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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差_烂俗桥段-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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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庆忆以前不能理解杀人。

他生性温和,蚂蚁爬到手臂上,吹一吹就让它回到花园去。程家下人犯错,只要有求他都会帮忙。有求就是害怕,就是知错肯改。他也曾以为再可怕的过错他都可以原谅。

现在他知道了,眼前这个男人,根本就没有活着的价值。

世上虽无绝对的黑白,但起码有大是大非,他却对这些原则性的对错,没有丝毫意识。畸形的价值观已根深蒂固,没有改过之心,强词夺理,以野蛮未开化的方式强占道德高地还沾沾自喜,面目可憎,千刀万剐不足惜。

“我是她爸,这是我们家务事,你他娘的管得着?!”

*

白庆忆抱着小楚,用手指梳理她的头发。她忍了很久终于把这件事说了出来,难免奔溃,哭到不能自已,气都喘不过来。

只要如果,如果能早些来接她……

白庆忆努力让声音平静,“白老师也有秘密和你说,悄悄话,你耳朵凑近点。”

小楚哭着凑上前去。

他的话像羽毛一样挠着她耳朵,“来和我们两个住,好吗?”

她睁大眼睛,都忘了要哭,“真的吗?”

“真的。”

“住多久?”

“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那任叔叔肯不肯?”

“任叔叔房间都给你留了。”

小楚咯咯笑了起来,笑完了又开始掉眼泪,“好……好……”

*

“小楚是我家的,你別想把她带走!”

白庆忆的声音冷到掉冰渣,“由不得你。”

任策看看小楚,又看看这男人,忽然明白了什么。

他不拦着白庆忆了,自己一脚踹了过去。这里当然没人是他的对手,更何况小楚妈妈已经傻眼,只呆看着新的丈夫被揍到上气不接下气。白老师把小楚抱进怀里,将她的小脑袋按在肩膀上,不肯她看。

那男人竟然还在嘶吼:“你们倆都是狗生的东西!一个爱捅男人,一个跟个娘们样做什么他妈的幼儿园老师,天生让人艹的贱/货!”

白庆忆被这样侮辱。

任策失去了理智,摸过茶杯就砸在他脑上。

小楚妈妈这才反应过来,冲上前推开任策,“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获救及时且伤口未致命,小楚继父没死,还能乱吼乱叫说要报警。小楚妈妈跪着求他说任策背景特殊,实在惹不起,最重要是他犯罪在先。

白庆忆先前同情这个女人,现在只恨她助纣为虐。他不信身为母亲会不知道女儿出事,她是装作不知道,已经离过一次婚,她输不起了,何况她已怀上了孩子。

这件事不能公了,只能私下揍一顿结案。他俩说什么都不会再把小楚一个人留下,小姑娘也黏着白老师一秒不能分开,最后小楚继父终于肯妥协。小楚可以让他们带走,但不能断开与他家法律上的联系,而且任策每年要付一笔生育费。

任策破口大骂,钱宁愿给狗吃了也不要给这种人渣,却被白庆忆拉住,说成交。

当前最重要是把小楚带走,他们在法律上没有这个权利,唯有让这对夫妻同意。至于后续的事情,任策已经离开黑帮,不方便再动手,萧子鸿不是做这方面的,唯有程萱。

她最擅长抹去一个身份,再无中生有创造一个。

白庆忆时隔多年主动开口,程萱格外认真仔细。她伪造户口的本领无人可比,很快小楚就改姓白,也自然查到了小姑娘继父的事情。白庆忆虽然没有再追究下去,但她知道他十分憎恨这个人,否则也不会与自己说话。他讨厌的人,一定罪大恶极。程萱便做个顺水人情,暗地里将他折磨了一顿。

她和白庆忆说会亲手把文件送来,却被婉拒。任策北飞去取文件时,给她带了一句话:“他说你杀了一个小女孩,现在救一个,也算积德。”

程萱看了看自己的手,“你难道还不清楚吗?我积再多德也是得下地狱的。”

她从不在人前示弱,那是任策生平第一次看见她露出脆弱的神情,虽然转瞬即逝,已经令他心生怜悯。
       
“我嫉妒你。”

“你也有机会的,是你自己不珍惜,没资格嫉妒我。”

她对白庆忆的感情极其隐秘,只有任策看出来了。不仅看出来,还看得比她本人透彻。

她说:“我们是堂姐弟。”

