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鬻犬-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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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着的人,并没有被吵醒,但想要亲吻的人,已经带着一股邪火没了兴致。
因为他知道来的是谁。
白未然皱着眉头推了田钺一把,然后在对方迷迷瞪瞪一脸茫然的视线中很是不悦地丢了一句“已然那小子来了,你不是昨天刚约了他?别睡了,开门去!”,然后,便转身迈步,带着不知从何而来的巨大的怨念,急匆匆愤愤然下了楼。
白未然和白已然之间的关系,就像鹿瑶光所说的,确实是十分微妙。
但他们毕竟是兄弟,血脉是不能忽视的。就算继承了仲父的臣下身份,就算是个混血,就算家族企业根本连碰都没权力去碰,但他们仍旧是兄弟。
白已然,是白家人,是北狼王的侄子,骨子里是有名门望族的天生贵气的。他敬畏白子虚父子,但真逼急了,他也是真敢说几句顶着干的狠话的厉害角色。
而放下所有的都不提,就说审美取向方面,他也和白未然有着惊人的相似。
他确确实实,是喜欢田钺的。
那个男人有点儿坏气,有点儿狡猾,有点儿高傲,有点儿凶险,还有最主要的,那死不认输的倔。田钺强悍到连白未然都招架不住,白已然又怎么是对手呢。
于是,一起在三楼的家庭娱乐室聊天的时候,白已然终究一点点失去了控制。
田钺把自己想要逃出去却又失败的事讲给他听了,虽然觉得惊讶,却又觉得或许某种程度上在情理之中,白已然皱着眉头,叹了口气。
“田先生,所以,你是想等我大哥接受你,嗯……至少是接受你的原则和信条了,再跟他当面锣对面鼓,谈要离开的事?”
“就这意思。”点点头,田钺抬手在对方头顶轻轻敲了一下,“聪明。”
“倒也没……”瞬间就又红了脸,陷入尴尬的大男孩好像本想往后挪挪,却又舍不得,于是干脆硬着头皮呆在了原处。
“对了,你爸他们还好吗。”
“啊,啊挺好的,多谢惦记。”
“你自己呢?”
“我?我在放暑假啊。”
“我是说,就没跟……那个,男朋友,出去玩儿什么的?”感觉自己根本就是在三八,而且这么问真的好尴尬,田钺没指望对方回答他,但白已然却好像根本不在意,反而开心起来。
“我没有男朋友啊。”
“为什么?”
“这有什么为什么……就是没有啊。”脸上还是很红,而且有点不知该怎么解释得窘迫,白已然做了个有点傻的表情,笑着抓抓头发,“还没遇上真正喜欢的。所以就干脆不急了。”
“那,你那几天,怎么办?”
“……发情期?”
“是啊。”
“就……”
“约个炮友出来?”
“没有啊!真的没有!”赶紧摆手表示否定,白已然头摇得像拨浪鼓,“我真的没有那个习惯!我爸跟我鹿爸也不算提倡那样的!”
“所以?”
“……什么所以?”
“所以你就全靠自己解决?”抬起手,在自己裤裆比划了一个相当猥琐的撸管的动作,田钺挑着一边嘴角,笑得甚是该死。
他有种莫名的开心。好像跟白已然闹一闹,看着这大男孩脸红,或是无言以对,或是急得上火,他就能得到多大满足似的。这真的就是一种戏弄自家弟弟的邪恶的快乐,因为对方的反应,绝对就是“自家弟弟”那种类型的。
“你再闹,以后我不来了。”抓过沙发靠垫抱在怀里,把下巴埋进去,白已然挡住了少一半的脸,但已经红到太阳穴上去的情况还是由不得他说自己其实很淡定。
田钺知道,自己可以见好就收了。
这个孩子终究还是会过来,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会过来的。在白未然这次发情期之前的那段时间,他也会过来。田钺深知白已然能出现,是自己硬吵来的结果,但他不觉得这样贱,他喜欢这个孩子,他想要跟这种好像阳光、青草、雨露、太阳花一样的孩子交流,这会让他由衷感到轻松和愉悦。人,都是需要轻松愉悦的,哪怕时候不多。
白未然终究还是太不苟言笑了一点,感情的处理方式也有问题,他没那么可爱(*?▽?*)。
啊呸。
为什么要把他和可爱这个词放在一起,简直就是词汇侮辱。
“田先生。”
“嗯?”
