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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障人生-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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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人搁家怎么了？”易之航奇怪道，“我又不像以前一样是个傻子，你还怕我一个人饿死啊？”
“不是啊。”左问捏着易之航肩膀，“我怕你一人在家又胡思乱想啊。等我回来一看你又病了怎么办？”
易之航看了左问一眼，拉下他的手捏了捏他手心，说：“不会的，我知道你在呢。你一直都在，我知道。”
左问还是有点担心，“要不我还是不去开会了。”心里这么想着嘴里就说出来了。
“别啊。”易之航跟他十指相扣，“你要一直这样得为我放弃多少啊？你去吧，我没事儿，真的。你会议一结束就给我打电话确认还不成吗？”
左问还想说什么，被易之航噫的一声截住了话头：“你到底是不放心我还是舍不得我啊？你要不放心我呢那我告诉你我肯定不会有事儿，你走时我什么样，回来时我还是什么样。你要舍不得我呢，到时候我们就开视频聊天儿，行不行？”
左问没话说了。
送左问走的那天，易之航听着他那一反常态的絮叨，突然觉得此时的左问特别激萌，没忍住就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有没有认真听我说话！”左问皱了皱眉道，“要觉得想我了，找不到我一定要给我打电话，我24小时不关机，听着没？”
易之航一搂他，说：“哎……怎么办呐，我现在就开始想你了。”
左问心里一软，亲了他一口说：“我说不去你非要我去，怨谁？”
“哎，这大庭广众的。”易之航四周看了看，啧，果然有不少人正看着他们这边儿呢。“行了你该检票了，进去吧。我在家等你。”
左问又亲了他一口，说：“咱俩是经过父母认证的真夫夫，来个临别吻怎么了。行了我走了。”
检完票，左问拿出手机看了看，没信息。上了高铁，还是没信息。又等了五分钟，依然没信息。不行，他忍不住了。
易之航刚把车开上大路，左问的电话就打了进来，戴上耳机按下接听，左问略显担心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怎么没给我发信息？你干嘛呢？是不找不着我又慌了？我在呢。嗯？你怎么不说话？”
“没。”易之航给车调了个头，“我开车呢，你又瞎担心。还能不能行了，对我就这么不放心啊？”
“是啊。”左问笑了一声，“被你吓怕了。”
易之航一心疼，说：“我没事儿。你放心，我不会有事儿的，为了你我也不会有事儿的。”
左问轻叹一声，说：“就怕你是因为我才出事儿。”
“左问，我真没事儿。”易之航说，“你要实在不放心，咱电话一直开着，行吧？”
“行。”左问说。
……
左问煎熬了两天，就怕易之航在他开会或者睡着的时候出毛病。好容易熬到回家，一出车站看见易之航就站在出口那儿等着他，左问窝心得都快哭了。快步走过去把易之航重重往怀里一按，左问喟叹着说：“终于见着你了。”
易之航轻拍着他后背安抚着，说：“我在呢我在呢。回家吧？我做饭了。”
左问亲了一下易之航的耳朵尖，说：“好。”
回去的路上左问就一直拉着易之航的手不松开，易之航笑他：“现在到底是谁离不开谁？”
左问在他手背上亲了一口，说：“我，我离不开你。”
易之航手指搔了搔左问脸颊，说：“好好开车。”
到家刚打开房门，左问就猛地把易之航往墙上一怼，上嘴就是啃，心急火燎地扯着易之航的衣服，那迫不及待劲儿，啧。
易之航被他攻陷得浑身阵阵颤栗，哈哈笑着把他推开了一些，微喘着说：“不饿吗？先吃饭吧？”
