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怕上火,就喝我-第1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路灯的光映了些在男人棱角分明的脸上,透过他的睫毛在眼睑上投下窄小的阴影,高挺的鼻尖也是,精致的唇角也是,男人的脸被薄薄的灯光划出两半泾渭分明的区域——
  一半磊落地晾在光线之下,英朗得将焦蕉的心弦悄悄拨动;一半暗暗地隐在阴影之中,叫人看不清也读不懂上面的表情。
  这张脸上的神情,正如这男人的心一样复杂。
  焦蕉翘起嘴角,弯弯一笑:“你问我原不原谅啊,那得分情况。”
  “情况怎么分?”
  “骗财骗色不行。”
  “。。。。。。”
  汪烙棘没想过要骗他的财,一个富人再破落潦倒,也从不会去打贫民的主意。骗色倒是有想过那么一点点,但立足于现实,这似乎并不好得手。
  想了很久,男人看着对方的眼睛,问:“那,骗心呢?”
  不安分的夜风吹动了田埂边的野草,一只熟睡的瓢虫被晃动的草杆惊醒,慌慌忙忙地逃向更深的夜色里。
  纵使只是一阵风、一棵草、一只瓢虫、一片夜色,它们在这世上也都有着各自的轨迹,没有谁想要去了解男人的这个问题,究竟是走了心,还是无意而问。
  “骗心?那得拉去枪毙吧。”焦蕉半开玩笑地说。
  汪烙棘跟着笑了笑,但这个笑并不轻松,不过幸得汪影帝演技精湛,得以将更为复杂的情愫隐藏在了眼神里。
  焦蕉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他的问题,又补充道:“如果那骗心贼长得好看的话,可以考虑一下改判无期徒刑,哈哈,监禁在我身边一辈子。”
  莹莹月色下,有颗心毫无预兆地为此而波动,只可惜,撩拨它的那个男孩毫不自知。
  汪烙棘琢磨了这番话好一会儿,总觉得耳熟,似乎是在哪里听过或说过,于是费着脑子想了好久。
  直到看见焦蕉脸上那别有深意的笑,他才猛然记起,这是他刚出道时拍过的一部电影里的名台词。
  “你看过我的电影?”
  “对啊。”
  汪烙棘眉峰一挑,玩味地问道:“焦哥,难不成你是我的影迷?”
  焦蕉想都不想就回答:“那倒不是。”
  “。。。。。。”
  自恃粉丝多的汪大影帝丢了些面子,尴尬道:“其实人与人之间可以多一些委婉,你说话不需要这么直接。”
  焦蕉聊得起兴了,主动跳起来撞撞他的肩膀,“咱不是哥俩熟嘛!”
  “。。。。。。”汪老男人不是很能get到年轻男孩这种自来熟的方式。
  焦蕉竖起大拇指对他说:“汪先生,你那部电影演得太好了,我看得超级感动。”
  汪烙棘很久没听过别人称赞他的演技了,道了句:“谢谢。”
  听见这一句“谢谢”,焦蕉其实有点挺不好意思的,毕竟他以前从来没看过汪烙棘演的戏,也说不上有多欣赏对方。
  今天下午他窝在家里有点无聊,便把汪烙棘的成名作搜出来看,想着随便打发一下时间。没想到这一看就上头了,男孩的心情跟着跌宕起伏的剧情起起落落。
  奇怪的是,即使这是一部感人肺腑的爱情片,他对男女主之间的爱情也没有特别强列的感触,反倒是汪烙棘的独角戏令他完全沉浸在里面,随着男主角的命运而大喜大悲。
  焦蕉第一次接触汪烙棘演的戏,才发现对方“影帝”这名号果然不是白来的,男人像是为了演戏而生的天神,那无与伦比的演技足以将每段戏份都处理得极具张力。
  难怪这部电影会成为汪烙棘年少成名的踏板。
  可这样一来,他就更加疑惑了,这样一位业务能力顶级的人,他真如娱乐新闻上写的那般。。。。。。是个德不配位的影星吗?