“我问你个问题。”
“随便问。”
“……你觉得,我哥,将来会让你走吗?”话一旦说出来,也就覆水难收了,白已然问完问题,逃避一样扭过脸去,用指头缓解尴尬地抠着沙发边沿。
田钺想了一会儿,百味杂陈笑了一声。
“会不会是他的事儿,走不走是我的事儿。可能我早晚有一天没耐心了,等不到堂堂正正离开,也没准儿就干脆溜之大吉了。”
“可是,你不是说他现在都不锁门了吗……”
“你是在暗示我趁现在赶紧跑吗?”
“倒是没有,可你原来那么拼了命也要走……”
“……”田钺沉默了。
这种改变,他最清楚不过,那是他自己身上发生的实际情况。从死也要逃,到最终决定暂且不逃,他真的经历了好多。他先是在地下一层住了三个多月,又在这套大宅子里“散养”了挺长时间。他从人类社会蒸发掉,确实已经太久了。
可是,又当如何呢?
反正也没人喜欢他,更没人会发自内心找他,他消失,也就消失了吧……
只是,他仍旧想知道的事情,到头来,还是有一件。
“你能帮我个忙吗?”目光忽然有几分炯然,他看向白已然。
对方被他盯得有点心里打鼓,但一种莫名的冲动驱使着他想要知道这个忙是什么,点点头,他应了一句“请说”。
“你能告诉我,这儿,就这个别墅区,到底是哪儿吗?我就想知道一下定位。”
田钺说得不紧不慢,话语清晰。然而这样的请求对于白已然来说,却好像个重磅炸弹一样。
不,不是因为难。
这并不难。
白已然会激动起来,是因为他明知道大哥会反对这么做,他却偏要这么做的那种犯罪的快感。而最主要的是,他发自内心觉得,自己可以这么做,就算大哥反对,他这样做也是有道理的。
于是,心里狂跳着,他慢慢掏出了手机。
打开地图软件,他给田钺看了一眼这里的定位。
然后,就是挺长一段时间的安静。
最终,了然了自己方位的男人,一声悠长的喟叹。
“没想到啊……居然这么靠近市区。”苦笑着,田钺捏了捏鼻梁,“我当初还听人说过这个别墅区,说是根本买不到,也根本买不起,原来归根结底是这儿压根儿就不是我们这帮凡人能进来的地盘……谁成想我有朝一日以这种方式进来……”
“田先生,别这么说。”
“……不这么说,那你让我怎么说?”心里的悲凉,要压下去容易,但那种压下去之后的空荡感太难受了,田钺也知道不该对白已然泄愤,反复尝试了好几次,才让自己冷静镇定下来,他拍了拍对方的肩头,“没事儿,没事儿……多谢哈。”
白已然暂时没有说什么,但他用不知从何而来的勇气,凑上前去,摘掉口罩,然后伸出手,给了田钺一个拥抱。
可能他真的疯了。
尤其是当他将下巴放在对方肩膀,耳朵贴着对方鬓角轻轻磨蹭时。
“哎……你这是……家族传统?”被蹭得有点痒痒,田钺忍不住笑起来,拍了拍大男孩的后背。
“什么家族传统?”开始埋他肩窝的白已然闷闷地问。
“就是,‘那谁’也这样过。”
“……”一提到“那谁”,就好像被突然敲醒了,白已然一下子抬起脸,“那个……其实,这是狼种的惯用礼节,喜欢谁,信任谁,就这……”
后面的话,大男孩没来得及说出口,因为就在他视线余光中,那个高大的男人,正出现在楼梯口。
而这种时候,再想躲,都来不及了。
白未然已经看见了他还黏在田钺身上,他也刚刚秒懂了大哥到底对田钺是怎样的一种重视程度。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慌手忙脚把口罩戴上,告诉自己几乎就快要亢奋起来的身体冷静,再冷静。然后,就只剩了抵抗防御免得被打得太疼的余地。
但白未然,在火气瞬间疯狂燃烧起来时,顾不得那许多了。
他大步走过来,揪起弟弟的领子,抬起手,就要一个巴掌扇下来。
田钺眼见着情况不妙,赶快阻拦拉扯,他还算成功地扰乱了这个耳光,白已然没有挨揍,但根本不可能就这么把愤怒冷却下来直至烟消云散。于是,气到胸膛都在起伏的男人,就那么抓着弟弟的衣裳,一路连拖带拽,将其愣是从三层拉扯到了一层。
跌跌撞撞,好几次都碰在楼梯扶手上,白已然被撞疼了手腕脚踝,却始终不敢言语一声。