左问摸了他一把，嗓音低哑着：“你吃得下？”
易之航用力吻了上去。
……
“要吗？”
“要。”
……
……
易之航轻吻着左问的肩头，说：“吃饭去吧？菜肯定凉了，得热热。”
“嗯。”左问声音还有点儿暗哑，“先洗澡，回头再把这床单被罩枕头都给换了，回来澡都没洗就上来做了。”
易之航嘿嘿一笑：“是谁猴急？”
“我。咱俩这是小别胜新婚啊，我看你也挺急的。”左问说。
易之航往他身上一趴，说：“你这就是在找归属感。”
左问亲了亲他头顶，呵呵笑了一声没说话。
“左问。”易之航抬起头亲了左问一口，“你相信我，我不会再出事的，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患得患失的小智障了。”
“嗯。”左问捧着他的脸轻抚着，“你是我爱人。”
易之航鼻尖蹭了蹭左问的，说：“洗澡去吧，爱人？”
“好。”左问说。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二明天或者后天？
第35章 番外二
三年后。
沈近秋今天终于又了了一桩心头大事——儿子左越结婚了！
婚礼现场，顾兮爸妈激动得老泪纵横，心说家养了二十多年的白菜终于让猪给拱了，欣慰啊。左建国和沈近秋也激动，左越这只猪终于拱了一颗白菜回来，宽心啊。
易之航看得有点儿感慨，他和左问在一起八年了，当初所谓的“结婚”也只是他单膝跪地给左问戴上了一枚戒指而已。同性的“婚姻”，没有结婚证，没有法律保护，没有人承认，靠的只有彼此之间的信任和爱那点儿玄幻的东西。一旦哪一天有一方不想继续了，结局也就只有分开了吧。易之航拉了拉左问的手，摩挲着他手上已经被时光磨得失了光泽的戒指，说：“幸好你爱我。”
左问一挑眉，轻声问他：“这么感性？想到什么了？”
易之航一笑，说：“想到咱俩其实没结婚。”
左问一愣，刚想说什么，易之航又说：“不过没关系，我知道我们不会分开。”
左问握了握易之航的手，说：“在我心里，从你跟我求婚那天开始，我们就已经结婚了，知道吗？”
“我知道。”易之航说。
晚上酒宴结束，左问和易之航把喝得微醺的爸妈送回家，刚准备走，沈近秋拉住他们，说：“你们弟弟成家了，算是圆满了，妈很高兴。那你们呢？”
易之航感到奇怪：“嗯？我们怎么了？”
沈近秋叹息一声，说：“你弟弟他们以后会有孩子，老了不愁没人养，你们呢？七老八十走不动路了，谁照顾你们？”
左问和易之航其实都想过这个问题，他们老了以后怎么生活。如果到时候自己腿脚不灵便了，怎么能照顾好对方？他们那时候的身体状况必然每况愈下，如果自己比对方先去了，那剩下的一个要怎么办？
“领养一个孩子吧。”左建国说，“我和你妈早就想跟你们说这事儿了，养个孩子，等你们老了也不会没了依靠。”
“不行。”左问立刻拒绝，“爸，妈，养孩子是爱是责任，是呵护和关心，这你们肯定要比我们懂。如果我和之航□□的目的只是为了养老，那和养个宠物有什么区别？你们还是赶紧打消这念头吧。”
“那我也没说只让你们把孩子当防老工具啊。”沈近秋有点儿急了，“你们该爱爱，该呵护呵护，就当亲生的养呗。再说养个孩子你俩也不会寂寞了啊。”
易之航笑了一声，说：“妈，我们俩现在也不寂寞，好着呢。再说我哥他工作挺忙的，我和央子姐的工作室才成立一年半，也正是最忙的时候，我们俩真没空带小孩儿。”
沈近秋撇撇嘴道：“不还有保姆呢吗……”
“妈您可真逗。”易之航说，“我们要养孩子还整天不见人影儿的全让保姆带啊？那养出来跟我们也不亲啊，到时候我和我哥在孩子心里的地位还不如保姆呢，养出来一别人家孩子，干嘛呢这是。”
沈近秋还想反驳，却一把被左建国拦住：“行了，孩子自己不想养就算了，俩人先这么过吧，也挺好。说不定哪天孩子的缘分就到了，到时候不养都不行。”
“是，谢谢爸。”左问说，“那你们早点儿休息吧，我们就先回去了。”