  想起汪烙棘在那部电影里的演绎,明显是一个对演艺事业心怀崇敬的人才会演绎出那样打动人心的戏。他真的会轻易把自己所热爱的事业毁于一旦吗?
  焦蕉不理解。
  “你有什么喜欢的演员或艺人吗?”汪烙棘假装随口一问。
  他倒是想知道,究竟是那只出类拔萃的娱乐圈小妖精,能获得咱焦哥独一份的垂青。
  “梁简啊,”焦蕉谈及偶像,眼里的小星星顿时被点燃,“我特别喜欢梁演员,他所有的戏我都看了不下三遍。诶你认识他吗?能帮我要个签名什么的吗?”
  俨然一枚小迷弟。
  焦蕉语不惊人死不休,一口命中对方的雷区,汪烙棘忍住白眼:“。。。。。。千选万选你选了个烂灯盏。”
  这梁简是他在圈内最大的对家,血海深仇算不上,但狭路相逢是肯定的了。这两位大明星都不是什么善茬,碰见总要唇枪舌战一番,一不小心还容易爆发肢体冲突。
  当年金羊的颁奖典礼上,这两位一言不合就在后台扭打起来,最后汪烙棘还是鼻青眼肿地上台领的奖。
  汪烙棘轻嗤一声,百般不屑:“那个人的签名跟鬼画符似的,要签我给你签。”
  焦蕉:“。。。。。。”
  男孩不满地小声嘟哝,“我在乎的又不是签名漂不漂亮,而是那签名是谁签的,任你签得跟大师挥毫似的,可汪先生。。。。。。你不是我偶像啊。”
  这话汪烙棘听着硌耳,呛着一股酸溜溜的语气斥道,“那梁贱有什么好,换个墙头吧,年轻人。”
  焦蕉踢踢脚边草丛,闷呼呼地道:“换谁?”
  “我啊。”
  “。。。。。。”
  汪烙棘像一个站街的职业工作者,向对方激情地推销自己,“小哥哥,看看我吧,入股不亏!陪我一起走花路可好?”
  焦蕉笑得满地找头。
  “要签名吗?回去之后毛笔、钢笔、铅笔、圆珠笔、荧光笔,啥笔我都给你签一个,本爷最是宠粉,有求必应,血书都行!”
  “。。。。。。”
  回去的一路上,汪烙棘都在花式逗着焦蕉开心,老男人嘴贫起来好像一台移动的相声机,焦蕉笑得差点被我国领海的潜水探险队抓去当声呐。
  到家以后,他们笑着互道了晚安。
  一声“晚安”里掩藏着一些别的心思,却也谁都说不上来这是什么,只是有别于一句简单的客套话,大概是真的希望对方好梦吧。
  当晚,汪烙棘躺在睡床上,狠下心来做了一个决定:快刀斩乱麻。
  若是想让他和焦蕉之间的关系能良性发展,那么就不能,绝对不能让这份“欺骗”再继续下去。
  再次登上游戏软件的聊天页面,作为冷暴力对方已久的“上火你就喝喝我”,他终于给“烤焦的芭娜娜”回了一条信息——
  “哥哥,我们分手吧”
  作者有话说:
  汪烙棘这个狗男人,他没有心。
第36章 
  经过今晚与焦蕉的那番交谈,汪烙棘能窥见焦蕉对于“欺骗”的厌恶。
  那男孩似乎是毫无保留地信任他,所以愿意和他交心,可这份信任却在拷问着汪烙棘。
  事到如今,他再也无法昧着良心欺骗对方,每一分每一秒,他都感觉自己是脸见人而心不安,快要连面对对方的勇气都没有了。
  他会想起焦蕉谈及“网恋女友”时的样子——
  眼角弯成一道小月亮,连眉梢都在飞舞。