这一次,他见了鬼的,理亏。
大哥是真的喜欢田钺,而他做了对于狼种而言可以诛杀的事。他碰了大哥的人,就算这个人根本不像是会认为自己属于谁的那种,就算他的碰触也只是一个简单的拥抱。
田钺跟着追了下来,想要阻挡,想要把这对兄弟拉开,但他总是失败,白未然根本就不肯松手,然后就那么拖着弟弟,直接一个用力,将之扔出了门外。
然后,是一段阴云密布的对峙。
摔到台阶下面去的白已然忍着疼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他看了一眼急到骂街的田钺,看了一眼只瞪了田钺一眼就迈步走到户外,还伸手就锁上门的兄长,硬逼着自己没有怕到后退。
“我上次说过了,他是谁的人,你该知道!”最终,还是白未然先开了口。
“……我……以后,不会了。”被那种可怕的语调弄得一个瑟缩,白已然连解释都不敢,但总有点想要说些什么的冲动,还是让他揉着胳膊开了口,“可……他跟你,不可能的。”
“那他跟你就可能?!!”听到弟弟居然还敢顶嘴,就无明业火三千丈,白未然再度想要上前,但白已然赶快后退了几步,新的一巴掌总算是没有落在脸上。
“不可能啊!他……跟狼种本来就是不可能啊!连‘礼成’都办不到!”白已然边说,边急到红了眼眶,莫名的委屈让他快要哭出来,嗓音也有了几分沙哑,“可我至少愿意平等对待他!你愿意吗?!他的要求我至少愿意帮他实现,你连这里是哪儿都不让他知道啊!我告诉你,我给他看卫星定位了,他现在知道狼种的聚居地方位了,你要怪罪,就都来怪罪我吧!要不你把我也变成鬻犬!这样搞不好我和他反而有可能了!!!你以为你不让他离开就是在乎?你要真在乎就放他走了!!!有本事你放他走啊!!!……”
白未然也许真的应该狠狠揍弟弟一顿的。
但他只是那么想了,却最终没有那么做到。
白已然后面的话,让他一阵阵耳鸣。好像一刹那间,满脑子都在反复回荡着不可能三个字。他真的有种快要把胸口都烧穿了的矛盾和愤怒在疯狂翻搅,最终,他还是抢步上前,再次揪住没能第二次逃脱掉的弟弟的衣领,把他整个人提到只能垫着脚尖努力站稳。
但白未然没有骂他,更没有打他。
他只是咬着牙,几乎一字一顿告诉他,自己如果放田钺离开,就等于送他去死。他脖子上没有项圈,更没有刺青,他不是鬻犬,可他有一身的发情气息。他会被狼群生吞活剥了的!!!而不管到了什么时候,不管在哪里,都有做不到绝对服从的狼,就算他白未然下了死命令,说这个人你们不能碰,总还是会有动手去碰的!至于平等与否,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与你无关!你只要记住了,我是你的兄长,我还比你高两个等级,我是下一任北狼王!我和你之间,永远都不会平等,你记住这一点,记到死,也就够了!!!
说完最后一个字,白未然松开了手,丢下最终还是被吓得哭出来的弟弟,他转过身,就进了屋。
田钺有点不敢上前,因为那种愤怒,可以轻松被感知到,与是不是狼种都不相关。
而刚才白未然说的那些话,也都听进了耳朵里的田钺,有那么一瞬间,是真的情绪复杂到无法发出任何声音来。
他想去安抚一下外面正在试着边抹眼泪边站起身的白已然,但那男人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跟着,就把他整个锁在了臂弯之间。
“……所以你不放我走,还有为我着想的意思了?你活雷锋啊。”不知为何就是突然很想苦笑也很想讥讽,田钺吸了吸鼻子,紧皱着眉头,“我没那么弱,我可以对付外头的狼种。”
“多到一定程度,你就不这么说了……”语调有种异常的疲惫,白未然略作沉默,压抑地开了口,“我不放你,是多种原因,包括我想要你,也包括你的安危。我不锁门,也是多种原因,想信任你,也想让你明白我愿意信任你。可我问你,你当时不走,就只是因为怕后续的麻烦?”