沈近秋又拉住他们，说：“这么晚了就别回了吧，太远了。就搁家里睡吧。”
左问略一想，说：“也行。那我们就上楼了，你们早点儿睡。”
沈近秋看着他俩往楼上走的背影，还一句憋了一晚上的话终于脱口而出：“左问，你和小航在一起这么多年了，爸妈今天在你弟的婚礼上才发现，我们都没为你们办过哪怕一桌喜酒，你们……”
易之航和左问同时转过头，左问笑呵呵地说：“我们本来也没想过办喜酒啊。俩男的，你们能接受，不等于亲戚朋友也得跟着接受。到时候聚一起你一句我一句的，不添堵呢吗。我和之航有你和爸的祝福已经足够了。”
“是啊，妈。”易之航一手揽过左问的肩膀往他身上一挂，“我们俩这样儿就挺好的，您别想太多了。我现在就觉得特幸福，特满足，我哥也是。是不是哥？”
“是。”左问说。
回房洗完澡，易之航照例搂着左问睡觉，左问手指在他头发里轻轻抓着，说：“要不我们去北欧登记结婚吧，去哪个国家随你喜欢。”
易之航拱了拱他，说：“不用了，我真不在乎。我工作室一大堆事儿呢，都忙死了，哪有空去北欧。”
“哦，我想去。”左问说。
易之航吭哧笑了一声，说：“哎，你怎么回事儿啊，跟个小孩儿似的。那你想去咱们就去吧，但是今年不行，忙。明年去行吗？”
“行。”左问亲了亲他额头，“那就明年。哎，你们工作室不是招一批设计师了吗，你怎么还忙？央子她也跟你一样忙？”
“设计师多了那活儿也多了啊，要都闲着我们还赚什么钱，都喝西北风了。”易之航说。
“哦。那你以后一直都得这么忙啊？你自己说，我们多久没正儿八经聊过天儿了。”左问说。
易之航摸了摸他的脸，说：“就允许你忙着当主任不许我忙着做总裁啊？哎放心吧，我不会一直这么忙的，你才是最重要的你不知道？我现在忙，不是在给我工作室打基础呢吗。”
左问亲了亲易之航的手指，说：“嗯，那就好。”
易之航沉默了一会儿，又说：“我今天在左越婚礼上看见顾兮爸妈那样儿，就突然想起我妈来了。哎，要是咱俩摆喜酒，不知道她在现场会是什么反应。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
左问皱了皱眉，说：“你想她？”
“嗯……不知道。”易之航说，“其实感觉挺复杂的。我没傻之前，她就跟很多人的妈一样，真挺爱我的。我傻了以后吧，她……可能真的是生活压力太大了吧。”
左问揉了揉他的发顶，说：“要么抽个时间，我陪你回去看看？”
易之航没说话。
“你要想回去，我就陪你回去。”左问说。
“主要是我也不知道自己想不想回去见她。”易之航说。
“那就回去见见吧。”左问说。
一到周末，左问就带着易之航回了他老家。村子已经没有了九年前的模样，房子变多变大了，那些弯弯绕绕的路也变得更窄了。易之航问了人才找到自家的院子，家里变了，院子翻修了，从外边儿看，房子也被扩建成了一栋小楼房，外表看着还挺不错。
易之航有些忐忑，从他恢复的这几年，不是没有想过回来看看，却总是被他自己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憋回去。这回左问替他做的让他再也逃避不了的决定，易之航是感激的，更多的还是不安。
左问捏了捏他手心，说：“没事儿，我这不陪着你呢吗。”
易之航点点头，深吸了口气，敲着门喊：“有人吗？”很好，声音都发颤了。
里面很快有了动静，易之航听见了从躺椅上坐起来的声音，又有个年轻的男声传了过来：“谁啊？”
“易……”易之航已经激动得完全说不出话了。
院门打开，里面走出来一个和易之航有四五成相像的小孩儿，十五六岁的模样，正疑惑地看着易之航和左问，问：“你们找谁？”
易之航调整了一下呼吸，说：“你是易之夏吧？或者叫王夏？我是你哥，易之航，还记得我吗？”
王夏拧着眉思索了一会儿，突然瞪大眼睛喊：“你是我那二百五哥哥？！你没死啊？！”
易之航嘲讽一笑，说：“是啊，我没死。你就打算撂我搁这门口站着，不让我进啊？”
“你进你进！”王夏慌忙让了道，这才注意到二百五哥哥是开车来的，这车看着还挺贵。
