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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上火,就喝我-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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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靠,家族企业?!”焦蕉一惊。
  作为一个草根阶层出生的农村孩子,他向汪烙棘投去一种艳羡的目光。
  “嗯。家里就我一个孩子,所以我父母巴不得我糊掉,每年拜神都祈祷我的电影票房扑街,我代言的品牌都赶紧倒闭,那我就可以安心回去继承家业。”
  “这是有皇位要继承吗?”焦蕉讪讪,“那太子爷,你家里是做什么生意的啊?”
  焦蕉的小算盘打得“歘歘”响:嘻,说不定攀着这层关系,以后还有机会跟大企业合作呢?有了资本的扶持,咱市场未来十年的前景蒸蒸日上啊!
  “女性内衣。”
  “。…。。”
  合作被扼杀在摇篮之中。
  市场未来十年的千亿发展计划泡了汤,但焦蕉抱着讨好土豪的心态,依然耐心安慰道:“你看啊,人呢,总会有那么些在海里沉浮的时候。有时一个浪打过来,呛两口水什么的是肯定的,但只要你会游泳,就永远淹不死。”
  汪烙棘哼声,“怎么?小屁孩是要给我播撒鸡汤吗?”
  不过这鸡汤听得还挺顺耳。
  “鸡汤有什么的,补身又补心呢,”男孩努力给他传染乐观的心态,“我就是想说啊,汪影帝,你是有实力在的,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大不了重头再来咯。争取东山再起,咸鱼翻身!”
  “说得倒轻巧。”
  “做起来也不难。”
  汪烙棘的眼睛有些热乎,但一个大男人又不好意思哭哭啼啼的,他强作没事儿人似的挥挥手:“害,老子就不是走这种卖惨路线的人,搞这么煽情干什么。”
  他想说老子都这么惨了,丢了钱又丢了事业,你不来个拥抱以示安慰什么的吗?朋友间就是要相互扶持啊!
  伸出去的手臂跃跃欲试,男人的怀抱时刻准备着,然而对方压根儿没往这处想。
  “那咱就不煽情,”焦蕉眼珠子一溜,“你不开心的话,我讲个笑话你听,图一乐呵。”
  汪烙棘“嗯”了一声,可一答应他就后悔了。
  他记得跟焦蕉网恋时,对方讲的那个愚公移山的笑话……简直是他整段互联网记忆里的“重灾区”。
  “不然还是别讲——”他来不及否定这个提议,就听见焦蕉问:“你知道天空为什么是蓝色的吗?”
  男人愣了愣,拿出手机搜了搜:“因为空气分子和其他微粒对入射的太阳光进行选择性散射?”
  “……”焦蕉瞥瞥嘴,尝试引导对方闭塞的中老年思维:“别那么科普嘛,放大你的想象力。”
  汪烙棘有点好奇他到底想说什么,反问道:“那天空为什么是蓝的?”
  焦蕉给出一个更为简单的答案,“因为海是蓝色的。”
  懵圈的汪大影帝:“?”
  焦蕉继续问,“那你又知道海为什么是蓝的吗?”
  “……为什么?”
  焦蕉说:“因为海里有鱼,鱼会吐泡泡:blue~blue~blue~”
  汪烙棘:“。。。。。。。”
  空气突然如窒息一般的安静。
  半刻后,焦蕉自己发出一串震天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男孩被自己笑倒了,笑得躺倒在大石头上,又像个不倒翁似的弹起来。
  像个神经病。
  “。。。。。。”汪烙棘忽然感觉好冷,整个人都结冰了。
  “你怎么不笑啊?不好笑吗?”
  “。。。。。。”汪影帝的演技再精湛,也很难表演出一个面露笑容来。不是他不想,而是真的很难,连挤笑都挤不出。
  见对方好像不大喜欢这个笑话,焦蕉积极道:“那我再给你讲一个?”
