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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歌_青云待雨时-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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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晔没脸没皮地嗤一声,“男人怎么能说自己不行。”
晨晔上车的速度很快,快到真像是没毛病似的,沈余舟一直送到车子边上,车门关到一半时突然被他一把扳住了。
他眼神捉住晨晔的目光,“他刚才的话什么意思?”
晨晔眨眨眼:“哪句?”
还能是哪句,Stanley知道沈余舟的存在,甚至知道他们有过过去,以及,如愿以偿,恭喜。
沈余舟没说话,但眼睛灼灼有神。
片刻,晨晔像是明白了,眼中有幽光浮动,那小团的光芒似是慢慢地跳,慢慢地跳,越来越亮,近乎妖异,最后让他整张脸都光彩熠熠。
他唇角的弧度也更大,就那样一瞬不瞬地跟沈余舟对视,冰凉的掌心搭上沈余舟的手,笑意妖孽般的惑人,又不同于他少年时小猫似的撩人且纯真。
他掰开沈余舟的手指,薄唇微启,声音像是挠在人心坎上,“师兄,你觉得呢?”
这是重逢后,他第一次叫沈余舟师兄,相同的两个字,中间隔着漫长的七年,七年,天翻地覆。
晨晔似是而非的回答这天最终没容沈余舟深究到底,不是其他,一个不适时的电话,沈余舟得知他公司参与的一个投标项目,标方的一位负责人下午到了C城。
这次投标对他来说很重要,地标性建筑,拿到手,做好了,名利双收。
男人的野心也行动力决定他能站在哪个位置以什么样的姿态看什么样的风景,沈余舟是个事业心强过其他的男人。
于是不管晨晔最后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也只能暂且搁置,连着半个月,各种应酬忙得沈余舟脚不沾地。
倒是在这次见面后第三天深夜,突然有个微信好友申请,沈余舟点开,是晨晔,应该是通过电话号加上的。
他看见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一点,回信息已经不是时候,沈余舟在沙发坐下,点开晨晔的朋友圈看了看。晨晔发的东西不多,倒是万圣节那天有张照片格外醒目。
照片是在浴室镜子前拍的,晨晔上半身光着,浴巾围在胯上,再扯下点,该露不该露的都要露了。下面配着一行字:愿赌服输!你们要的腹肌照。
图片上,几块腹肌精瘦但肌理分明,人鱼线隐没在浴巾的边缘,令人浮想联翩,诱惑得有些色情。
沈余舟不知道这是跟谁打赌,正如他不知道分开的这些年,晨晔是怎么样走过来的。
电视里头正重播一个新闻评论节目,沈余舟晚上喝得不少,恍惚听见男主播用字正腔圆的普通话说着,“最近网上流传一则新闻,XX地一名少女不幸染上艾滋病,疯狂报复男人,已有二百二十四人中招……”
节目其实意在辟谣,但沈余舟越往下听,压在心头的那块大石就越沉。
不可能?有什么不可能,把自己遭受过的不幸转嫁给别人,太符合人性。更符合人性的是,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
他摸起遥控器仓皇地关掉电视,烦躁地扯开领带。
深夜的客厅,只剩下一片茫然的沉寂。
这一晚,沈余舟做了个梦。
依稀还是他公司旧址门口的那条林荫路,一辆车停在他面前,不远处有人叫他,“师兄——”
他拉开车门和上车的动作坚定到决绝,车门关上,他和那个人隔着整个世界。
外边雪纷纷扬扬地下着,天地之间像是在进行一场悲壮的丧仪。
车开在路上,越来越快。
追在车后的人声音也越来越凄厉。
“师兄——”
“沈余舟——”
一字一字,有如泣血。
沈余舟醒来,窗外没黑透的天光恰如那夜。
他把晨晔丢在了那条路上。
他不敢想,是否从此,晨晔也自己把自己丢在了那条永无归途的路上。
再见晨晔,是在沈余舟公司方案中标的当天。
这一年的年末沈余舟收获颇丰,除了这项大工程,沈余舟本人当选了省本年度行业十大最优秀企业家,同样是十大,有没有青年两个字意义大不一样,别说事业更上一个台阶的沈余舟本人,公司连打扫清洁的大妈都与有荣焉的面有喜色。
这天,C城下了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
沈余舟整个上午都在揭标会现场,中午饭局,下午赶回公司主持了一个项目组会议,接着还有电视台的采访。
来的是电视台的一位男主持,很年轻,可能Gay之间奇异的射线容易引导他们发现同类的存在,采访进行完毕,摄像师忙着收拾东西的时候,男主持对着沈余舟眼风就有那么一些不对了,“你刚才说喜欢吃本帮菜,我知道一家做的地道的,怎么样,想试试吗?”