“我和他还都是男的。”任策说,“你很多地方都比我好,比我谨慎,比我狠绝,你唯一输给我的,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什么是手段,什么是目的,你分不清楚。你该想明白,你要保护的到底是程家,还是他。不过我要谢谢你,否则我和他未必有好结果。”

*

程萱第一次见到白庆忆,他正在花园里拿着小泥铲移植一株石竹。初夏的阳光暖和宜人,他右脸抹着土,眼睛亮得像装满了碎星。

她回国前听父亲说过,她有一个小她四岁的堂弟,人长得很好,懂事安静。她站在门外看他看了很久,才上前叫了他的名字。

少年从花中抬头。他眼角微微下垂,是天生的温和相,笑意与花香融在一起,将她整个包围。

处在变声期的声音,却是清朗如风,透着最真诚的欢喜:“程萱姐姐!”

再也不会有了。

第二十章

新家还没装修好,工人放假回家过年了,旧区的房子小,小楚离了白老师就发噩梦,任策得睡沙发。倒不是介意,但小楚怎么说是个女孩,而且会越长越大,总不能十八岁了,还得和白老师一起睡,她这心病需要尽早克服。

江祈晚是名医学院毕业,什么都懂一点,心理方面大概也有涉猎。任策就在微信上和她说了这事,她骂了五十九条粗口才平静下来,提了有建设性的意见:我这小汪好像是小楚捡回来的?

然后她发语音来介绍什么是宠物治疗法。

任策却无法不被背景音分心,萧子鸿正问她想订什么外卖。

那是星期六早上,划重点,早上。

这两人虽然称兄道弟,但通宵在一起,哪怕是打游戏,孤男寡女还是不对劲吧。

*

春节不方便运狗,寒假快结束时江祈晚才有办法把小汪带来。她说的没错,小楚一看见小汪,高兴得话都不会说了。一人一狗抱在一起,江祈晚忍不住抹了眼泪。

白美人感到抱歉,“你和它也有感情了吧,要你再把它还回来……”

江医生一挥手,“小意思,我医院里还有几十只狗狗让我宠爱呢。”

任策坏笑着问了句:“老萧算一只吗?”

“他哪是狗呀?”江祈晚噗嗤笑了出来,“他是只小猫咪。”

*

新房装修好是四月的事,任策还在想方设法让小楚改口叫他爹。他有一晚实在没忍住,在洗手间和白老师偷偷来了一次。小楚眼睁睁看着男神进去时光洁白/皙的脖子,出来后满是吻痕,走路还特别小心,自此断定任叔叔欺负了她男神,不肯叫他爹。

她用一对湿漉漉的眼睛求白老师,问他能不能做她爸爸的时候,任策快要羡慕死了。

他也想要一个可爱听话会撒娇的女儿!

“快叫我爹!”任策狠揉女儿头发。

小楚抱着小汪抖了抖毛,“你不准欺负我爸爸,我就叫你爹!”

“不可能!他是我太太!我有资格为所欲为。”

“那你也别想我叫你爹!”

白庆忆被吵得心烦,“安静点,我改作业!”

他改作业哪用脑子,打个勾写个佳再酌情贴贴纸而已。就是受不了这两个幼稚鬼,天天在耳边争论他该不该被上的问题。他对床事虽然很大方,但也不想被公开处刑啊!

*

任策其实可以理解小楚,她对这种事没有好印象。

睡前聊天时间,他正式将性教育提上家教日程,“你知道她情况比较特殊,需要早些开导。”

“你想让我怎么说?”

“学校没有书吗?”

“这是中国,家长很疯魔的,有这种书我幼儿园早关门了。”

“总得有这方面的资源,我看国外还会开家长会,叫什么‘你是怎么来的’,科学系统地解释人类繁殖过程。”

“你这语气这么像小晚。”

任策福至心灵,“不如让江祈晚来和她说,女孩子也方便。”

“算了吧,她自己头都快炸了。”

“怎么了?”

“她没和你说吗?也对,你是老萧那边的。”白庆忆卖起队友毫不犹豫,毕竟迟早会是一对的,“前几天老萧开车送她回家,趁她睡着偷亲她了,她在这方面脑子不灵光,跟睡美人似的一吻就醒了,连装傻都没机会,两人尴尬地要死。”

“我靠!”任策恨铁不成钢,“这么浪漫的场合!老萧也太没用了吧!是我就直接告白了,喜欢你,和我在一起!不答应不给下车。”

白庆忆听了笑出来,“萧子鸿什么脾气你还不知道?他要是会说这种话,我倒立喝酒。”

“现在情况?”