  “不不不不不不了,”汪烙棘摆手加晃脑,“算了算了,我没带衣服,咱跳过这个话题吧。”
  两人陷入一阵无话可说的安静,半会儿后,焦蕉忽然开口,“欸,汪先生,其实我……”
  “嗯?”
  男孩的神情忽然变得很落寞,刚才哈哈大笑的样子已无影无踪,说:“我也很不开心。”
  汪烙棘的心像一颗硕圆的皮球,毫无防备地滚动了一下。
  该来的还是要来,他猜到了对方要说什么,但还是得装作不知情,只明知故问道,“那你,为什么不开心?”
  “因为我、我……”焦蕉“我”了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是啊,他怎么说得出口呢?
  说一段轰轰烈烈的网恋无疾而终?说自己一腔真心错付了?说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说本来想奔现没想到直接被对方甩了?
  汪烙棘知道他憋得辛苦,于是把手上的啤酒递给他,“来一口?”
  “啊?”焦蕉一愣,没有接。
  “嫌弃啊?”男人晃了晃这罐喝了一半的啤酒,装作不高兴的样子,“这么忌讳喝我喝过的?”
  说着,他开了一罐新的递过去,“诺,这我没喝过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焦蕉看着面前这罐纯生,欲接未接,“我是说,我很少喝酒,就……不太会喝。”
  “来吧,度数很低,就一饮料,”汪烙棘疯狂诱惑这只小白喝酒。
  焦蕉还在犹豫,他真的不大能喝酒,而且觉得那股酒味苦涩极了,“这玩意儿很难喝啊!”
  汪烙棘一直举着这罐啤酒,手都开始累了,他有点不耐烦道,“一醉解千愁,你不是分手了——”
  话音徒然而止,男人忽然意识到自己多嘴了,焦蕉压根没跟他提过自己分手的事。
  空气忽然安静,耳边轻拂过的风声被放大了百倍,就连路边野草摇摆的声音似乎都能被听见。
  半晌,焦蕉转过头来,怔怔地看着他,问:“你怎么知道……我分手了?”
  作者有话说:
  放个预告:那什么。。。如无意外的话,吻戏不是在下章,就是在下下章。但是甜不甜,这个见仁见智吧(捂脸逃
第43章 
  焦蕉惊讶道:“汪先生,你怎么知道我分手的事?”
  “我。。。。。。”汪烙棘顿时哑然了,在掉马的边缘摇摇欲坠。
  啤酒里的气泡不断升腾到表面,又逐个逐个地爆开,“呲呲”地发出二氧化碳炸裂的声音。
  这两个人大眼瞪小眼,沉默地对视着。一个满脸困惑,一个全身僵硬。
  汪烙棘绞尽脑汁半天,牺牲掉数以万计个脑细胞,才扯出一个借口,“刚才烧烤的时候,你跟我提了一嘴。”
  “是吗?”焦蕉回忆来回忆去,都没记得自己跟对方提过这件事。
  “当然啊,不然我怎么可能知道,”汪烙棘此地无银三百两,“我、我又不是你那网恋对象。”
  “也是哦,”焦蕉恍然地点了点头。
  男孩敲敲脑门儿,“看来我的脑子真是难过得出问题了。难怪说恋爱使人智商降低,我分个手就连记忆力也衰退不少。”
  “别难过,被甩不是什么丢脸的事儿,”汪烙棘摸摸他的头,“你会找到更好的。”
  焦蕉又奇怪道:“欸,您怎么知道。。。。。。我是被甩的那个?”
  汪烙棘:“。…。。”操。
  一个谎,往往需要无数个谎去圆。
  男人极力发挥出影帝级别的演技,把慌乱和无措都掩饰起来,一脸淡定地回答:“一看你就是那种恋爱零经验、被对方耍得团团转的傻白。我就不信你会主动甩别人,肯定是别人甩你!”