沈余舟算是新贵,在本城名流圈未必站在最顶端,但相对那些腆着大肚的地中海来说,他自有吸引人的资本。当年母校的妹子们曾经流传一句话:沈余舟不毕业,晨晔永远晋升不了校草。
他是习惯了各色男女示好的人,滴水不漏地说:“不知道是哪家,我有个好朋友是上海人,这些日子正天天跟我抱怨在这儿吃不惯。”
主持笑笑,明白了,大家都是聪明人,话不用说透,点到为止。
这些年,沈余舟从一个什么都不懂,冲进社会只能四处抓瞎碰壁的空降小开,到成为如今名副其实的成功人士,背着一个总裁的名,心甘情愿地过着狗都不如的日子。
跟前也有过两个人,除了床相交不深,也无法深交,可能试过才知道自己真的想要什么,经历过晨晔那样几乎能让人从身到心都烧起来的热烈,其他人放在面前都寡淡无味,像是白开水。
寡淡的离开,不寡淡的那位来了。
送走电视台的人,秘书进来提醒,“王经理刚才有内线电话来过,CI方案今天送来二审,他们现在还在楼下的小会议室。”
沈余舟嗯一声算是回答,转身就下了楼。
他到小会议室外头的时候,里边刚谈完,这次竟然是晨晔的老板刘总带队。
沈余舟如今算是水涨船高,想跟他做长久生意的就得有所行动,沈余舟进去,方案摊到他面前过目,几个大小的头儿又说了几句。沈余舟表示满意后,刘总说:“这次跟贵公司的合作非常愉快,眼下都到饭点了,这样吧,今天我们做东犒劳大家,沈总,这顿酒你可不能不赏脸。”
沈余舟说:“在我这儿,自然是我请。”
他眼神越过好几个人,看向站在后头正朝落地窗外张望的那个,调侃着说:“晨晔你笑什么,你胃好了吗,听到有酒喝那么高兴?”
晨晔愕然转头,一秒钟成为焦点,他这下倒是真的笑了。
沈余舟刚才的语气明显是熟人间说话,刘总有些吃惊,“哦?您跟我们的晨总监本来认识。”
沈余舟点头,“当然,我们是校友,在学校就认识。”
晨晔也干脆果断迎上他的视线,脸上挂着意味不明的笑,“是的,师兄。”
沈余舟每次为晨晔做点什么之后,都会格外有性欲。
可能是他太过大男人心态,他对晨晔的宠爱程度,总是取决于他够不够强大,能给予多少,是不是还撑得住晨晔头顶的那一块天。
就比如当年在学校,沈余舟足够优秀,跟其他学生相比也算是八面玲珑的人物。晨晔学得不好的功课,他自己不擅长,找别人也得给晨晔扯明白了。
有一次,晨晔他们年级体育达标测试因为天气原因突然调到周末,还是当天才通知,晨晔那天一早就去了他高中同学的学校,迷迷糊糊带着一个没电的手机,考试就这么给误了。
沈余舟在校足球队待过,转了几个圈,通过自己教练找体育老师,晨晔那门课最终免于重修。
沈余舟装模作样训了他一会儿,也没舍得训太厉害,晨晔当时那副乖顺委屈又对他无比崇拜的模样,沈余舟看看就把人按到床上给办了。
诸如此类的情况很多,每次这只小猫依赖他,只能依赖他,而且他顺手了难全不在话下的时候,沈余舟那颗大男人的心脏就会无限膨胀,然后血流加速,接踵而来的反应——海绵体急速充血。
郁寻安曾经说过一句话,晨晔是他的夏迎春。
许多年过去,站在他面前的晨总监其实已经不那么像夏迎春了,也未必需要沈余舟像今天这般在他老板面前给他抬桩,但沈余舟的怪癖近十年没变。
因此,这天晚上,席间交杯换盏,席散,丢下一群喝得东倒西歪的人,沈余舟带着几分酒意对晨晔说:“我车没开来,你看着办。”
有沈余舟亲口说他胃不好,晨晔这晚上当真是滴酒未沾,开车半点问题也没有。
晨晔清亮的眼睛的里头光彩莫名,微微笑,“行啊。”
他一直把沈余舟送到楼下。
下车替靠在副驾座上养神的沈余舟拉开车门时,沈余舟一把抓住他的手。