好像让什么东西猛然锥刺到心口最脆弱的地方了似的,田钺一阵颤抖,眼里的神色复杂到任谁也解释不清,他额角见了汗,看了那明明缺乏表情,也不怎么会理解和表达自己感情,却可以如此精准地把最客观的事实都一一点破的男人片刻,三两下挣脱开对方的手,最后不安地瞥了一眼门外已经在往外走的白已然,田钺用沉默拒绝回答,又似乎是已经做了回答似的,最终,他在呼吸急促到快要脑部缺氧之前,转过身,迈开步子,一语不发,逃离了这个令他几乎窒息而亡的矛盾现场。
жжж жжж жжж жжж жжж
∞下部·第二章∞
田钺和白未然的之间的沉默,持续了大半天。
然后是一场有着严肃开端的长谈。就像当初结束了暗中观察阶段的田钺主动找到白未然谈话那样。只不过,这一次主动的是高傲的帝君。
已经到了吃晚饭的时候,还不见对方下楼,就觉得不能再忍耐下去了,白未然在厨房里溜达了两圈,拿了一盒燕麦酸奶,一步一步走上楼梯。
最里面的那间客房的门虚掩着,四仰八叉躺在床上自己跟自己别扭的田钺看门外有个高大的影子在晃悠,就眉头一皱,嘴角一扯,翻身面对着窗户去了。
破猫。
心里暗暗骂了一句,白未然直接进门,先是把衣柜旁边的净化机开到最大档,他走到床边,把酸奶放在床头柜上。
又沉默了一会儿,低沉的嗓音问了句“不饿吗。”
“……”田钺起先很是安静,然后就答非所问起来,“你不让我走,真的有怕我掉狼窝里被撕巴了的原因?”
白未然顿了顿,说了声“有”。
“那我那天,要是真开着你的车走了呢?要是真就那么掉狼窝里了呢?要是真下场惨不忍睹了呢?”翻身起来,田钺盯着对方看,呼吸有点急促,表情有点急躁。
但这次白未然的回答来得很快。
“查。”
“啊?”
“查出来是谁对你下过手,格杀勿论。”
“你……你有毛病啊?!”
“谁动你,我就要谁的命。”
“杀人犯法好不好?!”
“我不管。”
“哎,我说,是你不锁门让我走了的!然后你还要滥杀无辜?!不是……你法律意识就这么淡薄?!还是说你已经高大上到可以逃脱法律制裁了?!你们家都有权有势到这个份儿上了?!”
“碰过你,还能算是无辜吗?”
“等会儿吧,你这都是什么混蛋逻辑?!”总觉得再说下去就要炸毛了,田钺用力揉了揉太阳穴,然后一字一顿跟对方掰扯,“是因为你,放我走,然后我才出了事,好、吗?!”
“有什么必然关系?”白未然又开始歪头,一脸的不解,“是我不锁门的,我并没有否认我那部分的责任,可谁碰过你,我就会要谁的命,这是各自独立的两件事。”
“可这两件事是特么因果关系呀!!”
“可你没走。”
“……卧槽啊!你在这儿埋伏着我呢是吗?!所以说这里头还有我的责任?!”
“……够了,不要再假设了。”觉得自己的耐心已经到了某种极限,白未然皱皱眉头,暂且不言语了,而田钺也跟着安静了一会儿,然后发出一声苦笑。
“我想起来了。”他点点头,一脸凄然,“我想起来我上上次逃走了,我唯一一次从这个别墅区逃出去的那回。你说过,外头还住着一大群狼,对吧?臣下狼?哈?”