  说完,汪影帝侧过身去,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嗯。。。。。。也是。”焦蕉被对方看似有道理、实际乱说一通的话给说服了,傻乎乎地相信了汪烙棘的话。
  是的,他被甩了,他被分手了。
  这段令他心潮彭拜的爱情,令他怀有无数憧憬的关系,就因为对方一句简短的“我们分手吧”而结束。
  男孩拿过汪烙棘手上的啤酒,逼着自己喝了几大口,被酒精呛得皱起了眉头,“咳咳!”
  汪烙棘被他这种灌法吓了一跳,“你别喝这么猛。”
  焦蕉垂着头,闷闷地说道:“汪先生,我似乎……很乐于跟你分享心事。”
  汪烙棘笑了笑,对方这是要把他当成月亮姐姐倾诉少男心事吗?这样是不是就意味着,对于焦蕉来说,他是特别的?
  “以前只有cici和宝宝能充当我的聆听者,”焦蕉沮丧地说,“可惜一个不能回应我,另一个。。。。。。已经不要我了。”
  “或许,她没有想不要你,她……”这句话的音量很轻很轻,轻得只有汪烙棘自己能听见,“‘她’其实很想要你。”
  “你说什么?”焦蕉没听清。
  “。。。。。。我说,到你了!”
  汪烙棘从石头上跳下来,给对方让出一整块石头的空位,“来吧焦哥,像我刚才那样宣泄出来,有什么就喊一喊。”
  焦蕉愣了愣。
  “赶紧啊,”汪烙棘扯了扯他,“这里只有我和你,不怕丢脸。有什么不开心的就嚷嚷出来。”
  想了想,焦蕉下定决心,猛地站起来,“干了!”然后将手里的罐装啤酒一饮而尽。
  “喂……干你个头啊,”汪烙棘的手着急地抬了抬,想要阻止他。
  男孩仰着头喝酒,像一个将要赴死的壮士那般,有股壮烈的气势。
  “你悠着点儿,不是说不太会喝吗?小屁孩一个,怎么喝起酒来跟灌凉白开似的?”
  焦蕉没听,完了还觉得劲儿不够足,于是拿过旁边那玻璃瓶的,用牙齿一下咬开瓶盖,“咕噜咕噜”地猛灌下整瓶啤酒。
  汪烙棘看见都害怕,这孩子咋如此生猛?
  “你别酒精中毒了!”他举起手去想要抢过对方手里的酒瓶,但是被焦蕉一个转圈儿躲过了,男人扑了个空。
  汪烙棘年纪大了,论肢体灵敏度,他还真玩不过这些年轻的。
  “嗝——!!”焦蕉打了一个响彻云霄的饱嗝,把钻出洞来的老鼠都给吓回去了。
  一下子灌了那么多酒,男孩彻底上头了,侠气干云地从大岩石上站起来,手中举着那个空的大酒瓶乱挥。
  汪烙棘担心他会摔下来,于是紧张地伸着两条手臂,时刻准备把人兜住。
  焦蕉醉了五六成,却还是有着半分清醒,“你知道……谁是‘上火你就喝喝我’吗”?
  汪烙棘一个激灵。
  “她就是我说的宝宝,她是我对象!是我的女朋友,可是现在……”男孩哽咽着说,“现在她要跟我分手,她不要我了!”
  听着焦蕉委屈又悲伤的哭腔,汪烙棘说不出话来,他的喉咙也哽上了。
  他无话可说,因为无论说什么,都只是一个加害者在自我辩解罢了。
  受害者不需要加害者的安慰。
  从始至终,在这段关系里;焦蕉都扮演一个卑微的角色,他伤心道:“宝宝前一阵子忽冷忽热的,要等很久才会回我消息。她啊,总是对我爱答不理。可我已经很努力去讨好她了。。。。。。”
  珍珠大的眼泪从男孩的脸上滑落,“我好像只舔狗哦,迁就她,宠着她,将一切心意都给了她,可她甚至都不愿意理我。是我哪里做错了吗?”