  焦蕉处处显示出越陷越深的征兆,可那不过是建立在谎言之上的幸福感而已,无法兑换成现实。
  开始的时候,汪烙棘因为懦弱和心虚,一直用冷暴力来逃避这件事,不负责任地将所有可能性*交给焦蕉去猜测,将所有过失都推到对方身上。
  可如今,他再也无法忍受内心的煎熬。
  于是他提出了分手,像是在亡羊补牢,悔之晚矣,只能及时止损。
  男人想,总得让对方断了念想。
  “哥哥,我们分手吧,”简简单单七个字,却是在用一把刀去割对方的心。
  房间的隔音不大好,隔着厚厚的一堵墙,焦蕉歇斯底里的哭声还是清楚地传到了汪烙棘的耳朵里。
  “哇呜——呜呜呜呜呜……”男孩用一层厚被子加两件大衣把头给捂住,嚎啕大哭。
  一条没头没尾的分手信息令他霎时慌了神,恍如受到巨大冲击,他完全不能接受这个噩耗——
  我可爱的小女友,我最爱的宝宝,怎么忽然间就说要分手了呢?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作为亲手砍断这网恋的刽子手,汪烙棘自己也遍体鳞伤。
  他以为自己能果断干脆地结束这段关系,天真地觉得只需要把这段网恋画上句号就可以。可当听见焦蕉断断续续的哭泣声时,这男人还是无可避免地跟着落泪了。
  “对不起……”
  愁肠百结,悲从中来。
  隔着一堵冷冰冰的水泥墙,两个男的各自蜷缩在自己的床上,熬过了这无人入眠的漫漫长夜。
  *
  第二天早上,这两位靓仔都挂着一双熊猫级的黑眼圈走出房间,因为昨晚他俩谁都没睡着。
  不过焦蕉的好像更为严重些,因为他整个眼皮子都肿了,还泛着不正常的红,明显是哭了一整夜。
  小叶看见他老板一夜之间憔悴了这么多,急都急死了,赶紧拿来冰块给汪烙棘冰敷,“啧,赶快按住冰袋,给你这张糟糠脸做个急救!”
  这位好助理又泡了一瓶绿茶灌他喝,还给他一刻不停地敲额头,听说这样能去水肿。
  “好了别敲了,”汪烙棘把小叶的爪子挥开,“再敲我都要脑震荡了。”
  “哎哟我滴祖宗哟,你昨晚上去做贼了吗?”小叶捧着他老板市值几个亿的脸左瞧右瞧,“还是半夜起来翻墙出去蹦迪了?你这黑眼圈都快垂到地上了!皮肤状态也不好!”
  汪烙棘无奈举手投降:“本人澄清:没做贼,没蹦迪,失眠了而已。”
  一直放空的焦蕉朝这边幽幽地看了眼,从喉咙里飘出一句话有气无力的话:“啊。。。。。。汪先生,你也失眠了啊?”
  汪烙棘心虚地应道:“嗯……”
  焦蕉心里起了愧疚:该不会是昨晚我哭得太大声,打扰到汪先生休息了吧?
  小叶化身令人闻风丧胆的老妈子,一个劲儿地念叨:“汪哥你不是碰着枕头就能睡的吗?你看你这脸水肿得。”
  汪烙棘被他吵得耳朵嗡嗡,烦躁道:“是个人就都会有失眠的时候。我昨晚水喝多了,尿频尿急总行了吧?”
  “都一把年纪的人了,怎么就不好好睡觉呢?那眼睛跟自带烟熏妆似的,你今天还要拍广告呢。”
  汪烙棘神情怏怏地敷衍道:“多刷点粉不就行了?”
  急得团团转的小叶口无遮拦:“米开朗琪罗来了都救不了你这张昨日黄花脸!”