沈余舟的掌心滚烫,晨晔只有瞬间的惊愕,而后,眼光在幽暗路灯下忽闪忽闪的,嘴角一扬,那天妖孽似的惑人笑容又漾出来。
之后的事就可想而知,时隔七年,晨晔再次躺在沈余舟身下。
沈余舟其实在电梯里就忍不住了,但还是一把将晨晔抱起来,进房间,扔上大床。
情爱盛宴,夜还长,旧人归来,他慢慢地吃。
第4章
箭在弦上,晨晔还是推了沈余舟一把,“我去洗洗。”
沈余舟从他颈间抬头,气息灼得自己鼻子都发烫。
晨晔身上衣裤被他撕扯得无法蔽体,他又亲亲晨晔的下巴,手顺着曲着的腿摸下去,晨晔的脚那么凉。
沈余舟还留存几分理智,把那片冰凉捂在手心,气喘吁吁地说:“等着,我先去放水。”
他去浴室,暗幽幽灯下只剩下晨晔一个人。
房间里水声不甚清晰又淅淅沥沥,让人恍惚得不知今夕是何夕。
晨晔尸体一样的挺在床上,眼神茫然地望着天花板,好久,忽地嗤出一声笑。
他手指慢悠悠地敲打床褥,“这TM……就有点儿意思了。”
这么多年没见的旧情人再次裸裎相对也只是强行不尴尬,因此澡也只是在沉默中草草冲完,晨晔尤其沉默,活像被屏蔽了语言神经似的。就算沈余舟有想法,浴室里的十来分钟还真没一点鸳鸯浴的气场。
再回到床上,沈余舟进去的时候,晨晔被他那股力气抵塞得生生逼出泪来。
从进浴室就脸色紧绷的人,终于开始讨饶,晨晔手指深深掐进沈余舟的背,“师兄……”
又被沈余舟顶得倒吸一口气,“轻点……我半年没做过了……”
沈余舟被刺得心口一阵疼,嘴唇堵住晨晔的嘴,腰胯的动作放慢了些,却更加坚定地把自己撞进去。
他甚至不能问半年前的那个人是谁,可能是Stanley,也可能是别人。情欲狂乱肆虐间,他突然想起一句话:好好的一把牌,自己给打得稀烂。
这世上的事,一饮一啄,莫非前定。明明他才是晨晔的第一个男人。
他是晨晔的初恋,也是把当年白纸一样的少年亲手拖进情欲之门的人,很多事,很多年过去总以为忘了,可是那一根丝线一旦拨动,总是惊奇地发现,另一端牵扯出的线团,竟还是缤纷鲜亮,清晰如昨。
比如他和晨晔的第一次是在他们确定关系不久,先表白的是沈余舟,但他太明白自己在晨晔心目中的分量,他有欲望,在这个眼里抓住他就能抛弃全世界的少年面前根本用不着藏。因此他们的初夜,离第一次接吻也没几天。
他还记得晨晔当时害怕得发抖,但接受他的姿态近乎执拗。晨晔连睫毛都在打颤,但那青涩可怜又无比勇敢的样子,只引得他更加凶狠。
而这一晚,沈余舟的凶狠也没输给那夜,窗外雪片密密匝匝被朔风卷着呼啸,屋里的双人床上有熟悉的身体,和被时光冲刷成陌生的人。
晨晔似乎也得了趣,在他身下没掩饰地呻吟,一手抱住他的背,一手配合他的节奏抚慰自己。
他低头亲身下人的眼皮,“晨晔……”
这是被他一点点打开身体的人,相比眼前对欲望无比忠诚的绝佳性伴,晨晔最初有多青涩?
初夜后的第二天,下课回来,中午和晚上,晨晔眼神都不敢跟他对上,话题七扯八拉,生怕提到前一晚发生的事。
可是羞涩之外,晨晔也是真果断,深夜,两个人并排躺在床上,沈余舟有心逗他,凑他耳朵旁边说:“我想作爱。”
晨晔二话没说,红着脸立刻三两下把自己扒了个精光……
久别重逢第一炮,沈余舟很是餍足,射精后才发现自己流了一身的汗。唯一不足的是,晨晔是用手给弄出来的。
他们在床上一向契合,以前经常是插射,但沈余舟想想也在情理中,中间到底是隔了这么久。他们刚在一起的时候,也是夜夜春宵地摸索了两个多月后,才磨合成单从后边就让晨晔高潮。
余韵中他趴在晨晔身上喘了一会儿,吻晨晔的脸,“舒服吗?”