“这小丫头我看老早就喜欢萧子鸿了,但她家里反对声音很大。”白老师叹气,“她出身好,爸爸是教授,妈妈是医生,都是高知,就这一个女儿,聪明善良,说是掌上明珠不为过,哪会允许萧子鸿娶她,毕竟他成分太差。”

任策心想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你觉得他俩最后会?”

“最后?”白老师笑了一下,凑上来要和他亲亲,“你不用担心,最后肯定是有情人终成眷属。”

*

白庆忆在网上买了儿童读本,睡前故事时间坐在小楚床头和她看,他说这些事情是人类的基本需求,只要双方愿意,是不需要害怕的,她那人渣继父是一个非常非常例外的例子。

“不愿意可以不要吗?”

白老师正在读小孩子该如何保护自己,闻言严肃道:“你不愿意,谁都不能碰你。要是有人要你和他做什么,你一定要拒绝,然后告诉我们,绝对不能因为害怕而藏着不讲。”

“我知道了。”她抱住白老师手臂,仰头问,“你和任叔叔呢?”

“我们?”

“你是不是愿意的?”

他轻笑一声,承认道:“我什么都愿意给他。”

小楚指着插画中的一男一女,“但你们两个都是男的。”

“这没有关系。”

“你们不能生小孩,书上说一个男的一个女的才可以。”

他想了想该怎么把这件事用她明白的语言解释,“我们在一起是因为我喜欢他,他喜欢我,我们看见对方就很开心。小孩子是礼物,有了当然好,没有也不是什么问题。况且我们有小孩呀,你就是我们的女儿。”

第二天是星期六,小楚去学画画。儿童绘画班不教什么技巧,就是一些小孩子聚在一起,尝试不同的画材培养兴趣,两人觉得这是交朋友的好途径。

他们有一场早场电影,看完正好来接女儿回家。小楚背着画板跳下车,却没急着跑进画室,转过身喊了句:“爹地!”

任策心跳漏掉一拍。

小楚笑嘻嘻,“你要对爸爸好啊!”

看了一出国产爱情片,任策吐槽说还没他们的爱情故事精彩。接了小楚去餐厅吃饭,她拿着今天的画指指点点,介绍这个是爹地,这个是爸爸,中间是小楚和狗,“我画得真好,我要贴纸!”

白庆忆在她画画的小手上亲了一口,“你以后是个大画家。”

“我要贴纸!”

小楚有什么要求,白老师都会无条件答应,只是筹集贴纸本身就是一种乐趣,而她乐此不疲。他捏了捏她的脸,说回去就给你。

*

钱包里是一张大红花贴纸,中间是白式“:)”微笑。算来已经过去了两年,花瓣早不服帖地卷起,还泛着黄边。

任策小心翼翼地将它从钱包中取出,再用固体胶黏在另外九张带血的花旁。红花排着队,他用手指一个一个数过去,十朵,不多不少。

*

江家果然不喜欢萧子鸿,长得再帅再高有钱有房有车也不喜欢。她家爷爷迂腐,守着老一辈的观念坚持要门当户对,相亲对象排了三张excel表格,把江祈晚这种乖乖女都逼疯了,辞了职跑来白老师这避难。

任策能说走就走是因为背后有个得力二把手,萧子鸿就不行了,更重要的是江家没打算给他改过自新的机会,有些污点的时效性是一辈子。

白庆忆变着花样给小晚做菜,她只要人哄哄就不会皱眉,很快从失落中振作起来,化悲愤为力量,开始谋划大计:“先斩后奏!”

白老师手起刀落,切掉大白菜的菜根,“你想和他先把证领了?”

“不不不。”江医生摇头,“我要先怀上他的孩子!”

白庆忆惊恐无比。

“我妈妈是妇产科医生,太清楚堕/胎的危害了,绝对不舍得让我打胎的,哈哈哈哈哈生米煮成熟饭,老萧难道还做不成我江家的女婿?!”

*

萧子鸿忙完新项目,第一件事是南下找江祈晚。她在机场扑住他,当众就亲了起来,老萧耳根红透,但没有推开。

任策暗地拉住白庆忆的手,看着一对可以尽情在人前亲昵的情侣,满脸羡慕。

*

“你说什么胡话!!”