易之航和左问进了院子，确实变化好大，这个家，已经全然没了当年的模样。易之航问王夏：“妈呢？”
王夏把躺椅上的盗版小说拿进了屋里，又搬了俩凳子出来，说：“妈在隔壁刘婶儿家串门儿呢，你们先坐，我去喊她。”
易之航点点头，没坐下。
王夏刚出了院门就扯着嗓子喊：“妈！！！傻子哥回来了！他不傻了！还开车了！妈！！！”
易之航：“……”
左问：“……”
“我发现啊，”左问最终还是没忍住说了，“你这弟弟和你差了真不是一截两截，一口一个傻子地叫你。”
易之航咧嘴一笑，说：“你甭管他，你看我现在傻吗？”
“你猴儿精着呢。”左问说。
“那不得了。”易之航说。
“啧，我不听他那么叫你我心里不舒……”左问话没说完，因为院门口这时候蓦然响起了一道妇女的声音：“小……小航？”听着还有些发颤。
易之航转过头，门口站着的妇女和记忆中的妈不太一样，老了许多，也陌生了许多。“妈？”易之航不确定道。
“真是你啊！”易大娘一下哭了出来，捂着脸往地上一蹲，又把脸抬了起来，哽咽着说：“我还以为这辈子都看不见你了……”
“妈。”易之航走过来跟着蹲下，“真是我，您别哭。”
“你……”易大娘伸出手想碰易之航，但看他一身干净利落的模样又不敢碰。孩子变了，完全不是她以前熟悉的那个儿子了。“你痴病好啦？”
“嗯，好了，您起来吧。”易之航把易大娘拉起来，又指指一边的左问，说：“他带我治好的。”
易大娘看了左问一眼，心说我记得这小伙子，好多年前来过家里一趟，这人到现在都没什么太大的变化，看着还是那么年轻。又眼尖地看见易之航手上戴了枚戒指，于是试探着问：“你结婚了？”
易之航一笑，拉过左问的手说：“是啊，和他。”
易大娘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顿时瞠目结舌：“和他？！他是个男的！”
“我知道他是个男的。”易之航说，“我们已经结婚八年了。”
易大娘的表情立刻变得复杂起来，想说儿子怕不是你身边这人安的什么龌。龊心思把你给骗了吧，又想说男人和男人怎么在一起啊，这不变。态呢吗，还想说儿子你这是得了什么毛病啊……易大娘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
王夏在经过短暂震惊后，嫌恶地小声吐出一句：“变。态……”
易之航听他这话火蹭地就上来了，指着王夏的鼻子吼：“你说什么？！”
“说你变。态呢傻逼！”王夏也跟着吼，眼看就要动手了，易大娘连忙把他给拉住，王夏挣着吼：“少他妈指我！你他妈以前是个疯子到处给我们家丢人，现在更他妈龌。龊！跟个男人搞！你不嫌丢人我们家还嫌恶心呢！”
左问本来也是拉着易之航的，一听王夏这话，顿时怒火攻心一拳就砸了过去，打得王夏眼冒金星鼻血立马流了出来。“我警告你！”左问恶狠狠地瞪着王夏，“我看你是之航弟弟不跟你计较，你他妈……”
“你骗我儿子跟你瞎混还有理了你！”易大娘一声暴喝，“我儿子能跟你还不是因为他傻！你个罪犯！还敢打我小子，我今天跟你拼了我……”说着就要上手撕左问。
易之航赶紧去拦，王夏见亲妈要吃亏，也不管鼻血还没止住赶紧就上了，左问一见这架势，又赶紧去拉王夏，场面一度很混乱。
“干什么呢你们！”院门口传来一声怒吼，院里正拉扯着的几人立马借坡下驴停下望了过来，“你们谁！跑我家来撒什么泼！”
易之航松开手，整了整衣领说：“妈，我不指望您理解我接受我，从您把我给毒打一顿扔了那天起，我在您心里估计就已经不是个活物了。我喜欢男人，并且和一个男人结婚了。这件事儿，您觉得恶心也好变。态也罢，我不在乎。您真心疼爱过我，所以我病好以后一直想回来看看但是又不太敢，也是我爱人鼓励的我，所以我这次才会回来。但看这情况您估计也隔应得慌，可能还会觉得我比以前更给您丢人。给您添堵我很抱歉，您不欢迎我们，那我们就走了，你还是像以前一样，当我早死了吧。”