“你要用那次的事跟我吵吗?”白未然抿着嘴唇眯起眼来,表情不大好看,但并不像是气氛,更多的是被挤兑了的焦躁。
而田钺,则看着他,直勾勾盯着他,然后告诉他说,那次他疼死了,他还觉得恶心,还觉得屈辱到不如咬舌自尽算了。他恨不得宰了他,可他没有那个能力,那是他对他的恨意的顶点。要消化掉这种恨,需要好长时间,结合更早的所作所为,包括项圈,包括笼子,包括所有的言语攻击,这些都加起来,真的不知道需要多久才可以实现最基本的原谅。他可以暂时放下不提,但他还并没有做到原谅,所以,丑话说在前头,为了让他们之间相处可以稍微融洽一点儿……
“那些,以后永远别再提。除非你是认认真真发自肺腑觉得自己错了,要跟我道歉。”说完,田钺一脸强作的镇定看着白未然,他眼看着对方眼里有想要烦躁地起身拂袖而去的冲动,又眼看着那份身为帝君却被个猿种打压再打压下来的高傲在跟另外一种情绪天人交战,田钺不能确定另一种情绪是不是悔意,直到对方最终亲口将之说了出来。
“最开始那样对你,因为当时你对我来说就是鬻犬,我不够了解你,比起现在想要你,当初只是想驯服你。所以……你要听道歉,我可以对我的行为道歉。”
“不是‘我要听’道歉,是你本来就‘该’道歉!”
“……好吧。”
“那……对行为道歉,不对想法道歉?”
“那时我并不认为我的想法有问题。”
“那现在呐?!”
“……”
“说话啊!”
“你明知道。”
“我知不知道跟你要不要说不矛盾吧?!你连争取个主动良好的态度都不想?!我跟你说就你这样儿的要是个学生,那就是各科老师都恨不能给你凌迟了的那种!”真的觉得自己快疯了,田钺嗓子里发出野兽一样的咕哝声,胡乱抓了抓头发,又把脸埋在膝盖里好一会儿,才暂且维持着冷静抬起头,“行吧,我就勉强假设你低头认错了。那,上次那个事儿呢?”
“我当时……在发情期,神志不清,否则不会眼看着你离开,都上了车了,还不加阻拦。”扭过头去,白未然伸手拿过那盒酸奶,打开盖子,“这件事,如果你非要问到底的话,我承认,我会后怕。”
“嗯……”
“可你毕竟没走。”
“我日你爸爸!怎么绕来绕去又特么绕回来了?!这眼看着都达到一定境界了你就非得补这么一句讨人嫌的话?!你这样儿能挽回多少面子是吗?!”破猫急了,在对方刚刚撕开酸奶盒子上面覆压的那层封口时一巴掌拍过来,下一秒,一整盒酸奶就已经扣在了床边的地上,而白未然手中,只剩了那张封口纸。
看看那滚到墙边去的盒子和洒了一路的酸奶,白未然起先没说话,他略作沉默,把那张硕果仅存的封口纸拿起来,舔了舔上面粘着的最表层的酸奶,然后出其不意随手扔下,又猛然凑过去,一把攥住那已经察觉到情况不妙的男人的一双手腕,并最终把一个酸甜香醇的亲吻压了下去。
田钺没有反抗,他归罪于对方不给他反抗的余地,然后忽略了所有可以反抗的机会。
胸膛是结实的,肩膀是宽阔的,手臂的肌肉线条和能够感知到的细微胡渣,都说明了一件事,压在他身上的,和他一样,都是个男人,都是强壮的雄性。但那个怀抱如此温热,如此舒服,如此难以发自内心地挣脱。
唇舌交缠之中,田钺尝到了对方口中带着燕麦醇香的酸奶味道,凭借最后一丝没有被这拥抱和亲吻融化掉的恼火挣扎了两下,他不留神碰到了枕边的遥控器。
窗边矮柜上摆着的音响,发出催眠一样悠扬的音乐前奏来,是昨晚他边看书边单曲循环的《Quiet Inside》,而令他自己都惊讶的是,这首曲子居然也分外适合此时此刻。
“你喜欢做的时候有音乐?”压在身上的男人挑起眉梢。
“我特么不留神碰着的!”红着脸的男人恼羞成怒。
但他的力气,也就用到这个地步了,而已。
更多的亲吻跟上来,更多的碰触跟上来,白未然不管怎样都保持着抱着他的状态,也许是怕他逃,也许是已经清楚这样他才不会逃。
他舍不得逃。
脖颈肩窝的味道还是好香,但不知为何,白未然总觉得隐约间,可以嗅到田钺本身的气息,藏在催情的成分之后的那种最根本最纯粹的味道。这种感觉让他着迷,让他不由自主把索求一点点继续深入。
衣服被脱掉了,亲吻从锁骨开始,挪到胸口,流连了一阵子,又滑到小腹,紧绷绷的肌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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