江医生委屈,“孩子是从我肚子里出来,我都没介意,你生什么气。”

萧子鸿真想把她脑子打开看看,“你读书读傻了吗?这种事也是随便做的?”

她还真笑得和个傻/逼一样,黏上前去,“不随便不随便!我缜密全面客观冷静地考虑过了!萧猫咪,萧可爱,萧宝宝,我们生个孩子?好不好?好不好?”

“没结婚不可能,我得对你负责。”

江祈晚仰天大笑,“哈哈哈哈,你说不要也没用,我一定会把你搞上床的!一!定!”

在门外偷听的小策附在白老师耳上,轻声说:“疯了疯了。”

白老师:“同意同意。”

*

南方夏天可以游山玩水的地方很多,任策有个旧友金盆洗手后开了个庄园,环境清雅空气凉爽,是避暑胜地,他看过照片后就包了下来,周末两对情侣外加一人一狗进山去玩。两边都忙着谈恋爱,小楚走在哪里都多余,带着小汪在山庄附近探险。这狗是真通灵性,对小主人极尽爱护,从不让她往山深处走。

旧友说这山很适合看日出,任策早就计划好,一日和白庆忆早起,牵着手慢慢走到山顶。他的脚踝有伤,后来拗不过任策,由他背上山去。心脏贴在他结实的背上,好像在平静的湖面泛舟,安稳到忘却一切。

任策说想听他以前的事。

他曾经不想面对过往,刻意不去想,现在他可以把那些事翻出来重新看一遍了。细碎的,总是带着孤独的阴冷,铺开在日出之下随着暖气消亡。

他说他小时候给程萱送伞,后来那把伞不见了,才知道她转借给了别人。他说这话时皱着眉头,“为什么她会变成今天这样。”

任策心想,因为她不够勇敢,没机会得到你。

没有白庆忆,他也还在充满恶意的世界里沉浮,不知道生活如此可爱。两人牵着手依偎坐在石上,天边的流云是绚烂的橙红色。

白庆忆回忆说:“我枪法很准,第一次开枪就中了红心。”

“想象不来。”

“你还有枪吗,示范给你看?”

小策拿起白老师的手,比了个枪的形状。他顺着他的意思,在他心上开了一枪,bang,两个成年男人像两个小朋友一样笑得前仰后合,笑着笑着又吻到了一起。

吻完了太阳也露出半边脸,白庆忆靠在他肩头,“和我讲讲任玲的事吧?”

说完自己也愣了一下,原来真的全都过去了啊。

日出很美,半边天像织锦,瑰丽的染料倾倒出旖旎风光,太阳已全然露出,肉眼可见的橙红光芒缓缓向天的正中移动。

任玲才在这世上留了三年,故去太久,只剩下零星的回忆,翻来覆去地品味。

“就是这么多了,一时半刻想不起,回家后给你看看她的作业本。”

“我看过了。”

“看过了?”

“去年淋雨生病,醒来你不在家,我看见书房有灯,桌上是她的习作。”

“我好像还没和你说过,”任策侧过身看进他的眼睛,“我不怪你。这件事你根本不愿意,不需要自责。”

“那我也告诉你,孙辰的事不是你的错。”

“怎么不是我的——”

白庆忆捂住他的嘴,“老师说话你不许反驳,听就是了!”

小策连连摇头想要挣开,白老师恶狠狠地威胁:“听到没有?”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他终于示弱点头。

白庆忆很满意:“这才乖。”

清凉的晨风拂来,太阳愈升愈高,明亮的人间。白老师伸了个懒腰,说下山吧。任策却揽住他的腰把他定住,从口袋取出一张染血的白卡,上面贴了十张红花。触目就想起溅在雪地的血,温热粘稠,也像花一样开着,“这是……”

“十张贴纸换一个请求,你说的。”任策翻过卡片。

看清了下面藏着的东西,白庆忆忘记了该如何呼吸。

戒指。

是一圈毫无雕饰的银戒,没有什么可以形容,它简朴到不起眼。

“白庆忆,能不能和我结婚?”

“不要。”

任策都要给他戴上了,乍听这一句不要,惊得拿不稳戒指。幸好白庆忆眼疾手快地接住,才没叫少女策精心准备的浪漫日出求婚泡汤。

素戒边缘光滑,戴着一定很舒服。白庆忆调皮道:“你这个愿望不能算数。”

“为什么?!”