刚来家的王守川被易之航这一番话唬得一愣一愣的，等他说完转头要走才反应过来，大叫：“哎！你是小航？”
“是啊，王叔。”易之航说着就要拉着左问走。
易大娘赶紧拉住他，说：“小航，妈不是那意思，妈的意思是……唉，你这是病，得治！你跟个男人过日子像什么话呀……”
“妈，我没病。”易之航把手臂抽出来，“您要非觉得这是病那我没办法，我现在得跟我爱人回家了，对不起。”易之航说完拉着左问就往门外走。
王守川在他们身后嘀咕：“什么玩意儿？他跟个男人在一块儿了？哎是他旁边儿那个吗？这不变。态呢吗？”
“是啊……”易大娘小声说。
回去的路上，易之航一直憋闷着不说话，左问轻声安慰他：“还气呢？有什么可气的，我们这不已经出来了吗。”
“我再也不会回去了。”易之航说。
左问笑了一声：“你还去那儿干嘛呀，那儿又不是你家。我这儿才是你家，你来我怀里就成。”
易之航也笑了一声，说：“哎，我这就叫自己给自己找罪受。气得我还忘了问我爸在哪个墓地，也没能去看我爷爷。”
左问捏了捏他的肩，说：“他们活在你心里就成。”
“嗯。”易之航把左问的手拉下来攥紧，“我仔细想了想，我们老了以后要真都走不动了不能照顾对方，那咱就住养老院去吧？到时候还有一帮老头老太太陪着，热闹。”
“好啊。”左问笑着说。
作者有话要说：
还剩最后一个番外啦
第36章 番外三
五十年后。
左大爷又置气了。唉，易大爷表示自己很冤枉，那几盆绿萝明明是自己命太苦扛不住死的，又不是他给弄死的，也不知道这老东西在气个什么。
哎，他已经半小时没和我说话了啊，真是寂寞如雪。易大爷心想。
又过了五分钟，易大爷忍不住了。要不还是过去哄哄他？那就哄哄他吧，老东西这几年越活越回去了，跟个小孩儿似的，可不得哄着吗。
“哎，老伴儿。”易大爷踱着步子走到左大爷身边，拿手拍了拍他，开始撒娇：“老伴儿～！你再不理我我可就寂寞死了。你快理我理我，跟老头儿说说话。”
“哼！”左大爷一扭头，就是不搭理他。死老头真烦人，左大爷心想。
易大爷越挫越勇，直接往左大爷怀里一钻，耍无赖道：“别生气了嘛，我错了！带你去吃冰淇淋好不好？”
“好个屁！”左大爷一把推开他，也没太用力，不小心把这老不死的推得摔一跤那可就完犊子了。“说说，错哪儿了你？”
易大爷一噎，他还真不知道自己错哪儿了，于是开始瞎几把扯：“我错在没有第一时间哄你！把你一人给撂……”
“滚！”左大爷不想听他胡说八道，直接挑明了说：“谁让你把我绿萝放太阳底下晒的！那东西不能晒，一晒就死！你还悄没声连放一星期！气死我了你！”
易大爷一呆，心说咦原来那玩意儿不能晒太阳啊，他看左问这懒货自从买来这几盆玩意儿就没给它沐浴过阳光，还特意每天勤快地端进端出让它们进行光合作用呢，没想到，咦？作用过头了。
“老伴儿我错了！这回我真知道错了！”易大爷立即认错，“我们再去市场上买几盆回来好不好？我保证不给它端太阳底下了！再去给你买桶冰淇淋，你吃冰淇淋我就负责抱花盆，行不行？”
左大爷看他那一脸讨好的模样，哎……算了。于是别扭地说：“哼，走。”
俩人你拉我手我就不让你拉，你不让我拉我也非要拉地较着劲走到了花草市场，易大爷看这一堆的花花草草可不比那盆蔫儿了吧唧的绿萝好看多了！咦这是啥？咦那又是啥？瞅着都眼熟，都想不起来叫啥。
“老伴儿，老伴儿！”易大爷拉拉左大爷的袖子，指着摊子上掌心大的一罐多肉说：“我想要这个。”
“噫。”左大爷嫌弃地皱了皱脸，“这么小的玩意儿你养它干啥！”
易大爷嘿嘿一乐，拿起那罐多肉放到掌心，往脸边那么一靠，调皮地笑着说：“讨喜不？”
于是左大爷把这一摊大的小的多肉全给他买下了。
俩人又搁市场晃了一圈，只要碰上了看上眼的花草，一律给它买下了。最后逛完要回家的时候，左大爷才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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