晨晔闭着眼睛笑了声,笑声低得几不可闻,“嗯。”
沈余舟晚上喝的不算多,刚才运动得激烈,这会儿酒劲儿全都散得差不多了。
把套子扯下来扔垃圾桶,又去浴室拎了个毛巾给晨晔也擦干净。
两个人并排躺床上,晨晔一直阖着眼没出声,沈余舟以为他睡了,手伸过去握住他的手,突然听见晨晔懒洋洋的声音:“有烟吗?”
沈余舟说:“没,戒了。”
晨晔很轻地嗯了声。
抽烟不是好习惯,确定人没睡,沈余舟胳膊从身下伸过去,把晨晔搂怀里,“什么时候抽上的?”
以前晨晔是不抽烟的,倒是他惯于吞云吐雾。
晨晔由他搂着,但也没像以前一样扒着他的身子贴过来,语焉不详地说:“几年前吧。”
跟着解释:“主要我们这行总熬夜。”
而后就是漫长的沉默,晨晔看起来很清醒,但那种缄口不语,真像是把他摒弃在自己的世界之外。
晨晔的侧脸还是那样好看,沈余舟这时候才发现,他肃静下来的样子竟然有几分冷峻。
这种距离感让沈余舟有些难受,但重铸坍塌本来就不易,沈余舟把这股子难受压下去,手摸着晨晔的肩,“想什么?”
而后他看见晨晔唇角晕出一丝笑,“小王,就咱们那个刚毕业的,平时挺桀骜一孩子,看不出喝多就一话唠。”
说的是今晚饭局上闹酒的人。
沈余舟没料到晨晔思维飘了那么远,他顺着话题回答,“学生,还是嫩,你是总监,中层自然费的心思多些。”
晨晔眼睛睁开眨两下,“说真的我挺怕这些初生牛犊子,学艺术的,还有两把刷子,在学校都是傲惯的,表面听话,但做的东西交上来一看,真是哪哪都不服管,可怕的是他们还特别坚持真理。”
沈余舟笑了,不为其他,重逢后晨晔还是第一次一口气跟他说这么多话。说是吐槽吧,但晨晔说到这人语气还算愉快。
于是他也跟着愉快起来,“嗯,要不得。”
晨晔何尝又不是话唠,以前在学校,每天上完课回来总围着沈余舟前后打转地一阵叨叨:balabala……今天谁谁谁上课被点名,因为个子太矮,从绘图桌高凳站起来,老师当他还坐着……
balabala……今天专业课老师竟然让我们画画前先做诗……
总之没什么重要话题,都是他同学老师的糗事趣事各种八卦,特别琐碎,但沈余舟就是爱听,或许他只是喜欢晨晔眉飞色舞的样子。
而眼前又跟那些时日奇妙重合,太难得,沈余舟眼神黏着怀中人,一秒钟也舍不得离开。
晨晔还在侃侃而谈,“不过话说回来,我刚工作那会儿比他们还过分,把总监气得二佛升天也不是一回两回,没被炒,说到底还是……”
忘形中抬头看他,突然顿住了。
沈余舟还留恋刚才的美好,心里似有一团火在烧,“说什么?”
四目相对,晨晔没说话,只是看着沈余舟,眸光在灯下跳动,似明似灭,里头似有什么在翻滚挣扎,神色也越来越迷茫。
好半天,他再次开口,眼中漾起水雾,“师兄……”
沈余舟一直不算细致,被他那样的看着,前尘旧事在脑子里翻腾如潮,很快掌住他的下颌不容分说地吻上去。
晨晔没有回应他,还是讷讷的。
这一晚的第二次,晨晔就一直是这样的状态,身体反应依旧亢奋,但是在沈余舟的大肆挞伐中竟然难得地、很有失水准地完全失神被动了。
就像个人偶似的。
又一次宣泄出来,沈余舟多少也觉察到晨晔不对劲,横亘在他们中间的东西太多,其实晨晔不对劲才是正常。
沈余舟气没喘匀,正要安抚,晨晔反手攥住他的胳膊,声音虚虚软软地吐出几个字,像是在叫他的名字,又好像不是。
沈余舟没听清,“什么?”