  汪烙棘不忍,心使劲儿地疼。
  “我发了好多信息给她,有一百来条吧,我都嫌我自己烦了,可那有什么办法呢?我喜欢她啊,喜欢得忍不住。”
  汪烙棘咬了咬两颊,问他:“你喜欢她什么呢?你甚至都没见过她。”
  焦蕉苦涩地一笑,是啊,其实他喜欢对方什么呢?
  他是有好好地想过这个问题的。
  答案呼之欲出,当然不是因为那34D和娇滴滴的作态,而是在他最心累的时候,有个人能给他一丝温暖的慰藉。
  说话有人回,心事有人听。
  每当深夜觉得孤独的时候,每当生活遇见不如意的时候,他就可以打开那个聊天框,将所有想倾诉的话都对那个人说。
  对方总是无条件地当一个倾听者,容纳他所有的压力,分担他一切的不愉快,然后温柔地给予安慰。
  那个人于他而言,就像。。。。。。就像鲁滨逊里的“星期五”,就像《荒岛余生》里的那个排球。
  或许是对方给的那份陪伴难以替代吧,所以在这段关系里,焦蕉变得很依赖很依赖,又很喜欢很喜欢。
  “我!焦蕉!男性!母胎单身25年!”他停顿了好久才把话说完,将在心里憋了好久的东西吐出来:“是第一次遇见可以给我这种感觉的人!”
  汪烙棘深深地埋下了头,用手掩住了眼睛。
  他终究是忍不住了,视野变得一片朦胧不清,若是细细的看,还能发现他的肩膀在止不住地颤抖。
  半晌,男人拿起一罐新的啤酒,“嘭”地一下拉开铁盖,仰起头给自己灌下去,喉结一下一下地滚动着。
  仰起头,眼泪就不会那么容易掉了,即便掉下来了,有个啤酒罐挡着,应该也不会被发现吧?
  这俩男的竞相给灌酒,最终把自己喝成了醉汉。
  他们在村口疯到了凌晨两点半,焦蕉是几乎全醉了,汪烙棘醉了七八分,两个人围着这块大青石上蹿下跳,呜呜唧唧地鬼哭狼嚎。
  像俩从精神病院出逃的重症患者。
  幸好汪烙棘醉后不像焦蕉那样耍酒疯,因此还能以一己之力把人给原路扛回家,不然他俩要睡在村口这块石头上,明早天亮就得被路过的村民当成是弃尸。
  入夜有点冷,月色也有点冷,汪烙棘背着不省人事的焦蕉,一步又一步地原路返回。
  “还说怕我迷路才出来找我,最后还不是得我自己走回去?”汪烙棘碎碎念着,又把背上的人往上托了托。
  焦蕉就像一坨不成样子的烂泥,伏在他温暖的后背上睡得正酣。沉沉的脑袋靠在男人的肩膀上,双手搭在人家的后颈处,像两条柳枝一样无力地垂着。
  还很不客气地流下了一大滩口水……
  汪烙棘侧头,看了看熟睡的焦蕉,轻声道,“你有福了,老子这么尊贵一影帝,还没背过谁。”
  即使是原路返回,他却觉得回去的路似乎比来时的要短,背着一只软绵绵的小东西,眨眼就到家了。
  上楼梯的时候,一直睡着的焦蕉醒了,相当不安分地在汪烙棘的背上乱动,像条死命挣扎的鲶鱼。
  俩人差点一起滚到楼梯底下去。
  “这位小朋友,你别乱动了行吗?”
  “。。。。。。”
  “算了,我背不动你了,还有几步路就到房间,我放你下来了啊。”
  “。。。。。。”
  见焦蕉两条腿还能走路,汪烙棘便懒得背了。他一手搂住男孩的腰,一手抓住男孩的手臂,歪歪斜斜地才把人带上了楼。
  推开门进了小书房,里面一片漆黑,汪烙棘找了半天都找不到灯的开关在哪儿。
  “欸你这房间的灯在哪开啊?”