“有九张贴纸不是你的。”

任策刚要说他不管,就听白庆忆说了一句但是,然后把戒指还给他,左手手背向下张开五指,笑得比阳光还灿烂,“你可以先赊着。”

戒指穿过无名指,锁住两颗心。

适我愿兮,来日方长。

全文完。

番外:萱姐

这间房采光极好,白色带有淡绿叶纹的墙纸更显得室内明亮有生机,平开窗边立着一张木质花几,素白瓷瓶内养着两朵百合。程萱指尖轻抚细腻花瓣,洁白的花色衬着她艳红的指甲。

她的目光落在病床上,是人就难逃生老病死,曾经叱咤风云一手建起程家的老爷子,已经被病魔折磨得枯瘦干瘪,被单盖住的仿佛不是人体,而是一堆骨头。

“到底爷孙一场……”

程萱听他气若游丝,几个音节在空中发着颤飘过来,不想他再费力说话,抢先道:“我明白了,我会亲自去接他,您好好休养。”

*

任策对着台灯单眼看这块翡翠,质地干净,颜色均匀,灯下透亮璀璨,手感细腻光滑,真配白老师。

正幻想着白庆忆见到礼物时的反应,他已回到了家,站在玄关处一边换拖鞋一边喊:“小策,你回来了吗?”

“早到家了。”任策把翡翠收进絨盒,藏进抽屉後走出书房。白庆忆早上去幼儿园开会,自夏天的炎热中走回家,浑身黏腻很不舒服,解着衬衫扣子侧身避开任策的亲吻,“那小汪去接孩子了吗?”

“刚去了。”他又凑过来想亲,白老师挡开他的脸,“我全身出着汗,让我先洗澡行不行?”

小策摇着尾巴,“你洗完我有东西给你!”

两人是定日子做的,毕竟家里有个小姑娘,这种事得避着。前几天是六一儿童节,她小学的一个同学开了个睡衣派对,任策鼓掌表示全力支持,开车把女儿扔到别人家过夜,回到家就把白老师按在床上扒衣服。

难得的机会,一次当然不够,两次也不会满足,小狼狗逮到机会尽情撒欢,架起他的双腿,掐着细腰进出不停,两人灵肉都纠缠一起。白庆忆宠坏了他,这种时候竟然说儿童节快乐,还亲着他脸颊说我最喜欢你。结果是任策再也忍不住,发了狠地干,直接把他干下了床。白庆忆半个身子瘫在地上,被他一下子顶进最深处,眼泪立时就出来了。

白老师看着镜子内他满身的吻痕,回想起那晚腿就软。他留的东西进的太深了,好像几天了都清不干净,再次总结经验:床上不能说情话,小策会发疯。

不能再这么宠他了!

可是……

他抚上颈间素链,苦恼地想,做不到啊。

*

任策把香喷喷的白老师压在床上亲,从眉心到眼角,从鼻尖到唇珠,幸福得升天。

“嗯好了,乖,”白庆忆作势虚推他,“小楚快到家了,她还小,看见不好。”

“锁了门不怕。”任策在他颈窝间蹭,腻歪道:“我有礼物给你。”伸手从床头取过绒盒,放到他手心。

“是什么?”

“打开看看。”

白庆忆一看就笑出声来,“翡翠?”

“我托人从缅甸买的,今早拿回来,玉通灵性,能保平安。”

白庆忆伸手抱他,顺便翻了个身,换由他躺在他身上,“我戴上你看看?”

正合适。

任策高兴,“你以后就戴这个吧。”要去解铂金素链,却被白庆忆躲开,“你做什么?”

“这链子素,不好看,我们戴好东西。”

当初做链子也想做得奢华一点,但毕竟要装GPS,只能走清雅风格。白老师至今不知道自己的行踪,一直为任策所监视。他既然已改过自新,看着素链难免有罪恶感,爱情是互信,这种行为不合适,买翡翠也是想寻个由头把它换了。

怎料白庆忆想这是定情信物,难得硬气:“不要,我就喜欢这个!”

“这玉很灵的!我朋友说它帮他挡了一次车祸。”

“封建迷信,不听。”

“你不信我信啊!你得换这个戴我才放心。”

白庆忆爬起身,把翡翠解开收进盒子,说什么都不肯换掉。

任策总不能把真相说出来,哄来哄去都没用,最后唯有使出强硬手段。

*

程萱走出机场的时候,小楚正从画室的楼梯跳下,欢快地喊:“小汪!我们回家吧!”

程萱这次来,是请白庆忆回去,所以一个手下没带,不想给他造成要抓人的印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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