晨晔方才眼中的挣扎和失神已然清明,就这样看着他,“没什么。”
晨晔眼睛很亮,整张脸看起来都清亮异常,很难形容的感觉,对比他现在,沈余舟觉得重逢后的许多画面都像是在他身上笼着一层雾,而这层雾现在散开了。
就好像刚才不到一个钟头的时间在他身上发生了一场剧烈的化学反应,人还是那个人,组成却变了。
沈余舟不明所以,如今的晨晔已经不是他能一眼看清到底的了,那只是当初。
掌心握住晨晔的手,“你刚才,想说什么?”
晨晔凝视他的眼睛,目光澄澈,忽而笑了,“没什么,真的没什么了。”
沈余舟从来不是个心思细的人,因此也没再多想。
次日,雪住,天晴,分别的时候,晨晔还给了他一个拥抱。
前一晚的心满意足再加上这个拥抱,沈余舟难得心情好地拍了张照片发在朋友圈,下边配字,日朗风清。
这时晨晔的车从他这开出去还不到半小时,他看见晨晔十几分钟前也在朋友圈发了一条,配图跟他一样,是晴雪后湛蓝无云的天空。
连下边那行字都跟他一个意思,也是四个字,天气真好。
第5章
如今沈余舟跟晨晔朋友圈重合度有限,别人给晨晔的评论他一概看不到,但晨晔倒有一条评像是在回复所有人:是啊,就是心情好。
毫不掩饰。
因此,沈余舟进办公室的时候一路生风,人轻飘飘的,秘书正收拾文件,看一眼他的脸色,小心问:“今天是有什么喜事?”
沈余舟一改往日的严肃,“家里的事。”
但一直到晚上,晨晔没再联系他。
刚好周末,沈余舟晚上应酬完从会所出来,让司机先送他回了一趟家。
晚上九点,晨晔接到沈余舟的电话,沈余舟说:“给你带了点东西,现在车已经下了南环高架,你住哪一栋?”
晨晔现住的小区是前段日子两人单独吃饭时告诉他的,电话挂断没一会儿,沈余舟到了晨晔门口。
晨晔穿着一件毛衣来开门,沈余舟进屋,换鞋之前把一个纸袋递到晨晔面前,“给你的。”
眼看晨晔顺手接着,纸盒从袋子里头抽出来,像是微微一愣。
是一个限定版高达模型。
收集这个是晨晔学生时代的狂热爱好,在他少年时代,沈余舟曾经看过他家里房间的照片,摆得一整面墙都是。
上大学之后,宿舍自然是不方便展示收集癖的本色的,但沈余舟租住的房子可以,晨晔就把他本打算带回家再拼装的模型都放在了沈余舟那,本来显得有些空的卧室被机器人花花绿绿的颜色填塞得很是充实,到处都是他的气息。
沈余舟是个务实的人,从小到大就没有过这些不务实的爱好,就他现在来说,送晨晔一辆好车完全不在话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也是个俗到不能再俗的男人,他毕业后的前几个月,把晨晔的手机电脑全都给换了,恨不得晨晔的学费生活费都由他支付,即使在最捉襟见肘的时候,每次来看晨晔,都给小猫把零食存粮买够几个星期的。
其实他创业之初路走得十分辛苦,但他当时的想法:他们成了异地恋,不能时时陪伴,总要有些什么证明他这个男友的存在。
他几乎尽了所能,他们依然渐行渐远,远到最后,所有曾经的缱倦缠绵都面目全非,蜜糖竟成砒霜。这次沈余舟学乖了,送礼物这回事还是投其所好的好。
晨晔目光在纸盒上停了十来秒,随后把盒子塞回纸袋,笑着对他说:“谢谢。”
眼神一直延续着昨晚第二次之后的清澈,没有初重逢时那种云深雾罩的感觉,但好像也仅此而已,更不是以前对着沈余舟时,火一样的热情。
沈余舟把原因归结于,复苏过程漫长。
晨晔这房子不大,鞋柜上面竖的是玻璃隔断,从玄关就能把餐厅一览无余,再往客厅去,左手边电视墙边小走廊左右两扇门,走廊尽头看起来也是个小房间,小二居,面积不大,沈余舟倒不是刻意细看,建筑是他的本行,扫一眼就知道户型是个什么结构。
他在沙发前解开大衣扣子,晨晔刚好倒水出来,“先别脱,客厅空调刚开,温度还没上来。”
C城地理位置半南不北,冬天没有集中供暖,自己开空调效果勉强,打到多少度都跟北方的暖气不一样。
沈余舟那装修的时候自己做了供暖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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