  “。…。。你好吵啊,”汪烙棘快被念得厥过去了,“谁能把这胖子的舌头给割了。”
  纵使这俩人再嚷嚷,一旁的焦蕉也没什么动静,小小的一瓣苹果,已经被他啃了快半小时了。
  男孩眼神有些空洞,神游天外的样子不知在想什么,有时会兀自叹气,有时还会悄悄地抹眼泪。
  汪烙棘每隔半分钟就瞄他一眼,越看心里就越难受,于是他也有点吃不下了,默默地唉声叹气。
  眼见力一流的小叶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意识到空气中飘着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他先是想到汪烙棘的性取向,又留意到焦蕉那同款黑眼圈,再结合这两人今早起来都困得跟八辈子没睡过觉似的。噢,吃早餐的时候,汪烙棘还时不时地偷看焦蕉……
  短短不到三十秒,小叶发散思维,顺理成章地推理出一些不大好的事情。
  “嘶——?!”他倒吸一口寒气,一双眯缝眼睛睁得跟俩铜铃似的,惊讶地用双手捂起了嘴。
  难道说……咱老板把甲方给搞了?!
  哇塞,为了以后毁约不赔钱,汪哥真是无所不用其极……难怪他说宁愿去当鸭也不做这农贸市场的代言人。
  真献身了?!卖一次一个亿?!
  小叶这样自顾自地想着,目光复杂地打量着坐在他旁边的焦蕉,脑子一热地喊了声:“嫂、嫂子?”
  坐在对面的汪烙棘正在捧着碗喝粥,听到这一句石破天惊的称呼,“噗——”的一声把嘴里的粥全喷小叶脸上了。
  小叶:“。……。。”Excuse me?
  全程走神的焦蕉:“??”
  汪烙棘脸色灰青地给小叶递纸巾,心里的余惊还未消下去,指了指焦蕉,问道:“你、你刚才叫他什么?”
  小叶:“。…。。”
  求生欲在此刻飙到顶峰,小叶不想再被喷一脸米,便急中生智,“勺子。我只是想、想让小蕉给我递个勺子,我好盛粥……”
  汪烙棘:“。…。。”信你有鬼。
  “可汪哥,你怎、怎么这么大反应啊?”小叶疯狂试探道。
  男人一掌把这死胖子的嘴给打歪,淡淡道:“别问,再问自杀。”
  *
  这三人各有心事,一顿早餐吃得心不在焉,末了还剩一大半,最后还是小叶风卷残云般地把它们都扫荡光了。
  坐三轮车出发去市场的时候,他们途经村口那档算命的,坐在八仙桌前的江湖神棍一看焦蕉和汪烙棘这脸色,顿时预感一笔大生意来了。
  “且慢!”老头大声一喝,还真把他们的车给喝停了。
  三人齐刷刷地转头,看向这个奇怪的老头,又齐刷刷地问:“干嘛?”
  老头捋捋胡子开始揽客,对后车架上的焦蕉和汪烙棘说:“二位先生,我看你们印堂发黑气色欠佳,目光无神元神涣散,命里必有大灾大——”
  这神棍话还没说一半,就被跳下车的焦蕉和汪烙棘联手把人档口给拆了。
  男孩左一拳,“我锤得你印堂发黑!”
  男人右一拳,“我打得你气色欠佳!”
  男孩左一脚,“我踹得你目光无神!”
  男人右一脚:“我踢得你元神涣散!”
  大型施暴现场,桃木剑、驱鬼铃、焚香炉……各种趁手的工具轮番上阵,全被俩人用来教训这招摇撞骗的神棍。
  这架势,连村霸见了都自觉绕路走。
  焦蕉一拳把那个招牌砸爆:“杜绝一切封 建迷 信!!”
  汪烙棘一脚把那个神棍掀翻:“清除一切落后腐朽!!”