  焦蕉没应,他迷糊地睁了睁眼,伸出手在旁边的书桌上乱摸,从桌上的果盘里顺了只香蕉,当成是电话放在耳边。
  “喂?”
  “话筒”里没声音,男孩又多“喂”了几声,顽固地想要得到一个回应:“喂?”“喂喂?”“喂喂喂?”
  汪烙棘:“。。。。。。”
  他哭笑不得:“喂什么喂啊?你拿只香蕉是要跟谁通电话?孙悟空吗?”
  “喂?”
  “。。。。。。”
  在墙上摸了一通,汪烙棘还是找不到灯的开关,于是,他干脆想直接将焦蕉搬到床上去。
  他打算把人安置好后,就回自己的房间去,没想到焦蕉却死活站着不肯动了。
  汪烙棘心累道,“这位小少爷,你好歹挪挪步子。”
  焦蕉没理他。
  男孩呜咽着,对手里的“电话”说:“宝宝,我好想你啊,好想好想的那种好想。我好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的那种喜欢。。。。。。”
  汪烙棘蓦地一僵,与焦蕉一起站在原地不动了,十只手指默默地攥紧了拳头。
  黑暗中,男人的嘴巴动了动,做出一个无声的口型,“我也。。。。。。喜欢你。”
  作者有话说:
  下章不知道能不能过审,不行就见停车场(weibo)。现在CP审核变严了,对尺度的把控我也没摸清,之前《食人族》就被锁了,其实也没写露骨的东西,解锁还费了点时间。。。
第44章 
  “乖,你得休息了。”汪烙棘对迷糊的焦蕉说道。
  入眼的漆黑中,什么也看不见,他一手揽住乱动的焦蕉,一手伸在墙上摸索着,却一直找不到灯的开关在哪儿。
  “你先别动,”汪烙棘的脖子被焦蕉这么一大坨东西坠着,累得不行。
  忽然间,焦蕉不知道踩到了地上的什么,脚下蓦地一滑,整个人扯着他就要往下倒。
  幸好汪烙棘的手臂够有力,一下子将人给捞住。
  这两个人重心一偏,双双失去平衡,交叠着撞在了身后的墙上。汪烙棘整个身子都压了上去,将焦蕉死死地抵在墙上。
  男孩磕到后脑勺了,痛得“嘶”了一声。
  “没事吧?疼不疼?”汪烙棘着急地问。
  焦蕉却没应。
  房间里暗得伸手不见五指,他们看不见对方,却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炽热的呼吸,混杂着浓浓的酒气,还有男性身上独有的荷尔蒙。
  不知道是因为酒精的作用,还是因为面前人的呼吸声,汪烙棘的心跳在这一瞬间突然炸开,像是要冲破神经冲破血脉。
  就连呼吸的节拍都变得紊乱。
  他看不见焦蕉的脸,只靠着窗外透进的些许月光,依稀辨认出这张脸的轮廓——
  小小的一张鹅蛋脸,柔和的弧度总是令人感觉很舒服。
  可哪怕不用看清,汪烙棘也能凭借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模样,想象出对方的眼睛在哪儿,鼻子在哪儿,以及……嘴唇在哪儿。
  他想用自己的唇去探寻对方的存在。
  焦蕉的唇是什么样的呢?
  在他的印象里,那是殷红色的,时常泛着少许湿润的水光,唇珠有着和那张鹅蛋脸不符的性感。
  像极了一颗熟透了的红樱桃,静待有心人去采撷。
  犹如鬼迷心窍般,汪烙棘微微地俯着头,慢慢地朝前靠近去,将彼此的距离拉得更密,离那瓣他日思夜想的唇越来越近。
  近得他能感受到当靠近时,两张嘴唇间仅有一根细弦的距离。
  可是……这样可以吗?
