成把菜热了,默默的吃了。
  冷战第三天,黄子成平心静气想找丁当谈谈,结果人一大清早就跑没影,他坐在客厅里等啊等,等的那点心平气和都消耗干净,火气蹭蹭的冒。
  人终于回来了,抱着个纸箱子。
  箱子里是只小奶狗,没毛,还看不出是啥品种。丁当把箱子往茶几上一放,低眼瞅着黄子成。
  黄子成见到狗,以为人是服软了,那点不快也都烟消云散,乐呵呵问:“这你从哪弄得?”
  只听丁当冷笑。
  “那你甭管。”他指着那粉嫩嫩的小奶狗,一字字道,“你自己选。”
  他的话说的掷地有声。
  “反正今天,我,跟它,只有一个能留下!”
  ………………
  黄子成终究没养成狗。
  时间晃当晃当,津海的雨季又到了。一个月里放不了三天晴,被子上面都能长蘑菇。黄子成把他的花盆都搬进屋里,否则保准给浇死。
  丁当过的有点难受。
  他身上累积下来的旧伤暗疾,一到阴雨天气就发作的厉害。以前在赫尔塔,他都是靠着烈酒和止痛药来撑,但自从回到津海,他就把这两样东西都给停了。
  医生说他很难活过七十岁,他却还想多活几年。
  酒喝多了太伤身体,药吃多了会变成老年痴呆,他背着黄子成去看医生,医生对他这样的情况也没什么办法。人体就像个机器,他各个部件都磨损的太厉害,现在的医学手段还没到换新的那么先进,他也只能硬扛着。
  这些事儿,丁当都不想叫黄子成知道。
  多亏了两个人还是分房睡,丁当夜里疼得睡不着,还能不用顾忌到黄子成,捶捶床板抠抠墙皮什么的。白天的时候麻烦一些,他靠在沙发上,脸上盖着报纸,撑着精神跟黄子成说笑,稍微好过一点的时候,还能爬起来去帮黄子成做做饭。
  但更多时候,他都疼得不想说话。
  黄子成也发现了他的异常沉默,以为他是心情不好,经常拐弯抹角的想打听出真相来。丁当被他那别别扭扭的关心方式弄得好笑,撑着精神指使人把他那木吉他弄过来,抱在怀里给人唱歌。
  唱情歌。
  想对一个人好,想把这辈子的好都给他,想陪他白头偕老,想跟他一起躺进坟墓。
  丁当把心里想说的,都唱给黄子成听。
  何其有幸,老天让我遇到你。何其有幸,老天让你遇到我。
  他抱着吉他合上了眼。
  黄子成听着听着没声了,诧异的看过来,就见丁当歪歪靠在沙发上,垂着头,像是睡着了。他走过来,推推人肩膀,想叫人别在这睡,手一挨上去,就发觉人从脑门到后颈上全是冷汗。
  他有点懵。
  “丁当?”他叫着丁当的名字,声音里是压抑不住的惶恐,“丁当?”
  丁当的眉头死死皱在一起,嘴唇苍白,黄子成试了试他的鼻息,一颗心微微落下来,然后忙不迭去打急救电话。他小心的把丁当在沙发上放平,坐在沙发边沿,紧紧攥着丁当的手,攥得指节发白。
  就算是韦陀拿着枪指着他,他也没像现在这么害怕。
  过了差不多有七八分钟,丁当微微张开嘴,醒过来,他躺在沙发上,虚弱的睁开眼,似乎有些看不太清楚,视线里没有焦距。黄子成凑过去,想要问对方感觉怎么样,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
  丁当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慢慢弯起嘴角。
  急救车滴嘟滴嘟的来了,黄子成跑去开门,医生进来查看过丁当的情况,判断他这只是一时晕厥,并无大碍。黄子成余惊未定,强烈要求把丁当拉到医院去做个彻底检查,却被丁当本人坚决反对。
  “我自己的情况,我清楚。”他握着黄子成的手,慢吞吞的咬着字眼,“没事,你别担心。”
  黄子成怎么可能不担心。
  急救车走了,黄子成扶着丁当去他的卧室,把人弄到床上躺好,又去搞水搞药。等他烧好开水回来,丁当已经睡着了,眼睛合着,眉头皱着,一副十分难受的样子。
  黄子成坐到床边,静静的看着。
  丁当一直表现的太强大,让他忘了对方其实也是跟自己一样的人类,会生病,会疼,会难受。
  真可怕。想一想就觉得可怕。
  他掀起被子,慢慢躺了进去。与丁当肩并肩,躺在同一张床上。黄子成在被子里摸到丁当的手,将手指从对方的指缝里穿过去,牢牢的握住。
  丁当眼皮动了动,偏过头来,迷迷糊糊的看了他一眼,慢慢在被窝里握紧了他的手。
  然后又闭上了眼睛。
  黄子成听着身边人渐渐变得舒缓均匀的呼吸声,一颗心突然就安定了。
  他静悄悄的合上眼。
  ——哪怕闭上眼就是隔世,在这一刻,他也已经心满意足。
作者有话要说:  PS:这回是真完了~~撒花花~~嗯,友情提示,还有一章废话和嗯……

☆、完结感言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啊哦哦嗷嗷嗷嗷啊哦哦嗷嗷嗷嗷嗷嗷啊!!!!
  =============================以上是神经病的分界线==============================
  咳,说点正经的。
  写完了,嗯,总算赶在年前,主要是韦陀篇那里卡了一下,不过按照预期目标,在年前搞定了,给大家的新年礼物,这个小心愿算是完成了。
  写完后从头看了一遍,有点小僵硬,不过自我嫌弃的话就不说了,总体来说,嗯,还是个挺有意思的故事,哈哈哈哈。
  这文最开始只有一个开头,15年写的,后来无意中翻出来,觉得有点意思,就又往后写了三四万字,像这种自娱自乐的事情我这几年一直在干,但重新开连载的念头倒是一直没生起过,各种三次元忙啊,累啊,没精力啊……各种各样的理由。
  不过你们终究还是看到它了。
  里头的机缘巧合和心理变化我就不废话了,一开始只是打算把那三四万字沿着写成个小品文,但越写越觉着丁当这个人有意思,越挖越有料,不知不觉,就变成正剧了(=_=)。大纲?没有,或者叫做心中有纲手中无纲,哈哈哈哈。写到中途的时候基友看了,给了个特别看透我龌龊内心的评价——她说,我就看到你在秀主角。
  秀主角,锄地,必须得承认,我就是在干这个,单纯的,天真的。
  这故事本身的充实就是由于丁当这个主角的充实而起,丁当这个人真的是越挖越让人压抑,很多次我都想弄死他得了(笑),这对我来说也是一次新尝试,因为一个人而撑起的一个故事(=_=)。
  不过我终究还是不喜欢他,哪怕把他秀上了天。
  说说黄萌萌,啊不,黄总。黄总是万金油啊,万能背景板啊,又能卖萌又能治愈的毫无存在感的小良药啊……锄地一万次,我检讨,直到文章后半段我才给他仔细挖了挖,因为他在我脑海里就是个贤妻良母(大雾),不,大海一样成熟包容又温柔的男人。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罩得住丁当这条疯狗。他本身还得坚定有主见,不能被带偏方向……一个不留神被拐去赫尔塔,这文就得改名叫《圈养一只总裁》,或者《爱你,所以铐住你》。
  咦,感觉都比狂犬症候群好听啊……笑哭。
  说说人性?哦,这个真没啥说的,因为我压根没想写……如果让你们感受到了,那一定是丁渣太扭曲了,都是丁渣的错。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