  被揍得鼻血喷张的神棍:“……@#。。。。。。^&%。。。。。。*》?。。。。。。”
  和事佬小叶连忙跟过来劝架:“算了算了,人家也是混口饭吃。得饶人处且饶人,退一步海阔天空,你我共建和谐新社会……”
  两个斗殴的男子依旧打得尘土飞扬,那神棍趴在地上,被揍得像只王八。
  好好说话是没用的,小叶只能用上对付熊孩子的蛮力,一手拖开一个,左手捏着焦蕉的后脖子,右手就把汪烙棘甩上了车。
  被拆了档口的神棍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自己祸从口出,无端惹来两个没睡醒的神经病,白白遭了一场血光之灾。
  大概是因为算命界里缺了那句至理名言:“永远不要惹失恋的男人。”
  *
  到了果批市场后,广告拍摄的准备工作都已经做好了。
  别看这是个乡下地方,要啥啥都有,一样都不缺。
  各样机器设备一律齐全,拍摄班子是当地搞乡镇宣传片的金牌班子,拍的片子拿到镇电视台上播的那种。广告女主是特别邀请的沙扁村村花,男主汪烙棘更是花了巨资雇来的。
  这,就是资本的力量。
  戴着一副墨镜的汪大明星巡视一周,浑身上下散发一股“片场老子最大咖”的欠揍气息。
  他随手翻起了剧本:“Oh my god!这剧情谁设计的?也忒土了吧,是什么乡土农家剧情吗……哦不好意思,还真是。”
  小叶听着心想:你不早就看过剧本了吗?来到片场还故意再说一遍,是要显摆出自己对于剧本有着高水平审美吗?
  今天的拍摄任务量很繁重,需要主角完成两段主要剧情的演绎,不过这对于汪烙棘来说不算什么,以前他拍电影的时候出了名的拼命敬业,一天拍十几个小时都不在话下。
  “汪先生,换上吧,”焦蕉给他送来一套服装——
  果绿条纹的polo衫,酒红色的修腿基佬裤,外加一条银色金属扣的皮带,颇符合十几年前海澜之家的设计风格。
  汪烙棘当场石化了:“……”
  他惆怅:“这是你到哪个老板要跑路的大卖场里捡的吗?”
  焦蕉摇头:“不是。”
  汪烙棘额头一阵抽疼:“那你是在哪买的?”
  “我的意思是……”男孩面露难色,“不是我买的,是我舅买的。”
  高傲凭借对时尚敏锐的触觉以及在穿搭上过人的眼光,与镇里那间超市大卖场里的大叔大妈们厮杀八百回合,终于从一堆“跳楼价八五折”的滞销衣服里捡……不是,是淘回了这一套旷世珍宝。
  这位叔坚信,心意大于一切,只要是他给汪先生挑的衣服,那就是最好的。
  “我还不如穿我自己的衣服算了。”汪烙棘破罐子破摔,心想哪怕老子不穿都比穿玩意儿要好。
  焦蕉瞧着对方一身的奢侈品,从头到脚散发一股钞票的气息,跟“水果农贸批发市场”这八个字就不是一个画风的。
  “不行,”男孩把头摇成拨浪鼓,“你这衣服好看是好看,但不符合广告的主题啊,我们要拍的是一个农村小伙和他妻子一起逛市场的画面,不是皇帝出巡。”
  汪烙棘扬了扬手里的衣服,反问:“你是对农村小伙有什么误解吗?您怎么不自己穿穿看呢?”