  汪烙棘低沉地唤了一声对方的名字:“焦蕉……”
  这一声,像极了从幽暗的古井中回荡的水声,在这静谧的黑暗中显得深沉而柔切。
  男孩是有反应的,他细密的睫毛往上抬了抬,盛住一抹稍纵即逝的月光。
  “焦蕉……”汪烙棘又粗喘着唤了第二声。
  发热的头脑,催情的酒精,朦胧的暗色,似有一腔热火在他的体内燎原。热切的男人什么都顾不上了,就那样情难自禁地嘴唇贴了上去。
  他就此吻下,嘴唇的触感冰冰凉凉,表面像蛋壳一样光滑,好像还闻到了一股若有似无的香蕉味。
  但他隐约有点不对劲儿,对方这嘴唇……怎么没缝儿的?
  汪烙棘慢慢地抬起手,想要触摸一下焦蕉的脸,却摸到了一根弯弯的、形状像棍棒一样的东西。。。。。。
  ——香蕉。
  醉醺醺的焦蕉正笑嘻嘻的,把那根刚拿的香蕉放在嘴前,汪烙棘就这样不偏不倚地吻在了这根香蕉上。
  汪烙棘:“。…。。”
  这个吻原来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前一刻的欣喜忽然被失望所替代,满腔的热血也得以冷却了一些。
  也就是这一下,让汪烙棘突然意识到自己有多么的混蛋。
  他这是在趁人之危吗?
  忽然醒悟的男人慌忙地退后两步,离焦蕉远一些,让彼此之间拉开一个安全的距离。
  然后他恨铁不成钢地刮了自己一巴掌。
  “啪——!”
  这一巴掌是往狠里打,汪烙棘的脸颊火辣辣的,跟心一样疼。
  “我这是在干什么……”他丧气地自怨着。
  费了半天的劲儿,汪烙棘终于在墙上找到了灯的开关,摁下之后,小书房里瞬间变得光亮。
  亮了,似乎整个世界都被点亮了。
  处在黑暗中的混沌感被驱散,头脑也清醒了一些,只是心依旧烫着。
  焦蕉不适应这忽如其来的光,被白织灯的光线刺得睁不开眼,他立马抬起手肘,遮住眼睛,根根分明的睫毛颤个不停。
  “哼——!”男孩感到眼睛不舒服,愠怒地瞪着汪烙棘,又一掌拍下房间的开关。
  霎时间,屋内又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汪烙棘:“。。。。。。”下次不能让他喝这么多了。
  “乌漆嘛黑的怎么看得见东西?”说着,汪烙棘又伸手将灯的开关摁上去。
  房间的灯光再次被打开了,亮如白昼。
  男孩像是故意要跟他作对,再次将房里的灯关上,“哼——!!”
  汪烙棘:“。。。。。。”下次不能让他喝酒了。
  男人再次把灯打开,然后又被焦蕉马上关掉了。
  就这样,房间里的灯被开开关关几十次,亮了暗,暗了又变亮。从外面远远看去,焦家二楼有间房正闪烁个不停。
  里面好像装了个闪电。
  最后还是汪烙棘先妥协了,他觉得自己不能继续在这房里待下去,他俩都喝醉了,很容易擦枪走火。
  黑暗中,他对焦蕉说,“你早点休息吧,我回房了。”
  虽然他知道在这种情况下,醉得昏沉的焦蕉应该也没能听进去。
  汪烙棘转身要走,手腕却蓦地被抓住了,焦蕉将他拉住在原地。
  男孩委屈地嘟哝着:“别走……”
  汪烙棘脚步一顿,浑身像被一股电流快速地淌过,身上的每一条血脉都猛颤了一下。
  他安静地没说话,不知在等待些什么,半晌后,用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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