  焦蕉费尽口舌,像在劝一个小孩喝中药,“女主那服装还是一条黄色的碎花裙呢,你穿这一身跟人出现在同一个画面上,就好像某个赚了钱的渣男丈夫不给老婆钱花,自己身光颈靓,老婆却穿粗布麻衣。”
  汪烙棘:“……”
  帮腔好手小叶再次出手,劝道:“是啊汪哥,你要真穿你身上这衣服,那就不是逛市场,而是逛秀场了。”
  任汪烙棘再事儿精,也总是招架不住他俩的夹击,只能拿着这套“奇装异服”哀怨地朝公厕走去……
  男人脱下*身上的阿玛尼衬衣,穿上这件三十九块九的地摊货,饱满挺实的胸肌将这小号的衣服一撑,前胸薄薄的衣料被撑出立体的两点。
  低头一看,他发现自己……
  激。凸。了。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你舅就是跟我有仇才挑的这衣服!”激凸的汪大明星在公厕隔间里嚎叫。
  “。。。。。。”焦蕉红着脸转过身去,眼不见为净。
  幸得这种涤纶的廉价布料弹性足,汪烙棘像条肢体扭曲的癫狗,把衣服扯来扯去扯了半天,终于生生扯大了一个号,将这件紧身衣变成了一件宽松的休闲款。
  至于裤子……这他妈才是劲敌。这条东西他是真塞不下,就那丝袜一样的裤筒,卡到小腿就上不去了。
  汪烙棘在厕所里露着个光腿蹦跶半天,还是没能把这裤子穿上去,最后只能穿着原来的裤子作罢。
  “没事的,就这条吧,”汪烙棘指了指自己身上这轻奢裤子,“Versace的普通款而已,不算贵,五六千而已。”
  “。。。。。。好吧,穿不上也没办法,”焦蕉一脸无奈,“总不能让你赤腿上阵吧。”
  汪烙棘自知穿得奇怪,撞撞他的手肘,试探着问:“我这一身……还行吗?”
  这模样这语气,像极了一个刚换上新裙子的小媳妇儿,羞羞怯怯地问自家男人好不好看。
  旁边的小叶汗毛倒竖,从牙缝儿里发出一声极度嫌弃的呕。
  焦蕉勉强挤起一个笑容,“还好。”
  他这笑容之所以勉强,倒不是因为要违心夸对方好看,而是因为他依旧沉浸在失恋的悲伤之中,说什么干什么都兴致缺缺的。
  汪烙棘想起之前,焦蕉总会很真挚很兴奋地对他说“帅”,那时候,男孩的眼里是有光的。
  而现在,现在没有了,只是平平淡淡没有起伏的两个字——“还好”。
  汪烙棘的自信因为对方的丧气而消减了不少,男人不再是那只矜傲的花豹,而是变成了一只果绿色的呆头鹅,垂头丧气地朝着开机位走去。
  架设器材的时候,焦蕉顾着想该怎么挽回他破裂的恋情,一个不小心走了神,差点被摔下来的灯架砸了脑袋,还好有高傲在旁边看着,及时把人拉开了才没事。
  高傲紧张地查看着他有没有被碰伤,“有事没?你刚才差点脑袋开花知道不?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我没事,”焦蕉落寞地答道,“对不起啊舅舅,我会专心做事的……”
  说是这么说,但那无孔不入的哀伤仍是每个失恋青年难以避免的,纵使他再费近力气想要把这些事儿抛到脑后,它们也还是会卷土重来。
  失恋的感觉就像一阵沙尘暴,钻进焦蕉的心里不停地折磨着他,让这个阳光的男孩变得颓靡又灰心。
  *
  本次广告拍摄的焦点除了两位男女主,还有一位重磅的场外援助嘉宾——
  cici大佬。
  焦蕉牵来他家的狗子,算是本次拍摄要用到的最大道具,“儿啊,今天就看你的了。你是咱市场的吉祥物,好好发挥,爸爸知道全世界就你最上镜了。”
  作为一个无微不至的铲屎官,拍摄前,他又是给cici松筋按摩,又是喂骨头小饼干,就怕这狗子累着饿着。
  他还拿来把大扇子使劲扇风,怕这日头这么大,会热着他家狗子。
  ——堪称皇帝级待遇。
  汪烙棘在一旁默默看着,幽怨丛生,心里生出一株名为“妒忌”的毒花。
  是的,毫无由来地,这位没有得到焦蕉任何关心与照顾的汪妃嫔,竟起了要跟一只土狗争宠的心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